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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又住了一段时日就出院了。本来,江辰还想让白锦跟轩轩搬去鹿苑,但她最终拒绝了。江辰此后都没再提,也许是以为她还在介意那件事。毕竟,他让她惊恐了,受伤了。只是他不知道,黎川在鹿苑也有房子,所以白锦才不想过去。
白锦就暂时跟秦以涵住在了一起,偶尔会去看看江辰。总之,在经过离婚、江辰车祸之后,她的生活又慢慢恢复了正轨。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考虑给轩轩转幼儿园,毕竟轩轩现在上的私立幼儿园太贵了,就她这样一个普通工薪族。根本吃不消。
轩轩自从江辰因为救他出车祸后,就没再嚷嚷着要见爹地,甚至比以前更懂事,帮着做家务,还帮她刷鞋什么的。但白锦看见他搂着黎川送他的变形金刚睡觉时,便知道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会想自己的爹地的。
可黎川却没给轩轩打过一个电话,是在忙跟徐咏欣的婚礼吧……
即便她跟黎川如今老死不相往来,可她也不愿看到轩轩这般不开心下去。有一些爱,真的不是她完全能给他的,比如,父爱。
白锦只得给桑经打了电话。
桑经彼时正在开车,一看手机号码就是一傻,是白锦!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坐在后面的黎川一眼,随后道:“三爷,太太给我打电话了。”
她给桑经打电话?!她跟桑经的关系倒好!
黎川没表示,桑经就接了电话,还放了扬声器。
“太太……”
听到桑经的这个称呼,白锦纠正了他:“别叫我太太了,我跟黎川已经离婚了,叫我名字吧。”
黎川在后面听着,就更冒黑线了。
她跟桑经讲话的语气,还真温柔!
“白小姐。”桑经开始有些后悔开扬声器了,这简直是引火烧身啊,“您有事吗?”
那边微顿,才说:“轩轩想见他,你问他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你周六就过来接轩轩。”
桑经这才发现,自己又挡了传话筒了。
他又瞥向黎川,只觉得三爷跟包公都快成把兄弟了。
“好,我问问三爷,有了答复,回您。”
“好。”
白锦就挂了电话。
桑经没敢说话,黎川阴沉沉道:“她跟你关系倒是好,总给你打电话。”
上次说轩轩不见了,也是她给桑经打的电话报的信儿!
“大概是太太……白小姐不知道该跟谁联系了,才打电话给我的。”桑经解释道,“三爷,那小小少爷……”
“去接。”黎川也不知道在跟谁置气,总之,一路上脸色都很难看。
得知黎川同意让桑经来接轩轩,白锦没有多少意外。黎川在这方面跟她一个想法,他们之间再如何怨恨对方,也不会波及到了轩轩身上。
晚上,白锦进了轩轩的房间,看他拿着黎川和江辰分别买给他的变形金刚,让它们两个彼此打着架。白锦坐到他床前:“都几点了,还玩儿?”
轩轩立刻把两个玩具放到了一边,做闭眼状。白锦有些想笑,捏了捏他的鼻子:“想不想见爹地?”
轩轩立刻睁开了眼,坐了起来,兴奋道:“妈咪,我可以见爹地吗?”
白锦笑了笑:“你忘了妈咪跟你说过的话了?妈咪跟爹地离婚,是妈咪和爹地之间的事,并不影响我们爱你。他是你爹地。你想见,妈咪当然会让你见他。明天,桑经叔叔会来接你,他会带着你去见爹地。你去了之后要听小薇姐姐的话……”
“妈咪,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白锦摸了摸他的头:“妈咪还有事,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不过,你现在要先睡觉,再这样不听话,妈咪就不让你去了。”
轩轩立刻躺好:“妈咪,我想爹地。”
“明天就能见到了。睡吧。”
白锦看轩轩睡着了,就起身关了灯出来。秦以涵正在喝酒,看她出来,道:“你真的要让轩轩去见黎川?像他这种抛妻弃子的,你就该让轩轩一辈子都别见他。”
白锦坐在了秦以涵身边,自己也倒了一杯白酒,喝了一口,浑身都是一激灵:“这是我跟黎川的问题,轩轩并没有错。”
秦以涵摇着酒,有些醉眼蒙眬:“你说,这世上好男人是不是已经都灭绝了?即使是好男人,以后也会变成渣男。就像黎川,口口声声说爱你,不会再让你嫁给任何人。可他转脸就这么干脆地跟你分了手,现在根本就是个渣。就像……颜司明,也是个渣,比黎川更渣。”
她跟黎川会走到这一步,他有错,自己也有错,只是这些错误都无法挽回了。
“你还想着颜司明呢?”白锦淡淡地问道。
“谁想他了。”秦以涵又喝了一口闷酒。
“别自己喝,我跟你喝。”白锦跟她碰杯,两个人就喝了起来。
白锦喝到后来。也有些醉意,拖着下巴问:“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煞孤星?遇到的怎么都是一朵朵血桃花?”她指着自己的心脏,泪就流了出来,“以涵,我这里真的好疼,好疼,有时,真的想把它剜出来。或者,换个心脏。或许,就不这么疼了。”
“换了心脏,你就不是你了?疼,还是照样疼。”秦以涵有些惨然地笑着说。
白锦点头:“对……一样疼,还会……脑袋疼……那只有我死了,才不疼了?”
“嗯!对!大概只有死了,才不会感觉到疼!”
白锦又拿过酒瓶子,却没倒出来:“没酒了!”
“都让你喝了,哪里还有酒!”秦以涵也醉醺醺地说。
白锦晃晃悠悠地站起:“我再去买一瓶,我们回来接着喝。”
“嗯……去吧!”秦以涵推着她说。
白锦便迈着酔步走了出来。
她站在楼外,傻愣愣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然后循着记忆朝着小卖部走去。从小卖部买了两瓶酒,白锦一手拎一个,就踉跄着回去了。
她走到半截的时候,隐隐感到身后有脚步,她猛然停住。忽然就转身,拿着酒瓶一指,大吼道:“王八蛋,出来,我看到你了!”
一个拉长的暗影渐渐从阴影中显现,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她面前。
白锦还大喊着:“再不出来,别怪姑奶奶对你用九阴白骨爪!”随后她还做了一个姿势,“这……这可是我的……我的绝学!”
那个人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白锦看着他,忽然就笑了:“黎川。”
第156章 他死了,我给他赔命
路灯昏黄,树叶渐黄,秋意袭人,荡漾在两人之间的是如秋风的肃然。
黎川整个人都罩在幽暗的光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来干什么?”她脚步踉跄,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高高仰着头问他,眸中醉意不轻。
是啊,他还来干什么?看她出来买东西,竟还莫名其妙地跟踪她。
她让儿子来见他,不代表她就想见他。
他还想要自贱到什么时候?
他静静地望着她,脚步却挪不动了。
他跟她,多久没有这么相处过了?
“你是来给你妹妹报仇来了么?”她打了一个饱嗝,“还是……还是来给我送你跟徐咏欣的喜帖?”她惨笑了一下,“还是你又来打我呢?”
面前的黑影一动不动,那张脸也摇来晃去。
她盯着那张脸,想着那些他“折磨”她的日子,想着他对自己的怨恨,现在他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是又来说她心如蛇蝎,是个放荡成性的淫妇么?
看着她痛不欲生,最好死去,才能让他如愿么?
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她?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对他死心了,他还要这样时时刻刻出现在她面前,折磨她?
白锦握紧了酒瓶,盯着这张让她现在只要想起便会心痛的脸,扬起手,照着那张脸打了过去!
咣啷一声,酒瓶碎了。酒像水一样哗啦啦地落了一地,空气中顿时满是浓烈的酒味儿。
那张脸终于不再乱晃了,可是也没有消失,她隐隐看到一柱红色顺着眼前的面庞缓缓流下。
她又晃晃悠悠地走上前,伸手拍着那张脸,笑着问:“疼吗?”
那脸就像石头做的,毫无表情。
“你有我这里疼吗?”她拍着自己的心口,“你知道吗?我这里……这里痛死了……”她仰头笑着,摇着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她用力拍着他的脸。看到他一脸红,笑得更是开心了:“……你让我有多痛,我就会让你有多痛……但以后,我都不会为你心痛了,因为……”她抬手看了看手掌上的红,又呵呵笑了两声,拍在了他的胸口,“因为……我要把你从我心底彻彻底底剜出去……对,剜出去!就像垃圾一样丢掉!这样……我这里才不会痛了。”
“滚吧,你滚吧!”白锦用力推了他一下,“从我眼前,从我脑子里滚开!黎川,我告诉过你,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踢出我的世界!现在……我就正式……正式地通知你,我要把你踢出去……再也不要你了!”
她手里拎着另一瓶酒,晃晃悠悠地朝楼梯走去,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了……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你了……”
丝丝凉风中,眼泪滑落,不知到底会割伤谁的心。
黎川依旧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清晨,白锦从睡梦中爬起来,头疼欲裂,她迷迷瞪瞪地起床,朝着洗手间而去。低垂着头坐在马桶上,却在朦胧间看到自己右手通红。她摊开手掌,手心手背都像沾上了红色染料一般。这是什么?
她昨夜虽然跟秦以涵喝得断了片,可也没记得自己摸过什么红色的东西。而且,这红……像是血迹。
难道自己哪里受伤了?她慌忙查看了一番,并没有……
不会是大姨妈的血吧?
白锦不禁一阵恶寒。她没来大姨妈!
就在这时,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片段来。她好像看到一张脸,然后她就拿酒瓶子砸了过去,然后呢?
白锦吓蒙了。
我的妈呀,她昨晚不会对谁行凶了吧?
白锦吓得连忙去找秦以涵,将她摇醒了,秦以涵打着哈欠:“干什么?能不能不要打扰我睡觉,今天周六,不上班!”
“以涵,你看!”白锦将手伸到她面前。
秦以涵摇头晃脑的:“看什么?好大一只鸡爪。”
“什么鸡爪,这是我的手!”白锦慌张地道,“我手上都是血,你快看啊!”
“血!”秦以涵猛然惊醒,果然看到白锦手上一片红,“你受伤了?”
“这不是我的血……”
秦以涵又愣了:“不是你的血?那是谁的血?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早晨醒来,我就看到自己一手血。”白锦对她道,“我昨天好像买了两瓶酒……之后我好像遇到一个人……”白锦用力回想着,“……我,我就把酒砸在他脑袋上了。”
这下,秦以涵彻底醒了:“你说你砸了别人?这怎么可能?你要是砸伤了别人,你怎么还回得来?你再好好想想。你手上的不是血吧,会不会是油漆?”
油漆跟血她还能分辨得出来。
白锦脑子里越来越清晰地映出她拿着酒瓶子砸在一个人脑袋上的情景,她脸一白:“我好像真的砸过人……”
秦以涵也跟着慌了,她跟白锦一样都喝断了片,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在哪里砸的吗?”
“外面……”
两个人一对眼,连忙朝外面跑去。
从楼上跑到楼下,没见什么血迹,白锦稍稍放心,可等她跑出来,看到离楼层不远处有一摊已经风干的暗红色,且那暗红色就像人走过留下的鞋印一样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时,白锦风中凌乱了。
她昨晚真的对人行凶了?
她的腿就有点儿软。
秦以涵凑过来一看,脑袋也不禁大了,不会吧……
“巧合吧?”秦以涵压住心中的惊慌,“这是油漆或者什么印儿吧,我怎么记得以前就有……好像昨天就有了……”
白锦站在那里,瞪着地上的血迹,脑海中飞过一张脸……
“就是这姑娘……”忽然一个老太太指着她说,“我昨天就是看见这姑娘用一个酒瓶子砸在那个男人身上。那男人满身是血哦,简直恐怖死了。”
秦以涵看过去,那老太太立刻被另一老太太拉了拉,老太太才意识到自己太“兴奋”了,两人扭头就要走。秦以涵忙走过去问:“阿姨,您等等。我能问您一下,您看清昨天那个……”她顿了顿,“被我朋友砸伤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他们不认识?”老太太惊愕道。
“认识,认识,我只是确定一下。您看清他长相了吗?”白锦连忙道。
老太太瞅着站在血迹面前没动的白锦。才道:“那小伙子长得挺高的,人也长得挺不错,我看他一直跟着那姑娘身后,那姑娘喊了一声,他才出来。你朋友还叫他黎什么来着……你朋友还跟他吵了一架,然后就用酒瓶子砸了他……”
黎川……
秦以涵一愣,黎川昨晚竟然来找白锦了?还跟踪她?结果却……
她看向白锦,心中滋味都觉得复杂起来……
离得不远,那老太太的话白锦自然是听得清楚。
在她脑海里飞过的就是那个人的脸。
她手上的血竟是他的血……
手指略动,可她脸上却无甚变化。
他来做什么?
除了讥讽她、羞辱她、憎恨她。让她心里痛,他还能来做什么?
否则她又怎么会用酒瓶子砸他?
面色愈冷,白锦转身往楼里走去,再无方才的急切。那两个老太太看着她的神情,大概都想立刻去问个清楚明白。
秦以涵见她这般,跟着她走了几步,便拉住她:“他昨天来找过你了?你们又吵架了?”
“我忘了。”白锦冷淡道。
秦以涵就松开手,看着白锦拖着步子上去,哀叹了一声。
这两个人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能闹到见血的地步?
桑经过来接轩轩。是秦以涵送轩轩下去的。同时过来的还有小薇。轩轩见到小薇很开心,跑了过去:“小薇姐姐好!桑经叔叔好!”
小薇看到轩轩也很激动:“小小少爷好。小薇好久没有见到小小少爷了,小小少爷好像又长高了。太太呢?”
“妈咪在楼上。”
小薇看向楼层,也不知道白锦具体住在哪儿,但她真的很想去看看白锦。
“妈咪让我听小薇姐姐的话。”
小薇心中涌出感动,太太还是这么信任她。可是太太为什么不下来呢?是怕见到三爷吗?可三爷……
“这是轩轩的衣服。”秦以涵将衣服递给桑经,又旁敲侧击地问,“黎川没来?”
“三爷受伤了,就让我们来接小小少爷。”桑经道。
“他脑袋伤的严重吗?”秦以涵连忙问,我去,白锦可别把黎川砸出个好歹来。如今他们地位悬殊,黎川要出个什么事,可不是她们吃罪得起的。
脑袋?桑经听秦以涵这么一问,便了然,三爷的伤果然跟白锦有关。也是,除了白锦,谁还能让三爷的脑袋开了花?
这两个人呐,现在见面就是仇人节奏啊。
“挺严重的。三爷现在都下不了床了,一起身就头晕目眩。”桑经道。
秦以涵一惊:“不会吧,这么严重?没去医院吗?”
“三爷不去。我们也劝了。可三爷就是不去。从昨夜开始,水米未进,让我们也很担心。”
秦以涵说不出话来了,真把黎川砸出了好歹来了么?
桑经的话却让小薇听得云里雾里。
“小薇姐姐,我爹地病了吗?”
桑经接话道:“是的,小小少爷,三爷病了,到现在了,饭都没吃过一口。小小少爷一会儿去见三爷,一定要好好劝劝三爷。”
“我们快走。我要去见爹地!”
轩轩拽着小薇就跑,桑经冲秦以涵略点头也离开了。
秦以涵蒙圈了,怎么听着,像是黎川快不行的样子?真的这么严重?
她转身就朝着楼上跑去。
“白锦,完了,完了,我刚才问桑经了,他说黎川现在都下不了床了,一起来就犯晕,他不会被你打成脑震荡了吧?”秦以涵开门就说。白锦正站在窗边看着下面,听话她的话,便是一僵。随后,冷漠的话就飘了出来:“他死了,我给他赔命。”
“你就不能说点儿好的?”秦以涵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想让我去看看他?向他道歉?”白锦锐利的目光射过来,就让秦以涵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你不想听就算了。”秦以涵又碰了一鼻子灰,也表示也不想多说了,“轩轩过去了,黎川真要死了,他也会回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