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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旁边整理头发的小苏说,“还说那个人有点犯迷糊,有点小聪明,他还说不希望她多优秀,只希望她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感觉到幸福……”
于秘书撞了撞小苏的肩膀,“呵呵,何秘书不要再装下去了,我们其实都知道了……”
何凌霄笑着打断于秘书,一点意外的样子,“知道什么?承蒙大家看得起我,谁都知道我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工作繁琐,每天被压榨的连睡觉都不踏实的我,能是那个一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幸福的女人么?说实话我现在无比讨厌自己的工作……有点聪明有点迷糊的女人,我们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你们觉得这个人最像谁?那个人肯定不是我这个被工作压迫得一脸苦逼相的人。”
何凌霄说得情真意切的一席话让几个漂亮的秘书面面相窥,样子就好像谁都希望自己是那一个人。然后约莫半分钟以后,于秘书说,“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你?”何凌霄也问。
“你追求boss大人也是事实啊?”小苏反驳的说。
艹!
她什么时候追求过杨瑾维了,都是他……
“嗯,我承认我碰到钉子了。我是一个很惜命的人,我也在乎我自己的感受。”
于秘书一错不错的盯着何凌霄,最后指尖猛地指向她,“何秘书不要卖关子,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何凌霄被于秘书纤纤玉指一指心口一抖,好像那嫩白的指尖很快就要落到自己脖子上缠绕的丝巾上,那是一个很松泛漂亮的结,如果那手指一挑丝巾就会掉下来。
想要下意识的摸一摸脖子上的丝巾,最后距离一公分距离的时候听到于秘书说“你不要隐瞒了”停下来。然后她坐直了身体,借着拿手机看时间的借口从屏幕看到自己脖子上系严丝合缝的丝巾,那些痕迹根本没有露出来。
谢天谢地,于秘书就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家伙。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她心里有鬼的话,也不会差点乱了方寸。
于秘书继续说,“就知道何秘书你不老实,昨晚有幸去参加杨夫人生日宴会的人回来说了,今早公司已经传遍了。杨先生承认你是他女朋友了。”
何凌霄已经被眼前的这些人给打败了,绕来绕去的想要套话,还大费周折。是在试探她?“然后呢?”
于秘书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来,“何秘书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也算是对你有所了解,虽然何秘书你不太诚实,但是我们都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青家大小姐那样的姿态对待我们吧!”
“……”何凌霄很想辩驳来着。说什么,怎么说,还真是难题。
“都在干什么呢?”连彬的声音。
几人一抬头就看到严肃的连彬后面boss大人一张冷冰冰的脸。那眼神也跟小尖刀似的梭梭冒着寒光。
秘书室几人低头做鸟兽散。
何凌霄手指落在键盘上,眼睛看着屏幕,噼里啪啦打字声跟她的心情一样烦躁。哪里像是在打字,简直是拿着键盘泄愤。
杨瑾维路过她的时候,嘴角翘起。等他回到办公室刚刚坐定,之前拿键盘泄愤的人又一气儿闯进屋子里来,劈头盖脸的责骂,“杨瑾维你故意的吧,现在看看大家都议论些什么了?”
“你是想让我辞退她们,还是罚款,或者是取消休假?”他风淡云轻的点开电脑上的邮件。“随便你做主。”
“真够慷慨,可是杨瑾维你除了有权力有钱,你就只会欺负人的本领。辞退?罚款?取消假期?真有你的,你还能想出什么来?”
“知道你不愉快,你想想怎么办才好吧!”他语气体贴,纵容得很。
“我要你马上收回我是你女朋友这样的话,包括……”她顿了顿,下面的话其实早已经在她脑子里一样清晰,“包括那些‘偶尔聪明,偶尔迷糊的女孩。生活里一塌糊涂,工作中也有一股小女人般拼劲,这样的她很让人觉得她需要保护。我认识她以后觉得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这样的话。”
还有:我不希望她有多优秀,不希望她能功成名就,只希望每天她睁开眼睛都是满满的幸福。
那样的幸福何凌霄真的要不起!
所以她要变成他不喜欢的样子,变得不可理喻,不知好歹,最好让他讨厌她,一气之下就收回了‘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这样的话。
杨瑾维放下手头的工作认真的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啊,脑子像混沌似的,默了好久,久到自己都开始变得不耐烦自己了。何凌霄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婆妈又犹豫起来。何凌霄就应该干脆一点。她应该告诉面前这个人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他以后也不要来打搅她,否则……
“然后……”何凌霄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就是说不出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总是很难承受他一错不错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像是绵密的一种灼热的东西,那种东西似有形似无形,她叫不出名字,却一寸一寸从胸口位置漫进去,驻进她的心脏部位。心脏那里是愉悦而又悲伤了。
她想要极力逃避这样的感觉,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是糟糕。糟糕到她很想很想跟他发脾气,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然后……然后我要离你远远地。”
“再然后呢……”他的声音低低的,极其暗哑。
再然后啊……何凌霄蓦地发现杨瑾维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淡淡的烟草气息跟香水味已然在鼻息间。她心跳得厉害,节节败退,“杨瑾维,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说呢嗯?”他的脸挨着她的脸,她索索发抖如同残秋里的树叶,摇摇欲坠。
摇摇欲坠间被一只手臂从后腰处穿过牢牢地把她贴向一具温暖的怀抱,像是叶子在空中几经辗转终于找到属于自己最终去处般自然。
她的手掌负隅顽抗般抵在他的胸口,“杨瑾维你这是在做什么?放开我……”
声音低低的,低到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那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何凌霄,何凌霄的声音在遇到不高兴事情的时候总是铿锵有力的声音,怎么会是软软的呢,软到比撒娇的猫咪还要娇气。
“你确定要我放开你?我怎么听着一点都不像呢,凌霄告诉我你心底真实的想法……”他的唇已经压在她的耳珠上,那白玉般的耳珠在眼前渐渐地变成粉红色,那颜色越来越深,那个耳珠的主人浑身抖得更凶。他的声音蛊惑着,“嗯,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接受我爱你这个事实,你不想承认是因为害羞,其实你的内心已经接受了……”
这人说的什么啊,什么叫做她已经接受,她害羞?No,她才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何凌霄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害羞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害羞,在接到表白的时候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要是她想要的她就要大方说出来的。
耳珠子被衔住,然后是温软的裹住,痒痒的,酥酥的……
何凌霄小时候最怕痒了,她记得小时候被姆妈拉着脚丫剪指甲,她比较顽皮,小小的脚丫在姆妈粗糙的大手里晃来晃去,不让剪指甲。晃动间那脚心窝窝就蹭在姆妈食指上的老茧上。就像是痒痒的,从脚底生出的感觉。姆妈说霄霄儿淘气也娇气,小脚丫滑不溜手像泥鳅一样。她哪里知道她的手指捏上去跟挠脚心痒痒没区别。
现在耳珠被含住,那种浑身过电的感觉也是酥酥麻麻的,只是比当年那种痒意更深了些。那是不同的……这样的酥痒感觉让她软绵绵的想要找个支点,最后与压抑得不想把眼前这个人当成倚靠,只好耍赖的想要逃出他的桎梏。
在她身子继续往下跌的时候被他一个旋转脚下移动,然后她整个人就贴上了冷冰冰的玻璃墙。“想逃?宝贝儿……我可不允许临阵逃脱。”
真是的,何凌霄有急又恼,都被叫上宝贝儿了。这样亲昵的称呼……心里炽热到脸上也是炽热的。
有一只手穿过她的衬衣下摆,然后来到那里。
如果之前被咬到耳珠让她难受,现在更难受了,像是触电,“唔……”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到了敲门声,一墙之隔,何凌霄听到了那端的人很不耐烦的跟连彬说话。隐隐有点像是杨云翰的声音。当然这里除了杨云翰能这样毫无顾忌的敲门也没有别人了。
她抵着他胸膛的手改去推他的作祟的手,可是它顽固的像是黏在那里。指腹轻轻擦过那一点,脚趾头跟手指头都绷直了。这下她觉得自己跟一团棉絮没区别。而这团棉絮随着风的吹拂越飞越高快要来到云端。然后她看到那个迷迷糊糊的不像是自已何凌霄。
“放开……”声音也越来越没有力气,一部分是因为害怕门外的人,一部分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手段。
讨厌,这人无时不刻的不把他那些讨厌行为付之于她身上。
他眼光迷离,声音低沉,丝毫不在意门外的动静,“别动,宝贝儿,我就看看……”
☆、第二百二十三章:父子对峙
嗯,他说我就看一看它。好像看一看也没有什么嘛。他总是能把很复杂的东西简化到你轻易就忽视了他作为的重要性。那那是因为她有一双非常非常让人迷惑的眼睛。你他看看明明说就看一看,结果呢?
她的背贴着冰凉的玻璃墙壁,面前又像是一只熊熊燃烧的火炉,一面是冰一面是火,煎熬得她几乎语不成调。“不要……有人……”
不仅仅是有人这样简单,而且是那个人不简单。是杨云翰!
“有人?还是说……”他附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几个字,她听懂了,然后气急败坏的骂他无耻之徒,逞口舌之快。
先是丝巾落下,中规中矩的白色衬衣,是办公室常见的那种。
何凌霄的衣服不多,也不是很昂贵的,但凡穿在她身上也能把几百块钱穿出奢侈品的风范来。
只是现在好像有些不对劲。
仔细看那娇俏的下巴下面,是漂亮的骨头,如同附在雪地里凸起的一块形状美好的玉石。玉石下如同深冬的雪掩藏的生气。被不怀好意的淘气的孩子等不到冰雪消融的,拨开了那么一点点雪然后露出让人向往的生机,生出想要看出下面掩藏的却又不想全部拨开的心境。
眼看……眼看……就要触到从领口凸出来的那一部分。
门口的敲门声停了,然后是杨云翰叫人拿钥匙的声音。
又……何凌霄想起早上在走廊的那一幕来,杨瑾维又故技重施!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一想起那个一门之隔的人从来对自己都是一张冷硬鄙夷的脸,硬生生转开脸,“杨瑾维你敢!”
“就一会儿……”他含混的说着。
“求你……放开,求你……”挣脱间,发鬓散落下来。
她记得以前听说过一种说法,女人有时候的眼泪是恰到好处,有时候就是倒尽了胃口。这个有时候倒尽了胃口她不知道发生在什么时候,她决定试一试。然后她狠狠地憋出眼泪来。又哭又骂,“杨瑾维王八蛋,混蛋……我诅咒你没有女人爱……”
何凌霄其实不太会怎么骂人,别看她以前多无理霸道,其实论耍嘴皮子还真不是那些装腔作势女人的对手。
她装腔作势的哭了一会儿拿眼睛偷偷窥他,好像没有起到那种倒胃口的作用,好像他还很高兴……
切,谁总结的结论,谁说的不是倒胃口就是恰到好处。
他唇放开抬头用迷离的眼睛看她,然后缓缓地戏谑的问,“你说都对,还要不要离开我?嗯?”他的再一次做出之前的动作,然后她变了调子,如同水晶碰撞大理石地面的破碎声音,“乌龟王八……不……”
那个声音让她浑身一僵,有那么一秒的静止。她开始用额头去撞他。
他腾出一只手护在她额头上,“我可不希望我心爱的女人撞坏了脑子。”
她又羞又恼,愤恨的瞪着他。
“刚刚说的”不“是不要停,还是你不要离开,还是不要这样?当然如果你选择第二种的话,你会发觉像是今天这样的惩罚会挑时候,我很小气的,在一些方面……”他的眼睛灼灼的,像是三月桃花的潋滟,那潋滟的湖水里倒影出小小的狼狈的她。
屋外的敲门声又开始不绝。甚至有了比之前还要更激烈的声响。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以为这样就能阻断他的贪婪,阻挡自己的崩溃,阻挡那些害
他的头发很软,听说头发很软的人,心肠也好,是不是这样呢。那种软软的能软到心里去的那种温暖。也是想要把手指插进发脚的软。
她的声音悲悲戚戚,“我不要离开……”
他听了很高兴的露出笑来,然后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嘴角。“或者你有那么一点爱我了?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
他用手指不由自主的去触她鼻尖,娇小的模样,轻轻地把垂落到她脸上的头发往后拨,她的脸部轮廓怎么看都让他放不下,“何凌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我杨瑾维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总是清楚的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爱上你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权衡利弊,只有跟着我对你最合适。”
她被放开,不想看他,赶紧整理自己的衣服跟头发。门外的吵嚷声,还在继续。显然是门外的人等不了了。
门被一下重重的力量撞开,门外站着的两人都看向屋里的人。
杨云翰失去了涵养,整个人能用怒发冲冠来形容。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杨瑾维。
杨瑾维坐在高背椅上,手上正拿着钢笔审阅文件。他抬头的看向杨云翰,那眼风跟萃了毒液的利剑似的直直的看着门口的杨云翰。
这就是父亲跟儿子间真实的交流。
“哐当!”杨云翰往里走进一步,门被他狠狠地摔上。
他紧走几步,来到杨瑾维面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冷冷的大理石台面跟他浑身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声音也带着暴躁,“刚刚你在里面做什么?”
“你想我在做什么就做什么!”杨瑾维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像是猎狗用视线搜寻房间的人。
杨云翰几乎就要跳脚,“杨瑾维你无视整个公司的制度。刚刚在电视上大言不惭是因为那个女人。现在我要求她滚蛋!”
杨云翰昨晚就已经冲着他发了一通脾气是因为之前他拒绝青柠的婚事,让中北没有捞到好处而迁怒于何凌霄。可是凭什么啊!他还真敢!
“你不要以打发妈妈那种口气跟我说话,不要忘了你的中北有今天是谁的功劳。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想当年他过来的时候中北就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壳,杨云翰就是那些银行家的阶下囚。跟人打交道虽然背脊还挺的直直的,声音却是任人拿捏的姿态。
杨云翰被提到刘美华,心里稍微有点心虚。不过也只有那么两秒,然后他说,“你也不要时不时跟我提起你妈,我自认我没有对不起她,合则聚,不合则散,这个世界的规律早就是这样。我不是休她,是离婚,法律也认证的合法。至于后来她精神不好……”
“住嘴!”杨瑾维吼道,“你不配谈她!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你贪慕权力,至于弄得她那个样子吗?”
眼前这个男人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第二任妻子当初除了被人背着他拿那些恶心的照片羞辱,还傻傻的替他收拾残局。他也不配知道!
“谁告诉你的?”杨云翰被提及当年,总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但是吃了哑巴亏,那女人整个一个骗子。但是只怪他自己力量跟人有悬殊,没办法讨回失去的那些。
“呵!”杨瑾维手指上的钢笔转动一圈,最后停下来他笑,“你做过还怕被人知道?你信不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规律,那就是你做过的总有一天会还回来。”
他不是刚刚还跟他科普世界的规律吗?那他就还叫他认识一条好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让他看看。
“杨瑾维,你知道你在跟你老子说什么吗?还回来?你怎么个还法?”杨云翰几乎是目眦尽裂,“你不要忘了你姓什么?”
桌上码成小山一样的文件被杨云翰一扫,噗噜噜滚了一地。
杨瑾维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如果你是来警告我的,我只能告诉你好好保重身体,少生气,你要活得够久一点才能看得更久一些。否则等你回头去见了我妈妈你会很不好意思的。如果不是她,或许就是你在阴间等着她了。”
当初母亲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止住了外公外婆的盛怒。为了一个根本不再爱的男人,她付出了全部的青春热情,背弃了家人的意愿。
杨云翰往后退了一点,他直觉眼前这只当初像是无害小兽的人,已经长成了一只有勇有谋的豹子,他从来不屑掩藏自己的锋利爪子,也不掩藏眼底的恨意。以前他觉得自己还能了解他下一步动作,现在看来他是低估了他也不一定。
他不仅仅是有备而来,而且羽翼渐丰。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