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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让人揪心的绝望与颓然,像是一个垂死之人手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抽走了一般,那一刻的崩溃,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懂。
包俊白静静的看她,没说话。
一边的护士小姐瞥了他一眼,立刻帮忙回答:“那位先生说他家里忽然有事,要先回家一趟,并且在放弃大的保住小的的责任书上签了字。”
包浅浅忽然用力闭了眼,豆大的泪珠却还是从紧闭的眼角滚滚落了下来,一颗接一颗,流星一样飞快的消失在汗湿的鬓角。
能让他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得看一眼的人,除了白素素,大概再也没有别人了。
而选择弃大保小,虽然是她一早就知道的,可真正面临这一刻,却还是忍不住小小的难过了一下……
☆、第66章 是个男婴。
忽然想起陆念川第三个妻子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我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存在着这样残忍的一类人,我爱他爱的疯狂,他却一点都不在乎,任由白素素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
——千万不要爱上那个没有心的魔鬼,至少离开的时候你不会痛的拿刀子捅自己的胸口……
或许,是她上辈子欠了他的债,这辈子要以这样的方式偿还……
“你想跟我说什么?”包俊白面色冷峻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开口。
“陆念川的第三个妻子没有死……”
腹部剧烈的疼痛不给她任何伤心的时间,她哽咽着,声音虚弱无力:“我……曾经在游轮上……见过她,她没有死……死在他手上的人数就没有超额,你们……不要伤、伤害他……”
“冥、顽、不、灵!”包俊白终于动怒,俯视着她的视线凛冽而阴鸷,薄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再呵斥她句什么,见她视线渐渐有些涣散,抿抿唇,愤而离开。
包浅浅无力的闭了眼。
她不是冥顽不灵,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妈妈,也没了爸爸。
这是她唯一能为她的孩子做的事情了,只希望以后陆念川能看在他是他亲生儿子的份上,好好保护他,不要让白素素欺负他、伤害他……
包俊白刚刚出去,迎面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陆念川多年的搏击训练不是白练的,包俊白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当场飞出去了一米远,趴在地上重重的咳了一声,两颗白灿灿的牙齿伴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陆念川却还没有发泄完,两大步走过去,一脚狠狠的踢中了他的小腹,力道大到将他的身子生生踢翻了过去。
他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暴戾血腥气息,俯下身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提了起来:“你最好不要让我调查到这件事情跟你有半点关系,否则我一定活扒了你三层皮!”
他终于褪去了狐狸一样优雅而贵气的外衣,露出了凶残而狠戾的獠牙。
包俊白嘴角是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念川实在没有精力在这时候审讯他,包子还浑身是血的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一看她。
他明明签了舍小保大的责任书,可半个小时后,护士小姐却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了出来。
“先生,您的太太已经无法抢救,我们只得尽全力把孩子救了出来,是个很漂亮的男婴,7斤8两。”
陆念川浑身蓦地一僵,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动也不动的怔在原地。
“鉴于产妇最后的遗愿,不希望有人看到她死后的样子,我们只得遵从,希望您能节哀顺变,火化后,我们会将骨灰转交给您。”生怕他一个激动会冲进去,护士小姐连忙以公式化的口吻补充。
——从今天开始到孩子出生,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吧……
——你不要看我生孩子的样子,也不要看我血被抽干的样子……
三个月前的雨夜,包浅浅略微哽咽的声音依稀模糊的钻入耳中,那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的要求。
而他答应了她。
陆念川踉跄了下,一瞬间,如坠冰窟,四肢百骸的血液顷刻间冷了个透彻!
“呜嗯~”
一声软糯的婴儿嗯哼声悠悠转转传入耳中。
恍恍惚惚中一低头,看到了襁褓中小小的婴孩儿,牛奶般白白的皮肤,灵动的大眼睛,红润的樱桃小嘴儿,像极了他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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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爹地,她说我们全家都是乞丐!
四年后。
包浅浅最近在干一件大事。
这件事情关系往大了说关系到世界和平,往小了说,关系到她的人生大事楮。
她要去采访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听说这个企业家很喜欢吃包子,也喜欢任何跟包子形状类似的东西,主编说,如果这次采访成功,他就升她做副主编糌。
副主编呀,每个月可比她现在的工资多出整整两百大洋!这对缺钱缺的火烧眉毛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你一大清早的拖着个行李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干什么呢?!”
主卧室里,有人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抱怨的走了出来:“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那是个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身材修长健硕,皮肤白皙有弹性,模样也十分英俊,岁月对他很是优待,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哪怕是穿着一身病患服似的睡衣,看起来也十分的可口。
包浅浅第12次打开行李箱检查里面的东西:“我今天要去A市做一个采访,顺便悄悄去看看我妈。”
“切~”
中年男子很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然后蹲在她跟前,双手捧着脸做可爱状:“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你天天看我,再去看别人难道不会觉得眼睛疼吗?”
包浅浅头也不抬的推了他一把:“走开啊!挡光了!”
中年男子顺势一屁股坐到地上,夸张的大叫:“哎呀,我的美臀好痛……”
包浅浅盯着满头的黑线抬头看他一眼:“爹爹大人,能麻烦你抬一抬你的美臀,迈一迈你的美腿,动一动你的美手给我做个早餐么?”
“如果你求我的话……”
“那算了。”
“不求也给做,吃饱了我闺女才能赚钱给我花啊。”男人笑嘻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刚刚打理好的头发又弄乱了。
包浅浅抱怨的瞪他一眼:“话说,大叔,你确定不跟我去A市吗?再怎么说,当初也是你抛弃了我妈脚底抹油了,我妈为了生下我险些跟姥姥断绝关系,你好歹……”
“哎,要说起这被我抛弃的女人呐……”
何木森一手抓着一个生鸡蛋从厨房里出来,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故作忧郁:“那得数个三天三夜!啧啧,真的是什么类型的都有,清纯的、萝莉的、优雅的,温柔的,真的是……”
正感叹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头看她:“哎,你这个月发工资了没?前两天爸带回来的你那个晶姨啊,看上了一件大衣,得3万块呢!”
“人家都是有夫之妇了,你干嘛还勾搭她。”
包浅浅忍不住给他翻了个白眼,她这几年的工资全被他拿来泡妞儿了,他不挑嘴,只要是长得漂亮的,从18岁到80岁他都下的去口。
包浅浅有次下班回家,见到一个浓妆艳抹却仍旧掩盖不住满脸皱纹的女人从家里出来,吓的险些以为遇到鬼了……
后来才知道那大婶儿已经65岁高龄了。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两情相悦。”
何木森完全忘记了自己抓鸡蛋是为了干什么了,笑眯眯的蹲在她旁边给她灌输他的大道理:“爱情!爱情你懂不懂?我觉得这次差不多了,等这个大衣给她买上,你以后就可以改口叫她妈了。”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咦?出什么事了?”何木森好奇的伸直了脖子往外瞧。
包浅浅刚要起身,一块板砖忽然暴力的冲破了玻璃窗‘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又一路滑到了她脚边。
“啊——”她猛地跳起来,吓的尖叫。
“何木森,你给老子滚出来!”
男人粗犷的声音从玻璃窗里透过来,期间伴着棍棒打砸花盆的声音:“老子的妈你也敢上!活得不耐烦了!看老子今天怎么废了你!”
何木森忽然暗叹一声:“不好,是你晶姨的儿子!”
包浅浅一听,连忙七手八脚的拉好行李箱,从他手里抓过一个生鸡蛋来就往后门跑:“爸,我早餐吃这个鸡蛋就成了,我要赶飞机!先走了!”
“你这个小怂包!危难关头就这么把你爹丢下了?!”何木森气急败坏的吼声从她身后传来。
包浅浅‘切’了一声,他自己惹的风流债当然要他自己收拾了!都警告他多少次了,不要碰有丈夫的女人,更不要碰儿子是街头地痞的女人,他就是不听!
活该!
*****
还有半个小时才能登机。
包浅浅饿的肚子咕咕直叫,看了看手里的生鸡蛋……
听说生吃鸡蛋有营养,她今天就试试吧。
小心翼翼的敲破了一小块鸡蛋皮,她剥开,伸出舌头舔了舔蛋清……
难吃。
不过总好过没得吃。
她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鸡蛋清,一边给老爹打电话,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何木森的声音还呼呼的喘着气,她笑眯眯的开口:“哟,爹,你还活着呢!”
“死丫头,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何木森一边把一个个鼻青脸肿求饶不止的男人往外面丢,一边咬牙切齿的骂。
“别啊,我这不是知道你的身手,确定你不会被欺负才走的嘛!我在那里根本就是给你添乱嘛!”
包浅浅哼哼唧唧的舔着鸡蛋清。
“你是乞丐吗?”
身边忽然冒出一道稚嫩清脆的孩童声音。
包浅浅挂了电话,一转头,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小正太。
才屁大点儿的孩子,打扮的却格外的时尚,本就长得俊秀不凡,再加一身价值不菲的Bonpoint高级定制的童装,短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更加好看的像个小模特儿了。
他手里捧着一盒哈根达斯,正好奇的看着仰头舔鸡蛋的她。
啧啧,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包浅浅四下瞄了瞄,见没有大人在周围,这才壮着胆子凶巴巴的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才乞丐!你全家都乞丐!”
欺软怕硬是她包浅浅的特长。
小少爷修养不错,被她戳了一下居然没有哭闹着找妈妈,反而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跟她讲道理:“不是乞丐你为什么要舔鸡蛋?”
“那是因为……”
“你这个鸡蛋洗过了吗?”
“……”
“你知道鸡蛋是从鸡屁股里面出来的吗?跟鸡屎待在一起的!”
“……”
包浅浅被他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忽然真的有种自己吃了鸡屎的感觉。
她心有不甘,盯着他手里的哈根达斯:“那你知道人家做哈根达斯的时候,都会往里面吐口水吗?”
小正太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将手中的哈根达斯丢到了桌子上。
包浅浅暗爽不已,却还是板着脸逗他:“可是你已经吃了好几口了,你吃了好几个人吐在里面的口水了。”
说完,生怕他爸妈找过来的时候他会告状,抓起包包来便向洗手间跑去。
反正快登机了,看这小孩的行头,一定是坐高等仓的,到时候肯定不会碰面的,哈哈——
登了机,都超过了起飞时间了,却迟迟不见飞机起飞。
身边有人等的不耐烦了,叫住了空姐询问,空姐客气的表示头等舱有位小客人说有人往他的哈根达斯里吐口水了,不断的闹着要刷牙,不肯登机,才延误了时间。
包浅浅这会儿笑不出来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她下飞机有只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很快就要做采访了,那小家伙要是再闹一会儿,她就真的赶不上时间了。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普通人不登机就得等下一班,他一个屁大点儿的小少爷,能力却大到要全飞机上的人都等他。
又折腾了十多分钟,那边似乎终于搞定了,飞机才终于慢慢起飞。
她哼了哼,从包里拿出个帽子来顶在脑袋上,开始闭目养神,可没一会儿,机舱
里却隐隐的开始传出了一阵骚动。
“好漂亮的孩子啊……”
“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好像被人玩儿了,正在找作案的人呢!我登机之前看到他一直在闹了,他爸爸长得比他还好看,气场强大,赶到后小男孩儿立马就不闹了,他爸爸好像还有工作要忙,就让陪同他登机的几个女佣在飞机上把玩儿他的人找出来!看排场,特吓人!”
“啧啧,有钱人的天下啊……”
包浅浅越听越心惊,没料到自己的无聊之举居然闯下了弥天大祸,连忙小心翼翼的往后面看了看,果真见到两名女佣陪同这那个小男孩儿在挨个挨个的寻找着她。
要死了要死了。
她暗暗叹一声倒霉,连忙脱下了外套,猫着腰往洗手间的方向跑。
在厕所里躲一躲好了。
在厕所里躲了大半个小时,确定他们离开了后,她才拍着胸口回到座位上。
这个拼爹的年代啊……
为什么她的亲爹不能跟那小正太的爹一样争气呢?这样至少她也不用没出息的找地方掩藏自己了。
算一算,如果她的孩子没有死,也该跟那个小正太一样大了。
但她的小舅舅……,哦,不对,是她的冒牌小舅舅却受她的亲爹之命,要不计一切代价的保住她的命。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爸爸跟她的冒牌小舅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明一个是只知道泡妞儿的花心穷大叔,一个是家产万贯、才貌双全的高富帅……
她的生,则意味着她孩子的死……
当年因为这件事情,她一度情绪抑郁,险些没有熬过去,爸爸绞尽脑汁,想尽了一切办法,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将她带回正常的生活里来。
这几年来,她已经很少去想这件事情了,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
或许,是要去A市的缘故吧。
故地重游,难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原以为这件事情到此就算结束了,没想到那小正太居然那么有毅力,飞机停机后,他早早的下了机在旁边等着她了,旁边还骚包的停了辆黑色宾利,宾利边上站着几名戴着墨镜的西装男子,凶神恶煞的样子。
包浅浅真想揪着他的耳朵暴揍他一顿。
真是太不懂得‘宽容’了,什么叫‘君子一笑泯恩仇’?什么叫‘以德报怨’?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这要是她的儿子,她早把他屁股打开花了。
她默默的从包里抽出了一条花围巾,把自己的脸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又把外套脱下来放进包里,这才随着人群匆匆下去。
小正太毕竟没大人那么多心眼,就这么被她给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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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集团大厦伫立在A市市区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高耸入云,巍峨庄严。
大厦顶楼的高级会议室内,英俊非凡的男人上身只穿着一件雪白衬衫,衣袖卷至手肘处,露出两段健硕精壮的小手臂来,他慵懒靠在真皮沙发椅中,将左右两排等待做报告的高管们晾在一边不管,只是安静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男孩的稚嫩声音。
“她说我吃的哈根达斯里被人吐了口水了,她还拿手指头戳我了,她还说我们全家都是乞丐。”陆小包仍旧气呼呼的。
“爹地知道了,爹地会派人把她找出来的,到时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生气了好不好?明天就是你生日了,爹地给你准备个生日礼物好不好?”
温柔入骨的声音,与刚刚他面色冷峻的训斥那些高管们的声音截然相反,一群人只是大气不敢出的听着。
“不找到她,我就不过生日了!”
陆小包仍旧难以平息怒气:“我要她吃掉我吐了口水的哈根达斯!”
“好,爹地会在明天之前派人把她找出来的,小包乖,不生气。”陆念川低低柔柔的笑。
他已经软声软语的哄了他半个小时了。
会议也被迫推迟了半个小时了。
陆小包这才心满意足了:“爹地你要说到做到哦~我等你消息!”
挂断了电话,陆小包这才接过女佣递过来的游戏机,闷闷不乐的开始玩游戏。
“小鹿,过来吃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