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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的时间。在她看到何坤听说孟诺去世以后,脸上出现的淡淡表情,那种表情标志着它的主人毫不在乎,内心也是波澜不惊。
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何千帆吸毒来的更猛烈的事情。原来给他生养了一对儿女的原配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他对孟诺的无情又衬托出了对他对她的有情。
许玲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幸运的女人了。当然除了她的女儿何韵。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去医院和警局周旋了一上午的何坤回到家中,已出现疲惫的神情,也许得到了更详细的资料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紧绷的姿态。据他自己说回家,是因为要取一样东西然后上公司去。
在她的劝说下他好不容易坐在餐桌边答应吃午餐。然后他一边吃午餐一边烦躁地浏览网页。午餐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放下电话的时他平静说她去世了。
当时她还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你说谁?”
“还有谁,他妈。”他所表现出来的好像是对电话那头多管闲事的人很不耐烦。
这个消息和他的表情让她的心里又高兴起来。在她的人生中,她突然觉得惊喜天天有,今天尤其多。
就在昨天晚上何韵我曾经给她打了一次电话。说她要去办件大事儿。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也没有说,能够从她愉悦的口气能听出来这件事一定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所以到现在她都没能打通她的电话。没办法跟她共享此刻的心情。
于是趁着何坤离开以后她离开何家大宅去美容院做SPA,然后就漂漂亮亮的上街购物。
等她傍晚到家的时候才听说何韵已经回来了,家里的佣人告诉她何韵正在楼上睡觉。
何韵很少会有白天睡觉的习惯。这么说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肯定是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这件事情耗心耗力。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一看他的女儿,然后相互交换心情。
等许玲到达何韵的房间的时候,发现何韵并没有睡着。听到有人进来眯着眼睛打量。
她娇声叫道,“妈妈……”并抬起双臂做拥抱状。
许玲笑,“懒猫,这大白天的睡觉,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快点跟妈妈说一说你这一天都去了哪里?”
何韵发现自己的妈妈这时好像特别美。那种美被屋子里的灯光烘托出美轮美奂的形态,减淡了眼角的细纹,轻盈了体态。
何韵放下手臂,把被子拉高一点遮住下巴,嗔道,“哎呀,妈……别来不来就跟审问犯人一样嘛!嗯……妈我今天很快乐,但是也很害怕。虽然我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很疲惫,但是我睡不着,有些开心的,忐忑的,期待的情绪让我睡不着。”
许玲发现,自己女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娇羞的表情。心里隐隐猜到女儿即将说的这件事跟她心上哪个人有关。
然后她看到何韵故意把,被子往下面拉了一点,渐渐的露出了她修长的脖子。那脖子上面有很多类似于被虫子咬过的红色印记。大家都称那个叫做吻痕。
“做了?”许玲轻声问,她也不怕问得直白。
“嗯。”何韵又把被单往上拉一点,脸上像朵火烧云,烫到耳根,她有点不自在,轻轻的转开眼睛躲闪来自于许玲探究的视线。
“他对你还好吧?”许玲笑容深深。
这好像被问到痛处。何韵刚刚娇羞脸色转为黯然,她想起他醒了以后看到自己的那个眼神。“妈,我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去讨好他。”
床上那块血迹是她在小脚趾上狠心的用到划了一条口子,然后伪造出来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加大砝码,男人不是都对女人有那种情节吗?可是他但是的表现简直差极了。
许玲大概是明白了,“男人无非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讨好他,取悦他,这是一个女人的本钱。而你拥有这样的本钱。你应该知道怎么样让他离不开你,食髓知味,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后面有很多很多……嗯哼?”
“妈妈,您说的没错……可是您也知道他心里只有何凌宵,他当时就把我当做何凌宵了……”说到这里她眼里满满的恨意跟委屈。
许玲顿了顿,然后有点不自然的问,“那个,妈妈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是第一次吗?”
何韵闭着嘴点点头,她对男人还是比较了解的,第一次温立涛差点没找对地方,动作生涩粗鲁。
许玲松了一口气,灿然一笑,“那就对了。放心,妈妈觉得这件事有戏。男人不仅对女人的第一次很在意,对自己的第一次也很在意。跟何凌宵那些爱情就显得干巴巴的……而且据我对何凌宵的观察,高傲她的一定视忠诚为至上,一旦知道这个事情的话,温立涛是再也没有机会。”
何韵刚才黯然下去的心情又因为她的这一席话雀跃起来。妈妈是过来人她以过来人的口气跟她说的,准没错。而且何凌宵在早上那个电话,相信她肯定在电话那头听得清清楚楚。
她羞躁的点头,用手捂住发烫的脸颊。“怎么办?怎么办什么都被妈妈知道了。”
“你这丫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千帆的事情是不是你的手笔?”
何韵一副又被你猜到了的表情,“对。”
许玲笑,“这下子,你爸爸正为了何千帆的事情焦头烂额。”
不仅是为了何千帆的事情操心,据说公司的事情也是棘手。一早瑞通的股市就开始下跌,股东们很不满瑞通有如此一个未来的太子爷。现在何坤还在公司忙着找对策,怎样跟股东们周旋。
“只有对不住他了。所以他更加无暇管孟婼的事情,”何韵之前在管家嘴里知道孟婼去世的消息,她笑得诡异,“您不会说我做过了吧!”
“怎么会,迟早会有这一步。我能说你做的棒极了吗?”许玲拢了拢鬓边的卷发笑得张扬。“说到那个运气不好的女人,你爸爸好像对她的事情根本不关心,他连葬礼都是交代秘书去做代表的。”
何韵冲着许玲眨眼,俏皮的说,“妈妈是不是有种胜利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棒,就好像我此刻的心情也不错,因为我已经向着成功迈出了一大步,剩下的也不过是我志在必得的。”
“你能这样乐观就好。”
何韵像是看到满满的曙光盈满眼前,“妈妈我不是乐观是自信,就像是您刚刚说的那样,我有能力有本钱去做好。”
这一天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李芳菲给何韵打电话过去,一开口还能保持很平静的语调跟何韵说这两天发生的琐事,说着说着就开始变得黯然起来。
何韵一向最会猜忌,她的声音变得很温柔,“干妈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芳菲就等着听这样一句话,“韵韵啊,干妈心里难受。这两天老是魂不守舍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哎,你哥一回来就吓我一跳。我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冲着我一通发火,我这心脏今晚都快要负荷不了。”
何韵何尝听不出李芳菲话里的试探,她一直都有种感觉李芳菲对她绝非是干女儿那样简单的想法。“我哥他跟你生气了?是因为什么他没有说吗?”
“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状况很差,也不知道这一天一夜去了哪里。”
何韵想起温立涛离开时候的那样仓促,“那个……干妈,哥他可能是在生我的气。我……我……”
李芳菲一听这话里果然有戏,她催促道,“怎么啦?你好好说,怎么他还生你的气了,干妈不会怪你,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怪你。”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
李芳菲也猜的差不多了,还好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她看到温立涛身上的痕迹的。这样也好,“韵韵,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说出来干妈替你做主。”
何韵默了一下,然后抽泣着说,“干妈,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她可不想用这样的方式,也许说了李芳菲会替她做主,但是她未必能够收拢温立涛的心。这件事还真的急不得。
“你呀,不要受了委屈都不愿意告诉我,有我这个老太婆在,没人能欺负你。”李芳菲恨不能坐实了他们的关系。她把何韵的吞吞吐吐当做是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说。殊不知何韵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拨得哗哗响。
“我自然知道干妈为我好。真的没什么……”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委顿。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会爱你很多年
“胡说,你在哭,还说没事情?韵韵你终究没把我当成亲人看待……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如果真的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温家已经欠你一次,难道还要继续欠下去吗?”李芳菲好像已经不为自己伤心了。她现在又是一个让人依赖信赖的长辈了。
何韵没想到李芳菲这样难对付,不按理出牌。“不关我哥的事情,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跟他……哎……干妈我们当时那样都是迫不得已的。”
然后何韵断断续续的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跟李芳菲讲。包括一开始他们受人劫持,到最后身不由己。李芳菲听得心惊,她又是唏嘘又是安慰道,“韵韵,你哥做下的事情连累了你,这个混账东西……等等干妈去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干妈,我觉得吧,那伙人肯定会没完的。当时我真的是很害怕……哥,他好像根本不理解我,他只是把我……把我当做我姐……他嫌弃我妨碍了他们。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我对不起他们两个。我已经对不起我姐了,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芳菲听得心疼极了,她说,“韵韵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情,他们两个迟早都会分开,没有你也会分开,前几天我还听人说何凌宵跟她上司不清不楚。你说我们温家会让这样的媳妇儿进门吗?你呀……也是个傻孩子,明明自己吃了亏,还觉得对不起别人。要我说你跟你哥的缘分是上辈子定下的,逃不了,要不然怎么会有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上你,然后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纠缠不清的事情。”
“干妈……您的意思是?”何韵想算了吧,既然李芳菲揪着不放,她就换一个方式好了。
“我问你,你喜欢大哥是不是?”
“嗯……他在韵韵心里是那种很完美的男人。”
李芳菲从来都是一个自恋的女人,她喜欢听到别人赞美她自己,连同她的儿子。何韵这样的话让她觉得很受用,在她眼里只要把她儿子当回事的又家世样貌各方面都齐整的女孩子那就是良人选择,“那就好办了。只要你有心,干妈就替你做这个主。”
何凌宵就是太没把温立涛当回事了,总是撒娇耍赖任性妄为。
何韵嘴角抿起笑容来,却通过电话委委屈屈说,“这样会不会招哥烦,会让他觉得我是有恃无恐……”
李芳菲自然也觉得何韵的担心没错,温立涛的状态现在实在不适合提起,他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不能硬着来,“韵韵干妈知道你识大体,知礼节。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是不幸的……也许干妈得重新想个法子,我们不能急,但是干妈是真心的想要你做我的儿媳妇,那样我们娘俩的情分就更加近了一点。”
……
杨瑾维说的半个小时何千帆就能来,何凌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用了半个小时,好像有点漫长又好像很快的样子……只是她看到何千帆的样子当真是吓了一跳。
妈妈说过,她跟何千帆就是右手跟左手的关系,现在何千帆受伤了,她好像除了伤心妈妈离开,同时也真的为了何千帆很难过。难过到她过去抱着何千帆就一通猛哭。这样的时刻左手跟右手难道不是应该靠在一起渡过难关吗?
李琳娜自然知道何千帆都干了什么好事,杨瑾维跟何凌宵保证过何千帆半个小时之内会出现在这里,还真是他说的那样距离他承诺给何凌宵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何千帆当真出现在这里。之前在这半小时的时间里她还不小心观看了一场戏剧。那个时候的杨瑾维简直帅呆了。
那个被杨瑾维手下狠狠地踩在脚下的人居然是温立涛。而杨瑾维那一番话关于他说他自己是小偷跟强盗,他时刻准备着,还说他胜之不武。——她就说她当初在超市的时候没有看错嘛,杨瑾维当真对何凌宵存了心思的。何凌宵居然没发现,她不是脑神经迟钝就是个天底下最大的傻帽。
世界上有个词叫做“错失良机”,不行,何凌宵已经够苦了,不能让她在失去这只金龟,所以……她得等何凌宵缓过这一阵就告诉她自己所观察到的。
李琳娜在一旁沾沾自喜——可以看见她李琳娜是一个多深明大义并且有孔融让梨之美德的谦谦君子。
那边何凌宵抱着何千帆几度哽咽,何千帆也眼泪不断,他闷声不吭的哭。何凌宵哭够了才发现何千帆的不对劲来,她说,“千帆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手指小心的爬上他的脸颊跟额头处的擦伤,又想起何千帆来的时候走路姿势别扭,视线又挪到他腿上,“出什么事了?”
她心里疼,看到何千帆这样子更加疼。
何千帆被她那关切的眼神给蛰了一下,一个劲的摇头,缓缓道,“姐,我没事……我只是在路上出了个小小的车祸而已。”
哦,原来是何千帆在路上出了车祸所以才来晚了,之前她一直想不通怎么就只有她一个人在伤心呢,何千帆该出现的。现在有点释怀,还好只是个小车祸……
“千帆……”何凌宵把千帆引到灵前跪拜,她撕下纸钱烧在盆里,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千帆,妈妈说我们就是左手跟右手的关系。妈妈还说……还说她的千帆太善良,受了委屈也不会说。”
上一次在医院里,也是妈妈生病住院那一次,何千帆还是那个没有半点主见拉着自己衣服的孩子。现在她也想拉着谁的衣服让她靠一靠,她觉得这一次是真的承受不起。
何千帆把何凌宵搂进臂弯里,“妈妈说我们是左右手就是左右手,姐姐……对不起……”
杨瑾维告诉他,妈妈晕倒在街上的时候手上死死地拽着一张关于他驾车出车祸的报道……他对不起妈妈,他是个凶手,他害死了妈妈,还要惹姐姐伤心,如果姐姐知道后肯定会更加伤心。
何凌宵哭得稀里哗啦,她哪里听进去何千帆的话。
杨瑾维退出灵堂,站在廊下跟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子说,“贾律师,这件事真的只有这样?”
贾律师除了打商业官司以外,还处理过很多刑事案件,未成年驾车伤人这类案件太普遍,但是如果加上一个毒品的话,那就是大大的不同,“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在驾驶前注射过大量毒品,这个是逃不掉的事实,我们没有第一时间介入,错过最好的机会。所以……我估计七年以上十年以下是免不了的。”
杨瑾维可不想看到何凌宵在妈妈去世后,又面临兄弟进监狱的事实。“办法是想出来的,不会没有吧?”
贾律师有点为难,然后想出一条计策,“也不是不行,因为错过了最佳时间,这件事除非有人证明毒品不是他自愿吸入的。”
杨瑾维拧着陷入沉思,挥手示意贾律师可以下去了。
如果对方不是何凌宵的弟弟,是任意一个熟识的人,他大可不必这样费脑筋。错过了最佳时间,是指的是错过被媒体曝光的时间,时间发展得太快,仿佛背后有个推手,有好像合情合理。
根据何千帆的说的,也好像毫无破绽。其中有一点还是有点可疑的地方。他招手叫来连彬,跟他耳语几句,连彬匆匆而去。
雨好像要下个没玩了没了似的,天空一片暗黑。灵堂里还是烟气缭绕,何凌宵断断续续的抽泣隔得那样远仍旧像是烙印在他耳朵里,让他也跟着难受。他眼前又出现那满堂的素白跟纯黑,外公外婆相携哭倒在妈妈的灵柩边,而他长跪不起……那个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妈妈走了是不是会在另外一个地方快乐起来。
他抽出一支烟来,然后点燃正准备吸一口,就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给我一支烟。”刘本森慢悠悠的站在他身边说,“我的之前已经抽完了。”
杨瑾维掏出烟甩过去,没吭声。退后一步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呆呆的看着天空。然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刘本森好像精神也不太好,他抱怨道,“她看上去很伤心,那种伤心都快要把我的心脏给揪起来了,想要离开又觉得离不开。”
杨瑾维这才转过视线看过来,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廊下的灯印在他深深地眼底看不出什么来。他仍旧没说话。
刘本森错过视线,也学着他背靠在墙上,抽一口烟然后看着天空,烟被吸入肺部才从鼻子里出来,他声音闷闷的,“Javier,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杨瑾维转开脸重新看着天空。嘴角扯出一抹笑,那笑容看上去硬硬的,“很早很早的事情了……”早到那个时候他都没有发觉,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