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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朱隶忙想上前为其擦拭。蓝圣杰厌恶地退后了一大步。
“蓝公子莫怕,在下真是偶感风寒,嘿嘿,偶感风寒。”朱隶说着正好趁蓝圣杰退让之际,进了对面蓝圣杰等人的房间:“原来这一间比我们的那一间大,咳咳咳,四哥,咳咳咳,你怎么没定这间,咳咳咳。”朱隶一边咳嗽,一边四处看着,房间的人看到他走近,都远远地避开。
朱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过后,随手将手帕扔到门口的垃圾盒里,雪白的手绢上沾满了点点刺目的红色。
蓝英杰和蓝圣洁已经没有心情在呆下去了,咳血,是痨病最突出的特征,朱隶明显是传染上了痨病,再不走,万一被传染上可不是玩的。
“卿卿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们并没有胡说,此地不宜久留,请恕我们先告辞了。”说完就像被狗追赶的一群兔子,只听得楼梯“煌琅煌琅”一阵剧响,几个人已下到甲板,很快坐上了小船上岸。
“卿卿小姐,你们为何不同他们一起走。”朱隶用手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问道。
“我们是应你们的邀请来的,为什么要跟他们走。”柳卿卿轻启朱唇,声音清脆地回答。
“可你也看到了,在下偶感风寒,自己也怀疑可能真的传染上了痨病。”
“朱将军为了照顾太子,不顾个人安危,尽了臣子之责。卿卿虽是青楼女子,也懂得既然接受了的邀请,就要履行责任。”柳卿卿态度明确地回答。
“好!不愧京城第一名妓,女中豪杰。”朱隶大拇指一竖,刚夸完柳卿卿,立刻转身向里面喊道:“辣死我了,快拿水来。”
郭铭早就准备好了水,听到喊立刻端了出来,朱隶接过一口气喝掉,将空杯子递给郭铭道:“再来一杯。”
郭铭又给端来一杯。
直喝到第三杯,朱隶脸上的红晕才渐渐下去了一些。
站在外面的朱能、徐增寿,以及柳卿卿等莫名其妙地看着朱隶,李景隆见状忙先把众人请了进来,解释道:“朱将军吃了把辣椒面,辣的。”
“你是说那咳嗽?那染红了的手帕?”柳卿卿疑惑地问。
“咳嗽是吃辣椒面故意呛的,手帕上的红是辣椒面。”冯三虎抢着解释道。
除了站在门外的朱能、徐增寿等没有看到,屋里的人都看着朱隶拿起辣椒面,咬了咬牙,倒进嘴里。
开始大家看得莫名其妙,可是马上都明白朱隶的目的了。
柳卿卿看着还在“撕拉斯拉”扇着舌头的朱隶,“咯咯”娇笑起来,她这一笑,引得屋里人一片狂笑,只剩下朱隶没好气地看着众人。
柳卿卿一手叉着小蛮腰,一只玉手指着朱隶娇笑道:“亏你能想出这个鬼主意。”
朱隶终于缓过劲了,抱怨道:“这辣椒也他娘了太辣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也不提醒我,一下吃了那么多。”
郭铭一脸委屈相:“我们哪儿知道你要辣椒面干什么,更没有想到你一下倒进嘴里那么多。”
朱隶苦笑道:“我尝了一点,不是很辣,谁想到到嘴里越来越辣,他们要是再不走,我都装不下去了。”
柳卿卿腰肢轻扭,妖娆地走到桌边坐下:“我们南京的辣椒啊,都是越吃越辣的。”
只是这两步路,已把在场的男士看得痴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妙锦和沈洁互望了一眼,都有一种上了错了船的感觉,今天她们俩个真不该来,有柳卿卿在,她们两个简直成了透明人。
怎么也不能让柳卿卿小看了名门闺秀。
“开船了!”随着甲板上的艄公一生吆喝,船慢悠悠地启动了。
秦淮河水流缓慢,船在其上滑行,一点也感觉不到晃动。
沈洁和徐妙锦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同柳卿卿谈诗论画,听着他们左一个李白,右一个李商隐的,朱隶即听不懂也没有兴趣,围着几位美女的有徐增寿、沐晟、李景隆等,让朱隶微感诧异的赵胜德也在其中,虽没听他说什么,却也听的认真。
冯三虎又开始充分发挥他说书的天分,朱隶听了一下,这回说到了兖州遇刺,那一战冯三虎奉命找蒯富,并没有参加,也不知道他都听谁说的,这时候白话起来,跟亲临现场一样。围在他身边的不仅有郭铭、丁忠和耿志良,还有两个美女:兰和竹。
这大概是冯三虎观众层次最高的演讲,故而非常的卖力,还是冬天,船上的包房并不热,冯三虎的额头上却渗出了汗珠。
朱隶喝着茶,悠闲地看着两岸放进河中的河灯,两百多年后,这条河孕育出了秦淮八艳、十里烟花,成为鼎盛一时的风花之地。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朱隶转过头,见沈洁背着手,站在窗前。
“我在想,柳如是是不是柳卿卿的后人。”
“很有可能啊,哈哈。”沈洁轻轻笑着,心情很是愉快。
“怎么过来了,不跟他们聊了?”
“给他们出了一个灯谜,在猜呢。”
“什么?”
“你听好了: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是: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也是妙文。上下联各猜一个字。”沈洁说完,挑战地看着朱隶。
朱隶嘴角向上一翘,目光又投向了河面。
“猜不到吧。”沈洁得意地笑了。
“忘了告诉你,我是纪晓岚的粉丝。”
沈洁由得意转瞬间变成诧异,继而紧张道:“不许告诉他们答案。
朱隶回过头来暧昧地笑了:“有什么好处?”
沈洁眯起眼睛,一副要吃了朱隶的表情。朱隶笑道:“你不是说这个灯谜是你做得吧。”
“差不多了,我说纪晓岚是我老师。”
朱隶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纪晓岚要收你这么个学生,能气得穿越。
这副对联的谜底是“猜”和“谜”两个字,黑白红黄不是,是青,狐狸猫狗有关,是返犬,合起来是个猜字;诗词论语有取言字旁,东南西北模糊,迷。合起来是个谜字。这是纪晓岚在十五灯节上做的灯谜,放在今天倒是很应景,只是这个灯谜当时难道了不少才子,连乾隆皇上也思考了两个时辰未果,不知今天船上的人,能否破了它。
看着沈洁得意满满地又转了回去,对着大家的答案微笑着摇头,朱隶心中暗笑,这个小女生,好胜心还是这样强,文学玩不过人家,居然想到出谜语,还是大文豪纪晓岚的手笔。
船似乎停下了,朱隶将头探出窗外,见一个个做工别致的河灯放了出去,招呼徐增寿:“我们也去放灯。”
放河灯在中国有很悠久的历史了,主要流行于南方,应该跟南方多湖泊有关,上中下三元节以及三月三、乞巧节都有放河灯的习俗,各地放灯的时间不一样,在明朝的南京,只有上元节正月十五,和中元节七月十五才放灯,上元节放灯是祝福活着的人,中元节放灯,是悼念亡故的人。
据说,放河灯的时候许愿,愿望是能够实现的。
不知为什么,朱隶今天特别想念曼妙,也许是见到柳卿卿的缘故。
挑了一个鲤鱼灯,朱隶默默地祝福曼妙平安,放开了手中的灯。
鲤鱼灯随着水流,慢慢地汇入灯河。
朱隶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鲤鱼灯,直到渐渐的已分辨不出哪盏是他的灯,才站起身来,随意地瞥向岸边。
那知这一瞥,让他全身的血液瞬间停止了流动……
第053章 岸边靓影
“船家,放小船,我要上岸。”朱隶放声叫着船家。
“小四,出了什么事?”徐增寿闻声走了过来。
“没事四哥,我只是有些晕船。”朱隶糖塞了一句,“我先走了,帮我跟卿卿小姐说句抱歉。”
朱隶心中黯然,与曼妙第一次相见,中途不告而别,与柳卿卿见面,又是中途不告而别,世上有些事,相似得让人觉得不象真的。
跳上船家划出的小船,向尚愣在那里的徐增寿招招手,朱隶乘着小船驶向岸边。
岸上的游人很多,朱隶找了很久,却并未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难道看花眼了?
醉仙舫仍停在河的中央,似乎又有小船放下,该不会寻找他的吧。朱隶想着悄悄蹲下,在没有确定心中疑虑之前,他不想让任何人找到自己。
猫着腰,借着人群的阻挡,朱隶悄悄接近城门,今天是元宵节,城门比平时关得晚,正想拿出关碟进城,一只手轻轻搭上了朱隶的肩膀。
朱隶肩头一缩,一个小擒拿手将那人拿下,定睛一看,差点叫出声来。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放开我,我的手要断了。”
“对不起。伤到你没有?搭人肩头是最忌讳的事,没人告诉你吗?”
“哪想到你这么大劲,你的武功不是都忘了吗?”
朱隶嘿嘿一笑,这些日在太子府闲得无聊,找了一些武功书籍看,没想到还真有些用,功夫似乎恢复了几成。
“你的武功恢复了也有限,我都跟了你一会了。”那人撅着嘴,揉着受伤的臂膀。
“我当然知道有人跟我,跟我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什么?”
“遭了,别回头接着走。”朱隶一把拉住那人,迅速向前走去。
半晌,朱隶和那人从路边的破筐后面探出头来。
“他们过去了吗?”
“只有两个人过去了,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朱隶谨慎的四处打量着。
“来,轻点。”拉起那人的手,朱隶带着那人隐入胡同黑暗去。
两个人来到朱隶他们刚刚躲避的地方:“妈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再找找,好不容易找到了,跟丢了回去不好交代。”
“刚才那个人的轻功可不错,会不会我们跟错了人?”
“不会,那个丫头我认得准。”
“那丫头也够机警的了,居然带着我们绕圈子,还把我们给甩了。”
“不是那个丫头机警,是带着她跑的朱隶机警。”
“你确定那人是朱隶吗?头明明说过朱隶的武功全忘了。”
“跑了这么远,不找朱隶找谁?我看,八成是朱隶的武功恢复了。”
“恢复了?!”
“嘘,别这么大声,他们可能就在这附近,如果真恢复了,我们可不是朱隶的对手。”
“那怎么办?”
“先回去报告,跟丢了最多挨顿训,惹急了朱隶,命可就没了。”
另一人点点头,两人四周看一眼,顺着来路走了。
黑暗处,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问道:“你的武功全恢复了?”
“没,最多也就恢复一半。”
女子甚为惊讶:“一半就这样厉害。”
朱隶牵着女子的手,悄悄地从暗处走了出来,见四处无人,迅速闪进另一个胡同,再从胡同的另一个口出来,混进刚进城的人群。
“曼妙怎么样?她在哪里?”
“姐姐受伤了。”
朱隶拉着女子的手陡然紧了。
“你不要紧张,姐姐暂时没事。”
“你们什么时候进城的。”
“来了两天了,一直不知道怎么找你,姐姐说,今天有灯会,可能会找到你。”女子说完朝一个很不起眼的客栈一指,“就是那里。”
“你先进去。”女子点点头,轻快地走进客栈。
朱隶脚步没停地快速走了一段,隐身于阴暗处,看左右没人,翻身上了客栈对面的房顶,在房上观察了片刻,待确定没有人跟踪那女子后,才身如狸猫般跃下来,一溜烟进了客栈。
略一观察,已看到了女子给他留得记号。一路找到了曼妙住的客房。
深深地吸了口气,朱隶缓缓地推开门。
曼妙站在屋内,正与刚进来的女子说话,美的让人窒息的脸上如今被大大的帽子遮住,帽檐上垂下厚厚的面纱。但那魔鬼般的身姿,依旧玲珑可人,让朱隶一眼就认了出来。
“曼妙!”朱隶轻呼一声,快步上前。
曼妙却害怕似的后退了一步。
“香香,曼妙……”朱隶疑惑的目光投向曼妙身边的女子香香。
香香是曼妙的贴身丫鬟,曼妙待她亲如姐妹,什么事情都不瞒着她,就连朱隶和曼妙的事,香香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姐姐中了毒,虽然控制住,但是容貌……”香香心痛地解释。
“让我看看。”
“不。”曼妙惊吓地低呼一句,又后退了一步。
“谁干的?”
“朱公子,我来南京只是想见你一面,如今已没有什么遗憾,香香跟随我多年,求你把她带走。”曼妙话语凄然。
“姐姐,我不走。”香香态度坚决。
“香香,我有些口渴,你能帮我倒杯茶来吗?”朱隶转向香香柔声问道。
“公子。”香香何尝不知道朱隶是想把她支开,但看着朱隶恳切的目光,只好叹口气走了。
“曼妙,让我看看你。”朱隶走进曼妙。
“不,不要。”曼妙警惕地再次后退。
“你体内的毒解了吗?”
“香香不是告诉你,解了。”
“你骗我!”朱隶一把抓住曼妙的手,抬手就要解开她的面纱。
“不要,求你,求你让我在你心中保持那个完美的形象。”曼妙声音凄惨。
朱隶的手陡然停在了半空。
容颜对于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漂亮女子来说,重过生命。
特别是不愿意让自己在乎的人,看到她们不美丽的一面。
“你告诉我,你的毒到底解了没有?”
曼妙缓缓地摇摇头:“解药也是毒药,服下解药,容颜就会变得丑陋。”
“容颜总有老去的时候,生命才更重要。”
朱隶感到曼妙凄然地笑了:“你不是女人。”
“你离开组织了?”
曼妙浑身一震:“你终于想起来了?”
“没有,我猜到的,离开北平前,我去找你,你已经离开了。”
“他们答应我,刺杀燕王是我最后一次任务。”曼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语气平淡。
朱隶没有接话,刺杀燕王是他预料中的,因为他们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燕王也一定没有大碍,因为京城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我们等了一个月,燕王始终没有离开王府,实在等不下去,只好在王府内实行刺杀,结果惨败,只伤了几个侍卫,燕王毫发未伤,我们却死了两个,被抓了六个。”
朱隶很想问谁伤了,忍了忍还是没问,他知道问也是白问,曼妙不会认识王府的侍卫。他担心的是马三宝,自己给了他那样一个危险的位置,这次刺杀,会不会受伤?
“我运气好,逃了出来,虽然刺杀失败,但我去了,算是完成了最后一次任务,却不知道在我执行任务之前,他们已经给我下了毒。幸亏我身上一直藏有一颗灵丹,可惜虽能解毒,却也使我的容颜一天天变得丑陋。”
曼妙缓了缓继续道:“我来南京找你,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将香香托付给你。”
“曼妙。”
“香香跟了我多年,求你给她找个人家,我也就安心了。”
“曼妙,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毒解了。”朱隶一把拉起曼妙的手,“跟我走。”
“去哪里?”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杀手组织刚才跟踪我和香香,虽然被我们甩掉,但保不住他们会找到这里。”朱隶打开门,轻轻呼唤:“香香。”
“公子。”
“拿上东西我们走。”朱隶吩咐道,“今晚先到我那里躲一个晚上,明天我送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找到客栈老板,朱隶拿了一小块银子让老板帮他们雇一辆马车,一路上也不管有没有人跟踪,直奔中山王府。
我还就不信了,一个杀手组织,还敢跟我进王府。
王府的守卫看到朱隶,并没又问什么,直接让朱隶带着马车进了王府。
刚安顿下来,徐增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你去那里了?我里里外外找了你三圈。”
朱隶嘿嘿笑了:“四哥,不是我去打点野食,也需要向你报告吧。”
“没时间跟你开玩笑,你看看这个。”徐增寿递给朱隶一张纸,朱隶只看了一眼。脸刷地白了。
纸上只写了一句话:“用曼妙交换是沈洁。”
“他妈的!”朱隶愤怒地把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
“沈洁不是在船上吗?怎么落在了他们手里?”
“你上岸不久,沈洁也跟着上岸,我们眼看着刚上岸的沈洁被几个人架走了,但我们当时在船上,只能干着急,等我们急急忙忙上岸,那些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仅留下这张字条,让一个小乞丐送我们。”
徐增寿说完问:“曼妙是谁?”
朱隶沉默了半晌:“一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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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起更新改为一天一章。恳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第054章 辨认巧妙
时间在等待中过得异常得慢。
朱隶坐在曼妙门口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