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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就说我身……算了,走吧。”早点把话说开也好,不管行不行得通,她至少要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她。或许那个永亲王,知道自己并不喜欢他,觉得这桩亲事没意思,就取消了呢。虽说,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代表一点可能都没有。与其在这烦恼着要怎么做,还不如尽力去尝试一下。
“小小姐,你要穿成这样去见王爷吗?”
“不然怎样。”他又不是她真的未婚夫,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就来迎合他的品味和眼球吧?她平时怎么穿,现在就怎么穿,又不是多么难以见人。若真的盛装见他,他恐怕会真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吧?
☆、057 装病
057 装病
温书刚到主宅大厅外,就已经听到众人陪着永亲王聊得正兴了。
永亲王间或愉悦地笑上两声,显示出他的好心情。温书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冲动,要镇定,越是棘手的问题就越是得冷静面对。
现在若是冲上去将永亲王暴扁一顿,最后吃苦头的只能是她。尽管这家伙的笑声真的很欠扁。
她在这边烦恼得要死,他居然还给她笑得这么猥~琐,真是可气!
在温铮和大夫人等人面前,温书知道自己任何不得体的举动都只会成为他们批评和拿捏自己的把柄。即便她不想嫁人,也不能要死要活,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实在不适合她的风格,也让其他人对她的行为作呕。
毕竟永亲王府的侧妃还不能让你满足,你想怎样?
这个时候,越是失礼就越是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虽说自己最后还是惨败,她依然要赢得光明正大,赢得有尊严。实在不行,她还有最后一招不是吗?
温书不是温舒,不管身在何等境界,绝不会任人宰割!
温书思量着,这些日子她不只一次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想着如何将自己从这个困境中解脱。
像他们这样的家族,与皇家的子女一般,婚姻都只是拿来巩固权力和拉拢势力的工具,是统治者和家族掌权者政治下的牺牲品。就连她都不得不承认,温铮没有任何理由来理会她这个继女的心情,而错过和永亲王府成为亲家的机会。
若是其他的人家,可能巴不得赶快将女儿打包送到永亲王的府上,温铮能表现得这样云淡风轻,已经很不损他平南郡公的气度和威严了。
在这个家中,她找不到一点可以援助自己的力量,就算是娘,这次也不会由着自己胡闹。她和春儿。恐怕还以为她只是在耍女儿家的脾气,要不然为何将她不要嫁给永亲王的话完全都没听进去?
春儿这丫头,更是兴奋地让她梳妆打扮,来让她见他。看来。在这个家中,她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了。
一袭水蓝色的长锦衣,几朵淡雅高洁的梅花点缀其上,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走起路来轻盈灵动,很有休闲的味道。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未施一丝粉黛,清新如风。素洁如菊。美丽润洁的眸子,仿佛高山之上的清泉,透着灵动,却带着一股谁也说不出道不明的坚定。
温书走进了正厅,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到她的身上。其中有一道。尤其的热烈,那种灼热的温度仿佛能将温书的脸烧出一个窟窿。
温书心性坚定,非一般人可比。面对这么炙热带着兴味的目光,她目不斜视,走进了屋里,一一向众人见礼。谨守大户人家的规矩,连头都没有抬起过。这个礼节。倒是不错,可以避免让她见到不想见到的人。
“舒儿过来了,来,到娘这边坐。”佟秋雨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温书道。温书乖乖地走了过去,佟秋雨握着女儿的手。温言微笑。
“温三小姐没事便好了,前日夜你突然不见了,让本王好生担心。现得知你安然回到府中,本王也就放心了。”
温书还在发愣,想着待会儿要是温铮直接和她开口了。她该如何回答的事情。佟秋雨看自个儿的女儿还在发愣,摇摇头,这个傻女儿啊,未来夫婿在场,还这么心不在焉的。捅了捅温书,温书这才反应过来沈冰奕方才说了什么。
“……额,谢谢永亲王爷关心。”
沈冰奕还在笑,眼里却有几分危险。这个女人,胆子还真大,竟敢在他和她说话的时候走神,还对他这么冷淡,哼哼。
余下的,温书就更不知道大家说什么了,反正与她无关,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却也不多言。那样子,便是最有涵养的大家闺秀,她也不遑多让。
温书坐了快半个时辰,腰都酸了,脸上的笑容也快僵掉了,大家还是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真不知道,一帮子人,为了家里面那点小事,有什么好说的。其实也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对沈冰奕太热情了,问东问西,从他的母妃提到他的祖母,又从祖母提到一干叔伯兄弟。可怜温书连个名字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连想事情还总被打断,真是越待越没意思。
最可怕的是,虽然没怎么注意,却也能感觉到对面有一道带着审视的视线不时地打到她的脸上。一开始还不以为意,感觉到这道视线越发凌厉,温书也渐渐坐不住了。
那个人,身上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实在太重了,哪怕只是被他扫到一眼,心中都会颤上几秒钟。
温书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异样,不让自己被他的压迫感给压倒,但又觉得这样实在无趣得很,她又为何要在这儿承受他压迫的目光?
“娘,我想……”温书拉拉佟秋雨的袖子,想要先回听梅轩。佟秋雨攥紧女儿的手,不让她走。王爷点名要见她,就这么走了是怎么回事,她也希望舒儿能和王爷多多亲近亲近。
温书苦着一张脸,怎么这样,娘,你这样分明就是逼着我使出绝招嘛。
这一招,她可是不想这么快使出来了,永亲王要是真的逼她逼得狠了,她也不介意做一些平时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温书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继续微笑着,听大家说话。就在永亲王开口说话的时候,手中的茶杯“嘭”地一声落地,吓了大家一跳。
“抱歉,手软。”
永亲王嘴角抽了一下,注视着温书,眼中瞬间的探究后,流露出一丝的兴味。
“真不懂规矩!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连杯茶都端不好,身子就娇弱成这样?”二夫人才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竟然忘了永亲王在场,在她这个王爷未婚夫面前就数落起她来了。
温书作出怯怯的样子,低着头,“对不起,爹,大娘,二娘,舒儿这两日身子不舒服,全身都提不起劲来。”配合着她的语调,温书脸上突然现出了可疑的红色,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样子,就像得了什么可怕的重病。
沉稳如沈冰奕,望着温书脸上越来越浓的嫣红,红得充血的样子,也不禁有些惊异。忙站起身,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尽管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女人可能在耍什么花招,那一刹间,还是忍不住心底涌起的一点担心向温书走了过去。
佟秋雨被女儿突如而来的模样吓坏了,她离温书最近,又紧握着温书的手,当然第一个感觉到了温书身上那吓死人的温度。
佟秋雨惊叫一声,连忙让下人去请大夫,温书忍着身上的剧痛,缩在椅中,虽是如此,那双手还是抓得椅上现出几条抓痕。
由此可知,这种疼痛有多么的剧烈。
别说佟秋雨了,就是其他人也被这突然的情况给吓得不轻。尤其是二夫人,刚才还是一副惑人的小狐~媚子,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但很快的,这副惊吓就成了窃喜。要是这个野丫头就这么一命呜呼了,那她还真求之不得。就算不死,染上了什么怪病,让永亲王不敢娶她,就好了。而且,见了今天这一幕,就算那死丫头没什么怪病,永亲王心里都惧上她了,就怕把一个染上什么不干净毛病的女人娶回府上去。
温书的病况还在升级,也许是太难受的关系,温书一下子要抓自己的喉咙,一会儿又要抓花自己的脸,要不是佟秋雨死死地抓着她两只手,还不定会演化成什么样子。
佟秋雨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紧紧拉着女儿的手,失去唯一至亲的恐惧令她忘记了一切,再没有什么比她女儿来得重要。
“铁冬——”温铮眉头拧得死紧,眼中也不失担心。“把三小姐抱到床上去,让大夫最快赶来——”
铁冬从身后站出,恭敬地点了点头,“是。”
铁冬俯下身,就要抱起温书,被一个声音给阻止了。
“让本王来。”沈冰奕不顾众人愕然的神色,抱起温书,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此处离听梅轩太远了,这样会耽误温书的救治。虽然大夫人私心里也希望这个丫头就此一病不起,但她可不似二夫人那般,在永亲王和老爷面前,是不会露出半分这样意味来的。
“桃儿,赶快领王爷去翠竹轩,然后吩咐厨子,去烧些热水来,一会儿大夫来了可能会有用。”温书这又抓又挠的,衣裳都花了,凌乱不堪,诊治过后是要梳洗下。不过现在,这不是最紧要的。大夫人提到这个,让大家不得不承认她办事妥帖。
沈冰奕对大夫人道了声有劳,然后抱着温书飞一般地赶到了翠竹轩,留下众人还在为这一幕震惊着。
…………
☆、058 药物宝库
058 药物宝库
沈冰奕对大夫人道了声有劳,然后抱着温书飞一般地赶到了翠竹轩,留下众人还在为这一幕震惊着。
虽说温书不久便是他的侧妃了,但她现在还没过门,怎么弄得温书像是他的人似的?
再说温书,已经因为疼痛彻底晕了过去,自然不知道这一切。
沈冰奕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一般的装病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还有温铮,更是人精中的人精。大夫人的深浅,她更是摸不准。就是二夫人,虽然脑子不行,演技可是一流。在这样一群人面前装病,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唯一的办法,便是真的生病。为了今后能从这困境中摆脱,便是再痛她也只得忍耐了。好在她向来不怕吃苦,有的时候为了试药,更是面临过不少的危险。
翠竹轩的门被踹开,沈冰奕冷着脸进了屋,将温书轻轻地放到床上。
“大夫怎么还没有来?”声音中满是威严和冷峻,吓得桃儿一抖,不停回着是。
一个老大夫提着药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在门口听到王爷这声威严十足的问话,差点没爬着进来。
温铮一行人也很快赶到了,看那老大夫把了半天的脉,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病得重不重?”佟秋雨望着床上陷入昏睡的女儿,紧张地问道。
“这个……四夫人,三小姐根本没病。”
“……”这怎么可能,他们刚才都看见了,舒儿疼得死去活来,怎么会没病?一时间,大家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想着,这丫头的样子绝对不是没病,而是病了这个大夫诊治不出来。
这丫头,一定得了什么可怕的怪病。
送走了老大夫。温书还是没有醒来。永亲王不放心,便将朝中的胡太医给宣了过来,胡太医是公众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对疑难杂症很有一套。他一定能够断出温书到底有没有病。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有没有病,主要是看一个人的脉象。胡太医来来回回为温书切了几次的脉,只觉得温书的脉象怪异得紧,看似没什么毛病,但隐隐地又觉着不对。就好象平静的湖面,底下蕴藏着怒海波涛。
若说有什么不对,她的脉象又是正常的。可若真的是正常的,她又为何会发作,听郡公府四夫人反应。温家三小姐可是痛得切肉蚀骨。从医四十年,胡太医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怪的事情。
“胡太医,怎么样了?”沈冰奕站在他的身后问。
“回王爷,三小姐的脉象并没什么问题,身体也没什么明显的病症。至于刚才的事。还得进一步诊断。有些病,藏在身体,一时是很难发现的。”
“既然如此,三小姐的病还有劳胡太医多费心了。”
“是,王爷。”
永亲王回去了,临行前嘱咐大家好好照顾温书,如果她有什么问题。还烦请及时通知他云云。
若是温书清醒着,一定会注意到永亲王临走前看她的那个眼神。探究,担忧,怀疑,还有一丝丝摸不准的惶挫。永亲王的脸上,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复杂而又怪异的神情。
温书直到傍晚才醒来。整整昏迷了一整天,佟秋雨也守了她一整天。看到她睁开眼,佟秋雨激动得连连感谢菩萨保佑。
看到娘这么为她担心,温书不禁内疚起来。因为她的任性,让娘为她担心了呢。她果然不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不过,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她一定不会这么做。也想过直接跟沈冰奕摊牌,说自己根本就不喜欢他,让他别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但沈冰奕才不会在乎这些吧,像他这样的男人,多娶一个少娶一个都无所谓,只要他自己喜欢,才不管那个女人的心意。
温书也并不认为沈冰奕真的有多么喜欢她,也许仅仅是因为好奇吧,虽然自己有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在和他们的相处中还是处处与以前的温舒不同。对他这个永亲王,也并不怎么感冒,所以才想把她娶过门,好让她明白,他是她的主宰?
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娶她,总归他不会主动退掉这桩亲事是了,他们这些大人物,也不会因为这点对他无关痛痒的事就收拾后面一系列的残局。
她虽是平南郡公的继女,终究是郡公府的人,代表的也是郡公府的颜面。沈冰奕再笨,也不会为了一桩于他可有可无的婚事去得罪战功赫赫手握兵权的郡公爷。
她若真的这么做了,在大家看来,她不但冒犯了永亲王,还得背上个不识好歹、愚蠢狂妄的恶名。不只如此,她还封死了自己的后路。一旦永亲王知道她心底的想法,就连这个装病的计划也行不通了,会引起他的警觉。
也难得温书在这种时候,还能冷静分析。
最终,她决定装病。
但要怎么装病,也是一个问题。在这样一群聪明人面前,即使她精通药理,也没全然的把握。太容易的病,很快便治好了,也就失去了装病的意义和价值。但难到一时诊治不出又不会发作的病,等到它发作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说不定她已经被迫上了花轿,那可是失败得紧。
她必须要想出一种能够迅速发作而又让一干大夫束手无策的病,这样的病她想到了许多,但要尽可能满足发作时情形恐怖,能够让别人望而生畏,再也不敢将这么个家伙娶回去的却不多。有的病,发作时又实在太过恶心,连温书都觉得难以忍受,便被她毫不留情地pass了。
到最后就只剩下今天她上演的这个了,初步看起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说起来很麻烦,其实也很容易,她不过是用了几味相克的草药,然后用绿菩提做药引,在草药互相作用的时候,引起了剧烈的反应。这几味草药,都很常见,对人体并没什么害处,药性一过,各种草药充分融化,她也便没事了。而以绿菩提做药引,不但有助于加助这些草药的反应,还有利于消弭它们在身体留下的痕迹。即使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如果没有事先得知,也绝难想到这一点。
像绿菩提这种珍惜的药物,也只有温书这个天然的药物宝库才有。她有数之不尽的草药可以利用,有至少几十种一百种方案可供选择。再加上温书自小研习医术,年纪虽轻,在医药方面也是集大成者,要瞒过这些大夫的耳目,于她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但温书真心里不希望自己的医术有一天会用在这种事上,再高明的医术,在这上面她也得不到一点满足感和成就感。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别无选择。她唯一的办法,便是逼着沈冰奕自动退婚。没有人愿意娶一个身患怪疾的妻子,更遑论对方还是堂堂的永亲王。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她相信,他也不会为了一个还不了解算不得深爱的女子,被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还有温铮,到那时,就算永亲王真的还要娶她,温铮也绝不会将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儿嫁与永亲王做侧妃。无论从哪点看,这都是为今之计最为可行的办法。
这之后,她会将事实的真相告诉娘。她怪她也好,打她也罢,她都甘愿承受。只是,看到娘这么为她担心,温书心中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为了自己的目的,罔顾家人对她的关心,娘对她的疼爱,就这么任性地装病真的对吗?
温书低着头,心中被自责和愧疚满满地占据。她比谁都清楚,娘是多么在乎着她,又多么地在意着这桩亲事。在这个郡公府,娘最不放心地便是她了,能够嫁到永亲王府是娘所能预见的她最好的归宿。可是她,今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