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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头滚了滚; 埋下头去。
昨日李综得萧氏吩咐,不知从哪里寻到一些图册,让他必要看一看,可他身在王府,从小打着各种名头接近的人数之不尽; 什么玩意儿没有见过?便是不屑一顾,只夜里却梦到陈莹,颠鸾倒凤,而今美人儿就在身下,如此真实; 他哪里忍得住?
萧隐觉得浑身着了火一样,意乱情迷。
男人呼吸沉重,落在耳边,像要脱困的野兽; 陈莹本能的觉得害怕,可他力气太大了,身体又重,根本也推不动,眼见她一身衣服都要被脱了个干净,外面却忽地传来敲门声。
萧隐起初是当没有听见,该做什么做什么,谁料敲门声越发急了,有个小姑娘的声音传进来:“哥哥,你快些出去敬酒!”
居然这种时候来催他,萧隐好像被冷水浇了一样。
男人微微撑起身子,眸中夹着火,十分的想发脾气,可偏偏骂不得,陈莹看得忍不住笑。
眸色如春水,轻轻荡漾,有些取笑的意味,萧隐挑眉:“本王仍是可以不管她的,你是不是想本王继续……”他手往下一压。
陈莹浑身一颤,脸颊更是绯红了。
那团柔软在掌心,微微的动,萧隐觉得自己如同爆竹,随时有炸开来的危险,他忙收回手,直起身子,从床上下来。
怕小姑子看见,陈莹也忙穿上衣服,只嫁衣刚才被萧隐扔在地上,两人还踩了几脚,脚印都在上面,如何穿?她拧着眉,瞪了萧隐一眼,这不是要穿着中衣见萧月兰吗,她带来的还没有放进来,两个丫环在外面也不好伺候。
萧隐不以为意,淡淡道:“怕什么,都是一家子了。”
萧月兰该不会傻的不知道他今日要同陈莹做什么吧?她这是故意来坏他好事儿的!萧隐越想越是火大,大步走过去将门打开来:“你来做甚?”
男人满脸的怒气,萧月兰抬头一看,发现他腮边有胭脂,便知是两个人做什么蹭到了,她有些尴尬的指一指:“哥哥,不是我要打搅你,只姑姑叮嘱了不让你胡来,今日那么多的客人,你定是要去招待的,殿下又能帮你一直挡着吗?他也不是很会喝酒的。”
倒是被姑姑猜到了,自己急不可耐,萧隐拿袖子一擦脸:“算了,我先去应酬下!”
他大踏步走了。
萧月兰走进来,看到陈莹穿着绯红色的中衣,她妆还没有洗掉,艳丽非凡,只是有点花了,这里多一些,那里少一些,定是哥哥弄得,萧月兰心想,姑姑真是英明,要是她不来盯着,只怕哥哥今晚上定是不会出去应酬了!
“大嫂。”她改了称呼,“我让厨房做了几样小菜,这会儿正好了,你稍许吃一些吧。”
陈莹有点不好意思,脸皮红着道:“多谢。”
萧月兰让丫环进来服侍她。
厨房很快就端来了菜肴,每一样都不多,却很精致,陈莹来之前是没有吃东西,这会儿饿着了,一连吃了好一些。
萧月兰在旁边看着笑,她心里很是欢喜,今日起,她多一个嫂子了!
“我还让厨房烧了热水,大嫂再洗个澡罢。”这种浓妆在脸上肯定不舒服。
小姑子真体贴,陈莹笑道:“多亏你了,我这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没有想到呢。”
“哪里,你嫁给哥哥,我这是应该的。”萧月兰捏捏她的手。
欢喜在她眸中盛满了,看得出来,她十分的满足,陈莹心想,其实萧月兰对自己一点不了解,只是因为萧隐想娶,便是同意了,还那么的高兴。这种小姑娘,也难怪会被齐月骗,她想到刚才在洞房的事情,好奇的问道:“我以为今儿齐姑娘也会来呢。”
萧月兰眉头拧了拧:“齐家今儿许多人都来了,唯独她没有,我问过齐夫人,她说月儿病了,我再问,说是小病。”
陈莹有点奇怪。
今日赵括也在萧家,齐月有那种心思,不是该想方设法的接近么,怎么却错过这种机会?还是她又有什么别的打算?
怕多说了,陈莹来不及洗澡,萧月兰站起来告辞道:“我便不打搅你了,你洗完歇息会儿,我们明儿再见。”
陈莹答应一声。
彩云与石燕服侍她去洗澡,水烧得不冷不热的,加之整个厢房都有炭火供热,便是初冬的夜里也算不上冷,就是沾着水出来有点儿凉,两个丫环连忙给她擦干净,拿厚厚的大氅裹着送到床上。
大红被子十分的喜庆,绣着桂莲荔枝,陈莹刚才都没有注意,原来床头枕边也放着花生桂圆呢,这都是要早生贵子的意思。
她躺下来,看着帐幔发呆。
萧隐这一去便去得久了,他在边疆多年,麾下将士不少,轮到敬酒,他与他们喝得最多,不知不觉竟是一盅接一盅,等到他发现,已经很晚。
想到陈莹,他后面的都推掉了,起身前往正房,发现陈莹早已沉睡,侧着身一点不知,他眉头拧了拧,先去清洗。
回来时,她连姿势都没有变,萧隐低下头吻她。
这一碰到唇,她就张开了眼睛。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脱去了喜袍,穿着同样绯色的中衣,她惊讶道:“王爷,您何时回来的?”
“还用问吗,自然是才回来。”他捧起她的脸,瞧着这卸去了妆,净白秀丽的脸,“也就洗了下,结果你睡得像什么似的。”
“谁知道您何时回来?”陈莹哼了哼,她本来也等着的,带着担心害怕,又有些期盼,毕竟两人要同房过,她才是他真正的妻子,谁料萧隐一直没有回来,她又累了,便是睡着了。
美人娇嗔,听得人浑身发痒,萧隐低头在她耳边道:“可是一直等着我,等得心焦了?”他在她脖颈上啄了啄,“你放心,本王再不会离开你的。”
说得好像甜言蜜语,陈莹不知为何却是浑身一颤,她这害怕的本能是正确的,因萧隐说完便是附身压了下来。
烛光下,她肌肤如玉,掩映在大红的被子下,便是像高山上的白雪,但比起那雪却是温暖的,碰触之下,爱不释手,男人一寸寸的观赏,轻抚,情到浓时,轻吻舔舐。女人却藏头露尾,一点不肯大大方方的接受,犹抱琵琶半遮面,直到真正相交,才好像被迫离开巢穴的小兽似的,两只手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嘤咛哭泣。
眼泪落下来,打湿他肩头。
那样子是柔软不堪催,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萧隐提枪上阵,不能败走,将她放下来,亲她的唇安慰。可陈莹越发怕了,动一下就疼,可看过图册知晓那是要忍到最后的,便是求他轻点儿。
王爷王爷一声声的唤,他听到耳朵里好似吃了催情的东西,原本似御马在宽阔的草地上奔驰,却突地马蹄踩到泥潭,前蹄一软,便是整个跪了下来。
身上的重压忽地没有了,知晓这事儿应是好了,她松了口气,心想可以好好睡觉了。
谁料这念头才起,本来偃旗息鼓的男人突然又侧过来,将她抱在了身上,陈莹一下吓得面无人色,扁了扁嘴就哭起来。
刚才不过是抽泣,这回哭得响了,萧隐本是不尽兴又要战一回,却见她这等样子忙道:“怎么了?”
“怎么?”看这憨子不晓得她有多痛,陈莹抹着眼泪道,“怕我这身子弄污了王爷,妾身去洗一洗再来罢。”
他垂眸,瞧见她身下一小滩血。
仔细瞧时,倒有几分触目惊心,他听说过这是什么,那是处子才有的。想到她刚才的哀求,萧隐心头的□□淡了些将她搂在怀里道:“还在疼吗?”
他温柔了几分,她越发委屈了:“疼死了,像被刀戳了一下。”
萧隐闻言而笑:“那也怪不得,刀剑无眼,下回本王使刀时定会注意些。”
看他说的什么,她才不是那意思,陈莹脸红到耳根。
见她又羞又恼的,娇丽万分,萧隐刚才淡下去的冲动又慢慢冒出来,陈莹察觉到了,想到之前的疼痛,实在不想再承受一回,两只手搂住萧隐的脖子道:“王爷,我们早些歇着罢,好不好?明儿还要去宫里呢,晚了可是不妥。”
萧隐怎么不知她的用意,却一下又将她压在身下,哑声道:“本王还没有满足呢,你说该怎么办?”
陈莹吓得心肝乱颤,一张小脸雪白。
瞧着是急得不得了,可爱又惹人怜,萧隐忍不住笑起来,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本王这回顾念你,便算了。”
见他故意吓她,陈莹恼得捶他胸口:“既然算了,王爷又抱我作甚,我可要睡了!”
“刚才还说怕弄污的,这回又要睡了吗?”萧隐垂下眸,将她浑身上下又看了一遍,“本王替你洗洗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尽力写了^_^
☆、065
听到这种话; 陈莹羞得想从他怀里蹦出去,可男人抱得紧,一只手就能困住整个人; 听他高声吩咐备水,她偷偷用手指勾起件中衣盖在身上。
将最漂亮的东西遮住了; 萧隐不乐,挑眉道:“藏什么?”伸手就把中衣又扔掉了。
陈莹简直无语,撇过头不理他。
萧隐抱着她,绕过一道十二扇苏绣四季花屏风,径直来到西侧间; 陈莹探头看见正中央摆着一个极大的浴盆,足足有半丈长,放了水热气腾腾。
他弯腰把她放进去。
这水有些偏热,但十月里却正合适,陈莹一下觉得舒服多了; 情不自禁将眼眸闭起来。
男人脱掉鞋,也跨了进来。
水波一动,陈莹睁开眼,瞧见他高挺的身材,脸又一阵的红; 刚才也不是没瞧见的,只光顾着自己的难受,没有什么想法,而今再看; 她十分的难为情,也有点害怕,心想这男人生得太过英伟了,对女人只怕也不好,她可是疼得要死要活的。
她垂下头,捧起水在自己肩头浇了浇。
萧隐见状坐到她旁边,很随意的拿起香胰给她抹上。
男人的手没有什么地方不去的,已经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东西了,陈莹咬着嘴唇,恼他沾自己便宜,可见他眸中火焰越来越烈,又担心起来,他真要忍不住,自己又能奈何呢?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才好,陈莹眼睛一转,问道:“王爷,我今日在洞房没有看到齐姑娘呢,您到底是怎么处置她的?”
萧隐的手果然停了下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两大乐事,洞房便是其中之一,他往前不清楚,而今试过滋味,正是细细品尝之时,结果陈莹却泼冷水。
“这事儿得空再说。”
“怎么得空,我们而今成亲了,下回就要轮到萧姑娘,我看见她就忍不住担心呢!”陈莹正色道,“王爷,您可与娘娘说过了?”
看她一脸认真,萧隐眉头拧了拧:“说过了,姑姑会同皇上商量。”
“那齐姑娘呢,王爷是找不到对付她的办法?”
“呵,”萧隐不屑一笑,“本王只是不想在成亲之前沾了血腥,且她要出什么事情,月兰的心情也不会好。”
陈莹倒没想到他会顾忌这些,不止担心萧月兰,还怕对他们成亲不吉利,她盈盈一笑:“原来如此,我就说呢,凭着王爷的本事,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她?”
“你既然知道,还说这些。”萧隐捏她的鼻子,“坏本王兴致!”
陈莹被他捏得直叫。
他放开手,她鼻子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我说洗澡便是洗澡,不做别的,你乖乖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手用力,将她放到前面。
见自己的小计谋没得逞,被他看破了,陈莹鼓了鼓嘴:“我是怕疼,怕王爷忍不住。”
“本王在大漠时,数日不吃饭都没有宰人肉来吃,这点忍耐算什么?”萧隐不屑。
陈莹听得吓一跳,好好的拿这些来比。
不过萧隐的事情她都是不知的,想那战争何等残酷,这种事儿对他来说许是家常便饭,她转过头问:“你去大漠是打锡木族吗?”
周边的外夷多是以游牧为生,但论到生存坏境,听说锡木族最是困苦,他们住在大漠,物资缺乏,便是时常骚扰大梁边境,导致那里的百姓纷纷逃离,有座小城甚至人都走光了,成为了一座空城。这事儿她还是从沈溶口里听说的,她虽然知识浅薄,但沈溶从来不嫌弃,把这些东西当做故事说给她听。
萧隐眉头一挑:“你竟知道锡木族?没错,是去打他们,我在黄石堆埋伏了半个月,才擒获他们的首领,对了,你知道他们平时吃什么吗?”
直觉是什么不好的东西,陈莹一把捂住耳朵:“我不听!”
萧隐哈哈笑起来。
等到洗完,他抱她回去。
夜已经很深了,万籁俱静,十月连夜虫的声音都没有,陈莹靠在他肩头,有些昏昏欲睡,他宽阔的肩膀倒是很舒服的,她心想。
忽然间,萧隐却道:“你知沈溶去哪里了吗?”
她一怔。
不受控制的,她的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萧隐垂眸盯着她道:“他去临安了。”
殿试时沈溶被点榜眼在翰林院任职,这种清贵的衙门是天下学子都向往的,可沈溶却放弃了这样的机会,离开京都。赵轩为此很是惋惜,前几日与萧隐提起,唏嘘不已,唯独他知道是为什么,他是因为陈莹,萧隐心想,而自己却在今日得到了陈莹。
男人都善斗,他是忍不住有些得意罢?陈莹轻叹一口气,搂住萧隐的脖子道:“还请王爷莫再提起他了,您这样,我原本不记得了,指不定又要想起来。”
萧隐挑眉:“你敢?”
“不敢。”她拖长了音,头顶抵着他下颌,“我都嫁与你了,往后心里便只有你一个人。”
萧隐闻言轻嗤一笑:“本王又稀罕么?”
可说是这么说,手臂却更紧的搂住了她。
陈莹偷偷一笑。
两人弄得晚了,早上起来便是睡眼朦胧,陈莹着一件中衣靠在床头,看萧隐穿衣服,一边埋怨道:“我就说早些睡,偏偏你不老实。”
都已经躺着了,他还不停手,东摸西摸的,她好几次睡着都被他摸醒,还有一次因埋在怀里睡,差点透不过气来,也不知这个人睡觉怎么就那么不安分!且他也一样睡得少,却精神抖擞,连个呵欠都没有打,想着,陈莹又掩住了嘴。
以前每日起来,都没有人唠叨,正如睡时的安静,他是有点兴奋,这感觉让他想起年少时被皇上准许去历练一样。
这是一种新的人生的开始,萧隐嘴角弯着,对她的控诉一点不生气,反而走到外面拿了什么东西进来,一把塞在陈莹手里:“给本王穿上。”
陈莹定睛一瞧,竟是双崭新的鞋子,且这鞋子还很眼熟,正是她亲手绣的。
“王爷……”她讷讷道,“您真想穿这个?”
这鞋子的绣工真是不怎么样,与他今日穿得锦袍委实不合,他这衣服多精致啊,华贵非常。
“刚才还说晚了,这会儿又慢手慢脚的。”萧隐道,“别废话!”
男人的态度是不容拒绝的,陈莹挪下床,蹲下来给他穿鞋,穿好了,微微一笑自夸道:“瞧,我这大小还是正好的。”
这要是都做错了,看他怎么修理她,萧隐斜睨她一眼,心想怎么好意思说的,他叫丫环进来服侍陈莹穿衣。
两个人用早膳的时候,陈莹道:“要不请月兰一起来吃吧。”
“不用。”萧隐拒绝,“就算你去请,她也不会来的。”
陈莹心想萧月兰不是很喜欢自己么,为何不来。
看出她的想法,萧隐道:“我们成亲第一日,她会怕不吉利的。”
陈莹哭笑不得。
倒是用完膳,萧月兰自己来了,笑盈盈的朝陈莹行礼:“见过大嫂!”
这是正式的了,陈莹忙让石燕取来一个锦盒送给小姑子。
萧月兰很高兴,连声道谢,随后又道:“哥哥,现在都是辰时了,我们快些同大嫂去宫里罢。”
他们无父无母,论最亲的长辈当属萧氏,小夫妻去了一是敬茶,二么,萧氏也想看看这侄儿成亲之后的样子,原本就是要召见的。
三人坐了马车前往皇宫。
瞧见他们竟是不下车,陈莹吃惊道:“这样会不会是大不敬?”
“不会,这是皇上特许的。”萧月兰怕她害怕,解释道,“我们小时候因常来宫里,皇上觉得路太长,怕我们走得累了,便是命我们坐轿子,后来长大了也不曾改变。要是太过拘束了,皇上反而不悦呢,你而今嫁给哥哥,皇上便是说过,也一样的。”
萧家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远超过陈莹的想象,她心想,也怪不得别人会说梁国一半江山是萧家的,可这样,皇帝真的不会在意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她忽然想到那日,陈怀安与萧隐的对话,也不知萧隐有没有做过那件事情了?萧月兰在旁边,她倒是不好问。
萧氏一早醒了,她正等着侄儿,侄儿媳过来,与赵轩闲话,惠妃与赵括也在。
赵轩笑着与儿子道:“听说你昨日为隐儿挡了不少酒,早上有没有喝过醒酒茶了?”
“喝过了,只是还隐隐有些发胀。”赵括揉了揉太阳穴。
“朕告诉你,宫里最会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