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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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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你怎么看。”永乐帝深深地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朱隶沉默了半天:“不知道,开始还有点头绪,越来越乱
    “联也有同感,正巧廖均卿大师邀联北上看陵寝的风水,联特意早启程几天。到这里看看,想到你会在这里,却没想到你居然在牢里。”永乐帝说着话,伸出手来:“拿来。”
    朱隶对着门外高喊一声:“吴晨,上茶
    守在门外的吴晨听到朱隶的喊声,轻轻敲了一下门,推开门躬身进来,手中端着一壶茶和几个茶杯,分别为永乐帝、朱隶和房宽倒上茶,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从茶盘底下拿出大印,交给朱隶。
    “没老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三丈之内,违令者杀。”
    “是,老爷
    朱隶说的风轻云淡,吴晨也回答的轻松自然,然而这两句对话中,吴晨已然知道这房间里的人不一般了,燕飞在练时,很多命令跟朱隶的一样,吴晨跟着朱隶没两天就发现了这一点,这种命令在燕飞口中,就是屋内的人性命拼了命也要护着。能让朱隶拼了命护着的人,这天底下恐怕没几个。
    “小朱将军。你是不是走到哪里都是个王?”看着朱隶镇定自若地布置手下,房宽心中微笑,到衙门不足一天,房宽已能察觉出这里的衙役居然听从一个在押员外的命令。
    “小朱将军。三个字也似乎真成了房宽对朱隶的昵称,不管朱隶当什么官,房宽一律叫他朱将军。
    “你丫的说什么呢?圣上在这里呢,你想我死啊!”听见吴晨的脚步声走远,朱隶抬腿对着房宽就是一脚。房宽避了两下没避过去,情急之下脚步一晃,身体转向永乐帝,哭丧脸道:“圣上救命,朱隶将军要杀我灭口。”
    自登基后,房宽历任大将军小侯爷,很少在永乐帝身边,消品永乐帝离开京城北,办是永乐帝临时决室,很久汉背猜引身边的这几名爱将在他眼前打闹。永乐帝一时怔住了,恍惚又回到当年的靖难。那时大家都年轻,朱隶、房宽、朱能三人在永乐帝面前打闹是常有的事,燕飞性格冷静,虽不参加他们的打闹,但与朱隶配合默契。房宽与朱能联手。也总是败在朱隶和燕飞手里。只有马三宝属于中间派,两边都不帮忙。与永乐帝一起作壁上观,带着崇拜的目光傻呵呵地看着他的这些哥哥们。
    当年即使局势再艰难。朱隶等人这样一闹,大家的心情也会豁然开朗,重整精神继续打仗。
    登基后这几名爱将各守一方,再没有聚在一起过,如今朱能走了,更没有可能了。
    朱隶和房宽看到永乐帝表情一僵,已然明白永乐帝想到了什么,各自轻轻地叹了口气,朱隶收脚岔开了话题:“你们一路走过来,得到了什么消息?”
    “两条,一条消息是得知你的护卫正用军粮换购农户手中半空的种子。听说不按重量。按体积,一斗换一斗。军粮的一斗重量比农户手中种子一斗的重量要重。你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房宽问道。
    “假种子从外表上看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只是稍微轻一些。用这个办法分辨真假种子,是当时跟周王学的。”
    “我差点忘了,你也算是周王的半个学生。”房宽笑道。“另一条消息。这批种子是从山东青州来的,本该发往河南开封,发往这里的种子,应该是从京师沪州过来的。”
    朱隶闻言若有所思地望着房宽,房宽点点头:“周王虽然眼下在京师,但他的学生在开封的很多,这批种子如果到开封。很快就能被发现是假的。”
    “青州的种子只能发到青县,却没有想到青县也有周王的学生,发现了此事。”朱隶分析道。
    “对。”
    “青州管发种子的人是谁?”
    “青州知县,郭籍,王学忠的学生。与宋天奇是同年进士,这个人”
    朱隶打断房宽的话:“不会也死了吧。”
    “没有,疯了。”
    “什么?”
    “算日子与宋天奇死的时间差不多前后。郭籍与衙役下乡视察春播,回来时路过一段山岗,马突然惊了,马车翻到山崖下,人侥幸没死,但醒来后就疯了。”房宽说完,一口气将手里的茶喝干,似乎说这些话。让他觉得异常疲惫。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为证实这些资料。房宽特意跑了一趟青州。
    把皇帝交给手下不放心,五天的路程,房宽仅用了三天跑回来了。
    “好像所有的线索都很明朗小王学忠贪污朝廷赈灾物质,事发后,先后指使人杀害了知情人宋天奇和郭籍,然后自己畏罪自杀,当然。也可能是为了保护他身后的人。”朱隶说到这里。与房宽对视一眼,一起望向永乐帝。
    王学忠背后的人,当然是太子朱高炽,王学忠是太子党,是朝廷内人人皆知的事,只是没有人明着说。
    永乐帝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分析,说到王学忠背后的人,仍然没有表情。
    兄弟之争本就是永乐帝最厌恶的事。他自己就深受其害,不能说永乐帝从封燕王那天起就想着要当皇帝,事实上如果没有削藩一事,可能永乐帝现在还是燕王,虽然以后的几十年会怎样谁也无法保证。手握重兵对皇权确实是个威胁,朱元璋知道,所以他将老将都杀了,将兵权交给自己的儿子。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虽手握重兵,但能互相牵制,他没想到他的儿子会死的那么早。
    建文帝也知道,削藩以保证皇权的稳固并没有错,错在他缺乏他爷爷朱元樟的狠劲,有能力的人若不能为己用,必杀之。建文帝的几个叔叔,燕王和宁王是其中的佼佼者小建文帝既没有笼络他们,也没有杀掉他们。作为皇帝,这可以称作自掘坟墓。
    永乐帝荐然也清楚,登基时封藩是不得已,将来削藩也势在必行,被分封的诸王也明白,但只要朱隶活着一天,他们谁也不敢动,不要说打仗没有人是朱隶的对手,仅是手上的护卫,朱隶也是他们的几倍。
    唯一对这一点看不清楚的,只有汉王朱高煦。
    仗着永乐帝喜欢他,仗着朱隶看在永乐帝的面子上隐忍他,数次挑起争端,以至现在的朝廷,已然分成了三派,太子派,汉王派和中间派。朝廷中很多大臣都误认为,如果朱隶不是朱高炽的师傅,永乐帝恐怕会立朱高煦为太子,甚至连朱高煦都这样认为,只有朱隶等几个人知道,永乐帝立朱高炽为太子,跟朱隶没有关系,若硬要拉上关系,不过是若朱高炽登基,大事上朱隶还肯辅助一下,若朱高煦登基。任谁也请不动朱隶出山。
    朱隶见永乐帝没说话,接着说道:“不过这事因为线索太明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可信。另外。宋天奇不在棺木里,是否死了还是个小迷。”
    “宋天奇不在棺木?”房宽诧异地问道。
    朱隶点点头。
    这件事情,确实越来越复杂了。   

第228章 彻查
    小隶盗大印,不讨是为了探听宋天奇被刺那天的情吼的人都关押在大狱中,朱隶不想暴露身份。只能混进大狱,况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向狱卒和衙差打听。
    没想到皇帝为了查这个案子,居然扮成了七品县官,朱隶不能也没有必要回大狱了,于是后堂提审的结果:差役们在后堂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大印,关押石员外纯属误会,当即释放。
    且有一个小道消县,石员外是新任县令的同乡。
    朱隶匆匆回客栈洗个澡后,又回到了衙门,虽然有房宽在皇帝身边。朱隶还是不放心地住进了衙门后宅。
    月色很好,洒落一地银光。
    朱隶走近刚刚与沐浴完的永乐帝身旁:“皇上,您想证明什么?”
    永乐帝目光茫然:“联不知道。”
    虽然矛头直指太子朱高炽,但太明显了反而让人怀疑是汉王朱高煦栽赃,朱隶知道,无论那个结果,都不是永乐帝希望看到的,如果仅仅就是几个官员贪污,倒简单得多。
    “皇上,其实您不需要急于做决定,您还年轻。”朱隶望着永乐帝,声音诚恳。
    永乐帝笑笑,不可置否。
    “明天出发去北平吧。”朱隶知道保护皇帝北上的大军在天津。
    永乐帝点点头。
    “什么人!站住!”
    前院突然传来大声呵斥。朱隶心中一惊,一侧身挡在永乐帝身前:“进房间。”朱隶低声道。
    前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朱隶护着永乐帝回到房间,心道:是冲着衙门来的,还是冲着永乐帝来的,若冲着衙门来的,到没什么,若冲着永乐帝来的,永乐帝的行踪怎么会泄露出去?
    听声音,来人似乎只有一、两个,房宽和吴晨都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没有拿下,朱隶的心越来越沉小一个小小的县衙,怎么会把高手招来。难道,目标真的是永乐帝?
    足足半个时辰,房宽才跑了进来,除了衣衫有些凌乱,并未受伤。
    “怎么回事?”守在门口的朱隶沉声问道。
    “来了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目的,没抓住,跑了。”房宽答道。
    “跑了?!”房宽、吴晨两大高手加上十个多衙役没拦住,这两人武功定然不弱。
    “卑职有罪,让圣上受惊了。”房宽进屋跪下,说了句老掉牙的话,这种话朱隶从来不说。但房宽必须得说。
    “起来吧,什么情况?”永乐帝问道。
    “回圣上,来了两个蒙面黑衣人,功夫很高,卑职带人与他们打斗半天,仍然没有擒住,让他们跑了。”
    “少什么东西了吗?”
    “回圣上,那两个人一进衙门就被执夜的衙役看见了,并没有时间偷窃任何东西。”
    “一进来就被发现了?”朱隶追问了一句。
    房宽点点头。
    能在房宽和吴晨手中逃走,这二人轻功定然不弱,怎么会一进衙门就被发现?他们是故意的?可他们故意来一趟的目的是什么?
    夜里的“刺客”引起永乐帝的兴趣,翌日一早提出暂时不回北京。朱隶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反对。
    既然永乐帝冒充的是新任知县付大人,如今大印也已找到,下一步自然就是调查前任知县宋天奇的死因。
    宋天奇的棺木已经移至义庄。
    宋天奇的原配年前病逝,唯一的亲人就是京师的舅舅王学忠,王学忠一死,宋天奇再无亲人。
    朱隶俨然成了“付大人”的同乡加好友,连沈洁等也都搬进了衙门内院居住。朱隶见到付大人后,不仅当夜未归,而且将吴晨也叫了去,沈洁特别好奇这位“付大人”的身份。非常想知道除了永乐帝,还有谁能让朱隶如此尽心。
    第二天见到永乐帝,沈洁的眼神中除了惊讶,还微微有些失望。
    永乐帝见到沈洁倒是非常高兴,徐皇后走后,在永乐帝面前毫无拘束的女人,也只有沈洁了,何况沈洁幽默机灵,常常能把永乐帝逗得很开心。
    “沈洁见过陛下,陛下您怎么被贬到这里来了?”沈洁一怔之后,笑盈盈地问道。
    永乐帝正同朱隶一起用早餐小听到沈洁的问话,一时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眨了半天眼睛,终于憋出了一句:“京王爷盗用了联的御笔,将联贬到这里来了。”
    朱隶立刻叫屈:“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动您的御笔了。”
    永乐帝像是突然被朱隶提醒到了什么,伸手在怀里摸出一个小红包。递给朱隶:“现在给你。”
    朱隶知道那个小红包里包的也叫玉望。但比皇宫中的那个传世五小奎小得多,是皇帝出门时带着的小每朝皇帝都会依据自己的爱好定制一个小玉垒,是皇帝身份的象征。
    永乐帝见朱隶不接,就那么随意地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对房宽吩咐道:“去义庄。”说罢看也不看玉主,径直走了出去。
    房宽对朱隶幸灾乐祸地一笑,立刻跟了过去。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这几天若有什么军国大事,需要朱隶来处理。
    朱隶叹口气,将玉望小心收好了,这东西如果丢了,朱隶玩命也得把它找回来。
    天下义庄都可以用一个词形容:阴森恐怖。
    如果不是太无聊,沈洁一定不会跟来。
    此刻沈洁紧紧拽着朱隶的手臂,心里不停地后悔,就算跟来了,留在门口的马车里多好,干吗非要跟进来呢?
    义庄停放着十多具棺木,因没有人认领,有些棺木已经停放了多年。
    看管义庄的老马将朱隶和永乐帝等带到宋天奇的棺木前。
    朱隶看了一眼棺木问道:“是这个吗?”
    老马点点头:“正是,十天前衙门送来的。”
    朱隶用手轻叩棺木:“可有仟作的尸格?”
    “回老爷,尸格存在衙门,小的这里只有一个副本。”
    “把副本拿来。”朱隶命令道。
    老马看了付大人一眼,见付大人并未说话,小声嘀咕着走了,这位石员外太把自己当成*人物了,付大人什么话都没说,就听他在那里瞎吵吵。
    看着老马走远,朱隶低声问沈洁:“这是楠木吗?”
    沈洁自从进了义庄,两只手死死抓着朱隶的手臂,眼睛一直望着地面,她可不想抬头看摆满一地的棺材,听了朱隶的问话,眼角飞快地向面前的棺木溜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地面:“这哪里是楠木,这是最普通的水柳。”
    为了采购修建故宫的建材,沈洁对木料可算是专家了。
    “我那天晚上偷偷溜进灵堂,看到的格木可是楠木的。”朱隶说着话向前走了两步,沈洁不得已也跟着走了两步。
    朱隶伸手在棺木上轻轻抚摸:“不是那天的棺木了,这里恐
    “你要开棺?”永乐帝深邃的目光望着朱隶。
    朱隶一笑,转导一拱手:“请大人恩准。”
    永乐帝皱皱眉头,嘟囔道:“好像玉望在你身上。”
    说着话,老马将宋天奇的尸格拿了过来,朱隶接过来看着:“左肩中镖,镖上有毒。宋天奇毒发身亡。时间是十六天前未时。”
    “我要开棺,你先出去?”朱隶低声问沈洁。
    沈洁苍白的脸点点头,让她看死了半个月的尸体,她能将昨天吃的东西都吐出去。
    朱隶向跟在后面的吴晨低了个眼色,吴晨过来陪着沈洁走了出去。
    “大人,您?”朱隶望向永乐帝。
    “本大人在这里看着。”永乐帝淡淡地说道。
    朱隶不想在老马面前暴露身份,眼角一扫,看到墙角放了两个撬棍。走过去拿了起来,将其中一个递给房宽。
    将撬棍插进棺木,与房宽两个人一头一个,略一用力,只听得“吱吱呀呀”一阵响,棺木已被二人撬开。
    朱隶探手一推,一股难闻的气体至棺木中飘出。
    担心飘出的气体有毒,朱隶拽着永乐帝迅速退到门外,房宽和老马也随后而出。
    大家在门外等了半晌,估计气体跑得差不多了,朱隶取出来的黑巾。分别递给永乐帝和房宽,自己撕下一块衣角将口鼻掩了,三人再次走进大堂。
    屋中的气味仍然非常难闻,但勉强可以忍受了,朱隶等人走到宋天奇的棺木旁,推开棺木盖,向内望去。
    由于毒发身亡,宋天奇的尸体**得非常严重,面部肌肉已然腐烂,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容貌。
    朱隶用布将手缠上,轻轻掀起宋天奇的衣服。
    尸体腐烂也非常严重。在尸体的左肩肿骨上。果然有一个小洞,小洞周围的骨头泛着青色。
    永乐帝和房宽只是打开棺木时看了一眼尸体,再没有细看。
    回衙门的路上,朱隶一直沉默不语。永乐帝很久没有见尸体了,此番见到的又是腐烂得非常严重的尸体,胃里有些不舒服,闭目靠在马车上,也没有说话。
    朱隶和永乐帝都不说话。房宽和沈洁也不好说什么,一行人默默地回到了衙门。
    刚到衙门口,衙役中的领班施大壮站在门口迎住了众人:“启禀老爷。清州快报。”施大壮说着话,将一封封着火漆的信函交给永乐帝。
    宋天奇遇刺那天,就是这个施大壮临危不乱,一面指挥抢救县令,一面命令衙役将没跑的人都抓了起来,使得当时的情况有了见证人,虽然这些人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但朱隶在大牢的十五天,还是了解到了不少情况。
    宋天奇是死是活,目前还是个迷。当时的情况非常混乱,施大壮居然能做出这样正确的决定,一直让朱隶好奇不矣。
    如果宋天奇诈死,施大壮与宋天奇同谋,做出这种决定不足为奇,如果宋天奇当时真的死了,这个人可就非同一般了。
    “郭籍跑了。”永乐帝说着话。将信函递给朱隶。
    跪在永乐帝面前的施大壮见此目光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朱隶诧异地望了永乐帝一眼,郭籍不是疯了吗?怎么跑了?展开信函,心中写的很简单:“郭籍失踪,疑未疯。”没有落款,只有日期和清州府的大印。朱隶明白给永乐帝写信之人,必然是永乐帝安插在清州的人,这么说永乐帝早就注意到清州了?
    永乐帝将信函交给朱隶后,抬腿进了衙门,朱隶看完信,赶忙跟了进去,接近永乐帝身边时,忽然听到永乐帝低声说道:“不是给联的信。”
    朱隶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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