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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着头,很是认真的回忆着,嘴角轻笑着,婉约中带着恬静,细白的脸庞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更是柔美。比起黄玩玩,她虽少了几分娇艳与精致,却在气质上弥补了这一缺陷。
看着她,再睥了眼张天海,罗臻忽然间很想对张天海这只拱了好白菜的猪说:放开她,让我来!
“其实,玩玩在高跟时也是很乖的,不迟到,不旷课,不早退,不骂人,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不早恋,但就是无人不知她的大名!”苏悦新回忆着过往。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这个太让人好奇了,按苏悦新这么一说,敢情她黄玩玩还是个标准的乖乖女嘛!
罗臻,郑涛及秦朗更是不敢置信,真的这么乖,那么她那身酒量与赌技从何而来?那身充满暴力资本的身手又是从何而来?
“因为她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能够让年段主任不顾形象爬上老梧桐树的学生啊!”苏悦新像是想到了什么,禁不住的笑起来。
☆、第105章 都离我远点儿!
听苏悦新提到老梧桐树几个字,黄玩玩整个人就像炸毛的小猫般从位子上跳了起来。
“新新,你要是敢把这件事抖出来,我就跟你没完!”
说罢,想冲到苏悦新面前堵住对方的嘴。
然而,她身边的一双大手比她的动作还快,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朗一手拉着黄玩玩,一手指着苏悦新大声的说,“苏小姐,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我想整桌的人都会跟你没完!”
这吊起来的胃口哪有不填饱的道理?
新新越是紧张,就说明这件事越有看头,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苏悦新温柔的笑笑,为自己添加了一杯椰汁。
“我记得那是高三上学期,仿佛每天都有着做不完的功课,压得即将面对高考的我们喘不过气来。于是,在几名学习优秀的同学极力提议下,年段主任江老师终于同意星期天带我们去郊游。”苏悦新偏着头仔细回忆着曾经的美好。
“嗯,新新,我觉得你应该多吃点,少说话!不然的话,好菜都让别人给吃光了。”黄玩玩夹了个超大的龙虾放到苏悦新的碗里进行贿赂。
“放心,把事情说完后,我令人再添一桌更好的菜!”秦天很是大方的挥手。
“江老师是一名刚从师范大学毕业两三年的年轻人,比当年的我们也就大了那么七八岁。然而他却长了一颗超龄的心,整天摆着张冰霜脸,训人从不嘴软。因为同学们都与跟他很疏远,甚至还在背后给他起了个棺材江的外号。”、
“玩玩是不是经常被你们的那位江老师挂在嘴边的学生之一啊?”郑涛咬了口肉质鲜嫩的黄瓜鱼,语气揶揄的问着苏悦新。
苏悦新呵呵一笑算是回答。
转头看向秦朗,“秦总,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她走路时有什么怪异吗?”
她的问话让大伙都将视线投到了黄玩玩的腿上,试图寻找可疑的迹象。
“有!”秦朗肯定的应道,端起酒杯轻抿下,看向黄玩玩,眼底带着隐隐的责备,“她走路时一直有个坏毛病,就是不肯好好走路!喜欢蹦哒,哪有坡儿就往哪里走,哪有水洼就往哪里踩,哪有小坑就往哪里跳。”对于她这个毛病,他都说过她好多回,就是屡教不改!
“呵呵,你对她还真是有心!”苏悦新有些欣慰的看了黄玩玩一眼,点了点头,仿佛在无声中告诉黄玩玩,秦朗对她或是真心的。
“有心顶什么用,人家就是死不悔改!”秦朗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头。
“她这个毛病听我干妈说,早在她刚学习走路的时候就开始了,二十多的顽疾怎么改?当初也就是因为她的这个毛病才会导致江老师上树的。”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能不能说话不喘气啊?”郑涛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苏悦新。
“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没有一点耐性呢?看戏听戏哪有不先铺张的?”罗臻立马出声替苏悦新抱着不平。说得仿佛他很有耐心一般。
面对郑涛的不爽,苏悦新并没有表现出气恼,依旧保持着淡淡温柔的笑容,“那年,江老师带着我们高三理科班的学生到离学校三公里远的桃花岛游玩,每人都自带干粮。当然,这个桃花岛不是金老笔下的黄蓉老家,只不过是一座种了不少桃树的大山罢了。”
“当时,江老师将同学们分成四人一队,和玩玩形影不离的我自然而然是她和一对了。一路上,她都是蹦蹦跳跳的,不是摘花惹草就是辣手摧花,所到之处惨绝人寰。”苏悦新将画面说得很是凶残,很是暴力。
黄玩玩暗翻了个白眼,苍天可鉴,她当初不过是沿途摘了几朵漂亮的小花,不小心踩了几朵不起眼的小花而已,有必要说如此十恶不赦吗?
文采好了不起啊?!
“顶达山头的平地时,年轻的我们疯狂的奔跑着,对着山下嗷嗷叫嚷,似乎想将那烦人的学业抛之脑后。一向不受学业困扰的玩玩眼尖的看到平地的边缘有一个隆起的小山包,走近一看,是一座用稻草掩盖的小垛。”
“该不是谁的坟头吧?”楚果果有些紧张的问,看向黄玩玩的目光多了一丝儿的恐惧,心想,她该不会做了扒人坟头的事吧?
苏悦新微笑着摇了摇头,“玩玩的好奇心一向极重,于是当从未到过农村的她看到这个显得怪异的小草垛时,好奇的围着它转了好几圈,然后抬脚轻轻的掂了掂。嗯,我隐约还记得她当时是皱了下眉,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咦,软的?后来,具体的经过,我就真的记不清了,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几乎就是那么一秒的时间,当我听到江老师在身后叫道,别动那个粪坑时,再回头,就见玩玩已经整个人单膝跪在那个原先铺有稻草的坑里。当时的我也整个人全傻了,就那么一直愣愣的站着,直到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鼻而来才惊醒过来。”说着,苏悦新不自觉的用手挥了挥鼻子,仿佛那股臭味事隔多年还能重来。
“处于呆滞状态下的我也是闻到那股熏人的臭味时,才猛然的领悟之前江老师高喊的那声粪坑是什么意思了。原来,黄玩玩所踹的那个稻草垛是庄稼人收集起来用于浇灌菜园的粪水坑!”
“哇!”
楚果果等人禁不住的呕吐起来。
秦朗揽着黄玩玩不免僵了僵,想到她曾经跪过粪坑,他就心头发悚,却又不敢表现出任何嫌弃的神色。
“其实也没有你们所想像的那么严重,因为当时正值秋高气爽的秋天,而且那个平地位处山头,所以那个坑都风吹得有些干涸,外加玩玩当时穿了两件衣服,她爬出那个坑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面的校服找个袋子拎在手上。虽然没有想像中来的臭,但是同学们还是离她远远的,谁都不敢接近她。”
“拎着想丢又不敢丢的校服,玩玩先是满脸的气恼与委屈,但是在看到同学们如同躲避瘟神又指指笑笑的表现后,很快就生出了一股怒气,做出了更为惊人的举动。”想到后面的事情,苏悦新禁不住的呵笑出声。
“什么举动嘛,你倒是快说啊,别总是吊着。”楚果果催促着苏悦新。
苏悦新笑看了黄玩玩一眼,“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她当时是怎么想,只见她突然间像是发了疯般变得过分的热情,见谁逮谁,非得和对方来个大拥抱!不分男女的逮人!”
“哼,既然有福不能同享,那是有难同担呗。谁笑我,我就抱谁,谁敢嫌我臭,我就让他也沾点。”黄玩玩有些阴狠的开腔,加上那略带狰狞的表情让她看来很是滑稽。
啊,原来这就是她当年的想法啊!够缺德!
“原来你是心理不平衡啊!”秦朗有些无力的看了眼揽在怀中的小女人,心寻着,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当年,山上回荡着男生的咒骂声,女生的尖叫声,不幸中招的人不甘心就此倒霉,不禁也努力的寻找下一个倒霉鬼,总之场面一片混乱。整个过程中,年轻的江老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训骂过谁。当事态发展到无法收场的时候他只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众人充满好奇的看着苏悦新。
“他安静且努力的爬上平地边上一棵大树上,站在树干上脱下外套抡在手上,然后对着树下的全体中招的我们大声吼着:都特么离我远点儿,谁敢过来我就抽谁!”
大家面面相觑。
“当时的我们或多或少都沾了点玩玩的晦气,整个山头回荡着臭气。也许是平时里受多了江老师的压榨,那一刻的我们就像是奋起反抗的农奴,大家产生了一股共同抗敌的默契感,抛弃了之前的一切恩怨,很是自觉的围成一个圈,慢慢得向那棵树靠拢。江老师见状,将手中的衣服抡得更为卖力。”
那个画面感好强啊!
秦朗的脑海中不由的补充着一画一群僵尸慢慢向目标靠拢的画面,而那个可怜的江老师紧抱大树瑟瑟发抖的画面,黄玩玩则是站在一边指控大军的僵尸王!
秦天的脑海中浮现一慕一群猴子将老农围困在树上的画面,可怜的老农在萧瑟的秋风中颤抖着~~
向来以黄著称的罗臻的脑海早已黄水泛滥,他想到的居然是一群色狼盯着一只嫩兔子滴口水的画面~~
郑涛似乎觉得那个画面更适合投放到非洲食人族里上演,一个倒霉的游客误闯食人族然后被一群手执长叉的黑人围困在树上呼天抢地~~
总之,那个画面只适合脑补,实在不任何用任凭言语来表述。
“那最后的结局如何?你们的那个江老师掉下来了没有?”秦天问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若是没有得到答案,他恐怕他这一整个星期的心情都不会好了。
“呵呵,没有!”苏悦新带着失望说着。
“为什么啊?”秦氏兄弟也是很失望的叫嚷着。
“因为,副校长带人来救场了!他成了江老师的替死鬼!”苏悦新又变得有些幸灾乐祸。
☆、第106章 第一次冲突
青葱岁月总是让人缅怀,沉浸在回忆中的苏悦新自始至终都是眼角带笑,她似乎忘却了现实中的苦恼,回到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年代。
此时的她就像一朵静静绽放在角落里的茉莉花,静静的散发着沁人的芬芳,撩得飞悬于百花丛中的罗臻心荡神迷,让他扼腕不能相遇于未嫁时。
席间,他变得格外的热情,总是不时的往苏悦新的碗里添菜加汤,全然不顾张天海的存在,然张天海目睹了这一切却只是垂眉故作无视。
待到饭局结束时,已是夜晚九点多钟,罗臻亲自驱车送苏悦新及张天海一家回去。
至于黄玩玩,不用说,自然是由秦朗领走。
洗漱完毕后,黄玩玩悠闲自得的趴在床上玩着手机。
浴室里不时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偶尔还夹杂着秦朗那不成调的小曲儿。
“嘿,想不到你一个男人洗澡的时间比女人还久啊!”感觉有些无聊的她冲着浴室门嚷嚷着。
“我想洗干净点,待会你好用嘛!”秦朗的声音透过浴室门飘了出来。
“不要脸。”黄玩玩小脸一热,轻唾。
把弄着手机,终于QQ头像有了动静,点开。
“睡了吗?”李子波的问候显示在屏幕上,一贯的斯文。
“还没有,你呢?”黄玩玩快速的回复着,不自觉的往浴室方向瞄了眼,她承认自己此时有点儿心虚。
“也没有,在想你。”煽情的话让黄玩玩手儿一抖,险些握不住手机。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从她和秦朗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后,李子波就变得对她格外的殷勤,分外煽情。
“呵呵……”
据不完全统计,百分之九十九的QQ聊天止于呵呵二字。
然而也会有百分之一例外,接收到“呵呵”二字的李子波只是勾唇一笑,并未就此收手。
“没有遇到你之前,一张单人床睡得香甜,如今却产生一种双人床空缺一半的孤寂感。”暧昧挑逗的话让黄玩玩的心猛然一跳,她急忙往浴室门再瞄一眼,准备将这条信息给删除。
就在她刚删完这条,新的一条又跳了出来。
“我想我对你是真的动了情,你的特别无人可取代。想你的夜,只希望能够拥你在怀!”这可是*裸的暗示啊,不删不行。
就在黄玩玩点击删除选项时,颈边一阵温热的呼吸让她的神经停止。
她有些怯怯的回头,秦朗正站在她的身后。
腰间围了件雪白的浴巾,全身散发着刚出浴的朦透感,充满性感与诱惑。
只可惜他此时的眼神破坏了这份美感。
他正双眼紧紧的盯着黄玩玩手机上的暧昧信息,薄唇轻抿,眼角跳动。
“你别误会啊!我和他真没什么,我敢对天发誓。”黄玩玩急忙举手起誓。
秦朗抬眼瞟了她一眼,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手机。
“我有说过我误会了吗?”口气生硬。
他的口气让黄玩玩不由有些慌乱,她知道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看到这样的信息都不会表现太好的。
心底悄悄的咒骂着李子波,没事发这种信息做什么,而且还是选在最为尴尬的睡前时间。
“真的,我说得是实话,我和他真没什么。”他的口气越是生硬,她就越是觉得他生气了。
秦朗抿唇不语,只是盯着她看。
“我都说了和他之间没什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我没说不相信你。”秦朗的口气依旧冷得不带温度。
“那你干嘛要用这种死人的口气跟我说话啊?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呢?”黄玩玩小脸微红,显得有些慌乱与气急又有些讨好。
秦朗睥了她一眼,深思一会,“闭嘴,脱光,躺下,摆好。”
“啊?”黄玩玩一时无法回神。
下一秒,待秦朗带着狼般的笑容扑身而上时,她才后悔自己的慢半拍反应,“你个禽兽。”
“嘘,闭嘴,不然别怪我不相信你了。”
“……”
*
夜半,秦朗被一股莫名的燥热给惊醒,他睁开有些发酸的眼睛,却意外的发现房间闪着微光,借着微光,他看到黄玩玩正缩坐在床头,把弄着手机。
不由的拢起眉锋,“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的,在和谁聊啊?”
“新新。”
“哦?是吗?她都说了什么?”
“她只说她很累很累了。”
这也叫聊天?秦朗拍了拍身边的空缺,“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口堵得慌。”黄玩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你是不是在抱怨我不够卖力啊?要不,我们再来一发?”秦朗慵懒带困意的嗓音回荡在寂静的夜里竟产生一种邪魅感。
“滚,给我正经点!”
“宝贝,别乱想了,好好的睡一觉就行了!”伸手捞过她往自己的怀里按。
靠他那宽阔温热的怀胸膛,黄玩玩依旧觉得心烦,想挣扎出来透气,却被他抱得死死的。
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微朦中,秦朗盯着她,轻哄着,“乖,别闹了,睡吧。我现在很困呢!”
“你睡你的,我不吵你。”
“不行,你不睡我也睡不着。刚刚就是因为你跑出了我的怀抱我才会醒过来的,现在居然还敢说没有吵到我?”他抱怨着。
“可我真的睡不着啊!”
“嘘,安静一会就会睡着了,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听着听着你就会睡着了。”他的声音有些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困意连连。
“好吧。”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唱呢。
“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眼睛……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眼睛……”哼着哼着就没了声音。
本想借他歌声入睡的黄玩玩听这秦朗所哼唱的歌,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当她终于找出问题所在点后,却感到后脊一阵冰凉,一股冷意上串,好恐怖诡异的一首歌啊!
想象着那个画面,她算是醉了~
同处一片星空下的另一个角落里此时却是一片冰凉。
苏悦新抱着个抱枕独自一人坐在阳台里,任凭深秋初冬的冷风肆意的在身上横扫。脸上的泪痕未干,昂着清丽的脸眺望着南方,那是她的故乡。
微弱的灯光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很长,落在墙上形成一种形单影只的孤独落寞。
阳台里面的客厅中张天海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中一根接着一根拼命的抽着烟。
杨贞美跪趴在地面对着十字架俯首磕拜,嘴里念念有词。
张甜甜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端着一面小镜子照着。
“作孽啊!当初放着小梅那么好的女孩子家不要,唉!”杨贞美重重的叹着气,沉重眼皮底下一大泡欲落不落的泪珠。
“妈,当初还不是你嫌人家已经下过崽了,才逼得哥放手,现在念有意思?”张甜甜启动着红唇。
“唉,所以我才会说后悔啊!小梅那丫头对你哥是真得死心眼,你哥说什么她都不会顶嘴,更不会甩脸儿。”杨贞美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哒啪哒的落下。
阳台外的苏悦新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