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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玺凤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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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容怔了怔:“你唤我什么?”
    眉亭立刻跪了下去:“婢一时口误,还请侧妃恕罪!”
    苏瑾容却没有发怒,反而又问了一遍:“你刚刚唤我什么?”
    眉亭怯怯道:“娘……娘娘……”
    “娘娘?”苏瑾容自己重复了一遍,似乎是被勾起了兴致,沉默了一阵,又重复了一遍:“娘娘。”
    眉亭依然跪在地上,没有她的允许,一动也不敢动。
    苏瑾容垂下眼睛来看着眉亭,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笼罩了全身,她定了定神,又问:“你为何要唤我娘娘?”
    眉亭恭敬道:“回侧妃的话,来日殿下变成了陛下,您必然是陛下心尖上的宠妃,自然就是娘娘了。”
    苏瑾容忍不住喜上眉梢,亲自弯腰将眉亭扶起来:“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你说的不错,平身吧。”
    眉亭顺从地被她扶起来,道:“多谢侧妃开恩。”
    “侧妃”这个已经听习惯的称呼如今听在苏瑾容耳中,忽然变得刺耳起来,她下意识地叱道:“放肆!”
    眉亭抖了一抖,膝盖一弯便又要下跪。
    苏瑾容被自己严厉的语气吓到,急忙对眉亭摆了摆手:“不要跪,不是你的错。”
    虚名,虚名,虽然是虚的,可谁不想要这个名呢?商墨凌因为有了皇帝的称呼,所以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他此行是“御驾亲征”,是“平定叛乱”,而梁王没有这个虚名,便只能是乱臣贼子,造反的藩王。
    她想着凤文予的话,越想越觉得句句在理,没有这个虚名,梁王就只能是反贼,可有了这个虚名,那至少还是二龙相争。
    苏瑾容想通了这些,只觉得豁然开朗,天地都开阔了起来。倘若梁王变成了皇帝,那么她自然就从侧妃变成了娘娘,她是帝王妻,再也不是特岩谷家破人亡的小姐,也不是杨府那个身份尴尬的女客。
    她想着想着,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深愈来愈大,忍不住转过身,在眉亭手臂上拍了拍:“好丫头,真是善解人意。”
    眉亭用一副诚惶诚恐地表情受了这句夸赞,陪着她一同走到书房前。
    苏瑾容站在门外,细心地整理仪容,请仆役通报,得到允许后才提步入内,对梁王行叩拜大礼:“妾叩见陛下。”
    就如同她预想到的一样,梁王猛地一怔,隔了好久才反问:“什么?”
    苏瑾容不急不忙,口齿清晰地将她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妾叩见陛下。”

☆、弎陆。用计

梁王很快从这个称呼所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眼神变冷,刀光凛凛:“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是妾自己琢磨的,殿下。”苏槿容没有抬头看他的表情,还沾沾自喜道:“殿下原本就是嫡子,是先帝认定的储君,您与商墨凌相比,只是缺一个虚名,可这个虚名却能给殿下带来不小的助力。”
    然而梁王却道:“不,这不是你想出来的。”
    苏槿容有些尴尬,却仍然道:“殿下是觉得妾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梁王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扶起来,语气温柔:“称帝一事非同小可,我自然相信你能想得出这主意,我只是想知道,是谁给了你这个启发。”
    苏槿容仔细研判他的表情,发觉那并不是欣喜,而是凝重。
    难道这称帝之说有什么不妥?
    她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是……是王妃告诉妾的……”
    梁王眸色更深,又问道:“她怎么告诉你的?”
    苏槿容抿了抿唇,心一横,跪地道:“她要妾劝殿下称帝。”
    梁王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追问:“她真的这么说?”
    苏槿容没有回答,眼底盈盈地蓄上了水汽:“妾险些为殿下惹麻烦了,是吗?”
    梁王安抚地轻拍她的肩,又将人揽进怀里,轻言慢语地哄:“没有,没有,你也是一心为我考虑。”
    苏槿容的声音里染上些许鼻音,哽咽道:“倘若因为妾的缘故,让殿下受到什么伤害,妾万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梁王脸上浮起爱怜之色,低下脸来在她的鬓发上连连轻吻:“你的心意,我最是清楚,更何况你又有什么可以伤害我呢?”
    苏槿容柔柔道:“妾涉世未深,又没什么见识,倘若有奸人刻意蒙蔽,妾无论如何是分辨不出来的。”
    这句话提醒了他,梁王的表情逐渐开始凝重,他在苏瑾容背上拍了拍,将她扶了起来:“无事,从此之后,不管何人告诉你什么,你都记得原话转述给我。”
    苏槿容点头应了下来:“是。”
    梁王沉吟了片刻,又道:“你这两天上心,让你身边得力的侍女在府上放一个消息出去,就说我欲联系我先前在禁卫中的旧部,刺杀商墨凌。”
    苏槿容吃了一惊,惊惶道:“殿下……”
    梁王做手势打断她,道:“你照我说的做便是了。”
    杨慎在靖州军营里收到了梁王试图谋杀皇帝的消息,大吃一惊,一刻不敢隐瞒地报给了商墨凌,彼时商墨凌正和宛妤一起研究布阵,两人得讯,不约而同地质疑消息真假。
    “是平州传来的,暗号不错,”杨慎道:“应当不会有假。”
    宛妤蹙起眉,犹疑道:“可是……就算他真的刺杀了陛下,拿不到长安,一样是无济于事啊。”
    杨慎道:“臣也有此疑虑,但不可不防。”
    宛妤点了点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罢。”说着,又看向商墨凌:“陛下的意思呢?”
    商墨凌脸上显出沉思的神色,慢慢道:“他在禁卫中的旧部……御前禁卫皆是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子弟担任,其中怎么会有他的旧部?”
    宛妤和杨慎双双沉默了下去。
    商墨凌将随军禁卫的名单在脑海中过了一遭,每个人都没有疑点,看似无懈可击。
    “而梁王从未领导过禁卫,禁卫中怎么会有他的旧部?”
    宛妤斟酌着语气发问:“陛下的打算是?”
    商墨凌沉吟许久,开口道:“将计就计。”
    “我不知道老六放出这个谣言来是想打什么算盘,既然如此,不妨就跳一跳这个陷阱,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宛妤觉得不妥,劝道:“以陛下的安危为饵来赌这个结局,得不偿失。”
    商墨凌笑了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宛妤道:“那也要看这个虎子的价值,是否值得我们冒险探穴。”
    商墨凌宽慰她道:“我又不是没有身处险境过,阿姐不必担心。”
    宛妤隐隐觉得不妥,却始终想不出不妥的理由在哪里,眼见商墨凌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
    “那……陛下打算如何呢?”
    “眼下能刺杀我的,必然是我这次带出来的禁卫,这次要麻烦谨行,与和振一道查一查这批人的底,先将可疑的人揪出来。”
    杨慎低头领命,商墨凌又嘱咐道:“此事一定要在暗中进行,万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杨慎应道:“陛下尽管放心。”

☆、弎柒。中计

杨慎与和振一同查了十日也没有查出什么可疑之人,只挑选出几位先前曾与梁王关系密切的大臣之子,将名单报给了商墨凌。
    “他们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臣不敢妄下评判,免得伤及无辜。”
    商墨凌看了看纸页上的名字,微微一笑:“虽算不上位高权重,却也举足轻重了。”
    杨慎点头,道:“可倘若真的将他们全部买通,届时长安和卫国里应外合,未必没有胜算。”
    商墨凌“唔”了一声:“先不要动人,找个借口,将他们遣回长安,也不必做的太明显,多遣回几个人。”
    其实梁王并没有盯着靖州军营不放,毕竟靖州在卫国境内,杨慎和宛妤的治国之策将卫国守得像个铁桶,就算放进去人,也传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的消息源主要在长安,不管商墨凌有什么动静,长安总会有所变化。
    以送信名义被遣回的禁卫名单很快传到了梁王手中,他并没有被商墨凌的障眼法所迷惑,再第二次看那份名单的时候,便觉察出了商墨凌将这批人派回长安的真实用意。
    他唇角浮起了冷笑,七分不屑三分张狂。
    新的消息又从平州传了出去,没有传到靖州,而是去了东越,又从东越兜兜转转了一大圈,跟着凤衍书一同来到靖州军营。
    “舍妹从平州传出来的消息,梁王想要进攻安营,抛下卫国,取到青州直指长安。”
    宛妤怔了怔,下意识地与杨慎对视:“消息属实?”
    凤衍书毫不犹豫地点头:“舍妹的亲笔信,必然属实。”
    “如果属实的话……”宛妤犹疑道:“为什么我们没有得到消息?”
    凤衍书一怔:“你们?”
    “长公主在平州另有眼线,”杨慎开口解释:“比文予姑娘更容易接触到梁王,但是她并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凤衍书脸色一变:“殿下怀疑舍妹给的消息是假的?”
    宛妤急忙摆手:“我自然相信文予小姐,只是担心她拿到的便是假消息,传出来的,自然也是假消息。”
    “不可能,”凤衍书断然道:“殿下知道文予在梁王府的处境,这种处境下动用的人脉,收到的消息,怎么可能是假的?况且梁王想要夺王位,必定要拿下长安,只揪着卫国算是什么道理?”
    眼见他情绪开始激动,杨慎急忙开口劝道:“大公子稍安勿躁,或许只是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横竖梁王现在没有调兵的打算,我们做好准备,再等几日也不迟。”
    就这样一连等了九日,宛妤等的那个消息终于传了过来,虽然时间上有所延迟,可传来的消息确是如出一辙,商墨凌立刻调兵遣将,并且率先向安营进发,随时准备迎敌。
    宛妤最后一次见到商墨凌,是他带兵离开靖州那一日,那日之后的前几日,他还时常有消息传回靖州,然而在三战之后竟然彻底音讯全无。与此同时,皇帝伤重驾崩的消息却诡异地流传出来,就在宛妤没有收到安营的战况时,外界便飞速传起了新帝驾崩的传言,来势汹汹,简直……势不可挡。
    “陛下驾崩了?”桓宓失手摔碎了一支玉簪,惊恐地瞪大眼睛:“不,绝不可能!”
    “娘娘,外界全都传开了,”阿默忍着泪意道:“陛下中了梁王那反贼的埋伏,被冷箭射中后心……驾崩了……”
    “外界?”桓宓表情古怪地看着她:“外界是哪?”
    阿默被她的表情吓到,结结巴巴道:“就是……就是宫外啊……”
    桓宓的表情更加阴沉:“长安?”
    阿默点了点头。
    桓宓又问:“长安已经传开了?”
    阿默又点了点头。
    “绝不可能!”桓宓猛地起身,失控地大喊一句,随即又捂住心口,跌坐回椅子上,很久没有说话。
    阿默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一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唤人过来,给她上静气凝神的药茶。
    桓宓一口一口地将药茶饮尽,果然镇定下来,她随手将药茶放在一旁的圆桌上,起身道:“你随我去长乐宫面见母后,眼下最要紧的是安定人心,在确切消息传来之前,长安绝不能乱。”
    阿默立刻随她出殿门,迎面便碰上匆匆赶来的白碧君:“娘娘!太后召见娘娘!”
    “我正要去见母后,”桓宓道:“劳烦大长秋助我安定后宫。”
    白碧君点头应了下来,正要离开,听见桓宓又叮嘱了一句。
    “但凡有助传谣言者,不论是何人,有何种身份,一律就地处决!”

☆、弎捌。条件

桓宓赶到长乐宫的时候,皇太后正在召见朝臣,桓宓的父亲左相桓杰也在其中,表情严肃,正滔滔不绝地向皇太后陈述着什么。
    桓宓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朝臣们向她欠身致礼,礼毕后,皇太后没有让他们再说下去,反而道:“就照先前说的那样办吧,明日我会临朝。”
    朝臣们领命后离开,皇太后又看向桓宓,严肃的表情有所缓和:“你收到消息了罢?”
    桓宓听到这一句,眼眶立时就红了:“是,妾收到了。”
    皇太后点了点头:“你认为,我们此刻该如何做呢?”
    桓宓道:“母后必有安定朝堂的主意,妾就不班门弄斧了。母后,妾有一个请求,请母后允准妾前去靖州。”
    “你去靖州做什么?”皇太后皱起眉:“那里全是商家和凤家的人,你去了有什么用?”
    桓宓泫然道:“可失踪的是妾的丈夫!母后!”
    “也是天下人的君主,”皇太后语气平平地回复她:“你就留在长安,好好履行你身为皇后的职责,保护你腹中胎儿,倘若传言无误,你的孩子将是大殷最后的希望。”
    “倘若?倘若?”桓宓惊讶地看着她:“那是您的儿子啊,母后,您怎么能……”
    “他是我的儿子,可那又如何呢?”皇太后威严地看着她,那目光沉甸甸的,压得人给予窒息,简直不像是一个女人所拥有的:“我要像普通的母亲一样惊慌失措,嚎哭不止吗?”
    桓宓没有说话。
    皇太后微微缓和了语气,又道:“我是他的母亲,你是他的妻子,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做的,就是帮助他稳住他的国家,在他鞭长莫及的时候,充当他的鞭子。”
    桓宓在她放缓的目光中喘了口气,明白自己绝无可能在此时离开长安,她接受了这个结果,也接受了皇太后的建议:“妾知错了。”
    皇太后点了点头:“常言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这虽然是个噩耗,却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我们可以有一个足够好的借口清洗朝堂。”
    桓宓屈膝道:“是,还请母后指点。”
    皇太后道:“我已经召见了你父亲,前朝的事情他会出面,你的职责是安顿后宫,不要疑神疑鬼,也无需太过悲观。”
    桓宓忍了忍,还是开口问道:“母后觉得,陛下这次能化险为夷吗?”
    皇太后沉默片刻,对她微笑:“靖州有杨慎他们在,放心便是。”
    靖州迟迟没有收到商墨凌的消息,不满人心惶惶,虽然杨慎和宛妤尽力压制了谣言,但恐慌的情绪依然像瘟疫一样蔓延。
    “今日收到了阳平那边的飞鸽传书,他们已经做好进攻准备,”宛妤道:“但碍于陛下生死不明,所以迟迟未敢发兵。”
    “如果能将文予小姐救出来,那么抄了梁王的底也未尝不可。”杨慎盯着地形图看了许久,一拳砸在掌心:“问题是如何将文予小姐救出来。”
    “这一方面……或许我可以试试,”凤文征犹豫道:“只是不知公主殿下与礼烈侯是否放心。”
    宛妤身体前倾,问了一句:“你有方法?”
    凤文征点了点头:“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而且还需要阳平大公子的配合。”
    宛妤立刻将目光投向凤衍书。
    凤衍书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当下便向着凤文征抱拳道:“倘若有用得到的地方,但讲无妨,刀山火海也照去不误。”
    凤文征点了点头:“那么,午时过后,大公子去见舍妹一面吧。”
    凤衍书有些诧异,不由重复了一遍:“令妹?”
    凤文征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只道:“对,舍妹。”
    凤衍书依言在午时之后去了凤姮兮居住的军帐,两方见礼之后便直入主题:“听说小姐有办法救舍妹离开梁王府。”
    凤姮兮温婉微笑,点了一下头:“是。”
    凤衍书道:“那么,我需要做什么,才能让小姐出手相救?”
    凤姮兮对他如此直白的提问丝毫不惊讶,只道:“公子需要切断您对梁王的一切财力支持。”
    凤衍书为梁王提供银两军饷本就是被迫,此时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当下便痛快地一点头:“可以。”
    凤姮兮又道:“我希望从今之后,大公子能代表阳平,支持我做任何事。”
    凤衍书略一沉吟,道:“小姐不如直接告诉我,你需要阳平支持你去争夺后位。”
    凤姮兮看着他微笑:“那,大公子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呢?”
    凤衍书压根没有经过考虑,便爽快地一点头:“如果只是后位,可以。”
    凤姮兮笑意一深:“多谢大公子,现在,您可以回去等待令妹平安归来了。”

☆、弎玖。约定

浙王商墨凛对阳平下达攻击令的时候,凤衍书撤回了阳平对梁王的一切财力支持,包括刚刚运到平州的一批粮食,为了不让梁王抢去,直接一把火烧了粮仓,一粒谷子都没有留下。
    “他想干什么!”梁王对着前来报讯的人咆哮:“将凤文予给孤押出来!押到城头上去!让她看看她的好兄长都干了些什么事!”
    然而去的人迟了一步,王妃寝居的卧房已经人去楼空,然而根据看守她的守卫汇报,王妃这些天来一直在房内,并无异状。
    “难道人是凭空消失了吗!”梁王吼道:“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搜出来!”
    凤文予被人搀扶着从密道出来的时候,身上厚厚地裹了一件斗篷,还有两件编织细密的蓑衣,肩膀处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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