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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淡笑道:“你听他的管教自是应当,不过也不必跟在他的身侧。只要听从我的吩咐就是。”
宇文萧萧脸色更难看,却没有出言反驳。看了一眼端坐一旁的杨荣晨,眼中闪过怒火:“我不会回杨家。”
“你不必回杨家,目前也不必改姓。”小卿淡淡地:“不过宇文家的家主继承人,即便不回宇文家去,也总不成到关外去牧马。”
燕月有些吃惊,想不到老大这么容易就应下宇文萧萧不回杨家的事情。他心中一动。
“我的事情,燕大哥决定就好,不敢劳傅公子操心。”宇文萧萧终于忍耐不住,倔强的道:“这几日,多承傅公子格外照料,若有机会,在下必定回报。”
傅小卿对宇文萧萧的顶撞,并未生气:“燕月的事情,都是我来决定,你的事情日后自然也是我来做主。”
宇文萧萧冷哼一声,无从反驳,却不甘心,仍道:“别的事情,我自然可以听从傅公子命令,不过到关外的事情,我心意已决。还请傅公子不要阻拦。”
杨荣晨脸色已经不好,如今听宇文萧萧越说越放肆,忍不住一顿茶杯:“放肆!”
宇文萧萧狠狠地瞪了杨荣晨一眼:“怎么,王爷对萧萧的事情也要干涉吗?不知王爷又凭的是什么?”
燕月已经在小卿略皱眉之际,一脚踢跪了宇文萧萧:“萧萧,不要无礼。道歉!”
宇文萧萧膝盖落地,一阵剧痛,却又快速站起:“我不道歉。我与他本就没有瓜葛,他凭什么要斥责我?”
燕月再一脚踢过去,宇文萧萧身形一闪,退了开去。燕月想不到他敢躲,指风一动,点中萧萧双肩穴道,再将他踢跪在地。
“他逼死我爹爹,如今燕大哥还要帮着他来逼我吗?”宇文萧萧强忍着膝盖的疼痛,扭头看向燕月,委屈得眼圈通红,却不肯落下泪来。
杨荣晨听他提到杨荣曦,心里一痛。
小卿冷冷地看燕月。燕月只得跪地请责:“是燕月管教不严。杨大哥念萧萧年幼,原谅他的放肆无礼,燕月愿代他受责。”
宇文萧萧看着燕月,委屈得要命。燕月看了他一眼,清亮的眼眸中却有无限的温暖。
☆、甘之如饴(上)
“杨大哥;小卿很抱歉。”小卿和杨荣晨并肩站在一处山峰,看山坳中静寂的兰若村。
“不关你事;是荣曦自作孽;不可活。”杨荣晨叹息,也有一丝惋惜:“如果当日,我不曾对他逼迫过甚;也不会弄到今日的局面。”
小卿微笑摇头:“不怪大哥;也不能全怪二哥。二哥也是受人利用。”
“一个女人……”杨荣晨面上终于写满沉痛之色:“荣曦他;糊涂。”
小卿沉默良久:“二哥以死赎罪;便有再大的错;也随风散去了。”
阮丁丁和青碧虽然都承认了与杨荣曦有染;但是两人都清晰记得;孙剑兰和青翼出生时;胸口上并无那点红色泪痕印记。只是百日之后,才发现孩子的胸口上有了印记;虽觉蹊跷;但是都未曾声张。
巧的就是;孙剑兰和青翼百日喜宴,都曾邀请过慕容芸参加。各大世家之间,本就有些交往。
小卿几乎可以肯定,红色泪痕印记是慕容芸搞的鬼。其用心不可谓不歹毒了:试想,若是天下武林听闻孙家大小姐、青碧宫的少宫主都是杨家二少爷杨荣曦的私生女,会作何反映?
杨荣晨心底叹气:这种丑闻若是传扬江湖,不要说会给杨家带来灭顶之灾,欧阳家、孙家、宇文家、慕容家,整个江南武林都会被卷入其中,届时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目前看似平静的江湖,已经暗潮汹涌。一场小小的纷争,都可能带来血流成河的后果,何况是这种天大的丑闻。
所以,杨荣曦必须死。死才能无所对证。
小卿为了得到蓝秀竹和青碧宫主的亲口证实,想来大费周章。因为杨荣曦,是不会揭穿慕容芸的谎言的。当然,他也可能被慕容芸蒙在鼓里。
“荣曦为了慕容芸,至死也不肯说出事情真相。”杨荣晨再次愤怒,更多的却是失望和凄凉。自己在弟弟心里,到底还是比不过那个女人。一手教养大的弟弟,养育之恩,比不过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小卿也暗自惊叹慕容芸的能力。
一个女人如果处心积虑地想危害江湖,那么她的能量无疑是巨大的。
“她杀了真的宇文敬,却能在短短地时间内找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宇文敬,而且一扮十七年毫无破绽。这女人的确有几分本事。”
所以小卿也并没有去调查这个宇文敬到底是何人所扮,待他神智清醒后,依旧让他回宇文家去当他的宇文敬。就如同欧阳家、孙家还有恒山派和慕容家的事情一样,秘密依旧是秘密。
什么被迷心智,什么被人下药,什么冒名顶替,什么生死相斗这些事情,只当没有发生过。
因为即便是表面的和平,也还是该不遗余力的维护。保持各大家族的势力均衡,互相牵制,才不至于给外敌以可乘之机。无论如何,不能让江南武林分崩离析,也不能让任何一方做大。
杨荣晨又何尝不惊叹小卿的能力。换一个角度看,弟弟杨荣曦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只是他那能力似乎用错了地方。
“宛然的确是二哥骨肉。大哥要带她回去吗?”小卿转移了话题,虽然这个话题也不会让大哥舒心,但是事情一定是要解决的。
杨荣晨当然不想让弟弟唯一的骨血流落在外。可是,宛然看玉翔的眼神,宛然的一举一动,他和小卿都明白,那个心机深沉又很有主意的女孩子,如果离开玉翔,可能会变成第二个慕容芸。
“这件事情,你拿主意吧。”杨荣晨淡淡地吩咐。
“杨大哥,你也这样对小卿。”小卿惨兮兮地看着杨荣晨苦笑。
“反正,你左右逃不了一顿打去。”杨荣晨也觉此事自己处理得有些不厚道,不过,这件事若是小卿的主意,自己的心里必定会好过些。
小卿听杨大哥再提起此事,真真地就觉得自己的笑容已经苦得不能再苦:“慕容太狂前辈已于近日回到慕容山庄,听说曾派八百里加急信函发往大明湖。”
杨荣晨微笑道:“如此,傅叔的吩咐也该快到了。”
小卿对杨荣晨再次一揖到地:“杨大哥,小卿明日就转回大明湖去。”
杨荣晨苦笑,我自会全力以赴为你求情,只是不知能在傅叔那里讨下多大的面子来。
微叹了口气,杨荣晨问:“你真的确定萧萧,并非荣曦的骨血?”
小卿点了点头:“滴血认亲这种事情,认是了也还未必是,认不是那就一定不是了。”
又笑道:“不过,不论怎样,他也是二哥的徒弟,二哥的确曾托燕月和小卿予以照料。小卿今后便拿他当傅家弟子一般就是。”
宇文萧萧若是知道小卿已经宽宏大量地认了他做傅家弟子,不知会做何感想,断不会感激涕零就是,因为小卿对弟子们的严厉可会让他十分吃不消。
杨荣晨犹豫了一下:“萧萧似乎和燕月很谈得来。”杨荣晨的眼里并不容半点灰尘的。
燕月对萧萧的回护,萧萧对燕月的言听计从,都令杨荣晨有些不舒服。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反正就是别扭。
“燕月的确对萧萧有些放纵。”小卿并不很在意:“而且萧萧的确有些放肆,倒是需要费点心思管教。”
小卿虽然这样说,不过难得忙里偷闲有这大半天时间可以休息,他可不愿意再浪费自己珍贵的脑细胞去费什么心思来管教萧萧,所以他选择简单的而且效果通常不错的方法。
未时四刻(下午二点)。吃得舒服又舒服地睡醒了午觉的小卿,吩咐小莫沏了果茶,在厅内椅子上坐了,吩咐宇文萧萧跪了。
宇文萧萧咬着嘴唇,一肚子不情愿地跪了下去。因为他看见桌上的那根藤棍,心里总是有些哆嗦。
小卿看萧萧跪好了,笑问道:“《颜氏家训》已经吩咐你看了几日,想必也差不多了。今日便来考考你。”
又对燕月道:“背书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讲给他听听。”
燕月应了一声,道:“若是背错一字,便要罚十下板子。超过十处,还要加罚十下。”
小卿回手将藤棍扔给燕月道:“他若错了,你便打。不许容情。”然后对目瞪口呆的宇文萧萧道:“背吧。”
……………………………………
玉翔走在前面,宛然落后四五步相随。玉翔停下等她,她便也止步不动。
“我去与青翼道别。你若一定要去,便过来一起走吧。”玉翔对宛然毫无办法。
宛然哼道:“道别,难道你不是想接着青翼与你一起回大明湖去吗?”
玉翔道:“我自然是想的,不过只怕青碧宫主不许,说是于理不合。”
宛然气道:“你自然是想的?你就不怕惹得我一剑杀了她。”
玉翔摇头笑道:“你这么任性地乱发脾气,我可不敢带你去了。”
“我不是任性,”宛然叫道:“我知道,你去找青翼,便是想丢下我了。我自然不能如你的愿,我这就去杀了她,看你还如何想着她,如何让她做你的妻子。”
玉翔忙道:“你又说什么混话,谁说要丢下你了。”
宛然看玉翔温柔,心里有些甜蜜,却依旧不依不饶道:“我偏要说,反正被打屁股的人又不会是我。”
玉翔也并不生气,虽然现在膝盖还是紫的,屁股也还痛得慌,他拉起宛然的手道:“我知你是不会去伤害别人的。可是,你这样说话,若是老大听到,必然会不喜,他打我自然是不要紧,可要是老大认定你是个心肠狠毒的女子,那该如何是好呢。”
宛然被玉翔拉着手,听到他说完那句“那该如何是好呢”,轻轻抚摸着他手上还未消肿的三五条青紫的檩子,眼泪已经止不住掉了下来。
玉翔这段时日来,没少因为自己被他师兄责罚,这身上的伤,到多半是拜自己连累所赐。可是他不仅从未怪过自己,还在替自己考虑,怕自己在他师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分明是在心里将自己看得很重。
“玉翔,对不起。”宛然忽然扑到玉翔怀里:“我只是害怕。娘死了,爹也死了,哥本来也是不理我的,连嫣然姐姐如今怪爹爹杀了她娘,也不会理我了。我害怕。”
宛然终于嚎啕大哭起来,几日来的恐惧、委屈和心酸都涌上心头,化作滂沱的泪水,将头埋在玉翔胸前尽情地流淌,心里只念着,玉翔,如今这世上我便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玉翔感觉到宛然在自己怀中的抽噎和颤抖,忍不住展开双臂,将宛然紧紧抱住:“你不用怕,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他自小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依恋,望悠悠白云,青青远山,碧碧青草,玉翔感觉自己长大了。
……………………………………
欧阳婉儿吹箫,青翼抚琴,孙剑兰弹筝,悠扬婉转的乐中,三人都有些怅然。余音袅袅,三人都未说话。
欧阳婉儿看着孙剑兰,乌黑的秀发,泻在洁白的罗裙上,晶莹的玉指依旧停在弦上,身形似乎更加瘦削了,那尖尖的下颌依旧净白如玉,让人心生怜惜。
似乎感受到了欧阳婉儿的目光,孙剑兰抬头看向欧阳婉儿。见她握着玉箫,正呆呆凝望自己,秋水般的双眸似乎含有千言万语,百般愁绪。两人相对一瞬间,心里都涌起同一个名字:小莫。
“剑兰,你和翼儿休息吧。我先告辞了。”欧阳婉儿很快恢复了神色,站了起来,曳地的罗裙衬着她细窄的腰身,步步生姿。
送走欧阳婉儿。
孙剑兰回到屋中,添了香在炉中,顺手拿起一本词选来,翻了一页,却又发呆。
青翼过去,看那一首词: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一点相思几时绝。青翼念了半天,叹了口气,却拿起了桌上果盘里的柿子,咬了一口,手却蘸了杯里的凉茶,在桌上写了玉翔的名字。
孙剑兰收了自己愁思,笑青翼道:“你想玉翔吗?”
青翼脸有些红,却点头道:“自然是想的。”
“那你为何还要与我一起走,当日留下不是更好。”
青翼抬了头,又低下:“我知道姐姐,你会待我好的。娘也待我好,容家三个姐姐也待我好。可是宛然她,她娘没了,她只想玉翔待她好。”
孙剑兰不由有些呆,半天才叹道:“翼儿,你这心地太善良了。”孙剑兰不过大青翼一岁多些,在青翼面前,却很有一些姐姐的样子了。
她拿了手帕替青翼擦了手:“你就不怕玉翔被宛然给带跑了。”
“玉翔不会。”青翼重新绽开了笑容:“玉翔已经答应娶我。我又不反对他娶宛然,他为什么要跑。”
孙剑兰想了想道:“翼儿,你真的不介意玉翔也娶了宛然吗?”
青翼想了一下,道:“如果玉翔只娶我一个,我自然是高兴。可是他若是因为娶了宛然会更高兴,我自然也替他高兴。多一个人对玉翔好,不好吗。”
“你真是傻瓜。”孙剑兰宠溺地摸摸青翼的头。
“不过我很心疼玉翔。”青翼笑眯眯的:“宛然比我会闯祸,玉翔照顾我们两个会很累。”
“你真是傻死了。”孙剑兰忍不住用力敲了敲青翼的头。可是看着青翼笑眯眯的脸,心里也叹道:你还真是甘之如饴地傻。
☆、甘之如饴(中)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终于都搬完了,这文以后会在晋江这里第一时间更新。
因为选了一般发表,所以只有0。8的系数,希望喜欢的朋友能多多打分宣传。
宇文萧萧挨第一下的时候;真是楞了几秒,然后火辣辣地疼痛告诉他;他的确是被打了;燕大哥果真没有手下留情。
第二下打下来时,他忍不住尖叫了一声,随后差点没羞死;坚决地闭上了嘴。心里无论如何想要坚强;不要屈服;可是那种疼痛他实在忍受不住。
燕月的手心里全是汗;满头大汗;全身都是汗。萧萧颤抖的身体;忍忍的呻/吟声;让燕月大汗淋漓。
十下打过;萧萧仍沉浸在疼痛中。苍白的脸,嘴唇被咬得通红。背部痛得火烧火燎。
小卿略蹙了眉。这么不禁打。难怪上次自己不过打了他屁股十七八下;他就屈服了。看来杖背的疼痛他更不能忍受了。
萧萧哆嗦着再往下背时;不到三句;就又错了一字,他听小卿说出那个“打”字时,几乎想夺路而逃。
燕月已经及时按住了他,手里的棍子落到了他的臀部,“啪”地一声,虽然仍是很痛,但还算能够忍受。虽然被打屁股很丢脸,但是萧萧不得不承认,那里的肉厚些确实要比背部抗痛。
即便如此,小卿第六个“打”字出口后,萧萧已经昏迷倒地。燕月求情……
萧萧被燕月抱回房间上药时,燕月已经忙着输送内力,萧萧自然是醒了,一醒更痛,痛得连眼睛都不愿意睁了。任由燕月抱着他将他放到床上。
可是燕月的手碰到萧萧的衣服时,他仍是用力握住了燕月的手,挣扎着不肯让燕月帮他褪衣。
燕月笑:“都这时候了,你还怕什么羞,待会衣服被血粘住了,褪下来疼死你。”
萧萧讷讷地,依旧不依。他自小到大,他娘慕容芸几乎很少责他,也很少给他定什么规矩,但是只有这一条:绝对不许他在人前宽衣。
他记得自己六岁时,有次顽皮掉进荷花池中,浑身的臭泥,侍奉他的两个老妈子和一个小丫鬟将他抱回房中,替他烧了水,又帮他脱衣服时,他娘正好进来。
当下,二话不说,一剑一个,将那三人血淋淋地杀死在他面前。“记着我的话,”慕容芸冷冷地用滴血地剑指着他:“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的身体。否则,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宇文萧萧一直记着。除了那次,在客栈劈柴时,被傅小卿冷不防地褪了裤子。虽然只褪了外裤,但是那是他自六岁后,第一次,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虽然傅小卿可能根本没有去欣赏他半长的内裤下□的双腿。
但是,萧萧依旧惊惧,依旧害怕。他当时只一心想杀了傅小卿。当然后来打在他屁股上的疼痛让他更害怕。
“你打得我疼死了。”宇文萧萧瞪燕月,想不到你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我五分力气都用得不到呢。”燕月也委屈,老大虽然默许了我这样放水,没准以后想起来还会打我顿板子呢。
“不管,反正你打得疼死我了。”宇文萧萧皱眉:“所以不让你给上药。”看着燕月那心疼的目光,宇文萧萧虽然痛得厉害,却有种报复的快感。
燕月一扬手:“好好跟你说,不听是吗?”宇文萧萧也早发现燕大哥好像是没什么耐心的人,不过还是一仰头,心里却知道他肯定不会舍得再打自己。
燕月哼了一声,忽然双手一挥,哗了一下,将萧萧的衣裳尽数撕碎,萧萧一惊,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身□在燕月眼前。
燕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