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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玺凤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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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墨凌道:“长兄曾试探她的口风,得到了答案很不如人意。”
    皇太后默了默:“你舅父原准备将她送进后宫。”
    “培养来做皇后的,是么?”商墨凌点了点头:“坤城君也是这个打算。”
    皇太后道:“那么,你打算如何呢?”
    商墨凌沉吟了片刻,道:“浙王妃或许的确有做皇后的才华,可惜没有那个命,母后说她是聪明人,倘若是真正的聪明人,应当知道此刻应该追求什么,放弃什么。”
    皇太后点了点头:“所以呢?”
    商墨凌道:“长兄很中意这位王妃,况且浙王内苑也不能再出第二位意图谋害皇帝的正妃了。”
    “你会放过她?”
    “倘若今日之后,她真的参与谋反,即便是我放过他,长兄也不会放过她,”商墨凌再次道:“长兄很中意这位待上驭下手段高明的王妃,况且她还是我的表妹。所以不论是看在舅父的面上,还是看在长兄的面上,我都会留她一命。”
    他向来不是一个冷心薄情的君主,当初会放过杨漱玉,今日同样会放过凤姝鸢。
    皇太后“嗯”了一声,又将那封信交还给商墨凌:“你是君主,这些事情,你自己决定就是了。”
    浙王的亲笔信抵达长安的同日,护国公再次向金陵君发了帖子,金陵君半信半疑地前去护国公府赴宴,看到了浙王的那封亲笔信。
    他勉强压住心中的惊疑,与护国公虚与委蛇了一番,不说参与,也不说反对。坤城君心知他尚未完全放下戒心,倒也不着急催他,毕竟自己已经得到了浙王的亲笔许可,这夺位功臣的第一把交椅自是跑不了他家。
    金陵君回府之后,莆德明的书信也递到了府上,金陵君匆匆看完了书信,独自在书斋里犹豫了许久,向皇宫中递了折子,请求谒见皇后。
    国丈的折子自然要加急处理,桓宓收到折子时十分错愕,金陵君对自己态度向来淡淡,虽不失礼,却也不至于亲如一家,而桓宓对他淡漠的理由心知肚明,也从未尝试去讨好商墨凌的母族亲眷。
    她心里略过千番思量,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到底还是抽出时间召见了金陵君。
    金陵君不跟她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请娘娘将浙王妃诏来长安。”
    桓宓愕然之后,瞬间理解了原因,却还是装出一脸茫然:“金陵君说什么?”
    金陵君便重复道:“请娘娘将浙王妃诏来长安。”
    桓宓为难道:“无缘无故将封国王妃诏来长安……只怕对浙王妃声名不利。”
    金陵君道:“那个原因娘娘心知肚明,与性命和家族前程相比,声名算得上什么。”
    桓宓却并不配合,只道:“金陵君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金陵君虽然有求于人,却并不愿意在这个外姓皇后面前落了面子,只淡淡道:“娘娘何必装聋作哑。”
    桓宓向来讨厌凤氏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当下便沉了脸,直白下逐客令:“金陵君请回罢,中宫事务繁忙,本宫着实无暇与金陵君打哑谜。”
    金陵君怔了一怔,仿佛是不能相信这位向来被轻视的外姓皇后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娘娘……”
    桓宓打断他:“金陵君请回罢。”
    金陵君这才慌了起来,急忙抬手作揖:“娘娘,臣表述不清,请娘娘恕罪。”
    然而桓宓却已经彻底失去了与他周旋的耐心,挥手道:“阿默,送金陵君。”
    金陵君后退一步,又道:“娘娘,臣的确是有要事相商。”
    桓宓却铁了心不再与他纠缠,当下便站起身:“本宫要去长乐宫请安了,金陵君既不愿离开,就请自便罢。”
    语毕,自顾自走出大殿,真的将金陵君自己留在了殿中。
    阿默觉得有些不妥,靠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眼下金陵君立场未明,娘娘这般怠慢他,万一将她推去了坤城君一方,该当如何?”
    桓宓嗤笑一声:“陛下却金陵这一点支持?不过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不愿她与胞弟兵戎相见罢了。”
    阿默又道:“可……”
    “好了,阿默,”桓宓打断她,道:“那可不是我的母舅,他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我凭什么要与他好颜色?倘若他面对的是陛下,还敢做如此形容么?不过谁欺我外姓,权倾朝野的父亲又已经去世罢了。”
    她说着,弯起眼睛来,向她狡黠一笑:“你家大小姐,可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
    “况且金陵君没那么大的胆子造反,他早晚还要在求见我。”
    桓宓所料不错,左右不过停了三日,金陵君夫人便以觐见皇太后的借口入宫,却没有向桓宓以为的那样曲线救国,借皇太后的口来传召她,反而打起了令皇太后诏见浙王妃的主意。
    的确,皇太后是浙王妃的嫡亲姑母,由她出面,的确比由皇后出面名正言顺的多。
    她在金陵君夫人离开后前去面见了皇太后,装模作样地询问金陵君夫人的来意。
    皇太后知晓金陵君曾求见皇后,被桓宓摆了一道的原因,此刻她前来提起这件事,用意不言而喻:“你不必与我绕圈子,想做什么,直言便是。”
    桓宓踟蹰了一下,恭敬道:“金陵君苦心培养的女儿没有问鼎后位,反而被我这个外姓占了便宜,想必心中很是不平,有此心态,也难免会对皇后不敬。”
    皇太后道:“你想怎样呢?”
    桓宓道:“浙王是陛下长兄,便是妾长兄,浙王妃是陛下表妹,便是妾的表妹,金陵君夫人今日求见母后,想必是打算将妾排除在商家之外了。”
    皇太后本对桓宓怠慢金陵君的行为有所不满,此刻听她这样说,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天下终归是皇帝和皇后的,而不是皇帝和皇太后的。
    她的面色有所缓和,向她轻轻颔首:“的确是金陵君失了礼节。”
    桓宓见她表情松动,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又道:“倘若母后遂了他的意,只怕妾日后在他面前,就更低微了。”
    横竖金陵已经出了一位权倾天下的皇太后,何必去讨好以为母族衰微的外姓皇后?
    皇太后又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
    桓宓便趁热打铁道:“还请母后怜惜怜惜妾罢。”
    皇太后沉吟片刻,道:“你的顾虑不无道理,只是召见浙王妃之事,以我的名义,却要比以你的名义更合情合理。”
    桓宓心里一沉,讷讷道:“那……”
    皇太后道:“明日我传讯给金陵君,叫他去征求你的意见,你同意之后我在下旨,如此既全了你的面子,又避免了打草惊蛇,如何?”
    桓宓立刻感恩戴德道:“多谢母后体恤妾!”
    皇太后对她微笑,道:“母后已经老了,日后陛下就要靠你来辅佐了。”
    桓宓立刻道:“陛下前朝自有贤臣,轮不上妾来指手画脚。”
    皇太后欣慰地微笑起来,毫不吝啬地夸赞她:“我当初为他择你为妻,就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
    桓宓陪笑道:“妾要多谢母后慧眼。”
    皇太后行事向来果决,次日午后,金陵君夫人便再次入宫求见,诚惶诚恐地行大礼:“日前外子冲撞了娘娘,妾深感不安,特来向娘娘请罪。”
    桓宓高居在凤座上,冷声问道:“既是金陵君冲撞了本宫,何故要夫人前来请罪?”
    金陵君夫人道:“外子正在面见陛下,少时便来向娘娘请安。”
    桓宓心知不能逼人太紧,当即便松了神色,颔首道:“好。”
    金陵君夫人见她有所松动,又道:“娘娘是做大事的人,还请别与小臣一般见识。”
    桓宓只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金陵君夫人觑了觑她的面色,软着语气与她打趣:“娘娘冷面神一般,可真教人看了心中生畏。”
    桓宓偏了偏头:“夫人真不如金陵君大胆,他见我可是从不生畏的。”

☆、捌贰。容忍

皇太后给浙太后下了懿旨,诏她与浙王妃凤姝鸢前往长安。并未说明原因,却让凤姝鸢更加惶惶不可终日。
    甫德明趁机进言:“皇太后已经召见过金陵君,此番又诏见王妃,想必是纸已经包不住火了。”
    凤姝鸢在长年殿内踱步,试图用无意识地举动安抚焦躁的情绪:“皇太后上次召见父亲,是在什么时候,说了什么?”
    甫德明不答,却反问道:“王妃以为呢?皇太后突然召见君侯,就在坤城君有意谋反的时候,您说还能是为了什么?”
    凤姝鸢后退一步,犹自强装镇定:“甫先生,你是我的授业恩师,你说的话,我半分都不会怀疑。”
    甫德明叹了口气,道:“王妃,君侯与我活命之恩,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平安无事。”
    凤姝鸢问道:“你见过我这位姑母,她是什么样的人?”
    甫德明道:“你也见过她,何必来问我?”
    凤姝鸢笑了笑:“我见到的是皇太后,并不是金陵君府的小姐。”
    甫德明便没有说话,回忆了一会,道:“昭豫皇太后……我见她的时候,她还很年轻,而我也刚被君侯收留不久。”
    他说这一句,久久沉默,脸上显出悠远地回忆之色,良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这世上有种人,是生来就注定要做掌权者的,所以她不会做皇后,因为皇后要屈居人下。”
    凤姝鸢顿了顿,问道:“我……比之她,如何?”
    甫德明看着她,脸上浮现出遗憾地神色:“你是适合做皇后的人。”
    凤姝鸢脸上神色一松。
    甫德明又补充道:“元诏皇后,也是适合做皇后的人。”
    凤姝鸢的表情又凝了起来,口吻不善:“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我说这话,王妃要生气。”甫德明摆了摆手:“你可知当年她为什么会被放逐沂国?不是因为先帝不爱她,而是因为她太英明,她已经具备了一个帝王的所有要求。”
    凤姝鸢轻笑一声:“先生对当年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我的确只是道听途说,”甫德明点头道:“可有人是亲身经历的。”
    凤姝鸢表情一顿:“谁?”
    “康和。”
    以后宫乱政的理由多次上疏弹劾当时尚为贵妃的皇太后,直到皇帝将她赶出宫廷。
    “康大人是四朝元老,这些话,是他亲口告诉我的,”甫德明道:“当年他在先帝身边看到的,不是一个辅臣,而是一位帝王。”
    “元诏皇后的败局从皇太后自请离开长安时就注定了,我曾经告诉过你,皇太后眼中的帝国是天下苍生,而元诏皇后眼中的帝位只是权谋诡计,”甫德明轻轻叹息道:“先帝是位真正的明君。”
    凤姝鸢背靠着殿中的立柱,久久没有说话。
    “你以为君侯不想做国?你以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问鼎后位?”甫德明又道:“他只是太清楚他这位嫡亲长姐的本事,镇守东越的虎镶将军杨重,当年可是梁王的心腹,可在先帝朝储位成迷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当今圣上,你以为他不想成为帝王麾下重臣?尤其是他头上还压着一个战神杨慎。”
    “论阳谋,她能让先帝心甘情愿地将江山交给她的儿子,论阴谋,元诏皇后在她手中败的彻彻底底,甚至已经陪葬了皇陵,都有失去地位的危险。”
    “不要再说了,”凤姝鸢低声打断他:“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
    甫德明又叹了一声:“鸢小姐,我是你的老师,我自是希望你能好,我也知道,皇后比王妃更好。”
    凤姝鸢快步走到殿门前,用力拉开了朱红大门,好像要从他叹息的目光中逃出去一样,匆匆离开了这座宫殿。甫德明被她独自留在殿中,闭了闭眼,又回忆起当年金陵君府中那位身姿高挑的少女。
    如今她已经是皇帝之母了。
    浙王正在前殿召见藩国之臣,共同商议封国内务,他的确是位名将,却也的确不是位好君王。商墨凛对自己的长处短处清楚的很,故而向来不怎么管国政,从来都任由许相只手遮天,因为在他还没有领封国王权的时候,许相就已经将浙国打理的井井有条了。
    许相知道浙王的心思,揽权也向来不客气,只隔几个月向浙王集中将国事汇报一番。凤姝鸢就在这个当口闯了进来,脸上极少见地露出惊惶的神色,将商墨凛吓了一跳。
    许相是个人精,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管说到一半的话,立刻欠身告退。
    他刚一掩上殿门,凤姝鸢便双膝一弯,跪在了商墨凛面前。
    商墨凛坐在桌案后,巍然不动,只道:“王妃这是做什么?”
    她以额触地,沉声道:“请殿下回绝坤城君,万万不可参与到谋反之中。”
    商墨凛挑了挑眉:“哦?”
    凤姝鸢道:“先前妾痴心妄想,罔顾了殿下,请殿下降罪于妾。”
    商墨凛不动声色地将桌面上几张宣纸收了起来,又问:“王妃说什么?”
    凤姝鸢道:“妾不愿殿下卷入皇位之争,请殿下回绝坤城君。”
    商墨凛慢悠悠地“嗯”了一声,道:“听闻长安传了皇太后的懿旨,诏你进宫,是么?”
    凤姝鸢道:“是。”
    商墨凛道:“莫非是因为这道懿旨,让你疑心事情败露,为了保命,故而有此相劝?”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凤姝鸢觉得脸上一片火辣,仿佛被他凌空打了一巴掌,凤姝鸢觉得不悦,咬紧牙回答道:“妾先前便觉得此事不妥,只是当时并未下定主意,便任由殿下做主,妾也没有想到,殿下会对皇位动心。”
    竟然还指责起他心思不纯了。
    商墨凛微微笑了起来:“那孤如今的确是想做皇帝了,你又待如何?”
    凤姝鸢跪在地上,怔了许久:“殿下说的是真心话?”
    商墨凛点了点头:“怎么,你以为我对帝位不动心?那可是天下至尊的位子。”
    “妾自然相信殿下的每一句话,”凤姝鸢不顾礼节地抬起头来,眼睛里是真切的迷茫疑惑:“可是……为什么?”
    “您与陛下和卫国长公主向来手足情深,为什么会产生夺位的想法,尤其是……这想法不是在先帝还在时,而是在新帝即位后,梁王叛乱平定后。”
    商墨凛没有说话。
    凤姝鸢又道:“倘若这是殿下真正的想法,妾依然会遵从殿下的意思,但如果这只是殿下试探妾的谎言……”
    她顿了一下,语调变冷:“妾不愿殿下卷入夺位之争里,倘若殿下需要妾以死明志,妾绝无二话。”说着,竟然真的站起身来,左右一看,伸手将商墨凛桌案上的一盏茶盏拿过来,用力摔在地上,捡起了一片碎瓷,抵在脖子上,眼看就要发力。
    商墨凛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越过桌案握住了凤姝鸢手腕,他也起了火,眼神冷肃:“你在与我斗什么气?发什么脾气?”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我与坤城君书信往来的事情?”
    “最先让我卷入夺位之争的,不是你吗?”
    “如今你又来做什么好人?”
    凤姝鸢惊恐地看着他,好像一个卸去浓妆的戏子,将自己真实的喜怒哀乐毫无掩饰地展现在阳光之下。
    商墨凛微微冷笑,道:“怎么,是不是很疑惑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平安逃过了先帝朝的储位疑云,平安躲过了梁王之乱,如今,我不仅手握整个东南沿海的所有水师,更是领了封国王权,有训练私兵的资格。”
    “你以为这些东西是凭空得来的?你以为皇太后和陛下的信任是很荣誉便得到的?”
    凤姝鸢双腿一软,便向地上委去,然而商墨凛却提住了她的手腕:“你给我站起来!你瞒着我参与密谋夺位的时候,怎么没见胆怯?”
    凤姝鸢喘了口气,顺从地站直身体。
    “为什么一定要做皇后?”商墨凛松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来,掐住了她优美修长地脖颈:“我待你不够好?还是浙王妃的名号配不上你?”
    凤姝鸢被迫抬起下颌,不得不垂下眼皮来看他,她的恐惧好像一瞬间消弭殆尽,竟然可以冷静地答话:“殿下待我自然是好的,只是我自幼便按照皇后的要求养大,而这世上也的确有一个女人要成为皇后,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
    商墨凛被她一句话再次激起火气来,手下重了几分力道,那张米分白的脸便开始一点点涨红:“既然如此渴求,不如孤就成全你,现在休了你,再将你送入长安后宫,看看你能不能斗过长安城里那位桓皇后,让后位重回你们凤家手中。”
    凤姝鸢艰难地嗤笑了一声,气若游丝道:“桓后不过是依仗陛下的宠爱,才能稳坐后位罢了。”
    商墨凛道:“你也不过是依仗我的容忍,才能安稳至今。”
    他说着,松开了手,绕过桌案,又坐回了椅子上,先前的怒气已经消弭,又变回惯常的模样,好像方才那场争执从未发生过:“退下罢,叫人进来收拾这里。”

☆、捌弎。结果

凤姝鸢与浙太后一同准备赴京的事宜,自从离开长安,浙太后真真正正地离开了朝堂政事,不论是长安还是浙国,国政内宫,丝毫不过问。
    皇太后在长信殿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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