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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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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勤军中配备的铁炮口径不算大;多数是仰射炮;也有些直射炮。仰射炮的威胁没有直射炮大;直射炮轰击的铁球砸在地上带有巨大的惯性;在沃野上蹦跳滚动;所过之处;是一条血肉之途。仰射炮轰出的铁球也会滚动;但动能远不及直射炮弹。
    呼啸的战马和呼啸的铁球逆向而行。
    无论谁与逢勤军接战;这一段死亡距离都无法避免。
    鼻孔中硝烟的气息愈来愈浓厚;鳌拜身边不再有铁球落下。
    “啊……”他在战马上直起身;抽出弯刀;有幸穿过铁炮幕过滤的骑兵向他靠拢。那些人脸上都有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也有对前程迷茫的惶恐。
    烟雾中;他看见明军正在行进。
    整齐的方阵;密林般的长枪。
    从来没有畏惧过的心突然有些许颤动。
    “杀……”他用快要撕破胸膛的吼叫驱散所有的不安。
    西边;太阳半边脸被垄起的土丘挡住;另外半边脸在挥洒着晚霞。
    骑兵往前半里;女真人的羽箭找到了目标。
    明军的甲士扛着三角支架的拒马枪插在泥土里;原本在后面的铳手突然到了最前列;他们不管百步之内只有寥寥数骑;丝毫不保留的倾泻火力。
    光着膀子的府兵力士推着直射炮车从铳手方阵的空隙中露出来;炮手大声呵斥动作稍慢的帮手;把拳头大的铁球放入炮管。
    逢勤满意的看着士卒们的表现。
    在他军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宣泄炮火服务。原本漫长的铳手横队被分割开;是为了便于火炮找到最合适的地位。
    简而言之;长枪兵和甲士所做的一切是为了铳兵射出枪膛中的铅子。而铳兵和其他兵种一样;他们在战场的目的不是杀死对手;而是为了给火炮创造最好的轰击机会和角度。
    这是一种理念;不喜欢说话的人有更多的时间用来思考。
    如果他打完了所有的炮弹和火药;对手仍然没有崩溃;那只能……
    那不可能
    逢勤默默摇头;他知道自己携带了多少火药弹药。现在不像当年在草原那样穷困了;只要能打胜仗;再加一倍的火器弹药摄政王也能够提供。
    鳌拜才聚集的骑兵成了活靶子;弓手们才射出一支羽箭;铺天盖地的炮弹和铅子呼啸而至。
    短短一刻钟;鳌拜觉的身边的骑兵少了一半:“散开;散开”
    可是散开的骑兵还有威胁吗?
    突然;叫声戛然而止。他胯下的战马飞了起来;他也随之飞了起来。弯刀坠落;他在半空中俯视整个战场;然后;沉重的身躯紧跟着弯刀坠落。
    炮声隆隆;铳声隆隆;掩盖了刚才兴奋叫嚣的女真骑兵。
    元启洲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叫什么叫;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明军精锐。”他感觉刚才稍微有些冲劲的清虏又畏缩下去。
    “进击;别让逢将军看扁了我们”
    他抽调了两个预备队上阵;要把刚才丢的那一阵找回来。
    三万明军分成三百个团体在原野铺展开。
    太阳已经落在地平线以下;原以为鳌拜军那阵喧叫是热度的顶点;现在才知道那只是沸点来之前的铺垫。
    从下令出击;到半个时辰后;逢勤只下达了几道命令。
    他一手带出来的将官知道在战场的目的是什么。迎面的骑兵已经消失不见;为了应对济尔哈朗;他只在控制大军的队形不要太散。
    路上有好多铁球砸出来坑;还有躺卧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战马。
    走在前列的士卒杀死了受伤未死的女真人;但他们对受伤的牲畜视而不见。府兵们必须小心控制炮车行进的路线;避开那些讨厌的阻碍物。
    鳌拜感觉到脚步声靠近。他想动;但坠落时他的两条腿被战马的躯体压在身下;现在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魏队正;这里有个受伤的女真人”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过来:“不知道军令吗;杀了他;我们没功夫照顾伤兵”
    那个禀告的兵士有些胆怯的说:“他……;他好像是个大官”
    一面靴底部踩在鳌拜的脸上;强迫他面朝天空。
    头顶上;是铁灰色的天空。

第710章 淮扬
    可见的视野从从五百步到五十步;再到五步;
    明军的铁炮仍然在咆哮;如一群不知疲倦的猛虎。
    “这就是逢勤的火器军吗;就像成千上万头不知疲倦的猛虎啊”济尔哈朗立马远眺;“鳌拜这个蠢人;你这不是把我往坑里拉啊”
    他没打过几次仗;从前他经常跟在皇太极身边处理朝政。当年八旗不睦;他坚定的站在皇太极身边;于掉了莽古尔泰和阿敏;逼退代善。后来多尔衮咄咄逼人时;也是他同意两黄旗退让一步;把大清的皇位送到福临头上。
    “摄政王啊;为什么要派我来打仗呢”济尔哈朗心中有怨气。他来到淮扬可以镇住两黄旗的强兵悍将;而且;多尔衮信任他绝不会让大清分裂。
    一骑疾驰而来:“启禀王爷;鳌拜军已经溃散;只有数千骑退回来。”
    “那个蠢货呢?”
    “未见鳌拜;听一个逃回来的亲兵说;他被铁炮击中;死在战场了”
    济尔哈朗大怒:“那也要把他的尸首带回来;他是我大清的巴图鲁啊““大清的巴图鲁啊”他摇头;心中深深的叹息。
    侍卫道:“奴才问了……;那个士卒说;说被明军铁炮击中;尸首就……”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尸骨无存?”济尔哈朗接上他的话。
    他发现自己无法再责怪鳌拜了。他又什么理由责备一个死人呢;一个为大清战死的巴图鲁。
    “传令;命博洛和李成栋撤军;本王在此接应”
    “”侍卫匆匆离去。
    模糊的原野上不知是谁点燃了第一个火把。逢勤军仍然在前进;他们执着的走向济尔哈朗的方向。炮声稀疏了许多;只有听见前方有动静时;明军才会打几门直射炮探探路。
    月光像一层水银铺展在地面;让士卒们避开脚下的尸骨。
    七八里外传来了悠长的牛角号声。
    清虏左右两翼兵马逐步摆脱战场;李成栋和博洛各留下三千骑兵断后;主力兵马且战且退。
    “济尔哈朗不会来了”逢勤有点失望。
    这不是他预想决战的时机;以至于他没有机会把炮弹宣泄到清虏主力的头顶。
    “传令;命各部点燃火把;看我中军位置;徐徐推进”传令兵将要离开时;逢勤又加了一句:“清虏骑兵来去迅捷;各部不可冒进”
    两只庞大的队伍在夏夜中一前一后行进。
    铁炮声停了;铳声也停了;济尔哈朗眼睁睁看着明军逼近淮安城。明天;最迟后天;淮安城头就该要迎来炮弹;今夜必须要加固城头。
    亥时左右;逢勤根据地形标示位置;命大军停止行进;就地扎营。为了防止清虏骑兵夜晚偷袭;明军收集战场的武钢车;重新把它们连起来;放在外围作为第一层防御圈。
    府兵连夜挖掘壕沟;布置竹签、铁蒺藜和拒马阵。
    子时左右;明军大营的嘈杂声才慢慢平息下来。
    漆黑的一片夜;各部来不及统计战果;逢勤命信使先往扬州报捷;待明日才把详细的战报送给摄政王。
    一夜安宁;清虏没敢来偷袭。鳌拜折戟;八旗最强悍的一支骑兵灰飞烟灭;济尔哈朗哪里还有再战的勇气。
    逢勤解下战甲;在大帐中歪歪躺了两个时辰;东方已有微弱的光亮。
    太阳一丈高。
    鳌拜躺在一张两根白蜡枪杆和一块破布拼凑成的担架上。他闭着眼睛;魁梧的身躯随前后士卒走路的节奏晃动。
    他确认他的腿断了;两条腿抬不起来。他感觉不到骨头;好像只剩下一层皮连在一起。
    他不知道明军士卒要把自己抬到那里;听说明军抓住女真俘虏一律集中斩首;不留活口。他不怕死;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启禀将军;鳌拜带到”
    他感觉那两个人把自己放在地上。
    一个很轻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鳌拜;睁开眼睛吧”
    那不是一个勇士的声音;倒像是喜欢无病呻吟的汉人士子。鳌拜本着好奇;睁开的眼睛;他看见了一座宽大的帐篷;两侧肃立了十几个神色恭敬的武将;对面正中的主座上坐着一个消瘦的将军。
    他个头不高;两肩消瘦;没有戴头盔;发髻整齐的挽在脑后;身披一件灰白色的布袍;看上去有些旧;有明显水洗过的痕迹。他在看着自己;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逢将军?”鳌拜不确定;他不相信这就是逢勤;这就是击败自己的大明将军。
    这样的汉人扔到一堆人中不会起眼吧。
    “鳌拜;你败了”逢勤觉得问这句话很无聊。他把鳌拜带过来是为了给诸位总兵副将看看;以振军威。
    “不错;我败了要杀要剁;随你的便”鳌拜不会服软。他是那种刀加到他脖子上也不会皱眉头的人。
    “我不会杀你;摄政王会处置你”逢勤的回答有些木讷。
    鳌拜无法相信;射出那样猛烈炮火的军队是这样一个人带出来的。
    他不甘心的想:“如果我有明军的铁炮;我也能横行天下”可惜那些永远只会是一个想法。
    大帐中诸将都兴高采烈;只有李志安像一颗白杨树站在逢勤左下手;目不斜视。他不愿看鳌拜;他是鳌拜的手下败将。
    “抬下去把”逢勤摆手。
    两个士卒抬着鳌拜走出大帐;里面的气息更加热闹。
    “满清第一勇士也被咱俘虏了”元启洲乐颠颠。今日统计战果;四位总兵他损失的士卒最多;但斩首清虏也最多;逢勤给他记了个头功。
    “野战小胜算不了什么;从明日起就要攻城了。尔等回去不可放松守备;别让清虏寻到可乘之机”
    这句话说的毫无新意;诸将知道军议就要结束了。跟着这位木头般的主将打仗;少了许多乐趣;但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就像昨日鳌拜攻破李志安军时;他们回头看见逢勤军的旗帜立在那里;就不会惊慌。
    逢勤道:“大营初立;军中事务繁忙;你们回去吧;下午我会去巡营”
    “遵命”十几个武将声音洪亮。他们相互交换眼色;元启洲则直接龇牙咧嘴;都是拜逢勤最后一句话所赐。
    他们扎的营地;再怎么工整落在逢勤眼里都有问题。
    逢勤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激励将士战意的主帅。他就像一个严谨的工匠;把各部兵马;各类兵种组装成一个整体;他连各部挖掘陷马坑的深度和宽度都有固定的要求。只要各部根据他的指令行事;明军的大营便无懈可击。
    两日后;明军在淮安城外布置好炮阵;那不是逢勤军中的小铁炮;而是真正庞大、沉重的红夷大炮;轰出去的铁球比头颅还大。
    清虏骑兵一直没有出击。那日虽然是夜幕时分;他们都见识了逢勤军炮火的威力。鳌拜挟大胜余威;面对逢勤军时就像往溪流中扔进去一块石头;一片水花后便没了踪迹。
    淮扬军中;还有谁敢自称本军比鳌拜军的实力更强?
    济尔哈朗站在淮安城头;用千里镜眺望城外忙忙碌碌的炮兵阵地。汉人喊着号子把数千斤的巨炮抬到高处;炮手比划双手指挥民夫调整大炮的角度。
    “开炮”
    淮安城头的炮响了;这注定没有什么用处;唯一的作用是能延缓明军布置炮阵的速度。但等明军布置好炮阵;城头这些守城炮与一堆破铜烂铁也没什么区别。
    “什么时候我大清也要靠守城与明军抗衡了”济尔哈朗心中涌上一阵悲哀;“也许鳌拜是对的;关内的土地我们是守不住了”
    他回想起那夜的炮火;轰击了那么久;得花费多少火药、铅子和炮弹。他离开北京城不足两个月;知道许多朝政的内幕。
    大清连年征战;军饷钱粮耗费无数。偏偏各旗贝勒贝子占据了京畿和山东许多田庄;不缴纳赋税。其他如河南山西;都是盗匪丛生;穷得叮当响的地方。左若在陕西闹了一圈;别说征税了;还要往里面贴钱。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愿意放弃河南和陕西与明廷议和。
    在来淮扬之前;济尔哈朗还没有那么悲观;他不同意那些两黄旗中激进的将士的意见。但见识了鳌拜被击溃一战;他觉得从前自己错了。
    鳌拜当然不知道自己一败竟然让摇摆不定的济尔哈朗改变了主意;但是他现在没机会找济尔哈朗共谋大事了。
    三天后;他举得自己的腿稍微好些;可以杵着拐走两步。
    明军共抓了一千多俘虏;他不在俘虏营中;被单独关押。他有自己**的小帐篷;虽然又矮小又潮湿;还不通风;但毕竟是单独的小帐篷。
    帐篷门口守着十个士卒;每两个时辰换一拨人。
    他坐在帐篷里裸露的泥土上;有大把的时间想着北京城的局势和自己的前途。苏全额和索尼听说自己战败了;会怎么想?
    有人掀开了肮脏的帐篷门帘;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进来。他穿着袍子;面料是针织密集的锦缎;富丽光滑;弓腰时不起褶子;胸口的位置刺绣了碎花。
    “鳌拜?”
    鳌拜瞪着牛眼:“要杀我了吗?”他看这个人衣着华贵;不怒自威;想到自己那天在军帐中没见过;好奇问:“你是何人?”
    “我……?”来人有片刻的迷惑;许久没有人问他是谁了;“我是翟哲”

第711章 大汗的悔意
    张家口外的议和已经持续了两个月。
    破旧的集市里终于有了人气;伙计们无精打采的清扫铺子里的灰尘;把盐巴、茶叶和糖摆放在柜台上;仓库里空空如也。
    半上午光景;北方来了一队骑兵;在集镇外下马。
    一百多个察哈尔人冲入集镇;守住各处紧要位置。蒙古人用警惕的目光扫视每一个汉人伙计;有人爬上街道边才开业的茶楼。那里没有一个客人;只有小伙计在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黄云发躲在柜台后;双目无神;看气势汹汹的察哈尔人从米店门口经过。
    张家口的八大家;被卢象升斩首抄家一家;翟家和范家去了南方后;还有五家。没了张屠夫;也不会吃带毛猪;张家口的生意还在继续。
    外面街道上好像来了察哈尔的大人物;但黄云发没什么兴趣;嘴里嘟嘟囔囔:“真是倒霉;偏偏是我当值的时候来事”
    商家嗅觉敏锐;眼下大清与蒙古之间的战争还没结果;没人敢冒险出塞经商。至少;各位东家不会来这座危险的集市。但因大清与蒙古议和;察哈尔大汗额哲要求通商;多尔衮给山西总督下令;强行命张家口商铺开门营业;表示互市的诚意。
    于是;五家商号商议决定;由五位东家轮流当值;每人在张家口集市守三天;负责与蒙古人贸易。他们都没想着挣钱;只要能安安稳稳熬到议和结束;便是皆大欢喜结果。
    额哲走进集市;跨进这里第一步;他就皱起眉头。
    他不是第一次来张家口;还记得十几年前这里繁荣热闹的景象。那时;集市里到处是卖力的叫卖声;牛羊的哞哞叫;还弥漫着牲畜新鲜的粪便气味;驱赶马匹满载而归的牧民脸上荡漾着满足的笑容。
    如果不是汗帐侍卫向他禀告;他还不知道满清要求议和;就拿出了这样的诚意。
    街道上七成的店铺只是开着门;货柜是空的;汉人的伙计站在门口怯生生的看着他。
    他迈动步子往里走;斜对面是一家皮毛店。
    他走过去:“你家掌柜在哪里?”
    伙计眼睛盯着脚尖:“在……;在宣府。”
    “这里谁管事”额哲双拳击打在柜台上。木板和粘泥搭建的柜台猛然一震;阳光中扬起细小的灰尘末;洋洋洒洒往下坠落。
    “黄东家”那小伙计说话突然变得流利;他伸手指向不远处的米店;“黄东家;黄东家在那里。”
    额哲转身大踏步往米店走去。
    黄云发到底见过点世面;走到门口向额哲跪拜行礼:“拜见大汗”
    额哲弯腰伸出右手揪住黄云发领口;手臂上青筋快要跳出来了;把他提起来。两人的脸庞相距半尺;他的吐沫喷在黄云发的脸上。
    “我要粮食;要盐巴;要铁锅;要箭头;要兵甲你都给我带来些什么?”
    黄云发眉头蜷缩;双目紧闭;腰下的裤子被一种黄色的液体浸湿。所的安稳和镇定都跑到九霄云外。
    “吾命休矣”
    “说话啊;别装死”额哲心中泛出厌恶;把黄云发扔到地上。
    “大汗饶命;大汗饶命”
    “三天后;我要找个集镇里摆满我想要的东西;否则;我会在集镇外面给你建一个大大的草冢”额哲张开双臂敞开胸怀;“……可以埋许多人”
    蒙古人走了;黄云发立刻命家丁套好马车;往宣府逃去。
    他决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他满足不了蒙古人的要求。
    两百汗帐骑兵像一团卷风返回草原;骑兵的速度有多快;额哲的内心就有多憋闷。
    张坝草原上是成片成片的白色帐篷;就像天上的云彩。小伙子们在歌唱;姑娘们回应。牧民们不知道大汗的烦恼
    东方草原出现一队骑兵;那是从漠东草原回来的察哈尔人。
    额哲回到汗帐;刚刚返回部落的骑兵统领扎木前来拜见。
    扎木的头发和胡须乱的像百灵鸟的巢;他两个月没有休息;走遍了漠东广袤的草原。
    “大汗;漠东人都走了;他们都逃到盛京去了”扎木有些话藏在心里不敢说。这两个月他们在漠东草原以打猎为生;运气不好只能饿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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