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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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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鬼来了,本督恐怕就听不到姑娘的琴音了。数三声,你若是再不弹,本督就送荣侯爷一具尸体。一,”
  沈晚冬登时愣住,唐令,当真要杀了她?
  “二,”
  沈晚冬急的不知所措,而身边跪着的章谦溢更急,一张俊脸扭曲得吓人,额上尽是冷汗,使劲儿掐她的大腿,低声吼道:祖宗,快弹啊!
  “三!”唐令忽然将笔按下,怒喝:“来人!”
  沈晚冬大惊,忙坐到矮凳上,拨动琵琶。
  她,终究是怕死的啊!
  荣明海,大约永远看不起她了吧……
  愤怒、屈辱、恨意从脚底涌上头顶,她看见周围的高官贵族们唇角含着鄙夷的笑,交头接耳;她还看见一旁站着的翩红用袖子捂住口,笑的得意……不明白啊,老天爷为何总是要欺负她!
  她恨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恨逼迫她的权贵,唱,她当然要唱了。
  “夜满青樽,蚀寸心,酣歌花下。
  春如醉、长袖流霜,爚乱猖披。
  驰骛饿蚁附膻来,铁马金堤须臾摧。
  抬眼望,断壁颓垣,恨断肠。”
  沈晚冬一边流泪,一边唱,几乎泣不成声。
  忽然,她听见哗啦一声,好似杯子落地摔碎了。抬头一看,那狠厉无情的唐令此时竟然站起来了,他身子好似微微颤抖,眼睛瞪得老大,还有点发红。
  得,这下得罪了天皇老子了,看来她是死定了。
  “出去!”唐令右拳紧握,用力砸在桌上,毛笔登时微微跳动了下。只见这权阉大口喘着粗气,再次怒喝:“全都滚出去,立刻!马上!”
  话音刚落,殿里众人纷纷起身,连气儿都不敢吭,呼飒飒地躬着身子往出退,他们有人高兴,这贱女人终于要死了;有人惋惜,可怜这么年轻漂亮,却要魂断黄粱。
  章谦溢见唐令好似真的“生气”了,吓得赶忙跪行了几步,连连磕头:“干爷,求您息怒,别跟她一般见识。儿子今儿跟您说实话,她其实是安定侯儿子的,”
  “滚出去!”唐令暴喝一声,直接打断男人的哀求,让左右将章谦溢给生生拖了出去。
  当殿门关闭的瞬间,沈晚冬的心也咯噔了声。
  她脸上煞白,眩晕感阵阵来袭,抬眼看去,那唐令一步步从高台上走下来,走向她。
  沈晚冬将琵琶紧紧抱在怀里,试图防卫,她心里知道自己今儿难逃一死了……
  “你,你想干什么!”沈晚冬几乎呼吸不上来了,恶心感也涌了上来。她看见唐令已经离她很近了,这会儿离得近了,便看得更清了,这位权阉很高大,斑白的两鬓和俊美的容颜反差出一种近乎妖孽的吸引力,只不过,为何他不愤怒,反而,有些激动?
  脚一软,沈晚冬终于支撑不住,倒下。可忽然,她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泪眼模糊间,她看见唐令近在眼前。
  “别,别碰我。”太过惧怕,沈晚冬几乎发不出声。
  “这首《满江红》,你是哪里听来的!快说!否则我立马剐了你!”唐令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吼着逼问。
  “小,小叔。”沈晚冬感觉快呼吸不上,她避开唐令狠厉的气势,扭开头,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小叔令,令冬,写……”后面的话,她再也没力气说出口了。
  “小婉?你是小婉对么?”
  唐令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柔情,他将瘫软的女人抱在怀里,流着泪,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张美人面,这张妆早已花了、憔悴的如惊弓之鸟的美人面,这张逐渐从记忆深处想起的美人面,泣不成声:“我就是你的令叔啊!小婉,你看看我,我是你令叔啊!” 
  

    
第40章 公子多情
  沈晚冬只觉得耳边似有嗡嗡风声; 极度紧张之下,下意识只想保护自己。她将琵琶挡在头前边,挣扎着想要摆脱唐令的禁锢。
  忽然; 胳膊上的疼痛减轻; 紧接着,她感觉好似有人在轻抚她的背; 动作温柔耐心,如同在抚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沈晚冬偷偷挪开琵琶瞧; 发现唐令那张阴郁俊美的面庞近在眼前; 只不过; 这权阉眼神中不再狠厉,更多的是柔情款款。
  “好孩子,别怕; 我是你小叔呀。”唐令柔声哄着女人,他这会儿虽说平易近人,可眉间却皱着怀疑,轻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 我今年,”
  沈晚冬这会儿稍微平静了些,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她小时候听爹说起; 小叔天资聪颖,骨子里是有傲劲儿的,怎么可能会当太监!好,就算当了太监; 父亲曾说过小叔性秉纯孝,他如今权倾天下,又怎会置养了他十一年的哥嫂于不顾。
  这一定是唐令故意戏耍她,用来羞辱荣明海的伎俩!
  沈晚冬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回答:“妾身如今双十年华。”
  唐令身子一震,唇角不自觉勾出抹笑,点头喃喃自语:“是了,当年我走的时候,你才五岁,倏忽一眨眼,十五年就过去了。”
  “难道你……真是?”
  沈晚冬大惊,她对小时候的事早都没印象了,依稀听父亲说起过,小叔确实是在她五岁那年出走的。
  小叔是全家人的忌讳,父亲虽日夜挂心,可严厉吩咐家人,谁都不许提及令冬二字,更甚的是,一年搬一家,不与邻人交往,仿佛在躲什么似得。还记得当年,每逢佳节月圆时,父亲总是一个人喝闷酒,喝醉了,泣涕涟涟,看着圆月发牢骚:你说你呀,咱们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好么,为何非要报仇。那些人是你能杀得了的?令冬,为兄的怕你一步错步步错啊。
  想到此,沈晚冬抬眼看着唐令,畏畏缩缩地低声问:“你,你要报什么仇?”
  唐令身子一顿,眼中杀意大盛,他一把抢过沈晚冬手中的琵琶,扔远,一分分逼近女人,猛地抓住女人的腕子,问:“你知道什么?”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沈晚冬觉得自己好似说了不该说的,她紧张得都咬了自己的舌头,慌乱地避开唐令吓人的目光,竟开始胡言乱语:“您认错人了,我以前是叫小婉,不对,我是沈晚冬,别杀我。”
  “我问你,抬起头好好说话。”唐令眉头紧皱,这么多年来,有不少人害他,挖他老底的人太多了,可最后都死在了他手里。如果这个女人敢冒充小婉接近他,那么……
  “你爹叫什么!?”
  “沈,沈金吾。”
  “他有没有什么字或者号?”唐令步步紧逼。
  “没有,我不记得了。”沈晚冬临近崩溃。
  “你再好好想想!”唐令手上使力,厉声问:“书斋名称、别号、印鉴,记得什么说什么,说啊!”
  “我真的不记得了。”沈晚冬哭的直抽抽,慌乱间,她瞧见唐令腰间挂着块白中带红丝的美玉,一愣,昔年旧事忽然记起些许:“我,我好像记得爹有个指头般粗细的印,当年他一直挂在脖子上,从不示人。”
  “印上是什么字!”唐令早已泪流满面,不住摇晃着沈晚冬,高声喊问。
  “别摇我,晕。”沈晚冬呼吸急促,感觉快要吐出来了,她忙喊:“是钦善,我记起来了,就是钦善。”
  “没错了,你真的是小婉!”唐令一把将女人搂进怀里,哭的凄凉:“钦善,是我爷爷送给你父亲的字啊,除了至亲骨肉,再没人晓得了。你是小婉,没错,你就是她!”
  唐令轻轻推开沈晚冬,捧起女人的小脸,手颤抖着轻抚,哽咽道:“你长大了,小叔都快认不出你了。”
  呕~
  沈晚冬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她害怕,恐慌,一次次面临绝望,真的快要击垮她了,胃中的绞痛让她冷汗直冒…… 
  “小婉,你怎么了?”唐令看着焦急至极,忙拍打沈晚冬的背,试图让女人好受些。他见一点用都不管,这孩子还是难受的干呕,索性一把将沈晚冬抱起。
  可在抱起的瞬间,唐令顿时心如刀割,小婉,怎么这么轻!
  “好孩子别怕,一切都有小叔!”
  说话间,唐令快步跑着,将沈晚冬抱进偏殿,轻放在软塌上。他看着身子有些痉挛的沈晚冬,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高声将外头侯着的心腹太监孙公公喊进来,让他赶紧去叫太医,再让婢女打盆热水。
  孙公公从未见过督主如此紧张忙乱过,他猜测床上这位新娘妆扮的美人和督主的关系定然匪浅,瞧年纪,似乎与督主多年来念叨的侄女相仿,难不成真是? 
  孙公公大惊,忙不迭地指挥外头的太监、婢女,让他们请太医、烧水、煮茶……总之都不能闲着,谁若是敢打个哈切偷懒,那就等着挨板子吧。如此调遣完后,正好婢女端着铜盆上来了,孙公公亲自接过,他在热汤中拧出个手巾,小跑到软塌前,恭敬递到唐令手中。
  “小婉,擦把脸吧。”唐令拿着热手巾,坐到床榻边上,俯下身子凑近床上这个正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的女人,柔声道:“你看,你脸上的妆都花了,像只小花猫。来,转过来,”
  谁知刚碰到沈晚冬的肩膀,女人忽然吓得尖叫一声。
  只见沈晚冬一把挥开唐令的手,挣扎着坐起来,慌乱地四处乱瞅,一把拉过被子,罩在自己头上,连连往床脚退缩,惊恐地哭喊:
  “别碰我,走开!你走开啊!你别绑我,别脱我衣服,别碰我。”
  唐令大惊,小婉怎么会被吓成这副模样?一回头,发现孙公公正在旁边,他忽然想起不久前才吩咐过孙公公,就算绑也要将这位晚冬姑娘绑到府里来,难不成,小婉竟被这老货给吓到?可她为何会说别脱她衣裳?
  “老孙,你先出去。”唐令挥手,让孙公公走人,等偏殿里只剩他和沈晚冬两人时,他轻轻拽了下被子,发现被子里的女人抖得更厉害了。无奈之下,唐令叹了口气,坐远了些,试探着问:
  “老孙已经走了,好孩子,你告诉小叔,你在怕什么?你爹娘呢?你为何会来大梁,为什么会沦入,”
  沦入风尘。
  那风尘二字,犹如千斤般沉重,唐令心疼得怎么都说不出口,用袖子抹了把泪,坐在床边连连叹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十几年了,他就算流血、被算计、被刀子捅也未曾掉一滴泪。从出走的那刻起,他决意孤身一人,无家无亲无情,可如今再遇少年时候的“亲人”,看见她被伤害的如此深,愤怒让他浑身颤抖。
  “小婉,你先歇着,小叔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唐令眼神变冷,他知道自己要去找谁,章谦溢! 
  *
  没了歌舞丝竹的粉饰太平盛世,正殿显得空荡又阴森。尽管豪奢辉煌,四下里都是名贵珍宝,可若你一个人待在这儿,总会觉得周围多出点什么“东西”。
  血腥、冤魂、还有争权夺利的烟硝味儿,充斥在殿里的每个角落,让人不知不觉紧张、胆寒。
  章谦溢眉头深锁地站在正殿的中央,他紧张地拳头紧握,在殿里来回踱步。才刚干爷派人来,说是有话要问他。究竟问什么?难道和小妹有关系?其实到这会儿,他也纳闷着,究竟小妹怎么得罪干爷了,干爷怎么忽然就变脸了。
  难不成是因为那支曲子?
  不应该啊,当时他就跪在小妹跟前,那会儿在干爷的重压下,小妹是哭着唱曲儿的,唱了什么词他都没听清。干爷坐的那么远,想必也不会听清楚吧。
  难不成是因为荣明海?
  这个极有可能,七年前干爷接连废立了两个皇帝,几乎清洗了遍皇族,结果就是后宫实在没有哪位皇子“敢”当大任。当时干爷抱了年仅五岁的小皇帝登上了皇位。其实当年,荣太后和安定侯也暗中参与了干爷的这些事。只不过当年的安定侯不过是个小小将军,荣太后也只是个美人,家族并无甚实权,干爷以为好控制,谁承想姓荣的后来竟然成了气候,屡屡打胜仗,逐渐掌握军权,在朝中渐成一方势力。
  多年来,二人明争暗斗,各成党派。不过干爷这十多年来掌握军政大权,终究是压了荣氏一头。
  唉,小妹此番真的是运道不济,成了二虎相争的无辜牺牲品。待会儿不论如何,先磕头求干爷,把她的小命保住再说。此事若是过去了,一定得带她去庙里烧个香,送走瘟神。
  正在此时,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章谦溢忙敛声屏气地站好,偷瞄了下,从门外走进来个男人。俊美挺拔,两鬓微白,气质冷傲疏离,行动间总有股霸气在,正是唐令。
  只见唐令目不斜视,快步走向上首,坐到椅子上,他给自己倒了杯冷茶,轻嗅了口,但并未喝,抬眼看向章谦溢,噗哧一笑,道:
  “溢儿怎如此慌张,难不成干爷会吃了你不成?” 
  章谦溢忙恭敬行礼,陪着笑:“儿子巴不得成为您的盘中餐呢。”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唐令不屑地挥挥手,白了眼章谦溢,忽然,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冷哼了声,道:“那女人仗着自己和荣黑鬼有点关系,竟敢唱曲子讽刺本督,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了这话,章谦溢连忙跪在地上,先磕了三个头,随后抱拳摇晃出祷告的姿势,惊慌道:“您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啊,这里边定有什么误会。”
  唐令不动神色,微微点头,暗道:这臭小子倒是对小婉挺上心。
  “我问你。”唐令手指点着桌面,将烛台往自己跟前挪动了下,冷声道:“这个晚冬究竟是什么来历?之前她在福满楼惹下事,你拉着她来我府上求救,我没理会,如今她摇身一变,竟然要跟了荣黑鬼,可见是有几分本事的。你说实话,究竟从哪儿弄到这么个宝贝。”
  章谦溢大为慌乱,面上却轻松,笑道:“她哪里有什么来历,不过是儿子在乡下买的一个丫头罢了。”
  “胡扯!”唐令大怒,道:“何首辅之侄李宝玉打死了曹侍郎的儿子,曹侍郎毕竟位卑,不敢拿何首辅怎样,心有不甘这才投靠了本督,他将晚冬的来历可是说了个清楚,哼,她明明是从你们福满楼一个叫梅姨的手里出来的,几时又是你买的?可是扯谎!”
  一想到这儿,唐令更怒了,他之前听曹侍郎说起晚冬的行径时,已然厌恶这种风尘之女,可哪里能想到晚冬就是他的小婉!这会儿他冷眼瞧了章谦溢半天,也品出点东西,这小子果真是在乎小婉的,如此……
  “本督与荣明海不睦已久,很是想送他一份大礼,我看就送他一具美人尸体得了。想来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他就算心里有气,也不敢拿本督怎样。一个一点用都没有的女人,只是生了张巧嘴,蛇蝎心肠惹出诸多祸事,本督若是出面了结了她,说不准何首辅会向本督靠拢也未可知。”
  “干爷!”章谦溢急出了一头汗,他呼吸急促,口舌发干,横了横心,道:“其实晚冬真和荣明海有点关系,她是有用的,您不能杀她。”
  唐令登时紧张,却做出满不在乎之样,淡淡道:“有何关系?”
  章谦溢咽了口唾沫:“儿子若是说了,您会饶她一命么?”
  “哼!”唐令冷哼了声,不屑道:“你倒是个痴情种子,说说看,让本督听听到底顺不顺耳。”
  章谦溢用袖子抹了把面上的冷汗,做贼似得四下看了眼,小声道:“晚冬姑娘本来是寒水县乡绅吴家的长媳,约莫三年前,吴家用重金骗了沈家,将女儿嫁了进去。谁知小妹还没下轿子,那家大爷就死了。小妹家里穷,惹不起吴家,只得去守活寡。那吴二爷早都看上小妹,竟将小妹给……强.暴了。”
  说到这儿,章谦溢的声音明显有些愤恨,他深呼吸了口,接着道:“那寒水县的李县令与何首辅是亲戚,李县令的女儿李明珠看上了吴二爷,竟将已经怀孕的小妹捅了几刀子,小妹命大逃了出去,被正巧去寒水县拜神的侯夫人戚氏所救,戚氏无子,将小妹带回大梁,像养猪似得养了起来,等小妹生了孩子,转手就将小妹卖给了地痞黑三。”
  “接,接着说。”唐令的脸已经黑沉下来了,但却平静异常。
  “您是知道的,儿子向来与梅姨不睦。”章谦溢冷哼了声,不屑道:“梅姨这老娼妇弄出个园子,专门接待何首辅这一党人,这事儿子在半年前才知晓。黑三瞧见小妹国色天香,有心发大财,于是找到梅姨,谁知梅姨仗着有高官撑腰,竟用一支破铜钗强买走小妹。黑三气不过,找到了儿子,儿子这才开始暗中调查梅姨园子里的事,还有小妹。小妹在园子里可是受尽了侮辱和委屈,儿子瞧她实在可怜,再说也有心将戚夫人这个隐秘送给您,这才收留了她。”
  唐令心如刀割,可却淡淡一笑,暧昧地看向章谦溢,挑了挑眉,道:“这姑娘貌美如花,你小子难道就不动心?你这家伙最喜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告诉干爷,你有没有对她那个?”
  章谦溢大为尴尬,好像还红了下脸,微点了下头。他似乎有难言之隐,想了下,叹道:“小妹性子高傲,是不从儿子的,哎,其实儿子也是为了干爷您着想。荣明海为了给自家夫人遮羞,万般不情愿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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