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戏……自然便是要做了全套,否则这施恩之事,极容易不了了之!
……
……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邸
凤年年坐在窗前,瞧着万里无云的晴空,神色寡淡。
正是时,有敲门声响起。
“进来罢。”凤年年头也不回,便淡淡道。
随着一声落地,不多时,便见绿屏入内,掩门道:“王妃,将军那儿回信了。”
说这话的时候,绿屏神色之间很是喜悦,看得出来是真心为凤年年欢喜的。
“爹爹来信了?”凤年年转过身,缓缓将自己的视线落在绿屏的身上,淡道:“拿来我瞧瞧。”
绿屏闻言,不由抬眼看了看凤年年,相较于前几日的惊恐,这两日下来,她的心绪倒是平复了许多,尤其是在面对这样的……凤年年。
点了点头,绿屏便上前,双手捧上信函。
凤年年看了眼信函,眸光不由深了几分,随即就见她捻起那信,仔仔细细的瞧着外头的信封。
“这信是哪儿来的?”没有立即拆开信函,凤年年挑眼道。
“这是管事交给奴婢的。”绿屏不知所以,只老老实实回道:“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妥?”凤年年闻言,不禁冷笑道:“这信封乃罗纹纸所制,你说是不是不妥了?”
“什么?”绿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瞧着凤年年。
烟京有一家纸铺唤作文灶纸行,而这罗纹纸便是文灶纸行所产,凤年年素来是个好诗词的,对不同种类的纸也都大有研究,故而绿屏整日里跟在她身边,对这些也是略知一二。
只是,依着凤年年所说,这信封是由罗纹纸制成,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封信不是从边塞处送来,毕竟罗纹纸上个月才出现,一时间遍及整个烟京,而威虎将军又是几个月前便已然离开烟京……怎么可能用罗纹纸传达书信?
“无妨。”凤年年勾唇一笑,兀自动手将信缓缓拆开。
等到眸光落在信函的内容时,她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
信里头的字迹正是她父亲的,而内容亦是一些关怀的话。只是,信里头却只字不提她先前要她父亲彻查楼霄是否有‘心仪’的女子这一件事。
看到这里,凤年年心下便明白了起来。
“王妃,可是……可是不妥?”绿屏焦急的瞧着凤年年,眸底写满了担忧。
如今将军不再烟京,基本上是护不住王妃,若是王妃被王爷发现什么……岂不是必死无疑?
“不必担心。”看出绿屏焦虑的模样,凤年年叹了口气,神色温和了几分:“这封信只是被人拆过罢了,里头的内容没有变动。”
拆过,自然是为了比她先一步看看信函的内容。因着被拆过,所以才不得已换了一个信封,而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信一定是楼霄看过了,而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将换了个信封,让信函落入她的手中。
而先前那封信,楼霄一定是拦截了下来,并且让人临摹了她的字迹,另外书信一封与她的父亲威虎将军,只有这样,这封信的一些回答,才让她觉得无比陌生。
楼霄其实……一直是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是因着她身边有父亲留给她的暗卫,楼霄不敢让人盯得太紧罢了,但寻常时候的书信,却是在他的严密把控之下。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凤年年便觉得厌恶不已,自然而然的脸上便是流露出冷淡的神色来。
绿屏见此,不由猜测道:“王妃,这件事可是……可是王爷做的?”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楼霄分不开瓜葛,可不知为何,绿屏还是觉得有些可怕,毕竟他能够率先查看信函,便一定可以拦截信函,甚至于绿屏怀疑……先前的那封信函,亦是被楼霄拦截了,否则依着将军疼宠小姐如命的性子……如何会这般安静?
“除了他,还能有谁?”凤年年神色微暗,冷声道:“绿屏,你这一次总该知道,若我再像从前那般性子软乎好拿捏,等着楼霄登基的那一天……便一定是我们凤家灭亡的时候!”
凤年年的话,全然不是恐吓,因为她知道,楼霄的性子便是如此,尤其楼霄对她一丝爱意也没有,如何还会顾念她一二?
“王……王妃!”绿屏脸色立即变得惨白起来:“奴婢……奴婢……”
好半天,绿屏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可越是这样,她心下便越是不安起来。
只那一头,凤年年见此,却是忽然一笑:“绿屏,你不必担心,想来很快咱们就可以摆脱楼霄了。”
很快……很快就可以了,她相信苏子衿的能力。
“王妃!”听着凤年年的安慰,绿屏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奴婢今儿个听院子里的几个嘴碎的丫鬟说,那个孟瑶差点就被抓了!”
孟瑶?凤年年凝眉,淡淡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听说是昨夜……”绿屏道:“对,就是在深夜的时候。”
“差点抓住……也就是说没有抓住?”凤年年挑眼,脸上漫过一抹深色。
“听说是三王爷放了她……她要挟了好些个百姓。”绿屏皱起眉梢,叹气道:“奴婢还听说,方才三王爷回来了,不过受了重伤。”
一说起这些个事情,绿屏心中的害怕便顿时少了几分,看在凤年年眼底,倒是有些趣味。
只是,想起楼宁玉……凤年年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楼霄这一次……应当是要恼火的罢?
毕竟,民心……现下可是归到了楼宁玉的身上,只要楼宁玉的身份被正名,皇位与楼霄也就再无缘了!
想到这里,凤年年脸上的笑意便愈发深了几分,那忽明忽暗的眸底,叫人看不透彻。
……
……
------题外话------
《嫡女》就要接近尾声了,小可爱们,最近你萌肿么都不来评论区撩凉凉了(捂脸)好方,快给凉凉最后一段时间爱的么么哒~(乖巧的坐等被撩)
☆、106孟瑶之死
日上三竿,艳阳高照。
孟瑶一路乘着马车,便打算匆匆离开。
“小姐,”马车外,心蓝示意道:“咱们现下是要往哪个方向去?”
现下追兵亦是散去,也算是抵达了安全的境地。等到出了这洛城,便有多条道路供选择了,而那时,才是真正的安全。
“去北魏。”马车内,孟瑶淡淡的声音传来,显得很是平静。
早些时候孟瑶便已然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此次离开,她也按照从前的计划,先是去往北魏,北魏的皇子争斗很是厉害,如是她能够横插一脚,辅佐其中一位皇子登基……那么今后的谋划,便是容易许多。
这般一想,孟瑶便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只这个时候,外头的心蓝忽然出声,喊道:“小姐!”
说这话的时候,心蓝的语气含着一丝紧张之意,听得孟瑶不由一凛,立即就睁开了眼睛,掀开车帘子。
然而,当孟瑶的目光落在外头的时候,脸色不禁沉了几分。
就见此时,前方隐约有马车徐徐而来,此外,四周却是有暗卫不断出现,几乎在转瞬之间,便将他们齐齐包围了起来。
眸光微微凝住,孟瑶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缓缓而来的马车。
那马车行了好一会儿,便径直在她的对面停了下来。
“孟丞相这是要去哪里呢?”正是时,有女子笑吟吟的声音传来,顿时便让孟瑶如置冰窖,血液亦是随之凝固起来。
眯起眼睛,孟瑶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冷声道:“苏子衿!”
“是我。”随着一声轻笑声响起,苏子衿缓缓掀开车帘,露出媚骨楚楚的脸容来。
果然是苏子衿这贱人……孟瑶五指紧紧攥起,骨节泛白。
而这一头,司言已然下了马车,秀美的容颜染上一抹暖色:“我抱你下来。”
说着,司言沉默着便将苏子衿抱了下来,那股子宠溺和小心的模样,看的孟瑶心下不悦至极。
敛下心头的那抹恨意,孟瑶攒出一个笑来,面含嘲讽:“苏子衿,你是来拦我的?”
苏子衿的出现,实在太过凑巧,凑巧到几乎就像是算准了一般,平白让她觉得噎得慌!
“我不是来拦你……”见孟瑶神色还算平静,苏子衿不由笑了笑,扬唇道:“而是来杀你的!”
从孟瑶放出消息,说是往生丹在司言那处的时候,苏子衿便心下有了计较。她刻意让人将往生丹在楼霄手上和孟瑶的手上这两个消息透露出去,同时利用五毒怪试探孟瑶的底牌。
墨琛是墨门的人,一直以来都是极为神秘,而苏子衿深知孟瑶的为人,若是她想要利用墨琛,一定不会只是让他救她一次那么简单……孟瑶此人,可是惯会用最小的力气,谋夺最大的利益。
所以,苏子衿心中便是开始怀疑,孟瑶手中是不是还有活死人!因为怀疑,她才诱导无毒物寻上孟瑶,毕竟孟瑶如今手下并不庞大,无毒物若真想拿下孟瑶,并不是难事,除非……孟瑶手中有百毒不侵的活死人!
“看来,你这局布的很大!”孟瑶紧紧盯着苏子衿,眼底有森然之色划过。
若是她现下还看不明白,就是当真愚蠢了。
想来那五个毒物是苏子衿设计让他们找上门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她手中有没有活死人……同时,也是逼她逃离烟京,从而在此处被苏子衿拦下!
不得不说,苏子衿如今谋算人心的手段几年不见,倒是越发的厉害起来,几乎是从第一步算到了最后一步……
“还是多亏了孟丞相愿意上当。”苏子衿莞尔一笑,偏头看向司言,轻声道:“阿言,现下楼宁玉的地位,是不是骤然上升了?”
从最开始的时候,苏子衿便知道,孟瑶会使出什么手段来逃脱,所以她让钟离带人前去搜查,却让楼宁玉守在城门。
孟瑶此人最是谨慎,也最是喜欢拿最小的筹码获得最大的利益,所以除非不得已的情况,她不会轻易拿自己手上仅存的人来对付。而她本身浸淫朝堂这么些年,自是清楚,在东篱,最重要的是民心。再加上孟瑶从前便是为着拉拢民心做了许多假象,显然就会自然而然的以民心来要挟楼宁玉。
要想拿捏住百姓,简直易如反掌,而只要当众拿捏住了那些人,楼宁玉便不得不放她离去。
可孟瑶不知道,苏子衿要的,便是孟瑶拿民心要挟,因为只有这样,楼宁玉先前树立的形象,才能在一瞬间得到拔高!
这话虽是在问着司言,可苏子衿的眸光却落在了孟瑶的脸上,那一副温柔浅笑的模样,看的孟瑶心中有邪火一瞬间蹿了起来!
“贱人!”深吸一口气,孟瑶冷笑道:“楼宁玉和你一样是野种,你以为这样的身份,能够登得上台面么?”
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野种,听得司言不由蹙起眉梢,冷峻的容颜漫过一抹杀意。
“子衿,”司言面无表情的看向孟瑶,却是在征求苏子衿的意思:“动手么?”
言下之意,便是他想杀了孟瑶了。
瞧着司言那冷戾的模样,苏子衿心下一暖,知道他是厌恶孟瑶辱骂自己,于是她上前一步,抬眼笑道:“好。”
她缓缓笑着,眉眼一时间绽放开来,便是百花与之争艳,也难以比过她一分。
“落风,”司言收回情深的目光,冷冷道:“动手!”
随着司言的话音落地,一众暗卫便齐齐拔剑冲了上去,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孟瑶被心蓝死死护住,而苏子衿和司言那一头,却好似看戏一般,尤为轻松惬意。
刀光剑影之下,鲜血淋漓。孟瑶握着拳头,清丽的脸容有阴霾之色浮现,使得她整个看起来十分颇有些阴测测的模样。
诚然孟瑶知道,现下不容她分神,更不容她失去理智,可瞧着苏子衿被司言护在怀中,还一副看笑话似得,从容不迫的盯着自己,她的心中便有火焰灼灼燃烧,几乎将她的理智毁灭。
只是,她心中思绪方一掀起,便见自己的一群活死人乃至暗卫,统统被斩杀在地,尤其是那些活死人……一个个都被砍去透露,几乎一刀毙命!
若是先前活死人的秘密苏子衿不知道,现下她一定不会输得这般狼狈,可如今大势已去,便是护着孟瑶的心蓝,也卷入了斗争之中,伤痕累累。
贱人!早就该去死的贱人!一瞬间,有怒意攀升起来,孟瑶冷冷咬唇,眼底好似淬了毒一般,亮的吓人。
“苏子衿!”孟瑶忽然笑了起来,阴毒的脸容有些扭曲之意:“你若是敢杀我,若水也会死!”
她的最后武器……若水!
苏子衿不是在意那个姑娘么?那么她就拿着那姑娘来威胁她,看她敢不敢杀她!
只是,孟瑶的话音一落地,便见落风执剑,朝着孟瑶的眉间刺了过来。
“小姐!”心蓝惊呼一声,立即便飞身过去,为孟瑶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
“噗!”长剑没入心脏,心蓝口中鲜血喷涌而出,一瞬间染红了孟瑶的半边脸容,震的她好半晌都动弹不得。
“心蓝!”孟瑶瞳孔微微一缩,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渍,便径直将心蓝抱住。
“小姐……”心蓝鲜血喷涌不断,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下一刻,就见心蓝闭上眼睛,呼吸也一时间泯灭了去,惊的孟瑶整个人跪坐在地上,眸底有森然恨意,排山倒海而来。
几个婢女中,只有心蓝是陪着孟瑶从最初什么都没有走到了今天。而其余几个婢女,则是通通按照心蓝的名字起得,死去的心蕊、心红……无一不是如此。
可当心蓝死在她的面前,为她挡住那致命的一剑时,她心中的恨意,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苏子衿,你这贱种!”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孟瑶抬头,死死的盯着苏子衿,厉声道:“你早就该去死了,早就该死了!”
分明在三年前……不,或者说更早之前,她就该去死了,可为何还活着?为何要摧毁了她的一切?为何要抢走她的一切!
“我该死?”苏子衿闻言,却是抿唇一笑,从容道:“孟瑶,你和楼霄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呢?”
说着,她缓缓上前一步,素来温软的眸底,有妖异之色浮现:“是不是很痛?是不是觉得愤怒?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居高临下的瞧着孟瑶,苏子衿微微笑着,眉眼舒展开来,却含着一股戾气,仿若恶鬼。
如今看着孟瑶这样,她觉得不够解气,完全不够!
年少时候的欺辱且不去提起,九岁时候的栽赃且不去回忆,可三年前的那一幕,她却历历在目!他们杀了她的战友,杀了她的‘父亲’,杀了她的若水,杀了她所有的信仰与希望!
背叛、屠戮,这是他们给她的教训,让她知道痛,知道生不如死……所以,她要还给他们的,是一笔又一笔的血海深仇!
“对!”孟瑶哈哈笑起来,容色扭曲道:“苏子衿啊苏子衿,你看,我比你好多了,你杀了我在意的心蓝,可我杀了你所有的朋友啊!”
“你只是幸运而已,凭什么与我争?”缓缓起身,孟瑶歇斯底里的笑着,她松开抱着心蓝的手,一步步朝着苏子衿走过去:“我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祖父那么看重你?为什么对我的讨好无视而过?你不过是个贱种而已,连姓孟的资格都没有!”
年少的时候,她渴望有人庇护,所以便想要讨好祖父,讨好那个疯了一样却在孟家有着无上地位的老头子。可结果呢?那老头子看不上她,嫌她出身下贱,嫌她娘是歌姬……可偏偏对苏子衿疼宠有加,偏偏对这贱种庇护不已!
她那么努力去争取的东西,最后却被苏子衿轻而易举的得到手中,如何叫她能够不恨?不怒?
“庇护?”苏子衿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活色生香的模样,看的司言竟是觉得心疼不已。
可下一刻,便见苏子衿勾唇,桃花眸底有冷光掠过:“他可能是嫌你出身卑贱罢。”
不过短短一句话,堪比利刃更能诛心,一瞬间,孟瑶的脸色便苍白了几分,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尖锐十足的斥骂:“难道你出身不卑贱吗?苏子衿,你以为你高贵多少?你是野种!野种!”
一边说,孟瑶还一边想要靠近苏子衿,可这时候,司言已然抽出长剑,面无表情的盯着孟瑶,仿若只要她敢轻举妄动,他便立砍了她的脑袋!
“苏子衿,你瞧瞧你这张脸,真是狐媚啊,只要是个男人你都会被你迷住!”孟瑶咬牙切齿,却是嘲讽道:“当初我利用一个宫婢向陛下状告你是女子身份,可你知道那宫婢最后如何了么?”
说到这里,她冷冷一笑:“她死了,被陛下亲自派人杀了!”
孟瑶口中的陛下,自然便是文宣帝。当初文宣帝曾说过,有人检举苏子衿是女子身份,而那个时候,她才堪堪当上大将军,若是文宣帝不是那般,或者说,当时东篱的不是战火连年,也许她就活不到今日。
“我知道是你。”苏子衿扬唇,冷冷道:“那时候就该杀了你!”
那时候苏子衿便知道是孟瑶,所以她使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