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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寒陪了南音一夜,没有人来打扰,直到事态实在是压不住了,路加不得不冒着被拧死的危险砸门求见。
南景寒沉了脸色,小心翼翼地松开南音,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开门出去,脸色黑如墨,“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
路加一脸苦色,“老大,你杀了我吧。米贝妍那女人被帝都凌家接走了,现在……天都要塌下来了!”
苏然拎开路加,一脸冷色,俯身和南景寒低声说了几句,男人脸色如冰,“你不是说录音都毁了吗?”
苏然脸色肃然至极,“是米贝妍冒险将U盘备份藏到了您姐姐那边,我们只顾着米家,这边倒是疏忽了。”
这期间所有和米贝妍接触过的人都有过地毯式查探,可是南景梦是个例外,她是南家人,当然不会做出害南景寒的事情,所以理所当然地忽略了。
直到昨夜凌家的人潜入了南家老宅,路加才有所警觉,然而为时已晚。
南景寒握紧了拳头,冷冷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路加,“你最近真的是太懈怠了。”
路加欲哭无泪,“老大,我错了。”
这一次事情若是能平息,他自愿领罚,就是盼望老大你要挺住啊。
南景寒不理会他,沉声吩咐苏然,“外面的事情你别管了,这一次保护好南音,另外,把许若溪带过来陪着她,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入别墅。”
苏然郑重道:“知道了,老大。这一次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南音的。”
南景寒回头看了一眼房门,那一头就是沉睡的南音,他沉了眸子,抬脚离开。
南音,不管如何,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苏然白了一眼路加,路加现在以罪人自居,连忙灰头土脸地跟了上去,打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该死的凌家,明里暗里都和老大作对,简直是找死!
俗话说地好,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每一个领域里有最强者的存在,就有被压在最强者脚下的不容小觑的存在。而任何领域不会有永远的最强,只有不断地变得更强才能站到最高处。
而凌家就是屈居在南家之后的第二大豪门世家,也是盘桓在米家身后沉睡的狮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南景梦想要南景寒和米贝妍联姻的目的了,因为米家是凌家想要拉拢的对象,而只有南景寒可以打破这种联盟。
只是现在,南景寒为了南音,把这种机会白白送给了敌人,还让对方找到了自己致命的破绽。
这一次,景天国际陷入舆论旋涡,面临巨大危机,股市一蹶不振,似乎有重现不久之前米家落败的迹象,众人纷纷围观,只有席家始终站在景天国际这一边,颇有一种兄弟豪情、不离不弃的悲壮感。
南景寒虽然在外分身乏术,却将南音保护地很好,并且让许若溪来陪着她,风雨不管多大,总会雨过天晴,他希望她身上不要有一点污泥的痕迹。
南音,属于阳光!
这把保护伞,他还撑得起!
南家老宅。
“公司现在怎么样了?”南景萧躺在床上,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精神却提得很紧,但是那一双含着怒意的眸子好似下一刻就会像火山一样喷发似的。
南景梦刚刚听完医生交代南景萧的病情,心情还有些沉重,现在听他这么问,更是有些愧疚,“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米贝妍……比我想象中的更狡猾一些。”
她答应米贝妍的合作,原本除了对南音的厌恶之外,还有对米贝妍的安抚,怕的就是她狗急跳墙,没有想到她比她想得狡猾更多,更没有想到南景寒会这么不顾一切地报复米家。
南景萧挥手,有些烦躁,“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果南家在我有生之年毁于一旦,我拿什么脸面下去见爸妈?”
南景梦沉默一瞬,无话可说,看得南景萧更是烦躁,“你也没有什么可以瞒的,公司到现在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你说罢,我的承受能力还没有那么差!”
南景梦犹豫片刻,这才转身就早晨秘书拿过来的公司的状况分析和股市情况交给南景萧看,他们也持有股份,公司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不闻不问。
“简直是混账!”
南景萧越看越生气,扔了一地的资料,气得脸色发青,难得的平静也被打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当他有什么好办法,结果还不是硬碰硬?闹出这样的丑闻,南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他还拿什么和凌家斗!”
说着,他喘着气儿指着南景梦气愤道:“这件事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南音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早就该处理掉,你到底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局势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
南景梦无限委屈,但是对于这个大哥倒是真的信服,所以不敢大声反抗,只能低声道:“我之前动手想要将南音送到国外,可是出了点意外,南音落水失踪,景寒为此还险些和我闹翻,找到南音以后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然后万劫不复
“送去国外?哈!你以为南景寒就查不到南音被送到哪里去了?你怎么这么天真,自己养大的弟弟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这种事情要处理就得一劳永逸,让他永远断了这个念想!”
南景梦看他狠辣的神色,顿时一惊,“哥,南音可是您的亲生女儿,现在也是您唯一的血脉啊……”
当初南景萧的儿子到底还是没能保住,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去世,因为这个,他后来对南音更是视而不见。
“什么狗屁血脉,当初若不是为了她的心,我怎么会把这个孽种留下来,结果还不是屁用没有,现在还给南家带来了灭顶之灾,”说着,他拍了拍床褥,大吼道:“都是你妇人之仁!”
没错,南景萧之所以会答应南景梦将南音留下来,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给他的儿子做换心手术,可是没有想到……
“哥!”南景梦却是一惊,“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件事的吗?若是景寒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样?”南景萧干嚎一声,却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沉吟片刻,这才抬眸郑重道:“南音不能再留了。”
南景梦握了握拳头,“哥,你想好了吗?南音她……”闭了闭眼,看着南景萧眸中的狠辣,她又觉得是自己废话了,这个哥哥从来不曾表现出对南音的一点血肉亲情的眷顾。在这一方面,她确实妇人之仁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安排的。”
南景萧揉了揉额头,然后长叹一声,“这一次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否则南家就真的毁了。”
南景梦这一次倒是坚定了神色,好像说服了自己一般,“哥,你放心吧,没有什么比南家的基业更重要,哪怕是要我的命!”
南景寒就是南家的未来,她是该早做决断的。
南景萧抬眸看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然后看着自己手心的一道淡淡的红痕,眸光渐渐幽深……
南音……
呵!
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竟然能将南家搅到这个地步,是天理循环吗?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想着,他低垂的眉眼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和那看似孱弱的脸庞丝毫不相匹配,却多了几分让人胆战心惊的颤栗。
别墅。
南音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南景梦和南景萧已经打心底里认为南音是个祸害,下了狠心要除掉她。
她正在漫不经心地和许若溪说话,时常走神,脸色虽然好了许多,可还是能看出无精打采的样子。
许若溪叹气,“又在想……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南景寒,总之是不能说‘你叔叔’吧!
南音收回望向窗外的没有焦点的目光,看着许若溪担忧的眼神,想要扯唇笑一个,却发现是那么艰难。
“若溪,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沉默许久,才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听得许若溪一阵心酸。南音有心事,她来的第一天就看出来了,可是她不说,她就体贴地不问。
毕竟,这样的感情不是人人都能经历、体会、谅解,南音有她的顾虑,也有她的骄傲。她要做的,就是陪着她度过没有南景寒的无聊时光。
许若溪坐到她身边,为了她捋了捋头发,声音轻柔地不像话,“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南音转头看她,抿唇,“是啊,我十五岁就意识到自己喜欢他了,然后就一直开始缠着他,缠地他不耐烦了还是不得不因为那一层最后的羁绊面对我,到如今,是我亲手把他拖入地狱,然后万劫不复的……”
许若溪一惊,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南音,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南景寒实际上隐瞒地很好,别墅这里接收不到任何关于外界的信息,景天国际的事情,他们的感情被曝光的事情,南景寒一样也没有让她知道,就是不想让她在经历过那样难堪的事情之后再承受更多来自于外界的难堪和质疑。
为了不让她沉浸在过去那件事的阴影中,他还特地让她过来陪她聊天解闷,时间就好像回到了当初她刚刚救起南音的日子,单纯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南音手脚都有些冰凉,她闭上眼睛,靠在许若溪的肩膀上,唇角都是苦涩的笑意,“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可是她眼睛不瞎,耳朵不聋,更何况敏感地要命,这种关头,若不是紧要到了不得不让南景寒亲自出马的地步,他怎么会只是让许若溪陪在她身边?
还有,他早出晚归,连和她吃顿饭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看来是已经忙得分身乏术,他眉宇间的疲惫隐藏地再好,也逃不过她的双眼。
这么多年,她看着他遇到过许多棘手的事情,都不如这一次来得严重,南景寒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他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了,每一次接了电话再回来和她说话,语气虽然放到尽量轻松,可是手指敲打桌面的频率越来越高,那是他烦躁时思考不到出路的表现……
还有,路加和黑子几人经常三更半夜过来找南景寒商量要事,书房的灯一亮就是半夜,然后几人又匆匆出门,她都算不清南景寒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个安生觉了……
而他还将她保护地严丝合缝,联想前后,还有那段可怕的录音,一切都昭然若揭,她就是想要欺骗自己,都找不到出路啊。
“南音……”
许若溪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南景寒越是不想让她知道的糟糕情况,南音越是能够察觉,她足够聪明,对南景寒的事情也足够上心,因为在意,所以关注到了每一个细节。
至少,在她看来,南景寒的表现都正常地不得了。
“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许若溪想了许久,才想到了这句话,南音在家里闷了太久了,安静又熟悉的空间,只会让她越来越胡思乱想。
南音眸光微闪,瞬间又黯淡下来,“出去?我现在能出去?”
她现在一出现,不会被人围追堵截,或者扔臭鸡蛋,被唾沫星子淹死吗?
南音脑海中抑制不住地出现了乱七八糟的场景,好像自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的大罪人,活该游街示众!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又不是他的情人
许若溪心里有些密密麻麻的疼,她拉起南音的手,起身去找苏然,“为什么不能去?我觉得你该散散心。”
苏然听罢许若溪的话,只思考了片刻,便点头,“出去可以……”看着南音倏然抬起来的眸子,她抿唇,冷淡的脸上有一丝的犹豫,“不过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发生,我要跟你们一起。”
许若溪点头,还打趣道:“当然,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这娇弱的小身板也保护不了南音啊。”
南音扯了扯唇,总算有了些精神,“我想去看看学长,他……”
“他很好。”苏然叹气,就知道她会这么问。
毕竟能憋这么久不去看舒经言,对于南音来说,已经是难得了。她原本以为她能下床以后就会整天闹腾着要出去呢!
“舒经言在城郊别墅修养,那是老大名下的产业,各方面设施也齐全,足够他好好养伤的了。”顿了顿,她好像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替南景寒解释这些,又干咳一声,“我带你去。”
南音笑了笑,虽然没什么精气神,但是总是舒心了一些,“谢谢。”
苏然上了车,看向后面坐着的两个女孩,她们只是单纯又平凡的孩子,有太多不能承受的东西是必须被阻隔在墙外的。
只是,如果明知道不能承受,南音当初又何苦执着地追求这一条不归路呢?
还有老大……
就算南音是年少气盛,他也该早就过了那个年纪吧,竟然也能如此胡闹,对她又如此包容……
恼人的爱情啊,她可真是搞不懂!
城郊别墅。
南景寒在舒经言手术后就将人移到了这里修养,毕竟医院人多口杂,不方便行事,而且舒经言伤势比较重,能有清雅的环境修养对他的身体也有好处。
不过,苏然想:南景寒之所以这么做,怕是知道南音一定会过来看舒经言,而这个时候如果事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把人放在自己的地盘上,保护南音也顺利许多。
许若溪将南音送进病房,便留下了她和舒经言说话,她关上门,看着靠在墙边的苏然,犹豫片刻才问:“情况……现在是不是很糟糕?”
苏然看了她一眼,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却垂了眸子,“老大会解决的。”
许若溪沉默片刻,长叹一声,没有再追问。
既然他手底下的人都这么有信心,那应该……
会没事的吧!
病房里,舒经言看起来确实好了许多,就是还是不能下床,他受的伤比南音重的多,脸色看起来仍旧很差。
看到南音过来,他脸色都是好了不少,至少眸子在发光。
“南音,你终于来了……”
南音有些愧疚,“对不起啊,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你……”
舒经言摆摆手,一副很大气的样子,“你把伤养好要紧,我又死不了,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为你受伤……我很开心!”
南音勉强笑了笑,不想把自己低落的情绪带给别人,她强打起精神问,“你的伤养地怎么样了?”
舒经言向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信誓旦旦,“身体棒地不得了,倒是你,怎么还是这么瘦不拉几的样子,你叔叔没有给你饭吃吗?”
看着南音脸色微变,他好像恍若未觉,仍旧兴致勃勃道:“要是他虐待你,不如你跟我回英国吧,我肯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我觉得你叔叔太霸道了一点儿,你是她的侄女,又不是他的情人,为什么不允许你谈恋爱?还有,他都不能好好保护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舒经言喋喋不休地吐槽南景寒,南音脑子嗡嗡作响,忽然低吼一句,“够了!”
“南音……”舒经言顿住,抬眸看向她苍白的唇色,薄唇忽然抿得很紧,大手在被褥里握成拳头,“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
南音浑身一震,猛地抬头,“什么新闻?”
即使这么问,可是心底已经十分明了他说的是什么,脑海里有一根弦紧绷了这么久,忽然就这么断了,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全部冲入脑海里,一瞬间什么都想不了。
就连舒经言落在她身上的担忧目光,南音仿佛看到了鄙夷的味道,世界都在排斥她,叫嚣着责怪她,铺天盖地的压力几乎像是一座五指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舒经言看着她捂着胸口的样子有些心疼,可是心一狠,他还是接着说道:“你和你叔叔……”
“学长!”南音却忽然撒开手捂住他的嘴巴,胸口急促地喘息着,在舒经言的目瞪口呆之下惊慌失措地收回手,难堪地低头,“我先回去了,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有机会我会还你这个恩情的。”
顿了顿,她又有些恼怒,“以后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舒经言愣了愣,看着她要起身离去,连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焦急道:“南音,我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只是你年纪还小,有许多事情都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只要迷途知返,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的。你现在这样……会把自己逼到绝路的!”
南音忽然苦笑一声,“现在是全世界都知道了是吧?”她垂眸,看着胳膊上那只苍白消瘦的大手,唇角紧抿,忽然伸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一字一句道:“我……早就走到绝路上了,现在迷途知返……呵……身前是火海,身后是悬崖,我怎么走都是错的!”
更何况,她从来不觉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