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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连彬跟她随口说了两句就带着她去中北高层专属电梯的位置。恰好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
里面走出好几个衣冠楚楚的人,前面几个人一身凛然之气分别立在电梯门两侧。
连彬带着何凌宵退后两步立在。何凌宵就看到后面出来的三人。
中间为首的一个人头发霜白,眼神冷冷的,嘴巴紧紧地抿起让他的法令纹加深。
他认真倾听左侧一个人的轻声说话,俩人好像是在探讨什么。而他右边那位双手放进裤兜里,神态闲适眼神游离,赫然有些熟悉的。
就在堪堪擦肩而过的时候,何凌宵忽然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不正好是那个用烟灰缸砸到自己的额头的人么。她浑身汗毛竖起,隐隐觉得额头处那个已经淡掉的粉色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这个伤口可没有让她少吃苦头。
而他好像也感受到来源于身侧的灼灼视线,蓦地回过头来堪堪的对上何凌宵的眼睛,身形一顿,然后又把视线转向连彬问道,“连特助,这位是谁?”
连彬本来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避到一边,结果还是被杨启泽给叫住了。
何凌宵皱着眉,这不是摆明的明知故问么。
“杨经理,这位是中南设计部总监何总监。她过来接替樊秘书的工作。”连彬一板一眼的回答。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杨启林跟杨云翰同时回过头来。
何凌宵只觉得几道视线同时落在身上,灼灼的。她双手交握在身前,低下头算是表示恭敬。
她的视线里只剩下那几个停驻在她不远处的几道人影,然后中间的为首的人影移动,跟着身好些人身影也开始移动。渐行渐远。
冷不丁听到杨云翰问,“这个就是何坤的女儿?”
那声音低沉,凌冽,如同寒冬里的薄冰。
“正是。”杨启泽回答道。
“他总是自作主张。”杨云翰冷冷的下定论。
……
何坤的女儿?何坤的女儿怎么了?
从小到大“何坤的女儿”这样一个标签就代表了骄横跋扈,代表我行我素;从去年开始,“何坤的女儿”就代表了豪门弃女,代表了任性闯婚礼……
也难怪刚刚她能从杨云翰的嘴里听到讥讽的声音来。
何凌宵跟连彬迈入电梯,她隐隐知道自己来这里工作将会是很不顺利的。
连彬看到何凌宵板着的脸,就说,“何总监,在这里……在中北杨先生说的才作数。我们只是为杨先生工作的。”
何凌宵知道连彬的意思。她点头,“我知道。”
好像这样一句话一说出来,就不怎么对味儿。——她踏入这里就跟杨瑾维一条战线上似的。
“我们的资本家先生刚刚叫我下来接你上去。所以你看,其实他也是一个不错的boss。”连彬用轻快的声音跟她说。
“嗯哼,资本家杨先生是个不错的boss。”何凌宵附和道。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
在这样的氛围里,何凌宵突然觉得其实做杨瑾维的秘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用樊迪的话来说在他手里多一点历练。
然后几年后,历练出成绩来的她想要跳槽的话,也是很简单的了。
她也没有为杨瑾维工作一辈子的打算。五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之一。
杨瑾维手上的派克钢笔在手指上转了几圈,然后又放下,连彬进来出去以后他面前的文件就又变成了小蝌蚪。
隐隐听到外面高跟鞋的敲打地板的零落声,文件整理的纸张沙沙声,细细的说话声……侧耳仔细倾听,外面好像什么声音也没有。
等他又把精力集中在文件上时候,那些声音又钻入耳朵里,大脑里。然后心里痒酥酥的,那种挠心挠肺的痒促使他不得不按响了桌上的内线。
他听到来自于自己机械的声音,“樊秘书,一杯咖啡!”
“好的。”
接线的人声音清脆利落。
是他想要听到的声音,心里的那个痒意得到缓解,深深地呼吸一口。
很快敲门声响起,他应允。
门开了,窈窕的身影,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笃笃声。那道曼妙是身影慢慢的接近。
好听的声音响起来,“杨先生你要的咖啡。”
白皙的手指放下一杯袅袅热气的咖啡。
他眼也不抬点点头,然后说,“交接清楚了?”
“差不多了,樊秘书说的很详细,她还单独给我做了一个详尽的工作日志。”上面什么都是罗列得清清楚楚,她还说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不懂的可以给她打电话的。
杨瑾维淡淡的点点头,“你去叫樊秘书进来我有话跟她说。”
何凌宵见杨瑾维淡淡的神色,她退出去,她想,樊迪跟杨瑾维合作了几年,从杨瑾维到中北后就一直在他手下工作,她从杨瑾维一开始的手忙脚乱的替杨云翰收拾烂摊子到见证中北走出困境,这其中的发生过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参与。
这样的合作下来的默契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的。而且樊迪很优秀。
而她这只菜鸟现在要赶上樊迪的工作效率跟默契度还是很难的。
显然杨瑾维那淡淡的类似于惆怅的神色肯定是因为樊迪要走的原因。
时间指向18点,然后樊迪还没有跟她交接清楚工作。而杨瑾维也一直还在办公室里。
樊迪已经进入前三月的孕期反应强烈时期。她多说一会儿多站着一会儿也会轻轻地吁气,然后又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几天不见,何凌宵发现樊迪的好像又瘦了些。
她问樊迪是不是孕期反应特别严重。
樊迪脸上笑着说,“是的,吃了吐,吐了吃,但是还是没吃进去多少。家里人变着方法给我做吃的。我妈妈还说不要怕穿不了婚纱……我表姐就是个婚纱设计师。其实我哪里是怕穿不了。我还担心宝宝营养不够呢。”
一说到宝宝两个字的时候,她脸上的幸福是怎样都掩饰不住的。
凌霄想起妈妈说她怀上她的时候,也是很折腾的人,以为肚子里揣了一个小妖怪,还说没想到生下来就比医院里其他的孩子漂亮,后越发变得好看。
两人说了一会儿,何凌宵才想起温立涛下午的时候还给她来过一次电话,说今晚吃饭。现在都这个点儿,恐怕是不行的了。
她借口上洗手间,去给温立涛打量一个电话过去说自己晚上要加班。
温立涛说,“我现在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我在你公司楼下。”
何凌宵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温立涛一定是说的中南那边,“立涛我现在不在中南,我在中北。”
“怎么……不是应该在中南上班。去那边有事情?”
“是……有事情。”何凌宵默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在中北这边跟樊秘书交接工作,以后,我大多时间都是在这边工作,直到杨先生找到秘书为止。”
温立涛再开口语气就有点不好,“你是说你现在是杨瑾维的秘书,从总监到秘书,霄霄我都不能理解你们老板的举动了。”
何凌宵想,也很好了解啊。杨瑾维不是看她最近很闲还是什么。
“我倒是认为没什么,反正都是工作,可大可小。”何凌宵皱着眉。“再说中南那边的工作并没有结束,等这边找到合适的秘书我就会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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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作秀场
温立涛叹息一声,“霄霄……我只是怕你这样很累。”
何凌宵听到他的叹息的无可奈何的话,类似于那种“我总是拿你没法”这样的语气,她心里暖融融的,“你放心我不是傻瓜。我知道要是实在是太累,我知道偷懒。樊秘书刚刚有教我怎样偷懒。”
“好好,好,只要你喜欢就好。就是注意不要太累着自己了啊。”最后一声啊被他拖长了调子,满带着关怀。“那吃饭的事情放在明天行么?”
“明天要加班。到时候看时间吧,如果晚上有时间的话就一起吃饭好了。”
第二天,何凌宵并没有能和温立涛一起吃饭。根据行程来看杨瑾维的工作量很大,工作时间表都是满满的,应酬很多,而周六这天晚上正好有个政府组织的慈善拍卖晚会,中北也有拿出几样有收藏价值的藏品参加。而杨瑾维将会代表二十几家参加义拍的企业讲话。
作为杨瑾维的秘书,跟着出席一场慈善晚会是很自然的事情。
杨瑾维的衣服早在几天前,就由樊迪联系一家长期为杨瑾维打造出席宴会装扮的工作室,工作室的人已经准备好即将出席晚宴的行头。
用樊迪的话说,杨瑾维的工作和生活都是很严谨的,严谨到不允许任何一步行差就错。
在去晚会的路上,杨瑾维第N次把视线转到何凌宵身上。
起初是这样的,杨瑾维坐在后座上,何凌宵也在后座上坐着,她一直在翻看樊迪留下的工作纪要跟日志。杨瑾维是抱着手提在看邮箱里的邮件,偶尔回几个字。然后差不多车从公司出发半个小时之后,杨瑾维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促使他心不在焉的是一条无聊的邮件,来源于刘本森。邮件也是Benson无聊下转发的,他总是干这样无聊的事情。被制止过几次后仍旧时常发生。后来他就懒得管了。
而让他点开那条标题为“职场宝典之兔子不吃窝边草理论”的邮件,是因为刚刚他在看到这样标题后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何凌宵一眼,然后手指不知不觉就点开了。
他匆匆的浏览了一会儿,密密匝匝的方块文字看着头疼,然后眼睛不经意瞟到‘办公室恋情’这几个字上面,又忍不住看下去。刘本森这厮在重要的地方做了英文标注。他看完然后凝神想了一会,忽尔明白了一些。
然后又忍不住看向何凌宵。
而致使他不小心点开邮件的罪魁祸首的一络头发刚刚垂落在颊边,纤长白皙的手指就撩到白玉般的耳后。眼前忽地出现在诺丁山海湾公路上的那一幕,她当时就是用这样一双漂亮的手指拨开他眼前被血雾凝成块的头发。
看得他眉心一跳,关于“兔子不吃窝边草理论”举证了若干坏处,类似于警告的话说得似是而非。
好巧不巧她抬头正对上他的眼晴,她那黑漆漆的眼睛带愣懂,然后是疑惑,“杨先生?”
他匆匆收回视线,手指落在键盘上,眼睛盯着屏幕,一本正经的问,“有没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
何凌宵摇摇头,“没有,有的话我可以问樊迪。”
樊迪一再叮嘱她有事情就直接问她好了,杨瑾维每天的工作量很大,她算是看到了。就好比今天他就一直在办公室批阅文件,还开过一次视频会议。现在他们又要马不停蹄的往活动现场赶去。
杨瑾维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对着电脑屏幕,他想自己怎么会把自己想成了那只兔子呢。刚刚一定是她的那个动作太撩人。而其他的女下属不会在自己面前做的这样的好看而已。
在自己眼里何凌宵不过是比其他的女孩子要好看一点,然后性格略微不同点,年纪轻轻的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更重要的是五年前在诺丁山海湾公路的车祸上她跟自己的那一次交集。
所以何凌宵更不会是那颗在兔子窝窝边的草。
慈善义拍安排在C市的江北的香格里拉酒店。
一米八几的杨瑾维一身黑色的英伦西装,头发往上竖起的露出饱满智慧的额头。深邃的五官让他一进场就吸引了大多数的眼球。
何凌宵一身黑色纱裙和连彬并列走在杨瑾维的身后。
明眼人一看就是杨瑾维并没有带女伴。
在门口签到处早有记者举着长枪短炮,眼看到杨瑾维的出现都露出兴奋的眼神来。出乎意料的是杨瑾维这一次没有拒绝媒体的拍照,只是对于媒体的提问一概用得体的微笑回应。
他们刚刚进入大厅一个蹁跹的银色身影就走出来,然后这个打扮华贵的青家大小姐就把手挽上杨瑾维的胳膊。笑意缱绻,语气带着温柔,“一路上都还顺利吧,我可是遇到堵车了,还好提前出门。”
杨瑾维抬手拍拍青柠的手背,头偏向她的位置,低声说,“你今晚很漂亮!”
对于杨瑾维毫不吝惜的赞美之词,青柠红了脸。
向来好事的媒体,哪里肯错过这样的时刻,迅速定格这样一副难得的画面,身后的响起一阵阵密集的菲林声。
流光溢彩的金色大厅里,响着交响乐。裙裾飘扬,华服美人,一派盛世华彩的样子。
杨瑾维早就被主办方的人给迎接到一边去了。那里五六个人个个衣着光鲜低调,看起来儒雅豪迈。
连彬跟何凌宵轻声说,“刚刚来迎接杨先生的是C市市委宣传部的张副市长。那边那个带着眼睛瘦高个,穿灰色西装那个是市委丁书记。……”
何凌宵顺着连彬说得一一看过去,点点头,脑子里迅速把这些人给记下来。
何凌宵跟连彬走在后面,自然是到了宴会厅的一角,如若没有杨瑾维的意思她,杨瑾维带她过来不过是说说一些人她有必要认识,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这是作为他秘书最主要的一点。
连彬替她拿了一杯酒递到她手上,由于时间还早,所以会场里人都还不是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门口进来的盛装出席的何家一家人。何坤、许玲、何韵,还有何千帆。
何千帆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发剪短了些,眉目英俊,咋一看也是一个翩翩邻家少年。在他身边穿着粉白色拽地长裙的何韵像是一朵妖娆的喇叭花。她立在门口扯了一下何千帆的衣袖,然后何千帆跟着她到了门边上的装饰镜面墙那里。
何韵踮起脚替何千帆整理领结。笑着说了什么,何千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嘴角抿着笑容。
在凌霄的影响里,她的弟弟何千帆好像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看来千帆是真的长大了。本来带何千帆第一次参加正式晚会的事情应该由自己的母亲来完成的。
很快许玲回头叫两人,两人赶紧过去,四个人站在一起,然后似乎是何坤正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太太跟儿女。他揽着许玲的肩膀,很好的躲过了一个莽撞的孩子的冲撞,那无处不在的呵护与照料,让人看了不禁称赞。可是有谁知道本来应该享受这一切的人其实应该是另外一个女人。她为了整个何家奉献了自己全部青春跟热血。
从凌霄记事起,何坤也曾带着妈妈跟她一起出席过宴会,但是她还从来没有那一次见到何坤用那细致入微的照料跟那样明显的笑容。
何凌宵只觉得那一幕分外刺眼,她转开了眼睛。
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何坤他们回来,因为像是这样的C市主办的慈善义拍每年都有一次,何坤每一次都会来。只是没想到今年他会带着一家大小来。
何凌宵小酌了一口手上的酒液,掩饰住自己的那些忿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连彬说话。
渐渐地大厅的人越来越多,眼前的的景象变成了一副生动昂贵的画卷,璀璨的水晶灯点亮的世界里,社会名流和政界名人端着高脚杯脚步优雅舒缓,他们低声细语又不失热络的寒暄,摄影师不时按下快门,尽情捕捉这一刻的盛况瞬间精彩。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温立涛跟温博然两人走进来。
眼睛一亮,何凌宵见温博然带着温立涛去跟人说话。她不好这个时候走过去,她想了想仍旧待在原地。想等会义拍正式进入正题后,她再过去找他也不晚。
温立涛看起来特别忙。嗯,此刻他好像看到她了。他一边立在温博然旁边听他跟人寒暄,在适当的时候回以微笑。然后眼神若有似无的看向她这边方向。
当两人视线对上时,定格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类似于:嗨!亲爱的你看我找到了你。
她从他脸上读出了无奈,是那种淡淡的又不得不遵守的无可奈何。
然后她冲他俏皮地眨眨眼。
他正用两人才懂的眼神回她,结果温博然用手肘不动身色地撞了他一下。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的视线飞快的跟她接触一秒然后装模作样的跟人说话,那洗耳恭听的样子俨然一个虚心的进步青年。
何凌宵不由失笑。
很快现场的音乐停了,主持人登上宴会厅的舞台上宣布义拍正式开启。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何凌宵靠在一张台子边缘,手拿着高脚杯里的酒液,从头到尾就只喝了那样一口。现在她跟大家一样把视线投递到那块绿色玻璃的舞台上。
冗长的市委书记讲话后,就是杨瑾维翩然走上台。台下的掌声,何凌宵敢肯定绝对比刚刚市委书记获得的要来的更加真诚热烈。
有些人天生是属于掌控大局的人,他第一句话用十分优雅风趣的话做了开场。然后又是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我觉得我们boss大人真的很优秀。”连彬低声对何凌宵说。“这四年,简直是神话,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