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江引书搂着沈眉儿的腰就亲了上去。
裴砚殊站在门外双拳紧握,她感觉怒火已经冲上了心头,就是这么一对奸…夫…淫…妇。
上辈子她怎么就栽在他们身上了,还有她的扇儿,那个她人生中唯一期盼的孩子,也是死在他们手里的。
她恨,恨上辈子的自己无知,也恨这两个害她凄苦一生的侩子手。
“你们去死吧。”裴砚殊踹开房门,盛怒之下哪里还管其他,手持长剑就刺了过去。
两个人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被裴砚殊刺了个对穿,两个尸体三条命,皆陨在当场。
看到地上趴着的尸体,裴砚殊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我杀人了。’
她不是后悔,只是心惊。
也幸好这房间的下人都被叫走了,才没有引起喧嚷大乱,真的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啊。
她要离开江家了。如果可以,她想现在就手刃了江家人。但是裴砚殊知道,现在的她,没有这个能力。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乱葬岗
“这两人怎么这么重。”裴砚殊费尽力气才把两具尸体通过钥匙空间传送到乱葬岗。
她就是要他们死无全尸。
好不容易才把一切干完,裴砚殊气喘吁吁的抬头。
视线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撞上另外一双眼睛。
裴砚殊:“。。。。。。”
就是你千辛万苦的杀了一个人,准备把人抛尸荒野不被发现的时候,一抬头,发现有个人正囧囧有神的看着你,怎么办?
是要杀人灭口呢还是杀人灭口。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女主:我要不要动手杀人灭口。
男主抱住自己瑟瑟发抖: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第4章 第四章
骏国以北是一大片的草原。那里的人们群居生活,以养殖牛羊为生。
天高皇帝远,自然过的自在潇洒。
“小二,给我来两斤牛肉,再来一壶酒。”女子身穿黑衣斗篷,手持长剑缓步走来。
“好嘞。客官你可真识货,这方圆百里,就数我家的牛肉最好吃。”店小二把擦着桌子的抹布往肩上一甩,笑眯眯离去了。
女子却只是面无表情走过,身边冷气散发。
‘这大阿部落看着还算热闹,不如就在此呆上几日吧’
她走到一个角落位置坐下,摘下斗帽,众人这才看见她的面容。
皮肤白皙、眉目如画。
却原来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
“哎,你们听说了吗?亓官家的古墓开了。”从店门外走进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对着人数最多的那张桌子神秘兮兮的开口。
“真的?”那位子上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贵公子反问,一脸的兴趣盎然。
“千真万确,我刚刚听我家老头子说的。这不,就来告诉兄弟们知晓了。”
亓官家的古墓?裴砚殊饮下一口烈酒,口中喃喃自语。
上辈子亓官家的古墓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她算有所耳闻。
所谓亓官家的古墓,其实与一般古墓无二,难能可贵的是这是一个千年前的古墓。
里面暗藏机关无数,财宝无数。
引得武林众人争先恐后前去寻宝,后来惊动朝廷,这才闹了个人尽皆知。
‘索性无事,我便去走这一遭吧。’裴砚殊饮罢杯中酒,也在心里暗下了这个决定。
接下来的两日里裴砚殊流连于市井之间,听到了许多关于亓官古墓的传说。
千余年前亓官是盛极一时的家族,声势浩大人才辈出。不料飞来横祸,某夜从天而降一块巨石,生生压在了这个大家族的上头,入土三分。
说来也是诡异,这压在头顶的巨石竟然在某一天自发自主的形成了墓穴。
有胆大之人进内查看,竟然发现里面摆放了排排墓棺,墓棺之中,又赫然一个个毫无生气的人类。
这件事情越传越开,神乎其神,这才开始引得其他人过来一探究竟。
*
“就是这里?”裴砚殊站在一个大洞外朝里张望。
据说这个地方阵法高深,只有隔上个几十年阵法才会势弱几分。
她怎么瞧着不像那么高深的样子。
“姑娘,我们果然又见面了。”
裴砚殊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回身去看,就见一个白衣男子长身玉立站在眼前。
明明长相英俊,温润如玉的外表,却无端让裴砚殊觉得……轻浮。
“是你。”裴砚殊咬牙切齿,她好像说过:再碰见这个男的,她一定不会叫他好过的。
**
事情是这样的。
某日夜黑风高,在她杀了两个害她上辈子凄苦一生的罪魁祸首之后,不经意一个抬头,就看到了眼前这个男子。
就在她纠结杀也不杀的时候,男子开口了:“ 这位姑娘,我替你算了一卦,发现你命里缺我。”
当时裴砚殊的表情大概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真的,我是个算命的。这卦中迹象表明,你这一生注定孤苦无依,说不定还会早死,除非呀,你跟了我……”男子滔滔不绝。
“滚。”裴砚殊抑制住心里的杀意,凭她现在的三脚猫功夫,面前这个男的,她打不过。
于是,那男子就滚了。
☆、第5章 第五章
“夫人,该起床了,小少爷闹着要找您呢。”裴砚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前俯身叫唤她的小丫鬟。
这里是哪儿?
裴砚殊揉了揉眉角,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见一团小黑影朝着她飞扑而来,她反手接住。就看着怀里的小黑影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娘亲……”
三月春
清澈见底、波光潋滟的池塘里,一艘小船漂浮而过。
裴砚殊身着翠绿纱衣坐于船上。她的左手挎着一个装满荷花小篮子,右手则牵着她家可爱的小不点,看着小不点欢喜雀跃的样子,嘴边不由笑意渐出。
从她醒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她渐渐的知道了一些事情。她叫裴砚殊,是这个家里的当家夫人。她有恩爱的夫君,可爱的儿子,还有慈祥好说话的婆婆和严肃却正直的公公。
虽然偶尔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不真切,但是丫鬟白子跟她说这是因为她之前撞到脑子,大夫说了,记忆可能会有些模糊。
“娘亲……娘亲……你再发愣,小扇儿就不和你玩啦。”小不点拽了拽她的衣角,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还真是小孩子气,裴砚殊笑着摇了摇头,真打算摸摸小不点的脑袋,宽慰他一下。
手下却扑了个空,她瞳孔一个收缩,竟然看着小不点朝着池塘里一头栽了下去:“不……”
她不会游泳的。
但是当时她压根就来不及想这些就已经跟着跳了下去,脑袋里面乱成了一团。
下人呢?婢女呢?怎么没人求救?怎么没人过来救救她的小扇儿。
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力气,裴砚殊突然奋力挣扎了起来,她双腿一蹬就到了小不点沉水的地方捞起那个小身影往船上一跃而去……
这里的所有人在她看来都是模糊的,哪怕她睁大了眼珠,仍然无法辨认他们的五官。
裴砚殊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虚影,活的跟这里格格不入。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裴砚殊仍然扮演着那个孝敬公婆,疼爱儿子的好儿媳。
“夫人,夫人,少爷回来啦。”白子兴高采烈的冲了进来,语气里满是喜悦。
“嘘……”小扇儿还趴在她腿上睡觉呢,可别吵醒了他。
“我跟你过去吧。”
因为还是第一次要见这个素未谋面的夫君,裴砚殊还特地换了件粉色长裙,整个人显得娇俏了许多。
“夫君……”裴砚殊盈盈一拜。
“夫人,别来无恙。”覆手而立的素白蓝衫男子缓缓回头。
眼神里却带满了戏谑。
裴砚殊微一蹙眉,怎的觉得这个男子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不是以夫君的名义。
“娘子、娘子”男子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仿佛没有看到他每念上一次裴砚殊就白上一分的脸色。
“我早就说过,你命里缺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流氓。”她想起来了。
裴砚殊伸手化作利爪向着男子毫不留情的抓去,眼神里慢慢染上怒色。
她现在正在亓官古墓里,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境。
之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古墓还是多亏了她的传送空间,只是让裴砚殊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空间传送的不止她,还有那个让她欲除而后快的男人。
“你知道了。”进入古墓的两人僵持着,裴砚殊更是死死的盯着他。
“不不不,我什么也不知道。”男子一扬折扇,笑得意味深长。
“找死……”
裴砚殊出手招招致命,男子却只是不停闪躲,两人好像只是在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
沉浸于打斗的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些被他们波及的地方正在慢慢沦陷、坍塌,直到慢慢将他们的身影覆盖。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有糖吃
( ̄y▽ ̄)~*捂嘴偷笑
待我长发及腰,你给我收藏可好。
☆、第6章 第六章
木制奢华的棺材里,一男一女和衣而卧,男的俊女的俏,看上去美的就像一幅画。
唔……女子美目悠悠醒转。
她记得,她在跟人打架,然后古墓塌了,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裴砚殊想伸手遮一下眼前的光线,一使劲才发现她的手压根就动不了。
此时的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总算有了点弱女子的模样。
裴砚殊的视线顺着手臂缓缓下移落到了自己的腰间,只看了一眼,她就已是怒火冲天。
又是这个男的……裴砚殊咬牙切齿。
她说怎么手动不了,原来是被人的身子压住了。
现在他们的动作大概是这样的:裴砚殊直躺,那个男的微屈,脑袋枕在裴砚殊的手臂上,双手往下搂住了她的腰身,裴砚殊整个人是被钳制住的。
“登徒子……”裴砚殊伸起左手就向着他的面门而去,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娘子,莫要乱来,为夫还想靠着这脸蛋多多勾搭娘子呢。”其实他早就醒了的,不过是看着裴砚殊睁眼才假意晕睡。
“你……”裴砚殊气结,她怎么会碰到这么不要脸的男子。
“嘘。”男子突然伸手捂唇:“有东西在爬。”
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是什么?”裴砚殊站直了身子这才发现她是在一口棺材里,但此时让她觉得恶寒的却是从远处密密麻麻爬来的八脚蜘蛛,那蜘蛛通体透明,隐隐可见其中血管,可怖至极。
“这是裂汁蛛,十大剧毒之一,一旦沾上就会牢牢附在人的皮肤上,直到将那人的血全部吸完,余下皮囊才会离开。”
“娘子,为夫好怕,你可一定要保护我。”
一本正经的某人突然换了个调,裴砚殊恼怒之下反倒冲淡了一点心中的恐惧:“现在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我们的事情以后再算,现在先联手吧。”
“人家有名字的,叫楠竹。”楠竹委屈的点了点手指尖,一脸的不情愿。
“管你男主女主,快出手。”眼见那毒蛛越来越近,裴砚殊也没有心情去跟他瞎扯了,手中长剑挥出就朝着毒蛛而去。
两个人互抵住对方的后背,就这么围成了一个圈。
“怎么回事,怎么杀不死?”无论她怎么挥剑蜘蛛的数量永远不会减少。
楠竹眨巴了一下眼睛,他也不知道啊,难道这是古墓呆久了变异的?
“不行了,快退。”裴砚殊又是一剑挥去,就在这时,蜘蛛堆里带队的蜘蛛王向上跃起向着裴砚殊而来,裴砚殊收剑不及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袭来,只恨此时自己不能更强大一点。
难道这一生躲过了江家,还是躲不过死于非命吗?
楠竹感受到了身后人身子一瞬间的僵硬,回身去看就见到了这惊险的一幕,他连忙伸手去挡,厚重的衣角就这么被蜘蛛穿透烧毁。
好险……楠竹当机立断割断了衣袖,心下嘘了一口长气,差一点点就要让她受到伤害了。
裴砚殊的心思有些复杂,她原本以为楠竹是她上辈子碰到过的那种放荡、纨绔子弟。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愿意舍身救她。
这个地方虽说惊险,但她也有自知之明,没有自己楠竹一样可以出去。
“走,我们离开这里。”楠竹伸手握住了裴砚殊的右手,拉着她就退回了棺材里。
只见他四处翻找、查探,终于在枕头下方摸到了一个按钮,推使内力按下。
裴砚殊听到棺材下方传来咿呀咿呀的声音,探头去看,却见下方赫然又一洞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一轻,她被楠竹抱着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心塞(?…ω?‘)
难得想蹭个玄学结果睡死过去了
懊恼……
☆、第7章 第七章
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半年了,自从半年前为了躲避裂汁蛛闯进这个洞穴,裴砚殊就一直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
这地方诡异的很,连她的空间也是毫无办法。
这半年来,她的武功精进了很多,心无旁骛的练习加上楠竹的从旁指导,以前许多不懂的问题早就迎刃而解了。
“娘子又在找出去的办法?”楠竹不知道从哪猎来了一只山鸡,正一边拔着鸡毛一边朝她走来。
这半年来他总是如此,隔三差五就能弄到点野味来加餐,裴砚殊问他从哪儿弄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不许叫我娘子。”无论纠正多少次他这个毛病怎么总是改不过来。
“我就喜欢叫你娘子。”不爽来打我啊。
“你不用再找了,明天我就带你出去。”真是舍不得,但是半年的时间也够长了。
“你知道出去的路了?”裴砚殊狐疑,怎么她遍寻不到的他就知道了?
“恩,娘子可是要给为夫奖励?”楠竹又嘴欠了,他觉得没事逗逗他家娘子也很好玩呢。
“滚。”楠竹啊楠竹,你看你明明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总喜欢干点人模狗样的事情。
呃……娘子莫要以为为夫听不见啊。“因为你喜欢啊。”
“……”莫名又想抽人了。
**
终于出来了。
“楠竹公子,既然出来了,我们还是各走各路吧。”希望以后不要再见了,永别。
“好。”楠竹转身就走,他有点事要办。
不过娘子,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待我归来日定要日日缠着你。
咦,今天这么好说话?裴砚殊有些受宠若惊,她还以为要磨叽一段时间呢,没想到楠竹今日倒是干脆利落。
**
月朗星稀,裴砚殊坐在屋顶上,抬头看着上方缺了一个角的月亮,再过几日就是十五,只可惜月圆人不圆了。
“军儿,你还没睡吗?”屋内传来响动。
“还没。”诺诺的孩童声音回道,语气里满是困倦。
“怎么了?已经三更天了。”裴砚殊闪身跃进屋里就看到了坐在小板凳上努力睁着眼睛不睡觉的小人儿。
“姐姐,我怕醒来的时候又只剩我一个人了。”爹娘就是如此离开的。
“不会的,姐姐一直在你身边的,你睡吧,我守着你。”裴砚殊伸手摸了摸军儿的小脑袋,莫名觉得心疼了。
这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在雁州城里这样的小孩子还有很多。
自从半个月前雁州城爆发瘟疫,百姓流连失所,他们就再也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在其他人都争着、抢着往其他地方跑的时候,裴砚殊却是自愿留下来的。
她想留下来照顾这些孤苦的孩子一直到瘟疫结束,大概是为人生找寻某些意义吧。
天一亮裴砚殊就出门了,现在粮食紧缺,她必须早点出门才能买到吃的。
“李大娘,城里来了个算命的,我们也去瞧瞧?”向来喜欢八卦的成婶子捂口小声对着李大娘说。
“现在外面乱的很,还算什么命呐,只求别染上瘟疫就是祖宗保佑啦。”李大娘却是嗤之以鼻,都什么时候了谁有心思去算命啊。
“哎,可不是我成婶子吹牛啊,这算命先生,可准得很。前两天说那马大家的要染瘟疫人家还不信,这不,当天晚上连夜就被人送陶村里去了。”
陶村就是现在的瘟疫主场,只要是染上瘟疫的都会被送到那里去。
“现在瘟疫横行,随便说一两个算个什么事啊?”李大娘嘲讽回道,她也能说谁谁谁染上瘟疫啊,那她还能成神算了。
“哎哟,可不止这一桩,你看苏捕头,平日里身子壮得能打死一头牛,不也说染病就染病。”成婶子又是举了几个例子,成功的把李大娘说得动摇了。
如果能早一点发现病因的话就能减少瘟疫的概率,就说前面那几个,如果早点信算命的话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了。
听到这里,裴砚殊也明白了个大概,她说怎么早上去买菜的人那么少,原来是抢着去算命啊?算命先生?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不会又是那个人吧?
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