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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明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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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问。”

    “你到底喜不喜欢顾审言?”沈跃皱眉,“当日你在长林宴上挑选谢初为驸马,到底是真的喜欢那谢初,还是在和顾审言怄气?”

    “……”

    沈令月觉得她快要疯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顾审言!

    就因为她和顾审言多说过几回话吗?可那是因为那个顾审言实在文采斐然,又颇通音律,他总是能接上她的话,和她把天聊下去,并且不卑不亢,不像其他人,要么就战战兢兢,要么就谄媚讨好,所以她才喜欢找顾审言说话啊!她还和徐瑾谈得上话呢,怎么她们就是好姐妹,她和顾审言就是一对了?就因为他们两正好是一男一女?这都什么年代了,前朝程德朱的那一套歪门邪说都被摒弃多久了,怎么他们还是一个接一个地误会?她要真喜欢顾审言,还会等到这时候嘛!

    沈令月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维持着平静:“大哥,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不喜欢那个顾审言!我就是和他多说过几回话而已,怎么你们都以为我喜欢他?我要是喜欢他,我早就去求父皇给我们赐婚了,还会等到现在?”

    沈跃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就是想在长林宴上正正经经地指顾审言为驸马呢,结果你们两个正好吵了一架,你在气头上,那谢初又恰好拔得了头筹,你一气之下就选了他为驸马,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沈令月气急,忍不住顿了顿脚,“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难道要我发毒誓?”

    “哎,别别别。”沈跃连忙阻止,开玩笑,他若是因为这事逼得她发毒誓,改天父皇和母后就能教训得他连毒誓也发不出来,“好了,我也不是不信你,”他见好就收,“实在是接下来的话我不能贸贸然说,得先问清楚你对顾审言的态度才行。”

    沈令月看向他:“什么话?”

    沈跃这回问得有点小心了:“既然你不是因为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原因选的驸马,那你是真心喜欢我那表弟了?”

    她点点头。

    “那你喜欢他什么?”沈跃又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和那谢初虽是表兄妹,早年也曾在一起玩过几趟,可那毕竟是幼时的事了,你总不能从小就喜欢他吧?他十岁就被舅舅带着去边关镇守,直到半年前才回来,今年的除夕宴你又因为病了没去成,说起来,除了上次的长林盛宴之外,你和谢初都没有在长大后彼此见过一面,怎么你就喜欢上他了?”

    这真的不能怪他多疑,实在是他这个妹妹真的和那谢初表弟没见过几次面,更何况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那谢初长得一表人才,又在长林宴上大出风头,她一时被晃得眼花缭乱,心神激荡之下就择了谢初为驸马也是有可能的。可这样头脑发热之下做出的选择又有几分是正确的?万一她嫁给了谢初之后又后悔了呢,又或者是当日胜出的人不是谢初,而是另外一个王公贵子,那她还会选谢初为驸马吗?这些都是问题,还是很大的问题,由不得他不问。

    更何况今天早上谢初还找他说了几句话,这些问题就显得更加严峻了,所以他才会在早朝之后没有回东宫,而是直接往她这边过来,为的就是好好问一问这些话。

    沈跃并没有把心中所想的这些都一一罗列出来,毕竟他这个妹妹虽然平日里行事冲动了些,但到底还是聪明的,这些问题一点就通,丝毫不用他多费口舌。

    “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果然,在他说完那些话后,沈令月当即道,“你是怕我选谢初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以后会后悔,对不对?”

    他笑着点点头:“妹妹聪慧。”

    “可我早就说好选驸马的标准了呀。”沈令月道,“两年前我就说过,我沈令月若要选驸马,那自然要选这天下最好的男儿来当。谢初胜出了长林盛宴,不就说明他是最好的那个吗,我自然要选他当驸马,有什么问题吗?”

    “……”自大夏开国以来,这长林盛宴就是皇帝选拔青年才俊的一个渠道,天下所有有点家世的男子都会削尖了头往里钻,为的就是能在此宴上一展才华,得皇帝青眼,所以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大夏的所有世家之中,于长林宴上拔得头筹者即为同辈中最为出色者这一点已经成为了共识,就连父皇也是默认的,他妹妹这话说得还当真没错。

    谢初在长林宴上拔得了头筹——为同辈人中最出色者——他的妹妹曾经放言要嫁这世上最好的男儿——选谢初为驸马,没有任何问题。

    逻辑很通顺。

    可他怎么就觉得那么怪异呢???

    不,不对,不能被她绕进去,他一开始是想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理由,理由。

    沈跃定定神:“除此之外呢?你还喜欢他哪点?”

    这一下,沈令月是彻底笑颜如花了,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羞涩与憧憬,坐回一旁的石凳上,笑道:“自然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呀。”

    沈跃:“……”

    她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好。”沉默半晌后,沈跃才终于找回了那一点被风吹得凌乱的思绪,“那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你还是很喜欢那个谢初,想嫁他的,对不对?”

    沈令月点头。

    “那……我这里有个坏消息。”沈跃顿了顿,“今天下了早朝之后,谢初来找我,对我说,那一日顾审言身体有恙,他胜之不武,所以他希望能和顾审言重新再比试一下,并且很隐晦地表示,若是你和顾审言两情相悦,他愿意成全你们。”

    沈令月:“???”

    她一下子拍桌而起:“你说什么?他不想娶我?!”

    “……虽然他没有明说,”沈跃摸了摸鼻梁,有些艰难地道,“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第102章 番外·四

    建安十六年的盛夏; 沈令月跟随帝后等人前往长林苑避暑,一日午后,她正迷迷糊糊地靠着榻小憩; 就觉身旁坐下了一人,她一下捂住脸,转过身去:“别盯着我看; 我会睡不着的。”

    含着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怎么就知道我在盯着你看了?”

    沈令月神思困顿,低声含糊地咕哝:“……直觉……”

    “那你的直觉挺准的。”谢初带着笑意道,“不过你闭上眼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吗; 怎么还管我盯不盯着你看?”

    沈令月有些清醒了,但还是把头往里一偏,闭目道:“就是要管; 你盯着我看,我就睡不着。”

    “那就别睡了。”谢初翻身上榻,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翻过来; 两个人就侧躺着面对了面; “白天睡,晚上也睡,也不怕长胖?”

    沈令月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怒视着他道:“难道我胖了; 你就要嫌弃我不成?”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谢初笑道,“你别给我强加罪名。”

    “谅你也不敢。”沈令月轻哼一声,“你怎么过来了; 父皇今儿下午不是要去打猎吗,你不是跟着过去了?”

    “我是去和陛下商讨一些边关事宜,不是去跟着狩猎,大夏天的有什么意思。”

    沈令月就抿嘴笑起来,眸子里波光流转,泛着涟漪一般的光:“表哥,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不擅长弓马之道,所以才每次都找借口不去?面上是孤傲冷僻不与人同流合污,实际上却是怕去了之后什么也猎不到,被评为最末等,既丢了里子也丢了面子,堕了你大将军的威名?”

    谢初与她共枕一处,望着她眉眼弯弯地笑道:“是啊,是不擅长,所以才在去年秋狝时勉勉强强地猎了一对大雁,把你这个祖宗给娶了回来。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这么拼命,如今家里多了个姑奶奶,又娇蛮又无赖,连声夫君都不肯叫,只把我当表哥,你说我这过的都是什么倒霉日子?”

    沈令月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我就不叫你夫君,就要叫你表哥,表哥表哥表哥……”

    谢初翻身覆上,把她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直到半晌之后,沈令月才被他放过,却也再没了力气笑他,软了身红了脸,又是羞又是恼地低声抱怨:“大白天的,你也好意思这样……下一次你再这样,就别上我的榻了……”

    谢初则要舒坦得多,支着头拨弄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语气慵懒,带着几分餍足:“好了,今天是特殊情况,就容忍我这一回?再说,你刚才不也没拒绝?”

    “我拒绝了,你就会听吗?”

    他笑道:“那你也要先开口拒绝才行,等我把你伺候舒服了再来说这些,可是有点心口不一啊。”

    沈令月脸上的红晕就又深了一层,“谁舒服了。”她嘟囔道,“我现在浑身都难受得紧,又黏又热,全都拜你所赐。”

    “那我抱你去汤沐阁?”

    “用不着,”谢初这话一出,她就一个激灵想起之前一事来,那会儿他也说是帮她沐浴擦身,结果却在中途又好好地折腾了她一番,差点没让她死去活来,登时警惕地翻身坐起,忍着酸痛俯身去捡掉落的衣裳,“我自己去就行。”

    谢初在她身后闷声笑了一会儿,就拦腰将她抱住,笑道:“别逞强了,你还能站得住?还是我送你过去吧。我保证,这一次绝对安安分分的,不打扰你。”

    “你保证?”

    “我保证。”

    “……你松开,我要穿衣服。”

    见说动了沈令月,谢初就笑着松了手,翻身去一边捡了衣服穿上,走到珠帘处扬声吩咐留香下去布置公主沐浴所用之物,等留香回来禀报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时,沈令月也穿好了衣物,没让谢初抱着,自己撑着酸软的双腿去了后头的汤沐阁,结果在下水时险些没入池子里去,还是谢初眼疾手快地捞了她一把,才没让她呛着。

    “看吧,我就说你一个人不行。”谢初调笑了一句,无视了沈令月不满的反驳,自顾自给她擦起身来,还有模有样地把一旁花篮里的花瓣全都倒了进去,把好好的一池子热水搅得不像样子,气得沈令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他的身手还行,常年练兵带队,不说其它,擦背的力道还是有的,并且拿捏得当,让沈令月好好地放松了一回身子,其间自然也有心猿意马之时,但也遵从了之前的保证忍住了,好好地伺候了沈令月一回,又在她沐浴完毕后把她抱回寝居,给她擦拭起湿润的长发。

    盛夏的午后总是使人倦意绵绵,沈令月先前被折腾了一番,又在热水中泡了许久,本就有些困乏,如今在榻上枕着谢初的大腿,睡意就更是止不住地冒了出来,又因为谢初在一旁温柔地擦拭着她的发丝,她心中安宁,如此不过片刻,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汪碧池旁边,池子里游动着三三两两的锦鲤,烈日灼灼,可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热意,就像是置身画境一般,景致优美,却带着几分无法言喻的飘渺之感。

    下一刻,一尾锦鲤就从水池中一跃而起,日夜在刹那间颠倒,明月高升,水波阵阵,月华洒落,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尾锦鲤身泛金光,于眨眼间变化而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青龙,仰天长啸,在一阵龙吟中盘旋而上飞向远方。

    梦境陡然破碎,沈令月的睡意如潮水般退去,她一个激灵睁开双眼,正对上谢初漆黑如墨的眸子。

    谢初还保持着擦拭她发丝的动作,见她忽然转醒,有些惊讶:“怎么醒了?我扯到你了?”

    沈令月怔怔地望着他,半晌,缓缓摇了摇头。

    “我做了一个梦,”她小声道,“梦醒了,我就醒过来了。”

    “梦?”谢初笑着抚摸她的发丝,“什么梦把你吓醒了?”看样子是把她的忽然惊醒理解为梦到噩梦被吓醒了。

    “我没有被吓醒。”沈令月辩解了一句,“那也不是一个噩梦。是……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了一汪池水,看见有几条锦鲤在水池子里打转。”

    “锦鲤?”谢初轻咦一声,“这不是很正常吗,昨天你才去池边喂过鱼,梦到它们也不奇怪。”

    沈令月再一次摇摇头,她坐起身,定定地看着谢初道:“若是只有这点,那也的确是没什么,奇怪的是后面的事。我看见一条锦鲤跳出了池子,在月光下变成了一条龙,朝着远方飞去,场面很逼真,可我却清醒地知道那是一个梦,因为那里的所有东西都给我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我就像是一粒浮尘,轻飘飘的,没有实感,一阵风都能把我吹走……表哥,你不觉得这样的梦很奇怪吗?”

    谢初的笑容有些敛了:“龙?你确定是一条龙?”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它,也不知道真正的龙长什么样子。”沈令月轻声道,“可当我在梦里时,是确信那是一条龙的,而且它的长相也与古书中说的一致,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更重要的是,它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威风凛凛,望着它,我就打心底生出一丝敬畏来。表哥,在我的梦里,它就是一条龙,一条由锦鲤化成的龙。”

    谢初沉默了许久,直到沈令月都有些困惑地喊了他一声,他才抬起头道:“你刚刚说,它从池子里出来化龙之后就飞走了?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沈令月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它飞走之后,我的梦就醒了,没发生什么别的事。”

    谢初微笑起来,像是松了口气:“那就不用担心了。”他抚着她的脸颊笑道,“说不定是你前段日子志怪一类的书看多了,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把书中的景象给梦出来了。更何况龙是吉兆,你梦见它是好事,别想那么多,只是一个梦而已。”

    沈令月也明白为一个梦想东想西有些可笑,但她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不过谢初都这样说了,她也没再坚持,他说得对,只是一个梦而已,或许真的是平日里志怪之说看多了。

    这么想着,她便窝在谢初的怀中说起别的事情来,如今宫内宫外都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事,但一些小小的趣事还是不缺的,谢初跟在皇帝身边,自然也有知道不少沈令月没听过的奇闻异事,两人就这么轻声细语的交谈着,倒也让绵长的夏日午后不再那么枯燥,多了一分别样的兴致。



本书由 幽呆不呆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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