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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再换了水,让小卿净手,顺便收拾桌案上的水果,看燕月趴在卿少爷床上,做了个鬼脸。
“香玉。”燕月懒洋洋地喊她。
“月少爷还有什么吩咐?”香玉把那个“还”字故意拖长了声音。
“我要吃瓜子。”香玉苦了脸。
月少爷当然从不亲自“嗑”瓜子皮,他嫌麻烦,月少爷都得吃扒好皮的瓜子仁。
香玉看了看自己新涂的淡粉色蔻丹的指甲,委屈地看小卿。
小卿挥手:“去准备,再送些水果过来。”
“西瓜也切块了拿来。”燕月再补充一句。
行,小卿少爷,你狠,有了师弟就不要丫环了是吗?
香玉愤愤而去,边走边在心里后悔,干嘛多嘴在卿少爷跟前告月少爷的状呢。
☆、君子好逑(上)
风和日丽的天气;风景如画的大明湖,风姿秀美的远山翠树;风华正茂的窈窕淑女;丰神俊朗的少年英雄。
要想富,多种树。植树造林,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让我们携手共建绿色家园!
大明湖秋季植树节到了。
小卿还被禁足中;今日已是最后一日;他心情很好;命了燕月带队;随便带些人去。
燕月欠身笑道:“那小弟能否也将小井带去?”
小卿笑道:“行;他去植树;你影壁那替他跪着。”
燕月再不敢多说;只屏息凝气站得笔直。
小卿也不是真的要罚他,挥手道:“你禀告杨大哥一声;将那两个蠢东西带了去吧。”
小卿说的那两个蠢东西;自然是指玉翔和燕杰。
玉翔和燕杰清算了宛然和冷小袄的破坏损失后;面面相觑。真不少。按老大一陪十的陪法,最少得给老大再打十年苦工。
两人去见小卿时,小卿刚打完小莫,正在闭目养神。燕月和小莫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侧做雕像。
“你们两个欠我多少银子了?”小卿看了玉翔和燕杰进来,感觉本来不小的头,好像又大了一些。
“是,是。”两人只能应是。玉翔只觉惭愧。燕杰却有些委屈:她们两个大小姐发飙,为啥倒霉的是我和玉翔呢。而且老大也是,为啥欠你的银子,必须给你打短工还才作数呢。
腹诽腹诽,也只是腹诽,燕杰也同样半个字不敢多说。
小卿看两人的脸,皱眉道:“不会是被那两个丫头打的吧。”
“不是。”燕杰急得,脸涨得通红:“是杨大哥。”
玉翔脸也有些红,不过他不太理解燕杰,反正同样是被打,谁打得用得到如此大的差别嘛。
小卿微微一笑,挥手道:“跪院子里去。”
玉翔和燕杰委屈万分,可是燕月和小莫都不说话,两人只得满腹委屈地往院子里跪去了。
好不容易等小莫吩咐两人回房时,四更天都过了。
第二天一早,小卿就命两人去杨大哥院子伺候,好好聆听杨大哥教诲。
两人二十分的不原意,又无可奈何,只得去杨荣晨的院子应卯。杨荣晨见到二人,倒是出乎意料地和蔼,只是布置了一个题目,让他们与浩威一起作文。
题目很简单:试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意。
玉翔和燕杰看着题目都有些发呆。浩威同情地看着两人,又自怜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两位小叔叔还是快些落笔,若是一炷香后,不能完成两千字,爹的规矩是,少一字十下板子的。”
燕杰笑着看浩威道:“浩威侄儿,这题目,不知小叔叔等要如何论述,才不会逆了令尊大人的意。”
浩威就笑。燕杰只得落笔写些“君子不欺暗室”,“发乎情止乎礼”,“君子坦荡荡”、“举案齐眉”之类的屁话。
玉翔先就想到青翼,想起与青翼的初见,再见,求婚,然后分别,自然就想到宛然,写到“男女有别,尊卑有序”时,便觉思路混乱,再无法落笔。
看燕杰时,燕杰正想起灵犀。正邪自是不能两立,灵犀对姊妹宫竟然忠心耿耿,与自己完全不相为谋的样子,燕杰很是烦恼。
再想到小君,自己若是娶了别人,总也有“始乱终弃”的心虚,又想起冷小袄,冷大小姐爱恨分明,是冷家的天之骄女,如何能容下别人。可是一生只爱一个女人,这不是燕杰大少爷的风格啊。
浩威想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起龙小趴,也不知她如今如何了。想起爹爹严厉,杨家家法森严,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如二叔那般舍弃杨家,舍弃爹爹的,那难道就要舍弃小趴吗?
三人不约而同地想着心事,落笔都见迟缓,眼见香已过半,三人落笔字数加起来也不足一篇之数。
诺大的书房内,三个俊逸的少年,分别端坐在书案之后,发呆。
毕竟浩威训练有素,猛然警醒,慌忙提醒二人,快快写文。玉翔和燕杰忙收了思绪,研墨、铺纸,润笔,下笔如飞,写些正统的孔孟之言,颜氏之训,总算在香燃尽时,做好了文。
杨荣晨看了三人的文,句句都在道理上,字迹端正,字数只多不少,倒也无从挑剔。仍是教训道:“圣人之言,于尔等大有裨益,写在纸上,还要记在心里,平素更该谨言慎行,严守君子之道。尤其是君子之德,不能失之于淫。”
三人恭敬地应是。
看着杨荣晨走远,三人顿觉天色放晴,燕杰早想和浩威切磋一二,三人便一同往七星台去了。
两人到老大那里请晚时,小卿问起这一天杨大哥有何教益。两人便把杨大哥让作文的事情说了,又分别默诵了自己的文给小卿听,最后转述杨大哥的尊尊教诲。
小卿听了,没多做表示,点了点头:“院子里跪规矩去。”
玉翔和燕杰差点没哭出来,怎么,还要跪啊。
这一跪,又是三个时辰,过了四更天,才准回房休息。
今日一早,玉翔和燕杰又被小卿打发到杨大哥院子里伺候去了。
燕月听老大许自己带他们去植树,分明是饶了玉翔和燕杰了,连跪了两天规矩,老大的气终于是消了。忙欠身应是,自去安排了。
燕杰和玉翔和浩威一起,三人正笔直地跪在书房里,听杨荣晨教诲。原来昨日三人比武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昨夜燕杰和玉翔院子里跪规矩时,浩威已经挨了板子。
“好勇斗狠,非君子之道。”杨荣晨喝责!
三人正跪得腿发软,燕月过来给杨大哥问安,陈述了植树的重要意义。杨荣晨看了看乖乖跪了大半个时辰的三人,挥手放人。
玉翔和燕杰自然是高兴,浩威更是喜出望外。燕月命三人去更衣准备,又去师父那里禀告。
盏茶功夫后,燕月、玉翔、燕杰、浩威和云恒、晨云、暮雨已经准备停当。云恒等三个孩子能放假一天,十分高兴,杨浩威则十分好奇,也有些兴奋,能脱离爹爹视线,出来闲逛一天自然也是享受。
这些人走到院门时,小君,萧萧、宛然和冷小袄也穿了劲装,戴了斗笠在二门那里等着他们。这一众美女脸上却全是喜气洋洋地快乐。
玉翔和燕杰兴趣缺缺,有些无精打采。昨夜跪了半宿的规矩,早上又在杨荣晨那里跪了半天,如今膝盖还痛得要命。
赔了一大堆银子,还莫名其妙地被罚着“跪规矩”,两人再看到宛然和冷小袄时,心里多少都会有些芥蒂。
宛然和小袄不知内情,仍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玉翔毕竟憨厚,不忍对宛然板着脸,也就没心没肺地笑着。燕杰看冷小袄时,便有些碍眼,不愿搭理。
原本小君未打算同去,早上给萧萧诊脉时,萧萧便拉着小君同去:“去看看热闹也好,整日呆在家里,怎不知闷吗?”
燕月看着萧萧,漾出一丝微笑,却没有说话。他已有快十日未见萧萧,自然是有些话说,所以对今日的事情,另有安排。
出了傅家大门,燕月便命玉翔带着这些人去植树,他则带着萧萧另有事情要办。啊,居然要两人借此机会溜出去私会啊。宛然和冷小袄都有些嫉妒。玉翔和燕杰却不敢质疑燕月师兄的话。
燕月吩咐玉翔道:“好好办妥今日的差事,替我与萧萧再多种上一百棵树。” 玉翔等弟子恭声应是。众人眼睁睁看着他弃了差使,引着佳人离去。
宛然哼了一声,想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看着玉翔一脸笑容。与我家玉翔一同植树造林,是件多浪漫的事啊。
冷小袄也是这样想,看着燕杰笑得灿烂。
小君见萧萧和燕月离开,有些意外,想着月少爷这胆子真是不小,竟敢弃了差事跑出去。自己本来是想来陪萧萧的,如今看起来,倒是多余的人了。看着玉翔、宛然,再看看同样郎才女貌的燕杰和小袄,小君忽觉有些孤单。
“小君姐姐,小弟杨浩威。”杨浩威一脸明媚的笑,对小君欠身施礼。
小君见过杨浩威几面,只觉他分外俊逸,如今见他施礼,忙回礼道:“浩威不必多礼。”
燕杰喊浩威道:“浩威侄儿,不许乱跑哦。”
浩威一脸黑线,勉强应个“是”字。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辈分低了一些,不用这样吧。心里也纳闷,怎么每次听这两个小叔叔喊自己侄儿,都好像是故意占自己便宜似的。
出门时,喜伯又派了良辰、美景两个丫鬟跟过去伺候。
傅家的义务植树组浩浩荡荡开赴活动地点。
整个千佛山红旗招展,彩旗飘飘,随处可见宣传植树造林,功在子孙,千秋万代的标语。
今年主持植树节盛会的依然是千佛寺的千叶大师。
千叶大师见了傅家这一众帅哥美女,就开始头痛,觉得原本秩序井然的活动现场越来越有些骚动,忙清了清嗓子,极简短地发表了活动讲话,让大家按划分好的活动区域立刻开始植树。
傅家的定额是一百棵树苗,位置极偏,玉翔按燕月的吩咐,又多买了二百棵的树苗。定额树苗是不需交费的,但是额外多种的,就需花银两购买,而且还要签订责任状,确保成活率在85%以上。这样防止有人浪费树苗,增强植树责任心。
三百棵树苗堆了满满的三个手推车。这手推车是由协办单位提供的,两个轮子的平板车,用来拖运树苗和植树工具。玉翔、燕杰和杨浩威一人推了一车,另一车就由云恒几个推着,上面放了水桶、锄头,铁锹、铁铲等物。
秋高气爽,天气还有些热,林木间繁花点点,鸟儿鸣唱,山中清新的空气让大家十分舒畅,不自觉地心情也好了起来。大家推车行进在树林中,在林中缓缓前行。
走了盏茶时间,面前豁然开郎,一大片荒山上,仅有少数零星的树木,有些地方已经露出褐色的山石。
这就是植树地点了。大家卸下树苗,和工具,开始植树。
先分了工,挖坑的和浇水的;再分了组,分片包干,配上定额。宛然和玉翔一组,小袄吵着和燕杰一组。小君就与浩威一组。每组一百棵树苗。良辰、美景和云恒、晨云、暮雨负责到附近的溪边轮流取水,灌溉。
按着固定的间距,一锹锹挖下坑去,然后在挖深挖宽,轻轻将树苗根须展开,放下树苗,一人扶树,另一人填土,待土填实,便在周围在用土围个四方堰,就算结束。负责浇水的便提了水来,将水浇透。
宛然看着玉翔轻松地挥着铁锹,三两下便挖好一个树坑,她便把树苗放下去,玉翔有时便会说,“往左点”,或者“往右点”或者说:“小心,别扎了手”或者说:“不用怕,是条小虫子”或者说“当心,这有快石头”
宛然心中充斥着幸福的感觉。回头看看一排已经种好的树苗,想象明年春暖花开时,它们抽出柔嫩的枝条,在风中摇摆,自己和玉翔再来到这里时,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植树节,谁想出来的啊,爱死你了。
劳动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候。
冷小袄也是如此,她第一次植树,看着一株株树苗种在土地里,总是要再三地,仔细地确认:“燕杰,这树苗明年会长大吗?”
轻柔地放下树苗时,好像在呵护一朵柔嫩地花朵,小心翼翼地展开每一根根须,完全不顾自己被土和泥弄得小花脸。
燕杰看小袄的目光也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温暖。
十六年了,燕杰想:原来植树也可以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浩威和小君配合得也很默契。两人也都是第一次植树,不过学得很快。浩威只看了一眼玉翔挖的坑,就能一丝不差地挖出同样深度和宽度的坑来。小君真心实意地夸赞浩威聪明。
小君很温柔,很随和,她比浩威要大一岁,浩威便喊她小君姐姐。令浩威惊奇的是,一只老鼠跑过小君脚边的时候,小君只是看了一眼,笑道:“咱们打扰了老鼠呢。”
浩威觉得小君真的很善良,很与众不同。“小君姐姐,你不怕老鼠吗?”
小君笑道:“不怕老鼠。”
“那你怕小狗吗?”
“也不怕。”
浩威很惊奇。
小君不好意思地道:“可是,我怕鸡。”
“鸡?那有什么可怕?”浩威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会怕鸡。
小君更不好意思地道:“也不知为什么,一看到鸡扑棱翅膀,我心就跳得厉害,都是远远地避开走,我长这么大,连鸡肉都没吃过呢。”
浩威实在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小君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燕杰和冷小袄同时忍不住往小君和杨浩威看去。
☆、君子好逑(中)
燕杰纳闷:小君居然与浩威有说有笑的啊;为何对上自己时,便总是默默无语呢。
回头;却看冷小袄正一脸担忧的表情;不觉好笑,问道:“你紧张什么?”
冷小袄道:“我是替小趴紧张,这杨浩威不会是要移情别恋了吧。”
燕杰听见移情别恋四个字;很是扎耳;皱眉道:“什么和什么啊;就移情别恋。”
冷小袄担心地道:“你看杨浩威和小君姑娘;一个男未娶;一个女未嫁;郎才女貌地;如今这相谈甚欢的模样……”又嘟囔道:“杨浩威若是敢对不起龙小趴;你就死定了。”
燕杰暗笑冷小袄倒很知替自己姐妹看家护院,笑道:“你何必太紧张;不过是一起植树罢了。”
冷小袄道:“如何不紧张呢。小君那么好的姑娘;本就招人喜欢;杨浩威他爹,又不喜欢我们小趴,没准杨浩威乘此转移了目标也未可知啊。”
燕杰仔细看小君,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好来,奇怪道:“小君有什么好,容貌一般,性情也一般。”
“容貌嘛,倒也不难看。”小袄听燕杰说别的女孩子一般,心里没来由地就高兴,但是还是客观地道:“可是人温柔,又善良,将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这样的女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
“而且她的医术还很高强。她要是愿意,随便开个医馆,也可日进斗金啊,这么温柔又有本事的女孩子,男人当然会喜欢了。”冷小袄叹了口气,她知道燕杰的医术也很好,她也想学来着,可是一看医书就会去找周公聊天,熬了几日,实在是郁闷,只得放弃了。
燕杰想起,三叔也曾赞许过小君聪慧,吃苦上进,如今医术倒还在燕杰之上了。她那样一个闷闷的人,没有别的爱好,整日钻在书堆里,医术好些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燕杰总觉小君过于平板,没有什么趣味。这时,忽然想起灵犀来,时嗔时怨,忽冷忽热的模样,让人兴趣盎然。也不如小袄,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却直来直去的可爱。
小袄看燕杰含着笑看着自己,心扑通扑通地跳,“你在想什么?”
燕杰笑道:“扶好树苗,我要填土了。”
小袄哦了一声,认真扶好。土里有块较大的石头,燕杰弯腰用铁铲铲出,小袄正探头去看,燕杰抬头时,碰地磕在小袄下巴上,小袄嘴唇上,立刻磕出一道口子。
燕杰顾不得自己头痛,心疼地道:“磕痛你了吧,都是我不小心。”
小袄痛得要掉眼泪,又强忍住,道:“没事,没事。”
小君和宛然忙过来看,好在只是小伤口。
玉翔让大家歇息下,小君和宛然便带着小袄去溪边清洗。
溪水清澈,岸边野花摇曳,小袄洗净唇边血迹,三人又顺便洗了手,忽然一道白色人影从天而降,直奔小袄扑去。
小君最先看到,想也不想,就想出手拦阻,那道人影来势极快,扑通一下将小君扑倒在地。
众人惊呼中,小君的眼睛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眼睛的主人就那样趴在小君身上,半响不动。小君脸色大红。扑倒自己的竟然是一个俊秀的青年男子。
宛然和小袄已经一人一脚踢了过来,“啊”,男子失声痛叫。宛然再飞一脚将那男子踢到一边。正想再过去补上几脚,冷小袄已经惊叫道:“冷小棉。”
男子听了冷小袄的叫声,再顾不得疼痛,一把扑过去抱住冷小袄的腿道:“袄袄救命。”
宛然扶起小君。
冷小袄已经一脚踢开了冷小棉:“拜托,我有朋友在这里,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
冷小棉又爬回去,继续抱住冷小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