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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大人宠妻有道-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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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日头的光线能把人烤的肌肉疼痛起来。她顺从的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来,“说吧,有什么事情啊?”
  “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陪我坐一会吗?”他直咧咧的问,然后见何凌宵脸色变了变就顿住改口说,“霄霄你坐过来好不好?”
  何凌宵刚刚也没有多想就近坐下来的,结果就跟他隔着一只茶几的距离。她向厨房看看,然后这才起来挪到温立涛的沙发边。坐在扶手上,“这样可以吗?”
  何凌宵因为做饭头发上包了一块头巾,是蜡染的。之前在缅甸集市上看到觉得这个家里做事情的时候戴着挺好就买下来,当时杨瑾维也在给刘薏苡买手工串珠,所以这块头巾还是杨瑾维给一起付钱的。
  何凌宵穿着短袖衫,裤子是九分裤。跟个在校大学生般的俏丽。因为坐的高脚心离地,两只脚在红色的塑料拖鞋里晃荡。脚趾头圆乎乎小巧莹白,在晃动间大脚趾翘阿翘的很是可爱。手指撑在膝头上,交错着。手指修长青葱似的,这是一双不当手模都可惜的手。
  当温立涛视线停留在何凌宵的手指到时候,他视线惊跳,心里跟着一惊,“霄霄你的戒指呢?”
  何凌宵下意识的看手指,她差点忘了这样一回事了,那只戒指被她当天撸下来给搁下了。她觉得挺羞愧的,本来觉得那只戒指有寓意就想要改天到首饰店做一条链子把戒指穿起来挂在脖子上。谁知道每天忙得连轴转就把这件事给彻底忘了。
  至于戒指好像是在包包里,当时顺手放进去的。
  何凌宵内疚的看着他,嗫嚅着说,“摘下来了。”
  “当初不是说好不许摘下了吗?连睡觉都戴着吗?”温立涛脸上些许不耐烦,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温柔。眼眸子更是像是容着一碗碎冰。
  她当然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什么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更何况她压根不知道中北还有这样奇葩的规定。而且杨瑾维跟她说了以后的确在电脑里找到那个员工守则。我靠,还真有那么一条。
  “公司不许戴着,所以就取下来了。这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温立涛的眼神奇怪得紧,他嘴角微微翘起,然后说,“是公司不准?还是杨瑾维不准?还是你自己不愿意戴?用更确切的话说你不愿意戴着出现在杨瑾维面前?”
  一连几个问题,步步紧逼。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能穿透她的鼓膜穿透她的心。
  她用讶异的眼神看他,然后极具惊讶的捉起他的手把他往自己卧室里带,好在温立涛也配合,她反手关门,两人在门口对峙着。她没有穿高跟鞋就只到了他肩膀的位置,所以必须昂着脸看她,“立涛,说说你哪来这么多的问题?”
  “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是你怕了回答,还在在逃避?”
  “不……”何凌宵言辞激烈的否认,她在温立涛面前一向是强势的,“我为什么逃避,你错了,你没一个猜测都是对的!这些事情跟杨瑾维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他,她直觉告诉自己温立涛是有备而来,而且他心里藏着事情,怨言颇多。
  温立涛跟何凌宵两人视线相对,谁也不愿意先示弱,以前他总是在她逼迫的视线里败下阵来,可是今天他不想有一星半点的让步。他眼里的何凌宵不再是单纯的被宠坏的的孩子,那些事情让他不得不对何凌宵持有怀疑态度,“霄霄,我问你,昨晚你跟谁在一起?”
  他记得送她戒指时候,她欣喜跟珍视的眼神,难道那些都是假的么?一想到昨晚那一幕,他的心里就一阵惊痛。有些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得下的,更何况是跟他呼吸休戚相关的爱情。
  他一直忍着忍着,就是因为放不下,因为爱着。
  “杨瑾维。”何凌宵隐隐觉得不妙,可是她行的端坐的正,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去的是医院。我师父生病了,师父是丽雪的员工,他跟我一起出现在医院很正常。”
  温立涛点点头,双目紧阖,“那我又问你,去医院之前你在哪儿,怎么那么巧在深更半夜的跟他一起去医院。”
  他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何凌宵气息有些不稳,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的发生在眼前,她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让他用这样无情无义的指责语气来问她,她听到自己斩钉截铁的说,“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能相信我?”
  她从来不知道心灰意冷这个感觉是什么,好像她此刻接近那种感觉了。呼吸里还是他身上的柑橘味道,只是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温暖的。
  还好,她还能理直气壮,因为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所以才会这样有底气跟他对峙。她很想说“温立涛你认输吧,认输我什么都不会计较,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要跟我怄气,因为那样会让我失望,会让我心灰意冷。”
  温立涛想自己只是想知道昨天晚上她为什么会跟杨瑾维一起出现,他就问问,就想知道结果。好与坏很重要,就像是在凌迟一样的感觉。他说,“你说我听。”
  他根本不敢保证自己如果听到了不想要听的坏结果的话会出现什么反应。他也没有明确表态自己相信她说的话与否。
  何凌宵当然知道他在跟自己玩字眼游戏,她不傻,但是愿意忽略他的怯弱。“我想我说了的话,你肯定会不高兴的,但是你非要一个答案的话,我不是不能给。我先说了,我做的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昨晚我只是帮他整理他的新房子而已。”
  她欠着杨瑾维的,合同上写得死死地。而且杨瑾维对她而言就只是上司这么简单,虽然有时候有点强势,有点不可理喻,但是他给她解决了菲亚珠宝丢失案件,给了她很好的机会,提供了很好的发展前途平台。不仅仅是这样他还帮助她解决了何千帆的事情,使得他免受牢狱之灾。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证据

  杨瑾维没有对她做出越矩的事情,更没有玩办公室暧昧。温立涛他这样说分明大题小做,不得不让她难过。
  温立涛知道她现在是杨瑾维的首席秘书,甚至杨瑾维会把很多私人事务交给她做,装修房子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何凌宵没有对他隐瞒过。
  “为什么是在晚上,孤男孤女独处一室……很难相信……”
  “很难相信不发生点什么是不是?……不,温立涛,我总算是知道你是不相信我的。”何凌宵不由凄冷的笑起来,“我能不能说你多心了!”
  “很好笑是不是?”
  “是有点好笑。”何凌宵任由自己笑着,眼睛干涩得厉害。心里酸胀难受到极点。“主要是我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是没有想到。”他的声音趋于平静。灯光下的她脖颈如同骄傲的天鹅扬着,那蜜蜡似的肌肤莹莹的浮着一层柔光。眼睛明亮如星。
  这个人是自己爱着的人啊,他尽管对她说着难听的话,心里还是爱着她的。他想自己不过是要冷淡她一下,所以半点不能露怯。如若不然的话他就彻底输了。他只是想要她认得自己的重要性,让她心疼后悔而已。
  “能不能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我的?”何凌宵之前还会笑那些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此刻她更愿意相信那些人都是因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准备去黄河的精力,所以不愿意在没看到浩渺磅礴的黄河而死心。
  “你还记得那个两天三夜打不通电话吗?”
  “原来如此。”何凌宵嘴角的笑容更加扩大了些。“原因呢?”
  温立涛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他手指捻着那张照片。何凌宵并没有去接。是一张被揉过的照片,皱巴巴的,仍旧可以看清楚上面都有些什么,那是她跟杨瑾维坐在车里的照片。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就好像他们靠的很近,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照片下的日期,让她回想了一会儿,是有这么一天应酬她乘坐他的车回家。她不记得她跟杨瑾维那天晚上发生过这样暧昧的接触,她那天虽然喝了点酒,不至于神志不清。
  “这个能说明什么?”她讥诮的勾勒出笑容的幅度,“你就因为这些相信了,然后几天不接我电话。真让人寒心!”
  她不问这张照片哪里来的,她只是觉得失望透顶。
  她是个极追求完美主义者。对设计严谨苛刻到每一个细节、线条,横看竖看360度完美,对亲情亦是,对待爱情更是眼里容不得半分暇玼。
  在当初发现父亲何坤原来维持好丈夫好父亲不过是对家族产业别有用心。给她的宠不过是因为爷爷的压力,而他不过是个伪君子。所以她才容不得他背叛母亲,恨他得出血。
  那么现在呢?她最值得信赖的爱情在不知不觉中变质,这段爱情在历经她身份跌落时,他不离不弃。曾经一度她以为最大的威胁会来自地位跟未来婆婆李芳菲。
  可笑的那些都不是威胁。而是“不信任”这个词语。
  她问自己恨他吗?不,一点都不恨。失望只是失望。这种透顶的失望让人齿寒。
  她问自己甘心吗,就这样被爱着的人定罪甘心吗?不甘心!
  所以说,哪怕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还是决定试一试挽回。对她来说爱上温立涛,不是朝夕之间才决定的。他是打小自她的一种习惯。因为身边的人都跟她凌宵你长大以后要嫁给温立涛,然后她就想:哦,原来我长大以后是要嫁给温立涛。
  然后她就下意识的屏蔽那些那些从小到大对她有好感的异性,就把温立涛当成一种习惯,一种依赖,长大了以后就把他当成一种爱情。
  直到有天你发现你所坚信的,其实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把它催垮。这个时候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呢?
  肯定是不甘心是不是?
  然后凌宵也不甘心,她的不甘写在脸上,表现在嘴上。
  再然后,她用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的语气说。“立涛,我可以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发生。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跟你这样说过话吧!请你相信这样的话我说不出来。我只想说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上一次我几天打不通你电话,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我吃不好睡不好理不清头绪,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我一直在为你考虑。在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天早上,我一看到你就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问你。也许是一种下意识的逃避。现在你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我没有再逃避的机会。你知道我这个人吧,挺要强的。因为我在乎,所以机会我再给你一次,只希望你能够重新再审视一遍百人判定我是不是有过错。立涛,事不过三。”
  温立涛一听唯一的一次机会,他犹豫了,他也知道自己做过了头。好像让她很伤心了!面前这个女孩子,是他打小就有记忆的,从小的认定的要在一起过一辈子不分开的女孩子。他宠着她、纵着她、看着她慢慢的从一张胖乎乎的圆脸张开变成了很多人都喜欢的精致女人。她的名字她的脸她的影子就像是深入骨髓般,爱她宠着她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如果要他停止爱她就好像要停止呼吸,试问停止呼吸还能活着吗?
  他张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是因为语言太苍白,而是,他实在是不知道对她生气以后该如何挽回?因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宵宵……”
  他很想说我不计较,我错了,我只是小心眼……那些照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你跟他一起出现也只是工作,我相信你。只是你能不能离他远一点呢,尽量远一点。我没办法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违约金来替你解除合同,所以你一定要尽量离着他远一点,我才不会吃醋……
  凌宵用一种非常专注而期待的眼神看他。在心里默默的为他打气,立涛,你不要让我失望喽。
  电话铃声在这静谧的空间突兀响起。
  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还有一句话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所以说这一天没何凌宵认为是她跟温立涛之间最倒霉的一天。
  事后很多年,温立涛都会回想起这一天来那一首手机铃声的歌曲《I/AM/YOU》,他们本来就好像不分彼此的两人,然而渐渐地遗失了对方。
  这首歌是她和他曾经一起在酒吧唱过的一首歌。曾经他用来做铃声,后来换过好几只手机,他没有使用了,现在倒成了她使用来做铃声了。后来很好笑的变成了他深夜里独自一个人静静的聆听的一首歌。
  “像只锚一样,我被现实束缚着
  牢牢系于深不可测的海洋
  我自由自在地游走在天上
  被你深深吸引着
  这都是因为爱,这都是因为爱
  尽管有时候你并不知道我是谁
  我就是你,你做的一切你说的任何话语,你想我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就是我,手被链条束缚着
  永远地系在一起我们都无法解开我就是你
  我察觉到了那些变化
  我感觉全身充满了活力
  我的理智告诉我那有多么的奇怪
  回家了回到了那个其实我一直都在的地方……”
  然而属于他的何凌宵再也不会回到他一直在的地方,因为他从这样一天起就失去了得到她的资格。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两人都各怀心思。何凌宵想这个电话还来得真是时候,她正在给温立涛机会呢!
  温立涛想终于可以暂时松了一口气了,等会儿他也许更有勇气开口。
  谁知道何凌宵固执的没有去拿房间那张梳妆台上的电话,她仍旧紧紧地盯着他,皱着眉,眼里悲伤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他也开始皱着眉,然后他听到自己张张嘴吐出,“接电话啊!”
  何凌宵仍旧没有动,像是被钉在地上。跟个木偶似的,她说,“不急,你刚刚想说什么,我听完再说。”
  他一向怕她那种直白的眼神,他总是会在她的眼神里莫名的矮下身段。他尽量掩饰自己这种不合时宜的样子。讥诮的说,“我猜这个时候打电话多半是杨瑾维吧?”
  何凌宵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气冲冲的冲过去拿起电话扫了一眼屏幕,因为跟温立涛有些火气又是伤心没处发泄,有些不耐烦的说,“什么事杨先生?”
  电话那头的杨瑾维说Benson回来了,他在新居里准备牛排,让她过去吃晚餐。
  下午六点多钟的光景,外面的太阳才刚刚落下钢筋铁骨城市的上方,留下鸭蛋黄的天幕让整个城市都处在一片金灿灿的颜色里。就在这样景色美丽的时刻,他好听的声音穿透了重重电波传到她的耳朵里让她觉得特别委屈。
  如果她没有遇见杨瑾维的话,那么她可能还在菲亚苦苦煎熬背负着重重的债务,而何千帆在大好的年华里在监狱里度过,妈妈整日以泪洗面。但是因为遇见杨瑾维所以她的爱情已然在悄悄发生变化。
  “我不会来你家,更加不需要吃什么牛排!”她冷冷的用无情的声音说,“杨先生,不要为了这样一些小事情给我打电话,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现在是周末,不是工作日!恕不奉陪!”
  她不管不顾,管的杨瑾维在周一会做出什么样的脸色给她瞧,也懒得管他会怎样想她。会不会被他拿小鞋子穿……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她挂断了电话。
  然后手机放回原处,重新看着屋内的另外一个人。
  温立涛没有因为她对电话那端的人发怒而脸色变得缓和,相反他用痛苦的声音问她,“如果只是普通关系,他会邀请你去他家里吃牛排吗?”
  这个人还是温立涛吗?
  刚刚如果她想要隐瞒根本不会在电话这头把杨瑾维的意思直接骂回去。根本不会让他知道电话的内容。
  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温立涛的嘴脸让她根本不认识。
  不是已经撕破脸皮了吗?那好一不做二不休,何凌宵对于感情一向看得很珍惜。可是一旦成了伤害后,她宁愿潇洒一点。
  “刚刚不是在问戒指吗?我现在就去找来还你好了。”何凌宵掉头的往自己的衣柜边去。
  温立涛直觉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他也知道那些照片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就算是昨晚他也不过是拈酸吃醋而已。但是凌霄的反应明显过激了些。他想伸手拉住她,却被她一把挥开了。“拉着我干嘛,温立涛你有脾气,我何凌宵更加有脾气。”
  她拖出一只银色的包包,那是她最近出门携带最高率的包包,那只戒指多半都在里面的。她手指在隔层里胡乱掏了一遍,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倒扣着就开始稀里哗啦的往地上倒。
  里面化妆盒,粉饼,卸妆水,指甲刀,钱包,购物卡,纸巾……统统从包里掉出来。
  一堆乱糟糟的东西里面,一枚银白色的圆形小东西咕噜噜在地上滚出好远。何凌宵几步过去把它拿在指尖上,紧紧地捏着……冰凉的坚硬的指环铬着细白的肌肤还真有点疼。
  等她捏着它转身把它举到温立涛的面前,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她发现温立涛手上同样捏着一个东西,同样是跟她一样的手势。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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