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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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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唐宣贞听得正起兴,忙问道:“且什么?”
    “此事尚未证实,本宫不好跟你多说。”殷洛面呈难色道。
    “娘娘请直说无妨,宣贞不是个嘴巴大的,且事关王爷,宣贞必定会守口如瓶的!”
    “本宫瞧着你也不是那起喜欢多嘴的,又对王爷一片痴心,就照实跟你说了吧!那侧妃娘娘的身份到现下还是团迷雾呢!”
    “这话怎么说?”唐宣贞惊讶道,“我听乳娘说,她不是龙泉驿来的吗?”
    “王爷出事后,宫里派人去龙泉驿查过。这一查才知道那梁兮兮也不是龙泉驿本地人,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横竖户籍上就是查不着。况且,当初幽王爷之所以会带她来惊幽城,只因她和青月堂的少堂主有牵扯,并非是邀请她来的。”
    唐宣贞点点头道:“这事儿我略有耳闻,可她若真是与青月堂有牵扯之人,王爷又怎么会放心留她在身边呢?”
    “是啊,”殷洛故意叹气道,“本宫也在想,王爷怎么会留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呢?莫不是鬼迷心窍了?”
    “难道……”唐宣贞眉梢忽然颤了一下,“难道是因为梁兮兮跟王爷从前那位*妾有些相似的缘故?”
    “当真?”殷洛故作惊诧之状,“还有这种事儿?”
    “娘娘有所不知,王爷先前有个*妾,十分疼爱,却不幸早逝了,王爷为此伤心了许久。对了对了!一准是这样!”唐宣贞越说越气愤,“那梁兮兮指不定是谁给故意安排到王爷身边的!因她与王爷过世的*妾相似,这才让她来引诱王爷的!”
    “这就难怪了!本宫说呢,王爷好一个英明之人,怎么会轻易给梁兮兮那样的女子给迷上了!宣贞夫人你不提,本宫尚且不知道这当中竟有如此大一个缘故!这就对了,宫里也正奇怪,王爷身手如此之好,又有随身护卫在旁,怎么会如此轻易叫人暗算了!可惜啊!防得了千军万马,却防不了枕边之人!”
    殷洛说罢,好一阵扼腕叹息。而一旁的唐宣贞早将手里握着的信卷使劲地捏成了一个小纸团,面色黑青,双眸泛着噌噌的火光。殷洛瞥了她一眼,又来劝道:“你放心,你所说的事儿本宫会立刻修书送往宫里,若真是那梁兮兮作祟,害了王爷的话,皇上必定不会饶了她的。即便能饶她几个月,待她产下婴孩,也会处决的!”
    “孩子?”唐宣贞冷笑道,“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没准她一早就和青月堂的少主勾da成jian,珠胎暗结,伺机害死王爷,好以假乱真!可恶!她有什么资格为王爷生下孩子呢?”
    “说得也是啊,”殷洛照旧一副深表同情的模样说道,“即便孩子生下来,王爷已过世,上哪儿查证去?若真是别人的,那往后幽王府岂不是就落到别人手里了吗?想想真是叫人心寒呢!王爷苦心创下的基业却给别人捡了便宜,这叫什么事儿啊!”
    唐宣贞紧闭双唇,牙根咬紧,死死地瞪着脚边的地毯,久久不语。直到朵夏打发人来接她时,她才回过神来。临走前,殷洛叮嘱她道:“好生回家养着,别去想那些事儿了。今天你我所言千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只怕那些乱臣贼子听去了消息,提前有所动作,那就误了皇上的大事儿了!”
    “娘娘放心,宣贞谁也不会说的。”
    两人握手又低语了几句,唐宣贞这才离开了洛花厅。等瓶儿送了她回来时,殷洛正坐在塌边饮酒,见了她便问道:“走了吗?”
    瓶儿上前提壶给她斟了杯酒道:“已经送走了。娘娘真高明,三言两语就让她信了。等她回去之后,只怕有一场伤心的了。”
    殷洛依在软枕上,伸手接过瓶儿递来的酒杯,阴冷一笑道:“要只是一场伤心,倒浪费了本宫对她的一番栽培之心。她要不做点事儿出来,岂能对得住本宫跟她在这儿废了这么多话?”
    “那就得看她的造化了!”瓶儿歼笑道。
    “皇上想让本宫试探幽王府的人,可幽王府人的嘴巴岂是那么好撬开的?方才在席间,压根儿瞧不出那梁兮兮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好个狡猾的小妮子!既然试探不出,那就让唐宣贞去探探路也好。”
    “是啊,那幽王爷到底身在何处呢?就连皇上都一头雾水呢!”
    “最怕就是赵元胤故意躲起来,那样,他在暗皇上在明,就更不好对付了!派个人盯紧唐宣贞了,看她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娘娘放心,奴婢会安排下去的。”
    “对了,阿察娜那事儿办得可还利索?”
    瓶儿点点头道:“确认已经堕崖了,生还的可能不大。其实阿察娜那种妒妇何须娘娘来对付呢?您不动手,只怕幽王府的人也会动手的。”
    殷洛浅浅地尝着杯中之酒,撑着脑袋,晃了晃酒杯笑道:“本宫动手和幽王府动手都是一样儿的,不是吗?”
    瓶儿会心一笑道:“娘娘高明!就算不是幽王府动手的,阿察娜一死,张显楚必然会怀疑上幽王府,就让他们斗去,娘娘只管静观其变就好了。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娘娘就可以向皇上邀功了。”
    “你记住了,”殷洛一口抿下杯中的酒,表情严肃地说道,“本宫不是效忠于皇上的,本宫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向皇上邀功的。”
    “是,奴婢明白,娘娘做这一切是为了娘娘和冰残大人的往后。不过,庄允娴一天不除,冰残大人的心始终回不来。”
    “庄允娴?”殷洛虚眯起一双美眸,紧紧地捏了捏手里的空酒杯阴冷地说道,“一个青川牧场的残党而已!迟早有一天,本宫会让她从冰残哥身边滚开的!本宫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和冰残哥白头到老了,不过……就算没名分地互相厮守,本宫也愿意。”
    阿察娜出事的消息也很快被幽王府知道了。这天晚上,元胤和冰残在三楼偏厅里聊着这事儿,过了一会儿,兮兮抱着个小香油瓶罐回来了。
    跟冰残聊完后,元胤回了房间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异香。绕过屏风时,一眼就看见兮兮躺在*上,敞着雪白雪白的肚子,在那儿认真地抹着什么东西。他好奇地笑问道:“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你不是不爱用浓香的东西吗?”
    “还不是你害的!”兮兮停下手,冲元胤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要不怀孩子也不用抹这东西!”
    元胤用手指在兮兮那小腹上轻轻地抹了两下,笑问道:“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要抹在肚子上?”
    “防止妊娠纹的。往后肚子越来越大,就会留下纹路,多难看啊!我问昭荀先生要了个配方,添了点麻油在里头,虽然没有橄榄油,将就了吧!”
    “什么纹?”
    “说了你也不懂,往后长出来再给你看吧!”
    兮兮抹着抹着就发现元胤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了,忙收了手,把旁边一条丝被往白嫩嫩的肚子上一盖,说道:“收工了,看够了吧?给你孩儿的娘倒杯水去!”
    元胤没动,往前凑了凑,眼里的光都变暗了。兮兮忙后缩了缩,抱了个枕头抵着胸前说道:“说好了的哟,不能越过楚河界限的!”
    “昭荀不是说三个月稳胎后就行了吗?”元胤一脸歼臣非我莫属的笑容说道。
    “去!你怎么什么都敢问昭荀啊?你也不害臊吗?”
    “他是大夫,我有什么可害臊的?梁兮兮,今晚……”
    话没说完,兮兮一枕头揍在他脸上说道:“不行不行!怪怪的,一边去!本姑娘不伺候!”
    “这是叫我去找别人吗?”
    “才多久啊?就憋不住了?你们男人真是……”兮兮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指着元胤道,“真是太没用了!就那么几个月也等不了?没那事儿不会死吧?”
    元胤脱了鞋,坐上*,跟她盘腿对坐着说道:“我要真没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哪儿来的?”
    “行,爷,您很行!”兮兮拍了拍元胤的肩膀笑道,“可您别忘了,您还伤着呢!乖乖的,去给你孩儿的娘倒水来!这些事儿我们过几个月再讨论好不好?”
    “不好。”
    又是这两个字,兮兮每回听见都有种很难摆平元胤的感觉。果不其然,今晚也是一样的。因为不管是她缠上元胤,还是元胤缠上她,只要打定主意死缠上了,对方总是很没折。
    一场惊雨露却不惊雷电的芸雨过后,一脸红扑扑的兮兮把胳膊横在了元胤身上,张开了手掌。元胤轻轻地拍了她手掌一下,笑道:“怎么了?又要承惠一百两?”
    “爷,您不觉着你该加钱了吗?一百两这数您也舍得拿出来?人家祺祥哄玉盏一顿饭都是二百多两呢!本姑娘白天要出去装抑郁可怜,晚上要回来逗您赵大爷乐,不累吗?一人要演两角儿,您可不得给我加钱吗?”
    元胤呵呵地笑了起来道:“行,等这事儿完了,赏了你个好的。”
    “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去了?”
    “还得有段日子。”
    “你那伤没事吗?”兮兮转过头来往元胤后背上瞧了一眼。元胤也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说道:“你这么问,是不是打算再来一回?”
    “打住!”兮兮推了他一把,嘟嘴道,“从今晚开始,我们俩分房睡,不!分*睡!”
    “谁规定的?”
    “我规定的!”
    “不行。”
    “下去下去!”
    “再动,我再吃你一回。”
    “赵元胤,你欺负妇孺弱小……”
    小两口正在*上嬉闹时,严琥珀忽然来了。元胤在兮兮屁股上拍了一下,翻身下*,顺手抓了件衣裳套上后,开门走出去道:“回来了?”
    “半柱香前到的。”
    “怎么样了?”
    “属下照主子的吩咐潜进了京城里,跟城里的暗探碰过头后发现,黄秉承正在整军待发。看来跟主子所料的一样,黄秉承这回派出汉铁营的高手伏击主子,目的是在伤了主子,从而断了主子请征青月堂的路。”
    “见过齐王府的人吗?”
    “跟王府的人碰过面了,主子交代的事儿已经跟他们说了。齐王爷并没有异议,属下便回来了。不过,属下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主子应该知道阿察娜的事吧?”
    元胤点点头道:“今天才知道的,怎么了?你在半路上碰到什么了吗?”
    “属下一路乔装往回赶,路过陈官塘的时候,跟阿察娜回京城的马队在客栈打过照面。属下当时还奇怪她怎么忽然想起回汴京了,也没怎么在意。不过,刚才听冰残哥说她遭遇了山石塌方,属下就觉着很疑心了。”
    “怎么疑心了?”
    “属下在入住那家客栈时,不单单遇见了阿察娜,还发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其中一个,属下跟他曾经交过手。因为属下是乔装,所以他没认出属下来。当时属下还以为他们是为了办差才去那儿的,怕横生枝节,所以属下没在意他们到底办的是什么差。”
    “办差?”元胤转头看了严琥珀一眼问道,“谁?宫里的人?”
    “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自己有一队亲卫,其中有个叫韩初的,主子应该还记得吧?皇上还未登基时,有回主子领着属下进宫面圣,正好遇见皇上带着韩初,先皇一时兴起,便让属下与韩初比试,最后打了个平手。”
    “记得,他的确是皇帝身边的人。你看清楚了?他带了几个人?”
    “一行四人,也是乔装,商贩模样。属下单认得韩初,并不认得其他三个。”
    “难不成阿察娜的事跟他们有关?阿察娜是皇后的亲戚,皇帝没理由要动阿察娜,也犯不着对一个妒妇下手。”
    “但山石滑坡这个说法未免太牵强了吧?属下疑心是张贤楚派去的人。”
    “不太可能,”元胤摇摇头道,“皇帝就算再信张贤楚,也不会派自己的亲卫去跟着张贤楚。更何况,张显楚要办这样的事儿,犯不着动用皇帝的亲卫。”
    “但属下始终认为,韩初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那儿,又刚好那么巧阿察娜就出事了。”
    元胤走到窗边,颦眉深思了一会儿吩咐道:“传令下去,活捉韩初。”
    “抓韩初?主子,他可是皇帝身边的人。”
    “你认为皇帝现下有工夫管阿察娜一个妇人的事儿吗?他这会儿怕是在宫里焦头烂额地猜我到底死了还是没死。韩初是皇帝身边的人,但这事儿我估计不是皇帝派他干的。先找到韩初再说,要捉活的,兴许还能问出点事来!”
    “知道了,主子!”严琥珀笑了笑说道,“主子一天不出现,皇帝怕是一天都睡不好啊!这就叫做贼心虚呢!”
    “让他烦,横竖我能睡着就行了。”
    元胤回到房间时,兮兮已经睡得香喷喷的了。元胤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刚想躺下时,平地忽然响起了一声干雷。元胤挑拣反射地把兮兮护在怀里,怕雷声把她给惊醒了,可谁知道人家睡得老沉老沉了,什么雷都惊不醒了。看她那一脸酣睡的模样,元胤笑得自己都快没瞌睡了。
    这一声雷没把兮兮惊醒,倒把某个人惊了一跳,居然从玉盏身上翻了起来,坐在*边喘息。
    “小王爷,怎么了?”正待享受温存的玉盏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着祺祥问道。
    “没……没什么!”祺祥背着玉盏摆摆手道。
    “不会吧?堂堂齐王府的小王爷还怕打雷?”玉盏双手撑在身后,用脚趾头戳了戳祺祥的背,抿嘴笑问道。
    “谁怕了?”祺祥辩了一句,“我是……是忽然不想玩了!”
    玉盏黏上祺祥的后背,在他耳边吐着热气笑问道:“这可是前所未闻啊!小王爷,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玉盏跟您这么久,可没见你半路撤镖的。”
    “横竖今晚没心情了!”祺祥推开玉盏起身去桌边灌了两杯茶水。
    玉盏有些纳闷了,打量了一眼祺祥,还特意往某个地方多看了两眼,完好无损啊!她满是疑心地问道:“是玉盏不讨小王爷喜欢了吗?”
    “都跟你说了没心情了!”
    “该不会是因为王爷失踪的事儿吧?”玉盏摆了个美人卧榻的姿势,托着脑袋问道。
    祺祥愣了一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道:“对!对!你说我哥下落不明,我哪儿还有心情在这儿跟你粘糊呢?我要真这么干了,那不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了吗?再说了,你都要叫人给赎了,我还来跟你死缠做什么?走了!”
    “这就走了?”玉盏立刻坐起了身。





     第三百九十一章 祺祥的破壶沉舟
     更新时间:2014…5…31 13:07:12 本章字数:7410

    祺祥不发一言,低头用脚尖将地上的衣裤都撩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往身上套。 玉盏见他微微颦眉,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似的,便起身挨了过去,缠住他的脖子问道:“小王爷这是在打玉盏的脸吗?今天到底哪里不痛快了?说走就走?”
    祺祥停下手,垂眉看了看她那张娇容,微微吐了一口气道:“跟你没什么干系,只是我心里烦罢了。”
    “是为了王爷的事儿吗?”
    祺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老提我哥的事儿?你想打听什么吗?那我索性告诉你,我哥死了,满意了?”
    玉盏微微一怔,整个人僵在了祺祥怀里,一半儿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一半儿是因为祺祥这股莫名的火气。祺祥跟她往来也有段日子了,说话不着调,爱耍王爷派头,挖苦讽刺,那都是常有的事儿。可正儿八经的发火还是头一回。
    “一边去!”祺祥拨开玉盏,继续往身上套着衣裳。偏这时,雨点拍起了窗棂,一场夜雨就那么哗哗啦啦地下了起来,将屋内弄得热烘烘的。祺祥一把扯下刚套上身的衣裳,顺手丢在地上,嘴里嘀咕道:“成心跟小爷过不去,是吧?下下下,小爷看你能下多久!”
    他说罢便往美人榻边走去,侧躺在上面不说话了。玉盏摸不清楚他为什么发火,抓了件薄衫穿上后,坐到榻上轻轻地推了他一把问道:“王爷的事儿我不问了,只当是我多嘴了,消消气儿吧!我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难免的,若是您还高高兴兴的,那才不像话呢!我给你煮壶清茶去去火?”
    “别去了!”祺祥一咕噜盘腿坐了起来,盯着玉盏的脸看了很久。玉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诧异地问道:“小王爷,你究竟在看什么啊?”
    祺祥抽回了神,垂下头去捏了捏额头,然后抬头看着她说道:“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小王爷想听什么实话?”
    “你到底是不是细作?”
    玉盏表情微收,却依然镇定自若,脸上浮起一丝嘲弄的笑容反问道:“您以为我是细作?”
    “回答我的话就行了。”
    玉盏起身拂袖冷笑道:“小王爷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难不成小王爷接近玉盏就是为了一探玉盏是否是细作?那我可受不起啊!”
    祺祥伸手把她拽回了榻上,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说道:“那你就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细作?”
    她含笑迎着祺祥质疑的目光,依旧世故圆滑地回答道:“您若以为我是细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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