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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无奈地摇摇头。
皇宫执勤的禁卫们,看着朱隶一个人,一会微笑一会摇头,渐行渐远……
宣德五年六月九日,郑和奉朱瞻基之命第七次下西洋,燕飞与石小路一同前往,到达古里后,燕飞和石小路在阿杰的安排下辗转到了法国,见到了小芸、索菲亚和囡囡、朱麒、朱麟及海生、二丫。
囡囡到底被仏伦抢跑了,海生超级郁闷。朱麒、朱麟、二丫三个人还没有弄清关系,不过燕飞倒不担心他们,朱麒和朱麟都很大度,二丫选择自己,他们会很开心,选择对方,他们会衷心祝福,倒是没有出现朱隶说的那种情况,两个人谁也不放手,还不怕吃亏。
朱隶和沈洁的事情,燕飞没说,小芸等人也很有默契地没问,大家心里都存了一份念想,朱隶和沈洁在某一个地方好好地好着。
燕飞和石小路在法国住了一个月后,仍然决定回到明朝,燕飞还是千年信使,责任在身,况且,偶尔的,他还是京王爷。
燕飞临走前,朱瞻基让燕飞给孩子们带了话,欢迎他们回去,但燕飞的意思,还是不让孩子们回去了,他相信朱隶也是这么想的,朱隶这一生都卖给了皇家,燕飞也有放不下的责任,孩子们就过他们想过的生活吧。
尚在回古里的路上,燕飞和石小路就接到消息,郑和病重。
郑和出发前身体就不太好,却坚持要领队出海,燕飞知道,郑和也想去法国看看小芸等人。但走到古里后,燕飞坚决没让郑和同行。
没想到郑和还是……
匆匆走进阿杰的皇宫,郑和已经病榻上辗转了三天,他在等燕飞和石小路。
宣德八年四月初七,郑和在燕飞、石小路、阿杰、王景弘等陪伴下,嘴边含着微笑,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郑和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四哥等等我,三宝来了。”
宣德八年七月初六,郑和的船队在王景弘的带领下,回到了大明朝。郑和下西洋的壮举,从此画上了句号。
梁启超言:郑和之后,再无郑和
第323章重要人物
第323章重要人物
北京某研究所。
沈洁在电脑上打完最后一个字,长长地吁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天空已微微发白,星空中几颗不肯回家的星星,奋力地眨着眼睛,留恋地望着尘世。都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这几颗星星不是知道是什么人变的,在尘世间,是不是有他们至亲至爱的人?
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沈洁穿上白大褂,拉开了房门。
走进电梯,按了一下十六层,这里是沈洁这两年工作的地方。
十六层既像实验室,又像病房,连接着的几个房间,最外间放一整面墙的计算机终端,接着是各种各样的仪器设备,最里面的房间,是一个病房,白色的墙壁,淡蓝色的窗帘,窗前不远处是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床旁输液架上,营养液顺着输液管一点一点流进躺在床上那人的静脉中。
那人安详地闭着双眼,像是睡得很安稳,蓝粉色的被子盖到他的腋下,衬得他的脸色也有一些异样的苍白,却使他显得更有一种让人心疼的帅气。
“早。”沈洁走进病房,将窗帘拉开,晨曦透过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洒进房间。
“今天空气不错,没有风,我开会窗户换换空气。”沈洁说着话,将窗户打开一点,陶醉地吸了一口带着露水的空气。
研究所地处香山北麓,远离闹市,早晨的空气中闻不到一丝汽车尾气,异常的清新。
“睡得好吗?”虽然床上的人纹丝未动,沈洁还是习惯的替他掖掖被子,看了看滴流液,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虽然天天看,沈洁还是看得出他瘦了。脸上的肌肉有些松弛,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骨节也显得异常的突出。沈洁轻轻按摩着那人的手臂,低语道:“朱隶,两年了,是不是觉得累了?”
“沈博士,一猜就猜到你在这里,是不是写完了?”石小路欢快的声音几乎跟她的小脑袋同时出现在病房门口。
沈洁回过头,一双笑眼眨了一下。
“太好了,我先去看看,回来在给朱隶做检查,沈博士,虽然你做博士很出色,但我觉得你当小说家,一定更出色。”石小路轻快的声音还在房间中回荡,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做小说家会更优秀吗?朱隶,也许,真正优秀的小说家是你,可惜,这是你的第一部小说,也是最后一部,你真得要走了吗?”沈洁的目光重新回到朱隶的脸上,细细地看着他的眼,他的眉,他笔直的鼻梁和他紧闭的双唇。
“朱隶,两年了,我们合作得很愉快不是吗?你若走了,我很会想你的,非常非常想你。”沈洁摩挲着朱隶的面庞,一滴眼泪滴在朱隶的面庞上,又顺着面庞滑落。
“沈博士。”一个浑厚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沈洁忙悄悄擦掉泪痕,翘起嘴角微笑着转向门口。
“早,燕博士。”
“沈洁,你昨晚又通宵?”燕飞看着沈洁脸上明显的黑眼圈,语气中不无责备。
“呵,最后两章,一口气写出来了,虽然意义不大,不过总要有个结尾,再说,小路、索菲亚、陈云他们都等着看呢,不写结尾,他们能把我吃了。”
“去睡会吧,教授昨天已经宣布本项实验圆满结束,今年我们的论文一定能拿到诺贝尔奖,沈洁,你将成为获得诺贝尔奖最年轻的女科学家。”燕飞兴奋的声音轻快地说道。
“你不也一样,最年轻的诺贝尔奖男得主。”沈洁也笑道。
“我不是,我今年30了,1915年劳伦斯?布拉格获得诺贝尔物理奖,那一年他才25岁,他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诺贝尔奖男得主。”燕飞摇摇头,表情却没有什么遗憾,好像只要沈洁拿奖,他不拿都行。
“是不是最年轻的,还要看我们的论文能不能拿到奖。”沈洁的目光落在仍然安详地睡着的朱隶,两年前,当想到这个大胆的课题如果成功,很可能拿到诺贝尔奖时,沈洁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然而现在,拿奖仍然让沈洁高兴,却没什么兴奋的,甚至,即使拿不到奖,也不会感到失落。
这两年带给沈洁的生活,已远远超过了诺贝尔奖本身。
“燕博士,朱隶的情况很不好吗?”明知道结果,沈洁还是忍不住问。
燕飞从夹子里拿出一个脑CT片子,夹在看片屏上,打开屏幕灯:“你来看,这是昨天拍的CT片,脑肿瘤边缘很模糊,说明这段时间病情发展得很快,估计十多天后,就会出现脑死亡现象。”
沈洁扶着桌子的手虽然尽量克制着,仍微微颤抖。
燕飞轻叹一口气:“沈洁,这个结果,你两年前就知道。”
“手术,一定不可以吗?”
“这个问题你都问过两次了,以朱隶现在的身体状况,麻药都可能造成他突然死亡。”
“他深度昏迷,或者可以不用麻药。”
“就算不用麻药,开颅这么大的手术,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手术中随时都可能……再说,就算手术,这个位置成功的可能行也非常小,几乎为零。”
“真的,只能看着他死?”沈洁的话语中充满凄然。
“沈洁。”燕飞抓着沈洁的手臂,望着沈洁。
“燕飞,救救他。”沈洁转过脸望着燕飞,目光恳求。
“……”燕飞轻轻地摇摇头。
“你是最优秀的脑外科专家,你一定能救得了他,救他。”
“你知道我不是不想救他,是救不了。”燕飞无奈地解释道。
“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他死。”沈洁挣脱燕飞的手,转过身,泪水不由落下。
“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燕飞问得很轻,轻到自己都不知道问出声了没有。
沈洁微微一震,并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出了房间。
爱上他了吗?是的。
三个月前,当沈洁很认真地问自己这个问题时,也被自己的这个答案吓了一跳。
沈洁认识朱隶时,朱隶就已经处于深度昏迷中。
两年前,沈洁突然接到导师的电话,让她立刻进驻研究院在香山的研究所,说有一个课题邀请她参加。
沈洁第二天就收拾了简单东西到了研究所,等着他的,除了一直很欣赏她的导师徐教授外,还有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沈洁虽然没有见过他,却听说过他,在一年之间享誉医学界的脑外科专家燕飞。
燕飞可以说是医学界的一个传奇。大四之前,燕飞还是个经常挂科的差等生,教他的教授最发自肺腑的一句话是:毕业后转行吧,千万别干医生,草菅人命啊。那个时候燕飞也确实没想毕业后当医生,本身考医学院,也是父母的意思。
让燕飞彻底转变,是他大三暑假时一次旅游,那次旅游非常不幸地发生了车祸,当时司机对着乘客大喊:“哪位是医生?”燕飞鬼使神差地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站了出来,然后就跟那人一起,抢救伤员,为伤者做简单的包扎。让燕飞再次感到诧异的是,他根本不惧场,手脚还特别的麻利,不仅不像差生,表现的比优等生还优秀,让另一个医生不时地投来欣赏的目光。
事后他才知道,跟他一起合作的是当时很著名的年轻外科专家张可。
从那次以后,燕飞对医学非常感兴趣,并发誓也要当外科专家。
七年后,他终于实现了他的理想。
“你好。”沈洁大方地向燕飞伸出手。
“我来给你们介绍。”徐教授笑眯眯地说道。
“不用介绍,沈洁,博士,脑神经外科专家,您的学生。”燕飞伸出大手,笑着握住了沈洁柔若无骨的小手。
“燕飞,博士后,最年轻的脑外科专家,著名脑外科导师张可的高徒。”沈洁也不甘示弱。
“哈哈哈。”燕飞爽朗地笑了,“我们这个圈子似乎并不大,大家都很清楚彼此的底细。”
“燕博士说笑了,我可不是干克格勃的,是您的名声太盛,我想不知道都难。”沈洁抽回手笑道。
“彼此,我也不是军情六处的,沈博士蜚声海外,我在英国时就知道,沈博士是位即有头脑,又非常漂亮的女医生。”燕飞的目光毫无遮掩地上下打量着沈洁。
“让你失望了?”沈洁挑战的目光望着燕飞,心道,不要以为在目光对视中,男的比女的占便宜,欣赏,是不分男女的,你的这副皮囊也不错,不多看两眼,倒是暴殄天物了。
“恰恰相反,你比传言中更具灵性。”虽然是句赞美的话,燕飞说出来却非常自然,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
“你也不错,比传言中多了几份洒脱。”沈洁眉峰一跳,全盘接受,附带回赠一句。
“嗯哼。”徐教授咳嗽一声,将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你们两个互相吹捧完了吗?”
在燕飞面前寸土不让的沈洁听到这句话,脸倏地红了,燕飞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既然彼此都认识了,我们小组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你们跟我来。”徐教授说着话,带着二人走到电梯口,按下了电梯。
第324章 自主意识
第324章自主意识
徐教授将两个人带到十六楼一间病房中。
“这个人叫朱隶,一个月前,为救同事从十八层楼上摔下来,幸运的是掉在了楼下的儿童城堡里,儿童城堡的气垫起了很大的缓冲作用,虽然没有摔死,但大脑皮层严重受损,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苏醒的可能性很小,我们同他的家人商量后,将他转移到我们这里。”陈教授介绍道。
沈洁和燕飞边听,便翻看着朱隶的相关病例。
“还有一个情况,通过脑CT检查,我们发现朱隶的左脑偏下有一个直径为零点二厘米的囊肿,目前还无法判断是否是恶性,但这个位置不好,即使是良性的,若发展迅速,一样会增加患者颅压,造成死亡。”陈教授说着话,将CT片夹在看片屏上,打开屏幕灯,用笔指点着。
“这个位置是死亡区,即使手术,危险行也很高。”燕飞看着片子说道。
“我们把他接来,是为他做手术吗?”沈洁不解地问道。这里虽然条件非常好,但如果真需要手术,也用不着送到这里来,燕飞在北京的任何一个大医院都有条件做。
“不,将朱隶接过来,是他的父母已经同意,让他帮助我们做一个课题。”
燕飞显然也不知道陈教授邀请他到这里来的目的,陈教授的话,引得沈洁和燕飞一起认真地看着他。
“沈洁,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曾经讨论过,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能不能不用语言,只是依靠思想。”
沈洁点点头:“是,如果能做到,就不用学语言了,而且,交流起来会很方便。”
“我在检查朱隶脑电图时,发现朱隶虽然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但他的脑电波异常活跃,在我测量过的人群中,比他脑电波更活跃的,只有你。”陈教授望着沈洁说道。
沈洁一脸诧异:“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朱隶和你的脑电波一样,波长和频率都与普通人不同,而且你们两个人的脑电波的波纹和频率,非常相像,只是他的没有你的强,这也许是因为他处于深度昏迷中的原因。”
“教授,你想用沈博士的脑电波,影响朱隶的脑电波?”燕飞忽然灵光一闪,诧然问道。
陈教授点点头:“朱隶的脑电波虽然强,但因为他现在没有感知能力,脑电波中没有内容,如果沈洁的脑电波能控制朱隶的脑电波,那么,对于人脑能否利用脑电波交流,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数据。”
“怎么知道我是否控制了朱隶的脑电波?”沈洁感兴趣地问道。
“研读朱隶的脑电波,对比。”这话是燕飞说的。陈教授赞赏地看着燕飞笑了笑。
“我们小组主要成员就我们三个人,燕飞负责记录朱隶大脑任何微小的变化,同时兼任朱隶的私人医生,沈洁负责与朱隶进行脑电波交流,协助燕飞记录朱隶每天脑电波的变化,同时还有一项任务交给你。”陈教授说着这里笑了一下。
“你还要负责写剧本。”
“剧本?”沈洁诧异地重复。
“开始几天我们会重复一些简单的句子,如果取得预期的效果,需要一个长一点的故事,测试思维交流的连惯性。”
“你要我写小说?”沈洁试探地问。
“是啊,最好写一部历史小说,我喜欢看。”陈教授一副狼外婆的样子看着沈洁。
“历史小说?”沈洁觉得自己的脸都蓝了,“我对历史不熟悉。”
“这一点你放心,我负责给你找历史资料,你只要看看就行了。”听了燕飞的话,沈洁坚决认定,燕飞绝对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实验很快展开,除了陈教授三人外,还请了两个护士,轮流照顾朱隶,另外还请了一个电脑高手,专门负责电脑终端的陈云。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第三天,沈洁通过仪器已经成功控制朱隶的脑电波,在电脑终端,沈洁默想的词,准确的反映在显示器上,虽然只是两个字的词,却是第一次两个人通过脑电波传递信息。
实验的成功让陈教授和沈洁、燕飞等异常兴奋,如果能稳定地控制朱隶的脑电波,将是对人类信息交流的一大突破。
一个月后,朱隶已经完全接受了沈洁脑电波的干涉,能够完整地“复述”一小段连续的内容。
“沈洁,你可以试着写小说了。”一天的实验结束后,陈教授露出了狼外婆般的笑容,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情,望着沈洁。
“真的要写?”沈洁虽然很喜欢看,却从没试过。虽有些跃跃欲试,更多的,还是担心,这可不是写日记,给自己看的。
“当然要写,燕飞,资料都准备好了吧。”陈教授的业余爱好是研究历史,不过让沈洁吃惊的是,陈教授居然跟年轻人一样,不看正史看野史。
“正史埋没了很多历史的真相,反倒野史了会有一些真相流传下来。”陈教授如是说。
沈洁虽然也赞成陈教授的这一观点,但她也很清楚,陈教授看野史不是找什么真相,而是像多数人一样,觉得野史比正史更有趣味。
不过陈教授跟沈洁这种野史一族大不相同,陈教授对于正史也烂熟于胸,如果陈教授不做医学教授,沈洁觉得他完全可以去做史学家。
“教授,让我写历史小说,连野史都算不上,纯属虚构。”沈洁事先给自己找退路,开玩笑,在史学家面前写历史小说,那跟在鲁班面前吹自己的木工活水平有什么区别。
“野史也是历史,,并没有让你写历史,历史不用你写。”
沈洁怎么看都觉得陈教授的笑不怀好意。
“写可以,不能外传。”只有你们两个人看,写得烂也是你们逼得。沈洁在心里暗暗嘀咕。
“不是两个人,还有他。”陈教授的目光投向朱隶。
其实做连续性实验,完全可以让沈洁拿一本书读给朱隶听,不过为了给实验增加一些乐趣,陈教授坚持让沈洁写,当然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沈洁有更加深刻的印象,读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