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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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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的时候,墨白是做了被苏子衿驳斥的心理准备,只是,下一刻,就见苏子衿脸色苍白,沉静的问道:“所以,我的梦可是真的?”
  苏子衿强压下心头的思绪,她红唇微微颤抖的这一幕,早已清清楚楚的落到了墨白的眼中。
  “你做的是预知梦。”墨白脸上的笑意不再,只严肃道:“虽然本国师不知你为何会做预知梦,但却知道……也许与那只鸟儿有关。”
  那只鸟儿……便是七宝了。当初怪老头的事情发生时,墨白也是在现场,那时候他便觉得七宝很是怪异,于是回来的时候,便特意查找了一番书籍。只是后来因着与司言一同去飞剑山庄的事情耽搁了,直到前两日才得重新放注意力放在了七宝的身上。
  “你是说七宝?”苏子衿蹙眉,不解道:“可是七宝有什么来历?”
  墨白闻言,点了点头,回道:“我仔细翻阅过典籍,发现整个道玄说里头,并没有这样的鸟儿存在,后来无意之中发现,有一本海图志异上,曾提起过一种鸟,唤作不死鸟。”
  “不死鸟世上罕见,历经千年而不死,知晓天地玄黄,预知来世今生。”顿了顿,墨白便继续道:“曾有人将不死鸟用作占卜,替人算命预知。不过,志异上曾提起过这样的一件事,说是有人将不死鸟放在屋内,同塌而眠,夜半时分,梦见家中家中遭窃,强盗杀死了妻儿与自己。这个梦他做了许多次,也宛若真实一般,于是终于忍受不住,那人在一日清晨,携妻儿离开村庄。一年后,他回乡扫墓,发现村庄早已荒芜一片,整个村子几乎没有活口余下,那颓败的画面,与他梦中无差,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那鸟能带给人以预知的梦境?”苏子衿沉下眸子,想起那几日,确实如今。
  第一次做那噩梦的时候,是司言前往飞剑山庄,她独自一人睡在屋子里,只七宝安安静静在笼子里头打着瞌睡。而第二次再做起那噩梦,便是在药王谷的时候,即使是和司言相拥而眠,苏子衿也做了那样的噩梦,醒来的时候,七宝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窗台前。在那之后,苏子衿便几乎夜夜做着噩梦,重复的梦到一样的可怕场景,而那几次,七宝都在屋内,不曾离去。
  “不错。”墨白微微颔首,沉吟道:“若是没有猜错,你手上的那只鸟……当是不死鸟。”
  意外得到一只不死鸟,委实是件奇怪的事情,便是墨白回过头来想着,也忍不住有些惊诧。
  只不过,有时候命运便是如此……如此凑巧,如此不可思议。
  墨白的话一出,苏子衿便不由沉默了下来。好半晌,她才看向墨白,忽然道:“可算的出阿言遭遇了什么事情?”
  言下之意,便是她想逆天改命,救下司言。毕竟那梦虽是预知梦,但却没有涉及究竟是什么事情,只隐约之中,她看见很多人抬着司言……这样的概念太过模糊,模糊到她几乎不知所为何事。
  苏子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认真,即便那媚骨楚楚的脸容很是诱人,可神色之间却是有不可亵渎的执拗。
  摇了摇头,墨白沉声道:“苏子衿,逆天改命,你不能做!”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去做。
  “为何?”苏子衿闻言,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素来从容的眸底,有疯狂之色溢出:“国师大人或许不知道,阿言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样的苏子衿,是墨白不曾见过的,她固执而冷静,疯狂却也魅惑,宛若夜之妖姬一般,叫人沉迷其中而无法自拔。
  “你做了几个梦,没有一个是能够预知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墨白看向苏子衿,眉眼很沉:“你可知那样意味着什么?”
  不待苏子衿回答,墨白便继续道:“那样可是意味着上天不让你篡改命数!”
  那志异里头的人能够改命,是因为做到了具体的、确切的灾难之梦境,可苏子衿不同,她的梦里很是模糊,只是知道司言死了,却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如此便是意味着,上天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命中注定……司言是绝命之人!
  看着这样执拗的苏子衿,墨白忍不住又道:“苏子衿,逆天改命,是要遭天谴的!”
  这世上,素来没有逃过命运之人,即便有,也是少之又少,而逆天而行的结果,便是遭天谴……凡夫俗子,如何能够承受的住天谴?
  天谴?苏子衿闻言,眉眼一瞬间便绽放开来,犹如桃夭一般,灼灼其华:“我不怕天谴,只怕没有阿言的世界!”
  天谴的后果,也许是死、也许是生不如死,这些她统统尝过,痛过,可她不能忍受的却是活在一个没有司言的世界,那样的世界对她来说,只是无尽的黑暗,看不见头的折磨。
  苏子衿的话一落地,墨白便不由整个人一震,心口的疼痛感愈发的强烈起来,他盯着苏子衿,忍不住脱口道:“苏子衿,值得么?”
  值得为了情爱,舍弃自己么?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也是自私的人,若是要问墨白愿不愿意……墨白知道,自己一定不愿意。
  可他看不懂苏子衿,看不明白苏子衿,分明该是和他一样自私的人啊,怎么就甘愿牺牲自己呢?
  “墨白……”这是很少的一次,苏子衿会唤他的名字,可她却是微微笑着,轻声道:“你可是知道,活在黑暗之中的感觉?”
  她看着他,眉眼含笑,可眸底却是有深深的悲哀,让人为之心惊:“你可是知道,当你终于走到了尽头,即将握住光明的那一瞬间,黑暗再次来临是怎样的感受?”
  曾经她以为,‘祖父’是真心疼宠她的,可到头来却是发现,彻头彻尾自己只是工具。她以为的光明,将她打入无尽深渊。
  所以,她努力去攀爬,努力去挣扎,那一年,她做了将军,风光无限,鲜衣怒马。可即将握入掌心的光明再一次让她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于是,她停止挣扎,停止逃脱,甘愿活在黑暗之中,成为恶鬼也好,魔魅也罢……司言却走进了她的世界,他带给她无比的光芒,那样的璀璨,那样的温暖,仿若她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白夜,终于在这一天,落入了她的手中。
  可现在,墨白告诉她,司言会死……司言必须死,她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彻底崩塌,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司言来的重要。
  她甘愿幻化成魔,因为,这是她最后的执念,仅存的沉沦!
  看着眼前的女子,笑颜如花,眼底却泛起浓烈的凄冷,一时间,墨白有些心中抽疼,他说不清楚是苏子衿的强颜欢笑刺痛了他,还是她说的……活在黑暗之中让他心惊。可无论哪一个,都让他做不到视而不见,做不到不管不顾。
  慈悲的眸底有复杂的神色浮现,墨白瞧着苏子衿,好半晌,才凝眉道:“想要逆天改命,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苏子衿,你当真无畏么?”
  “无畏。”她轻笑着,眉眼生辉,绝美而瑰丽。
  心脏微微一缩,墨白蹙眉,语气有些冷淡道:“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子衿淡淡看向墨白,神色一如既往的从容。
  “改命之后,随我离开。”他认真的看着她,狭长的眸子漆黑一片:“去墨门。”
  去墨门?暗处,黔竹瞪大眼睛,心中思忖,难道主子这是想明白了?要把苏子衿拐回去?不过,好在方才他及时让青茗和孤鹜等人在外头等着,否则就孤鹜那性子,铁定要冲出来阻拦。
  苏子衿闻言,不禁蹙眉:“为何?”
  为何要随墨白回墨门?这一点便是苏子衿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透。
  “苏子衿,你的眼中,是不是只看得到司言呢?”墨白失笑,清俊的脸容如玉光洁。
  此话一出,便是含着一丝妒意,便是苏子衿,也不由顿了顿,好半晌,她才轻启朱唇,愕然道:“国师大人不会在同我开玩笑罢?”
  “苏子衿,”墨白垂下眸子,清淡道:“我心悦你。”
  他从未这样清楚的明白,自己欢喜一个人,也从未这般疼惜过谁。可如今,他的喜怒哀乐,全然在被牵引着,便是苏子衿随意的一个笑容,也能让他心跳不断,无法自拔。
  这几日,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忘却苏子衿,不断的念着清心咒、大悲咒,但凡所有经文,他都努力去诵读一遍,可最终还是无法将苏子衿从脑海里驱除,她就像是诱人的妖姬一般,一颦一笑皆是令人着迷……
  从最初开始要探究苏子衿的为人的时候,墨白想,他就已然陷入了情爱的漩涡之中,只是他不知,也不曾去相信,直到现下,苏子衿面对面的瞧着他,那点点滴滴的情愫,翻腾的令人难以遏制。
  如此,便是动心,如此便是心悦……着实有些苦涩。
  一声心悦,听得苏子衿有些错愕不已。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墨白,神色之间满是震色。
  “国师……”张了张嘴,苏子衿试图说些什么。
  只是,不待她说话,墨白便忽然道:“你不必回答,我知道你的心思。”
  对苏子衿的欢喜,是他一厢情愿,他清醒的知道,苏子衿心中,只司言一人,再无法容纳下其他的情感,而说这话,他也不是要求得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如是不说,他不会欢心,如今坦诚以待,至少他心中不再那么煎熬了。
  “只是,改了司言的命,你必须随我去墨门。”墨白抿唇,一字一顿道:“只是,你需得知道,这逆天改命,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有可能到了最后,你依旧无法篡改司言的命数。”
  说出这话的时候,墨白自己都有些诧异,只是,他到底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好。”苏子衿闻言,点了点头,缓声道:“多谢国师。”
  ……
  ……
  苏子衿离开以后,夜色还不算太浓,天边悬挂的清冷月色,依旧泛着凉意。
  墨白兀自一人坐到了院子里头,看着石凳上飘落的梨花,神色深邃,令人无法看透。
  好半晌,他才抬眼看向暗处,唤道:“黔竹。”
  “主子。”黔竹闪身前来,拱手道:“有何吩咐?”
  “修书一封给陛下,”沉下眸光,墨白淡淡吩咐道:“疆南明年将有旱灾,必须在九月前嫁一个阴年生的公主与阴年生的男子,方能化解天灾。”
  “主子的意思……”黔竹瞪大眼睛,疆南中,阴年生的公主统共有两位,一位是早已嫁人的三公主,一个则是南音。而墨白的意思,其实极为明显,他要让皇帝将南音嫁了,且必须在九月之前。
  如此突然的吩咐,若是他没有猜错,一定是与方才南音对苏子衿的不敬有关……
  墨白闻言,只眉眼舒展,从容道:“南音公主顽劣成性,心肠歹毒,早就该办了。”
  说着,那张清俊的脸容露出一抹慈悲之色,丝毫看不出私欲。
  “主子是为了苏子衿?”黔竹凝眉,忽然便想起方才墨白和苏子衿的对话,一时间有不安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黔竹的话落地,墨白却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垂下眸子,漫不经心的捻起一片花瓣,片刻才忽的笑道:“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成全我自己的心。”
  南音会遭遇什么,苏子衿并不在意,可墨白自己却是过不了那一关,他做的,都是让自己心安罢了,无所谓是不是为了苏子衿。
  “可是,主子……”黔竹皱眉:“主子当真要帮着苏子衿逆天改命么?”
  “难不成还有假的?”墨白挑眉一笑,道:“看来我在你眼中不是什么好人啊!”
  黔竹这模样,俨然就像是将墨白方才的话视作是哄骗苏子衿的意思。且瞧着黔竹如此冷静的样子,几乎便是将墨白看作是那等子人了。
  “主子当真要帮苏子衿逆天?”黔竹一惊,立即便劝道:“主子,万万不可啊,咱们墨家人,决计不能帮人改命,难道主子忘记了祖师爷的事情了吗?”
  墨门之人,自来通天晓命,但世间万物,百利必有一害。而作为墨门的人,便是绝不能够为他人改命,一旦作了改命的事情,便要遭受天谴!
  当年墨门有一先辈曾因怜悯一女子而为其改命,只是,那一次的逆天行为,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不仅那墨门的先祖受了天谴,便是那女子,也早早便去世了。
  至此以后,墨门便是有祖训留下,只道逆天改命之事,绝对不能够冒险行之。
  “无妨。”墨白闻言,只淡淡道:“你是知晓我的性子的,我可曾做过什么冒险的事情?”
  “可是,主子……”黔竹欲言又止道:“主子要将苏子衿带回墨门,是不是要为她化解天谴?”
  据他所知,天谴没有化解的可能,只有‘代替’一说。所谓代替,自然便是以命换命了!
  “你不必多虑。”墨白笑的圣洁,道:“我自有打算。”
  说着,墨白缓缓起身,手中捻着的那片花瓣,不知何时已然悄然落下,只留下孤冷的影子,叫人心中不忍。
  ……
  ……
  司言回来的时候,已是有些天色暗沉。
  看了眼屋内仍旧亮着的灯光,他不由蹙眉,冷冷问道:“世子妃怎么还没歇下?”
  “世子妃方才去了一趟疆南的院落,堪堪才回来一会儿。”守门的暗卫低着头,小心翼翼回道。
  疆南?司言心下一顿,倒没有说什么,只径直朝着里头走去,不多时便进了屋子。
  苏子衿此时正半靠在美人榻上,身后是青茗仔细的为她绞干头发。因着方才苏子衿入内的时候,青烟和青茗一众人被留在了外头的缘故,如今她们倒是都不知苏子衿和墨白谈话的那半刻钟里,究竟说了什么。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苏子衿在回来之后,心思更加沉了几分,虽面上看不出所以然来,但青茗和青烟跟了她许久,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听到屋门被打开的时候,青茗便下意识朝着后头看去,就见司言缓缓入内,携了一丝寒意,依旧面容冷峻。
  “世……”低呼一声,青茗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司言将食指放在了唇边,示意她安静。
  心下一顿,青茗便顺着司言的视线看去,却见苏子衿倚在榻上,桃花眸子微微阖着,长长的睫毛覆下一片阴影,显然便是睡着了。
  挥了挥手,司言立即便示意青茗下去,而青茗见此,便也没有多作停留,很自觉的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一时间,屋子内便只剩下苏子衿和司言两个人。
  司言大踏步子,无声的上前,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落在了苏子衿的墨发之上,感受着那墨发依旧微微发潮的触觉,他便不动声色的拿了一旁的干燥的布来,为苏子衿绞着头发。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清冷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璀璨的眸子依旧熠熠生辉,幽深而沉静。
  好半晌,沉睡中的苏子衿忽然蹙起眉梢,那一副就要陷入噩梦的模样,看的司言心下一紧,然而,不待他动作,苏子衿已然率先睁开了眸子,有光亮折射过去,泻下一室的清华。
  “阿言……”苏子衿蹙起眉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要起身。
  “子衿,先别动。”司言按住她的纤弱的肩膀,俯身道:“快好了。”
  一边说,司言一边运起内力,顿时便将她发尾处仅存的一丝潮意烘干了去。
  苏子衿见此,倒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动弹,等到司言将布往旁边一扔,她才坐起身子,偏头看向司言,抿唇道:“阿言,抱我。”
  说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楚楚的笑容来,眉眼皆是妩媚之色。
  司言心下一动,便沉默着俯身,伸手将她打横着抱了起来。
  “子衿,你太瘦了。”蹙起眉梢,司言秀美的脸容隐约浮现一抹忧色。
  这几日,连着噩梦不断,苏子衿的胃口也变得极差,原本就浮弱的身子骨,如今这般一折腾,便是愈发消瘦了几分,抱在司言的手上,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苏子衿闻言,不由一愣,想起墨白说的绝命之言……眼眶便顿时酸涩起来。
  掩下心头的沉重,她惯性的牵起一抹微笑,眉眼弯弯道:“那待会儿让青烟去准备点吃食,咱们一会儿吃,如何?”
  苏子衿的话音一落地,司言便不由有些诧异起来,不知是他的错觉与否,今夜的苏子衿显得极为黏他,素来都没有见苏子衿主动提出要他抱,更别提深夜要一起用膳……
  剑眉微微拧成一个川字,司言道:“子衿,你是不是去找墨白了?”
  苏子衿去了疆南的院落,无非就是找喜乐或者墨白,而司言之所以猜着是后者,自是因为,苏子衿这几日连连做着噩梦,她曾告诉过他,梦中他不在了……
  搂着司言的胳膊不由一僵,苏子衿垂下眸子,心中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她很想告诉司言,墨白说了什么,可又怕她说了之后,司言会阻止她的行动。
  “子衿。”见苏子衿沉默,司言不由叹了口气,低声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咱们两人坦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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