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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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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甘心。

 第21章 二十一

    第二十一章

    窗边阳光斑驳,窗外的海棠树迎风招展,吹来阵阵的香气。

    老夫子在书房里教学,顾莲池端坐在轮椅上面,偶尔转过头去看一眼窗外。

    他拿着笔,写字的时候如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

    这些课业难不住他,只今日心情略有不同。

    这一早可摔得不轻,顾莲池的脸上有细微的擦伤,额顶还叫石子划了道口子。其实也不怪他没有力气,这些日子一直闹脾气饭都没进多少,哪有力气撑着双腿。他抹去脸上的血,只对着顾修说,不治腿了,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李朝宁不以为意,只说自己也该去出诊了,背着药箱就离开了郡王府。临走前她留下了内服的汤药和些擦伤药,喜童和喜东围前围后拿了药来给他擦脸,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药碗也摔了,擦伤的药也顺手扔了,还是宝儿颠颠给他捡了回来,说是灵药,用了不留疤。

    他想起在她面前的狼狈模样,在她转身的时候,拿着药瓶又扔了出去。

    那不起眼的小灰瓶子就打在她的后背上面,宝儿回头怔怔看着他,小姑娘黑漆漆的眸子里,总像有什么东西在闪,他总有一种错觉,这就是他能动能跳能跑的人偶。

    她定定看着他,令他怒气全消。

    宝儿再一次低头捡起了药瓶放在了桌子上面,她说每次制药的时候,我娘都要忙上好几天,不想擦的话就还给她。

    林十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冷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而过,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只伸出了手,宝儿就欢快地跑了过去。

    李朝宁说让宝儿在郡王府住三天,三天以后不管他还治不治腿都来接走。

    那孩子跑得很快,她的腿是那样有力,一脚就能将他整个人都踹飞了去,是双好腿。顾莲池抿住了唇,这次是任着喜童给他擦了药,又有片刻功夫日头就上来了,金秋时节,晌午还热得很,郡王府的院子里,只听见不知名的虫儿叫得十分欢快,唯独不见宝儿踪迹。

    夫子来教课的时候,进了书房才看见,宝儿卷着裤腿在外面的浅池当中玩水。

    浅浅的池水当中原本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几条锦鲤,逗得宝儿扑腾扑腾跑来跑去地追,林十三坐在水池边上给她提着桶。顾莲池抿着唇,耳中总能听见那孩子的笑声,也才写了几个大字啪嗒就扔下了笔。

    老夫子在前看着他:“怎么?”

    他伸手轻触了额头上的伤处,淡淡道:“外面呱噪地很,写不下。”

    喜童在旁伺候着,伸脖子看了一眼:“我叫他们远点?”

    顾莲池略一沉吟,想了想:“不必,你让宝儿进来。”

    喜童忙跑着去了,有好一会儿的功夫,顾莲池看着宝儿上岸,林十三拿着东西给她擦了脚,放下了裤腿这才跟着喜童过来。老夫子给他留下了课业,他只等宝儿进了书房才又拿起了笔来。

    宝儿在喜童的引见下,规规矩矩给老夫子鞠了躬。

    顾莲池瞧见她的眉眼,是那样的一本正经,不由勾起了唇:“过来坐这,你照着念,我来写。”

    他将手边的本书啪地扔在了桌子上面。

    宝儿像模像样地坐了他的旁边,拿起了书来。

    老夫子平日也多是由着顾莲池性子,此时也睁一眼闭一眼,转过了身去,只叫他俩一起写字。

    顾莲池沾了沾墨,抬眸:“念啊!”

    宝儿坦然笑笑,把书放回了他的面前:“我不认识这些字啊,我脑子笨,娘教我很久也认不多。”

    她一笑,露出俩梨涡。

    分明就是个小呆头,小模样却怎么看怎么舒服。

    顾莲池顿时失笑,给喜童都看呆了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过很快,他察觉到自己的笑意,又扳起了脸。回手一招,让喜童又拿了一副墨宝过来,放了旁边。

    宝儿惊呆:“我不会写字。”

    顾莲池抓过她的手来,将笔塞了她的手里:“不会写就学。”

    要说打把式什么的,宝儿学得那叫一个快,她力气也大,喜欢那些刀枪棍棒,但是说起拿笔写字来,真叫一个窘。拿起笔来姿势也不对,学了好一会儿失了耐心,更是胡乱在宣纸上鬼画符起来。

    晌午一过,顾莲池交了课业。

    喜童去给他拿了药,等回来一看,发现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趴桌子上睡着了。

    宣纸上全是扭七扭八的宝字,倒是写了不少个,她脸上也沾了些许的墨,呼吸浅浅。

    喜童把汤药放了桌上:“她怎么还睡着了?”

    顾莲池揉了揉手腕,目光在宝儿的灰布裙摆上扫了扫:“你去账房那支点银子来,咱们出去转转。”

    说着伸手掐了宝儿的脸,来回捏了捏:“赶明你就叫睡不醒得了,起来!”

    宝儿揉着眼睛站了起来,瞪了他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才在这里写大字来着。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等喜童回来,翠环却是来找宝儿了,她一脸的笑意,只说有好事等着,笑嘻嘻给人拽走了。顾莲池腿脚不便,没能跟上,等喜童回来,让他推着自己也去了前院,却是气得不轻。

    顾修送了李朝宁出去以后就没再回来,这会儿回来了,却带了一个剪裁娘子来,特意围着宝儿量了她的尺寸。

    男人在旁看着,眉眼间竟有笑意,说话时也闻言细语。

    宝儿站在堂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任这剪裁娘子上下左右的量。

    家里的事情,他何时放在过心上?

    他的吃穿用度,他何时过问过一次?

    从前总不见他踪影,何时待他有过这样笑脸?

    顾莲池被喜童推进了门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亲爹,许是才喝过的汤药太难喝了,他只觉口舌之间全是苦味,气血翻涌间竟然差点吐将出来。

    他一把按住轮椅车轮:“回去,我们回去。”

    喜童不知他有何意,只得将人又推回了来。

    结果,是要回了西厢房一间小屋。

    但凡是屋里他能够得到的东西,都摔了地上去。

    这间屋子里,装的都是顾莲池从前喜欢过的,收藏过的东西。各种玩具各种人偶各种各样的稀罕东西。这会儿他拿着鸡毛掸子,一手扶车,一手挥舞,片刻就满地狼藉,从前他收藏过一段时间的青瓷,原本摆在架子上面的从大到小,也未幸免。

    他转来转去打砸了一通,也不叫人上前,回头奔了窗边。

    喜童在门口跳着脚,可他也不敢靠前,每次往里一跑,就总有东西扔过来,他急得都哭了,直喊着主子主子的。

    矮桌上还摆着一个他最喜欢的柳瓶,一伸手就拿在了手里。

    顾莲池反手握着瓶颈只用力砸在车轮上面,柳瓶顿时碎开,只留他掌心当中的一小段瓶颈,参差不齐的颈口,还带着寒光。

    这是他最心爱的瓶子,前段时间生辰时候,嬷嬷拿来给他的,彼时里面还插着花,她说他爹还记得他生辰,只因营地太忙回不来,命人在营地外摘了些野花特意送回来的。现在瓶子已碎,能看见劣质的瓷茬,哪里能是顾修用的东西。

    是了,他早就应该想到。

    他本来就不该出生的个孩子,他爹从来不喜欢他。

    怎么可能是他爹给他的呢,分明是嬷嬷拿来讨他欢喜的。

    他爹何曾将他放在心上呢?

    顾莲池紧紧握住瓶颈,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涩,落下一双泪来。

    这个时候顾修已经赶了过来,他直闯进屋内,看见一地的狼藉,顿时大怒。儿子背对着他,他踩着一地的碎片大步就到了顾莲池的面前,一把抢下了他手里的鸡毛掸子,盛怒之下啪地抽打在这孩子的胳膊上。

    顾修怒目:“孽障!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祸根!”

    那一双泪珠才刚落下,顾莲池转过头来,也是倔强地扬起了脸:“是,我是孽障,当初你为什么让我娘生下我!生了我又不管我,为何不这就打死我!”

    顾修也怒,又扬起了手来:“这就打死你也省了心了!”

    顾莲池手里的柳瓶狠命地摔了出去:“打啊,你打啊!打死我!我跟了嬷嬷去找我娘!”

    他的眼底,又有泪滑落。

    这孩子从来没见他哭过,就是奶娘去世,也少见他这样。

    撞进他的泪眸,顾修怔住。

    想到父子两人是一样的命运,怎不心软?

    他撇下了鸡毛掸子,蹲下了身子。看着儿子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深地感到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孤苦无依。

    可从来也没有哄过孩子,他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握住了孩子的手。

    顾莲池却是一把甩开了,他梗着小脖子,几乎是喊将出来的:“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娘不好,还生了我!为什么生了我还不管我!为什么我叫莲池,为什么就随便起的名字!为什么!”

    他倔强地转动轮椅,狠命推了自己出去。

    顾修竟是无言以对。

    他站起身来,可想要上前,双脚像是扎了根一样动弹不能。

 第22章 二十二

    第二十二章

    顾莲池狠砸了一通,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谁也不许过来。

    他一个人坐在窗边开始写大字,眼泪就砸在宣纸上面,晕染成黑漆漆的一片。

    顾修不知哪里去了,喜童找来了宝儿,推着她,让她拿着糕点进去哄他吃一点,她被人关进书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顾莲池奔了窗边来,这就站了他旁边。

    喜童在外面教了她,让她哄着他开心来着。

    宝儿把糕点放在了桌子上面,自己就坐了他对面:“莲池哥哥,你怎么啦?”

    顾莲池抬眸冷冷地看着她:“出去。”

    宝儿抿唇,拿了一块糕点倾身递了过来:“哥哥吃糕点吧,可好吃了~”

    她的小手就递了他的面前,只叫他又恼怒起来,挥手打落在地:“谁是你哥哥,滚出去!”

    金色的糕点啪嗒掉落了地上去,宝儿低头怔怔看着它,忽然察觉到了他对她的不欢迎,之前朝宁曾对她说过,这个哥哥特别喜欢她,想让她陪他玩两天,如今见他眉眼,都是愠怒。

    她这孩子,从小跟谁一起玩,都是你喜欢我,我就和你一起玩耍,你不喜欢我我掉头就走。

    本来是见顾莲池长得好看,依着林十三欢欢喜喜叫了他哥哥,结果人家却不喜欢。

    她扶着桌子,顺势下了椅子。

    宝儿低头捡起了糕点重新放了桌子上面,她一本正经地对他点头:“嗯,我走了。”

    说着转头就走,书房外面喜童和喜东都急的不行了,见她出了书房急忙来问:“怎么样,小公子有没有吃一点?”

    她一屁/股坐了石阶上面:“我要回家,让我娘来接我。”

    夜幕降临,李朝宁和李厚一前一后走出了巷口。

    她现在在楼子里比较出名,给姑娘们配的天香丸尤其受欢迎。

    街上行人稀少,李厚早提了灯笼,点亮了烛火,这片距离小院稍微远一些,他伸手来接药箱:“给我吧姑姑,我背着。”

    朝宁侧身一避,只是笑笑:“没事,你帮我扎了半天针,也累了吧。”

    李厚跟着她还有一个方便的地方,就是有些男人看病时候,扎针方便。

    姑侄二人并肩,正是互相推让,一个人影从街口突然窜了出来。

    男人不由分说,一把抢过李朝宁的药箱背在了身上,吓了两人一跳。

    他拿了药箱又夺过了少年手里的灯笼,不声不响地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影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李厚追了上去:“站住!”

    朝宁不由扶额,也是叫住了他:“常远山!”

    李厚也是拦住了他的去路,来抢灯笼:“你干什么!”

    常远山侧身而立只回头看着朝宁:“天黑了,我送你们回去,放心,我对你药箱里的东西不感兴趣。”

    李朝宁当然放心,玉如意早就贴身收好了,上前两步,只是抿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现在已经毫无干系了。”

    他又走在前面,给她们两个提着灯:“话是那么说,但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昨天晚上他一夜未眠。

    爹娘身体都不太好,又不好跟她们发脾气,他回家以后叫人来给婆子小厮都捆了院子里,高声抽了一顿,然后撵出常家了。本来正是怒极攻心,凤栖又因为下人的疏忽发了热,他急忙赶过去,这小家伙偷偷跟他说,说他听见了,有人说老太太给了他娘休书,撵了他娘出来。

    之前她曾将婚书还给了他,她一直以为他早退了。

    其实并没有,只不过常远山没收好叫人拿去给了老太太,结果她急着撇清关系,一天都没等得,怕去官府退婚书有麻烦,直接甩了一封休书给朝宁,就在她送凤栖去常家的时候,背着他给的。如果说之前,他还能发出火来,这个时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时间,悲苦交加。

    只恐怕这燕京城都要流传开了,她还怎么做人?

    他不知道朝宁是怎么忍下来的,那样的侮辱,更是不动声色。

    她若是哭闹,可能还不能让他把从前的事情都想起来,偏偏她就是这样的朝宁,更令他折服不已。

    从家里出来,他一直在巷口等着她们。

    他站在巷口的时候,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执意背着药箱,常远山提高了灯笼:“我就舍了一切,和你一起,如何?”

    李朝宁只觉可笑,走了他的面前:“常生,这是什么套路,是你真的能舍弃一切和我在一块吗?是想要我感激涕零吗?还是你以为你让我消了气,以后还能和你回去常家?在你们家做出这么多事情之后,你以为我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自知理亏,只是摇头:“用不了两天,流言漫天,若我不在你身边,叫别人怎么看你。”

    朝宁拉住暴怒的李厚,拉住他的手一起向前:“别人看我,那是别人的事情,流言是怎么出去的你我心知肚明,我没办法在你们做出这些事情来之后,还来感激你,你走吧,不想和你吵。”

    她来拿自己的药箱,李厚也来抢灯笼。

    常远山转身只管走:“不吵,你去哪我去哪。”

    李朝宁怒气翻涌,更是加快了脚步:“站住,你给我站住!”

    她是一直忍着,才没有对他发火,进京之前她将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秋天之后白日逐渐变短,这么一会的功夫,夜色渐浓,常远山的身影始终在她前面几步地方,恼得她加快了脚步。

    李厚早跑了男人的身边去,可惜他比常远山矮一个头还多,根本动不了他。

    李朝宁几近抓狂,到底追上了常远山。

    她紧紧揪住了他的领口,翘起脚来怒目以对:“常远山,你混蛋!”

    常远山由着她发火,站立不动:“嗯,我混蛋,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

    朝宁能有多大力气,捶了他的肩头:“你混蛋,你全家都混蛋!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你知道我一个人是怎么生下宝儿的?你娇妻美妾名利双收,可曾惦记过我?你儿女双全可曾想过我?我堂堂正正成的亲,给了你脸面让你去退婚,你们家真是绝了,一封休书甩出来,以后还叫人来讲究我吗?说我什么?说我不要脸上你家门?”

    她狠狠捶了他一通,气喘吁吁。

    这是在大街上,还有行人,也怕说不清,李厚连忙来拉她:“姑姑,咱不和他生气了,不值个。”

    李朝宁正在气头上,这么多天的委屈似乎才宣泄而出,更是拉低了常远山:“你自己说,你哪来的脸来见我?嗯?”

    男人任她发泄,低头看着她:“我再不堪,也是孩子的爹,你不跟我,带着孩子改嫁去哪?”

    话未说完,女人已然愤然推开了他。

    她挺直了背脊,却只冷笑:“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之前为了凤栖我忍了,却没想到你也如此瞧不起我,带着孩子又怎么样,除了去你常家做妾,或者跟着你做个外室,难不成就没有别的出路了?我既说得出口,必然做得到,我也总相信命运,还能给我一个如意郎君。今个我就第一次做回绝事,常远山你记着,从前算我瞎了眼,以后两不相欠,两不相见,我若对你再起半分心思,五雷轰顶!”

    李朝宁在他手上抢过灯笼来交给李厚,又来拿药箱。

    她说什么?五雷轰顶?

    常远山伸手握住了药箱的带子,不肯松手:“你何苦发这样的毒誓!”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上来,银白的月光普照大地,朝宁再用力来夺,盯着他目光灼灼,分毫不让。

    两人正是拉扯着,背后疾风扫过,一人骑马而来。

    男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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