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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小丫鬟因为自己而迁怒与他,苏若雪即便是心中再不好意思,却还是不想如此,抿了抿唇,苏若雪低垂着脑袋,轻声答道,“是我,我不想那么早嫁人。。。。。。”
“小姐。。。。。。”紫烟这段时间因为这件事辗转发侧,兀自发愁,但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当下是又错愕,又无语,可冷静下来之后,稍事思考,便就懂得了小姐的心思。
可是,也不能因为舍不得老爷就不嫁人了啊。。。。。。
紫烟脑海中禁不住闪现出一双冷厉的凤眸,就那人的脾性,也不会答应的啊!
但当紫烟抬眸看向自家小姐时,她又不确定了。
不会吧,那人竟然这般。。。。。。纵。容他家小姐?
答案太过于冲击,紫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甚至心底隐约还有些同情李二公子了,毕竟苏家三位小姐是不争的事实,假若自家小姐的心思一直转不过来,那岂不是代表着李二公子要一直没名没分待在自家小姐身边!
“啪——”的一声响,紫烟抬手狠狠照着自己的脑门就是一下,彻底打散脑海中萌生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名声什么的,对花名在外的李二公子来说,真的没多少实质性的重要性。
“紫烟。。。。。。”
身旁小丫鬟的反应一丝不漏的都落在了苏若雪的眼中,此刻她的心中也说不清是何滋味了,难道她真的有些过分了。。。。。。
天刚刚擦黑,就在苏若雪越发明显的忐忑不安中,李裕终于现了身。
“怎么?那么久不见,苏二小姐可还认得在下姓谁名谁?”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狠得下心这么多天也不相见,今儿个若不是他真的待不住了,看他来不来!
他的嘲讽一如既往,就似他的一双凤目,无论他口中所说之话是迷恋之语还是无情之言,看着她的眸光中仍旧满溢深情。
苏若雪忽然之间就笑了,犹如三月的春花,灼灼其华。
“裕哥哥,你来了。”
她这个样子,无疑就是在犯规!
李裕的心狠了又狠,狠了再狠,索性不再管那么多了,他的苏二小姐对他笑得那么迷人,傻子才会继续生气!
长腿一抬,李裕快步走上前,一把将人揽在怀中,捏住她的下巴就跟馋了许久的恶狼一般,狠狠啃了下去。
可连续这么多天被忽略,李裕心中终究憋着气,口中的滋味越美好,他就越暴戾,惩罚似的,李裕对着口中的丁香小舌就要咬去。
但还未用力,耳边就传来她吃疼的抽气声,眼看她要躲,李裕岂会肯?连忙追了过去,又是舔。舐又是勾缠,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狠心?
苏若雪微微睁开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李裕,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欢喜和俏皮,嗯,怪不得她有时看着他会不知不觉晃了神,这人的皮相着实好的有些过了头。。。。。。
这一晚因为苏若雪的乖顺,李裕心中的火气瞬间就被灭的渣都不剩了,简直荡。漾的就跟那三月的春水一般,就差没打着弦儿,再咕嘟咕嘟冒泡泡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裕越发觉得一件事情很诡异——他家苏二小姐身边那两个跟门神一般的小丫鬟瞅着他的眼神到底是几个意思?
“少爷,您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她们就是那个意思。”一旁的赵无明力持平静的说出事实。
不只是少爷,就连他现在每次跟着少爷去到冷梅阁,对上两个小丫鬟的这般目光,他也是说不出的别扭好吗?他宁愿继续受到敌视,也比被人饱含同情的看着滋味好受!
再说,他又不是他家少爷,两个小丫鬟看不着少爷,拿他“顶包”算怎么回事?他本人,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好吗?!
李裕那个暴脾气,登时就要火冒三丈,两个小丫鬟都能那么看着他,想投胎可以直说,他成全她们!
可是就在李裕将要到达冷梅阁的时候,他顿悟了。。。。。。
“二公子。”
看到李裕,紫烟和紫莺微微行礼,眼神中除了他所熟知的畏惧之外,竟全都换上了那种他上一刻避之唯恐不及的目光。
嘴唇微抿,李裕眼风不禁冷了下来,稍稍点头,李裕大步走了进去,独留紫烟和紫莺二人如一头雾水般摸不着头脑。
这二公子莫不冷儿回应她们是什么意思?还有,他脸色那么臭,是生气了吗?是冲着自家小姐还是别的?假若是前者,她们自是担心不已,但假若是后者,因为外面之事跟自己家人发脾气,这样的男人更渣好吗?!
可不论她们心中如何百转千结,屋里的两个人氛围倒还算是和谐,最起码在苏若雪的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毕竟,他在她面前,实在是太爱生气了,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怎么了这是?”嘴角含着笑,苏若雪主动走了过去,牵住他的手,很是乖巧。
李裕不接话,眼神闪躲着就是不愿与之对视,明显就是在生闷气。
他知道他端着这张脸,再摆出如此神态,实在是太过可爱了好吗?就似闹别扭的大白猫,就差没在脸上清清楚楚的刻上“快来哄我”四个大字了。
这般想来,苏若雪看着李裕的眸光中更是柔和了,若不是此时两人并肩而立,她都想伸手去揉他的脑袋,给他顺毛去了。
微微踮起脚尖,苏若雪快速在他唇上印了一下,“不生气了。”
李裕极力压制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他简直爱死了这个被哄的福利!
但显然若是能控制住,他就不是向来忠于自我的李二少了。双手盘在她的腰间,李裕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眼神柔光似水,语气却很是傲娇,“再亲一遍。”
苏若雪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但人却并未如他所愿,勾了勾手指,苏若雪力持面无表情,“你把头低下来。”
“不要。”李裕毫不客气的拒绝,他的苏二小姐踮起脚尖去亲他的时候别提多可爱了,他傻了才会去配合这个!
苏若雪眨了眨眼睛,“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可还未等她话音落下,就见一双粉臂环在了李裕的脖颈间,使劲儿一拉,就听“啵”的一声响,而紧接着苏若雪就要退,但却发现此刻她腰间盘着两个大手已经将她牢牢锁住。
“雪儿,有来有往才成礼。”
他的气息滚。烫,如同沸腾着的开水,苏若雪忍不住想要避开,可却早已退路无门。
这一吻,较之刚才,激。情又绵长,苏若雪耳边甚至还能听到那若有似无的声音发自她的喉咙,给这炎热的夏季更是添了几分难言的绮丽,羞得她无法自已。
她想止住,可每当她极力压制那随时都要冲出口的娇。吟时,他便不允许。
那声音听在耳中,魅的他更是心痒难耐,李裕怎会让她消失?
她越是克制,李裕便越是加深了这个吻,他喜欢看她为他着了迷失了控的样子,着魔一般,恨不得醉死在其中。
一吻毕,二人早已湿了衣襟,苏若雪不敢做他想,总归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雪儿,你什么时候才要答应嫁给我。。。。。。”李裕抱着人坐在了凉塌之上,似是眷恋,又似是回味,他的唇一下一下在苏若雪如胭脂一般的面颊上,不停地小小啄吻着。
苏若雪的神志还没有完全归位,冷不丁儿被问到这个问题,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她的沉默显然招来了对方的不满。
突然一股疼意由耳朵上传来,苏若雪伸手便要去护,却被人捉住了手腕。
“你都没看见门外那两个小丫鬟看我都什么眼神,苏二小姐,你是打算吃完不负责任吗?”
第046章 口风
六月底;边境蛮国进犯,大夏与蛮国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辅政王府闵宏睿宣告世人要代驾亲征;并且任命小将裴昊率领先锋军迅速赶往边境定州。
三元楼海棠阁。
仍旧是八菜一汤;仍旧是一白、一黑、一蓝端坐着的三人;他们静然的吃着饭;即便是粗鲁如裴昊,这些年天南海北的跑着;身上难免沾染许多世俗之气;可自小所受的礼节依然融入在他的骨血之中,他们三人或矜贵有礼,或不拘小节,或随意不羁,但整个画面看上去确实如此的自然而然,赏心悦目。
眼看一刻钟过去了,终于有人率先打破了这撞似轻松的沉默。
“阿裕,这次出征本王和裴参将都会前去,苏家这边……”只见身着牙白云纹团花锦袍、头戴玉冠的男子开了口;眼皮都未抬;神情更是一派的自然平静,但却依然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先不提苏家先前就是因为家中资产遭了人的眼,此番战事一起,那些人又怎会善罢甘休?本来有辅政王府和裴府一起压着,晾他们也不敢再如此肆无忌惮,但这一次闵宏睿和裴昊均要奔赴西北战场,俗话说得好,刀剑无眼,最后回不回得来,一切都还说不准。辅政王府和裴府有着多年的沉淀,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小小的苏家却无异于暴露在了人前。
苏家在她们三姐妹心底的分量,在座之人无不清楚明白,他们输不得一丝一毫。
李裕握住汤匙的手紧了紧,嘴角轻扬,脸上再没有半分的吊儿郎当样儿,满是郑重的应声,“七表舅、昊哥,你们就放心吧,我在,苏家就在。”
多年的兄弟,裴昊自是懂得李裕话中深意,重重一掌拍在他的后背处,这是他过命的兄弟,他如今为保大夏疆土,为保千千万万百姓,也为了实现自己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理想,终究还是去了前线,把自己的家人和软肋交给他,他自是放心。
李裕的回答,亦在闵宏睿的意料之内,微微点了点头,良久,他方才又开了口,“朝廷之上……”
“七表舅,潮廷之上,你就不要难为我了,”李裕瞬间一脸为难,又恢复到了往常惯有的模样,“我一个小小的七品翰林院修撰能做什么?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
闵宏睿的视线稍稍看向一旁仍旧埋头苦吃的裴昊身上。
裴昊口中未停,直白道,“王爷您看我也没用。”
这是他的兄弟,不是下属,他的人生,究竟要怎么做,做些什么,他给予尊重便可。
见此,闵宏睿面上也不恼,轻轻启唇,声音满是凛冽,“三元楼,娇春园,博乐坊……”闵宏睿短暂的停顿片刻,嘴角微微掀起一丝弧度,“阿裕,既然已经中了状元,何不换一种玩法?说不定,也挺有意思的。”
他知道,全都知道……
李裕也想这个时候装傻充愣,但那个样子……李裕看向对面安坐之人,心中不由嗤笑一声,也着实太过搞笑了。
也许他并不全部都知晓,但最起码,他倒是懂得他的想法。
但轻飘飘几句话,就让他甘心操劳,那可不行,李裕嘴一咧,瞧向闵宏睿,“七表舅这些年,觉得很好玩吗?”
闵宏睿的处境,外人不知,他们这样的人又岂能瞒得住?母妃的无视,兄长的野心……按道理他既然无心那个位置,自然应该由跟自己血缘更为亲近的兄长占据,但他却力保当年仅仅十岁的夏景帝,将母族得罪了个彻底。他宛若太后和圣上最大的依仗,但说白了,又何尝不是他们最大的掣肘?君心难测,假若圣上长大亲政,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辅政王爷,他是会去,还是留呢?
闵宏睿轻笑出声,眸中不见愠色,倒是颇为高兴一般,“本王有本王的玩法,阿裕有阿裕的玩法,人存于世,终究还是要活在世俗之中,与其暗中往来,不如悠游于世来的便宜。”似是想起什么,闵宏睿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最起码状元郎这个身份于你今后求娶妻姐,要好的多吧……”
整日惹是生非的永定侯府的三世祖少爷与前途一片光明的今科状元郎,不用拿到苏父面前,李裕自己都能想象的出来最终的结果是如何。
而且,他当初下定决心考取状元,本就不只是为了给姜庆泽添堵不是吗?
更何况,虽然朝中已有裴伯父,但他目标太过明显,自家兄弟在外拼命,他可不想看到因为一些恶心的人和事而徒生意外……
“七表舅这是要给我升官的意思吗?”端着一张灿烂的脸,李裕欣然开口,“低了我可不干哦……”
三日之后,李裕擢升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专事官吏的考察、举劾,打破了新科进士不得直接授科道官的历年规矩。其叔父李安又为兵部侍郎,圣上做此安排,无异于是在给裴府加持,毕竟永定侯府与裴府的关系,自不由言说,而这背后又有何深意,就更不是他们应该议论的了。
历来朝廷一有外战,其内最易生变动,他们只要守好自己,不站错队便可。
七月中旬,辅政王府闵宏睿率领大军赶往边境,京城之内天气一如往常那般炎热,大街上间或能看见外出摆摊叫卖的身影,人人都在渴望一场暴风雨的降临,好将这闷得透不过气的鬼天气给彻底散了下去,可又害怕暴风雨来的太过猛烈,牵扯到自身。
两个女婿都上了战场,苏父心中自也是担忧不已,但这个关口,他更不能喜怒于外,常年出门做生意,这朝廷之上的动向他们这样走南闯北的人反倒更加敏锐,蛮国此番来势汹汹,双方必少不了一场恶战,他的两个女婿,一为行军大元帅,一为先锋官,一在明,一在暗,都是敌方欲除之而后快之人,稍有差错,他的女儿就会万劫不复,他这个爹爹无能,帮不到她们什么,可能做到的,他自得好生谋算,毕竟当初欠下来的“礼”,他也得还了不是?
苏若雪这段时间倒是听从某人的安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铺子里的生意也都是让管事婆子进府汇报的,毕竟要打仗,京城里的贵人们也知情知趣的缩减了一些日常的开支,更不用提寻常人家了,她们做的是布匹生意,自是会受到影响,这也是情理之中的,苏若雪倒是没有为难铺子里的人,一切待遇,一如既然。
两国动乱,生意不景气,主家便赚不到钱,裁减人员,降低月银,在他们身边更是普遍的不能再普遍,在这其中,苏家所有铺子一律照常便显得尤为难得可贵,主家这样好,他们这些人更加感恩戴德。
好在月底传来一个好消息——苏家大小姐,如今裴府的少夫人苏若幽怀了身孕,这倒是给最近气氛颇有些低沉的裴府、苏家,以及辅政王府,甚至是永定侯府都添了一份喜气。
自己要当外祖父了,苏父喜不自胜,当下便带着二女儿苏若雪去裴府看望大女儿,当然,随行的还有小女儿苏若蕊。
说来倒也巧,今日前来的不仅是他们,还有永定侯府的女眷。
苏父瞧着女儿面颊红润,气色饱满,当下暗提着的心便放下了几分,他实在是担心女儿因为女婿的离开而神伤,到时候反倒会,好事变成了坏事……
“亲家,你就放心吧,幽儿乖巧的很,这腹中的小娃娃也随了她,是个乖巧的,并不会闹幽儿……”
如果说这话是裴老夫人,苏父并不会有丝毫别扭,但熟料今日那向来看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裴夫人这般热情?苏父心中着实有些……受用不起,但好在这么多年他见的人委实不少,心中虽别扭,苏父面上还是一派喜气,附和道,“那就好,那就好。”
但苏家可并不只有“懂事”之人,苏若蕊娇笑着挽着自家大姐的胳膊,一脸自豪道,“可不是,我家大姐的性子那是没得挑,小外甥随了她一准是个人见人爱的乖宝宝,您说是不是裴伯母?”
小方氏确实一直嫌弃苏若幽出身卑贱,根本配不上她的儿子,又是个心思不深的,心里不喜,面上更是藏都不藏,就那般清清楚楚的挂在脸上,如今满京城打听打听,谁人不知这裴府的主母不喜儿子刚娶回来的儿媳妇?
苏若蕊当然恼怒这没脑子的裴夫人不仅害的整个裴府让外人瞧了笑话,更害的她大姐背后被人说三道四。她不是嫌弃苏家卑贱吗?如今看来,她这个辅政王妃的头衔倒是好用的紧儿。
小方氏这人说来倒也简单,以往她看不上苏若幽,如今儿子在外御敌,说难听点,根本就是生死不明,如今苏若幽肚子里的宝宝倒成了她最为看重的,别说别人,整个裴府,唯独她忙里忙外,就差没把苏若幽,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她肚子里还尚未出世的孩子供起来了。
是以,苏若蕊此番话音一落,她便忙不迭儿喜笑颜开的应声,“对对对,我的大孙子可不是招人疼……”
她话音一落,苏家众人的脸色都颇有些变化,这其中,就算是苏若雪已经知晓大姐此胎为双生子,心中还是咯噔一下,如今姐夫只不过刚去了战场,这裴府的夫人就把他当成死人,急着为裴家续烟火了吗?
蠢妇!裴老夫人气的面上都有些撑不住了,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