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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眼:“秋,这是你同学?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水灵啊。”
“二哥,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也请把我纳入你的视线范围好嘛,我也是正宗的高中生。”陌秋往前站了站挺着没发育的小胸脯。
陌楠握着老婆的手,拿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了一个回合摇头:“好吧,我收回刚刚话,并不是所有的高中生。”
“哥!!!”
除了陌秋恼羞成怒河东狮吼,在场的其他人被陌楠逗笑了。陌夫人抿着嘴掩着嘴角轻笑,青涩拿眼睛偷瞄对面搂着妻子的男人。然后陌秋就拉着陌夫人蹬蹬蹬上了二楼回她房间玩去,陌夫人和陌楠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互动,后来是怎么勾搭上谁都不知道。
再后来因为陌夫人和陌楠突兀的结合,陌秋对陌夫人这个同学不免滋生嫌隙。陌夫人离家让人之间的关系彻底决裂。在陌秋看来,她背叛的不仅是二哥,对她这个朋友。
陌秋站在那里与亲戚们一个一个打招呼,笑着和大家伙闲话家常又开了几个小玩笑,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陌夫人一眼,视线不小心扫到也是轻蔑的从她身上跳过。
僵硬的气氛渐渐淡去,大家的脸色逐渐好看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能说会道的陌秋身上,妹妹阿姨的喊的好不亲切,就连后面跟着一起进来的陌言和陌晓雨都被众人忽视了。
陌言兄妹两人可以被人忽视,但是从二楼下来中年人绝对不会被忽视,这一屋子的人这么苦等就是为了他。这位中年人姓胡,是陌家的家庭律师。陌楠生意滚雪球似的一路越做越大,忙的脚不着地披星戴月,以至于时间都花在了事业上家里很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在家的时间也变少。
为了事业后院起火的例子比比皆是,于是一琢磨就单聘请了一位家庭律师,和公司律师分开的。泾渭分明公私分明。
胡律师人瘦的皮包骨但精气神极好,结实的楼梯被他踩着吱嘎作响。
“胡律师,您不用下来。我们上去就是了。”陌氡麻溜的第一个站起,就准备带领着大家伙上二楼。等了这么就可算是等到了。
胡律师刚走到一半,听着话扶着扶手就停住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环顾四下,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急不急,再等等人还没到齐呢。我只是下来倒点茶啊。”众人这才看到他左手上端着暗红色的保温瓶。
人主人家三个喘气的还没说话。陌氡一听扭头吹胡子瞪眼睛的冲着厨房大喊:“喂,快点给胡律师倒水啊,这么没眼力劲的。”让外人看了倒闹不清谁才是真的主人。
但在场的人们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谁?还有谁?”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没有一个姓陌的会缺席,每个人都在心里估算着能落入的自己口袋里的钱财分量和重量,自然要估算别人口袋中的。脑中的名单和在场人数一一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谁缺席。
脑子有病才缺席呢!!
每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胡律师等的是谁。
胡律师进了厨房把保温瓶倒满出来,微笑的对众人一再重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再等等。”
今天胡律师最大,他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只能再干等。等的时间也不久,没一会儿门锁转动洪天晃带着……陌晓美进屋来……
落在陌晓美身上的视线有惊讶的、有藐视的、有憎恨的、有恶意的、有无所谓的,站在陌言旁边的陌晓雨整个脸都是铁青的,拳头紧紧攥死。像一只怀有杀意的猛兽,有有物种侵犯了她的领域。
☆、第一百五十三章胡律师
空调打到十九度有人还嫌热,三两下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后院有一棵从别处移来的百年梧桐,当初移过来费老劲了,能成活下来并长的枝繁叶茂辛苦都值得了。高高的树干有两层楼高,窗户一开好几片树叶子争先恐后的探进来,贴在窗口被空调风吹的舒服的摇晃。
天空降下暗蓝色的幕布,点点星光如碎钻闪亮。厨房里锅里的饭菜冒着热气,管家出来提醒了两句但没有人有吃饭的意愿。
现在用的二楼房间以前一直锁着,原以为是间空房,没想到里面竟然这么大,一直摆放着偌大一张椭圆形会议桌。桌子很大,十几人围坐在一起还是稀稀落落,大家自分亲疏三三两两落座。
“什么时候摆了这张桌子的?倒像是为了今天准备的。”不管长大了如何成熟稳重,男孩子小时候大多又皮好奇心又盛,陌言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喜欢冒险。每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总是里里外外,犄角格拉都观察清楚,自己家更是如此。记忆中这个房间是父亲和母亲的睡房,可惜搬进去没怎么住母亲因病就去了。一个倒是说这个房间朝向不好,阴中带煞陌楠自此就搬到楼上房间。
这个留着不怎么美好记忆的房间就被永远锁上。陌言会顺着梧桐的树干爬上来,推开虚掩的窗户偷偷潜入,虽然记忆中母亲在这个房间里大多数时间都是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虽然道士说的那番话让幼小的陌言感到心惊胆战的害怕,但是他还是会常常来,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一坐老半天。
不怎么美好的记忆但也至少是有关于母亲的记忆陌言愿意一遍一遍的去回忆,不过成年之后他就没有再进入到这个房间里面了,从国外回来也基本住酒店,偶尔在家里过夜的机会比在酒店的还偶尔。
陌言的问题没有人回答,众人也不感兴趣,他们的好奇心都在胡律师手上的遗嘱上。文件用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夹着,露出的部分只看到几张薄薄的纸。
而正是这两三张纸却承载着百万财产分配权,人们的眼睛里不自觉露出贪婪的光芒,想压抑都压不下去,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让大家等久了,人都到齐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胡律师推推眼镜,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下不紧不慢的打开文件。
坐着最近的陌氡和陌溪两兄弟默契文件打开的一瞬间默契的微微探身过去抻脖子张望,白色的a4纸上躺着两大黑字“遗嘱”,便都无没趣的缩回脑袋。
大伯四舅舅一左一右坐在靠律师最近的位置,陌林芝认为自己是代表父亲陌溪,不客气的拉着丈夫隔着一个位置坐在陌氡的下手边。小姨陌秋则紧挨着四哥陌溪,然后是陌言。剩下的人纷纷自己找位置坐,大都是一家子坐成堆,形成一个个小团体却都很自然的原来陌晓美。
所以等人们都落座完毕,陌晓美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右侧中间的位置,左右两边都至少空三个位置,就连正对面的几个座位都无人,孤立无援绝世独立。斜对面的陌言朝她招招手,陌晓美看见了也装看不见,尊臀一动不动。
陌夫人的状况和女儿差不多,作为女主人她地位超然又尴尬,索性叫女管家搬来木质躺椅子放在胡律师斜后方,舒服的靠着闭着眼貌似百般无聊的等着宣布消息。对自己所得钱财的多少陌夫人无所谓,她真不是如陌家人恶意猜测来争财产的,对于钱财年轻时候的陌夫人或许是曾经看的很重。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积累,也因为享受到了无尽财富带来的满足和构筑的空虚,金钱在生活中的意义变得轻如鸿毛。且陌夫人做模特并不是空有一副皮囊而已,这几年在欧洲飞来飞去并不是只单纯的参加一回两回的服装表演。对时尚的敏锐触觉让她建立了自己的小众品牌,虽比起国际大牌籍籍无名但却有自己固定的一群顾客。
陌夫人之所以厚着脸皮坐在这里。一来,是要对的起陌楠多年的夫妻情分,她来尽人妻的最后责任。二来,是为了陌晓美她的女儿不被人欺负,尽为人母的责任。不管她这个母亲有什么过错,她要看着女儿陌晓美堂堂正正拿到她应得的一份。
陌晓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坐在胡律师的对面。
房间里除了陌姓人,还有梁秘书和洪天晃,这很正常,这两位都是陌大老板的心腹几十年的情谊和陪伴分点东西于情于理。若什么都不给才不是陌大老板的风格。
胡律师环视左右,又特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侧的陌夫人再次确认人头。拿下眼镜仔细擦拭镜片终于要开始宣布遗嘱。
“等一下。”
关键时刻坐在最末端,抿嘴如雕塑一般被人即将遗忘的陌晓雨突然出声喊到。她从上二楼后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陌晓雨坐在胡律师的正对面,椭圆形圆周最长的距离。
深度近视的胡律师眯着眼睛,勉强看清楚是谁在说话,于是重新放下黑色文件夹温和的说:“小小姐,您有什么疑问请说。”这是胡律师对陌晓雨特有的称呼,不是二小姐而是小小姐。
“她,在这里不合适吧。”陌晓雨没有指名道姓,只是用眼睛轻瞄了一眼,大家都知道了她指的是谁。
伪造的那本还在陌晓雨手上,必要时她不介意拿出来火上添材,挑拨离间。
胡律师摇摇头:“凡是遗嘱上有的名字我都请过来了,没什么合不合适只有合不合法。”他耐心的解释,说话不紧不慢不急切也不浮躁。
皇帝不急太监急啊!人都开始要宣布遗嘱分钱了,陌晓雨这一打岔就像是刚开出一点的车子被猛踩了刹车,伸着脖子焦急等待报自己名字的陌氡这一刻仿佛直接撞在挡风玻璃上,他红着眼没好气:“晓雨,好歹你也是个大学生这点法律知识都不懂,别妨碍胡律师工作。”
陌氡并不是维护陌晓美或是大方与侄女共分财产,他心里想是:养只狗都会有感情况且是一个假女儿。陌楠分点东西给她,谁也拦不住,再说了一个假女儿还能分走多少,所以才不介意。
晚风从窗户外吹入,吹的人心惶惶。陌晓雨双眸如寒潭闪烁,闭上嘴安静的坐回到位置上。
遗产结果宣布如下:
陌楠将财产分作四大份。
第一份,以字画古玩珍本和一部分房产,平均分给五位兄弟姐妹以及陌夫人。
第二份,三千万现金赠与陌楠生前就帮助过的基金救助会。
第三份,公司百分之十的股票,送给为公司和自己服务了大半辈子的梁秘书和洪天晃。
第四份,就是所剩下的全部财产。陌言、陌晓美和陌晓雨平分。虽然是平均分配,陌言和陌晓美得到了公司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陌晓雨完全都是现金固定资产。
胡律师摘下眼镜,站起身来将遗嘱复印件每个人都分了一份。
☆、第一百五十四章遗嘱一二
几个亿的数字后面带着那么多零,写在纸上看起来都那么眼花缭乱,分起来却是那么简便。轻薄的纸片就决定了这些让人嫉妒的眼红心跳数字的去向。胡律师分好复印件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看了一眼手表,长针才走了半圈不到。
是不是搞错了?!
这或许是听完整个遗嘱大家统一的想法。
倒不是嫌自己分到的少,而是陌晓美作为继承人与陌言和陌哓雨他们平分财产是意料之外。一个假女儿,被养了二十几年就该感恩戴德的还厚着脸皮抢财产!这母女两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对于这个分配结果,在场的除了早就知道结果的胡律师,最淡定的莫过于陌夫人。她不意外,是因为第一天回国瓦斯底理的要与陌楠,病床上面唇苍白的陌楠第一次说了对不起。
陌楠说发生这样的误会是他做父亲的做的不够好,让陌晓美受委屈他也很内疚后悔,并说会补偿等等,他躺在床上言语恳切且平静检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就这么一说,坐在坐在床边刚还激动的要死的陌夫人就相信他了。
反正就是相信,而遗产的分配结果也印证了这一点。
陌楠认错认的利索,其实那个时候他心里明镜似的。不管是动了手脚那份亲子鉴定还是更深入的杀手计划,即使疾病缠身病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明,躺在床上回过味来再派一个人就查了个清楚明白。
若是以前他可以用各种方式教训陌晓雨,口头的、行为的各种惩罚等。但作为一个即将离世的父亲,他只能呐呐的叹气,将事情的真相带到棺材里。这么做并不是顾及脸面或是其他,唯一为的是陌晓雨。
他走了,陌晓美虽然同样也没有了父亲但至少还有亲生母亲,但陌晓雨却一下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就是小女儿心里再黑暗,他都要护她这么一次,就当是给陌晓雨最后一次公平。想清楚了的陌楠很快就下了决心,为了不想其再对陌晓美不利,他没有将公司的股份分给陌晓雨,只有固定资产和现金,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却也没有任何权利。
生而富贵,但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人就是这样,什么都经不起对比,看看人家账户里后头跟着的零再想想自己的零,于是乎在场的陌家人都眼红脑热起来。都认为本就不该来的陌晓美夺走了原本他们该得的一份,便同仇敌忾了起来。陌家这些个亲戚们,以前是被陌大老板压着一个个循规蹈矩的,现在人走茶凉,是个人都想跳出来分一杯羹,是个年纪大一点的都认为自己是长辈,认为自己做主的时刻来到了,所以自然一个个蹦跶起来。
“这不对吧。”连小姨都没忍住陌秋说了一句,说完皱了皱眉,顺带看了一眼陌夫人就不再多说。虽然吃惊但陌晓美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不管血不血缘的就感情上那就是亲的。吃惊却不反对。
但她不反对,有的是人反对。还是大伯陌氡:“胡律师,这份遗嘱真是我二弟立的?什么时候立的?”
胡律师推了推眼镜,很快明白这个一点不掩饰贪性的大伯话中的意思,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实话实说:“是陌老板从海南回来的时候立的,就两个月之前吧。”
“呵呵,那就是了。”陌氡一心想摆出一家之主的样子,身子向后仰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脚大开非要霸占了两个位置:“我二弟肯定是病糊涂了,神志不清不然决不会给这个小兔崽子留一毛钱。ta妈的根本和我们陌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别说是这小崽子这女人也是一样。所以我二弟一定一时糊涂。”之前还表现的那么慷慨,现在一听钱都被这女崽子拿走了,陌氡气的索性连陌夫人那一份都不想给了。在他眼里她们都是不知感恩家伙,陌家白白把她养这么大,现在还这么贪心的过来分遗产,白眼狼!
他完全把自己当外人了,在陌氡的眼里陌夫人和陌晓美才是真正的外人。
“法律上说:遗嘱人必须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限制行为能力人和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不具有遗嘱能力,不能设立遗嘱。我那二弟在立这个遗嘱的时候就是无民事行为能力。”在得知二弟生病的时候陌氡第一次踏进市图书馆,从架子上找了一本法律书勤勤恳恳的把继承法给学习了一遍。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他对自己简直太满意了。得意忘形的用手肘推了推右手边的儿子想让他附和。陌高博抽开手,没吭声。
陌高博没附和,这个时候有的是人附和:“对啊,对……”
声音此起彼伏,在小小的房间里面吵吵嚷嚷如同上百只苍蝇,让人恶心。他们现在都站在统一战线上,都想秉着有理就理直气壮的让人滚,没理就人多力量大喝退这一对白眼狼母女的想法。其中声音最响的是陌林芝,之前一个人的战斗她败下阵了,现在她可是有一班人在后面撑腰,于是情绪高展站起来振臂呼叫。旁边的小丈夫拉都拉不住。
律师手边的陌北没出声,他一向是少言寡语之人。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连个屁都不放,仿佛他的心思都没在这里,对身后自己家人的附和的吵闹亦不阻止。
陌晓雨也不出声,只是满脸的委屈那么显而易见。面上是一样,心里又是一样。她耐着性子等待大家一起哄起到某个高度就让外面的男朋友郭淮义拿出之前那份伪造的亲子鉴定证书。虽然父亲的遗嘱合乎法律,大家怎么闹也没用但她也不能让陌晓美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钱拿走。
人就是那么容易挑拨。
这份亲自鉴定证书太好用了,不多利用几次怎么对得起自己呢。陌夫人老早就站起来,冲着大家伙一再重复陌晓美是陌楠的亲生女儿,但是没人信、或者是没人愿意听。任她一个人喊哑了喉咙急红了脸。
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的是陌言,他没说话。那英俊的眉头皱的都快交叉打结,耳中一声声刺耳的吵闹,眼里张张丑陋的嘴脸。耐性不怎么好的他一直忍耐着不想在父亲的葬礼上再见血光,眼看着这都快尾声了陌言也终于忍耐不下去了。他“啪”的一下使劲掷下手中的杯子作为警告,脸色如即将发火的阎王。
这样的陌言是令人忌惮的,他不仅是陌楠的儿子,不仅是独立的成年男人,更是因为从小到大他活阎王的名声在外。从打架生事、上房揭瓦到一小屁孩一个人出国上学到创办公司,没一步走的令人果断而令人生畏。且连陌楠都治不了的人,更别说别人了。
陌言一发难,房间里顿时消音。陌晓雨坐在远处抿着嘴隐隐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