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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罗刹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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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是,恼羞成怒。”
    白音被噎的愣了愣,一时间竟没反应出该怎么回嘴。
    蒋铎见话不投机,忙扮和事老,打着哈哈道,“怪我,都怪我,是我没向二位介绍。他是我兄弟,和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我叫蒋铎,他叫蒋钊,听名字也知道,自然是亲哥儿俩。他眼下在天王麾下做谏议官,平常说话直来直去惯了,正因为这样才投了天王的脾气。不过,这私底下嘛,可就有点叫人受不了。刚才多有得罪,请沈兄千万被见怪。”
    谏议官,早前听说顺天王高凤翔居潼关,拟照朝廷自建了一套官制。沈寰想了想,估摸着这个陌生的官名大该就相当于六科廊的言官。
    朝廷的言官她是知道的,一群讲话文绉绉,遣词造句佶屈聱牙的家伙。最擅长就是口诛笔伐,以文雅杀人无形,可谓兵不血刃。
    看来天底下做这行的都差不多,至起码气人和吵架的天份都很高。
    这厢白音听罢,想的却是别的事,打量蒋氏兄弟一刻,狐疑道,“你们俩不是拜把子的,也不是堂兄弟,竟然是亲兄弟?”
    也难怪她起疑,面前这俩人要说有相似之处,那也只能说,都是男人这一点而已。
    蒋铎是个国字脸,一身英武气的北方汉子。那个蒋钊呢,斯文漂亮,俊秀的像是画中人。尤其是精致的五官轮廓,白瓷一样细腻的皮肤,还有比寻常人较浅淡的瞳仁颜色,都好像带着那么点子异域风情的味道。
    蒋铎像是早就习惯被质疑,呵呵笑着,“可不是真的亲兄弟么,如假包换。看着虽不像,可也没法子。我们俩一个像爹,一个像娘。不过,不过也确实不是一个娘生的……”
    原来如此,沈寰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点点头,“既然令弟介意在下身份,那在下也不便多留二位。沈某还有事,就请二位自便罢。”
    蒋铎还要再辩白,蒋钊已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袖,一改方才的犀利冷峻,神情颇为乖巧温顺,“哥,人家都下逐客令了。”
    分明就是幼弟和兄长撒娇,蒋铎也很吃他这一套,无可奈何的笑笑,跟着起身抱拳,“打扰沈兄了,那,那咱们改日再会。”
    等人一走,白音立刻摔摔打打上了,满肚子怨气倾囊道出,“什么玩意,一副小白脸样儿!跑到小娘面前花马吊嘴,也不看看他配是不配。怀疑咱们,哼,我还怀疑他呢,做了贼人还这么虚张声势。”
    一面收拾茶杯,一面继续发泄,“白瞎了我的手艺,就不该给他泡茶喝。”
    沈寰朝她手里望了一眼,“你好像并没给人家上茶,他没喝着,大可不必气成这样。”
    白音低头,见手里只捏着两只杯子,顿时一笑,“也是,他是闯进来的。没规矩的人,自然也用不着我以礼相待。”
    收拾完,复坐下来,看着凝眉不语的沈寰,“大爷……”
    “嘘。”沈寰比了一记手势,侧头不知听着什么,半晌才道,“那个蒋铎在楼下和掌柜说话,教把咱们的房钱结了,还说咱们是他的朋友。”
    “啊?”白音瞠目,“还真是个仗义疏财的真汉子,比他那个弟弟强多了。不过那个小白脸儿,看着倒不像是汉人,那五官和肤色很有些胡人的影儿。”
    沈寰没太理会这些个,也就无从谈及。白音想了想,又问,“那您心里什么主意,以后和那个蒋铎接不接触?咱们白占了人家便宜,说到底总归不大好。”
    “那是自然,拿人手短嘛。”沈寰冲她眨眨眼,“今儿天晚了不折腾,明日一早,咱们收拾东西,换张脸,去别处住下。银子我会留在柜上,这个人情咱们不欠。”
    避开了蒋氏兄弟,两人终于过上几天安生日子。白音虽好奇她日后的打算,可也善解人意的不去多问。俩人白天有空就去街上闲转,顺带瞧瞧这座城池的日常风貌。
    杨轲果真没骗她,潼关城在高凤翔治下,俨然是一派世外桃源。男女老幼互敬互爱,买卖生意童叟无欺。官吏和善,百姓富足,连带那些逃荒而来的流民,都能很快得到了一份营生,安心过起日子来。
    “这就是治世啊,人人有衣穿,有饭吃,各自相安无事。”白音感慨,“论其乐融融,倒是比江南那些富裕地方还强些呢。”
    称赞过后,又添怅惘,“要是我当年也能赶上这么个好地方,该有多好。我爹娘就不用把我卖了,眼下我们一家子还能生活在一处。就是穷点,三顿饭没有白面吃,也还是好过骨肉分离。可谁又知道他们眼下在哪里,活得怎么样呢。”
    这世间,果然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沈寰有些庆幸,自己当日收留了她。若是真的一走了之,恐怕这会儿她已被孙家捉回去,当成坑害孙恒的同犯,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白音也是这么想的,下一句就抖索起了精神,“可见我的命还是够硬,也够好。早十年衣食无忧,还学会了读书识字,知道了那么些好吃好玩的,也算受用过了。之后遇上了您,从此以后更是所向披靡,吃香喝辣,全不在话下。这样的日子,就是说给我爹娘听,他们也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你想不想他们?”沈寰心有所感,悠悠问起,“要是有机会,你想不想去寻他们?”
    白音说当然想,顿了顿,终是发出一声叹息,“可是该去哪儿找呢……我和他们都有十年没见了,离开的时候小,是因为家里遭了灾,才一路逃荒上的扬州……他们得了银子,过后也未必会留在扬州过活,估摸着,还是回乡下去了。可惜,我已经连家在哪儿,都彻底记不得了。”
    “我也是。”沈寰第一次对她坦言身世,“我的父母都不在了,还有三个哥哥,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所谓家乡已经回不去,所谓亲人……”
    她没说下去,是因为想到心里的那个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定义,该怎么怀念,倘或日后有缘,又到底该不该再见。
    白音接过她没说完的话,“所谓亲人,就放在心里做个念想罢,时常惦记着,时常为他们祝祷就好。”
    她笑容真挚,目光温和,很能抚慰人心,令沈寰再一次觉出,自己没有救错她,这是一个骨子里,十分贤惠温婉的好姑娘。

☆、第63章


    白音不光贤惠,心里还透亮不藏事。这样的人有一个好处,就是睡得沉。头一挨枕头,片刻就能气息平缓,之后沉酣一觉直到天明。
    所以晚间的时光,对于沈寰而言,就是来去自如,十分悠游方便。
    她需要在僻静无人处,修炼内功心法,以及灵动子上记载的暗杀术。
    沈寰所修内功源出道门,道家讲究阴阳相生。女子体质又属阴,适合在开阔处静心夜练,顺带能更好的汲取月光精华。
    至于暗杀术,其实并没有多复杂。不过讲求两点,一击即中和全身而退。
    她对前者更感兴趣,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先练好定力和胆识。
    数九寒天,渭河已经冰封。破开一圈冰面,底下的流水仍然不失滔滔。踏足下去,是彻骨的寒凉。想不做下病根,必须以内功全力相抗,以至于她周遭的水流渐渐蒸腾出热气,再也无法凝结成冰。
    然后取出弓/弩袖箭,集中精神。在暗夜下,射击开阔冰层,直到射中袖箭扎入表面,却不会破坏冰层。再慢慢地凝气屏息,以身相抗水流的同时,全力射出一个完整的,横平竖直的顾字。
    至于胆量,距离潼关三十里路的华山,是绝好的修炼场所。华山早前是叫花山,水经注曾有云,其山高五千仞,削成四方,远而望之,又若花状。因花与华相通,久而久之的,就被人们叫成了华山。
    无论水经注上说得多好听,其实也还是在形容一个险字。南峰最高,千丈绝壁,直立如削。起初她花一个半时辰攀上落雁峰,以后逐渐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少。十天之后,她改攀西峰。那里山脊蜿蜒,怪石嶙峋。她自莲花峰上向下跃,初时会被突起的山石和干枯的树叉划伤手脚、脸颊,渐渐地速度愈快,愈知道避开障碍。一个月之后,终于毫发无伤。
    渭水流域,有很多河道冲刷而成开阔台塬。塬上散落不少人家,夜晚时却显得空阔安静。沈寰选择此处打坐修炼,月华之下,流淌着一股静谧的力量,吐纳呼吸间令人周身有充盈紧实之感。
    间或会有觅食或同样吸收月光的动物出没,譬如麋鹿、獐子,偶尔还会碰到狼群。她一一用袖箭猎杀。鹿血有强身之效,她也不介意似饮醇酒般,饮下麋鹿脖颈处流淌的新鲜血液。
    这样下来没过多久,塬上死掉的动物越来越多,夜间有狐精神怪在此出没的传言,也开始不胫而走。
    终有一日,子夜时分,沈寰在打坐中忽然感到灵气汇于一身,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畅快,真气流转不息,且大有冲破而出的势态。她不自觉启唇,口中发出一阵清澈绵长的啸声。
    清啸之音如骁龙腾空长鸣,经久不绝,绵延至数里之外。此时塬上居住的人都已被惊醒,骇然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探一探究竟。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啸声才慢慢止歇。沈寰自冥思中睁开眼,知道自己的修为已大幅精进。正有些欣喜,却听到远处相隔十几里外,有一队人马正朝这里赶来。
    看来是她方才的长啸引发了有心人的注意,无论来者何意,她都应该会会。不多时,马蹄声近前,打眼望去,不过三五十人的队伍。领头的人勒马停在她身侧,动作利落的跃下马背。
    来人身量高挑,穿着石青色斗篷,脸上肤色极白,在暗夜中发出幽幽光泽,正是月余前曾见过一面的蒋钊。
    他走进她,停下步子,忽然咦了一声,“是你?”
    沈寰此时已换了一副样貌,早就和他之前见过的不同。他却仍能一望就辨识得出,眼力之好,连她也不得不暗生佩服。
    她点头,坦言道,“是我。”
    “果然是个高人……”他忽作一笑,笑容颇有深意。
    跟他前来的人,都是身穿甲胄的兵士。众人怕他有危险,早已翻身下马,按着腰间长刀欲上前护住他。
    蒋钊扬手阻止,回眸道,“不必,这个人我认识。是,是我的朋友。”
    自己何时成了他的朋友?沈寰此刻心情好,起身拍拍衣裳,但笑不语的盯着他瞧。
    一道月光转到她脸上,将她的面容照得分外清晰。蒋钊凝目一刻,忽然神色一僵,现出几分尴尬,跟着犹疑道,“你的脸……”
    沈寰下意识抬手去摸,果然摸出了一片糊掉的粘腻物。这会儿没有镜子,她也不知自己的脸会呈现什么状态,但可以肯定,多少是有些诡异古怪。
    不觉微微有些发窘,蒋钊默然半晌,忽然看向不远处一弯尚未结冰的清溪。沈寰会意,冲他颔首,俩人一道向溪水畔走去。
    才要弯腰汲水净面,蒋钊已出声道,“等等,这儿的水太凉。”说着解下一条白绸汗巾,盥湿后,捂了一会儿,递给她,“新换的,我还没用过呢。”
    他忽然间向自己示好,沈寰一面不解,一面又有些好奇。接过汗巾,仔仔细细地把脸擦干净。那巾子上有一段幽香,像是蘅芜芬芳。
    果然是个讲究人,还真没白长那样俊美精致的一张脸。
    她在心中回味蒋钊的美貌,对方却在月光下为她乍现的真容,无声赞叹。
    俊眉如画,星眸黑白分明,淡而坚定。肤如凝脂,下颌精巧中带着几分毅然,整张脸英气逼人。
    怎么形容才好呢,竟是一种雌雄莫辩,甚至超脱男女界限的美。
    沈寰早就过了自负美貌的年纪,倒也没太留意蒋钊此时的反应,顺手将汗巾递还给他,不料半晌却也没见他来接。
    抬眼去看时,正见他怔怔地望着自己。双唇微翕,目光中有一点惊艳,一点羞怯,一点茫然。直至意识到沈寰注视了他好久,方才眼神一跳。慌忙偏转视线,然而一片淡淡的红晕,已悄然映在了他白皙的颈项间。
    月色如水倾泻而下,蒋钊侧脸的线条如琢如磨。因为心慌意乱,已不见了平日里常有的傲然。半垂着头,神情有些许闪躲,又有几分不知所措。让人看在眼里,不由自主心生爱怜。
    更为紧要的是,他现下这副样子,和顾承从前被她逼得无话可说,无路可走时,凄惶无奈,却又分明不忍拒绝的神情极为相像,简直如出一辙!
    没有办法,她就是忘不了那个人。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正在把一个陌生人幻想成为他。也是那样修长挺拔的身材,侧脸的轮廓显得那样坚毅。。。。。。石青色的衣裳他也有一件的,穿在身上有清风朗月般的泰然。
    她痴痴的瞧着面前的人,全然不掩饰思念、企盼、伤感、种种思绪,一任情潮/喷薄奔涌。
    她许久不出一声,蒋钊到底回过头来,见她这般模样,心里吓了一跳。半晌才轻声道,“你,你怎么了?”
    声音太过清冽,不似心中所想的那样温厚。沈寰如梦初醒,看清眼前的人,不禁满心失落,黯然道,“没什么,还你的汗巾。”
    蒋钊讷讷接过,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俩人无言相对,许久过去,又忽然同时说了一声,你……
    方才窘迫的气氛稍有缓解,彼此相视笑了笑。沈寰收敛心绪,问道,“你怎么来了?”
    “近来塬上异状颇多,你刚才又闹出那么大动静。这里距城中不远,我听到了,所以赶来看看。”
    沈寰点头称赞,“大半夜的,你的速度倒快。”
    蒋钊笑笑,“是你那一记长啸持续的时间够长。反正我睡不着,心里又好奇,索性来亲自瞧瞧,究竟是哪位高人在此。”
    “吵醒了你,当真抱歉得很。”
    蒋钊笑着摇头,“不要紧,反正今夜方圆几十里的人,怕是都睡不好了。”顿了顿,有意无意的说着,“不过那声音很好听,像是龙吟凤啸。”
    沈寰随口谢过他的夸赞,俩人忽然又没了话题。蒋钊侧头看了看她,有些迟疑的问,“你,你究竟,是男是女?”
    这回可憋不住了,她朗声大笑起来。笑过,学着他探究的模样,也歪着头,眸光灿然生波,“那依你说,我应该是男,还是女呢?”
    声音是清越的,有刻意压制的低沉。若说是男子天然如此,也未尝不可。相貌固然极美,却不见媚态,也没有丝毫娇弱之气。当真让人难以分辨。
    蒋钊想了半天,终于放弃,“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回头看了看跟来的人,又转而对她说,“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你也该回去了。不如顺路同行,边走边聊。”
    沈寰一笑,“好,只是我没骑马,你叫你的人匀我一匹就是。”
    说定了,俩人双双上马回城。身后跟来的兵士们见二人确是相熟,也就放下心来,拉开一段距离跟在后头,好方便他们说话。
    “你的骑术不错。”蒋钊已恢复惯常的骄矜做派,睨着她道。
    “勉强过得去。”沈寰难得谦虚,“自然不能和你们这些常行军打仗的人比。”
    蒋钊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常行军打仗?我可是个文官。”
    “是了,还是个很会耍嘴皮子,擅长挤兑人的言官。”沈寰轻轻颔首,“你们兄弟倒是文武全才。”
    “还说呢,这阵子我大哥找得你好苦。”蒋钊不满的瞥了她一记,“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就溜走,全不把他的好心当回事,对待朋友可真不够意思。”
    “你们兄弟不是很能干么,在这不大的潼关城里找一个人,又有何难?”
    “本来是不难。”蒋钊轻声一笑,“可架不住你天天儿的变脸,我大哥又不像我,会从神态表情里认出一个人。”
    这也是个动辄就吹嘘自己的,沈寰一晒,“怪不得你第一眼就看出是我。只是你眼力这么好,却仍然辨识不出我是男是女。而且你的好奇心也不小,能闻声而动的来寻我,却又在这个关键的问题上止步不前。”
    她曼声笑开来,像是存心逗弄,“你是不是在怕我骗你?或者在担心,我干脆的拒绝不回答你。”
    蒋钊神情一滞,不甘心的哼了一声,“我反正早晚会知道。”
    “你今夜弄出这么大声势,怕是再没法躲在城里不冒头了。”他迎着月光,笑容自信,“明日一早,和我进天王府,拜见我们天王去。你应该不会拒绝,因为这是才你来潼关城的最终目的,对么?”

☆、第64章


    所谓顺天王府,不过是从前潼关城守将的宅邸。规制只是个三进的院落,看上去一点不起眼。
    一路上,蒋钊大致和她交代了:刚打下潼关的时候,天王还没有打算直接入城,仍是住在凤凰山的老寨子里。后来架不住兄弟们劝进,老百姓翘首企盼,这才决定移师,带着队伍下山进驻城防。
    曾近一度,潼关的富户觉着天王现下住的地方不够体面,纷纷要让出自家宅子献给天王,结果都被他老人家一一谢绝了。只为他说过,自己进潼关不是来扰民的。天下如今还不安定,够不上人人吃饱穿暖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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