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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不迭把酒杯跟碗碟一起丢桌子上,几步追出去,两边是长长的走廊,没有半个人影,也不知道去了那边。
顿了顿,她又转身进去,抓住一个侍应生问了问酒店监控室的方向后便直奔监控室而去。
酒店今天招待的都是贵宾级的人物,随便进来一个,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是客人,监控员也不敢说什么,乖乖帮她调监控。
从正面看到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时,她撑在桌子上的手一软,险些跪到地上去。
南宫圩!
那该死的贱男人!不敢跑A市,居然趁七七跟梁卿结婚的时候跑来Y市!还混进了酒宴里!
监控显示他径直带着人从后门走了!
明明后门也有警卫,明明陆念川的姿态是昏迷的,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可那两个警卫却像是瞎了似的任由他大摇大摆的揽着他出去了,几秒钟后,那两个警卫也跟着上了车!
那是一辆很普通的黑色大众,车牌号被挡住了,完全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包浅浅一下子就慌了。
南宫圩那人看着挺正常的,其实内心就一货真价实的变态!以前他打电话騒扰她,她受不到实质性的伤害,陪他折腾就折腾了,可现在不一样,他绑走了陆念川,那么大的一个城市,想带他去哪里就带他去哪里,一个低调,躲藏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她甚至违心的祈祷他只是想要陆念川的身体,只要不伤害他,只要不伤害他,一切都好说。
可就怕他因爱生恨,对陆念川来个先奸后杀,到时候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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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的地板上是一片斑驳的血迹。
容貌俊美的男人衣不蔽体,痛苦的躺在地上,几次三番挣扎着要起来,又几次三番颓然倒下去。
他的双手手腕骨折,双腿也骨折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下百余处,但每处伤口都不大,不至于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他不断的咒骂着,用他所能想到的一切脏话。
落地窗前,一抹修长干净的身影闲闲而立,薄唇勾着一抹冷而淡的弧度:“你该庆幸我现在正在戒杀阶段,否则你现在已经在地狱里骂我了。”
他开口,带着英腔的标准英文低沉而性感。
南宫圩眯眼,过分柔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愤怒:“你设计我?!陆念川,你卑鄙!去死——”
他前面用的是英文,后面的‘去死’两个字用的是中文,发音不太标准,不仔细听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陆念川冷笑,擦的黑亮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手中茶杯微微倾斜,一条细细的水流便一点点倒在了他脸上。
脸上的血迹被冲刷干净,男人一头漂亮的卷发被打湿,黏在脸颊处,甚至比女人还要显得楚楚可怜几分。
“你以为不去A市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
他黑亮的皮鞋踩在他的手上,用了几分力道慢慢的碾,冷漠残忍的眼底还残留着昔日嗜血狠辣的痕迹:“Y市我既然敢来,就一定会提前做好准备!自傲如你,甚至都不想要别人去抓我,居然迫不及待的自己现身来抓我,真是替我省了不少力气……”
手指指骨像是要被踩碎了,南宫圩痛的仰头嘶吼,一张秀气绝美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之色:“我爱你!陆念川,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我还要爱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冲破世俗禁忌跟我在一起呢?!我是那么的爱你!”
陆念川嘲弄的睨着他:“记忆中,至少有四个人曾经说过什么这世界上没有谁比她更爱我了,可是你们有多爱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爱你们,那么你们的爱对我来说便是一文不值!”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残忍的,不曾馈赠别人的厚爱,也不愿去珍惜那份感情,对他而言,无用的便是累赘,要么自觉的离他远一点,要是惹他烦了,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处理了他们。
“那个女人哪里比我好?!”
南宫圩瞳孔忽然放大,挣扎着撑起上半个身子来,激动的用英文嘶吼:“她一点都不爱你!我试探过了,她根本不爱……”
话未说完,男人黑亮的皮鞋忽然踩住了他细嫩的脖颈一路将他踩的躺了回去,他微微倾身,大半个体重便都注在了右脚上。
南宫圩白嫩的脸因为缺氧渐渐浮现出一丝青紫之色。
陆念川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霜,又冷又寒,盯着他的视线暴戾的像是恨不得一刀一刀凌迟了他:“她爱不爱我,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最好乖乖闭嘴,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之后再开始修身养性,戒杀戒躁。”
……
风轻寒的电话在凌晨两点钟打了进来:“折腾够了就赶紧回来,大家都找你找疯了,南宫圩的事情你处理的干净点,别让人发现了。”
楼七七在陆念川的地盘上受了伤,这事儿虽然跟梁卿有直接的关系,但再怎么说还是他保护不周,梁卿抓着这件事儿不断的出幺蛾子占了他不少便宜,正好这次他大婚,而南宫圩又坐不住的出手了,陆念川便来了个一箭双雕,也让他梁卿尝一尝被追着打的滋味。
啧,这次不止是在他梁卿地盘上,还是在他的婚宴上,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贵宾被劫走了呢……
陆念川这会儿还没睡,拎着酒杯漫不经心的晃:“知道,明早就回去。”
顿了顿,才又问:“包子呢?她有没有着急?”
“不知道,从晚上九点就联系不上她了。”风轻寒轻叹一声:“现在我们不止在找你,还在找她!”
陆念川猛地站直了身体,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人九点不见了,你到现在才跟我说?!”
☆、第233章 怕连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风轻寒像是被他问住了,一时语噎,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可、可能是一直在、在找你,然后手机没电了……很有可能的事情,你担心什么?”
他这不是配合着,造成一种他失踪了的假象,让手里所有人都出去找他了么,哪有额外的人手去找他媳妇儿瘕。
陆念川气的脸都白了:“我特么给你半小时的时间,马上给我找到她!她要是出什么事儿,你也别活着来见我了!”
风轻寒:“……”
……
温热的毛巾擦在脸上,泥土跟汗水一点点被擦干净,沉重的身体像是忽然间就轻了许多,她艰难睁开眼,就看到了那张一直在寻找的脸锋。
“我找到你了。”
她开口,嗓子很干,每说一个字都很疼,可脸上却满满的都是欢喜:“陆念川,我找到你了。”
“嗯,你找到我了,包子,你找到我了。”
床头灯光线很朦胧,陆念川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温热的指摩挲着她干裂的唇瓣,轻声问:“出了这么多汗,要不要喝点水?”
包浅浅却忽然闭上了眼,喃喃重复:“我不累,我要醒过来,我会找到你的,你再坚持一下下,我会找到你的,Y市就那么大,我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我很熟悉这里,我能找到你的,我一点都不累,我马上就要找到你了……”
她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带着浓浓的鼻音。
陆念川凝眉,倾身靠近她:“包子,你没做梦,我真的回来了,你只是发烧了才……”
话还没说完,包浅浅忽然就哭了,她双手无望的抓着他的衣领,用力的收紧:“不要伤害他,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不要伤害他……”
陆念川红了眼眶,垂首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他没有伤害我,包子,你别怕,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呼出来的气息滚烫的惊人:“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去找你,我马上就会找到你的,你等着我……”
“好,好好好,包子,我等着你。”
他喃喃应声,微凉的唇舌一路下滑,落到了她干裂的唇瓣处,细细的吻,一点点的湿润着她的唇瓣:“乖,你看,我就在这里……”
她闭了眼,异常柔顺的承受着他的爱抚,意识混混沌沌,像是已经清醒了,又像是还在做梦。
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她还要去找陆念川的,可是又想就此沉溺下去,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风轻寒掐着时间过来给包浅浅拔针的,推开房门一看,照顾病人的主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床上去了。
真是……
他没好气的走过去,黑着脸去拔针:“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她一路小跑着找了你一晚上!现在高烧不退,双腿又磕伤了,你也真下得去手!”
“她太紧张了,一直睡的不安稳。”
陆念川面无表情的扫她一眼,微微抬手:“倒杯温水给我。”
他裸着上半身坐起来,倒是把身边女人盖的严严实实的,风轻寒瞥了一眼,别说,这会儿倒是的确安稳了许多,也不皱眉了,也不呓语了,也不一直出汗了。
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做了个告退的姿势:“陆先生您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陆念川挥挥手,等他走了,才托着包浅浅的脑袋,慢慢喂了她小半杯水。
顿了顿,才掀开被子,借着灯光打量了下她的腿,确定没把纱布蹭掉后,才重新合上被子躺了下来,手里拿着温度计,时不时的测量一下她的体温。
直到外面天际微微泛白,她一度飙到40°的体温才终于慢慢恢复到37°,他这才将温度计丢到一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拥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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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那张在梦里寻找了许久的脸近在眼前,他高挺的鼻梁几乎跟她贴到了一起。
包浅浅眨眨眼,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没在做梦时,才猛地爬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摇他:“陆念川!陆念川!”
“嗯?”
男人拧眉,迟钝的睁开眼,见她爬了起来,神色一凛,忽然就醒了:“你腿上有伤,别跪着。”
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把她曲起的腿一点点拉直:“疼不疼?嗯?”
“你是怎么回来的?”
包浅浅的注意力却完全没在自己腿上,视线顺着他的脸往下落,一眼就看到他胸前的几道猩红抓痕,脸一下子就白了:“这是不是他伤的?他用什么打的你?鞭子吗?他还打你哪里了?”
陆念川忙不迭的按住她在他身上乱摸的手:“这么细的伤口,一看就是抓的好不好?”
“他抓的?还是放狗抓的?”
“你抓的。”
“……”
包浅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陆念川轻笑,抬手帮她顺了顺头发:“抱歉,我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你着急到这种地步,让你受伤了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包浅浅看着他,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是我的错,我不该故意气你,你注意力不在我身上的话,或许就能及早发现南宫圩了……我很怕他会杀了你,我想哪怕他掳走你只是为了你的身体也好,只要他不伤害你,只要他能再把你还给我就好,可是我找不到你,我想报警,可是他们都不准,说那会影响你的名声,可我其实更怕报警后,他本来不想杀你,一怒之下又杀你了,我想我能找到你的,他们不都说,恋人之间是互相有感应的吗?可、可是……可是我感应不到你,我不知道我走的方向对不对,是离你近了一点还是远了一点,又或者你就在我刚刚走过的某栋楼某条巷子里……我很怕我就那么跟你擦肩而过了,连最后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一边说一边落泪,雪白的床单上滴滴答答的全是眼泪的痕迹。
陆念川忍不住抬手将她抱进了怀里,嗓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嘶哑而低沉:“包子,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在乎我,不是为了小包,不是为了小衍,单纯的为了我而难过……”
包浅浅忙不迭的反抱住他:“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不就是被男人睡了一晚么?我真的不在乎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还是小包跟小衍的好爸爸……”
陆念川默了默:“包子,我没被睡……”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需要解释,你只需要知道,你在我跟儿子们心中还是原来的形象,高大,伟岸!”
“我真心觉得你不太知道……”
“嘘,不要说话,我都理解,我会好好对你的,别难过……”
“……”
……
梁卿自知理亏,二话不说把之前占的便宜都还回去了,顺便乖乖倒贴了一大堆的好处给陆氏集团。
陆念川却仍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楼七七对这件事情也不敢多问,但一连观察了好多日子,见包浅浅情绪都不是很高,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回去又训斥梁卿,为什么不把警卫工作做的更好一点。
梁卿只得打掉牙齿往肚里咽,硬是从自己在梁氏集团的股份里划出百分之三来免费送给了陆念川,这件事情这才算是了结。
真是吸血不够的魔鬼!
他怎么看怎么没看出来他陆念川有被欺负的痕迹,情绪很好,事业心很不错,也没见全球追杀南宫圩,怎么就一口咬着他不放了呢?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占他便宜,正好做个人情跟这件事情对消了多好,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真特么晦气!
☆、第234章 尽情的跟我炫耀吧!
陆小衍一天天长大,在各方面明显的表现的比同龄孩子要差一些,而小包则恰好相反,一上一下,拉开的距离不是一般的大。
毕竟是兄弟,又生在过分惹人注意的陆家,将来难免要被人比较的瘕。
包浅浅担心小衍会因此产生自卑的心理,于是在小家伙不满3岁的时候,就开始为他请各种各样的家教了。
先天不聪明,笨鸟先飞总可以吧?勤能补拙,勤能补拙。
小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穿透书房厚实的木门钻入耳中,陆念川不得不起身下楼,一眼就看到坐在钢琴前咧嘴大哭的小儿子锋。
包浅浅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藤条,气的脸都白了,啪啪的敲着琴谱:“能不能专心点?能不能专心一点?!钢琴老师都被你气走两个了知道吗?!”
陆小衍简直一点陆念川的优点都没遗传到,包浅浅的全部缺点倒是遗传的很完整,又懒惰又爱吃又任性。
事实上他也不是特别笨,但就是不肯学,宁愿被妈咪骂的哇哇大哭也不肯学,这才是最让包浅浅生气的地方。
“好了好了,都哭成这样了,你也忍心。”
陆念川忍不住心疼,抱着儿子坐进沙发里,抽了纸巾给他擦眼泪鼻涕:“饿不饿?来块慕斯蛋糕?”
陆小衍眼泪还没收住,就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他在吃上一向不挑剔,给什么吃什么,包浅浅不盯着的时候,他几乎是从一睁开就开始吃,一直吃到犯困睡着为止的。
所幸体重倒是一直很正常。
“妈咪,你就死心吧。”
陆小包叼着棒棒糖,慢条斯理的开口:“弟弟完全就是你的翻版,你这么多年都没变聪明一点,又怎么能指望弟弟变得跟我一样聪明呢?”
包浅浅气的说不出话来,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泄愤似的瞪着他们。
女佣端上了慕斯蛋糕,陆念川就一小勺一小勺的挖着喂给小儿子吃,没吃两口,就听到一声不耐烦的大吼:“自己吃!多大了还要人喂?”
一大一小被吼的一个哆嗦,陆小衍扁扁嘴,委委屈屈的从陆念川腿上蹭到旁边的沙发里,自己端着一勺勺挖着吃。
吃着吃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委屈的事情,又开始抽鼻涕擦眼泪的,娇弱的跟个小公主似的。
陆念川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她这两天心里的确堵着气,梁卿跟七七刚生了个漂亮的女儿,他们前些日子去参加那小姑娘的一岁生日宴,那水灵灵的小姑娘简直漂亮的不可思议,恰好唐妮肚子里也怀了个小姑娘,眼馋的她不得了。
她已经不止一次提出要再跟他要个孩子了,但都被他给一票否决了,因此这两天不止是对小儿子,对他也格外的充满敌意。
他起身,亲自冲了杯茶给她:“喝点茶,消消火。”
包浅浅冷冷看他一眼:“谢谢陆先生。”
“不客气,陆少夫人。”他笑的意味深长。
陆小包已经10岁,个头却已经跟个小大人似的了,他没有按部就班的上四年级,而是已经跳级到高一了,他个子比同龄人高,心理年纪也比同龄人成熟,因此虽然实际年龄比同班同学小很多,却也不至于显得格格不入。
他玩了会儿游戏,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丢了ipad后托腮看着包浅浅:“妈咪,你让我参加今年的高考好不好?”
唐小妮今年高考,他这两年跟这个小表姨妈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