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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见人心 作者:小米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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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了什么,总该不会是另一个什么男小三备胎。
    陆遇南随口答道。“好东西。”
    “噔噔噔!你猜对了!”成悠悠拉开柜门,作势隆重的揭晓谜底,里面满满的全是画画专用,由小到大的排笔,椭球形的各色颜料。
    “陆遇南,我画画给你看,好不好。”成悠悠拿出工具,坐在地上抬眼看他。
    “你喝多了,别闹。”陆遇南拉着她的手,被大力的甩开。
    “你不喜欢我了。”成悠悠根本不在意,捏了把小刀要削铅笔。
    “诶我的祖宗诶!”陆遇南眼疾手快,当然比一个醉酒的人迅速,赶紧抢了去。
    “你不让我画,我就偏要画!我就在这墙上画,就画就画。”成悠悠一咕噜爬起来,脸对着墙,小嘴嘟起。
    “真服了你。”原来,醉酒的时候是这个模样,还有什么,是自己没见识过的美好风情呢?
    “哼!你不喜欢我了。”成悠悠手指沾了点土色颜料,猛地往陆遇南脸上划去。
    “喜欢。”陆遇南也不躲,鼻翼就添了颜色,就这么惯着她。
    “去拿酒来,mua!”成悠悠扒着陆遇南的腿往上攀,摸索到他的嘴唇,响亮的啵儿了一口。
    “……画画可以,喝酒不行。”陆遇南被亲懵了,这幸福来的太快,自己怎么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你不喜欢我了。”成悠悠好像找到拿捏陆遇南的要害,磨磨蹭蹭。
    这……陆遇南被她蹭的是火急火燎,她用低于自己的姿势,就那么在腰部煽风点火!
    您可真行,得,认命的去拿酒。
    “一起喝!你一瓶,我一瓶!”成悠悠站不住脚,迷迷糊糊的用笔在墙壁上描了起来。
    陆遇南知道自己不服从命令的后果一定会换来一句你不喜欢我了,倒不是说那句不喜欢杀伤力有多大,只是私心里想着她已经醉了,不清醒。这个别扭的丫头,在醉酒时,能有自己这么个可靠的人在她身边陪着,顺着她的毛,能安生一会儿。
    上次在自己家中,她是困多过醉,而这次,完全是卸下心防。还是说,破罐子破摔。
    是不是只有在她自己的家中,才释放天性?
    陆遇南苦笑着摇了摇头,发现那个丫头眼神迷离,但手上速度极快的在雪白墙壁上涂抹,棕色的阴影,成片的斑驳,辨不清那是什么。他想,可能是随手弄上去的脏污吧,虽然有点意境,但大多是不规则,看不出形状。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成悠悠一手拿着画笔,一手将酒往嘴里灌。
    “想休息了吗?”陆遇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言自语又将笔划到衣裙上。
    “你知道吗?我爱邹明远,他有了别的女人我还是爱他,我想我会原谅他的。而且,男人的责任是对家庭而言的,并不单单是对我一人。所以,我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不那么认真……可是,我就是……好吧,我也知道他是个好男人,为数不多的。我认识的朋友,太多太多的人离婚了,太多太多的人不幸福了,你说说,我们怎么就不能一直走下去?”成悠悠言语错乱,但逻辑还在。就这么几句,将自己的纠结和不舍,全露在陆遇南眼前。
    陆遇南静静的看着她衣服前襟湿透,曲线毕露。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有生理上的任何反应都正常,尤其她还是成悠悠。
    这个名字好像生来带着魔力,上辈子都克自己。
    可是,成悠悠连个眼神都不往他这里来,那问话不需要回答,本身也没有答案。
    “什么是婚姻,那可是一场等待审判的刑罚!有人就问了,法官您说,我们这么相爱,能判个几年?法官说,这么好啊,那就无期吧。呵呵,婚姻就像绳索一样把两个人的每时每刻都捆在一起,你说你们爱的海枯石烂,现实一枪崩一个子弹的把你们的激情全部打碎成渣,你还愿意守着无期徒刑?呵呵,把他的爸妈当成自己的爸妈,我妈妈都去世了那么多年,我除了扫墓才去看看,而他妈我每周都得去看!我愿意吗,我是为了谁呢?”成悠悠哭的泪流满面,对着那一团随手涂抹的,像极了面壁思过。
    “这个吧……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陆遇南只能是安慰,而且也知道,她现在是半点听不进去。
    “陆遇南,你说邹明远这么做,对吗?”成悠悠这才意识到杵在自己旁边的,不是大柱子,而是刚刚晋升的男小三。
    “这个吧……你需要认真的和他本人面对面的,来一次深层次的……交流。”陆遇南不是情感专家,也不是新婚指南,更不是知心大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保护成悠悠。
    “算了不说他了,瑶瑶说你也是好男人。你是吗?”成悠悠终于放弃去折磨那面墙,转过身来对上陆遇南。
    “那必须的必啊。”陆遇南叹了口气,脸上带着轻快的笑。诶,瑶瑶,是谁,认识自己?
    “好男人?那我脱了,你敢上吗?”好男人是经得起诱、惑的,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任何企图?
    “上不上都再另说,摆在眼前的是,你敢脱吗?”陆遇南吞了口酒,珍藏的好酒,上瘾。
    切,你这么胆小,谁怕谁啊。
    脱。
    成悠悠倔强的站起来,三两下的将套裙脱了,只剩下*。
    “……”陆遇南赶紧背过身去,将酒猛地灌了几口,喉结咕嘟咕嘟的上下吞咽了几下子,不敢看的在地上摸索着她的衣服,递了过去,声音都发抖了。“别……别这样。”
    “刚才,你不是问我们的约定吗?”成悠悠倔强的将衣服踢远。
    “您……有话好好说。”陆遇南快要控制不住疯狂的心跳了,自己虽然看起来浪,但真的是个青年优质处男啊。
    “约定就是,只有这一次,然后我们都忘了。”成悠悠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胸口。
    波涛汹涌、看着瘦摸着肉、鲜嫩可口、不可一手掌握、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器具优良、丰盈圆润、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丰腴匀称……
    陆遇南要疯了,这些带着异样色彩的词在他脑海中飘过,忍不住的……连灌半瓶酒。
    气息有些……重了,头脑也不……清醒了。
    “哼!连男人都不是,还什么好男人!”成悠悠得逞般的仰着头,下一瞬间就叫了出来。“啊!”
    “哪间卧室?”陆遇南一把抱起她,喘着粗气,大步往客厅走。“楼上还是楼下。”
    这就是答应了?
    他的手臂很结实,胸膛也宽厚的很有安全感。成悠悠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着。“楼上,右手边的那间。”
    那是成悠悠和邹明远的婚房,良辰美景和那一晚,都是在这间卧室里度过。
    虽然没有恶俗的大红喜字,但她的第一次,着实是在铺了满是玫瑰花瓣的蚕丝被上的。
    邹明远,我以这样方式来回击你,你会不会觉得伤心?
    陆遇南进了这卧室就皱起眉头,干净整洁,但也过分简约,色调太冷。以他对成悠悠二十多年来的了解,绝对不会是她喜欢的风格。
    出乎意料的是,房中竟然没有一张他们夫妻二人的合影,衣柜和洗手间都是分开放置的。
    不是说,那个素昧平生的邹明远,对她*爱有加吗?
    这样,也算是*?
    成悠悠或许早已忘记在那次和邹明远的争吵中,她砸碎了合影相框,就再没来得及补上。“唔,好热。”
    陆遇南早已是血脉贲张,小心翼翼的亲吻她的额头。“悠悠,你说我是谁,还有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成悠悠睁开眼,惺忪的看着他,眼神里有无限的深意。细细的看了会儿,继而撒娇道。“陆遇南,你是不是傻了,你还来不来了?”
    这种邀请,如何能够抗拒?
    成悠悠在连串细密的吻下,渐渐感觉无力困顿,陷在柔软的被子中,眼皮沉重。
    陆遇南不敢造次,又情难自禁,将温软抱在怀间,抵着她的额头,扫过她精巧的鼻尖,与小时候的她重叠在一起。
    “陆遇南,我才不叫你哥哥呢,你抄别人作业,还偷偷用墨水染前桌女生的辫子!哼,你等着,我要报告陆伯伯去!”
    “好啊,陆遇南,你敢早恋!我要打报告!”
    “陆遇南,那个女孩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她的裙子比我的好看,你放学了不许跟她一起走!”
    “陆遇南,你都上大学了,就不能帮我辅导高中几何吗?你是不是不会做呀?高考的时候作弊没被抓吗?”
    “陆遇南,我不愿意跟你走。”
    “陆遇南……”
    那些声音重重叠叠,陆遇南一片混乱,自己这是……也跟着醉了吧。
    也许是陆遇南停顿的时间太久,成悠悠早已是半梦状态,感觉到有人的压迫,不安的挣扎两下。“明远……困。”
    明远和遇南,发音虽然相似,但陆遇南绝对不会自欺欺人的认为是在叫自己。
    闪电刹那间照的室内明亮,陆遇南猛地恢复清明,窗外的雨,在阴沉了一整天后,终于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
    那雨持续着,直到清晨时刻也未停歇。邹家的保姆撑着伞,想尽早赶过来。
    听男主人说这几天要出差,少夫人回娘家住了,这山中宅子就没人照应。就只有打扫的工作,并不繁重。眼前的那么些活计,早点做好还可以约老姐妹们打麻将了。
    话说这雨也下的太大了,从市郊穿着雨衣骑着电瓶车过来,远远的看着这别墅在雨帘中周身泛起层层烟雾,就跟那世外桃源一样。
    唉,保姆拿出钥匙,边开门边想,这有钱人家就是好,生来就是享福的命,这样的坏天气,谁不愿意在家里好好睡觉呢。
    从小花园一路过来,娇艳的花朵在豆大的雨点中不由低垂着枝叶,残败了一片。
    唉,等天晴了,这么下一整天,估计这温室里的花都涝坏了。
    保姆进了客厅,在玄关处看见高跟鞋,禁不住的起疑,不是说家里没人吗?
    不对劲,好像有浓烈的酒味。接着走,往餐桌看去,卖相不好的两盘菜,冷冰冰的放在那里。酒瓶杂乱倒在地上, 保姆在这家干了三年的活,还从未见过这么乱糟糟的景象。
    忽然,楼上传来窸窣的响动。
    莫非,是进贼了?
    这并不奇怪,远近就这么一户别墅,技术好的贼摸进来有什么好稀奇的。家里值钱的东西很多,万一被偷走了,这算是自己失职啊,男主人没在钱方面没亏待过自己,那薪水绝对够请保姆加保安了。
    保姆拿出自己的老人机,这还是正在上大学的儿子省钱给买的,方便快捷,按着110,准备见机行事。
    恒温的卧室内,厚重的窗帘遮挡了清晨的微光。
    本来就是阴天,光线也不充足。
    成悠悠翻了个身,往身边的男人胸膛中拱去,手搭上他的腰,嘤咛了两声。
    还没醒啊,这是睡了多久。陆遇南心甘情愿的被她占便宜,相拥而眠又一醒来就能看见她的可爱睡颜,在已经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还从未有过。
    如此香艳的初醒状态,身体的悸动蓄势待发。
    好像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很有规律的震动。陆遇南皱着眉头,仔细辨别发现是从地上自己裤兜里传来的,手机响了。
    他怕惊扰了成悠悠,忙捏着那细白的手腕,轻轻的放在枕边。自己倒是光着两条大长腿,只着平角*走过去,捡起休闲裤子,掏了手机,轻手轻脚的拉开卧室的门出去。
    “嗯?”
    “啊,你终于接电话了,都大早上了,还没起来吗?”那边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音,但如果陆遇南肯认真听的话,定能发觉那声音里的颤抖,带着激动和些微羞涩。
    “哦,没。”陆遇南在二楼伸出的平台木质栏杆上靠着,眼睛往下随便一扫,好像发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
    他心中一惊,什么情况!
    保姆刚刚在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她赶紧猫着腰,迅速的躲在拐角视觉盲区处,大气都不敢出。
    她不敢吭声,双手紧紧的扒着墙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陆遇南从楼梯往下走了几步,打电话的那个女人还在说着。“这么大的雨咯,你今天来公司吗?要不要我顺路载你?吃早点了吗?喂,你怎么不说话?”
    陆遇南看了两遍,没发现那个身影了,耳尖的听见卧室里有成悠悠的声音,也不回答,赶紧挂了电话。
    推开卧室门,空气里全是*的浪漫气息。陆遇南调整好最佳的笑脸,自认为帅气逼人的走了过去。“悠悠,早啊。”
    成悠悠正靠坐眯瞪着,打呵欠的嘴就那么定格在那一瞬间,半张着虽然有点滑稽,但绝对不会比脑中那猛地断裂的弦,来的震惊。
    难道说,昨天刻意去引、诱陆遇南的戏码,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成悠悠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手腕和脖子的确有欢好的痕迹,而且……自己和他,都差不多是全果着。
    “那个……”
    “呃,感觉很不错,我会负责任的。”前半句说完后,陆遇南收起笑,坐在她身边,老老实实的给出后半句。
    “能先滚远点吗?”成悠悠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自己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报复邹明远,了却陆遇南的一桩心事。
    “头疼吗,我下楼去给你冲杯蜂蜜水。要不然,想不想喝点鲜榨的果汁?”陆遇南丝毫不在意她的恶劣态度,强上的人明明是她,自己昨晚百般抗拒来着。
    “不是,陆遇南,关于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请先别和我说话,行吗?”成悠悠觉得自己终于做到了,但效果是,自己心里并没有很好受。
    “行。”陆遇南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看她用被子在胸前遮挡的严严实实。
    “从现在开始,咱俩就是拴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成悠悠冷静的说着,头痛的要死。
    “对。”陆遇南点点头,事情在朝着对自己蛮有利的方向进展。
    “你不要轻举妄动,反正这事儿对你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损失,是吧。”在成悠悠心中,他就不是受害者,充当棋子,也要有一定的资本。
    自己选中他,迫不得已。
    这下陆遇南没有顺着话接了,定定的看着她。
    成悠悠被那眼神盯的很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呃,我脑子转不过来弯了,你先走,过后我联系你,好吗?”
    “好。”陆遇南起身,后背上的肌肉纹理好看,又没有攻击性,温温和和的展示给成悠悠看。
    “很好,先穿上衣服吧,然后……把我家大门关好。”成悠悠侧过来,将脸压进枕头里。
    “嗯。”陆遇南算是见识了她口中男小三的待遇,果然是,见不得光的。
    天一亮,每个人都打回原形,全然忘了昨天晚上的疯癫和张狂。
    陆遇南捡了衣服在卧室门外穿上,再在楼下客房洗手间将脸上的颜料洗去,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藏其他人。直到出去,都没再看见那个灰色的人影,看着那雨估摸着也得好一会儿,想走也走不了,连把雨伞都没有。他只好在成悠悠家的屋檐下,给人打电话。“小小啊,帮我把机票退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陆遇南解释道。“一时半会还真去不了了,我就先在国内待着吧,这么多年也没陪老人家了,尽尽孝道。还有啊,派个车来接我呗,我困雨里了。”
    成悠悠听着他的脚步离开,脑子乱成一团乱麻。
    辗转想了许久,这有什么的。邹明远,我为什么要替你守着,你都不要这个家了,我还要着有什么意思。
    冲了个凉,人就完全冷静下来了。反正是要离婚的,这样更好。
    成悠悠走到巨大落地窗前,刷的一下子拉开窗帘,没有想象中刺眼的阳光,倒是看见瓢泼大雨。
    穿戴整齐的下楼,餐桌上他做的菜丑兮兮的冰冷着,旁边放了温热的蜂蜜水,底下一张字条。
    只有三个大字,解宿醉。
    成悠悠不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端起来大口大口的喝着。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拔腿往楼上卧室跑去。
    拉开邹明远惯常躺的那一侧小柜子抽屉,最下层的纸盒子,冈本超薄,一个都没有少。
    再检查了下垃圾桶,也没有用过的。
    他!居然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
    成悠悠瘫坐在地上,自责起来。不过,也不能全都怪他,是自己打电话叫他来的,也是拼命灌他酒的。
    这下好了,这婚不离也得离了。
    成悠悠简单收拾下,就叫车去公司,经过路边的药房,下车买了毓婷,事后避、孕药。
    那款香水的设计稿获得了部门的一致好评,初稿已经定下来了,再对细节进行修改和再度美化就好。成悠悠趴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窗外的雨不停,自己养的小金鱼像是缺氧一样,几尾蹙在一起,轻微摆动。
    “瑶瑶。”成悠悠点开微信,呼唤着自己唯一的闺蜜。
    “悠悠。”李瑶大清早就受了打击,妈的,老娘心情也不好。
    “瑶瑶。”成悠悠听出她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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