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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秘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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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亲了,跟令玦会不会就再也没有希望了吧?不,原本就没有任何希望。
    他攥紧手中的僵绳。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会那么难过呢?他跟令玦明明没有过太多的交集,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在乎那个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在乎。
    脑海里又闪现出那一日花神树下那双蒙上了雾气的漆黑眸子,没有傲慢,没有凶狠,只有无尽的悲凉。只是那样的一眼,就足以让他认定,此生除了令玦他再也不会为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这样心动。
    原来,那一日在花神庙中见到他时,就已经沦陷至此了么?
    花神庙……
    他猛然掉转马头,对着一旁坐在马车里的展故喊道。“爹,孩儿临时有要事,离开一阵子。您先走一步。”
    展故掀开轿帘,看了眼展宴初骑着马匆匆离去的背影,哼笑一声。“戚,臭小子……”
    展宴初骑马来到了花神庙。
    花朝节已过,花神庙里已经没多少人。阳光笼着整个古庙,使这静谧的寺庙更透着股神圣之感。
    就是在这里,动情,也该在这里,寂灭吧。
    展宴初将马系在庙外,掸了掸身上的沙尘,郑重的走了进去。
    庙里现下只有一个老尼姑,正闭目盘坐在垫子上,嘴里嘀嘀咕咕念着些经文。展宴初不敢打搅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旁的垫子上跪下,双手合十,对着神像祈福。
    那老尼念过一轮经,将木鱼放下,看向展宴初。“阿弥陀佛,施主可是要求姻缘?”
    展宴初向师太行了个礼,微微一笑。“不,我只为求一人平安。”
    “施主既然有心,何不求姻缘?”
    展宴初苦笑了下。“我与他之间应当是绝无可能的。”
    “人海茫茫,能相遇相知,已是可能。施主何必如此就盖棺定论呢?”
    那老尼缓缓起身,竟是去为展宴初取来了笔墨和采笺。
    展宴初又是诧异又是惶恐,看着那些物什,忙道。“师太,这。。。。。。”
    那老尼却淡淡笑道。“姻缘天注定,施主,试一试也无妨。”
    展宴初看着那老尼姑的笑,心里莫名安静下来,道了句。“好。”
    展宴初提起笔时还有些恍惚,在采笺上面一笔一划写下令玦的名字时却愈加笃定,待写完了,拿着那采笺细细打量,苦笑着自嘲道,这彩笺若是被发现了,免不了又是杀身之祸吧?
    展宴初径自走到了花神庙的后院,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那株花神树。
    展宴初禁不住嘴角上扬,笑着喃喃道。“花神娘娘,你还真是跟我开了个不小的玩笑啊。不过,即便有缘无分,也感谢你赐予我这场艳遇。展宴初别无所求,日后,只愿你保佑他,健康喜乐,再无烦忧。”
    展宴初系完彩笺,正要出庙时,那个老尼姑突然又喊住了他道。“施主且慢。”
    展宴初连忙停下,恭敬的问道。“师太还有何事吩咐么?”
    那老尼姑取来一个长匣子,走上前递给展宴初。
    展宴初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个香囊。
    那老尼姑解释道。“这香囊里装的是花神树的花瓣,送给心上人,可怡神养生,佑她平安。”
    展宴初接过香囊,感激地作了一揖。“多谢师太。”
    蒲怀言接了令玦的允诺,特意带人去了天牢看了一番,以防窦昆从中作梗,哪里知道,已经过了两日,那两个少将军还是安然无恙的。去刑部一查探,才发现窦昆什么都没做,既没有找人刁难,也没有买通刑部借机重判。
    蒲怀言有些困惑,窦昆总不可能改邪归正,一定是展宴初想到了什么办法。可,陛下当时并没有答应他啊,他是找的谁呢?这朝中,除了陛下,还有谁的面子比窦昆还大?
    蒲怀言正准备回去,途中恰好又碰上了在宫中当值的展宴初,便喊住了他。“展少将军。”
    “蒲公公。”展宴初看到蒲怀言,连忙走了过来。
    蒲怀言低声问道。“那孟陆两家少爷的事展少将军都解决了?”
    展宴初笑道。“多谢公公挂心,已经无事了。”
    蒲怀言诧异道。“求得谁?”
    展宴初讪讪一笑,道。“没求谁,只是,下官去窦家提了亲。”
    “这样。。。。。。”蒲怀言这才想起来窦昆还有个女儿,已经到了婚娶的年纪,心境不免又有些复杂。窦昆那个大奸臣本就是权倾朝野,现下有了展宴初这么个栋梁之才做女婿,陛下想要铲除他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展宴初没有察觉到蒲怀言这些心思,只是问道。“蒲公公,陛下他。。。。。。还好么?”
    蒲怀言看到展宴初这副诚恳的模样,又放心了些,回道。“展少将军不必担心,那日陛下只是误会了你,知道原委后便很快消气了。”
    “如此,下官便放心了。”展宴初欣慰地笑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蒲怀言。
    “既然已经无事,展少将军继续当值吧,咱家先回去了。”蒲怀言作势要走。
    “公公且慢。”展宴初叫住蒲怀言。
    蒲怀言停住脚步,看向他。
    展宴初从袖中取出一个长匣子,深深凝视了片刻,终是呈给了蒲怀言,郑重道。“烦请公公将这个转交给陛下。”
    蒲怀言有些诧异。
    展宴初心虚的垂下眼帘,补充道。“上次一时嘴拙惊扰了陛下,下官很是过意不去。恰奉寺庙里的尼姑送了下官这香囊,听闻有怡神静气之功效,因此特意献给陛下,了表歉意。”
    蒲怀言见展宴初对陛下这般体贴,很是欣慰,眉目微展,颔首笑道。“好,那就交给咱家吧。”
    令玦坐在龙案前兀自批着奏折,却难以像平素那般聚精会神,手里的笔时不时便停下一小阵子。
    那一日晨起见展宴初时是不是对他太过分了?那样不分青红皂白,还对着他大发雷霆……
    令玦在心里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下。难得有个不怕自己的傻小子,又被自己给吓跑了吧。
    蒲公公立在一旁问道。“陛下可是有心事?”
    令玦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连忙敛了心神,故作淡然道。“不过是困了。没什么要紧事。”
    “那陛下歇一会儿吧。”蒲怀言劝道。
    令玦看着那些奏折,有些犹豫,但思及自己此时心神不宁,恐怕也集中不了精力,便微微颔首,道。“也好。”
    令玦解了外袍,靠在龙塌上闭目养神。
    蒲公公将一个匣子呈了上来,欠身道。“陛下,这是展少将军托老臣转交给您的。”
    令玦闻言睁开眼睛,一时竟睡意全无。他用一只手撑着头靠在床上,另一只手懒懒去接,脸上虽是没什么表情,眼睛却略有兴味的眯缝了下。
    展宴初,他倒是……很大的胆子么?上次自己对着他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竟然还敢来求他?
    接过那匣子,令玦缓缓地打开,只想着既是替人请命,这匣子里多半是什么宝贝。
    打开后,却见只有一个香囊静静躺在其中。那香囊香气清新怡人,表面用金丝绣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精致是精致,但也绝非什么宝贝。
    令玦有些困惑。历代的贤臣遇到独断专行的君主也有用些隐晦的法子来请命的。这香囊难道是有什么深意?展宴初是在借着这个香囊暗指什么?
    他拿起那个香囊,凝眉细细打量了半饷,也未解其意,只得问蒲怀言道。“他送这姑娘家的物什是何用意?”
    蒲公公欠身解释道。“展少将军只说,上次一时嘴拙惊扰了陛下,心里甚是过意不去。恰奉寺庙里的尼姑送了他香囊,听闻有怡神静气之功效,便献给陛下了表歉意。”
    令玦有些意外,眸光微动,不自在道。“他。。。。。。不替他那两位友人求情了?”
    蒲怀言道。“那件事展少将军有办法了。”
    “办法?”令玦看着那香囊精致的很,情不自禁地用手指缓缓梳理着那香囊下纤长的流苏。“什么办法?”
    “展少将军已经向窦家小姐提亲了。”
    令玦僵了下,白皙修长的手指停驻在那大红流苏之间。

☆、第十五章

“这样么……”令玦敛住眼里的微澜,紧了下那手里的流苏,终是将它搁置到长匣子里,不再去看。“把这香囊收起来吧。”
    “是。”蒲公公边把那匣子收起来,边叹道。“展家原本与窦家就是亲家,这下可是亲上加亲了。这一家子世代忠良,一家子满门奸佞,联起姻来不知是福是祸啊!”
    令玦闭上眼睛,安抚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公不必担心。”
    蒲怀言叹了口气。“虽然那展家世代为天晋效忠,可,毕竟,展家曾经拥立过旧太子,难保不对陛下存有异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蒲怀言思忖片刻,对令玦道。“老臣以为,陛下或许可以去展家走一趟。”
    令玦睁开眼,有些犹豫地看向蒲怀言。
    蒲怀言看着他,意味深长道。“多走一步,总无害处。”
    正是多雨的时节,路面很是泥泞,马车撵过,发出一阵阵路面被挤压出水的黏糊声响。
    令玦坐在马车里,被那声音搅得更加压抑和沉闷。
    展府这一趟,说的好听点是去示好,说的难听点就是去拉拢。
    令玦向来最不屑去做的便是讨好别人这种事,可他到底还是做了,甚至还亲自去了。其实,一方面是想让蒲公公放心,另一方面,大概是因为,他不愿那个除了蒲公公以外唯一给过他温柔的人将来站到他的对立面吧。
    令玦深吸了口气。若非那日误会了展宴初,又何来这许多周折呢?
    “陛下,已经到了展府了。”驾马的侍卫对他恭敬道。
    “恩。”令玦淡淡应了一声,回过神,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展府修建极为气派,雕梁画栋,匾额高悬,左雌右雄置着两头石狮,依然可见昔日之盛景。
    令玦背手而立,站在展府门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那匾额上的三个苍劲有力的金字,“护国府”。
    那三个字曾是先帝亲笔提下,可见先帝对于展故的器重。
    展故年轻时足智多谋,骁勇善战,随先帝开疆辟土,立下无数赫赫军功。可惜,后来因为辅佐旧太子,在令玦登基后险些被诛杀九族。还是令玦念及他展家世代忠良,力排众议,护了展故周全。
    令玦是信任展故的,即便展故曾经辅佐过旧太子,可令玦知道,展故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况且,如今姓令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今日来,不过是讨个明示罢了。
    一边的门房见令玦立了许久,上前询问,令玦言明身份,让门房不要生张,由门房带路,走了进去。
    展府内的家丁倒是不少,许是展故平日管教较为严厉的缘故,一切都井井有条,连个胡乱喧哗的人都没有,府里安静恬淡的很。
    令玦忍不住暗暗地想,这便是展宴初长大的地方么?倒是与他的性情有几分相符。
    还未至后院,便传来一阵练剑声时不时穿来几声训斥,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展故正指导展宴初练剑。
    令玦看着展故教展宴初练剑的那副温馨的画面,心里竟莫名有些羡慕。
    展故正在为展宴初纠正剑的指向,一见到令玦,认出他来,连忙跪下,恭敬道。“老臣叩见陛下。”
    展府家丁见状,都惊得跪了一地。
    展宴初难以置信地愣了半饷,竟一时忘了行礼。
    展故连忙低声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跪下迎驾。”
    展宴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拱手作揖。“微臣,叩见陛下!”
    令玦看着展宴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恍惚。前几日还和这个男人共赴云雨,再见面时,他却已与别人订婚了。
    令玦敛了心神,冷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展宴初扶着展故站了起来。
    令玦背手而立,道。“朕今日前来,不过是听闻展少将军与窦家小姐已经订婚,前来道贺。”
    展宴初闻言,身体一僵,涩然笑道。“臣,谢陛下。”
    令玦微微侧头,向身后的几个侍从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侍从立即会意,将贺礼呈了上来。
    “承蒙陛下隆恩。”展故虽然料到蒲怀言会让令玦向他示好,但却不曾想过陛下还会亲自来一趟,微露讶色,向令玦作了一揖。“陛下一路辛苦,还请入内喝杯茶。”
    令玦并不擅长与人交流,只是简单的与展故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展故与展宴初要送令玦出门,令玦却止住展故道。“不必送了,展老将军身体欠佳,就先回房歇息吧!”
    展故闻言颇为动容,忍不住叫住令玦道。“陛下。”
    令玦有些诧异地看向展故。“展老将军还有何事?”
    展故拱手作了一揖,郑重道。“六年前,陛下力排众议没有赐臣一死,臣便知,陛下乃是明君。这些年,臣虽多次直言进谏冒犯陛下,陛下却从未真正处罚过老臣,更是证实了臣的看法。如今犬子虽再次与窦家结亲,臣却愿以展府上下百来人丁的性命担保,展家绝不会与奸人同流合污。”
    令玦微微颔首,道。“你既已言明立场,朕今后也绝不会妄加猜忌。关于旧太子的事,展老将军亦无需耿耿于怀。”
    展故放下心来,又对展宴初道。“初儿,你送陛下出门吧。”
    气氛着实有些微妙,两人之间毕竟已经有过那样的交集,令玦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展宴初鼓足勇气开了口。“多谢陛下今日前来道贺。”
    令玦回过神,听到他这话,莫名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微微蹙眉道。“你该知道朕的本意并非道贺。”
    展宴初看着令玦。
    令玦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绝对了些,于是清了清嗓子,冷冷道。“朕是说,并不全是。”
    展宴初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臣知道。”
    令玦瞥了眼他那温柔的笑,心里又莫名有些乱。
    展宴初移开视线,笑容里有了点悲凉的味道,却很郑重的道。“臣绝不会背叛陛下。”
    令玦不知该说什么,也移开了视线。“如此,最好。”
    两人又都沉默了。
    等到令玦坐上了马车,展宴初突然想起了什么,走过来止住车夫,在车厢外轻叩了几下。
    “陛下。”
    令玦坐在马车里,听到展宴初叫他,心里竟莫名有点愉悦,不动声色的掀开窗帘子,向外瞥向展宴初。“怎么?”
    展宴初看着令玦黑亮的眸子,心下一动,移开视线。“其实,那日,臣一直想对陛下说,陛下不需要补偿什么的,因为……”
    展宴初看向他,坚定而认真地道。“因为在臣心里,陛下很好。”
    令玦猛地僵住了,手微微颤抖了下,缓缓放下了帘子。
    是幻听么,那个看过他不堪的身体的人在对他说,他很好。
    “请陛下日后,一定好好待自己。”
    令玦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丝弧度。“朕……知道了。”
    微凉的雨,和着清浅的花香,不断的滴落在身上。
    令玦睁开眼,仰望着上空。满树的彩笺,沉甸甸的挂在树梢上,随风摇曳,不知承载了多少痴情男女的秘密。
    多少人曾来这里许下心愿,而他,却连一个念想都不敢有。
    一旁,是谁在看着他呢?
    他被那炽热的目光惊扰,侧过脸,看向花神树旁立着的少年。
    少年生的眉目俊朗,猿臂蜂腰,这样优秀的人,在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本该是桀骜轻狂的,却是那样谦卑温和。
    展宴初?是他?
    展宴初与他对视了片刻,终于走了过来,一只手情不自禁地轻抚上令玦精致的脸,眼里的温柔让人沦陷。“陛下。。。。。。”
    令玦没有迎合,却也没有躲避,只是缓缓闭上了眼。脸上却没有穿来那温柔的触感,睁开眼,那个少年消失了。花神树下,只剩他一个人。
    令玦猛然惊醒。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还梦到展宴初了?
    他怔怔的盯着那漫无边际的黑夜,心里竟有种难以言语的空落。
    什么时候,竟然不习惯孤独了?
    令玦烦闷地凝眉闭目,裹紧锦被,辗转反侧,却睡意全无。
    对了,那个香囊,有怡神静气之功效。
    令玦不由自主地下了床,拿着盏灯,在殿中迷迷糊糊地搜寻起来。那个香囊呢?蒲公公当时把它收哪儿了?
    架子上的东西不小心被碰掉了,发出了些声响。
    “陛下!”蒲公公闻声赶了进来,屋子里的灯被侍卫们尽数点亮了。
    令玦被那光刺得眯缝了下眼睛,一时有些恍惚。
    蒲公公惊讶的看着令玦。只见令玦像个梦游的孩童一般,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地弓着身子,一手举着灯,一手在翻箱倒柜。英俊的脸上神情飘忽,全无半点一国之君的威严。
    “陛,陛下在找什么?”蒲公公第一次见到令玦这样,一时也不淡定了。
    令玦回过神,打量了下自己,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登时红了脸,尴尬的直起身子。
    令玦磕磕绊绊地放好烛台,故作镇静道。“没什么。起来喝点茶而已。”
    他转过身,顺手拿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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