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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 作者:心妖濯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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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恒接过戒尺,双手举过头顶:“大师兄教训。”
  “小莫打。四十下。”
  小莫应了,站起来,接过戒尺。
  小卿挥手道:“院子里打去。”
  燕月回府时,已经月上梢头,一更天左右。
  给师父请安时,琴棋出来笑道:“大老爷吩咐月少爷只将事情禀了小卿少爷处理就是。”
  燕月应了是,谢过琴棋,往师兄的院子走去。
  远远地看那边的翡翠园,想起萧萧来,不由微微一笑。
  进了喜悦居,穿过影壁,就见小井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小井听见脚步声,看是燕月,勉强苦笑一下,欠身:“燕月师兄金安。”
  燕月虽然很久未见小井,但是那份兄弟情谊早渗透到骨子里,丝毫不觉生疏,取笑道:“老大又罚你‘求雨’啊。”
  小井小时被老大罚跪,正好师父的拜兄白霆老爷子过府,白霆爱开玩笑的,见小井跪在那里,虽然都有些摇晃,却依旧跪得笔直,而且表情严肃认真、目不斜视,觉得非常可爱,忍不住开玩笑道:“小公子,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在求雨吗?”
  小井第一次见白霆,并不知他的身份,见这位伯伯和蔼可亲的模样,却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罚跪,就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是,晚辈正在求雨。”
  当时把白霆笑得。
  后来小卿老大知道了此事,当然少不得又把小井一顿教训,有时罚小井跪,便让他去院子里“求雨”。
  小井无奈而又可怜兮兮地看了看燕月,继续“求雨”。
  小卿看燕月时,心情已经变得不错。让燕月坐了说话,让丫鬟奉了热茶,并命厨房给燕月做了点心。
  燕月喝着茶,吃着点心,心里暗笑,若是老大知道自己这趟出去做了什么事情,会不会让自己把这茶和点心都吐出来。
  玉翔和燕杰赶到时,宛然、冷小袄和萧萧依旧酣战未歇。
  看了两人进来,宛然和冷小袄不由又惊又喜,同时停了手,迎了过去。
  萧萧冷哼了一声,退到一侧,也不再动手。
  玉翔和燕杰来不及招呼两女,只先向脸色铁青地杨荣晨见礼。
  杨荣晨早都一肚子气,对那几个女孩子打骂不得,如今见了燕杰和玉翔,自然再不客气。
  抡圆了胳膊,狠狠给了两人几个耳光。玉翔和燕杰即便委屈满腹,也不敢辩驳一声,更不敢还手,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任由杨荣晨打个痛快。
  宛然和冷小袄被杨荣晨的举动吓了一跳。宛然先反映过来,忙拦道:“大伯息怒,是宛然放肆,大伯何必迁怒于人。”
  冷小袄犯不着买杨荣晨的帐,却是心疼燕杰的很,也拦在两人身前,对杨荣晨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他们做错什么,要受你的责打?”
  杨荣晨正要发怒,杨浩威已经赶到,忙屈膝道:“爹爹息怒。小卿叔有要事请教爹爹呢。”
  杨荣晨这才冷冷地瞪了玉翔和燕杰一眼,“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最好仔细些。”这才随着杨浩威去了。
  宛然心疼地看着玉翔已经红肿的脸颊,恨恨地道:“在傅家摆什么尊长的架子,这里是大明湖,又不是你龙泉杨家。”
  玉翔忙拽住宛然的手,笑道:“不要紧的。”仔细打量下宛然,笑道:“你没有受伤吧。”
  宛然甜甜一笑,我家玉翔真的很体贴。
  燕杰却冷着脸对冷小袄道:“冷大小姐,你懂不懂做客的规矩。”燕杰进屋时,就看见了一地的碎瓷片和打碎的桌椅,这里成套的瓷器瓷瓶,哪一件都值上万两银子,而被打碎地那一套花梨木的桌椅,更是前朝的珍品。
  他的月银早都被罚没,如今老大还有“一赔十”的命令,如此下去,再给老大“打十年短工”怕也还不清欠老大的债了。
  想到这里,不由埋怨道:“你们也是,好好地打什么架,若是打架,自该往身上招呼,如何打碎了这许多东西呢。”
  冷小袄不由委屈:“这几只破花瓶、破椅子难道还抵不得我来得珍贵吗?”
  燕杰看冷小袄真有些黯然的模样,有些后悔自己言语太过生硬,忙哄她道:“只是开个玩笑,你们本是姐妹情深,自然不会真有损伤,若是被这些瓷片碎木的扎伤碰坏了,我自然是心疼。”
  冷小袄听了不由粲然一笑,看燕杰的目光更加暧昧。
  燕杰感觉到美女别样的目光,正想也灿烂地笑回去,却看到一身白色罗裙的小君,站在门口。看燕杰看到她,小君的脸自然就红了。
  “我是来看萧萧的。”小君有些慌乱。
  冷小袄是个直肠子,她喜欢燕杰的事情,府里的每个人都已经知道。“大家江湖儿女嘛,自该快意恩仇,喜欢就是喜欢。”冷小袄追求燕杰的事情,从不避人。
  小君只是默默。她甚至有几分羡慕冷小袄,可以直言自己的心事,“喜欢就是喜欢”。可是,自从小君来到傅家,就再未曾提过与燕杰的儿女之事。
  没有人提,但是,不表示,有些事情可以忘记。
  小君,在心底里,依旧只有燕杰,燕杰呢?小君不知道,如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让燕杰恐怖的“恐龙”女,容貌秀丽,也不过是中上之姿,在燕杰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
  燕杰,也许,只要远远地看着你,我就很高兴了。
  小君一直这样想,可是,当她看到燕杰对冷小袄的笑容时,为什么,心会跳得这样快,而且还隐隐地痛?

  ☆、叠翠流金(中)

  一个时辰后;龙壁已经是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最难受的还是膝盖;痛得发麻。
  龙壁行事稳重,一向深得龙城看重,相较于其他弟子;获责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可是自从糊糊来后;龙壁就似乎没怎么安生过。大哥未发现前;自然是每日里提心吊胆地怕被发现。
  被发现的第一日;就挨了一顿胖揍;跪得两个膝盖青紫的无法走路;随后又给罚去寒日峰思过;除了做苦力,跪山壁;大哥还特赏了每日掌嘴十下。
  那日子惨的;背上、屁股上本就伤痕累累;手、脸、膝盖也是青紫一片,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给大哥赦回来,这才养了半个多月的皮肉,基本恢复原貌了,又被大哥责在书房背书。
  龙壁一边背诵,一边仔细回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让大哥问也不问的,就直接罚呢。
  丫鬟琴棋端了茶进来,到龙壁身边,跪坐于地:“二老爷润润喉咙吧。”
  龙壁接了茶,一口气喝干,温度正好,清新滋润。对琴棋笑了一下,正要继续背,福伯从门外走进来。
  “二老爷,背书呢。”福伯欠身。
  龙壁看到福伯来了,大喜过望:“福伯,大哥命龙壁背十遍《颜氏家训》呢。”龙壁委屈地看着福伯,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哪是背书,分明就是罚跪。
  福伯点了点头:“是。大老爷一片苦心教诲,二老爷切莫辜负。”
  龙壁有些发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福伯,龙壁自是谢大哥教训,可是,龙壁愚钝,实在不知错在何处,还望福伯提点。”
  福伯轻咳了一声,回头看看站在一边侧耳倾听的琴棋。琴棋不情愿地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老奴可不是来提点二老爷的。”福伯这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
  “老奴是向大老爷请命,多日未曾听二老爷背书,故此来恭听的。”
  龙壁一脸黑线。什么“恭听”,分明是来这里折磨我的嘛。背十遍家训要用多长的时间,这府里的人是都知道的,龙壁不到时辰,自然不敢起来,而且跪的时间自然是只能长不能短。
  可是,这中间龙壁有没有背得完整,完全,可就不一定了。而傅家规矩,背《颜氏家训》,错一字,就要罚十下板子,错的越多,罚得越重。听福伯这意思,竟是嫌龙壁光罚跪还不够,还准备时刻抡了板子来教训呢。
  “福伯,若是壁儿做错了什么,福伯教训就是。”傅龙壁委屈地,看着福伯。
  福伯叹气,没法子,听见“壁儿”这两字,再大的气也立刻消了。
  “二老爷。”福伯轻了轻嗓子:“二老爷可知君子不欺暗室?”
  傅龙壁微瞪着眼睛,等福伯下文。
  福伯再轻咳一声:“二老爷,可记得子庭老爷的事情后,大老爷是如何训示的?”
  “严守男女之防,发乎于情,止之于礼。府里,若有伤风化者,一律家法处置。”
  这训示,还是福伯代大哥传达的。
  龙壁豁然明朗:“福伯,壁儿冤枉啊。”我和糊糊是清白的。龙壁在心里狂呼,却终是说不出口。
  龙壁从寒日峰回来后,将糊糊接回自己的院子,两人之间,情感更胜从前。院子里的丫鬟,早知糊糊受二老爷喜爱的,原本也并没什么,直到有一天,丫鬟香枝竟然发现,糊糊夜不归寝。
  惊问之下,糊糊坦言:“昨夜是在二老爷房里睡的。”
  世家丫鬟伺候主子沐浴更衣,服侍主子安寝早起暖床,这都是很平常的,但是丫鬟绝不可登堂入室,与主子超越礼防,发生超越主仆的关系。
  丫鬟被收房,也是大事,必须秉请尊长之命的。当然,世家子弟之中,常因有与随侍丫鬟日久生情者,也常有因僭越礼教而传不雅之闻者,这些,都会为世人所诟病。
  君子不欺暗室,便是说即便别人没有发现,没有看见,也不能做出苟且之事。
  一般世家都是如此,何况傅家。
  傅家的规矩更严苛一些,丫鬟就是丫鬟,老爷就是老爷,绝不许有任何逾越,莫说什么肌肤之亲、登堂入室,就是言语举止间都不得随意轻薄冒犯。
  这就是为何良辰、美景虽然俨然如府里的大小姐般,对燕东、燕西又早暗生情愫,却仍不敢与二人越雷池半步。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于心底的缘故。
  世家最怕的便是“有伤风化”之事。
  香枝听了糊糊的话,吓得捂住糊糊的嘴,叫她切莫胡说,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得为二老爷的命着想。
  糊糊被香枝也吓了一跳,才知,原来这事情是这样严重的。想起上次害龙壁被打得如此凄惨,心里更是忐忑。
  香枝却更加担心,糊糊会不会有了孩子:“上次有个梅小姐,就是因为和子庭表老爷同房,所以有了孩子。表老爷差点被大老爷处死呢。”
  香枝心有余悸地道:“可是表老爷毕竟是初犯,又有姑奶奶求情,才免了死罪。若是二老爷再犯了这事,按大老爷的规矩,有人犯过的错,若是再有人犯,必定是要加倍处罚的,惨了,惨了,这次二老爷必定会被大老爷活活打死的。”
  糊糊也吓得哆嗦,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自己真会有了孩子不成。无计可施之下,自然跑到小君那里:“小君,快帮我看看,是否有了孩子了。”
  福伯、喜伯带着良辰、美景等丫鬟还有燕东、燕西兄弟,正在研究将寒壁居的庭院和厅堂重新装修的事情。糊糊叫喊着冲进了院子。
  糊糊这才惊见院子里有这许多人,收住脚步,笑道:“天气真好,很适合开玩笑,是吧。”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两声。
  可是院子里的人都仿佛吞了鸡蛋般,看她。糊糊一向自诩是个开放的女子,仍不免有些脸红:“那个,我想起来了,我灶上还熬着粥呢。”糊糊用了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匆忙逃之夭夭。
  福伯缓了半天,差点没晕过去。这还得了!如果糊糊真的有了孩子,就算龙壁不被活活打死,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谁敢把糊糊姑娘的话传出去半字,就家法伺候!听清楚了吗?”福伯阴冷的目光扫过院子中每一个强忍好奇和笑意的人。
  “是。福大总管。”众人轰然应诺。听声音竟是兴奋之情大于惶惑。
  福伯一脸黑线。
  这事情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大老爷知道的,可又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瞒着大老爷的。福伯烦躁得来回踱步。
  “福总管,不如,还是让小君姑娘先帮糊糊姑娘看看吧。”良辰小声建议。
  福伯瞪了良辰一眼,道:“还不去把糊糊姑娘给请回来。”
  小君用担心的眼光看着糊糊。糊糊笑嘻嘻的,一脸无害的无花果样。小君只好瞪了她一眼,轻搭上糊糊的脉搏,糊糊自然是瞪大了眼睛,门外等候的福伯就更是烦躁了。
  糊糊的肌肤光滑细腻,有种淡淡的清新香气。小君又看看糊糊的手掌,犹豫了一下,到柜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来,打开盒子,里面有精致的一个白云瓷瓶。
  “这是什么?”糊糊很好奇。看着小君用翡翠针从瓶子中,吸出一点殷红的水珠,小君比了比,拽过糊糊的右手腕,挽起她的鹅黄衣袖,在晶莹洁白的手腕上点了下去。
  那滴殷红的水珠疏忽地钻进糊糊的肌肤,慢慢在肌肤上凝成一点朱砂印记,衬着糊糊白嫩的肌肤,分外美丽。
  糊糊歪着脑袋看,只觉分外美丽,笑道:“真漂亮,这是什么?”
  小君长舒了口气,忍不住拿手敲了糊糊脑袋一下,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糊糊姑娘,以后不要乱讲话。你和二老爷间是清白的。”
  “怎么会是清白的呢?我们明明睡在……”小君已经拿手掩在糊糊的嘴上,嗔怪道:“糊糊姐,一定要害二叔挨板子吗?”
  糊糊忙摇了摇头。
  小君这才放开手。糊糊还是不甘心地将后半句说了出来:“明明睡在一个床上啊。”但是声音已经小了很多。
  福伯实在等不及,已经走了进来,焦急担心地看着小君。
  小君脸色通红,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道:“糊糊姑娘,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我……”糊糊想说话,小君忙拽着她的胳膊,指着那点朱砂给福伯看。
  “守宫砂。”福伯舒了口气。
  “你们都看到了。”福伯高声道:“以后谁再敢乱说什么混话,我就禀了大老爷,撵出府去,绝不留情。”
  即便如此,福伯仍是暗气龙壁,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最近行事却不知规矩了。若是糊糊再留在龙壁的院子里,没准会再生出什么事端。
  故此,在向龙城禀告府里事物后,隐约地含混地提及,二老爷最近行为似乎有些逾越。
  傅龙城当时就沉了脸色,准备喝龙壁来责问。福伯又忙着开脱,求情。最后,傅龙城明白了福伯的意思,要未雨绸缪,先做防范,敲山震虎,提前预警。
  福伯轻咳了一下,他没想到,大老爷这“警示”的力度稍强了一些,一句话不说,就罚了龙壁跪背十遍《颜氏家训》。
  龙壁半天没缓过神来,随即这心才开始扑通扑通狠跳一气。天啊,差点啊,多亏自己这顽强的意志力,这么多年习武练就的一身好武功,关键时刻点了糊糊的昏穴,自己差点就在糊糊的逼迫下“从”了。
  福伯站起来,轻咳了一声,威严地道:“大老爷吩咐:糊糊姑娘从即日起,搬到寒壁居与小君姑娘一起居住,待之以客礼。另二老爷行为不检,罔顾礼教,有失体统,本应重惩,顾念尚无大错,杖责五十,聊以戒律。”
  “福伯……”龙壁可怜兮兮地看着福伯。
  “老奴早已劝过二老爷。”福伯沉着脸。走到旁边的玲珑架上,只取了一根紫藤杖,放在手中,对傅龙壁道:“二老爷请吧。早点打完板子,二老爷还得背书呢。”
  “糊糊……”傅龙壁心里哀叹:“也罢,二老爷为了你,只好再舍弃可怜的臀部一回了。”

  ☆、叠翠流金(下)

  小卿知道燕月最喜欢吃家里厨房做的这种酥软的小点心。所以;这几日,每日都命厨房做上几碟。若是燕月不曾回来;便分给其他弟子吃去。
  今日得知燕月回府;去给师父请安时,小卿已经命了厨房准备。燕月喝的也是他平素最爱的清甜果茶。
  小卿其实觉得燕月的这种喜好是可笑的,一个大男人;偏爱这种酥软的甜点;茶也要掺了柠檬汁的。平时;他是不会惯着燕月这“不长进”的毛病的;只是;近来;实在有些心疼燕月;所以破例一回。
  看着燕月吃得认认真真;心满意足的样子,小卿难得漾出轻柔的笑容。
  吃了两碟子甜点;燕月有些意犹未尽:“师兄;这种褐色的点心里放了什么;味道很香啊。”
  “是可可粉。”小卿笑道:“据说采自海外仙树呢。小莫将那些豆子研成粉,可以煮茶喝,也可以做点心用。”
  小卿话音刚落,门外小莫高声告进。
  小莫给两位师兄见过礼,就垂手立在一侧。
  “云恒呢?歇息了?”小卿淡淡地问。
  “未曾。小弟给云恒上了药,他仍在七星台练剑。”
  小莫叹了口气,今夜云恒是别想睡了,一千遍的“草长莺飞”,明日早课前也未必练得完。
  云恒真的很乖,每日交待的功课,一定会一丝不苟地完成,再苦再累,也从不撒娇求饶,默默地承受,认真地习武。
  小卿出门的这段时间,命玉翎布置的功课,云恒一点都没有耽误,也不曾偷懒,武功修为大有进境。
  小卿能起得来床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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