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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八日,查理镇以南二十里,华印帝国和新英格兰发生激战,天赐军伤亡惨重,被迫撤离阵地。
二月六日,查理镇以南四十里,华印帝国和新英格兰军队再次展开阵地争夺战,天赐军再次溃败,伤亡四百余人。
二月九日,丘奇少校发动奇袭,一举攻破华印帝国十里防御阵地,并向南方四镇逼近。
二月十五日,双方在华印帝国南方四镇以北六十里发生激战,丘奇少校的军队被击溃,从而使新英格兰军队的挺进速度缓慢下来。
二月二十四日,整编后的新法兰西第一军团向失守的俄亥俄河阵地发动全面攻击,双方激战十几日,最终华印帝国以近乎一半的伤亡率保住阵地。
同日,驻守在密苏里河西岸的第三军团、第四军团分别向南方阿兹克的玛雅部队、东岸卡加部队发动猛攻,双方激战数日,战局陷入僵局。与此同时,西班牙一千军队进入华印帝国新河南省,如今的阿肯色州,沿着密西西比河北上,动态不明。
战争的脚步即使在冬天也没有丝毫停止,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战报已经无法双方究竟是谁占据了主动,但众人显然都清楚,这场战争将会僵持下去,决定胜负的将是他们的战略纵深,人力,财力,物力,这些才是决定战争的最终因素。
华印帝国在战略纵深上无疑是有心理优势的。北线天赐军直接威胁着新英格兰的首府波士顿,俄亥俄驻守的军队也瞄准新法兰西第二大城市太华,反观华印帝国的象征,天赐城,则牢牢扎根在南部,根本不会受到威胁,而且他们的中西部地域广阔,摧毁一两座城市并无法真正打击到根本。
春耕在即,法国人开始着急了,他们的连番打击起到了一定效果,但损失也很大,如果想要立足在中西部,黑山附近的农田和密苏里的平原就成为防守的重点,而且他们要征集足够多的印第安人来耕种这些土地,这有可能为他们的管理带来麻烦。更让人感到不安的是,华印帝国的总军士长雷天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还有秦长空和亲华印帝国的高山之王。只有不出手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根据法国人的情报,他们很有可能在西海岸附近活动,组织军队,伺机发动反攻。
现在这一切只好依靠法兰西第二军团驻守的海山城作为缓冲了,但愿这个鸡肋城市能够挡住雷天军团和高山之王的第一轮反扑。(
第一第二十一章 比尔国王的软肋
“珍珠,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打回去的!”熊海山骑着马与白珍珠并肩而行,他的身后是近四千从西部征集到的印第安士兵,一行人蜿蜒在泛起青绿的草原上,浩浩荡荡向着海山城的方向前进。
白珍珠从几天前出征开始就有些紧张,虽然说他们现在有四千多人,如果加上分散在各地的苏族部落武士,总人数也在六千人左右,但他们的对手不但是驻守在海山城的新法兰西第二军团,还有密苏里河附近的第三军团和第四军团。敌人的总兵力接近两万人,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
苏族的命运已经和华印帝国紧紧捆绑起来,白珍珠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尤其是看到雷天和蒙安娜在西部众部落之间的崇高威望,她就更加肯定这一点。一个是国母,一个是帝国的军魂,一个是本土印第安首领,一个是华夏部落的代表,两人充分展示了他们的诚意和友好,赢得了众多的支持,各个部落最终决定派出武士,协助华印帝国完成这场必胜的战争!
白珍珠沉默不语,那张白皙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眼神望着前方,心思却回到了那片让她眷恋而又伤痛的圣地黑山。她最为美好的童年在那里渡过,她还记得圣殿前那一大片高山杜鹃,那是她和她的母亲亲自栽培的,每当杜鹃花开地时候。他总会幸福得站在一旁,痴痴看着,直到黄昏的嫣红披上她瘦小的肩膀。她想家了,可是家在哪里呢?一股苍凉随着思绪的展开在白珍珠的心中蔓延,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就是想哭,借着低头地时候,她悄悄将眼眶中的泪水擦干,而后若无其事抬起头,等眼泪再次蓄满的时候再次低头擦干,一路上就这样周而复始。
熊海山看的心痛不已,却也不敢打乱白珍珠的这份心思,他只好想法说些笑话。希望能冲淡爱人的愁绪。当然,他也发愁,尤其是在这广阔寂寥的天地之间,春风料峭的西部,在大片云影投射地草原上,苍凉总会缓缓在人的心中滋生。他亏欠白珍珠很多,当初疯马的死可以避免的,熊海山很早就得到法国人针对苏族的阴谋,但他并没有及时通知疯马,也没有告诉白珍珠。他当时也没有想到疯马会战死。
这次出征本来他不想让白珍珠来的,但他实在找不到理由说服白珍珠,他也不能将帝国最高的战略部署透露给白珍珠。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白珍珠。尽量为自己的爱人在战争中留出一份安全而舒适的空间。尽管那不是白珍珠想要地。
“珍珠,你说我要是战死了,会不会有这么多人为我送葬?”
白珍珠怪异得看了一眼故作严肃的熊海山,莫名悲伤袭上心头,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轻声哭泣起来。熊海山不禁呆了。他本来是逗着白珍珠玩地。不想白珍珠会放声哭泣。要知道这个外表坚强的女人从没有这么激烈地掉过眼泪。
“你,你别哭了。我是说假如,我高山之王怎么会死呢?”熊海山心疼看着白珍珠,急忙安慰道。
白珍珠发泄罢心情好了很多,片刻止住泪水徐徐说道:“海山,我想念黑山了,那里是我的家。”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重新夺回圣地的,等战争结束了,你跟我回天赐城成亲,以后我们住在天赐城也行,你要喜欢咱们就在黑山脚下,盖两间茅屋,安安静静过一辈子,好不好?”熊海山极尽温柔对身边的女人说道。
“真的,你愿意和我住在黑山?”
“那当然了,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和你在一起,夫复何求啊。”
白珍珠痴痴看着身边地男人那份少有地严肃,心里好像蜜糖化开一般,那份甜美也显现在那白皙地面容上。远方的落日悬挂在地平线,金黄色地光芒撒遍大地,他们感受着这份宁静和甜蜜,留下两个幸福的剪影。
“总督大人,您知道比尔国王的缺点在哪里吗?”刚刚获得荣升的丘奇上校用独臂端着一杯酒,晃动着那琥珀色的法国红酒,淡淡问道。
“哦,看来你
摸透他了,就别卖关子了,说说吧。”威廉姆斯总奇,谦虚说道。
“比尔国王心思缜密,善于宏观布局,是个不可多得的战略家!”丘奇叹息说道。
“丘奇上校,这似乎是他的优点而不是缺点?”
“不,总督大人,这恰恰是他的缺点。他总是着眼于最后的胜利,而对一城一地的得失并不在乎。他的那些将领也大都受到他的影响,同样是看重大局。”
“丘奇上校,你把我说糊涂了,这怎么能是缺点呢?”威廉姆斯知道这个重新掌握权力的家伙还在卖关子,便故作惊奇配合问道。
丘奇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总督大人,东方有句话叫顾此失彼,一个大型的战略一旦制定,就要求所有的兵力物力是为了实现这个战略而努力,那就要非常精确,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所以,我们所面对的每个作战单元都有着使命,他们是不自由的,甚至是迟钝的。就好像现在,天赐军在陷入被动的局面下依旧不派出一兵一卒增援,那说明什么呢,说明他们在酝酿下一次大战,任何轻举妄动就会破坏整体。”
“所以只要他们酝酿的战役最后完成布局,我们面对的不过是一群消极防守的天赐军?”威廉姆斯微笑问道。
“不但如此,如果我们继续增加兵力,就能不断取得成功,甚至打乱比尔国王的战略部署。”丘奇总算暴露出他的野心,继续说道,“新法兰西第一军团与其终日在俄亥俄河和雷剑军团激战,倒不如将他们的兵力暗中转移到查理镇,这里才是华印帝国的软肋!”
威廉姆斯若有所思点点头。丘奇说的有道理,当然也不乏这个家伙乘机洗刷耻辱。当年正是一次南下的战争让丘奇陷入万劫不复的耻辱炼狱,如果能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还有什么比这更振奋人心呢?只是这个丘奇是个军事家不假,眼光也极为犀利,却丝毫不懂政治,法国人怎么可能将军队从自己的家门口撤出来而让在他们得不到丝毫利益的地方血战呢?
英法虽然是盟友,还有墙头草一样的西班牙人,但却也存在竞争的关系,想来比尔首领也正是看到这点才会在不同的地方进行多场战争。欧洲人如果能够团结起来,只怕今天也不会是这种局面了。
“总督大人,现在正是时机,我对天赐军的战术相当了解,只是缺乏足够的兵力对他们进行打击,如果能得到法国人的支持,我相信很快就能击溃阻挡我们南下的天赐军!”丘奇上校的情绪开始高昂,不禁大声说道。
威廉姆斯点点头,赞同道:“上校先生,你分析得非常有道理,我很赞同!但是,让法国人放弃他们的阵地转而志愿我们,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军事问题。更为深层的考虑,南方应该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不应该有法国人的存在。”
“总督大人,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就是将华印帝国消灭,为什么不能暂时放弃利益之争,团结起来共同对付天赐军呢,等到胜利的时候再谈利益也不迟啊。”丘奇觉得自己并非政治白痴,继续劝说道。
“要知道他们有着美洲最为强大的武力,一旦有机会,我相信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现在相对弱小的我们,丘奇上校,我必须要慎重考虑。再说了,你觉得傲慢的法国人会甘愿成为战争的配角吗?”威廉姆斯继续耐心解释道。
“政治,又是政治,为什么战争总是由一群政客来操纵?”丘奇苦笑看着威廉姆斯,“总督大人,我并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事实上,你是一位成功的总督,也是一位杰出的战略家。”
威廉姆斯苦笑一下,他倒觉得丘奇最后的一句话充满了讽刺,他沉吟下说道:“上校先生,基于你的杰出指挥和睿智的分析,我决定增派部队给你,没有法国人的帮助,胜利或许会打折扣,但我们需要的就是胜利,不断的胜利!”
“新英格兰万岁!”“新英格兰万岁!”
第一第二十二章 将星陨落
丘奇上校闷闷不乐回到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翻阅着各地送来的情报,越发觉得烦闷,索性靠在高高的椅背上闭目养神。战机可是稍纵即逝啊,眼下如果能将法国人偷偷抽调过来,哪怕只有两千人,他也有把握一举击溃看似防守严密的天赐军。目前华印帝国北方防线的军事统帅林云海前往天赐城述职,代替他的是年轻的印第安人河朔索伊。河朔索伊并没有丰富的大战经验,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忠实执行比尔国王的战略部署,这个缺乏个性的统帅最近被纷繁复杂的战局搅得晕头转向。敌人的慌乱就是英格兰人的机会,机会出现了就一定要抓住!
丘奇上校再也坐不住了,腾的站起来,命人准备快马向前方阵地赶去。
三天后,一个清晨,一场小雨从天而降,带着清寒将天赐军的防御阵线笼罩起来。这是一片战壕地堡纵横交错的阵地,二千天赐军就分布在这里,抵御新英格兰近五千士兵的疯狂进攻。近期的战斗对天赐军来说并不乐观,但好在每次都撤退及时,并没有伤到元气。阵地的右侧,一条战壕里的士兵们抽着烟卷,谈笑风生,雨水不断顺着他们涂过鹿膏的铁盔上滑落,滴在厚厚的皮甲上。
随着一声尖锐的警报声,士兵们迅速碾灭烟头,抓起身边的明火枪,齐刷刷趴在战壕上的射击点上,注视着随时会出现敌人的前方阵地。河朔索伊匆匆忙忙从掩体中走出来,走到战壕前,端起千里镜向前方望去。
“总督大人,新英格兰此次至少派出四千士兵,我们是不是要启动第二套防御方案?”他身边的副官表情凝重。用建议的口吻对河朔索伊说道。
“嗯,我看完全有必要。”河朔索伊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尽量用坚定地语气说道。身边副官听罢立刻向传令官传达了最高命令,正式启动第二防御方案。第二防御方案专门针对敌方最为猛烈的进攻,所有扇形防御阵地此时会将兵力集中在三个突前阵地,三个阵地互为犄角,相互策应,此外,每个突前阵地分为三个层次。
远方。英格兰人好像涨起地潮水般向前推进,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速度似乎放慢了很多,也显得大战的气氛更加凝重。河朔索伊喉结不禁滚动几下,缓缓放下千里镜。
“总督大人,您看。英格兰人的左翼!”一旁的副官忽然紧张喊道。河朔索伊急忙再次举起千里镜,向英格兰人的左翼望去。随着新英格兰士兵好像浪潮一样闪出缝隙,一队队衣衫褴褛地印第安人被驱赶出来,片刻成为先行军,暴露在天赐军人的枪口和炮火之下!他们前进的方向,正是河朔索伊所在的右侧阵地!
河朔索伊脸色苍白,因为愤怒双眼充满血丝,他喘着粗重的鼻息,看着那些惊慌哭喊向他奔跑而来的印第安人,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总督大人。阵地不能失守。快下命令吧!”副官完全能体会到河朔索伊地心情,但新英格兰人的推进速度明显开始加快。如果不能在有效射程内对他们实施打击。一旦发生接触战,对天赐军将极为不利!
新英格兰军队的右翼和中军已经压上。一时间炮声枪声四起,左翼被驱赶的印第安人更加惊慌,认定相对平静的前方,加速奔跑。只要能跑进前方的阵地,他们就能活命!河朔索伊看着越发接近的同胞,急忙对副官说道:“炮火锁定印第安人的后方,为他们逃命留出空间!”
“总督大人,这是战争,不能留给敌人任何机会!”副官强烈抗议道。林云海走之前将他留下来,正是为了协助河朔索伊应付这种突发状况。他本人当然也不忍心见死不救,但他听林云海说过,当初西班牙人埋伏比尔国王,昔日的千总大人部队的时候,也是驱赶很多台湾地难民上阵地当炮灰,险些打乱千总大人地部署。在这样的教训面前,丝毫地犹豫都会影响到战争地结果。
“难民和英格兰人之间有足够的缓冲,我们不能放弃他们,按我说地做!”河朔索伊大声说道。他早就对这个指手画脚的副官有些反感,听到副官刚才的质疑更是生气。
副官无奈看着脸色铁青的河朔索伊,继而转身向作战单位下达了新的指令。
大量的印第安人终于穿越了炮火笼罩地带,冲向天赐军团的防守阵地。尽管负责接应的士兵已经做好准备,但还是显得有些忙乱。就在这时,英格兰中军部队中忽然斜插出一支骑兵队,迅速向天赐军右侧的突前阵地冲去。所有的英格兰人全部在
被激活了,将无数炮弹倾泻在这块阵地上,同时步兵向前猛冲。
“我们低估了英格兰人的兵力,他们至少有五千人!”副官表情越发凝重,战局已经不可避免要进入最为残酷的接触战,天赐军的炮火并没有对英格兰实施有效打击,可以预料,这场接触战将极为惨烈。
无情的炮火和子弹将冲刺的英格兰人放倒在地,然而却丝毫无法减缓这些发疯的士兵的冲刺速度。就在天赐军右侧突前阵地再次回复正常的时候,英格兰的骑兵队已经冲到了阵前一百米的地方,无数隐藏的拒马凸显出来,英格兰骑兵一时人仰马翻,摔倒了一大片。
大战从清晨一直进行到中午,三个突前阵地已经成为绞肉机,不断被英格兰攻下,又被天赐军夺回,每一次攻守转换都抛下大量的尸体。随着天赐军左侧的突前阵地完全失守,英格兰人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其他两个阵地的失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河朔索伊在亲兵队的掩护下撤退到后方,心中又是懊悔又是难过,当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一个倒下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他作了一个多么错误而又严重地决定!
“林大人!”河朔索伊懊悔之际,忽然看到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大步走来。不禁羞愧交加,迎上前去。
林云海已经听取了副官地报告,不禁面沉似铁,看了河朔索伊一眼,不发一言擦肩而过。
“大人,左翼阵地已经失守,您不能去!”当副官知道林云海要亲赴战争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急忙阻拦。
“阵地不能失守!”林云海想起比尔国王的叮嘱,那张严肃的脸上闪过决然,“纠集所有预备队员,我们要夺回阵地!”
“是!”副官不敢再言,急忙下去传达命令。
半个时辰后,一千五百预备队员集结完毕。其中还有一些刚从战场抬下来的伤员也坚持从病床上爬起来,混杂在这支部队中。
林云海手扶腰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