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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庄主真的这么跟你说?”温书不解,西门庄主看起来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啊。汪大小姐也是关心他,他应该知道这一点的。
“就……就算不是这么说的,那意思也差不多啊。”别当她是傻瓜,听不出西门大哥话里的意思。
“就算?”看来她猜得没错,这件事果然别有隐情。这个丫头,一定是曲解了西门庄主的意思了。
“小书,你就不要再帮西门大哥说话了,我是不会回去的。”汪大小姐嘴上坚决,心里面已经动摇了。温书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在得知她的离开可能会让西门若寒心中更乱时,她就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何况,就算西门若寒不是因为小九受伤的,也不会因她而心乱,在这个时候,她也不会离开他。
因为小九她,最爱的人便是西门庄主了。
“对了,小书,你收拾东西,是要远行吗?”汪大小姐这才发现,温书的桌上正放着一个包裹。包裹里面有换洗衣衫,还有一些银两和银票。
“是啊,我要去沙石王国。”
“沙石王国,就是那个全天下最为可怕的地方?”汪大小姐有些吃惊,“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莫非是去找你家的金钟楼?”
温书温柔地笑笑,“我不放心金六哥和谢小迹他们,很想去看看。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是与其他人一同前往,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我也要去!小书,你干脆带我一起去吧——”汪大小姐心中一动,遂开口道。
“……”
“没错。就这样,我要跟你一起去沙石王国。越危险的地方就越有趣,那个地方我只在传闻中听过,早就想亲眼去见识见识了。”汪玲说着,就要回去收拾东西,仿佛即刻就要跟温书一起上路。
“小九,你别说风就是雨的。你去沙石王国。有问过西门庄主的意思吗?”要是被西门庄主知道,她带着小九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西门庄主还不一剑将她给劈了?
“我是我。他是他,我自己的事干嘛要问他的意思?从今以后,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才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嘞!”
“是吗?”寒冷地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前一刻还在天边,下一刻便近在眼前。
温书和汪玲看见。白衣如雪的那个人,从空中御风而来,立在她们的面前。他的面色煞人,盯着那个自见到他便撇过头一脸不服气的小姑娘。冷漠如冰,眼神中却带着某种难以明说的执念。
“西门庄主。”温书冲来人点点头,西门若寒看了她一眼。“六少夫人。”
“小九方才不过是说笑,西门庄主不必当真。”
“我才没有说笑。我就是想和小书你一起去沙石王国。”汪玲跑了过来,拽住温书的胳膊。小书怎么回事,胳膊肘一直往外拐,明明她和小书才是好姐妹的说。
“你哪里也别想去。”除了在他的身边。
“我就要去,就要去!”又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和她说话,她又不是小猫小狗,由着他呼来喝去。
西门若寒冷气大放,周围的气温一下子低了十几度,汪玲打了一个喷嚏,揉揉小鼻子,却是没有妥协。
切!不就是会放冷气呢,她穿件棉袄就好了,下次才不怕他。
如果忽略汪玲那两条正在打颤的小腿,她说的话还有些份量,也会夸她一句好胆识,敢无视剑神的神威。
这两个人在这大眼瞪小眼,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可怜的是温书。她这块夹心饼干,不管是那两位中的任何一位,都能轻易将她炮灰了。
“你再说一次。”西门若寒的声音更冷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违抗他。
汪玲怯了怯,下意识地往温书的身后靠了靠,小嘴依然不饶人。“我就要去,要去要去要去要去——”
“……”温书都没有勇气去看西门庄主的脸色了,这个小九,小动物的本能不是很厉害的吗?那为何她感受不到西门庄主身上那滔天的寒气,她能说她这是恃宠而骄吗?看准了西门庄主不会动她,才敢这么和他顶罪。
只不过,西门庄主不会伤你,不代表不会伤她啊!尤其是那个小绵羊躲在她的身后,寒气嗖嗖直冲着她身上来,没有亲自经历过的人,根本不知道剑神释放的冷气有多么的恐怖。
就在温书被那寒气压得透不过气,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屋内所有的寒气俱都消失了。
虽然轻微,温书还是听到了西门若寒那轻不可闻地叹气声。
“过来。”这声音不带半点冰冷,宛如从严冬进入了温暖和煦的春天,整个小楼都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西门若寒难得温柔地声线下,前一刻还僵着脖子不肯屈服的汪大小姐耸然耷拉了下来,怯怯看着他,手足无措。
比起西门若寒冷厉的寒气,他十年也难得一见的温柔才是汪大小姐最没法抗拒的东西。
哪怕是飞蛾扑火,还会不计后果地扑上去。
“九儿,过来。”
这一次,不但是汪大小姐愣住了,连温书都张了张嘴巴,被这一出惊得不轻。
而汪玲的整个脑海里,回荡地只有这样一句话:
西门大哥喊她了……九儿……九儿……西门大哥喊了她的名字……
这是她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动人的声音,即便下一刻死去,她也觉得这辈子值了。
汪玲迈出腿,一步一步向西门若寒走去。
温书没有阻拦,尽管她清楚小九一旦过去,会受到她难以想象地惩罚,甚至这一生再也无法离开西门庄主,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这是小九的选择,也是她最大的幸福,作为她的好朋友,她唯有相信,唯有祝福。
“……西……西门大哥……”汪大小姐站在西门若寒的面前,西门若寒突然出手,点住了汪大小姐周身大穴。
汪大小姐软倒,在她刚要倒下时,西门若寒便接住了她,一个横抱,将她抱在了怀里。
“西门庄主这样做,不担心小九醒来会生你的气?”
西门若寒没有答话,从他黑如深渊的眼神里,温书读懂了他的想法。
即便她会怪他,也比失去她来得好。
西门庄主,对小九真的用情很深。虽然曾经真切地希望小九能融化这座冰山的心,却没有想过有一日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
她还清楚地记得金六哥和她说过的那些话,西门庄主迟早会面对一个选择。在他的剑道和小九之间选择一个,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西门庄主想必也感觉到了,他拒绝做出这样的选择,一昧地想要将小九留在自己的身边。
“小九很担心你,西门庄主。”这些话,西门若寒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有些事,作为汪大小姐的朋友,她却不能不说。
“我知道。”西门若寒淡淡开口,视线一直注视着在他怀里安然沉睡的汪大小姐。
“既然知道,西门庄主何不将比武延期,待休养生息之后,再与叶城主一战?”让西门若寒放弃和叶倾城的决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在这天下间,没有人能阻止这一场决斗。温书当然明白,她不会开这样的口,她要求的不过是延期,这是小九的衷心所愿。
“战书已经送往天霜城,不得更改。”
“……”
“这一战迟早要来,不可避免。”早战晚战,都是要战,延期不延期,终要面对。与其许给她虚假的希望,还不如让她一早便接受这个现实。
被西门若寒喜欢上的女人,注定要承受这样的命运。
“小九从来就没想过要阻止你的决斗,她不停地和我说,也在不停地劝慰着自己,不管有多么危险,也不在乎她自己有多么担心,她都支持你的决定。因为她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成为你追求剑道的阻碍。这一次,她这么坚持,只是因为以西门庄主如今的身心状况,是没有办法发挥剑术的极致的。她怕你会输,更怕你会……”
“怕我死在叶倾城的剑下?”
这并不是什么好话,却是事实,故而温书点点头,没有否认。
“以身殉剑,是西门若寒最佳的归宿。”
“你这样说,是成全了你自己,那么小九呢?”多么潇洒地一句以身正剑道,留下来的人,又该背负怎样的痛苦?
如果早知道西门若寒有此一说,汪大小姐还会坚定地跟在西门若寒身边吗?
兴许会,又兴许汪大小姐的内心中,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
她比谁都知道,西门若寒对剑道的执着,她也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可能在西门大哥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汪大小姐看起来迷糊,却比许多人都要看得清。只是,看得清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在经历了上次的事后,她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西门大哥以这样一副状态去决斗?
她选择了离开,是否也在暗暗期待着西门若寒能够追上来,能够为了她,哪怕做出一点点的让步?L
☆、350 姑娘找上门
350姑娘找上门
对于温书的问题,西门若寒到最后,都没有给她答案。但他却告诉了温书另外一件事,一件有关沙石王国的事。
“沙石王国里,有个很可怕的人,他的名字叫做阎无命。”
“阎无命,好奇怪的名字,难道他没有命?”温书笑着道,西门庄主嘴里说的那个人,与她一直在暗中调查的那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命,他也不例外。只不过他这个人,既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也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温书不吱声了,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他会将别人全部当成手中的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不惜以自身为饵,将别人引入瓮中。
留下这些话,西门若寒便抱着汪大小姐离开了。
在西门若寒离开不久,苏敬轩派人传口信到神明宫,沙石王国之行得缓一缓,因为运往沙石王国的货物出了一点问题,具体出发时间到时会有人来通知她。
这件事让温书着实有些措手不及,但此刻除了等待,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希望苏老板那儿的问题早点解决,他们能够早日出发。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令温书十分不解。苏敬轩办事稳妥可靠,注重商誉,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将生意做到沙石王国中去,那些人,选中苏敬轩的货物,可不仅仅是看那些皇族人的面子。
事关金钟楼等人和她自身的安危,不能有丝毫疏忽。温书当即派风能去了解苏敬轩货物出事一事,看看这其中是否有别的内幕。
风能很快便回来了,因为管事的疏忽,一部分上好布匹发霉。这些布匹是特制的,连夜赶工,至少要三天的时间。
那位管事的,已经被苏老板辞退了,但他造成的损失,可能无法估计。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也为了能早日出发。凡是神明宫能出得上力的地方。苏老板尽管开口。
苏老板向神明宫表示谢意,也感谢他们的谅解,他们一定会尽快完工。争取在三日后出发。
多了三天的时间,温书纵然心急,也只得兀自等待。
在这三天里,却是发生了不少的事。
汪大小姐被西门庄主带回了飘雪山庄。不久消息传来,飘雪山庄的庄主西门若寒与天霜城城主叶倾城。一个月后决战于紫禁之巅。
消息一出,整个武林都沸腾了。
温书却松了一口气,西门庄主还是做出妥协了,他将日期放到了一个月后。这一个月。什么伤也都该养好了,而像西门庄主那样的人,在这段时间内。也一定能将自己的心神调整到最佳状态。
一个月后,又是一番怎样的局面。而那时她和金六哥他们又在何方,都不得而知。但这便是生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未知,只要他们的心彼此靠近,便没有什么事能将他们分离。
这厢温书正在和三位嫂嫂说着这次远行之事,另一厢管家来报,门外有位姑娘,要求见六少奶奶。
温书让管家将人带进来,三个人都是一愣。这个人她们见过,便是翠仙居的那位紫衣姑娘。
温三和林景知罗绫裳三人不约而同看向了梅静枫,她们可没忘记,梅静枫原本打算为这位姑娘和三哥做媒的。
那位姑娘走进了明月堡大厅,倚丽在厅中,静静地看着四人。
仍然是那套紫色的罗衫,满头的秀发被一根蝴蝶发钗挽起,在一侧轻轻垂下。显得轻盈婉转、迤逦温柔。
“小女木婉盈见过四位少夫人。”那女子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微低头,向四人道了声万福。
“你会说话?”梅静枫一个忍不住,嚷了出来。
她们四个在那边纷纷猜测着,这位姑娘很有可能是个哑巴,结果人家一点事都没有麽。她说呢,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她好不容易为三叔相中一位姑娘,那么巧竟是一位哑巴。为了这事,梅静枫可是遗憾了好一阵子,现在近看这姑娘,不但相貌绝佳,也很懂规矩,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林景知罗绫裳和温书三人,一看梅静枫那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这位二妹,也不怕吓着人家姑娘家。
林景知身为金家的长媳,这种时候,自然由她出面。
“木姑娘,是二妹失礼了。上次在翠仙居见到姑娘,姑娘自始至终不曾开口,是以我们几位还以为姑娘患有哑疾。胡乱揣度,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林景知有礼地对正有些怔愣的木婉盈道。
“木姑娘,抱歉了啊,你看我口不择言的,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梅静枫顺势向木婉盈赔不是。
那位木姑娘,不过稍稍愣神,随即温婉一笑。“大少奶奶二少奶奶言重了,婉盈前一段时间确实患了口疾,不便说话。不只是两位夫人,很多见过婉盈之人,都当婉盈口不能言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如今姑娘能开口说话,那真是恭喜姑娘了。”
“谢谢二少奶奶。”木婉盈应答有礼,举止大方,一时间,颇得几人欢喜。
“木姑娘,你今次来明月堡,是特地来见我六妹的?”这位姑娘在她的印象中,与明月堡全无渊源,为何会突然上门,林景知实在是想不通。
“是,婉盈有些事,想要求见六少奶奶,希望六少奶奶能为婉盈解惑。”木婉盈走到一直很少开口,却始终保持着温和笑容的温书面前道。
“不知木姑娘是要在这谈,还是要在后面谈?”温书也没有多言,直接道。
木婉盈似乎很欣赏温书的快人快语,对三位嫂嫂福了福身,“三位少奶奶,婉盈有一些私密事,想私下请教温大夫,还请原谅婉盈的无礼。”
这话的意思,林景知自是明白的。将空间留给了温书和木婉盈,她们三人则回到了后面。在离去之前,林景知吩咐丫头为木姑娘看茶,让她们两人慢慢聊,木姑娘若方便,中午便留在明月堡用膳。
大厅中只剩下温书和木婉盈两人,木婉盈轻轻挪了挪身子,看着温书,又低下头去,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木姑娘,有事直说无妨。”温书让木婉盈不必客气,她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无需拘谨。
“那六少奶奶,婉盈便直说了,这事也只有六少奶奶能帮得了婉盈了。”
“……”
送走了木婉盈,温书站在堂中,久久才呼了一口气。
傍晚的明月堡,是份外热闹的。儿童在明月堡外嬉戏,蜻蜓在枝头飞舞。天边一个硕大的红日,映红了半边天空。
温书来到了金三少的白日楼,不出意外地,金三少又不在。金三少一年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奔波谈生意,金家的大米是最好吃的大米,上销皇宫内院、商贾大富,下销贫民百姓、普通人家。各地出产的大米,能满足不同人士的需求。
金三少平时笑嘻嘻,却是个十足的人精。不少商场老手都栽在他的手上,他在生意场上的那种魄力,真的可以说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了。
温书没急着回去,木婉盈让她帮忙的事可不小,她再过几日就得离开临阳城,有什么事需得早日办妥。再加上,这事关木姑娘一生的幸福,不能儿戏。
“六少奶奶。”三少爷房内的小丫头跑了出来,将温书迎了进去。
“三哥呢?”
“三少爷出去了,奉老爷的命令,去接一位贵客。”
这位贵客,温书还是知道的。前两天就听大嫂说明月堡要来客人,三哥出去应该就是为了要接他的。
“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是。”
丫头下去没多久,便听见金三少风流的笑声,正往白日楼而来。
“六妹,听巧儿那丫头说你找我?”三少永远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个性子,金老爷也不知说了他多少回了。
“是啊,书儿找三哥有些事。”
“老六的事?”金三少摸摸鼻子,“听说你要前往沙石王国找六弟是吗?小心点儿,那可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要是有什么事,就赶紧自个儿逃命,麻烦事就留给谢小迹和六弟对付。”
温书笑笑,这个三哥,该说他对他们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