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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FBI问向自己的搭档。
搭档回答:“我可以为你GOOGLE一下。”
此刻,所有有幸站在门口可以看见房间内的人都在观察着周末,这些人中曾经有经历过上一次案发现场的,他们也想不太明白上一次在凶案现场并不怎么显眼的这位华裔为什么这一次如此惊艳。
十分安静的犯罪现场呈现出了专门给周末提供的优良环境,这是一种尊重,周末用自己天赋中最强大的洞察力获得的尊重。
“她死了。”
周末慢慢走向厕所,在这里他看着浴缸里的女尸自问道:“凶手把尸体放在了浴缸里,若是这个凶手仇视女性,怎么会把死者放进浴缸,泡在水里?这不是多此一举么?直接将死者打晕,放满浴缸的水,不是更能直接的感受到死者在窒息中的快感吗?”
“声音!”
亚当找到了什么关键点一样否决了周末的想法。
“声音?对,就是声音。”周末表面上是在和亚当对话,实际上他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出来过,亚当的话却给断开的思绪打上了一座桥,将这思绪沉底贯通:“死者要在水里肯定会不停扑打,浴缸中的水会不停溅出,声音频繁出现、现场混乱不堪,极大的破坏了凶手的享受,更听不到死者在临死前的喘息。既然已经冒险出现在这,自然会选择全方位的享受,否则何必冒如此风险。”
他是个变态!
这是所有在门口的人的统一想法,能把凶手心理猜测到这种程度,除了同样是变态的人以外,谁能办得到?
周末没继续往下,暂时性的卡在这,他无法立即想通凶手怎么会把尸体放进浴缸里。
要清洗?
清洗的是什么?
肯定不是指纹,凶手要是愿意清晰指纹,不可能把‘精--液’留下。
莫非,是想清洗罪恶?
以凶手矛盾的作案手法,没准当时的思维正处于正义与邪恶的争斗中也说不定……
不!
周末连这番推测都没说出来就直接在脑力自己否决掉,凶手犯案过程极为流畅,要是犹豫过绝不可能在如此节奏下不出现停顿,只要一个停顿就会为死者创造出机会,死者一定挣扎,那时候会有争斗,一个临死之人所爆发出的能量是惊人的,那将造成无穷无尽的麻烦,也许为了控制死者,凶手都会殴打她,可是,这些都没有出现,这也不是个有过强烈肢体冲出的现场环境,所以刚才的推论不合理,起码没有现场佐证。
“圣洁!”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周末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可这两个字说完,他马上想通了。
“凶手认为自己的犯案现场很神圣,圣洁的不可侵犯,他要将这里全都弄干净,这些并不是要毁掉证据。”周末整个思路变得顺畅了,说话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尸体上没有指纹,这说明被擦拭过,还是细致的擦拭,也许这个过程就是在浴缸里完成,浴缸肯定也被擦拭过,这是房间内最容易变成一种仪式的地方!他将尸体先放在浴缸里……是让死者的尸体拥有一种神圣感!”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为什么一个如此‘干净’的现场会留下‘精--液’这个巨大破绽。
他不在乎破绽,在乎的只是凶案现场的仪式是否足够完美!
“亚当,你还是否记得鉴证科的报告如何描述厕所的,厕所的水龙头上有发现指纹吗?“
“我记得,没有指纹。”
按照亚当的回答,周末继续道:“他既然让自己的犯案现场如此神圣,将这里当成了神坛……”
FBI的老警探领悟过来了:“查,在酒店内居住的人中所有喜欢穿西装的、穿着比较正统而盛大的,尤其是那些像是赶着去参加婚宴的人,全都查一遍!”
两个FBI走了,为了赌约要去抢第一时间。
可是当电梯门打开,也就是这名老FBI出现在电梯门口的时候却突然说道:“咱们俩分头查,这个犯人留下了矛盾的犯罪现场,即便是在犯案时穿的很隆重也一定会在平时这样,或许他就在两个极端中的一边,我查西装革履的,你查那些穷困潦倒的,中间的不用太在意。”
现场所有人还处于震惊当中,今天的周末,太过抢眼!
亚当是唯一一个在案发现场还保持镇定的人,哪怕他也没发现过周末如此强悍的洞察力:“凶手不会满足于现在的凶案现场,他会越来越隆重。骑士,派人盯着所有宗教商店内卖法器的,凶手一定会去买这些东西。”
周末赶紧说了一句:“凶手既然留下了重要证据,就说明他不在乎警察去查,在米国不在乎官方系统去查的人不多,在档案中没有储存任何资料的非法移民肯定是其中之一……”这是他从老实哥身上得到的灵感。
“GOOD-FOR-YOU。”骑士冲着周末竖起了大拇指。
啪、啪、啪。
啪、啪、啪。
掌声响了起来,周末的表现让他们心甘情愿送上掌声。
周末听见掌声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LA,这次的掌声让他有了一种回到了蒙泰克的感觉,他第一次获得掌声就是在蒙泰克。
PS:继续码字中,下一章会很晚,反正明天早上各位一定会看到,只是不知道要到后半夜几点,忘海涵。安静定了14号机票回去,回去就一切正常了,感谢,感恩。
第十一章请客求人的傻老实
中餐馆内,傻老实和周末坐在一起,他们面前摆着四盘菜,这四盘菜在LA的唐人街价格高达一百美元,要是算上5%-20%的小费,很可能还要往上提一提,可傻老实今天却忍痛的将周末拉到了这家华人餐馆,周末都能看出来傻老实的心疼样,人家靠坐在餐桌旁自己要了一瓶啤酒后,除了往嘴里灌酒,基本上都没动几筷子。
“老实哥,你这是要给自己来个水饱啊?”
周末今天挺累,从早晨起床吃早点到被亚当拉去案发现场,随后生生跟着亚当在塞西尔酒店楼下查有可能藏匿在酒店长期住客中的嫌疑人一直查到现在,他累的屁都凉了。没想到的是,好不容易收工了,开车回到唐人街就被在路边等候的傻老实给拉到了这,他永远记得傻老实上车时说过的那句话:“周警官,我这辈子都没坐过这么豪华的车,你是有本事的人,大本事。”
这句话和傻老实的恳切让周末下不来台,一下把心揪在了那,他能看出这个男人用肩膀挑起一个家的辛苦,同时也能看出傻老实肯定是有什么事要求自己的卑微。
“我不饿,周警官,你吃你的,我想和你说说话。”
傻老实看着桌子上的菜露出了一种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目光,结果才看了一眼就立即将目光收了起来,抬起脑袋来看着周末。
“周警官,前几天我侄子也出来了,花了小二十万在国内找中介办出来的,他们家里的情况比我们家稍微好点,可一下拿出小二十万那也得跟银行压房子压地。说实话,我这个侄子比我还老实,别说出国了,长这么大连村儿都没出去过几回,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县城的庙会逛逛,他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在这里进饭馆后厨打工要穿厨房鞋。”
周末听着傻老实的话砸么着话里的滋味,他已经知道傻老实大概要说什么了……
“这小子太老实了,人家在后厨偷懒耍滑的挣2500美元,这小子笨牛一样傻实诚的干,天天一身臭汗都能熏的我直犯晕,可就这样也只是在老乡的饭馆里拿1800美元。”
“行,这些咱都认了,谁让咱没本事呢?谁不知道家里媳妇、爹妈、孩子都在身边才舒心,我们不是下贱才不在家里,是真挣不着钱,即便是去工地卖力气,一个月最多挣六千块钱,还得随时担心出意外,可是在这,我摆早点摊一个月能赚四千美金,一个月我能攒下足足三千美元。”
周末动了一下,他能体会傻老实的辛苦,也知道米国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但是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时,被触动是在所难免的。
“哦,我说的有点多,还是说我这个侄子。这小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不分好坏人的跟一个染了黄毛的家伙混在一起,我知道这小子背景肯定不干净,劝了几次都没劝住,这不,还是出事了。”
“被抓了?”周末问了一句。
可不么,傻老实的侄子要不被抓,他干嘛这么奢侈的请客吃饭?
这可是每个月只赚4000块、连房租水电吃喝拉撒都算上还能攒3000美元给家里打过去的人。他身上的褂子周末从刚来LA没几天就见过了,至今只换过一次,而现在穿的还是这身衣服。
“周警官,其实我也挺不是东西,打看见你的时候就想着找你打听打听,只是我没敢,来米国的人都知道,别看洛杉矶立着这么个唐人街,可国外人情薄,在这坑咱们华人最狠的不是老外,是华人自己。我可不是说你坏,就是……”说话的时候傻老实都不敢看周末的眼睛,低着头不停自责,最后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于是我就天天找机会往你身边凑,这是实在逼的没招了,才找你帮个忙。”
周末听到这觉得差不多了,打断道:“说吧,不过别指望我这个小警察能帮上什么大忙,要是真犯了法,我也没什么办法。”
“你放心,他不会。”傻老实很肯定的说着:“周警官,昨天我也去找律师打听过,可人家律师一听是黑工,不光价格翻了一倍还不给任何保障,连保释都不行,我听了一堆废话还往里搭了不少钱。我们这样的哪有钱,律师即便保证能把人弄出来,恐怕这边也拿不出律师费来。”
“你就没去抓他的警察局打听打听么?”周末很好奇的问了一句。
“去了,可我就想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傻老实气的伸出手用力的将五指张开、咬着牙用鼻子不断喘粗气,恐怕这是这个老实人最能表达出此时愤怒的模样。
周末似乎明白了,他无法想像傻老实是怎么在如此孤独的环境下忍下来的,毕竟他在这待了整整十一年也没出事,也许是想改变家庭环境的愿望一直支撑着他,也许,这是他不得不坚持下去的一条路。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当初选择了懵懵懂懂的出国,在东拼西凑欠下不少外债以后,总不能什么都没混到看了一圈就回去吧?
只是傻老实能忍下来的环境他那个侄子未必忍的下来,年轻人都爱热闹,在洛杉矶这种环境下假如出现了一个具有吸引力和亲和力的朋友,想把这两个人拆开都难。
“犯了什么事?抓走几天了?”
“我坐公交车去过一回77街区警察局,可到了门口连门都进去不,要不是人家警察找来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华人警察,他给我说那小子帮人运苯--丙--胺,我可能站在警察局门口蹲一天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周末不好奇傻老实来米国十一年还不会英语,他敬佩的是傻老实这么一个黑工竟然有本事为了侄子跑去警察局!
在傻老实的思维里,恐怕见警察就要面临着没有身份的紧张,即便如此他依然去了,被逼无奈去的。
周末一时间觉得这件事似乎有点大了,苯--丙--胺是冰-毒的主要合成材料,私自贩卖、运送这东西绝对是违法的,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把人交给移民局驱逐出境。
“我简单的跟你说吧,他是在运送毒--品的主要材料。”
傻老实一下就在椅子上堆了下去:“完了完了,这是要判死刑的……”目光十分空旷。
“老实哥,你先别害怕,在米国这儿的法律和国内不一样,量刑标准也不太一样。这么着吧,明天我去77街区给你问问,先吃饭吧。”
“周警官,你吃你吃,别让我这糟心事儿把你带的没胃口了。”说完傻老实坐在那发呆,偶尔嘟囔一句:“这才来了几天啊,为什么要糟践自己……”
周末哪还吃的下去,俩人面对面坐着,就剩下发呆了。
第十二章黑帮是讲道理的
傻老实没这么纠结过,早点摊收摊的时候他居然把一张凳子忘在了大街上,满脑子胡乱出现的想法就像是天空中越聚集越多的乌云,心情犹如闷热的天气。
该怎么跟家里人说?
人要是捞不出来进了米国监狱可怎么办?
这要是给定了罪,出国的二十万一准是打了水漂了,侄子一家老老小小的可怎么活?
街头车流涌动,身边同一肤色的华人来回经过,傻老实像是一个人在孤独的世界里完全陷入思绪当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
“老傻。”
街头一辆漂亮的野马汽车停在了路边,汽车轮毂花哨而闪亮,车体表面喷着火焰般的喷漆,这辆车太过浮夸。
傻老实回过头的一瞬间刚好看到四个车门同时打开,这四个人从这台浮夸的汽车内走下来时,一股嚣张气焰蒸腾而起。
啪。
为首一个三十五六岁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靠近后伸手捏住了傻老实的脖颈,然后将肩窝靠在傻老实的肩头:“我来跟你讲个道理。”
“贵哥,每个月的300美元保护费我没欠过,这是……”傻老实有点软弱的说着,那时他脊背都是弯的。
被称为贵哥的男人笑了,缺了一颗虎牙而镶嵌了一颗金牙的他笑起来有点渗人:“别害怕,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个奖状过来,你是我地盘里的最佳商户,从明天开始,免一个月的费用。”
傻老实从错愕的表情到看着贵哥笑起来时,只能陪笑道:“呵、呵呵,不用,不用,你们这也是买卖。”
“我正想跟你说这个。”贵哥一看街上有一张空着的板凳,松开了傻老实的脖子走了过去,坐在板凳上开口:“有个事是这样的,最近我收了个人,这个人呢,帮我运货的时候让警察给抓了,货挺值钱,大概三十万美元,你说,他应该赔,对吧?毕竟货送到了该给的运费我一分不少,快递不就是这个规矩么?”
傻老实好像听明白了,可是他不敢打断贵哥。
“可是这个人呢,在美国没什么亲戚,只有一个叔叔在摆早点摊,也不赚什么钱……”
贵哥看向傻老实道:“在唐人街,我从没有难为过你,在洛杉矶,我给你了你容身的地方,在这,没人吃早点不给钱、也他--妈--的没人敢欠我的钱不给,傻老实,三十万美元对你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对我也不是一笔小数,差了公司的帐,明天我就会死在这条街上,你这是打算要我的命啊!”说话间他挑起眼皮坐在那看着傻老实,一脸凶狠。
“贵哥!”
傻老实走到贵哥身边弯着腰说道:“不是这个帐,我侄子的事和我没关系,这笔钱不能算在我头上啊。”
贵哥竟然点头了,好像和他说的一样,他是来讲理的。与此同时,伸出食指指着傻老实:“你说的,有道理。照你这么说,我该去警察局找你侄子要钱,你说的对。”
“贵哥,您是大人物,肯定知道这个理,您跟我闹着玩呢……”傻老实笑了,他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笑出声来以后,他发现那四个人都冷着脸,尴尬的他只能生硬的把笑声憋了回去。
慢慢站起来的贵哥抬头看着头顶乌云说道:“要下雨了。”
傻老实也跟着抬头。
此时,贵哥伸手抄起凳子,横着甩动,狠狠往傻老实的前额砸去,他把抓着凳子腿的手都抡圆了,这一下带起了风声。
呜……
碰!
傻老实没喊出来,猛的往后一仰头,连续退后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才伸手捂着脑门蹲了下去。
“你他--妈以为我是法官呐?”
“把他弄上车,去他家。”
蹲在地上傻老实被两个小混混架着扔进了车里,这台车在贵哥上车后迅速关上车门,一路向西开往唐人街最贫穷的区域,那里有一片廉价出租屋。
贵哥的车停在廉租房周围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贵哥问道:“说吧,哪间屋子是你的?”
傻老实低着头,额头上被砸出来的大包红肿的很明显。
碰!
旁边的小混混照着傻老实小腹锤了一拳,傻老实猛的往前弯腰,整个屁股往回坐,那种被人一拳打到小腹的憋闷感疼的他满头是汗。
“傻老实,你要是在不说,咱们就没道理可讲了。”
坐在后座上的另外一个小混混从后腰上掏出了枪,把枪口顶在傻老实太阳穴的时候,‘咔’的一声慢慢扣动了扳机。
傻老实没受过这个,根本就没有死扛到底的骨气,指着远处的一件屋子道:“那。”
嗡……
汽车向前窜了几步,到了傻老实所指的房子前面停了下来。
五个人从车内狭小空间里走出,傻老实被两个混混架着胳膊,想跑也跑不了。
一行人走进这间房子,在合租室友、一个在理发店打工的肥胖大嫂关注下直接进入了傻老实的卧室,那间卧室中,除了床、只有几件破衣服和洗漱用品。
“翻。”
这几个小混混拿自己当领了搜查令的警察了,进屋就是一通乱翻,最终,一个小混混轻巧的掀开单人床的床垫子时,发现床垫子下面一张一张铺的全是美元,有些钱还顺着床垫子掀起的力量在低空飘动,十块的、二十的、一百的、一块的……
小混混把所有纸币一张张收起来,光一百的就有七八张,其他钱和一百的叠加在一起尽管数额不大,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