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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崴脚这种事……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他走过去,简单地查看了一番,从表面来看,确实也是没什么大事,脚虽然有青肿的迹象,但是并没有伤到骨子,涂个药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建议梁艳芹去医院拍个片子。
“我又不是没有崴过脚,不会有问题的。”梁艳芹依旧拒绝去医院,瞧着突然出现在家里的靳司晏,疑惑道,“你和小汐从温哥华回来了?见过你奶奶了?”
只此一句,也算是完全证实了靳司晏的判断。左汐并没有回左宅。
“已经见过了。老太太对小汐和小宝儿都很满意。我也已经和老太太商量妥当,小宝儿不需要入靳家的户口,他可以依旧姓左。”
左小宝弄什么认祖归宗的事情,梁艳芹自然也是不可能答应的。
当时靳司晏对左光耀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发生,她虽然没有亲耳听到,不过如今总算是从他口中得知了靳老夫人对此的态度,她也算是放下心来。
即使左小宝,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左家血脉……但好歹,也姓左了那么多年……
不知怎的,梁艳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了一下。
以前自己对这个孩子,真的没有尽到一点长辈对小辈的慈爱。别人的奶奶都是疼爱孙儿的,可她,对他却只有严厉与排斥……
这小子,定然是恨极了她的。
“坏奶奶”的称呼,她听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等到以后他脱离了左家,恐怕她连“坏奶奶”这个称呼,应该也听不见了吧……
“这些年小汐拉扯小宝儿长大不容易,以后你和她一道照顾他,多担负一些。”难得的,梁艳芹殷切嘱咐了一句。
靳司晏眸光微动,打量了她一眼。
秦觅也难以置信地看着梁艳芹,企图从她身上瞧见对左汐及左小宝的厌恶之情。可她,却失望了。
她的梁阿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其实这一点,她早就发现了。
如果说当初从海边别墅里搜出装满了液体的避孕套开始,是她对她态度的转折点,那么这一次她怀孕的事情,即使梁艳芹表面上依旧对她各种好,可她对她的态度,却也在一点点转变。
伴随着对她态度的转变,梁艳芹似乎更关注起那个被自己忽略了多年的女儿和孙子。
这一点,让秦觅难受,更令她害怕。
她害怕,那些属于她的宠爱和疼惜,全部没了。她害怕她所痛恨的那个人,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宠和疼……
她不甘心……
如果连梁艳芹也失去了,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那个躺在疗养院生活无法自理的父亲,每月的开支就足以压垮她。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她都将万劫不复……
至于沈卓年,他还会帮这样的她吗?他恐怕也会认为她是咎由自取吧?他都那般警告张盛了,那般维护她了,她却在张盛对她有所动作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更甚至在后来还主动迎合张盛。沈卓年,定然是瞧不起她的,定然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对她好了……
这个孩子……
他是不是也早就从外界的风风雨雨中听到了她怀孕的消息?他是不是也像梁艳芹一样希望她怀着这个孩子嫁给孩子的父亲?
张盛么?
她不甘心!
那个男人就是个魔鬼,只知道压榨她的身体,将她往死里折腾。每一次被他折腾之后,她那里都有种皮开肉绽的感觉。
那是享受,却更是无尽的刑罚。
如果可以,她希望那过程是美妙的,结束了也是美妙的。能有心爱的人与她一起躺在床上,能有心爱的人为她***心早餐,并亲自喂她。能有心爱的人用药膏为她轻柔地擦拭那里的疼痛。
这些,张盛根本就不可能带给她!
*
“觅觅,趁着司晏在这儿,今天阿姨便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三个人的客厅,梁艳芹和秦觅坐在一起,靳司晏则坐在单人沙发上。
她瞧了一眼靳司晏,又瞧了一眼秦觅:“这些年,阿姨是看着你一步步走过来的。看着你和司晏分手,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看着你出国,又看着你为了司晏回国,看着你为了司晏执着不悔。可现在,既然司晏和小汐已经结婚,两人感情也很稳定,而你又怀了别人的孩子。你对司晏的感情,还是就此放下吧。你还年轻,不要死吊着一棵树不放。告诉阿姨,孩子的父亲是谁,阿姨去找他好不好?”
该来的,还是会来。
秦觅万万没想到,梁艳芹竟然会当着靳司晏的面和她说这些。
这是摆明了要让她彻底放弃追逐靳司晏。
如果说曾经得到过这个男人,她还甘心些。可偏偏,她从来都不曾得到过这个男人。要让她放下,她真的不甘心。
她一直都以为,凭借着自己这张和当年那女人几分相似的脸,他绝对不会对她无动于衷的。可从她回国到现在,她处处失败,根本就不能产生任何作用。
相比于秦觅的不甘心,靳司晏注意力却是在秦觅怀孕这件事上。
他之前并没有得到消息,如今蓦地听到这样的消息,倒也没有大惊小怪。
男女情事,最正常不过。一个不慎留下一个孩子,也是完全可以理解。
这倒是免了他许多麻烦,省得总被秦觅纠缠。
于他而言,秦觅怀孕,完全是一件好事。
当然,他也乐见其成,赞成梁艳芹去帮着找到那个孩子的父亲。如果秦觅愿意和孩子的父亲完婚,他倒是可以包一个大红包送过去。
“梁阿姨,我知道你疼我。但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个人渣,所以,我绝对不能嫁。”秦觅咬牙切齿,“我是被强/暴的!”
即使她也有享受的成分,但那样的做。。爱,和被强/暴有什么区别?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梁艳芹知晓孩子的父亲是谁。
秦觅是说者无心,梁艳芹却是听者有意。
“强/暴”两个字,让她一下子就僵硬了身体。久远的记忆纷沓只来,黑暗中,肮脏的手,肮脏的身体,肮脏的东西被埋入她身体……好多人,轮流在她身上驰骋……
那段被自己深埋的往事,就因为秦觅的一句话,又破土而出。
若左汐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所得,她想,她必定是极为疼爱她的吧。
可她,却是那种恶魔的女儿。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究竟是哪一个……
她厌恶她,厌恶她的肮脏。
她的存在,证明着她的不堪,更证明着她的耻辱。
*
靳司晏瞧见梁艳芹的神色,想到靳叔调查到的那份资料,想到在梁艳芹和左汐打官司时他让Abel亲自交到梁艳芹手上的东西。
他想,梁艳芹定然是想起了自己当年的那段过往了。
如今秦觅身上发生了和她一样的事情,梁艳芹定然是又对她又怜又爱了。
果不其然,梁艳芹投向秦觅的目光温柔,带着母性的光辉。如果细看,可能还会发现那抹母性的光辉中,甚至还有种同病相怜的情感。
“觅觅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不嫁给那样的人渣那样的畜生。那你告诉梁阿姨那个人究竟是谁,阿姨帮你去找他算账!”
“阿姨,他家里势力很大,您不要为了我的事情和他们家对抗。我会担心的。”秦觅并不打算说出张盛的身份。
一旦张盛拿出录下的她淫/靡不堪的视频,那么她就全完了……
指不定梁艳芹也会完全丧失对她的信任。
“可你一个女孩子,这种事情怎么能……”
“所以,阿姨你就让我去打胎吧。这个孩子留不得,我不想留。”
这个孩子留不得,我不想留。
这一句,一刻不停地在梁艳芹耳畔回荡。
她想起来当年的自己,何尝不是像秦觅一样想要将这个孩子给打掉呢?
可她原本身体就弱,加上被那些人操得气息奄奄损伤了子宫,一旦选择打胎,以后再难受孕不说,可能在滑胎过程中就会当场没了命。
左光耀知道后,只是没日没夜地陪着她,安慰着她。让她往好了想。
她犹记得当年的左光耀甚至还笑得极为傻气地安慰她。
“你想啊,咱们以后的闺女以后肯定会继承你的美貌的。每天抱着一个小美人胚子,想想都乐呵啊。”
自从知道她怀上了那些人的孩子之后,左光耀便将她肚子里的孩子认定了他的闺女。
憨厚老实的男人,一如当年娶她时,笑得傻里傻气。
“老子别的本事不会,但疼老婆和孩子可是一流的。跟着老子,以后饿了有老子给你们做饭,冷了有老子给你们做衣。没钱了有老子给你们挣钱……”
一口一个老子……上不得台面。
可偏偏,那会儿的话,却是让她动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年那个没有钱的煤矿工人,一下子翻身成为了煤老板,又一跃成为了暴发户,再再然后,成为了左氏集团的董事长。
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乡下人,到现在什么都会的人。
几十年过去,他一点点学着他不懂的东西,一点点掌握着生存技能,虽然还是改不了以前的某些习性,可在这个H城,几乎所有人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左光耀,为了她和孩子,确实在努力承受着一切。
尤其是为了让她接纳左汐,更是做起了她和左汐之间的调和剂。
只可惜,她冥顽不灵,跨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也许,为了左光耀,她也该尝试一下,和左汐和睦相处。尽一点这么多年来从未尽到过的母亲责任吧……
“好,觅觅你说不生,那咱们就不要这个孩子。”梁艳芹连连附和着秦觅。
秦觅的身体底子好,加上胎儿还小,打胎的风险也小。
既然孩子的父亲是个人渣,那么,她同意她打胎。
“谢谢你梁阿姨,愿意支持我相信我。”秦觅展颜一笑,眼神徐徐面向靳司晏,“司晏,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当年你愿意接受我成为你的女友,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
一张像素极低的照片被她从手包里拿了出来。
这张照片,她一直贴身放在钱包中。
原以为不可能有当面质问他的一天,可到底,这一天还是来了。在她的不甘愿中,她还是问出了口。
如果她只不过是这个女人的替身,她即便是被他给宣布了死刑,她也觉得值了。
毕竟,她和这女人有几分相似。
*
眼前的照片,其实并不大。也就刚好能够放在长款钱包中。
照片里的女人,靳司晏并不陌生。
有着一张和秦觅几分相似的脸。
赫然便是曾经的秦潋。
画面中,他和秦潋在雨中相拥,紧密的姿势,似是缠绕在一起的藤蔓,永不分离。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夜,他等在秦潋楼下,足足一夜,只为了让她下楼。
最终,她终于下了来。
再然后,她便一下子投入了她的怀抱。
他竟是不知,他和秦潋的照片,竟然被秦觅给偷/拍了下来。
只不过,恐怕那会儿的秦觅根本就不知晓,当时在场的,还有另一个人……
“我从未因为你像谁而让你当这个女友。纯粹只是因为当时被某些人追得烦了,打算打消她的念头罢了。”
被某些人追得烦了……
短短几个字,让秦觅心惊。
这个某些人,是指的……
“你说的是左汐?”
当时,也就只有左汐追靳司晏追得那么惊天动地,非得闹得人尽皆知。那会儿的靳司晏对她是避之唯恐不及。
“可以这么认为。”靳司晏坦言。
“可你完全可以找其他人,为什么偏偏选择我?”秦觅只觉得太过于荒唐。
☆、186。186你家男人呢?怎么不见他陪你一起来?
就为了躲避左汐的追求,所以靳司晏选择她来当女友,让她当这个幌子?
无论如何,秦觅都难以接受这样匪夷所思的理由。
那她呢?她也照样追在他后头了许久,他不是无动于衷?完全不为所动?
为什么她追他,他可以无动于衷。左汐追他,他就可以为了躲避她的追求而假意给自己找个女友?
她无法接受靳司晏这样的答案撄。
“还记得那一年你的生日趴吗?那晚我也受邀前去。”靳司晏想起当初犯的蠢事,难得的,在秦觅面前露出一抹随意的笑。
秦觅自然是记得的,每年她生日,梁艳芹都会为她大肆庆祝。那一年,地点定在海边度假别墅偿。
说到底,是她抢走了左汐的风头。
她和左汐的生日只差一天,她又比左汐早一天,所以在她之后生日的左汐,过得则惨淡多了。
那天她早先便邀请了靳司晏,只是他却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他没空。所以后来他会突然前来,她完全便是始料未及,被强烈的欢喜席卷了周身。
所以,即使他忘记带礼物了,瞧着他毫不在意地将贴身戴着的腕表取下来充当生日礼物,她便满心满眼地觉得幸福。
那天晚上,不醉不归,几乎参加的所有人都在那儿留宿了。
靳司晏也不例外。
心情没来由地烦躁,瞧着左汐在角落里一会儿挖着冰淇淋一会儿挖着猕猴桃不亦乐乎,他一杯接着一杯,良好的酒量,竟也让身体变得晃晃悠悠起来。
再醒来时,他发现是在一间卧室的床上。
他身上除了一条子弹内/裤,什么都没穿。夸张的是,他的某处,挺立着,竟无论如何都下不去。而他身上,赫然便有某些痕迹。
不是什么吻痕,倒像是,被人给报复性般给狠狠掐出来的。
秦觅突然敲门而入,看到的便是那诱人一幕。男人完美的身材,胸肌腹肌尽显,人鱼线诱惑,只不过上头,却有引人遐想的痕迹。
视线越往下看,便发现了他的异样。
瞬间,她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瞧见她的诧异与羞窘,当时的靳司晏了然,看来他身上的杰作,并非她所为。
“别误会,我被人报复了。身上这些是我昏迷后被掐出来痕迹,那人还拍下了我的狼狈样,估计是打算勒索我。”他含糊地解释了两句。
被掐是真的,不过拍没拍照片,他只是瞎编的罢了。但这种事情,他自认为得往严重了说。若不然,平白无故他某处挺立得那么明显,自己的形象可会荡然无存。
秦觅听了他的解释,没有多怀疑,甚至还帮着他想究竟是谁做的。
今天为她庆生的人来了许多,男男女女,如果说女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到给他拍艳照的地步吧?可若是男的?应该……也不太可能吧?
到最后,想来想去的结果,竟是靳司晏突如其来的一句——“秦觅,我记得你说过希望做我的女友。”
“诶?”
“我同意了。”
即使连这种本该郑重其事的事情,他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一句“我同意了”,仿佛天大的恩赐。
不过,巨大的狂喜冲击着她的头脑,秦觅当即热泪盈眶。
也便是第二天,她和靳司晏便在一夜宿醉的人群中宣告了两人的关系。
她很满意地瞧见了左汐黯淡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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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觅还沉浸在那一夜确定关系的美好中,靳司晏却已经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当时会突然同意你当我的女友,便是因为我想到了她便是那个扒光我衣服掐我的女人。为了杜绝她追人时更进一步的疯狂,我才答应的你。”
可我那会儿跟你说是他时,你不是根本就不信吗?
秦觅记得很清楚,她虽然没有瞧见那晚的人是谁,可她却是故意说了左汐。
“那你应该还记得你第一次来参加我的生日趴吧?那会儿你从来就没答应过我的追求,甚至眼里头根本就瞧不见我,可却到了海边别墅参加party。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不再追究了?”
“如果我说那天晚上,其实我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而那个人,正是左汐。司晏,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和她离婚?”
他当时是怎样跟她说的?
“秦觅,如果当年的人真的是左汐,以你们两个势同水火的关系,你不可能在今时今日才说。这种话听见一次我认为是你一时冲动,可若让我听见第二次……”
既然他早就知道是左汐了,为什么还不承认?
竟然还对她放下那样的狠话?
“那我说是她的时候,你为什么……”
“这属于我和我太太两人之间的浪漫,承认与否,主动权都在我们两人。”靳司晏漫不经心地开口,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他当时否决她的说辞,不过是维护他和左汐之间的隐私罢了。
隐隐的,秦觅总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当年左汐追靳司晏追得太疯狂,导致他痛下决心断了她追求的心,所以才同意她成为他女友。
“所以,我当年和你分手,恐怕你暗地里都在笑话我的自以为是吧?别人都说我劈腿,恐怕最希望我劈腿的那个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