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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姐现在所涉及是一桩刑事案件……”
“嘿,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榆木脑袋啊?人都在家里了还能跑哪去?”
面对着郑涛的口无遮拦,徐队长只能勉强的笑笑。
当书房内关上的那一刻,秦朗便放开了钳制在黄玩玩皓腕上的大掌,有些心疼的抬手想抚上她那泛红的脸颊。
黄玩玩像一只受了伤而发飙的野猫,用力挥开秦朗的大手,噌的一声跳到一边。
怒目而视,“离我远点!”
秦朗不怕死的上前一步,逼得她又往后退了一步。
“疼吗?”
“不疼!”
“我也是逼不得已。”
“觉得老婆跟人有染,面子挂不住?”黄玩玩轻哼哼。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相信你!我也知道视频中的那个女人不是你!”秦朗瞳眸坚定的看着黄玩玩。
“啊?”
他的话反倒让她不知所措。
他知道她是清白的?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她?他相信她!
不对,既然相信她,为什么还会动手打她?
想到他那狠力的一巴掌,黄玩玩稍稍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
“如果连自家老婆的身体有什么特征都记不清的话,那么这样的老公还算称职吗?”秦朗笑得有些暧昧。
身体特征?她的身体上会有什么特征?
烙印?胎记?伤疤?
这些小说中女主特有的权利,她好像都没有吧!哪来的可以让他一眼分辨真假的特征?
狐疑的看向秦朗,那小眼神里清淅的写着: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见黄玩玩成功的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不再纠结于那一巴掌,秦朗的眼角微微上扬,嗯,有时觉得她的低智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好骗!
趁机上前两步,伸手将她困在书架与自己的双臂间,俯下头,凑近她的耳边,以一种润软酥麻的声音轻轻的说着:“你的屁股上有一块硬币大小的淡淡伤疤,而刚刚那视频中的女人根本就没有!”
黄玩玩轻呃声,险些被呛。
秦朗瞬间化成忠犬殷勤的替她拍着背。
顺过气的黄玩玩一把挥开他的魔掌,“这怎么可能,如果有的话我自己会不知道?”
秦朗轻挑下眉,仿佛对她的这个问题感到很好笑,“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看不到!别告诉我,你经常拿镜子反照自己的屁股仔细的看。”
黄玩玩俏脸涨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没有你这种恶趣味!”
“这不得了,既然你没有自己用镜子仔细的看过,那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的?你如果还不信话,可以当场验证嘛!我不介意指给你看!”
“滚!”黄玩玩又羞又气,抬眼剜向他,看着他那暧昧的笑容,突然想到一句事,脸色倏得又是一沉,变得秦朗都始料不及,“真想不到,你居然会那么不要脸的盯着人家的屁股看得那么仔细?怎样?有没有冲动的感觉啊?”。
口气微酸。
秦朗迟钝三秒后才明白她口中的这个人家使得并非她本尊,而是视频中的那个赤身女人,怪不得泛着酸。
“呵呵……”这个敏感的问题,他有权保持沉默。
“问你话呢!看到那白花花的一片,有没有冲动的感觉啊?”女人的醋意一翻,势不可挡!
“其实不用看那白花花的一片,我也知道那个人不是你!”秦朗避其锋芒择其他的回着这个棘手的问题。
“哦,为什么?”他有这么厉害?
“因为叫声不一样,姿势不一样嘛!除了嗯哼,我根本就没有听你说过什么让我血脉奋张的催情话,更别提叫得那么浪了?再说,那种娴熟的动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我问你,哪一次不是我累的半死,你闭着眼享受着?总之,在床上,你就是一个闷葫芦!”他有些不满的控诉着她的数宗罪。
“你去死吧!”黄玩玩恼羞成怒的顺手操起桌面上的一本台历往秦朗的脸上掷去。
太可恶了,居然这样说她!
躲过台历,秦朗一脸严肃的制住她的手,“玩玩,别闹了!现在的关键不是这些,而是找出那个想陷害你的人!”
一语惊醒疯中人!
黄玩玩清醒了,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
“我刚刚打你就是为了那人误以为我上当了,以为我俩真的被挑拨而闹矛盾了。只有这们,他们才会对你放松警惕,我们才有机会引蛇出洞。你明白了吗?”
黄玩玩点了点头,她是明白了,原来,在这一场阴谋或阳谋中,她横竖就是一炮灰!
见她点头,秦朗倍感欣慰的轻吁一口气,孺子可教也!
“那你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吗?”
黄玩玩不言不语的瞅着他,数秒后摇了摇头,怎么做?一个炮灰除了逃命之外还能怎么做?
“你应该顺着我的戏往下演!”
“不懂!”请允许她的智商低下。
“既然我误会了你,那你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很气愤很委屈?”秦朗有些挫败。
或不是怕愚蠢至极的她会真因误会自己而逃离自己,他是不会把真相告诉她。
从她此时的这副蠢相来看,他真的很担心她会弄巧成拙。
“你是要我假装不知道你的用心,继续以为你误会我了而伤心难过?”坦白的说,刚刚看到他对自己的误会,她真的很伤心很难过。
秦朗双眼一亮,猛一击掌,“果然不算太笨!”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有这么夸人的吗?
无视她的白眼,秦朗径自往下说,“所以此时的你就应该表现得很气愤,很悲痛,很……总之就是表现出你平时里受了委屈的样子。嗯,也就是说,你平时里受了委屈是如何发泄的,现在就如何发泄,不要刻意的遮掩做作。只有最真实的表演才会让对方不起疑心!”
他就像一名专业的导演耐心的教导着一位天资愚钝的演员。
☆、第139章 亲自去一趟上海
“不顾一切的发泄之后要负什么后果吗?”黄玩玩瞪着水灵的大眼,对他的话还是抱着迟疑的态度。
“不用负任何的后果,真捅了什么篓子我担着!”拍着胸脯保证。
“真的?”黄玩玩再一次向他确定。
“真的!”
秦朗傲然的点点头,眼底有着细微的轻视,他一向觉得水做的女人,即使使出全身的招术来释放委屈也不会造成多大的杀伤力。
可惜……事后,他指着苍天忏悔着,如果世上真的有后悔药,那么他绝对不会再说出这种蠢话。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得到了他的保证,便如酒壮怂人胆,她像是得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那是一种瞬间冲破心理障碍后的爆发力。
看着她那恶从胆边生的凶煞表情,秦朗心里暗叫声不妙,伸出一手,“等等……”二字还没说完,一个馒头大的黑影便向脸门罩来。
“我让你不相信我!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欺负我!你以为女人都是好欺负的吗?”黄玩玩一边大叫着,一边对着秦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就是连连的进攻。
“喂,你没听过打人不打脸的吗?”秦朗急急躲开,压低声线的问。
“你刚刚打得不是我的脸吗?怎嘀?你的脸比较贵?!”黄玩玩却相反的拔高音量。
“我只是叫你发泄下心里的委屈,没让你这么暴力吧?”
“你以为女人在受了男人所给的委屈都只是哭哭就了事吗?我告诉你,十个女人中有九个九在受了委屈后都想把那个该死的男人揪起来暴打一顿,只不过往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那么为什么不珍惜呢?”黄玩玩没有丝毫要收手的机会。
见秦朗躲过自己的三连发,黄玩玩心一横,一手扶着欧式椅的奢华靠背借此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扬起长腿冲着秦朗的胸口快速而狠厉的踹去。
她的咄咄逼人让秦朗是阵阵后退,最终被背上的书桌给阻了退路。
胸口硬是接了她的一脚,痛得他龇牙咧嘴。
“好啊!既然你这么能打,那我就陪你好好的打一回,看看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很早以前他就有过想和她切磋切磋的念头,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行啊,我奉陪!”
黄玩玩毫不惧怯的应下。
想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就算是赢了她也不见的光彩,换句话来说,如果她赢了他,那她不就很光彩了?
女人嘛,和男人打架,打不赢是女人,打得赢是超女!
男人嘛,和女人打架,打不赢是废物,打得赢是不要脸!
总之,这场切磋中,她是稳赚不赔~
两人就这样从书房内一路打到了走廊,从走廊打到了楼梯口。
大厅中的人群听到一阵吵杂的呯哐声,接着便是门被踹开,两道人影窜出。
看着那打得正热火朝天的一对恋人,郑涛下巴险些掉下地,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他立马掉头就往楼梯口奔去。
人生在世不容易,犯不着当城门池鱼!
大厅中的人也是一片呆滞,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该不会是两人反目成仇了吧?打得这么狠!”罗臻昂着头凑着热闹,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秦天见黄玩玩居然还有脸和秦朗打架,心里的那股怨恨更是加深,挽高袖管铁着脸打算上前助秦朗一臂之力。
“天哥,你最好别去!虽然有可能是玩玩伤了嫂子,我也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此时他俩打架我想八成是因帽子的颜色而引发的,你这一介入恐怕不好说清吧?”罗臻眼快的拉住秦天。
秦天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秦老爷子秦时柱着龙头拐杖,老脸写满了惊讶和不信。
伸出左手颤巍巍的指向正与秦朗打得忙不可交的黄玩玩。
好熟悉的身法与招式啊!若要说有什么区别,那便是精堪与粗糙,高手与半吊子的区别。
就说她刚刚使出的那一招蛇拳,记忆中的那个人使的时候虎虎生风,手腕翻转如风,收势如雷,犀利而准绝,宛若惊雷过后出洞的长蛇!
而她使得就有那么点像爬出洞的蚯蚓~手腕上的力道不够狠,收势不够快。
也幸好她只是个半吊子,若真如记忆中的那人那般娴熟老练,此时的秦朗恐怕早已是趴在地面四处找牙了!
此时她所使的扫荡腿在形式动作上也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记忆中,他曾数次险些绊倒于对方的扫荡腿之下,那如狂风扫大地的气势至今让他佩服不已。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眼前黄玩玩所使的招术分明就是记忆中那人的花拳绣腿版本!中看不中用!转念仔细一想,时代早已不同,在这个时代能拥有像她这样的身手已然是年轻一辈中的极品了。
奋力接招中的秦朗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这么能打!
而且招招都是他所没有见过的!
再这么跟她打下去的话,他觉得他可以幸运的体验到那种失传以久的死法:乱拳打死老师父!
再一次躲过黄玩玩进攻的秦朗终于露出了笑脸,他终于从她的额头上看到了汗珠!
她终于开始累了,不稍一会,她便会体力不支了!
而他的体力尚且满格!
这就是男人的优势!
“认输吧?不然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败是很丢脸的~”秦朗边躲边轻声的对黄玩玩威逼着。
“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丢人的会是我?”说着,黄玩玩一个后翻身,翻到楼梯的另一面。
就这样,她从秦朗的面前消失了。
大厅中的人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如同一只蜘蛛般倒扣在台阶的另一面,借着雕花扶手的边缘爬行着。
见她翻到了楼梯的另一面,秦朗心一跳,怕她会什么岔子,更好奇她会躲到哪去。于是探出头努力的往楼梯的背面探去。
就在秦朗刚探出头的那一刻,秦老爷子大喝一声,“小心,有诈!”
当年的他就是吃了这亏!
据当时立于桥下观点的属下们回忆说,当初黄泽成在翻过护栏往下跃的那一瞬间伸出一腿勾住护栏的顶缘,然后用力的一回腰,整个人便如同一只倒行的蜘蛛爬行于桥墎中静静的等待着。
当他探出上半身向下探望的时候,黄泽成的身影便快得如同一只攻击猎物的毒蛇,扬起一脚便向他的胸口袭来,若不是一边的萧老爷子眼快的一把拉过他,他恐怕早就投入滚滚的长江水向东不复返了!
想不到,时隔五十年,这种阴招再次在他秦家人面前出现~~
秦朗在秦老爷子的提醒下,第一时间内缩回脑袋,改走楼梯。
黄玩玩见阴招被揭,脸色有些气恼,嘭得一声直接从楼梯背面跃到沙发上,然后再反弹到地面站好。
拍拍手,不爽的看向秦老爷子,他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观战不语真君子吗?怎么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多话哩?
秦老爷子定定的看着黄玩玩,她的身上有着太多那个人的重影,多到让他不得不怀疑她与那个人之间必有亲密的联系。
“丫头,我再问你一次,你和黄泽成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还活着?”
黄玩玩翻了个白眼,“不认识?”
“你如果跟我说实话,我就相信伤害果果的事与你无关!也相信你不会出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秦老爷子指向那个U盘。
黄玩玩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秦老爷子。
以他在这个秦家的地位和分量,只要他说了他相信她,那个在这个秦家就没有敢再怀疑她,更没有敢放屁训斥她了。
但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纠结于黄泽成这个人?又为什么一直认定她和对方有关系?至于,黄泽成这个人,其实她的心底早已有了九成的答案,这人就是她家那个越活越小的外公黄泽!
她不是傻子,这故人相逢与仇家相遇的口气她还是听得出来的,从眼前秦老爷子的口气中不难猜出他早年定是吃了外公的亏!
至于伤害果果与U盘的事,她也只在乎秦朗一人的想法,其他的人对她而言无关紧要,哪怕对方是秦家一语定乾坤的秦老爷子!
“若非要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他姓黄,我也姓黄,我和他五百年前是一家!”黄玩玩摊手做无奈。
“你!”
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现场的气氛,黄玩玩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脸色微变。
手机上赫然写着老妈二字!
接通电话,黄妈妈的声音飘出,软软的绵绵的,听这声音,秦朗微愣,甚至可以想像得出对方会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
“小丸子,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啊?”
好熟悉的台词啊!
深思三秒后,秦朗才惊觉,这不是小时候风靡一时的日本动画片樱桃小丸子中那位有话唠叨的丸子妈常挂在嘴边的话吗?
“我没惹事呀!”
“你惹事会被带审讯?人家所里都打电话来找我做担保人了!新新也告诉我说,你摊上了刑事案!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才几个月没收拾就长本事了?连法律都敢惹了?”软软的声音即刻被高音所取代。
黄玩玩握着手机很是委屈的说,“妈,这次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欺负你的人给欺负了!”
“谁?”
“阎清桓!他居然说谎话陷害我!”黄玩玩跺着脚,想到这,心里尽是委屈。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许久。
“我明天亲自去一趟上海!不去,还真当老娘是怕他了!”
☆、第140章 不是她!
“啊?!”黄玩玩惊呼出声。
如果老娘亲自来了上海,那不就得知道她和秦朗之间的恋情?那她还能保证继续活蹦乱跳吗?
秦朗在听到黄妈妈要亲临上海,俊脸竟闪过一丝欣喜。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对付阎清桓最佳的人选非黄妈妈莫属!而他与黄玩玩之间事情也迟早要摊牌,不可能就这样藏着掖着过一辈子吧?
该面对的迟早得面对!
早死早超生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若非得说实话,他对黄妈妈也是有几分好奇,他的内心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何许神人会培养出黄玩玩这种千年不遇的奇葩!
“啊什么啊?我如果再不去,就凭你那个猪脑袋就等着被判刑枪决吧!”
“妈,你也说了这是件刑事案,而咱家一向是敬白为远,哪来的靠山与后盾?所以就算你来了也是白搭!”说什么都得阻止母亲大人北上的脚步!
敬白为远?敢情是敬白道敬正义为远之吧?隐约猜中其意的秦朗有些忍俊不禁,原来学渣也有造词的天赋啊!
想到自己现在得和黄玩玩演误会戏,于是秦朗板起面孔,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讥笑着,音量不算很大,刚好电话那头也听得到,“哼,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还想做无谓的垂死挣扎。”
“哪个王八羔子在那放屁?都臭老娘这里来了!”
“……”秦朗的俊脸僵化,青白交错。
黄玩玩其实很想笑,但却憋着不能笑。
“小丸子,焦晋已经同意了明天和我一起去!老娘就不信了,国际刑警称职的他还破不了你这绿豆旮旯的屁案!”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