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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托尼狐疑的问着。
“托尼先生，我再次重申，把那该死的手放在狗娘养的方向盘上，就是现在！”
噌。
周末一把拽出了配枪：“蒙泰克警方现在正式控告你违反交通规则，在不该倒车的地方倒车，你他－－妈－－的要是还能听懂人话，把你的驾驶证给我拿出来，动作要慢一点，一旦我要意识到任何我危险，我一定会开枪。”
“既然你看过我的资料，一定知道我枪法很烂，托尼先生，现在我们的距离只有一米，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反击，要么，把驾照给我！”
“你要赌一下看谁命大么！”
第十五章建议放弃破格提拔
垃圾场，托尼穿着西装蹲在垃圾堆里，很显然臭气熏天的垃圾堆并没能阻止他的搜寻。
嘀、嘀、嘀。
此时，托尼的电话铃声响起，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看电话号码，目光恨不得扎入垃圾里。
“谁打来的电话？”掏出电话的托尼问了一句，在他身后，是垃圾场管理员的小木屋，而那位很少说话的搭档一直在拿着某些记录观看。
“进展的怎么样？”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进行了提问。
托尼根本没带鉴证专用的橡胶手套，直接上手拿起一个矿泉水瓶观察着：“差不多弄清楚了，头儿，你干嘛在乎一个巡警？”
“好奇。”
“告诉我你的答案。”
托尼无奈的摇摇头，顺手扔掉矿泉水瓶继续搜寻道：“周这个人……很警觉，也可能是我用错了试探方式，在我把他捧成下一个李昌玉的时候，这家伙陷入到了一种刺猬感觉到危险的情况中，从眼神里就能看出，他想反击，却又碍于身份只能作罢。”
“至于性格，他属于弹力较强的那种，平日里没有什么锋芒，能接受一般的小玩笑，遇到外力挤压会先退缩，挤压到一定程度，嘣，会炸。”
他又开始对一个空罐头盒子感兴趣了，拿起来看了许久，还对着阳光看：“业务方面……呵呵……”托尼笑了：“对底层巡警业务极其不熟练，头，你知道么？在我激怒他以后，他以违反交通规则为由给我开了一张罚单，罚单价值五百美元，我最多也就是在公路上调了个头，看情况这个家伙很可能是被气急了根本没看罚单上到底写着多少钱，直接扔给了我。”
“对了，我还特别留意了一下，罚单本是新的，这是他撕下来的第一张单据，甚至连面值是从大到小还是从小到大都没看。”
“只是……”托尼陷入了思索：“他运气不错，一次误打误撞发现了一滴血，从而得到了很重要的破案线索；他的搭档又得到不能透露的线报抓捕到了在逃的逃犯，这才破获了断脚杀人案。办案过程中有一个巨大的漏洞，他只有证据证实罗宾购买过枪支、消音器和子弹的情况下就把罗宾抓了，完全不考虑罗宾是不是因为太爱他母亲而替母亲买的，又或者他母亲有没有任何嫌疑。这就是我说的运气不错，罗宾真的是罪犯，不然，他一辈子都抓不到人。”
电话的另一边终于传来了声音：“打个分。”
“半星。”
“那么低？”
“没错，这半星还是因为您传给我的审讯视频，我只能说，他是个不错的审讯专家，除此之外，爱看一些关于刑侦方面的电视剧，学会了一点痕迹鉴定技能。”
“结论。”
“不具备破格提拔的资格，或许他可以去和所有进入FBI底层的普通人一样去考试，不过，我觉得应该放弃提拔。”
“你错了。”电话另一头狠狠打击了托尼一次：“别人的报告你为什么就不能仔细看看？周如此肯定罗宾就是罪犯，原因是在抓捕过程中罗宾表现出了重要的破绽以及鉴证科将他的老底端了出来。”
“沙漠蚂蚁的事情有进展吗？”
托尼用两只手端着那个罐头盒子看了好半天才回应：“有一点，他肯定和毒品在一起，头儿，我和这个家伙交手过六次，这一次一定能把他铐在咱们的审讯室里。”
托尼发现了一些物体，这些东西看上去类似于什么东西粉末，此刻，他那双眼睛开始变得有神，罗里吧嗦的嘴瞬间闭紧，从怀里掏出打火机大小的小型喷雾装置后，对着罐头盒子用力按了两下。
他平时一定是个很邋遢的人，喷雾剂没有盖子不说，连喷嘴上都脏兮兮的。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阻止高科技手段下的化学反应，当盒子里的喷雾充足到可以凝结成珠，托尼在晃动了几下盒子后，让粉末和这些液体混合，得到了与盒子里的金属色完全不同的颜色，一眼认出这种颜色的他脱口而出：“甲－－基－－安－－非－－他－－命！”
电话里迅速传来了决定性声音：“先别动手，你们两个人太少了，四个小时，我会带人赶到支援你。”
托尼用肩头和耳朵夹着电话，扭头冲很少说话的搭档点了点头。
这俩人绝对是配合默契的超级典范，看见托尼点头，那名搭档与垃圾场管理员的谈话立即终止：“垃圾车牌照、一个星期内的垃圾车进出记录、垃圾掩埋点、焚烧点位置、路线。”
没有一个字废话，甚至和托尼都没有交流。
管理员听完这些话扭头回到了小木屋内，这张小木屋除了办公桌、床、没有连着网络的电脑和打印机外，什么都没有。
吱、吱吱。
管理员在电脑前操作了几次后，八张A4纸在黑色打印机内打印了出来，这上边记录了所有东西。
托尼从垃圾站内走出来后，冲着他搭档说道：“利用这么大片垃圾场藏匿毒－－品，利用废物回收再利用垃圾车运送毒品，车内散发出的刺鼻味道恐怕连警犬都会躲着走，换句话说，只要司机不超速，警方绝不会想要靠近这种东西。怪不得上次来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任何线索，要不是断脚杀人案里有人把尸体扔在垃圾场，我恐怕都不会注意到这。”
“下一家。”不太爱说话的男人拿着这些纸向SUV走去。
托尼抱怨着喊道：“喂！我还没有问任何问题。”
“你觉得他像毒－－贩么？即便他是毒－－贩，能知道整条运输线的毒－－品去了哪么？这种小杂鱼对咱们没用。”
托尼追上去的时候怨妇一样道：“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对我说过的单词最多的一句话了。”
SUV上，托尼依然坐在驾驶位置上，当他开车离开垃圾场的时候，他的搭档主动问了一句：“你是怎么怀疑上这家垃圾场的？”
“别忘了我在DEA待过，追踪毒－－贩是我的看家本领。”托尼居然卖了个关子。
无比了解他的搭档连话都没说，安静的坐在那，连揭穿他臭屁嘴脸的兴趣都没有。
托尼似乎感觉到无趣，自己缴械投降道：“好的，我告诉你。还记得我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查地图么？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小镇到底有什么便利条件可以吸引毒贩子，这里没有海、没有便利的交通、丝毫不引人注目，除了治安混乱、距离墨西哥很近外，完全不具备最佳的运输线起始点条件，直到我发现了这里。”
“小镇内没有比垃圾场更合适的藏毒地点了，连那间废弃的厂房都比不上，民居更危险……还有……”
“你猜，那个垃圾场管理员在干嘛？”搭档回了一句。
“打电话通知毒－－贩。”
“那么毒－－贩在哪？”
“反正不可能回墨西哥，他好不容易才把货运出来的。”
“你能找到的，对吧？”
托尼第一次觉得这个不太爱说话的家伙如此可爱！
他将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直接按照刚才接听的号码打了回去：“头，你最好告诉我你们还出来。”
“太好了！”
“我需要你们查一下，24小时内，德州哪座城市的毒－－品价格突然出现了狂跌的局面，最好连周边的州也查查。”
毒－－品在米国几乎是明码标价的，这种价格的浮动只会在抢夺顾客、货源紧缺、大量新货入场时才会出现变化。假如，一条被警方盯紧的毒品运输线撤了，那么墨西哥毒枭肯定希望这些货马上变成钱，否则，会一直在危险之中。这就势必会造成大买卖，而且价格不高。
无论是那座城市的黑帮拿到了这批货都会和同在一座城市的竞争对手来一场不见血腥的价格大战，这就是确定毒－－品走向的线索，有时候，线索未必需要证据。
“查过了，没有。”
托尼疑惑了一下，突然对着电话提了一个问题：“若是后黑帮接手这么大的一批货，谁会忍得住，谁能压抑着自己凭借低价货源疯狂抢夺市场的野心？”
“货还在这！”
托尼兴奋的喊出了这一句。
他的搭档说话十分精髓的回答道：“不是在这，是在人力无法查找的戈壁。”
“为什么不在公路上行？”托尼如此质疑着：“难道不能是正在运向其他城市的途中？”
“肯定不会。”
“WHY？”
“既然是一条运输线，那么特别小心就是基本原则，如此小心的情况下他们一定会先打听道路情况，直到确定没有人对这批货关注他们才敢运出。还记得上次咱们来蒙泰克镇的消息被泄露事件么？这次那个家伙肯定会再次泄露信息，可是咱们的到来会让这帮人产生疑虑，起码还有一点时间。”
搭档将手里的A4纸递了过去继续道：“垃圾回收车每天一班，这三天却没有任何记录，这就能确定垃圾回收车已经来了，却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条公路上，去向任何城市。至于记录上为什么没有，就更简单，他们掩盖了这些东西。”
托尼举着电话一把抓住搭档的脖子将他抓到身前，狠狠一口亲了下去，搭档不动声色的回应：“恶心。”
“头，我需要你对蒙泰克周边的戈壁进行监控，有任何手机信号传出来时，只要传输位置不是在公路旁边而是在戈壁深处，那我们就中大奖了。”
“冷静一下，你知道动用这样庞大的搜索资源需要多少钱么？”
托尼非常自信道：“我用蒙泰克整条毒品运输线付账。”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第十六章谁嘴那么碎？
德瑞克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苦笑着摇头，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周末的眼神都不对了。
“你确定刚才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他根本没让周末回答：“SHIT，你给FBI开了一张罚单？？”
周末点点头：“我能怎么办？答应他们的建议把自己没见过的事编成故事讲出来？谁知道他们下一步会不会问你们局长有没有包庇下属的行为，这两个家伙已经把我捧成未来的李昌玉了，上来就砸这么大的帽子，估计他们连我内裤是什么颜色的都想知道。”
“为什么要带你去垃圾场呢？”
“我怎么知道。”
此时，艾华德急切的敲响了房门，在‘当、当、当’几声后，根本不管德瑞克有没有回答：“德，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德瑞克理解不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我在监控里找到了‘沙漠蚂蚁’离开炸鸡店的时间，凌晨三点。”
噌。
周末和德瑞克同时起身离开了这间办公室，而后跟随着艾华德在公共办公区的一台电脑上看到了很诡异的画面。
屏幕中，一个光头由巷子口出现，随后，只是在巷子口待了半分钟就让一台休旅车接走，紧接着这台车奔着公路高速行驶、很快脱离了摄像头的束缚。
“他们出镇了？”
德瑞克如此问着。
艾华德回应：“看这个。”
他在电脑里又调出了两段视频，一段是从小镇前往墨西哥的道路上这台休旅车在最后一个摄像头下驶过；另一段是前往圣安东尼奥的路上，这台休旅车在半个小时后再次出现！
“找到了！”
二楼又传来一声欢呼，凯莉从自己的位置上迅速走向楼梯口道：“局长，我找到了那个光头！”
如今的蒙泰克警察局几乎半数警察都在局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监控，这么多人全是瞪大了双眼在监控下找寻有可能出现的光头身影，那他还能跑得了？只要不会隐身就不可能在蒙泰克小镇的摄像头里遁形。
“位置。”德瑞克冲着楼上喊了一声。
周末直接跑了回去，在监控器上看到了最熟悉的一幕，这台垃圾车所出现的位置是当初调查断脚杀人案时，对比案发时每一台车出现在摄像头里的位置，在往前，则是废弃工厂，继续往前，则会开到垃圾场。
垃圾场？
周末坐在凯莉的椅子上仔细观看这段视频，视频中，一辆废品回收车于凌晨四点向垃圾场驶去。
凌晨四点？
在这个时间专门回收易拉罐、饮料瓶、废铁之类东西的垃圾车载着光头出现在摄像头下前往垃圾场？
“谁知道垃圾场的管理员是什么人？”周末在电脑前喊了一句。
“墨西哥非法移民，他们在蒙泰克找不到太好的工作，连餐馆的企宣（领位）都很少用他们，这些人一直在干最苦最累的活，类似通下水道、为有钱人修剪草坪之类的。”鲍勃顺嘴回答着。
周末却忽略了声音来源，将有用的信息完全收集在一起，墨西哥非法移民和沙漠蚂蚁的光头联系上了……FBI今天又将自己带到垃圾场旁边，要不是给鲍勃打电话让他开车接自己，恐怕自己只能走回来。
“谁看见那两位FBI的大老爷了？”周末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问了一句。
这次回答的是德瑞克：“他们没回来。”
没回来？
周末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垃圾场走回来的时候，身边的确没有经过任何SUV。
墨西哥人、光头、FBI，他们全都指向了垃圾场……光头又是在保护毒－－品运输线，垃圾场是毒－－品运输线？
谁想出来的主意？
……
戈壁，神父站在一辆汽车前，而他面前跪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墨西哥人。
“两个墨西哥人打包了四人份的食物开车前往戈壁，偏偏你们的送餐时间是在我被袭击之后，那就是说，你们肯定不是要将蒙泰克的食物打包拿回墨西哥，这又不是阿拉斯加，没有超级大螃蟹。”
两个墨西哥人被绑着坐在地上，这两个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神父，这种时候……
“被人看着不好意思说是吗？怕秘密泄露？”
“我给你单独告诉我的机会。”
曾独闯西语区的男人走了出来，拎着车上的汽油桶对着其中一个当头浇了下去。
“咳、咳、咳……”
味道很呛的汽油几乎是顺头而下流淌遍全身，被淋上汽油的墨西哥人不停咳嗽，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
咔。
戈壁内亮起了一点星火，火焰在微风中抖动着，没有被淋上汽油的墨西哥人恐惧的猛蹬双脚，连滚带爬的要离身旁的墨西哥人远一点。
呼！
火焰触碰到对方的身体时开始蹿腾，原本是见油而燃的小火苗在对方裤子上冒头后快速奔跑向前，顺着墨西哥人的身体一路上涌，最终，戈壁里猛然出现一个大火球，火焰在跳动的燃烧下出现‘呼、呼’之声。
“啊！！！！！”
撕心裂肺的怒吼响彻戈壁，墨西哥人玩了命的在黄沙里打滚，每一个不想被活活烧死的家伙都会这么干，这是常识，能救命的常识。
“啊！”
墨西哥人根本来不及叫骂，努力打滚想要压灭火焰时、被烧伤的皮肤一定会在滚动过程中产生二次伤害，眼下，他除了疯狂的嘶吼外，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东西，那种疼是任何人都不想体验的。
碰。
亲手灌下汽油的黑人掏枪解决了他，那种惨叫正常人无法接受。
“你他－－妈在干什么？”神父扭头瞪了他演一眼。
黑人没回答，低着头向后退了两步。
那一秒，神父冲着另外一个墨西哥人走去：“你知道吗？在这，我可以选择用任何方式干掉你，我可以把你烤成肉干，也能肆无忌惮的开枪把你打成筛子，只要你不告诉我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有足够的理由为手下最好的打手奥马尔报仇。”
“说！”
“你们买这些东西送出了蒙泰克，是不是给那个光头杀手！”
墨西哥人被吓傻了，趴在地上直哆嗦。
“你不太想告诉我？”
神父走过去直接抓起对方的头发，在戈壁里拖拽着向一旁的尸体走去：“混蛋，我觉得你的伙伴烤的刚刚好，或许你有胃口把他吃下去。”
噗！
神父摁着墨西哥人的脑袋直接贴到了死尸上，那还未变凉的尸体在刚才烈火之下还处于高温状态。
“OH！！SHIT！！！”
“放手，快放手，我告诉你，我他－－妈－－的告诉你！！”当同伴身上的油被蹭到脸上甚至挂在嘴上时，墨西哥人除了大喊着投降外，只剩下呕吐。
哇！
他吐了一地。
……
“妈，我在圣安东尼奥租好了房子，明天你们就搬出小镇，这样也方便照顾达斯特。”
克里斯蒂娜从圣安东尼奥回来的路上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她其实是一个不太遵守交通过则的人。
呜。
突然间几辆SUV变道超车让克里斯蒂娜愣了一下，她认识这些车，这批人上次去蒙泰克的时候，她还去了局长办公室请战……FBI怎么又来蒙泰克镇了？
有大案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