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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约。如今时间过半,虽然朱隶已经让吴翰文五进五出,但如果剩下的时间里吴翰文躲起来不见人影,朱隶还是输。
“你这工事好是好,就是太小了,不如本王把交州重新让给你们。”朱隶笑着说道。
“地方太大了找个人困难,喊一声听不到。”
朱隶差点吐血,你这里能听到,人都扎堆了。
燕飞真是学乖了,几次让朱隶算计,都是因为急功好利,如今他一静,朱隶果然坐不住了。
“本王今天来也不是来打你们的,你下来我们喝两杯。”
燕飞一点没有犹豫,朱隶话音刚落,吊桥就放了下来,燕飞连兵器都没有带,施施然走了出来。当然跟在他身后的,只有萧侗,吴翰文并没有跟出来。
“吴将军呢?怎么不邀请他也出来喝两杯。”朱隶看了一眼燕飞空荡荡的身后问道。
“吴将军现在很怕见王爷,听说王爷来了,立刻躲了起来,连小王都找不到他。”
朱隶失笑:“本王长得很吓人吗?怎么说得本王像洪水猛兽似的。”
“在吴将军眼里,王爷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燕飞走到朱隶面前,轻松地说道。
朱隶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本王就算抓了吴将军,不是每次都放了吗?”
燕飞勾唇笑了:“王爷近期内是见不到吴将军了。”在未来的一个多月时间,燕飞决心就耗在工事里,就算朱隶带兵硬攻,也不让朱隶见到吴翰文。
“朱婳小姐还托本王给吴将军带了口信,本王见不到吴将军,这口信怎么办?”朱隶颇感为难地说道。
“王爷可以告诉小王,由小王再转告吴将军。”
“可是朱婳小姐特意嘱咐本王,让本王亲自告诉吴将军的。”朱隶蹙蹙眉头。
“如果是这样,只能让朱婳小姐失望了。”燕飞寸步不让。说什么也不能让朱隶再见到吴翰文,即使朱隶只是见见吴翰文。
对于朱隶这只老狐狸,燕飞绝对要提高警惕,防了再防。
“其实朱婳她准备三天后离开交州,到哪里去却没说。”
“离开,朱婳小姐不是被王爷买下了吗?”
“小王爷弄错了,本王只是替朱婳小姐赎身,并没有买下朱婳小姐,朱婳小姐是自由身,想去哪里,本王也无权干涉。”
“既然去那里都行,还劳烦王爷给朱婳小姐带个话,蛮军随时欢迎朱婳小姐来。”
朱隶嘴角溢出一抹微笑:“不是本王多心,小王爷这里人太多,朱婳小姐来恐怕不方便。”
二十多万军士,没有一个女子,朱婳过来,就不是羊入虎口了,那是僧多粥少,抢不过来。
“王爷担心小王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燕飞沉下脸。
“小王爷误会了,本王是担心小王爷因为一个女子影响了军中士气。”
朱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大家都知道朱婳是吴翰文的人,动不得,但保不住有个别胆大妄为的,说或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届时燕飞不论做不做惩罚,都会让吴翰文与将领们产生隔阂,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还是非常低的,将士们绝不会抢吴翰文的金银,却可能动吴翰文的女人。
朱隶相信在吴翰文心里,朱婳是非常重要的人,他绝对会因为朱婳跟将领们打起来。
燕飞知道朱隶不是危言耸听,一时无语。
半晌,燕飞问道:“王爷希望小王怎么做。”
“让吴将军同本王回去,劝劝朱婳小姐,现在兵荒马乱,还是暂时住在本王的沁香园,本王也可以照顾到。”朱隶诚恳地说道。
燕飞摇摇头:“吴将军不会跟你回城的。”
朱隶笑道:“小王爷是担心本王扣下吴将军,小王爷放心,吴将军跟本王回去是去处理朱婳小姐的事情,跟你我打赌的事情无关,小王爷若是不信,本王可以给小王爷立个字据,今天之内,吴将军可以随意在交州城进出,本王既不会让手下拦截,也不会将吴将军进入交州城视为一次擒获。”
朱隶说罢,令人送上笔墨。
燕飞按住朱隶的手:“字据就算了,你我打赌,都没有立任何字据,王爷既然说出来,小王便相信你。”燕飞转身,“萧侗,你去找吴将军,将京王爷的话转告他,他去不去交州城,让他自己决定。”
交待完毕后,燕飞继续对朱隶说道:“这处防御工事小王是不会让王爷进去看的,小王怕王爷有一天带着大军打过来,小王能抗衡明朝大军的,只有这个工事了,不过王爷既然来了,小王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宜,那边有一座小亭子,王爷移步到那边坐坐可好?”
朱隶点头,知道自己不该跟有燕飞太多接触,却忍不住跟燕飞多聚一刻,总觉得再分开,就会很难见到。
萧侗知会吴翰文后,带了一些小菜过来,知道朱隶不能喝酒,带了一壶好茶,朱隶和燕飞天南海北地聊着,朱隶发现有很多事情,燕飞记得似是而非,朱隶与燕飞下西洋那一段,完全被燕飞安到了自己流落海外避难的经历,而那段经历里,显然是没有朱隶的。
“小王爷这么多年来,可曾有过女人?”朱隶看似无意地问道。
沉默了半晌,燕飞说道:“有过一个,她叫石小路。”
朱隶的心猛地一震:他竟然还记得小路。
“她现在在哪里?”朱隶克制着心中的滔天巨*,声调尽量平静地问。
“在古里国,小王回来前,小路有了身孕,不能漂流过海,只好留在了古里国待产。”
朱隶惊愕地看着燕飞,小路确实差点留在古里国待产,但最终还是回来了,燕飞居然认为小路还没有回来。
“很奇怪小王还有一个女人?”燕飞看着朱隶怪异的表情笑了一下,为朱隶满上茶。
“不,本王在想,让小王爷喜欢的女人长得什么样?”朱隶摇头掩饰。
“这个王爷倒不用猜,小路长得跟朱婳十分相似,不是本王对小路十分熟悉,都可能认错。”燕飞慢悠悠地说道。
朱隶故作恍然:“怪不得小王爷对朱婳小姐特别照顾。”
第291 怪异的风寒
第291怪异的风寒
燕飞望着天际的白云:“小王每次看到朱婳小姐,都不自觉地想到小路,本王离开小路也有三年多了,不知道小路何时能回到本王的身边。”
朱隶望着燕飞接口道:“本王能帮上这个忙,你该知道本王有一个兄弟叫郑和……”
朱隶还没有说完,燕飞猛然打断朱隶的话:“对呀,郑和郑大人经常来往于西洋与大明朝之间,可以请求郑大人将小路带回来,不过……”燕飞说到这里,目光暗了下来。
朱隶明白燕飞想到什么,燕飞现在的身份是安南陈朝的王子,安南国复国的希望,也是大明朝的案犯,他怎么能求到郑和。
伸手拍拍燕飞放在桌上的手,朱隶保证道:“放心,这件事情本王来做。”
“多谢王爷”
朱隶在燕飞的眼睛看到了真切的谢意,心中却是一痛。人真是矛盾,看到燕飞若有所思,朱隶很担心燕飞会记起什么,可看到燕飞什么都忘了,朱隶却感到心痛。
借着低头喝茶,朱隶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小王爷可知道尊夫人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要弄清燕飞究竟知道自己有几个孩子,男孩还是女孩,免得见面时出差错。
“老大是男孩,叫海生,海边生的,小王走的时候老2还没有出生,估计是女孩,小路总说一定是女孩。”燕飞一脸幸福。
什么海边出生的,海生明明是在大海上出生的。生海生的时候小路难产,还是朱隶和沈洁接生的,这些燕飞恐怕都忘了。
还有第二个孩子,燕飞已经见到了,是个女儿,不过还好,两个孩子燕飞都记得,两个孩子的性别燕飞也记得,这就好办多了。
“小王有孩子的事情,从未跟别人说过,王爷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燕飞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朱隶狠狠地吃了一惊,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燕飞被抹掉记忆后,残存下来的,朱隶想起,吴翰文在山洞中曾说过,并没有给燕飞安排妻女,理由是先复国,后安家,那么石小路的事情,并不是他们有意留下的记忆了?
朱隶望着燕飞陷入了沉思,今天跟燕飞的一席话,收获太大了,燕飞的记忆并不仅限于他们给燕飞灌输的,有很多还是燕飞自己的,包括作战思想、燕飞的武功等等,彻底忘记的,只是跟朱隶有关的事情,和燕飞早年的经历。
亭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朱隶带来的十万骑兵都在雨中站着,军士一个个训练有素,下着雨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唯有个别的马匹,不时地晃晃被雨打湿的马鬃,打着响鼻。
“王爷,在想什么?”燕飞显然叫过朱隶,朱隶并没有反映,才轻轻摇晃朱隶。
“嗯?”朱隶回过神,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本王在想,如何跟三宝联系,把你的妻女接回来。”
“有劳王爷。”燕飞十分客气。
朱隶站起身:“本王就此告辞,小王爷请放心,你的事情,本王放在心上了。”
“多谢王爷。”燕飞拱拱手,“萧侗,给京王爷打伞。”
“不必了,雨不大。”朱隶伸手挡了一下。雨丝很细,飘落在身上,凉冰冰的,很舒服。
“王爷。”看到朱隶回来,张辅拿了一套蓑衣走了过来,要替朱隶穿上。
“这么小的雨,穿上这个太夸张了,回去吧。”朱隶没有接过蓑衣,径直走到战马前,拉着马缰翻身上马。
马蹄的轰鸣声中,十万骑兵队同来时一样,转眼又消失在天际。
雨越下越大,朱隶始终也没有停下来穿上蓑衣,事实上,骑兵队十万人从军士到将领没有一个人穿蓑衣,对于军人来说,下雨真不算什么,无论进攻,还是行军,都不会因下雨而耽误。
看到外面真下起了雨,柳卿卿的心提了起来,朱隶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在外面淋雨,张辅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服朱隶穿上蓑衣。
“吴将军,你怎么来了?”坐在门口的柳卿卿看到吴翰文匆匆走进来,奇怪地出声问道。
“我来找朱婳,她人呢?”
“在她的房间”柳卿卿抬手一指,随即问道。“你怎么突然来找她?看到王爷了吗?”
“远远看了一眼,朱婳托王爷带话,说要离开,我才匆匆赶来的,你知道,我现在不敢见王爷,也不敢让王爷见到我。”吴翰文急匆匆地说完,不等柳卿卿再说什么,向柳卿卿指的方向奔去,他要赶在朱隶回来之前,说服朱婳,然后悄悄离去,他现在真得很怕见朱隶,不知道朱隶的那一句话,又会框他上当,不见,是最安全的。
柳卿卿望着吴翰文离开的背影,小声嘀咕道:“朱婳姑娘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了,王爷也有好几天没有去见朱婳姑娘了,怎么会给朱婳姑娘带口信?”
柳卿卿想到这里偷偷笑了:恐怕又是王爷的什么诡计。
柳卿卿一直等到晌午,朱隶才回来,看着朱隶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柳卿卿的脸色刷地沉了下来,不管不顾地冲着张辅大喊道:“卿卿不是让张将军照顾好王爷,不要让王爷淋雨吗?张将军也答应了卿卿,怎么王爷还是被淋湿了?”
当了众副将的面,张辅的脸也挂不住了,不是张辅没让朱隶蓑衣,是朱隶坚持不穿,况且,柳卿卿一个女人,怎么能对自己大喊大叫。
朱隶没想到柳卿卿第一句话不是跟自己说的,却是跟张辅大叫,立刻沉下脸来,厉斥道:“卿卿,怎么这么胡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进去”
柳卿卿却像没有听到朱隶说什么似得,拉着朱隶的手道:“快进去把湿衣服换了,泡个热水澡,喝碗姜汤。”
朱隶挣脱柳卿卿的手:“卿卿,你先进去,本王还有点事情。”
“有什么事情也等会在处理,先进去换衣服。”柳卿卿又抓住朱隶的手,焦急地说道。
“只是淋了点雨,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进去,本王一会就来。”朱隶声音放柔,好言劝慰道。
“不行,现在就换。”柳卿卿一反常态,拽着朱隶的衣服不松手。
朱隶不耐烦了,内力到处,一下震开柳卿卿的纠缠,冷冷说道:“吴晨,送卿卿姑娘进去。”
吴晨皱皱眉头,无奈地上前说道:“卿卿姑娘,先进去吧。”
柳卿卿还要上前,吴晨只好出手拦住,拉着柳卿卿向后院走,柳卿卿挣脱不开吴晨,忽然哭道:“王爷,求你把湿衣服换掉,不然你会死的。”
朱隶与张辅对望了一眼,均摇摇头,穿件湿衣服就能死人,柳卿卿也太夸张了。
“吴将军在哪里?请他过来见我。”朱隶匆忙回来,是想找吴翰文问问,燕飞关于石小路的回忆,到底怎么回事,燕飞能不能见石小路,能不能跟石小路生活在一起。自从知道燕飞不可能再恢复记忆后,朱隶一直在考虑石小路的问题,他自己可以克制感情,尽量不与燕飞见面,但石小路和孩子们怎么办?
朱隶曾经想过,想个什么办法让燕飞重新认识石小路,并爱上她。只是孩子的问题不好解决,怎么解释孩子根本是燕飞的,还是一直不告诉燕飞?
燕飞能记得石小路,当然是最好的了,可是石小路跟燕飞在一起,会不会勾起燕飞的回忆?
吴翰文听说朱隶已经回来了并且找他,吓了一跳。知道朱隶不可能为难他,还是对朱隶有一种说不出的惧怕,五擒无纵,吴翰文早已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朱隶的对手,现在想赢朱隶,只有像燕飞所说的唯一办法:不见。
可朱隶这时找他,吴翰文不能真的避而不见,这里可不是蛮军的军营,这里是朱隶的沁香园。
带着十二分警惕,吴翰文同楚暮一起走进了朱隶的书房。
“坐。”朱隶没有废话,直接将燕飞所讲的关于石小路的一切告诉了吴翰文,并把自己的推测和担忧说了出来。
吴翰文已然忘了自己还在防备着朱隶,燕飞的这些记忆让吴翰文也大吃一惊,他也想不到燕飞的记忆中居然还有残存,虽然这些残存很多地方根本不是事实,恐怕是燕飞将某些模糊的记忆中加进了想象,并且认为想象的东西就是事实。
“这一点末将真说不好,末将对于这方面的研究还很肤浅,末将想办法联络师傅,向师傅请教请教。”吴翰文蹙着眉头说道。
朱隶沉吟片刻:“本王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告诉你师傅的好。”红河地下岩洞中那一段生死经历,使得朱隶对吴翰文的看法悄悄发生了变化,不管吴翰文是什么身份,朱隶相信吴翰文对燕飞的关心是真的,所以朱隶不知燕飞残存的记忆会不会对燕飞产生伤害时,朱隶第一时间找吴翰文商量。
吴翰文看了朱隶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在师傅眼里,他自己也罢,燕飞也罢,不过是师傅手里的棋子。师傅需要燕飞成为安南陈朝的王子,燕飞就要承担这样的角色,在这期间,师傅会尽量保证燕飞清醒,一旦师傅不需要这个王子了,燕飞变成什么样子师傅是不会在乎的,这一点吴翰文很清楚。
朱隶的顾虑很有道理,告诉师傅,师傅一定会想办法让燕飞暂时不会有问题,但会不会因而留下隐患,就不好说了。
“王爷可有什么办法?”吴翰文真心地询问朱隶。
“你知道陶鸿泰吗?”
“黑苗寨寨主?”吴翰文惊讶地问道。
朱隶点点头。
“他在这里?”吴翰文更诧异了。
朱隶没有回答,但吴翰文却知道了答案:“怪不得,王爷让末将两千多人都中了蛊毒,末将当时就在想,是哪个大巫师在帮王爷,没想到是陶鸿泰,王爷可知道陶大巫师现在是苗疆首屈一指的大巫师,风头已然盖过了黑苗寨老寨主,他的岳父李伟龙。”
“哦?”朱隶颇感惊讶,他这次南下,直接到了交阯,并没有去云南,对苗疆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为什么王爷身边总是有能人相助?”吴翰文沮丧地说道,他本还想利用巫术攻打朱隶的明军,因为无论使用计谋,还是排兵布阵,包括个人武功,吴翰文在朱隶面,只能甘拜下风,只有巫术,吴翰文认为自己比朱隶强,没想到朱隶竟然请来了陶鸿泰,吴翰文遇到陶鸿泰,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朱隶哂笑:“自己不行,自然要找一些行的人帮忙。”
吴翰文摇摇头,朱隶是太出色了,才能招来同样出色的人。
“有陶大巫师相助,小王爷的事情应该不会有问题。”吴翰文对陶鸿泰倍加推崇。
陶鸿泰与吴翰文年龄相仿,却能对陶鸿泰的成就尊重而不是妒忌和不屑,吴翰文这份胸襟,让朱隶不禁心生好感。
“本王会先和陶巫师说明小王爷的情况,届时如果需要吴将军帮忙,还请吴将军全力相助。”
“这是自然。”吴翰文望着朱隶:“王爷,您是不是不舒服?”
朱隶虽然一直在同吴翰文说着话,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但吴翰文却发现朱隶不时地用手指揉着眉头,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