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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爽快,是不是为了等啾啾大点儿再教他这些事。
容恪瞥过清湛的眸,“有么。”
很有。
队伍往东南,翻过了一座青峰之后,已到了大魏境内,这时重峦叠嶂里的不老苍松都渐渐变成了阔叶绿林,秋来时,赤金的红,落日的黄,都恰似被秋风卷在染缸里。
队伍驻扎进了大魏边境的驿馆,以待钦差,再走一截,则是景阳王的封地。
在这空闲期间,所有人都在养精蓄锐,就连冉秦,也疲乏了,靠在帐子里小憩,但啾啾精力旺盛,趁此机会又让容恪教他打了一套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几个下属都在一旁鼓掌,什么“虎父无犬子”之流的夸张话张口就来,事实上小啾啾这套拳耍得下盘都不稳,好几次摔屁墩儿。
容恪让他一个人在旁边练着,江秋白给他递了一柄剑来,“侯爷。”
容恪看了一眼,微笑道:“看来你的江南之行,收获颇丰。”
他意有所指,江秋白这个脸皮厚的也不觉傻笑起来,道:“这柄剑是属下找铸剑大师西门先生打的,削铁如泥,我打了二十把,这一口青泓最是锋利,能吹毛断发。侯爷试试。”
容恪拔剑出鞘,一侧的冉烟浓来不及看练拳的儿子了,被剑光晃了眼睛,有点惊叹。
这柄剑有股寒意,正好配这秋之肃杀,有股令人震慑的威煞。
容恪提着剑从盘虬的枯树下起身,走到了一株杨树下。那头江秋白吹了个口哨,小啾啾脑袋一揪,只见他爹拎着一把剑将杨树最粗的那根树枝轻而易举斩断了,断面平整,毫不拖泥带水。
啾啾忍不住鼓掌,啪啪啪的。
剑确实是好剑。容恪没说什么,笑着道了一声谢,接纳了。
几年前,他诈死之时,将自己随身配了近十年的宝剑埋在了下蔡城外。不是为了断送戎马生涯,而是,倘若允许,他宁愿那柄剑永世不见天日。
可惜事与愿违,天下太平总是如此短暂,偏有人要兴风作浪为害一方。
过了未时,皇帝派来的宣旨钦差才姗姗来迟,原来竟是冉横刀。
冉秦正巧睡醒了,日头还有点刺眼,他遮着一双眼瞧去,只见冉横刀骑着一匹神骏的枣红马,着一身蟹红铠甲,披坚执锐,腰间悬着一柄大长刀,但比起几年前那个行事上蹿下跳、不拘章法的大舅子,成熟了许多了,至少这股气韵就像个完整将军。
冉秦呵一声笑,也不知是对容恪说,还是自言自语:“小子出息了,知道利用关系了。”
如今的皇帝既是冉横刀的大舅兄,又是他姐夫,齐戎当然很赏识他。但冉秦心里清楚,这几年儿子确实收敛了,要给孙儿立威,再不吊儿郎当、有天无日的鬼混了。他能走到今日,做到右都尉,不是仅凭着裙带关系,当然,远人不服则揍之仍是嚣张跋扈的冉横刀一贯行事作风。
冉横刀下马来,正风正派、先国后家地开始宣圣旨。
一家人,虚礼免了,但冉横刀仍旧一丝不苟地念完了,最后笑眯眯地走到了容恪跟前,将圣旨交给他,“恭喜了,留侯。”
圣旨之中对容恪的官衔称谓也是“留侯”,而非“景阳王”,也就是说,新帝即位,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国家用人之际,只要容恪还愿意回来,皇帝不计较他诈死欺瞒先帝之事。
降旨前,百官虽有怨言,但齐戎维护容恪啊,装傻地回复一句,“他没死,朕一直知道,朕就是懒得提。”
一句懒得提,让悠悠众人闭口,谁都知道,皇帝这是揣着糊涂装明白,但有甚么办法,皇帝心眼儿多,又不像先帝那般好面儿。他的招都是明枪,谁敢不服也不行,必须将脑袋伸过来让他耍。
容恪接过了圣旨,一旁,冉烟浓将有模有样也跪着的儿子抱了起来,冉横刀这会儿才注意到小外甥,而自己儿子同岁,但五官面貌实在惊艳,从小看得出美男子的底子,幽蓝的瞳,笔挺的鼻梁,还有不逊于人前的一股子桀骜,像极了容恪。
冉横刀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浓浓,抱来给我瞧瞧。”
冉烟浓指了指冉横刀,让儿子自个儿过去,“啾啾,这是娘亲的哥哥,快去喊舅舅。”
啾啾早过了认生的年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机立断,扑到了舅舅跟前,将他大腿一抱。冷硬的铠甲,他想了很久了,舅舅穿着真神气。“舅舅!”
冉横刀弯腰,将啾啾抱了起来,单手竟能让啾啾趴在他的肩头,而且乖乖巧巧服服帖帖的。这几年冉横刀苦练刀法,将自己沉淀下来,安心等待皇帝重用,这是第一次杀敌立功的机会。不过,他的刀法日益精进,对容恪的不服和求胜心愈发热烈。
让他的儿子趴在自己肩头,冉横刀便很得意了。
容恪淡淡地瞥过了眼,不置一词。冉横刀真是不明白,小啾啾只是喜欢他那身坚硬的盔甲而已。
而且还红得像螃蟹,正好他最爱。
冉烟浓看着,都五年过去了,丈夫和兄长还针尖对麦芒的互相不顺眼啊。男人记仇会记得这么久远的么!
冉秦蹙眉道:“你又向你姐夫讨要圣旨了?”
冉横刀哈哈一笑,“这可不是我讨来的,皇上本来就属意我为阵前右将军。我这是头回上战场,还望着留侯提携提携呢。”
这时小啾啾乖巧地从舅舅身上滑下去了,总感觉爹爹不喜欢这个人,他还是……离远点儿好。舅舅是外人,相处几日就不见了,爹爹能时常见,讨好谁显而易见,更何况,只有爹爹才爱摁着他打屁股。
他墙头草一样的跑到了容恪的身后,抱大腿。
大外甥真可爱,冉横刀哈哈大笑,走到容恪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魏都咱不回去了,五万兵马眼下都在邕州,听候留侯差遣。”
容恪微笑,扫落叶似的,将冉横刀一只爪子挥开,淡淡道:“承情。”
当年被瓦解的十万陈留兵,四分五裂之后,军心早散,虽然端王齐戚致力于修复几个统兵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但这么多年也没进展。他始终是外人,对于柏青等人而言,远不如容恪的威信重,他们连容恪的话都半听半不听的,更何况是齐戚。
拧不到一块儿去,没两日,夷族大军忽然杀到了陈留城下,王玄率军抵御不成,错误敌军数目,被敌将斩于马下。
这事着实让士卒气馁,将军白发,齐戎也不禁惋惜。
但,即便如此,王猛也不肯服人,要交兵权给容恪,这是万万不能的,除非刀架在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从明天开始日更一章了,因为就快要完结了,约莫中旬正文结束,几章番外会陆续发出来,新文暂定14号,开坑那天会在本文通知的,谢谢大家体谅,这篇文已经是作者写的最长最快的一篇了,以前追过作者君文的天使们都懂的2333
☆、上药
绵绵舍不得爹娘; 哭得一抽一抽的; 出发前一晚; 容恪在驿馆抱着女儿哄了一个时辰,绵绵哭得声儿哑了,才缓缓睡着; 冉烟浓不忍心,可绵绵在上京有的是人照顾,容恪经年不上战场; 这一回又有王猛等人使绊子,她更是不能安心随着军队回魏都。
等绵绵一睡熟,冉烟浓就不敢看她了,走到帐外去; 对啾啾叮嘱了又叮嘱; “爹娘不在身边,啾啾要照顾妹妹,不许欺负她,她想爹娘的时候……”
这话冉烟浓还没说完便后悔了,啾啾自己也是个孩子而已; 他能照顾什么呢,他想爹娘的时候又怎么办呢?
啾啾从怀里摸出一只陶埙,是容恪亲手交给他的; 他精明地扬起手里的宝贝,“我就吹这个给妹妹听。”
冉烟浓一怔,为儿子的懂事动容; 啾啾试着给她吹了起来,才几个音,冉烟浓脸色复杂地按住了儿子的小手,“以后再吹吧。”
啾啾道:“娘亲放心,儿子会把它学会的,等你们回来,我就把爹教我的拳法和打穴都学会了,也会吹这个。”
冉烟浓笑着替他将小夹袄穿戴在身上,揉了揉儿子肥嘟嘟的脸蛋,“啾啾真听话。”
儿子虽是个武痴,但武痴有武痴的好,至少他有事情做,想爹娘的时候便少些,虽然冉烟浓怀疑他有些说大话,但总不会比女儿更闹得凶了。
啾啾和绵绵是在睡梦中与爹娘分开的,冉烟浓怕他们哭闹起来,在军中不好看。冉秦本来也要上战场,但冉横刀抢了他的行当,圣旨又只让他回魏都——这一定是清荣的意思,齐戎怕老婆才不肯让岳父去打仗。
但其实姜还是老的辣,冉秦运筹帷幄的功夫比容恪要高明多了。
啾啾没有能如愿瞧见爹爹穿铠甲的模样,大梦一觉,醒来之后,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车里还有明蓁奶奶和外公,他傻傻地看了一眼周遭,绵绵还在睡着,似乎不知道没良心的爹娘早就北上去了,他默默地哀叹了一口气。
明蓁抚了抚啾啾的小脑袋瓜,“小世子,你的爹爹早几年前就能打得夷族落花流水了,不消半年功夫的。”
这个啾啾知道,但是半年也很久啊。
冉秦道:“到了上京,外公教你拳脚和刀法。”
啾啾一听,飞快地爬到外公身上去了,差点没嚷嚷着将妹妹吵醒,“外公!”
明蓁摇摇头,小世子这么痴迷武学,将来不知道又要多神气呢。
冉秦摸了摸小外孙额前的一撮碎毛,抚须点头,“跟外公先回上京等着,那儿你外公、你姨母都在。”
认亲戚啾啾不热衷,明蓁悉心告诉他,他们家族庞大的关系网,比如当今大魏的小太子殿下,就是和他有相似血缘的表亲,大魏的皇帝陛下的嫡亲儿子,还要叫他一声“大表哥”呢。
啾啾闷头闷脑地听着,疑惑地望向外公。刚说的他都不记得了。
那眼神似是再说:贵府家世好乱。
冉秦差点气笑。
路走到一半,车轮咯着一块青石,剧烈地颠簸起伏了一下,然后,马车里便传来了一个响亮而凄惨的女娃娃的哭声,惊天动地。
……
马车沿着宽阔平常的山道南下,新雨过后,车辙泥泞。
明明女儿早就不在眼前了,可冉烟浓耳中却全是女儿的哭声,怕容恪知道她此刻的担忧,又规劝自己回魏都去,她咬着牙不肯说,策马跟上军队。
从今往北去,则是山路崎岖,时有夷族离散的军队出没了。
在日前一场大战之中,王玄身死,但夷族的部分军力百号人也被冲散了,与容恪及部下峡谷相逢,又正面大战了一场,最后魏兵望其旗靡,夷族人闻风丧胆,知道曾经的瘟神回来了,一个个赶不及要和汗王报信儿。
首战告捷,但魏兵并不曾骄傲自满,反而因为在大魏境内便碰上了夷族兵而更加枕戈待旦,连冉横刀也杀了几个敌寇,肃容道:“王猛真是个老匹夫,这也能夷人钻了空子,捅到下蔡营后来了,倘若不是遇着我们,万一夷族形成前后夹击,王猛迟早跟他弟弟一样下场。”
今早,大军出发时,容恪特意将冉烟浓叫到一旁,温柔地蹲下来,替她将一只锋利的短匕首绑在了靴内,这是防身用的,令取了一柄佩剑给她用,冉烟浓功夫不济,容恪右腰带兵,夫妻俩在一个队伍里却要一前一后地走。
当夷族兵从谷口里杀出来时,冉烟浓也想替容恪和冉横刀分忧,但没等她冲上去,容恪已亲自到了她近前,在冉横刀大显威风要抢风头时,容恪任由他去,蹙着眉策马到冉烟浓身后。
冉烟浓惊诧地望着他,盯着看了许久,心里忽地腾起一股惭愧和羞恼。虽然他不说,但她一定耽误和拖累他了。
等场地被肃清之后,容恪才俯身,拍了拍冉烟浓的马脖子,“浓浓,紧紧跟着我。”
他就差拿根绳子将她拴住了,冉烟浓虽没说什么,可等到大军下马时,冉烟浓早坐得腰酸背痛了,这几年都在养儿教女的,过舒坦太平日子,没什么机会骑马,乍一骑马走这么远,冉烟浓体力跟不上了,但她一直咬牙死扛着,一句抱怨不敢有,等到进了主帅的营帐里,她才和衣躺了片刻。
容恪始终在外议事,等到帐外传来跫音时,冉烟浓忙翻身坐起来,这一坐起猛了,疼得她“嘶”一声,小声一哼,但等容恪进来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艰难地呼吸了一会儿,挤出几分笑,上前去给他倒茶。
她知道他不会比他轻松,一路上严阵以待,又要分心照顾她,这会儿又应付了几个下属,才能回来休憩两个时辰而已。
容恪端了茶,陶制茶杯塞到她手里,“喝点,沿途还有几十里山路,我怕你吃不消。”
冉烟浓点头,容恪将外裳脱下来悬挂在了钩上,冉烟浓喝了一口茶之后,心神松散下来,全身都开始叫嚣着疼,骑马就是全身肌肉都要听受调度的,冉烟浓这一身皮囊松懈,立马便陷入了骨肉战栗的窘境里,歇太久了,一起身就浑身都开始疼。
她正窘迫着,想借故出去找地方给自己揉揉,没说出话,人便被容恪抱了起来。
“啊”一声,她惊讶地发觉自己到了他怀里,容恪眉眼低沉,“疼么?”
他方才在帐外就听到她扯痛的抽气的声儿了,他没点破,没想到冉烟浓竟然装作没事人,一声不吭地给他倒茶,容恪横抱着妻子坐上床,将她的腰肢搂着,放在自己腿上。
冉烟浓心里一暖,忘了要硬扛着了,娇软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有点疼。”
容恪抿了抿唇,从一旁的床头柜里翻出了几瓶药,这是驻军大队遗留下来的帐篷,许多东西还不曾运走,容恪看了几眼,长指挑了一瓶,另一手利落地解开了冉烟浓腰间的浅粉红绸,剥得只剩一件裹胸了。
她羞红了脸,就怕这时候有人不经传问忽然闯进来,军营里有的是不拘小节的莽撞男人,冉烟浓脸颊火热地被容恪摆弄着趴过来,后背被他擦了药酒的手掌一摁,一股火热窜上了脊骨,她缓缓地一僵,脸红地说道:“我自己可以来的。”
容恪似乎没听到,手指在她的腰后缓慢地揉着,纾解她的疼痛。
他自幼骑马,起初时也会落得这么个毛病,但那时候没有人疼爱,夜里都是他自己一人用烈酒抹在身上,一面抹,一面喝酒麻痹痛觉。
他也不知道揉得是轻是重,但冉烟浓到了后来,只剩下柔软娇媚的哼哼声了。
容恪替她上完药,将她的衣衫拉下来,冉烟浓才终于体会到由死到生的一遭,还以为结束了,又被容恪放到了床里,伸手要解她的亵裤,冉烟浓一怔,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下手,“做、做什么?”
容恪凝视着她,“看看你的大腿根处是否擦伤。”
“我……”
冉烟浓红云满脸,要是晚上吹了灯,她也就予取予求了,大白日的外头又都是人,她才不能干,好半晌没答话,容恪捏着药瓶,声音放低了,“将腿动一动。”
冉烟浓顺着他对自己膝盖的一拨弄,往外一翻,霎时间一股难言的撕扯的疼痛让她禁受不住地揪起了秀眉,容恪的呼吸重了几分,冉烟浓听得忐忑,好像再也由不得她反对了。
亵裤也被剥了。
冉烟浓堵住了嘴,嘤嘤哼哼地让他擦药。
外头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啊,她羞死了,差点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闷住。
容恪抹完药,替她将衣裳穿上了,一点没有不正经,她缓缓松了一口气,这时后腰上的药效开始发作了,说不出是滚烫还是冰凉的感觉,沿着脊柱骨一点一点地窜腾起来,心里宛如烧着一把火焰。
全身上下都还红着,她酡颜如醉,羞得别过了头。
容恪将药瓶摆回去,也长松了一口气,对着这样的娇妻,他真的没办法硬下心肠欺负她。见到她,只有柔情似蜜,没有沙场锐气,如何是好?
冉烟浓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一双手臂将自己紧紧地箍入了怀里,她小声唤了一声,“恪哥哥。”
身后许久没有声息。
她以为他要睡了,才听到一句,“这样唤我,一辈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七老八十了还叫恪哥哥,会让人笑死的,浓浓不干2333
☆、擦洗
除却要照料冉烟浓让容恪分神之外; 大军行军神速; 极快地便与齐戎布下的五万兵马会合。
圣旨中说道; 倘若王猛不服,立斩不赦,陈留其余人也是一样。
这等于是给了容恪一柄尚方宝剑; 但齐戎不知道他会不会用,即至大军驻扎下蔡城外,开城需要王猛首肯; 容恪并不急着行军应敌,直至王猛待不住了,弟弟新丧,自己守城又怕出个闪失; 只好严整衣冠匆匆忙忙而来。
当年容恪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死”的; 听说他又回来了,王猛将信将疑,直至迎出城外,见到战马上一袭银质铠甲、冷若天神的容恪,他浑浊的老眼一翻; 险些便厥过去。
容恪没死?
四年前他诈死……他竟诈死,皇上还如此重用于他!
冉横刀率先提着长刀走上前,亲热得宛如故友重逢; 一掌便拍在王猛左肩,王猛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了,还被他拍得险险一个趔趄; 怪异地瞥了眼冉横刀,只听他笑道:“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