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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捏住魏熙的下巴:“不必练; 看着阿熙,这些话都自个从嘴里冒出来; 我也控制不住。”
魏熙也抬手捏住李霁的下巴:“依我看该把你这张嘴给封上; 不听你的怎么行。”
李霁点头,视线移到魏熙的樱唇上:“好呀,你封吧。”
魏熙被李霁看的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一抬手,直接将手中的荷花按到李霁脸上:“自个去寻胶粘上。”
李霁拿下荷花,揽住魏熙的腰; 俯下身来,和魏熙的脸不过一拳之距:“那还要借阿熙香津一用。”
距离太近; 呼吸间的温热熏红了魏熙的脸; 她想起车中那一幕; 脸红的愈发厉害,仍故作淡定的道:“你还不如去树上抠些树胶。”
李霁低笑,揽着魏熙纤腰的胳膊一紧; 魏熙被迫踮起脚尖,身子和他紧紧贴在一起,只听李霁低声道:“要想封住我的嘴; 只能由阿熙来。”
魏熙羞恼至极,抬手捏住了李霁的嘴,给他捏出了一个鸭子嘴,很是滑稽的模样,魏熙忍住笑,一本正经道:“封住了。”
魏熙说罢,挣脱了李霁的怀抱,抬步往回跑去,还未跑几步,便被李霁捞进了怀中,紧跟着被迫转了身,魏熙秀眉微蹙,还未来得及说话,下巴便被李霁捏住,他垂头,在她唇上印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吻完,他抬起头,看着她红晕未散的脸,面上染了笑意:“我备好了船,去游湖吧。”
魏熙往他腿上泄愤踢了一脚:“不去。”
李霁丝毫不躲,生生受了魏熙一脚:“阿熙不就是要来游湖吗,如此就走了岂不是本末倒置?”
本末倒置,便宜都让人占了,到底什么什么是本,什么是末,魏熙愤然道:“还没封住你的嘴!”
李霁点头:“是没有,要不再试试。”
“试你个大王八!”魏熙说罢,挥开他的胳膊就要走。
李霁一把捞起她,将她抱在怀里往停船之地走去,边走边道:“三句不离王八,看来阿熙是馋了,一会让人给你煮个王八汤。”
魏熙拿拳头砸李霁,喊道:“你就是个大王八,我才不喝王八汤!”
李霁垂眸看着魏熙:“阿熙舍不得我?”
“谁舍不得你!”
李霁抬头看路,留给魏熙一道弧度流畅的下颌线:“我也舍不得你,出来半天了,总得吃些东西,身子本就弱,当心胃疼。”
魏熙扯住李霁的衣领:“谁身子弱了!”
李霁点头:“是,阿熙不弱,阿熙最强了,但吃了饭更强。”
魏熙闻言很是不欢喜:“又拿哄小孩子的腔调来哄我,什么叫我最强?”
“不是最强还逞能。”李霁说着颠了颠魏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李霁说罢,很是心疼的看着魏熙的脸:“这一瘦就没油水了,你看,连皮肤都没有以往光滑透亮了。”
魏熙极为在意自己的美貌,也知自己这段时日瘦了许多,李霁这话算是戳到她的痛点上了,她愤愤道:“就你眼睛尖。”
说罢,顿了顿,又道:“我要吃鱼脍。”
“给你备着呢,新鲜的很。”李霁说罢,又补充道:“只是不要吃太多,那东西总归是生的,吃多了对身子不好。”
魏熙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我阿娘都不管这些,就你管,活像个老媪。”
说话间二人登上了船,李霁闻言一转身将魏熙悬空抱在水面上:“胡言乱语,当心我将你丢下去。”
魏熙松开攥着他衣襟的手,直直看着他,道:“你丢吧。”
李霁摇头一叹:“你呀。”
他说着,将魏熙放下来:“小赖皮。”
魏熙站稳后一把推开了李霁,负手往前走去:“就是赖皮。”
一顿饭魏熙吃的颇为舒坦,菜色繁多,味道鲜美,不比在宫里吃的差,让魏熙这小半年难得胃口大开饱餐了一次,席间李霁也没再什么暧昧出格的言行,只一心给魏熙布菜,殷勤体贴,魏熙饱餐,和他不停喂食也脱不了关系。
吃了饭二人便往回走,吃饱喝足,困意便也上来了,马车行得慢,晃晃悠悠间,魏熙便睡着了。
李霁看着她歪着脖子的姿态,摇了摇头,自个挪到她身边,将人揽在怀里,好让它舒服些,睡梦中的魏熙察觉到换了地方,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见了李霁,咕哝了一声:“六哥。”
声音软绵绵的,听得人心里又软又甜,就连这个承载着无数回忆,却让他不怎么喜欢的称呼,都因这声音变得可爱了些许。
李霁替魏熙理了理额上碎发,低声道:“若是唤夫君应当更顺耳些。”
怀中的魏熙听到李霁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哼完了,便将头往他怀中拱了拱,寻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继续睡。
李霁看着魏熙,也有了些睡意,他拿袖子给魏熙盖住,便也睡了过去。
————
魏熙是被车外的叫卖声给吵醒的,她一睁眼,便见自己被李霁锁在了怀中,她顿了顿,抬头看着李霁,只见他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眼中还带着些刚睡醒的迷蒙,李霁拍了拍魏熙的头,声音略哑:“醒了?”
魏熙点头:“外面挺热闹的,我们去转转吧。”
李霁应好,松开魏熙就要下去,魏熙拉住他:“你的头发。”
李霁抬手摸了摸:“头发怎么了?”
魏熙道:“乱糟糟的还用帕子扎着,成什么样子。”
李霁一笑:“难得听阿熙贬低自己的手艺。”
魏熙不理,拿了玉梳给他:“你快梳梳。”
“阿熙不是说给我梳头吗?”
魏熙一把扯下帕子,又寻了簪子塞到他手中:“我和你玩笑罢了,我又不会梳头发,可不想和一个邋里邋遢的人一同走。”
李霁闻言捏住魏熙的脸:“原来先前你就是要看我笑话。”
魏熙拍掉他的手:“要不然呢,你那么讨厌。”
她说着,催促道:“快梳,要不然我就自个去了。”
李霁闻言也不再和魏熙耍嘴皮子,几下就梳好了发髻,魏熙看着他的发髻,满意一笑,便要掀帘子下去,李霁见状拉住魏熙的手,魏熙回头,见李霁道:“我先下。”
魏熙眉梢一挑:“好呀,你先。”
李霁闻言,松开魏熙的手下了马车,魏熙紧跟着钻出来,只见底下魏潋对她举起双臂:“下来吧。”
魏熙唇角勾起,也不在意周边路人的眼光,弯腰趴在李霁的怀中,李霁稍一用力,便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魏熙含笑摸了摸李霁的脸:“多谢小友。”
李霁眉头一蹙,屈指敲了一下魏熙的额头:“胡说。”
魏熙捂住额头,嗔道:“好疼呢。”
李霁垂头:“我帮你呼呼。”
说罢,便真对着魏熙的额头呼气,轻轻的,带着爱若珍宝的姿态,便是魏熙脸皮厚,此时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她推开李霁,抬步往前跑去。
李霁看着魏熙轻快的背影,面上带起笑意,抬步跟了上去。
方走到魏熙跟前,便见魏熙拿了一块饴糖塞进他口中,李霁一顿,还未品出什么滋味,便见魏熙笑意盈盈:“阿姐请你吃糖。”
口中的糖甜滋滋的,是最原始的甜味,一路从口中甜到心里,李霁扯下腰间玉佩递给魏熙:“投我以蜜糖,报之以琼琚。”
魏熙接过玉佩,看向一旁含笑看着他们的店主:“错了。”
“怎么了?”
魏熙将玉佩递给店主,眼睛却仍看着李霁,她笑道:“你该报给人家。”
李霁摇头,面色无奈:“玉佩岂是能随意送的。”
店主闻言也道:“小店可受不起这样的贵重物什。”
店主说罢,笑道:“我在这经营十多年,可从未见过如二位这般恩爱的夫妻,一粒糖不值什么,二位如此,我看着也养眼,喜欢只管吃便是,不必付钱了。”
李霁听得夫妻二字低低一笑:“多谢,这糖味道不错,你再多称几斤卖给我吧。”
魏熙本来想要张口反驳,可听了李霁这话,顿时顾不得了,她瞪圆了眼睛,愕然道:“你也不怕齁死。”
“和卿卿一同买的,再齁我也吃得下去。”
“谁是……”
魏熙话还未说完,便被李霁揽着往前走:“前面有卖脂粉的。”
等他走了,身后的侍从便往前一步,等着店主称好了糖后付钱,店主一面装糖,一面感叹道:“你家郎君和娘子这恩爱劲怕是没人比得上了。”
侍从闻言,想起今日二人一路腻腻歪歪,忍不住牙酸,他咳了一声:“应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又腻又甜……我是怎么写出这玩意的,感觉再发展下去,我就需要安排胰岛素了……明天打死我都要走剧情……
第75章 巧施针
正是晨光熹微之时; 一辆马车驶入了坐落在城外的玉园; 林玉娘披衣迎出,只见李樟神色焦急的背着李霁往这来。
林玉娘上前握住李霁的手腕诊脉,过了片刻; 她眉头轻蹙; 只道:“抬到屋里去吧,我替他施针。”
李樟点头; 忍不住对背上人抱怨了一句:“真是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李霁语声虚弱; 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总得先将她哄好。”
林玉娘推开门,侧身让李樟二人进去,李樟跨进室内; 将李霁放在榻上:“她又跑不了,你治好再出去不行吗,非得弄成这样子。”
李霁摇头:“她见了我; 再耽搁就不好哄了。”
李樟嗤了一声,对林玉娘道:“给他多扎几针; 少了他不清醒。”
林玉娘看着嘴唇发乌; 精神不济的李霁; 抬手推了李樟一把:“行了,你出去吧,我给他施针放血。”
李樟点头; 又听李霁道:“将消息瞒住。”
“你就死要面子吧,我可拦不住你家那位活祖宗。”李樟说罢,转身便往外走。
等李樟走后; 林玉娘将一粒药丸递给李霁,叹道:“你何必强撑着,毒发了昏厥你也少受些罪,吃了那药虽精神,但也伤身子,左右我们又不会趁你昏迷时卖了你。”
李霁吞下药丸,微微勾唇,不做应答。
林玉娘又是一叹,侧身取了针出来:“郎君是想慢慢温养,还是趁此次发作除根?”
李霁退了衣裳,道:“能除根最好。”
林玉娘道:“本来还好,耽搁几日您又毒发了,以后怕是要好生养着。”
林玉娘说着,拿了一根针插在李霁胸口:“依我看也不差这一时,郎君何必着急。”
李霁眉头微蹙:“西南暗流涌动,不甚太平。”
林玉娘轻笑:“如此关心时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姓魏而不是姓李。”
李霁眉头蹙得越发厉害,他为这个国家操心了一辈子,已经成了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又听林玉娘道:“郎君也是,明知不太平还让那位娘子过来。”
李霁看向林玉娘,眸色冷然,他从未想过让自己这幅样子和魏熙相见,一直想着好了之后回长安,可谁知魏熙听了那老道的话过来了,他对她的思念又岂是几封记载着她日常起居的信纸能承载的,既然她来了,他便再也舍不得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之外。
况且,西南有异动,他也是这几日才察觉的,只是眼前这个女子的胆子倒是不小。
林玉娘又拿了一根针插在李霁胸口上:“郎君怎么了,这样看我,当心吓得我拿不住针。”
李霁语声微冷:“玉娘胆子可大得很,西南究竟如何,我还得请教玉娘。”
林玉娘拿针的手一顿,温温笑道:“您现在吓我,竟是一点都不怕我手一抖将针扎在不该扎的地方。”
李霁淡声道:“若是如此,你也该死了。”
林玉娘自然只是说说罢了,外面那么多他的人,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定是要陪葬的,林玉娘眼睫一垂:“您如此可真让我心寒。”
李霁不理这话,只道:“西南不过是几个泥腥未脱的逆贼,你真觉得他们能成事吗?”
林玉娘顿了顿,幽幽一叹:“我是个俗人,最好名利,如今虽看似风光,却是命如浮萍,终是要为自己后半生寻个风光的依靠。”
她说着,将针插在李霁胸腹之间:“以前是有考虑一二,可自从见了郎君,我便觉得郎君好,只可惜郎君看不上我。”
李霁额头上有冷汗沁出,声音却依旧平静:“你替我治病,我自有报答,不论是脱籍洗冤,还是名利诰命,我都可以给你。”
“你们男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郎君更是如此,既不娶我,还说给我诰命,难不成李相公真的成了大夏的无冕之主?”林玉娘说着,从袖中掏出帕子就要给李霁擦汗。
李霁拂开她的手:“大夏是魏家的大夏。”
林玉娘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郎君真是忠心。”
李霁看向她:“你若是忠于大夏,于大夏有功,诰命自然是少不了的。”
“什么功?去做大夏讨伐逆贼的细作?”林玉娘噗呲一笑:“做好了是要将我收入后宫,还说要赐个将军给我?”
李霁听着这带着讽意的话,不知怎地想到了魏熙:“女子的诰命未必要依靠男人,有功之人不分男女皆是要厚待。”
林玉娘听了李霁的话顿住,她拿了一根中空的粗针插入李霁心口,等看到有浓稠的乌色血液缓缓从皮肤中流出才道:“我少时漂泊,能有今日全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得来的,郎君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心口剧痛,一抽一抽的,让人难以喘息,比之前毒发时还要痛,李霁双拳紧握,依旧维持着常态:“自古以来有不少这种女子。”
“花木兰吗?”林玉娘也恍若不知李霁的痛苦,只笑道:“我还以为她只是北朝人编造出来的。”
“她不算什么。”李霁看向桌案上跳动的灯烛,不期然想到前世灯火通明的甘露殿,那个冬夜极冷,魏熙在披甲侍卫的簇拥下徐徐而来,一袭红衣,端雅尊华,风骨卓然连傲雪红梅都比不得。
而那时的他,却是她苟延残喘的手下败将,李霁想着,自嘲一笑,对于魏熙那样的女子来说,他这样的自私男子,不过是限制她翱翔的桎梏罢了。
李霁喉咙腥甜,低头吐出一口淤血,他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掉了唇边血迹,可惜重活一次,他占尽了先机,只想自私一回,绝对的拥有她,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已经翱翔过了,这一次,便在他怀中安逸无忧的肆意欢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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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玉园注定不平静,天色将亮,又有一个客人强势造访,林玉娘此时替李霁施针放出了体内存毒,正在和随身照料李霁的两个大夫商讨方子,却见身边婢女慌忙来传话。
她忙了将近一个时辰,正是疲累的时候,见状难免烦躁:“慌什么,一点稳重劲都没有,人家又不是来捉奸的。”
婢女苦声道:“那小娘子面色冷得很,还带了一群凶神恶煞,可不就是来捉奸的。”
林玉娘揉了揉额头:“她能这个时辰过来怎么会不清楚李郎如何,你只管迎她进来便是。”
婢女小声道:“她已经进门了,我先跑过来给你说一声。”
“这般嚣张,公主都比不得。”林玉娘说着,微微一顿,吩咐道:“既然如此,还不将人领到这来。”
“我这就去。”婢女说着,提着裙摆跑出了院门,方出了院门,便见前面一群面色冷肃的持剑男子簇拥一个纤细的身影过来,那道身影裹着霜色衣衫,步履端雅却丝毫不慢,远远看着便是一派摄人气度,正是那位嚣张的小娘子。
她赶忙硬着头皮迎上去:“娘子,我……”
魏熙脚步不停:“李霁在哪儿?”
婢女忙往前一指:“李郎在歇着,我家娘子说让我带您去她那儿。”
魏熙冷嗤一声:“你家娘子真是好大的派头。”
婢女闻言心中有些不痛快,却也不敢发作,只道:“李郎如今不能见客,娘子也在李郎院中。”
“客?他倒是成了主。”魏熙说罢,也不再理会那个婢女,抬步进了院中。
院中林玉娘和大夫商讨完方子,正抬步往门口迎去,便见魏熙过来了,不等她问候,便听魏熙问道:“李霁呢?”
“方施了针,眼下应当还在歇着。”
魏熙闻言,便知李霁无事,心中松了一口气,直接往正堂走去,林玉娘见状也不阻拦,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魏熙到了门口,抬手刚要推门,门便被从里边打开了,猝不提防之下,魏熙的手离李霁只有两拳之距,她顿了顿,看着他蜕了之前异样殷红变得苍白的唇,有些忡愣:“你好了吗?”
李霁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没事了。”
魏熙眉头微蹙:“怎么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大病初愈,慢慢调养就好了。”
“无妨,我已经和大夫共同商议了调养方子……”
李霁和林玉娘的话音同时响起,李霁恍若不觉的说完了话,林玉娘看着魏熙淡淡看来的眼神,却是语音渐消。
魏熙见林玉娘止住了话音,慢悠悠的转头看向李霁,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挺有默契呀。”
李霁捏了捏魏熙耳垂:“碰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