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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客的娇养日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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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瞿唐,只是对方流连东篱居,似乎从未将赵潋挂在心上。
  瞿唐是新河瞿氏嫡子,太后总不能着人十二个时辰都盯梢,如此若教瞿家人察觉,只恐惹怒士族。没想到等太后的人手一撤,瞿唐便被人绑了。
  太后目光瞥向于济楚,“瞿唐是你抓的?”
  于济楚颔首,“是。”
  太后垂眸,精致的青釉白顶执壶,圆孔里腾出淡淡的水雾,清香扑面。她笑了笑,丹凤眼缓缓一挑,“是么,别让哀家查出来,你是为了护着什么人,对哀家说了谎。”
  瞿唐有罪,但大周有国法,民要抓人,即便有证据,也要交给官办。倘若有人越俎代庖,那便是藐视王法之罪。
  于济楚心弦一动,“臣不敢欺瞒太后。”左掌压着右掌背,朝太后稽首一礼。
  太后瞥了他一眼,凤眸一动,“行了,哀家若不信任你,不能容你到今日。”说罢她挥了挥手,“将人带下去,昭告天下其罪行,秋后问斩。”
  瞿九心凉如铁,瘫坐在地。
  于济楚应声:“遵命。”
  但此事并未完。
  太后比任何人都清楚,地下场一案牵涉甚广,瞿九勾结的世家子弟,虽都是受了他的蒙骗,暗中并不知晓瞿九将少年卖至辽国,但毕竟也一只脚踩进了浑水,单就拐带男童狎玩一条罪名,也足以判牢狱二十年。
  她并不会心慈手软,该如何定罪依照国法,世家族长虽然手眼通天,但证据确凿,他们无可申辩。
  但,瞿九干的事,瞿家人显然都知晓。他不过是瞿家推出来定罪的一条沙包罢了,无论太后是重拳还是轻手,瞿九都是一颗弃子,毫无用处。
  证据指向对瞿家也确实有利,目前只拿到了瞿九一人的把柄,加上他百折不挠,宁死不招,太后亦只能杀鸡儆猴。但愿瞿家日后收敛,莫再与辽国有所勾连,否则——
  这庞大的家族,要修枝剪叶已是困难,连根拔起,更是难上加难。在辽国摩拳擦掌枕戈待旦时,为了一桩世家公案,又不知要头疼到何时。
  太后伸手将眉心揉搓了下,邵培德见状,忙上来跪在太后跟前,要替她按揉太阳穴。每当邵公公主动跪在太后腿前,长坤宫的婢女们便都自发地退了下去。
  邵培德的手法视同太医院专人学的,下手有轻有重,揉捏得太后很舒泰,比起时时传召太医院的人的繁琐,太后倒能原谅邵培德自作主张的亲近。
  “你跟在哀家身边,也有十多年了。”
  邵培德点头,曲指在太后额角揉按,“是,奴本是摄政王的家奴。”
  太后道:“哀家记得,是摄政王派你来监视哀家的。”
  邵培德年过知天命,鬓边染了霜华,可一提到故人,总是不免唏嘘。
  近来赵潋为了君瑕屡屡顶撞她,她竟在恼怒之余,想到的全是那个人。平素邵培德在她跟前对赵蛟也是三缄其口,从不主动提及,也许是看她眼色,知道她在猜想什么,邵培德主动回禀:“摄政王吩咐奴婢,入宫之后,将太后的饮食起居都报给他,连彤史也要设法递到他手里。”
  “最初那几年,他也不过是个徐州刺史罢了。”太后闭上眼,心里掠过那人桀骜勃发的英姿,虽然他人倨傲邪气,可一笑起来,却比夏阳还要灼眼。
  她好几回,为了他那股锐气伤着眼,动了心。
  “他得知我日日奉诏给先帝陛下侍寝,想必也不好过,怎么还要你替他传彤史。”这种宫闱禁物,说什么也是不能外传的。邵培德再是滴水不漏,也终是漏了马脚,幸得当年身为皇后的太后求情,只罚了三十廷杖。
  邵培德的眼珠转了半圈,低着头笑道:“王爷也是会心疼人的,知道奴婢受了伤,后来不要奴才偷彤史了,只要守在太后跟前就行,算是替他照拂太后。”
  赵蛟。
  太后的头痛病好多了,胸口却蓦然一疼。纵使是多年黄泉人间相隔,纵使她埋头政事,为了一双儿女操碎心,也不得不承认,夜不能寐时她心里想的人全都是他。
  太后皱眉挥开了邵培德的手,牡丹花面点了胭脂绛唇,却依旧抹不开那缕惨白,她痴笑几声,颓然地独自一人跌跌撞撞朝寝宫走去。
  她想抱着那人的衣物入睡,不知可否再梦到他。
  他已十年未曾入她的梦中了。
  倘若早知结局,当初她会心甘情愿地与他欢好,会偷偷缠起他的长发,会告诉他,她爱他。就像最普通的姑娘,对最普通的情郎,至始至终,只爱过他一人。
  可惜豆蔻年华时,他们错过了。


第51章 
  垂死金线雕镂的凤凰牡丹纹理叠帐; 南风一缕,吹开如鳞光细碎的波纹。
  隐紫的华贵裳服被一双素手紧捏着; 藏了大半在被褥里; 只剩下那截圆领,针脚细密; 绣了一个字:贞。
  是她未出阁前的乳名。
  连先帝都不知。
  太后和那人相识于十三岁,豆蔻年华时。今宵梦里; 真的见着了那人。
  他在河岸吹拂的柳枝下; 一支洞箫吹落了满湖日光。在灼灼桃花的映衬下,透着三分邪气的俊容孤傲出尘。
  她已满面风霜; 而那人却还是少年时; 肌骨白润; 一笑起来时如旭日; 偏教人移不开眼。她只得踩着青石子一步一顿地走过去,要是走得太快,都怕他如一阵炊烟散了。
  十年不曾忆起; 这面貌依旧不忘,清晰到无所遁形。她一个犹豫,少年赵蛟便向她伸出了手,“阿贞; 你过来。”淡紫的襟袖; 绣着朵朵银花,袖间的一双手清瘦而骨节分明。
  太后哽咽不成声,纵身扑入他的怀里。
  “七郎!”
  少年赵蛟温柔倜傥地微笑; 带着春阳温度的指腹,梳过太后染了斑白的发梢。“阿贞,天下让给你了,你已是主宰天下的女皇,还有什么遗憾,还有何事让你不快?”
  太后失声难语,即便在梦里,也记得在凌霄台上她一刀扎入他的心脉,他临死时含笑的眼眸,已成心魔。太后哽咽道:“是你,我的遗憾是你……”
  早知如此,她宁愿当初放下一切同他远走高飞,也不要今日天人永相隔。她不求长命百岁,什么也不求,只想再见见他,碰到他的脸。
  赵蛟的唇被她柔软丰润的指抚过,他搂着她,露出柔和的笑意,“还记得我们儿子么,阿贞,我已不在,你好好待他,便算是偿还了我。”
  “……好。”
  迟早有一日,她会还政给赵清,“到那一日,我还能不能……在梦里见你?”
  她温柔而忐忑地等待着,赵蛟握住了她的指尖,“只要你想,我会来。”
  他噙着笑,熠熠生辉的眼睛,缠绵着一股说不明的情愫。她想紧紧上前拥着他,告诉他这么多年来她的悔意,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他的手化作了透明,一切含笑如梦寐般的面容,在她眼底、掌心,化为飞灰……
  “七郎!”太后从梦中惊醒。
  她环顾四周,清冷的大殿,几支残烛摇摇欲坠,一天星河,在半开的窗棂外浮沉无定。殿内清寂如死。
  邵培德后脚随着几名婢女跟来,匆匆前来问讯。
  太后叹了一声,道:“无事,都散了。”
  “诺。”等人要走,太后又留下了邵培德。
  邵培德留着静听发落,太后却不是为着赵蛟之事,“公主同君瑕已僭越雷池,君瑕虽配不上她,但哀家不想强逆公主心思。”
  邵培德的眼珠转了转,知晓太后近来心事重重,屡番提及摄政王,皆因公主而起,公主虽是先帝爷的女儿,但太后对她的宠爱并不少,毕竟也是己出。他便想了想,佝偻着回话:“太后欲选驸马,得让公主喜欢才行,奴婢倒有一人举荐。”
  “说来听听。”太后皱眉。
  邵培德踮着脚走到太后跟前,嘴唇一开一合,比划了两个字。
  虽不闻其声,但太后仍是蓦然心惊。
  岑寂许久之后,太后挥了挥衣袖,“哀家明白你的意思。”念及梦中赵蛟所言,她轻声道:“就近几日将皇上接回来罢,他的病也养得差不多了。”
  禁卫军时常回话给他,包括小皇帝光着脚丫在公主府捉知了,拿弹弓射飞鸟玩等劣迹,太后怕他养野了性子,又想念他,只好先软了心肠,请赵清回宫。
  赵清被接回宫之日,身体早已大好,精神抖擞,脸庞比往日更多了几分红润。不过在赵潋送他出门时,赵清往君瑕身上看了一眼。
  他送给他的那封信,赵清趁着无人时拆开了,这是一封分量极重的密函,甚至能惊悸朝野,让他母后也为之震动。眼下的赵清还不敢声张。
  就如同君瑕可以留给他的一行字: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清瞥回目光,没说话,面色如常地上了宫车。
  总算送走了调皮蛋,赵潋一身轻松。
  府内拂春居的矮墙修整好了,院内的葛藤都拆了,改种了小桃花和一品冠。粼竹阁还是保持原状,另外赵潋在浮桥右临溪扎了一架秋千,涨水时荡着秋千便可过河了,不过这需要轻功。
  另——赵潋还想着装点一番公主府,君瑕忽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瞿九郎已经落网了,公主自由了,又可以畅怀地胡闹了。”
  虽说瞿九只是一枚无用的棋子,但近来瞿家定会收敛,不再将矛头指向赵潋了。
  赵潋也欣喜,但品过来君瑕方才的称呼,又皱了眉头。
  石桌上的棋下了一半,赵潋懒散地拈着黑子,好似上面有个洞,能从中窥见君瑕的冰姿雪骨。
  君瑕则沉稳澹然,如一泓秋水,水深而澈。
  拎着篮子的杀墨走来,将竹篮摆在了赵潋脚下,沁着一股清香。赵潋诧异地往竹篮里瞟了一眼,登时皱眉:“这团黑乎乎的尖尖角是什么玩意儿?”
  听她的描述让人发笑,君瑕失笑起来,拿起了一只,“这叫菱角,江南特产。水榭外种了不少,我那片水域的菱角大器晚成,定要拖到入秋了才能长好,味道清甜,你尝尝。”
  赵潋狐疑,“你不是不爱吃甜的么?”
  杀墨蹲在草丛里补了一句,“先生不爱吃太甜的,菱角不算甜,公主尝尝就知晓了。”
  尽管君瑕的手很漂亮,但托着这么个丑物,赵潋还是皱眉,“这——怎么吃?”
  看起来又尖又硬,还很是扎手,赵潋怀疑地拿起了一只,外貌倒有几分似元宝,才煮熟没多久,外壳坚硬温热,赵潋碰了碰它的一只尖角,确实扎手。正疑惑这东西怎么能吃,君瑕已剥开了一只,修长温润的手指递到了眼前。
  白白嫩嫩的菱角肉,衬着他的手指,很是赏心悦目,赵潋一高兴,就咬了过来,顺嘴伸舌头舔了下他的指尖。
  君瑕无奈地一笑,将手收了回去,“杀墨,去取一副碗碟来。”
  “好。”
  赵潋嚼了半个,确实味道清甜,怡人可口,一尝便有江南风味。
  君瑕温柔地垂下目光,耐心地替她剥菱角,“到了菱角成熟的季节,采菱之歌在水面一唱便是半夜,歌尽中宵。但姑苏不若汴梁,即便是听到成片的菱歌,也不会觉得吵闹,反倒觉着窗外是一天月色一江水,头下枕着的是一船星河,别有几分清净。”
  他递来一只,她便咬一只:“所以,你会宿在船上么?”
  “偶尔会。”君瑕笑道,“夏夜睡在乌篷船,用绳系在水边,不会划出太远,湖上有风,清凉解暑,还能剥几只菱角吃。”
  听他一说,赵潋对江南生活有了几分向往,倘若是和君瑕一道睡在乌篷船里,枕着星河,枕着水中月,吃着清甜的菱角,听着泛夜菱歌,也挺自在。
  “你在姑苏住了多少年了。”
  赵潋咬了一嘴,君瑕的手指忽然一顿,他垂眸又捡起了一只,在赵潋莫名觉得犹疑之时,他轻声噙笑,“记不清了,很多年了。”
  赵潋“哦”一声,君瑕那话真是百般况味,她品不出,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听懂,“你过得倒是挺潇洒的,姑苏好山好水,人杰地灵,用来修身养性的确不错,羡煞旁人。”
  赵潋至今都不敢问,你得罪过谁,谁恨你入骨,要给你种下销骨之毒,
  即便她问了,君瑕也不会说的。
  既是伤口,只有等他主动揭开疮疤,她断然不会代劳。只要他喊一下疼,她都能压制住好奇心,发誓宁愿不要知道,只求他不伤着自己。
  这么许久了,赵潋同他仍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罢了,赵潋习惯了,也很享受。
  每个人都该对自己的过去保留一下秘密,即便是夫妻之间,也未必要做到推襟送抱,如此也甚好。
  杀墨取了盘子来,便又走了,替小四收拾厨房里的烂摊子。小四方才煮小米粥,差点烧了锅子,炸了灶台,幸得公主大方不追究,也没伤着人。
  君瑕将剥好的菱角都放入盘中,他自己没有动,都给赵潋了,赵潋吃得津津有味,一口一个,淡淡的甜意化在嘴里,甜而不腻,她想那一篮子她都能吃完。
  君瑕随意地问了一句,“公主在汴梁,又觉得如何呢。”
  赵潋想了想道:“我的人生,前几年和后几年大不相同罢。前几年,我身边兄友弟恭,哥哥们都疼爱我,弟弟妹妹都敬重我,师父也待我很好。后几年……我成了大周唯一的公主之后,人看到我,都怕得躲起来,只有萧淑儿与我走得近,算是好友。不过她嫁了人之后,我便又孤孤单单一人了,先生,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寂寞了很久了。”
  “那会儿觉着,我这人向来心气儿高,宁缺毋滥,找个不顺眼的回来,徒给自己找罪受,不如单着一个人,所以退了瞿家的婚事,我不但没觉着可惜,反而额手称庆。但你来了,我又觉得,原来找一个人过一生也是可以的。”
  赵潋发觉君瑕的眼眸陡然黯了下去,她心直口快,自知说错了话。
  无法解销骨之毒,他怎能给她一生?
  君瑕顾虑重重。
  赵潋心知说错了话,悄然给自己抽了一耳光。君瑕恍然抬起眼眸,赵潋将剩下的菱角都推入了盘中,将他手里正剥着的这只也放入了盘里,起身一步跨了过来。
  他微微一怔,下一瞬便落入了赵潋的怀里。
  赵潋将他横着抱起来,用胳膊掂了掂,随即喜笑颜开,“真好,先生被我养胖了点儿了。”
  “公、公主。”君瑕少见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向来口齿伶俐,何曾有过这时,耳梢也红透了。
  应该是料到赵潋要做甚么了。
  她眯着眼,似只猎得白兔的狐狸,狡黠地扬起一分笑意,“天色渐晚,今日罕见地只有我俩,先沐浴再吃宵夜,你看如何?”
  “宵夜?”君瑕一时没意会过来。
  “对啊。”赵潋的手臂骤然收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笑道:“有我怀里这么大一盘,能饱餐一顿了。”


第52章 
  锅灶怦然一响; 炸裂的锅灰扑了杀砚整脸,以至杀墨走进厨房; 乖巧地蹲在地上捅柴火; 满脸灰黑,犹自俊气阴柔、可怜动人的弟弟; 教他忍不住好笑。
  杀墨将杀砚从柴堆里拉起身,教他在一旁看着; “柴不是这么烧的; 米也不是这么放的,让哥哥教你。”
  在四人中; 杀砚虽手腕果决; 不拖泥带水; 但论照顾衣食起居; 要数杀墨最体贴周到,不但泡得一壶好茶,还烧得一手好菜; 这也是君瑕挑中他的缘故。
  等水米都下了锅,火被撩得旺盛,舔舐着锅底,杀墨将手揉搓了两下; 只见弟弟还黑着脸状似无辜地站在那儿; 他这个做哥哥的,忽然很是心疼,上前将杀砚的小脸蛋一揉; 替他将灰轻轻抹去,“小四,以后哥哥烧给你吃,决计不会饿着你。”
  杀砚猛然抬头,与阴柔的面貌浑不相衬的凌厉目光,漆黑如深渊,不偏不倚地撞入他的视线,杀墨在他的注视之下,心口竟猛然加快,杀砚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攥得死紧。
  杀墨嘿嘿两声,有些摸不着头脑,回身去将锅盖上了,“米要煮会儿才能熟,哥哥带你四处转转?你是这意思吧?”
  杀砚一经提醒,手指怔然松了几分,他“嗯”了一声。
  于是杀墨忘了这弟弟方才的反常,反将他的手圈在掌心。少年发育慢,杀墨到了抽条的年纪,杀砚却还是半年前的模样,足足比他矮了半个头。
  两人踱步到了池塘边,溪水粼粼然曳浪。
  杀墨忽道:“先生和公主的菱角,怎的才吃了一半儿便走了?”
  他牵着杀砚的手,“走罢,去瞧一眼,看先生要点儿什么。”
  不知为何,杀砚的眼底晃过一抹不情愿,杀墨以为自己看错了,牵着小四的手矮身走入花林,穿过低桠的木兰花树,行至公主寝房外。
  天已晦暗下来,下弦月露出素净的轮廓,被木兰花枝捣碎了,柔波滟滟地淌落青痕石阶。
  杀墨踩上石阶,忽听得闷哼一声,被翻红浪的闹腾声,杀墨煞白了脸色,惊愕地回身瞅了眼弟弟,要拉着小四逃离此地,但杀砚只是目光固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作为哥哥,杀墨有责任带弟弟规避少年不宜,非礼勿听,但杀砚却将他的胸口轻轻一推,擅自走上了台阶。
  寝房里却不知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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