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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可就怪了是不是。他们混进去的人也穿夜行人,这互相能认的清楚吗?也没个误伤的。”
“长官的老办法,洒石灰么,能看见的就是自己人,剩下的不就是他们啦。”徐烈钧手里拿着一沓纸,嘴里喃喃道:“俘虏,二百二十七个。呃,那个祖天杰没抓住了没?”
“报告长官,俘虏身份还在辨认,明早可能才会有结果。”
黄固一旁插嘴道:“这次可看好了,别真跑上一个。”
徐烈钧随手把册子扔到桌子上,又燃上他的老叶子爷。
“要说么,你和咱们的长官一样阴险,这么坏的招都让你俩想出来了。”
“嘿!黑营长,怎么说话呢!我长的黑有错吗!再说了这叫阴险吗?这叫策略!切,不懂就不要乱说……。”
听了徐烈钧的话,黄固摇摇头:“真是被你气死了。喛,我现在要去晚会,你去不去啊!
“那儿的安全由你负责的,干我鸟事,这边事完了我就睡觉了。“
“睡,睡,就知道睡觉,怎么不睡死你。嘿嘿……”黄固笑骂着窜出了门。
虽然徐烈钧年纪不大,但怎么说也是上司,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一来人家资历老。二来比玩战车这里面的人还真没比得上这家伙的,再说骑兵连这边的事他也很少插手,所以甭小看了这个黑家伙,肚子里可是有板眼的哩!
第一百二十八节 高山流酒
江面上的礼花渐渐散去,人们的兴致这人时候也到了高潮。
“哐“又是一声锣响,仿佛在火焰上浇了瓢冷水,嗡嗡的人声小了下来。
“下面,由神州城第一位城主的两位夫人给大家倒酒,以答谢各位来宾今晚的到贺之情,大家欢迎。”
场中的掌声轰然响起,多数青年人还在想呢!“神州城城主的两位夫人莫不是台上那两位,实在可惜她们二人遇到个不知爱惜的男人,要她们来做这等抛头露面。”
这边也响起了不知哪里传来的乐声,用心一听,却是一曲高山流水。伴着乐声,自台后转来一座车,几个青衣侍者赶上前为那辆车在人群中开了条通道……
大家看去,却是一座用大口酒杯搭成的的杯塔,那皯瓷杯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乳白色,翼似蝉翼的杯臂,看的出来是上上之品,尤其搭成这座杯塔不知道要多少酒杯才够。
台上,也有侍者为王婧雯和宇文绣月拿来了酒坛,这个酒坛可是不小,两个壮汉用一辆小车推了上来。大家纷纷猜测这两位美貌夫人却不知道她们如何为大家斟酒。猜到的人又想她二位体纤力弱,这么大坛子可是怎么个斟法!也有人在想那个坛中不知道装的是何等样的美酒。
只见两个壮汉置好酒坛,再拿走一支造型古怪、半拉竹片,搭在台子沿上,这头恰恰放在那杯塔顶上。王婧雯、宇文绣月两人拿起两个木勺,将坛中的美酒倒在竹片那头,美酒顺着片片一股股清泉般流下,清澈的酒香顿时顠散满场。
“呀!这不是我甘泉坊的镇坊之宝百年女儿红。我说是谁这么豪爽,硬用千两银子强买了来,原来用在这儿,不冤不冤。”
场上诸人纷纷惊叹这千金美酒,一向是有市无价,甘泉坊老板心中更是得意,只怕如此一番,倒要使他这甘泉坊的名气大增啊!
那清泉般的美酒自那竹片上滑过,在空中扯下一道透亮亮、晶莹的,香气怡人明练迅速流向杯塔顶端,再流向一盏盏酒杯当中,真真是一副高山流水的模样。
“心思真是精奇!”台下的人们赞叹着,开始鼓掌。这次可是没有人来领头,而是大家发自内心的。一个、两个、以至于整个场子当中都被这牚声充斥着,至于第一个拍手的人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这美酒、为了台上两位丽人、亦或是为了今夜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人知道。
朱聿健看着台上的表演,也跟着由衷的拍起手来,他一边拍手,一边摇着头:“这家伙的花样可真多,这样的办法都被他想到真是不简单啊!”
郑彩云一双妙目痴痴地看着台上,看那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姿态曼妙的拿起木勺,舀起美酒倒下,她们被台下无数的目光所笼罩,想来明日她们两个的所作所为整个福州城都会传个家喻户晓了,做个万众嘱目的普通女子,只怕比将来深锁宫中的自己不知要好到哪里去了。
曾、陈、沈等三个妃子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岳效飞这次是要大动了,而且以前那些让她们认为无法无天的事情现在看来只怕是小儿科至极了,就如此这般下去,还不知道要整出多在动静来,只是都受了前次曾后的都训,没一个敢出来说话的。
且说台上王婧雯和宇文绣月二人几下子就把酒坛舀的坛净、杯满。早有那青衣侍者上前一杯杯挚在盘中,当先几下都送到了花船上,大伙只当上面有大人物在,也全不在意。几个有心的官员有意过去看看,是当朝那位大佬。只是人还没到近处就被人拦了回来。台上的王婧雯和宇文绣月二人放下木勺,直起腰来,从没出过这么大的体力,她们早以累得小脸红红、香汗淋漓。一旁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岳效飞早抽出丝质手帕为二人匀去脸上、鬓角的香汗。
王婧雯和宇文绣月一时大窘,要说这位夫君,从未讲过什么礼数,只是平时在家中过份些也就罢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又如何让两位美女不羞呢!可是却也不可就推了他,一家之主的面子还是要给得,否则这二杆子夫君还不知要整出多少手段来呢!当下只好羞红着脸任由他来擦。
台下的人中,道学先生们一个个摇头晃脑的,咬牙切齿都道以他城主身份怎么可做出如此举动。只是又恐惧他的实力才不敢开口,只在心中暗暗嘀咕罢了。
那一班商人,对于理法虽只是表南敬重内心实际厌恶至极,商人在这个时代本就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往往钱再少的穷书生在他们面前也可以摇头晃脑不可一世的样子,原因是人家到了大堂可是不跪啊!
明末的读书人对于世使俗之事本就看不上眼,故此明的那些以唐伯虎同志为代表的才子于礼法看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否则就不会有那句“不见五陵豪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的诗篇。那种充斥着浪漫色彩的诗酒生活往往是才子们毕生所追求的梦想。岳效飞在台上与两位美女如此亲昵动做反尔与那些才子拉近了距离。
女性之中最不满意的却是纪敏萱,先前杯塔倒酒之时,她也曾由衷地赞叹过,不用去猜也知道是那个狡猾的岳老板想出来的。这也算是个哗众取庞的好办法。那匹练似的酒倒在杯塔上正与那曲高山流水不谋而合,所表现出来的意境确使人心动不已,及至岳效飞为那二人擦汗之时,心中还因岳效飞的奇异手段带来的心动对他本人产生的好感又全被气恼所代替。
“他这人专爱搞如此无耻的动做,可见我所观不错,此人确是个无耻之人。”满场中好色之人都看着岳效飞手中丝巾划过二女脸上肌肤,心里艳羡之余恨不得以身相待,一个个也都恨岳效飞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此吹弹即破的嫩肤全被这人糟蹋了。对待这样的冰肌雪肤是这样的么?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
台上岳效飞已经秀完,再次走到台前的话筒处大声的宣布:“诸位,我们神州城四海坊明日赛龙舟时将会开业,到时也会参加本次的龙舟赛。还请明日诸位闲暇之时前来一观。还有如果那位对我们神州城真理报上提的合作之事有兴趣的话,也请明日到总部面谈。现在我宣布典礼结束,晚会正式开始。”
说罢牵着二位美人的手向身后的门内退去。
第一百二十九节 擂台(一)
纪敏萱收回目光,再看周围的人,尤其是那班少年儿郎一个个露出魂相授手的模样,直勾勾地看着台上,纪甘二人一个个是酒也喝的少了,话也没有了,只顾着捧着手中的大口酒杯发愣。
纪敏萱咳嗽两声,咳回身旁诸人的魂魄道:“方公子,甘公子各船坊的东家,明日正是赛龙舟之日,这神州城四海坊明日也要来参加,我只是担心明日他们使出什么古怪手段来,万一被他们拨了头筹却如何是好?”
“哼!你四海坊打的什么主意我们却是清楚,现在还在那儿腥腥做态,太也教人冷齿,你说呢?”
冷言如此刺耳,纪敏萱扭头看去,发现身侧说话之人正是鑫源船坊的孙璞孙掌柜。孙掌柜的儿子孙明扬同时一脸不屑的样子。纪敏萱自问这样的事还没人敢跟自己叫板,讲到说理,船坊时的东家、掌柜、公子千金没一个是对手。当下按捺不住还待反驳之时,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爹说话了。
“那又如何,我们与神州坊合为神州四海坊之事萱儿还不知道,才有此一说,如今即然要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妨就说个明白。有道是识实务者为俊杰,再说我与洪家老哥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又有何不妥。我看现下也不需多说,只是明日手底下见真章罢了。”
“哼!怕纪兄已然拿到金筷子罢!”孙掌柜阴阳怪气道。
“你当现在还是以前么?告诉你岳城主已放下话来,明日却是在青天白日下赛个真章出来,谁人要使些手段,只怕逃不了他那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话去,在下还是奉劝各位好好准备才是正理。”
听了她爹的话,纪敏萱彻底愣了,因为午后他爹还是立主十三家船坊合力阻止神州城参赛,甚至不惜以停赛相胁,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呢!其余十一家船坊的掌柜也都是议论纷纷。
“诸位、诸位大家知道,方某是不赞成十三家船坊合并的,即然如此诸位还是回去准备才好,明日定不会有黑道人物出面维持,只怕要亮出些本事才好。”说罢,方以智坐下不再说话。总体来说,他清楚岳效飞又摆了这十三家船坊一道,不过他也清楚过去赛龙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谁家赢早就已经定好了的。若明日真是公平比赛的这个自然深得方以智心思,他认为让岳效飞败上一败,也好挫挫他收了十三家船坊的心思,说来如此也不是坏事。
既然领头的四海坊都降了,方以智又说出这番话来,众人都觉得他所言极是,心中都想:“谁家没些压箱底的本事,既然是在真本事上见真章,谁又怕得谁来。”
当下这些船坊的东家掌柜一个个都告辞走了,孙氏父子表情狠辣的横了一眼,也跟着众人下船。以往他家一直倚仗财力,常常将最好的生意弄到手,如今既然长乐帮已经没有了,看那架势郑家似对这个神州城也没什么更多的办法,好在儿子在赛龙舟上还有些本事,谅来明日大赛也无大碍,只不过今夜好好准备却是少不了的。
洪四海陪同岳效飞来到船上,还没上船就听到船上在议论纷纷,岳效飞还有心听上一听呢,却被背后的呼声破坏。
“岳城主……岳城主,那边白三爷让你快着点,要不他可要去了呢!”
“噢,这边忙完了我就去,你让他再多等一会。”
岳效飞有点无奈的应了一嗓子,洪四海在他背后无声的笑了,“这个城主这么大个男人学人家听墙根。”
当岳效飞迈步走进船仓里,整个船仓已变做鸦雀无声。
看情形纪展文的神情稍稍稍有些尴尬,而他的女儿那个恶女人纪敏萱则鼓着腮帮子,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岳效飞清楚她是为了她爹突然变卦的事情。若说纪敏萱这个臭丫头还着实令他头痛。若是个男的,这样找麻烦法,早给他弄到“绝对寂寞”里去给他关上两三天,不然让他死了也很容易,只是纪敏萱这丫头这么傲气,不堂堂正正折服了她,显不出自己手段。
洪四海上来扣为岳效飞一一介绍各家船坊的老板、掌柜,余下的这几家都是船坊之中技不如人,又或是财力不足的。岳效飞对于他们就没那么重视了,先收服了这两个,杀鸡给猴看,如此去做只怕明日的竞争又会少上几家。
方以智料到岳效飞在台上作完了秀,定然会来这里,早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来责问岳效飞这“神州真理报”为何变成这般下作模样,如此岂不有辱斯文。甘浩文因为岳效飞先前的叮嘱,也想问问他找自己倒底何事。
眼看方以智就要暴走,岳效飞跟那些船坊老板、掌柜告了个罪,转过身来有模有样的向方以智一揖,没头没脑的问道:“吃了吗?”
这一句还真把方以智给问住了,愣了一下回答:“吃过了。”
岳效飞还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再来一句“吃饱了吗?”
这下方以智不干了,这不明摆着消遣人来了么!“岳老板,你什么意思,只管明白说来,你……”
“哎!不要动怒吗!有话咱们坐下说,坐……都坐。”岳效飞摆出一付大哥的模样,安抚方以智坐下,然后接着对方以智道:“方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先……这人若要断了五谷会如何,这个问题不用你方公子答,你说了不算,我说了可也不算,还是问神医罢。”
甘浩文不明白岳效飞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据实而答:“人若辟谷,虽然古书有云‘辟谷为陆地神仙’,我却是不信,我以为人之不食必死无疑。”
第一百三十节 擂台(二)
“方兄,你看人之不食必死无疑这个不消再论,我还有一问会是要方兄来解,这百姓没有说理的地方又如何?”
“不公”这个问题恰恰弹经方以智的痒痒筯上了,他的主张一向就是“公、明”二字。
“再说道理不辩又如何?暗室欺天又如何?”
方以智答的更加简单,直截了当两个字“不明”。
“方兄大才,以‘公’‘明’二字道出为政之要,佩服,佩服再下还有一问,倘若百姓全都没有了,这‘公’‘明’还要不要?”
“这个,就如水舟一般,倘或无水要舟何用!”辩论么!这个方以智是从来没怕过谁的。
“这个就对了,你我二人在‘神州真理报’上这么一辩,道理是‘公’‘明’了,可是你知道这次花了多少钱粮么!再说没了这钱粮,要这‘神州真理报’又有何用,不正是如同‘公’‘明’对之百姓,水之对舟之喻么?”
甘浩文在一旁心里赞叹:“好一个请君入瓮。”
方以智算是明白岳效飞的居心了,感情他这“神州真理报”是打算一直办下去的,而且他还打算在这上面赚钱呢!此人居心实在……不过话说回来,有这“神州真理报”在一天,这‘理’就可以多讲一天,离这‘公’‘明’二字就多近一天,这一点方以智是明白的,如此说来这报纸还真离不了那些个低俗玩艺。
岳效飞看出来了,这方以智不说话看来已然是上了套了当下站起来深施一礼道:“方公子大才,这个‘神州真理报’的主编可就求了阁下你了。”
“这个……”方以还想推辞,这个表演是这个年代里的文人必做之事,以显示自己的高风亮节,谁知岳效飞这唯利视图的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文兄,我出资只有一愿望,就是天下的事‘公了’‘明了’,例如某官贪酷只要有真凭实据咱就给他一登,再如明日船赛敢有人舞弊咱也给他一登,这不就天下大大的‘公了’‘明了’么!”眼见文以智多年心愿得尝,只喜的他是抓耳挠腮的模样,岳效飞当头一盆冷水浇上去“至于这些广告什么的,还是得登啊!这个就叫以报纸养报纸,就如士子读书他不也得吃饭么!所以这第一条广告么却是咱们神州城打算聘咱们甘神医当咱们‘仁爱医院’的院长,凭咱甘神医的这个金字招牌,那咱得赚……”岳效飞说的高兴,显乎撕下自己的假面,眼见甘浩文一付正气凛然的模样忙改口道:“那咱得多救多少人啊!”
甘浩文没想到自己居然也在这个岳老板的算计之中,听他这么一说一时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做答,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这个不是任何一个医生的愿望么!虽然有些人在有些时候会被迫做些唯心的勾当,可谁又没做过呢!
岳效飞不再等二人答话,他就只当二人答应了一般接着接着对二人说:“想要更多的人明理,就得办报。想要更多的病人得救就得办医院,而且还得赚钱,不然没两天垮了得少救多少人啊!文昌明……”
跟在身后的新秘书文昌明知机的递上两个盒子,这个文昌明的来历咱们后面再讲。
甘浩文拿起状似小喇叭的听诊器正感到不知何用,岳效效飞已自他手中拿过,直接安在一旁文昌明身上,做手势让他听了。甘浩文将信将疑贴上耳朵。
不但以跳之音清晰无比,而且连那呼吸声音也听一清二楚。做为医生他当然清楚这个东西的用途,只是“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送给方以智却是一方在印。
方以智拿在手中,翻过来看时,那上面的四个字却让他感到得似千钧“神州真理”,方以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