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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倾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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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小川子磕头如捣蒜。
  红绡添油加醋地在旁加了一句:“娘娘,奴婢早就说过,小川子的办事效率不行,您看看,当初让他对付……”
  “都这个时候了还吵什么吵?”燕贵妃暴怒地打断她,使红绡立马闭上嘴,再不敢出声。
  “娘娘,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是骑虎难下,依奴才看,只有一个方法可行。”小川子说着,伸手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派谁去?你?”燕贵妃冷笑,“那事情一旦败露马上便会让人怀疑本宫,如何可行?”
  “娘娘,依奴婢看,可派采青那丫头去。”红绡献计道,“事情若是不成,恰好让矛头重新对准皇后,使皇上再度怀疑她的清白,不然,她何以会‘杀人灭口’?事情若是成了,那对我们自然有大大的好处。”
  “不错,红绡,这事交给你去办,若是办成了,本宫重重有赏!”
  “为娘娘尽力,本来就是奴婢份内的事,奴婢不敢讨赏,只盼能助娘娘分忧解难。”红绡躬下身子,恭恭敬敬地一笑。
  “马屁精。”小川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你在说谁是马屁精?”红绡反唇相讥道,“有本事你也出个像样的主意来帮娘娘,自己办事不力,还好意思说别人。”
  “你!”小川子指着红绡,恨恨地说道:“你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做过一件像样的事情?这次的事情还是我起的头呢,不然,凭你那榆木脑袋,也能想得出这般绝妙的主意?”
  “够了!本宫以后不想再听到你们两个人争吵!否则明日本宫就派人剜了你们二人的舌头!”燕贵妃听得满心不耐烦,恶狠狠地恐吓道。
  小川子与红绡登时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自家娘娘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他们可不敢冒这个险。
  “红绡,你立刻去找采青,把事情给办了,记住,此事不允许再有差驰。”燕贵妃一面吩咐着,一面从一个抽屉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剧毒‘七星海棠’,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你将这个交给采青,想办法混进那个陆勇的饭菜里。”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红绡接过瓷瓶,趁着夜色,当下疾步往合欢殿方向走去。
  2
  采青寻了机会,正悄悄站在后院中等消息。此时后院中负责打扫的宫女全部皆去用晚膳了,院中仅她一人,黑暗忽见红绡行色匆匆赶来。
  “时间不多,你听清楚了。”红绡说道,“主子要你今晚下手,把这瓶东西下在那个陆勇的饭菜里。若是办不成,你和你那卢太医就全完了。”
  “可……可是……”采青迟疑道,“我……我如何混进去?”
  “那是你的事。”红绡漠然一笑,转身离去。
  采青拿着瓷瓶不时发呆。
  把药下在饭菜里……这个事情相当有难度,她不懂武功,自然不可能越过重重守卫偷偷深入天牢,但若是明目张胆地送饭过去,事情败露之后,不管牵累哪宫娘娘,她自己,必然是没有好结果的。
  她一个人出事不要紧,但若连她的父母亦被牵连……
  还是,先去与卢有庭商议一下吧。采青打定了主意,将瓷瓶藏入怀中,返身入了合欢殿,对杜皇后推托自己身子不适,告了假。
  这边事情妥当之后,她又趁人不备,只身前往太医院寻卢有庭。
  “贵妃娘娘要你下毒害人?”卢有庭听完她的叙述后,面带惊异。
  “是,娘娘说这是七星海棠,无色无味……”采青面露难色,“怎么办,此事若是由我出面,我自己出事了不要紧,我怕……我怕……”
  “既然这样,我去。”卢有庭宽慰道,“天牢那边的侍卫都不大认得我,你帮我弄一套内侍的衣服,我稍微乔装一下。”
  “有庭,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相信我,我只要在脸上贴几粒青痣,别人便会认不出我的本来面目了。”卢有庭分析道,“不过,你要想法子给我弄个腰牌。否则守卫不会给我开门。”
  “这个容易。那日舞妃娘娘前来看望皇后的时候,她身边的小顺子就不慎将腰牌遗失在合欢殿里。我想着这腰牌他日可能派上用场,便悄悄收了起来,不曾有人知道。而且,小顺子恰好脸上长了许多痣。”
  “舞妃……”
  倘若连一向与人无争的她亦牵连进去,事情岂不变得更复杂了?然而,采青为了摆脱自身的危机,就算牺牲别人,亦再所不惜……
  在飞天阁中度过了几百个寂寞的日子的舞妃,又将度过一个无人陪伴的漫漫长夜。她之所以会嫁入北齐宫中,从头到尾原本就是一场政治上的和亲,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北堂昊亦无法选择。北堂昊心里只有杜兰若一人,从来未将她放在心上。她不是没有争取过,然而太多次的失望,已令她渐渐麻木,告诉自己认命。
  她想起慕容雪颜说过的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只怪自己不争气,人陷入了北齐后宫,再飞不出去;却连心也寄放在了北堂昊的身上……
  这个夜里,她怎么也联想不到,天亮之后,会有意想不到的境遇在等待着她。
  她一直闭门自守,不与人争,远离风暴,却还是身不由己地被卷入了风暴的最中心。
  合欢殿。
  北堂昊静静地守在杜皇后的床前,握住她的一只手。她的样子看起来好虚弱,虚汗不断,娇,喘连连。
  “司徒太医,皇后怎么样?”他担忧地问正在开药方的司徒太医。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只是急怒攻心,暂且无碍,况且娘娘自幼习武,身体一向壮健,吃过药便无妨了;只是……”
  一个“只是”,让北堂昊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紧张道:“怎样?”
  “娘娘身怀龙胎,而孕妇最忌受刺激。娘娘如今动了胎气,”司徒太医郑重地解说道,“从今日起,娘娘须得日日卧床,尽量减少走动,一直到怀胎六个月之后方能渐渐出来走动。”
  “其实……”北堂昊松了一口气,面露歉疚,“只要她好好的,就算肚子里的……”
  “皇上,皇上……请相信阿奴,阿奴是清白的……皇上……”
  这般深重的冤屈,连在梦里亦不能忘怀。北堂昊看见杜皇后眼角溢出泪水,疼惜地用衣袖为她拭泪。司徒太医已开好药方,一见此状便避嫌地离开片刻。
  “阿奴,是朕误会了你,对不起……”将她的手紧紧抓住,他深深地吻下去,希望自己这个吻的温度,能够传递给她一点温暖,一点慰藉。
  “皇上,大事不好了。”一向沉稳得体的方有德模样慌张得不成样子。
  “出什么事了?”北堂昊皱了皱眉,“没看见皇后在休息吗,这样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皇上。”方有德走近,抑低声音,回禀道,“那个陆勇死了。”
  北堂昊大惊,条件反射地反问:“谁死了?”
  “回皇上的话,是……”方有德望了望四周,见宫女内侍们早避嫌地退到了远处,连司徒太医亦避到了一边,方凑到北堂昊耳边说道,“那个皇上亲自审问的陆勇,昨晚死在天牢了。”
  “这……”北堂昊顿了一顿,一时惊怔。
  又过去片刻,他方继续说道:“传令下去,彻查此事。”
  “是。”方有德领命而去,匆匆退下。
  合欢殿再度恢复了安静,宫女与内侍们悉数退下,司徒太医亦回到了太医院熬药,北堂昊握着杜皇后的手静静坐着,思绪如潮。
  从杜皇后与那个陆勇的每一句对话听来,可想而知,事情摆明了便是陆勇受人指使来陷害杜皇后的,他希望能通过陆勇查到事情的真相,结果事情方有了些眉目,陆勇却死在了牢里。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听到门外来报:“皇上——”
  “方有德,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北堂昊头也未回,便知来者是谁。
  方有德由内而入,走近北堂昊,方跪下回禀:“皇上,昨晚有人探过监。”
  “是什么人?”
  “是一个内侍。而且,那个内侍进天牢之前出示了腰牌。”方有德禀报着自己方才查明的一切,“那内侍,是飞天阁舞妃身边的。”
  “舞妃?”他怀疑过燕贵妃与后宫的其他婕妤才人,却唯独没有怀疑到这个一向不与人来往的舞妃。她嫁入皇宫,本身便是一场政治上的联姻,从起初,彼此就没有真正投入感情。在他的印象中,她一向性情冷漠,孤高自许,不屑与人争,连对他都很少虚与委蛇。后宫之中众妃惯于结党营私,而她一向不与人来往,除了偶尔与还算投契的杜皇后见面。她怎么可能,派人害她?
  但是,假如不是她,又会是谁,收买了陆勇来诬陷杜皇后?若不是她收买的陆勇,为何她会派内侍去杀人灭口?
  事情变得越发复杂了。无论牵扯到谁,他都能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查证,唯独这个身份敏感的外邦郡主。
  “皇上……阿奴心好痛……”杜皇后眉头紧皱,泪水连连。
  “阿奴,你放心,朕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北堂昊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就算牵涉到舞妃,就算此事一旦处理会引起轩然大波,为了能帮杜皇后讨回公道,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028 尚公主
  “皇上!”杜皇后猛然惊醒,后背被冷汗湿透。北堂昊伏在她的足畔,睡得很沉很沉,面色平静,剑眉微蹙,如同一个邻家男孩。
  她轻轻坐起,伸出手指,掠过他的鬓发。
  他终究还是原谅了她……
  难道,近日的种种是上天对她的考验吗?那么,目今这样的局面,算不算她和他通过了上天安排的考验?
  每一对相爱的恋人,总是要经过争吵、和好、误会、感动……这么多的感情历程,走过很漫长的道路,方能真正情比金坚地永远在一起。这一次的事情,究竟是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对彼此的感情,抑或在他们原本坚固的感情之墙中制造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她的手指绕过他的头发,伸到他的眉间,试图抚平他的蹙眉。
  “阿奴。”动情的时候,或是两个人单独相对的时候,他总是叫她的乳名——阿奴。
  一听到他口中的称呼,她便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释消了。
  “皇上,我……”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涩哑难听,连说上一句话都困难万分。
  “先喝口水。”北堂昊起身,亲自给她端了水来。
  杜皇后接过水,缓缓喝下,方觉得嗓子舒服了些,说道:“皇上,我昏睡了很久吗?难道你……你一直守在这里?”
  “是朕不好。朕误会了你。你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了。”北堂昊歉然地望着她,指尖触上她消瘦憔悴的脸颊,“太医说你这一次情绪大动,影响了胎气,今后必须日日躺在床上安胎,尽量不要下床走动,直到怀胎六个月之后方能下床。”
  “只要皇上相信臣妾,其他的,臣妾都不在乎。”杜皇后喜极而泣,眼角再度涌出泪水。
  “阿奴,不要哭。”他轻轻地抬起脸,用自己唇,吻去她脸上晶莹的泪水。
  “阿奴没有哭。阿奴只是觉得高兴,皇上,查到那个人是受何人指使了吗?”
  北堂昊摇摇头,有些无奈:“那个陆勇死了。”
  “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四个字便要呼之欲出,却听北堂昊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他死之前,有飞天阁的内侍去探过监。因为天色暗,守卫们未曾看清楚那内侍的长相,只记得脸上长了许多痣。”
  “……”她与舞妃有过几次来往,她的身边,确实有一个脸上长了许多痣的内侍,那是舞妃身边惯常跟随的小顺子。
  “舞妃来自南越,身份敏感,所以,朕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查办这个案子。”北堂昊为难地叹了口气。
  舞妃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她们也算互相有所往来,她知道舞妃一向不太看得起燕贵妃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径,为人堪称光明磊落,气质冷艳,不似那种暗箭伤人之辈。
  “皇上,臣妾觉得……”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对北堂昊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但说无妨。”北堂昊温和地一笑。
  “以舞妃的个性,一向不屑于使手段争宠,臣妾想,也许不是她,事情另有隐情。”
  “那么,你认为可能会是谁?”北堂昊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杜皇后这次却不愿意再说什么了。没有证据,她是不能指证任何人的。就算,她确实非常怀疑,事情会是湮云宫那位做的。当初不就是那个人买通太医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下了她的胎儿吗?这一次,再听见她怀孕,难保那一位不会故伎重施!心下有所怀疑,她脸上却不肯露出,只是婉静地笑了笑,将事情掠过不提。
  “这件事情交给朕,你就不必操心了。好好休息。”北堂昊浅吻一下她的额头,微笑着说道:“你应该饿了吧,朕都听到你腹中‘咕噜咕噜’的声音了。”
  “是,臣妾是有些饿了。皇上不如留下来与臣妾一同用膳吧。”杜皇后宛然一笑。
  这个后宫,处处是陷阱,步步是危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在这荆棘丛生、风刀霜剑的后宫中生存下去。她曾经以为抓住了北堂昊就等于让自己获得了安全。可事实是,北堂昊给她的宠爱越多,她就越招人嫉妒,而这,恰是众人出手伤害她、诬陷她的动机。如果没有了他的爱,她在这个冰冷的后宫,又有什么理由再继续呆着?
  “阿奴,朕对不起你。”北堂昊起身之时,忽然又如此说道。
  堂堂九五之尊竟会亲口说出“对不起”……她大为感动,受宠若惊地推辞道:“皇上,臣妾没有怪你,只要从今以后皇上相信臣妾,不再怀疑臣妾对皇上的心便好。”
  北堂昊不答,却亲手取来一把剪刀,从自己的头上剪下一小撮头发。
  “皇上,您这是作什么?”杜皇后大惊。
  北堂昊笑着,又取过她的头发,亦剪下一撮,然后,他将两撮头发绾在一起,打成一个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会意,念出那句当日她点醒了北堂昊的诗句。
  “是。恩爱两不疑。”北堂昊将她拥入怀中,仿佛一生一世再也不会放开。
  “这个采青办事可比你们好得多,当真是滴水不漏。”听完小川子的禀报之后,燕贵妃对采青的做法赞不绝口,“不但免去了本宫的嫌疑,还将矛头指向了飞天阁那一位。”
  “这样一来,事情再怎么查,也查不到娘娘的头上。娘娘便可安枕无忧了。”红绡趁机逢迎道。
  “那还用你说?如今娘娘只要安心看好戏便可,就让她们斗得两败俱伤……”小川子一时兴奋,说话便没了忌讳,“咱们娘娘只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等扳倒了那两个女人,后宫就是娘娘的天下了,到时候小皇子再被封为太子……”
  “小川子,你胡说什么?”燕贵妃严厉地出声打断小川子滔滔不绝的叙说。
  小川子自悔失言,忙打住了不说,红绡见状掩嘴偷笑。这个小川子是两年前才跟了燕贵妃的,而她,可是在燕贵妃还在尚书府的时候打小伺候的,谁的斤两重,谁的份量轻,毋庸置疑,偏偏这小川子整日价抢在她的前面出风头,想越过她去,成为燕贵妃身边第一人!她对小川子不满不是一日两日了,相处了那么多年两人还总是互相抬扛,极尽讥讽嘲笑奚落挖苦之能事。方才看到小川子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反受到了燕贵妃的斥责,使她心里如三伏天喝了凉水一般舒坦。
  “你们两个听着,以后不许再乱说话,知道了没有?”燕贵妃又警告道,“再让本宫听到不该说的话,本宫绝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红绡一连应了几个“是”,脸上的得瑟烟消云散。
  3
  北堂昊的突然驾到,令舞妃十分意外。从来,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杜皇后一个人,对她和她的一片深情视若无睹,偶尔会来,也仅仅是顾念及到两国的交情,和她背后的政治背景。她为此觉得可悲,她们南越女子出嫁之后便视丈夫的爱为生存的力量,而她的丈夫,偶尔将流转的目光停驻在她身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却不曾真正留哪怕小小的一个角落给她。她可以让自己粉饰太平,装作对一切毫不知情,然而,当他拥了她入眠,梦里面却喊出“阿奴”二字时,她的心被彻底伤透……不能得到他的爱又如何?被当作政治联姻的工具又如何?她被伤了心,再也无法面对空荡荡的宫殿,面对一个从来不曾属于自己的男人。
  于是,她以自己染病为由,拒绝半年之内侍寝。本来么,他一向也极少驾临飞天阁,有限的几次,也是做做形式罢了,她能这样要求,或许他正求之不得呢!
  这一次,他来,又是为了什么?
  舞妃沉静地望着北堂昊,等待着他先开口。
  “舞妃,朕来,是要向你打听一个人。”北堂昊声音平平地问道,“你的身边,可有一个叫做小顺子的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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