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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冬-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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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走。”沈晚冬深呼吸了口气,冷声道。
  “你!?”
  唐令又惊又怒,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他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沈晚冬的侧脸,看她颤抖的唇,看她长睫毛上挂着的小泪珠子,她,她说要走?
  良久,唐令终于松开了女人,他的脸色不再阴沉,又像往常那般温柔,柔声笑道:
  “小婉,叔叔早都告诉过你,不能撒谎。你说这种假话,真的挺伤人的。”
  “我没说假话。”沈晚冬揉着发疼发胀的腕子,用袖子蹭了下眼泪,淡漠说道:
  “让车夫停下,我要”
  “小婉!”
  唐令直接厉声打断沈晚冬的话头,不愿听见那个走字。他笑的又柔又暖,凑到沈晚冬跟前,环住女人,手轻轻按住女人头上的伤,揉着,动作温柔且耐心,像哄孩子那般,柔声问:
  “是不是撞疼了?叔叔不是有意的,给你道歉。”
  “不要碰我,求你了。”
  沈晚冬扭动身子,挣脱开唐令,退到车的角落里,蜷缩着,她双臂环抱住腿,将头埋进双腿间,无声哽咽,任由泪珠渗进裙子里,消失不见。
  她想逃,不想与这阴晴不定、阴骘狠厉的权阉一起生活了。如果当初唐令没有出现,那么她那天晚上就会上了荣明海扎了彩帛的马车,现在说不定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闺房里,一边在灯下纳鞋底,一边与荣明海打情骂俏着开玩笑,何至于像现在,活得如同只地牢里的老鼠。
  “小婉,”
  唐令面上痛苦之色颇浓,他抬手,想要轻抚她的柔发,想要按住她发抖的肩头,终究没敢下手,他怕把她吓走。
  “哎!”
  唐令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力地靠在车壁上,两鬓的斑白似乎更沧桑,他摇头苦笑了声,若他是个正常男人,那该有多好。
  *
  因绕了远路,到天擦黑时,马车才慢悠悠地行驶到了福满楼。
  车一停,沈晚冬就率先下车。
  四下看去,平日里热闹非凡的瓦子夜市这会儿全部歇业,街上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沿街站了好些带刀侍卫,暗处也有不少隐卫,时刻保护着他们的督主。
  天上残留着最后一抹红,狼牙月跟前的几颗明星在闪耀,晚风微微吹来,有些凉,却能稍微舒解身上的疼痛。
  沈晚冬听见唐令也下车了,她低头,等着,忍着,不论如何,今晚上就算豁出这张脸不要了,也得拿到钱。
  没一会儿,唐令信步走了过来,到她跟前并未停步,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沈晚冬木然地跟在唐令身后,越往前走,属于福满楼的那股甜腻的胭脂香和酒菜肉糜之味就越浓。灯影交错间,沈晚冬抬头,忽然发现在酒楼门口站了三个熟悉的人。
  那个中等身量的威严男人是大先生,他身边俏生生立着的那位美人是大名鼎鼎的翩红,而在这两人不远处端铮铮地站着的那个高个子男人,居然是荣明海!
  他的黑马拴在酒楼的柱子上,而他呢?两条长腿自然分开,将刀拄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扫视周围的人,当看见她时,眼前一亮,撅着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明海。”
  沈晚冬小声喃喃道,疾步跑过去。她略回头,见唐令眉头紧皱,好似又生气了,不过这次却没发火,竟十分平静地站在她身后,一句话都没说。
  沈晚冬轻哼了声,仰头看着比她高出一头不止的荣明海,不知怎地,委屈地直流泪,止都止不住。
  “哭什么。”
  荣明海屈膝,仰头看面前的这可怜巴巴的美人,用手背给女人擦眼泪,并没有说什么暖话去哄,也没有说什么肉麻的情话,只是莞尔浅笑,将紧握的拳头在女人眼前展开,把手心里的那块水头极好的翡翠给女人看,笑道:
  “还好没有摔碎,拿着,别再叫人抢去了。这东西是传家宝,以后得传给子孙后代的。”
  沈晚冬破啼为笑,从荣明海掌心抓过翡翠,当着众人的面,塞进自己的衣襟里,藏好,歪着头看男人,笑颜灿若春花,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没有再低头走在唐令身后,而是与荣明海并排走着,昂首挺胸。
  福满楼依旧豪奢非常,但却没有往日的喧哗。
  还像当日出事一样,所有人都在,大堂左侧站了茶饭量酒博士、后厨师傅、帐房管事这些人,右边的廊子上则立了二十多个俏丽妓。女。一个个屏声敛气,垂目低头,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在最上首摆放了四张红木椅子,椅子上铺着厚软的垫子,椅子后头站着几个小太监,恭恭敬敬地端着茶点等物,静等着主人入座。 
  大先生今儿看上去稍有些疲惫,但头发依旧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身宝蓝色的直裰,脸上带着笑,抱拳上前来,分别给唐令和荣明海见礼,随后恭敬的请两位大人物入中间的两个座。
  在看见沈晚冬时,大先生笑的如同长辈般慈善,仿佛根本不记得当初在酒楼发生的事。
  他十分有礼地将沈晚冬引到唐令跟前的椅子上,谁知这姑娘竟没理会他,径直坐到了荣明海身边,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待所有贵人都入座后,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忽然从外头响起,众人抬头朝门的方向看去。只见唐府的孙公公躬着身子走在最头里,在他后头跟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这两个侍卫抬着个软塌,而塌上躺着的病人正是章谦溢!
  章谦溢此时异常憔悴,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他用包的像粽子的左手捂着口猛咳嗽了阵,随后大口喘气,舌尖颤巍巍地舔了下干裂出血的嘴唇,挣扎着起身给督主、侯爷还有叔父见礼,却似乎没力气,又颓然地倒在软塌上。
  “呵。”
  荣明海瞧见章谦溢这派惺惺作态,不屑地嗤笑了声,嘲讽了句:“章公子真是病得我见犹怜啊,就凭你这厚厚的脸皮,以后绝对能成就番事业。”
  “咳咳。”
  沈晚冬干咳了两声,瞪了眼荣明海,暗示男人不要耻笑这出大家都心里有数的戏,静静看着就行了。
  正在此时,孙公公站了出来,有些事督主不能开口,会掉价,也会伤了老友的情分,只有让手下人代他去做。只见这老公公朝着唐令和荣明海各行了一礼,随后踩着小碎步行至大先生身前,他将两只手捅进袖筒里,骄矜地笑着,白了眼如同只病狗一样的章谦溢,慢悠悠道:
  “当初我家小姐不幸蒙尘,在这福满楼里受了好大的委屈。大先生论起来也是小姐的长辈了,今儿个也得疼疼咱们姑娘,不是?”
  大先生淡淡一笑,看向唐令,谁知这位昔日好友只是垂眸品茶,并不理会他。大先生心里愈发了然,他与唐令识于微时不错,可如今到底身份地位悬殊,可是要小心应付。
  唐令先前避不见他,却暗中默许他打听唐府的事,他花了好一笔银子才得知,溢儿被唐令毒打了一顿,虽关在地牢,但好吃好喝的待着,等伤养好后就会放出来。谁知昨晚上,那晚冬姑娘跟前伺候的玉梁忽然带来根断指,他一眼就认出是溢儿的。
  原先他还以为是晚冬挑唆着唐令对溢儿下手,谁知盘问了玉梁才知道,其实这里边根本就是溢儿出的主意,撺掇着晚冬杀上福满楼复仇,顺顺利利实现自己的目的。唐令心疼侄女,少不得要帮着溢儿把这出戏唱圆了。只是这安定侯又算怎么回事,他来做什么?想起了,这只黑鬼与晚冬可是关系匪浅,今儿晚上想来也是给他的女人撑腰子来了。
  呵,大梁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齐聚福满楼,为的居然是同一个女人,看来大家叫她冬蛇,当真是没叫错。
  只见大先生神色如常,即使在唐、荣二人跟前,也并不表现出谦卑软懦,他大手一挥,朗声笑道:“当日李、曹二位公子在福满楼饮酒,谁知酒醉后竟起了争执,不幸先后丧命,这事其实与姑娘毫无关系。”
  孙公公听了这话,嘿然一笑,道:“既然如此,为何福满楼要逼咱们姑娘喝毒酒呢?”
  孙公公这话高明,不说大先生而说福满楼,显然是要大先生交出一个替罪羊。
  “哎!”
  大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道:“当日事发突然,老朽也是匆匆从外地赶回来,对此事是一知半解,姑娘的事其实是由梅氏全权处置的。”
  说罢这话,大先生眼中闪过丝难以察觉的痛楚与无奈,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常态,厉声吩咐左右:
  “去,将梅氏带上来!”

    
第54章 毒酒一杯
  没过多久; 酒楼的管事从后堂带进来个年约四十的女人,正是梅姨。她的容颜依旧秀美,身量稍矮; 穿了身墨绿色的褙子; 脚蹬了双厚底绣花鞋,高髻上簪着只宫纱堆成的红牡丹; 举止端庄,沉静可亲。
  不知是不是晓得自己运道不好; 惹下了不该惹的人; 梅姨秀眉紧蹙; 即使施了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一脸的颓倦。
  只见梅姨半低着头,丹凤眼偷偷地打量了圈上首并排坐着的督主与侯爷; 细思了下,径直跪在唐令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这才向荣明海磕头; 即使跪在刀尖,这妇人也并未露怯。
  “妾身自知罪孽深重,万死难消业债。如今小姐芳驾莅临福满楼; 妾身特来给小姐磕头赔罪。”
  梅姨咚咚咚地朝沈晚冬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跪行到沈晚冬腿边,抬头,泪眼盈盈地看着上首坐着的美人; 从怀里掏出把锋利匕首,举到头顶,言辞颇为真诚:
  “只要小姐消气,妾身死也无怨。”
  这下倒把沈晚冬给将住了,刀就在眼前,她杀还是不杀。
  若是动手,抹脖子还是捅心窝子?荣明海瞧见她这副杀人不眨眼的歹毒面孔,该怎么想,到时候大梁怕是又多了些茶余饭后的闲话,那条祸水冬蛇仗势杀人,好么,臭名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若是不动手,岂非白白便宜了这老恶妇?!
  还记得当初在园子时,这娼妇知道曹侍郎养的狗死了,为了巴结姓曹的,这女人赶忙叫人出去买了十几条毛色极好的幼狗,宰了剥皮,让裁缝连夜缝制了身亵衣、亵裤,还特意在亵裤的后头缀了条长长的狗尾巴。
  这娼妇逼着含姝换上这狗皮衣裳,化上艳丽的妆,拿着皮鞭,去侍奉曹侍郎。
  第二天早上含姝回来了,脸色惨白,膝盖又红又肿,身上全是鞭伤。
  一想起过去种种,沈晚冬就愤怒不止,她身子前倾,登时就要拿起那把匕首,忽然,她听见软塌上的章谦溢哎呦地喊了声疼,斜眼看去,章谦溢的那只伤手无力地垂下,并且摇晃着,这男人哼哼唧唧地看着孙公公,什么话都没说。
  懂了。 
  沈晚冬明白章谦溢在暗示什么,她重新端坐好,端起茶抿了口,并不理会梅姨这茬,静静地等着孙公公发落。今儿是唐令带她来的,若是贸然出头,怕是又会惹这阴晴不定的人生气。 
  果然,孙公公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连看都不看梅姨,只是冷眼扫了圈廊子上站着的妓。女和茶酒博士,扬声喝道:
  “当日小姐受了冤屈,是谁胆大包天打了她,自己站出来!”
  只见从人群中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女人,瘦的那个是弹唱妓。女,名唤阿碧,穿着水绿色的纱裙,显得相当清秀可人;稍胖的那个是后厨剥葱的厨娘,也是当夜扇了了沈晚冬数十巴掌的人。
  这两个女人好似被吓坏了,还未走到人前,那胖厨娘就瘫软在地,哭着朝给沈晚冬磕头,一边磕还一边扇自己耳光,求小姐饶命。
  而此时,两个带刀侍卫上前来,毫不留情地将这两个女人拖拽到大堂正中,并从后头揪住她们衣裳,不许她们跪在地上。
  孙公公含着笑,慢悠悠地踏着小碎步走到这两个女人面前,回头看了眼大先生,随后气定神闲地看着胖厨娘,道:
  “当日你打了小姐二十五耳光,是不是?”
  “是。” 
  胖厨娘早都吓得眼泪鼻涕齐流,她可真是有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明明是大先生逼她打的,她哪里敢违逆?而且今儿大先生也交代过了,督主无论要把你杀了还是刮了了,乖乖受着就是,不许乱说,否则就把全家活埋了。想到此,胖厨娘颤颤巍巍道:“贱妇甘,甘愿受死。”
  谁知孙公公并未搭理胖厨娘,而是看向瑟瑟发抖的阿碧,挑眉一笑:“听说当日你是第一个打小姐的,对么?”
  那阿碧紧张地攥紧自己的水绿色纱裙,眼泪早把妆容给冲花,脸上又红又白的,越发的楚楚可怜,她居然给吓得打起嗝,:“回,回公公,是,是妾身。”
  孙公公淡淡一笑,招了招手,立马就有个侍卫捧着个小木盘上前来,那木盘里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三只棱角锋利的金戒指!
  “你们两个抓住她,别叫她乱动。”
  孙公公挥了挥袖子,叫身边的两个侍卫扭住阿碧的胳膊,将女人的脚踩住,从后边揪住头发,把脸整个都露出来。随后,他轻笑了声,看着胖厨娘,尖着嗓子,幽幽道:“把戒指带上,给我打她,每一下都得听见响儿,否则把你的双手剁下来喂狗!”
  胖厨娘吓得直哆嗦,手颤颤巍巍的抬起,费尽了全身力气才把金戒指套进指头上,她腿软,可身后有个侍卫揪着她的衣裳,连瘫倒在地的机会都不给她。
  啪!
  胖厨娘闭着眼睛扇了阿碧一巴掌,不轻不重,正好让那女人脸上多了道浅浅的红痕。
  “用点劲儿。”孙公公闭着眼,尖着嗓子道:“咱家没听见响儿,来呀,把她的手给,”
  胖厨娘听见这话,浑身打了个激灵,扬起手左右开弓,使出了吃奶劲儿打那阿碧,没几下就把阿碧的一张俏脸打出了血痕。
  空阔的大堂很安静,谁都不敢说一句话,所有人都被迫去听去看打人,阿碧的惨叫声和啪啪的耳光声牢牢刻在每个人心里,一辈子!
  终于,惨叫声停下了。阿碧晕倒了,鼻孔和嘴角流着血,而两个脸蛋儿上遍布长短不一的血伤,触目惊心。
  “哼。”
  孙公公淡漠地瞅了眼晕在地上的女人,两手捅进袖筒里,环视了圈四周,目光落在翩红身上,他勾唇一笑,阴森森道:
  “还有谁参与了打小姐,自己站出来吧,别叫本公公揪你出来。”
  翩红听见这话,杏眼瞬间睁大,忙瞅向大先生求救,谁知大先生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儿,根本不搭理她。再看向唐令,这权阉此时正闭目养神,完全不将大堂的事放在眼里。而唐令跟前坐着的荣明海则仔细地看自己刀鞘上的花纹,连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是啊,当初她报私仇,私下里撺掇着大先生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沈晚冬,如今这毒蛇的叔叔和情人怎会轻易放了她!
  难道,真要被那胖厨娘毁了容?不,如今只能自救了。 
  翩红狠劲儿咬着下唇,狠了狠心,快步跑到沈晚冬面前跪下,泪眼盈盈地抬头,眼睛一眨,泪珠子成串儿掉下。她啜泣着,忽然狠狠地打自己耳光,一边打还一边忏悔:
  “当初小姐一曲《楚汉》名扬大梁,让妾身钦佩不已。只恨妾身人微言轻,没能在小姐最困难的时候帮您说句话,妾身真是没用!如果有机会,妾身甘心当牛做马侍奉小姐。”
  沈晚冬听见这话,嗤笑了声,翩红这是在提醒她:你沈晚冬当初不厚道,踩着我的名气上位,如今风水轮流转,我认命,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只求你今儿放我一马。
  “姐姐这是做什么。”
  沈晚冬莞尔一笑,亲自将翩红扶起,她淡漠地瞅了眼一旁跪着的梅姨,从袖中抽出个帕子,帮翩红擦去脸上的泪,又帮女人将垂落的发别在耳后,柔声笑道:“姐姐当初的提携之情,小妹怎么敢忘,咱们姐妹何必这么外道呢。”
  “咳。”
  只听唐令忽然咳嗽了声,他并未睁眼,依旧假寐,只不过这会儿眉头蹙着,好似在生谁的气,或许,他听见小婉又假惺惺的说着风尘话,有点厌恶吧。
  瞧见唐令这副模样,沈晚冬的笑登时散去,悻悻地坐回到椅子上,给翩红使了个眼色,让翩红站到她身后。她下意识看向荣明海,却看见这男人嘴角含着抹坏笑,笑什么,或许在笑唐骟驴太苛刻,对唯一的亲人都这般嫌弃;或许在笑他的冬子总有一天会弃暗投明吧。
  不远处站着的孙公公见小姐并未处置翩红,有点吃惊,但并未表现在脸上。他依旧笑眯眯的,挥挥手,让侍卫将胖厨娘和阿碧拖下去,随后走到唐令面前,朝督主和侯爷分别行了一礼,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梅姨,笑道:
  “梅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梅姨脸色十分难看,身子有些晃动,她看向大先生,谁知这位昔日的情郎并不看她。梅姨凄然一笑,失魂落魄地摇摇头,她看向面前的沈晚冬,垂死挣扎:“冬儿啊,先前你被地痞卖了,是娘救了你,并且悉心教养了你一场,娘是真把你当成了亲女儿,没舍得让你出一回堂子,孩子,究竟我也没有多对不起你,难道,你非要我死不可?”
  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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