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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金太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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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梦看向曹溪,心头有些发毛:“你是说,曹溪昏睡不醒,是因为她脑子里头藏了魔教的煞虫?”
  齐昭点点头:“之前你手上那三瓶药粉,便是试探煞虫在体内已经过了几个阶段。”
  顾梦想起齐昭喂进前两瓶药粉时,曹溪眉心愈渐鲜浓的圆点,而喂进第三瓶后却无半点反应,原来是这个意思。
  “所以,她这煞虫已是第二阶段了。”
  “能捱过第二阶段也实属不易了。我曾听说,更多时候,是煞虫一入体便难以抵抗立刻身死。幽溟岭的煞虫难引难杀,一旦自身抵抗不住,煞虫便在体内安然榨取养分,但凡死于煞虫的最后皆是瘦皮包骨之相。我暂时能做的,只是将煞虫封在一处令其休眠。可毕竟煞虫仍在脑中行了干扰,所以她虽然醒了,却失了神智。”
  齐昭突然间说到如此骇人之物,可顾梦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可是,魔教不是在二十多年前就被武林正道联手覆灭了吗?幽溟岭都已不存在,为什么还会在明城出现煞虫?”
  齐昭疑虑道:“所以这也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但她体内的,定是煞虫无疑。魔教虽灭,但不见得没有漏网之鱼。”
  曹溪见顾梦光顾着和齐昭说话,也不搭理她,便伸手往她脖子上攀来博存在。
  顾梦只好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即便真是如此,那对方待在明城想干吗?又为什么对这么小个孩子动手?”顾梦觉着这事实在不好理解。莫不成是曹岩得罪了对方?
  可既然是与魔教相关之人,曹岩真如此作死,对方应当会直接杀了他了事吧,何必多此一举。
  齐昭一时无话,顾梦随口猜测,没指着他来解惑。为什么会如此,恐怕得问放煞虫的才能知道了。
  她想了想问道:“说起来,既然她不是病症,又只是安静沉睡,你是怎么看出她是煞虫入脑的?”
  寻常大夫应是连煞虫都不知是何物吧。不过也没有寻常大夫收如此高价的诊金就是了。
  齐昭闻言垂了视线,霎时眼前仿若一片漆黑,又回到了那充斥着血味和臭腐尸气的幽暗潮湿之地。
  这突如其来的回想令人十分不适。
  良久,他启唇道:“我曾经偶然有见过,所以认得出。你摸她发顶看看。”
  顾梦依言摸去,曹溪一动不动任她摸,还满足地眯了眯眼睛。顾梦指腹寸寸滑过,待到某处时突然停了下来。指腹下按到了一处并不明显的凸起,细细一摸还是方形。若不是齐昭特地提了,当真难以发觉。
  “煞虫入脑之人,会在发顶冒出一个四角的小包。你所疑惑之事也不难解释。因为养煞虫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炼煞童。”
  顾梦被这充满妖邪之气的词激得竖了下汗毛。
  “比起其他的,煞虫更喜五岁以下的孩童之躯。但凡体内藏有煞虫的幼童,只要扛过第三个阶段,这煞童就炼制完成了。至于煞童炼好后用以做什么,鲜有人知。反正魔教使用的这种疆外邪术,邪魔诡异的可以。”
  顾梦喉间咽了咽,再看曹溪时竟有了丝庆幸。
  她还记得齐昭刚说的是暂时治不了,也就是说这是有方法治的。她朝齐昭探了探身子,问道:“那你现在把煞虫困住了,要怎么治才能彻底弄死那虫,让她好过来?”
  齐昭叹口气道:“说易也易,说难也难。需得在体外使用煞虫去引才行。”
  


  第20章 狠色

  两人在日落时分从曹宅离开。
  顾梦要走,曹溪是千万个不乐意,一双眼死死地盯在她身上,攥着她裙角的小手紧的,险些要在她裙裳上撕下一道来。
  待顾梦被解救出来,从屋内离开时,她回头瞥了一眼,正看见了曹溪慌乱委屈的神情。她被曹岩抱着,使劲地伸长了脖子往她这方张望,眼中蓄着泪,一副被丢开抛弃的受伤模样,着实令人不忍。
  这副模样猛地在顾梦心口刺了一下,疼得像被针扎一样。
  可再怎么说,让曹溪一直抱着不撒手也不是个事,她总不能就留这吧。
  街道上熙熙攘攘,明城的热闹并不因日落而有所减少。一路上有好些摊主正在收摊,亦有不少开始为晚间的生意做起筹备。
  齐昭发觉顾梦从曹家离开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整个人沉闷异常,好似顶上被朵乌云罩了个满头。
  他有心缓和,便打趣道:“看起来,你倒比小姑娘更舍不得。”
  顾梦这才开口道:“我在想,她若是治不好,永远这副样子,实在怪可怜的。”
  齐昭顿了一顿,嘀咕道:“倒也不会。毕竟煞虫只是休眠,没死呢。这么一个活物躲在脑子里,谁都说不准会干些什么。指不定什么时候适应了药性,或是遇上什么强劲的刺激醒了。这条小命还是危机。”
  等等,顾梦头上的乌云怎么好像又厚了一层。
  顾梦幽然看了他一眼,又一声不吭了。抱着胳膊大步前行,留了个萧索的背影给他。
  齐昭轻咳了一声,自知多话了,忙跟上并肩宽慰道:“但只要把虫引出了,这些自不成问题。”
  “可是说不准,不是吗?”顾梦停下步子看他。齐昭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煞虫去引,可他们又不会养煞虫,去哪寻第二条煞虫?
  齐昭走到她面前,语气是少有的郑重:“好或不好,那是她的命数。我能治病治人,但不是神仙,做不来与天抢命的事。你懂这意思吗?”
  齐昭离得近,顾梦得仰起一些才能看进他眼里,一眼不眨地对视了会,才低头含糊道:“我知道……”
  齐昭笑道:“好了,先别多想了。天色不早,一整日也就嚼了两块烙饼,就算你不饿,我可是饿得眼要冒星。不如先找个地果腹如何?”
  顾梦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察到她的肚子快要饿扁了。
  她朝前头看了看,往不远处一指:“去那吧,万茗酒楼。”
  齐昭说之前囊中羞涩,蹭了一路吃喝穿住实在过意不去,如今进了帐有底了,晚间一顿说什么都得他来请。
  两人在万茗酒楼挑了二楼一个临街的位子坐下。闷热之气被窗边风一吹,带走了大半。
  万茗酒楼不愧是明城最高的楼,酒楼设了四层,一层大堂人声喧闹座无虚席,酒楼伙计忙得足不点地,灵活的似一只只穿行的游水鱼。
  三四楼设的雅间包厢。
  两人都没兴趣吃什么雅致,又受不住底楼的喧闹,还是坐二楼临窗吹风看看街景更舒坦,何况二楼前头还置了个桌子说书,嘴巴吃着,耳朵还能听个热闹。
  两人坐下的时候,说书先生刚拍下醒木:“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这回,我们说的是京城里头,那徐……”
  齐昭边吃边听着,时不时弯唇一笑。说书人说来复去,多是夸得今上如何圣明,再者就是一些从京里传出来的故事。
  外头的人,反倒都喜欢听京里的事,说书人嘴皮子一溜,那些在京里司空见惯的小事也能被讲得绘声绘色,听来也另有一番趣味。
  顾梦吃了一会后,就拿着筷子光扒拉自己碗里那块可怜的东坡肉,筷子随着说书人的抑扬顿挫,配合着一挑一刺,一块肉愣是被她拉出了一碗肉丝来。
  齐昭见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搁下筷子说道:“你就放过这块肉吧。若不喜欢,要不要再点些喜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请个客如此抠门,叫你食不下咽。”
  顾梦扫了一桌子满满的菜,拍拍胸口道:“我是真饱了。”然后不知想到什么,搬了两碟菜搁在面前,“我都说两人何必点这么多。粮食不可糟蹋,这两碟我点的,我解决,其余这些,这些,还有这个,就你负责消灭了。”
  见她如此一本正经的为难人,齐昭没忍住被她逗笑了。
  顾梦划分完归属后,十指交叉搁上了下巴,看向窗外忽然冒出来一句:“我弟弟也同她一般大呢。”
  顾梦这是要跟说书人争场子了。齐昭知她从曹家出来后,心里就闷着什么,见她要提,立马把说书人的声音摒除在外,做一名专心聆听者。
  “弟弟小时候也粘人,跟曹溪没差多少。不过他比曹溪要可怜多了,因为他越粘我,我就越不高兴搭理他,曹溪我还抱了她这么久呢。他啊,整日就跟在我屁股后头跑,却从没得过我什么好脸色。我做什么就学我做什么,也没点自己的想法。每回我都甩掉他,想想我这姐做的也是挺坏的。”
  “小时候我顽皮,也讨厌功课。那一回城里灯会,可我犯了懒没做功课,爹娘就禁了我足让我将功课补上。我一听,那哪成啊,于是表面应下,待时候差不多了就打算偷溜出去。”
  “没想到防过了爹娘,却被那跟屁虫给发现了。他也不管我是去看灯会还是做什么,就巴巴的跟着要来。我嫌他烦啊,又累赘,不乐意带他。那个时候他看着我,就是这副被抛弃一般的,可怜兮兮的眼神……”
  顾梦抿了抿唇,收回的目光一暗,陡然沉了声一字一顿道:“我要是知道……”
  “那个傲气的小家伙?真没看出来,原来以前如此缠人。如今看着可不像,这都换成别人巴着他了吧。”齐昭突然间打断,晃着筷子摇头感慨道。
  顾梦刹那间回神,发了会怔,勾唇笑道:“可不是。这么一比,还是更小些的时候可爱。要知道那家伙小小年纪,最后竟告发了我,害我禁了两月的足,当时还不如带上他呢。”
  前头说书人醒木一拍,又换了个故事来讲,开始说起邻国的风土人貌了。这比之前的还新鲜些,酒楼里大家都听得认真。两人也听着,一时沉默无话。
  顾梦听了会,起身去解手了。
  齐昭也有些撑了,拿起酒杯饮了一口。他从头到尾就喝的这一杯,此时才过了半。
  方才有一瞬间,顾梦的眼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从她眼中泄露出来的那道情绪,是在她身上从未看到过的。
  那是一股狞结的恨意,猛然窜出,如猛兽露牙,要是不立刻驱走,必定一口下来碎皮断骨!
  她放出来的兽,撕咬的亦是她自己。顾梦这自伤的功力竟不只浮于皮囊了。
  虽不明缘由,但他下意识就打断了她。
  沈钧卿以往提到顾梦时除赞赏之外从不提其他。此次之前,甚至连名字都不曾提过。
  所以齐昭不明白为何顾梦会有一瞬间那般的神情。旁人光是看,便觉得心都被揪起来了。
  江南第一大布庄顾家的二小姐,却有着克夫邪祟的传言,深夜浴血而归的目击,且惧火畏焰。还有指甲盖那么点的内力,和一手精妙绝伦但从未用过的鞭法。
  说她狂傲,却不像江湖女子一样热血恣意,若说她内敛,又与世家女子截然不同。
  之前的家丁和水贼激出了她的胆色,眼下更多了一处。
  狠色。
  不过这些毕竟非己之事,他也不好再揣度了。
  杯中的酒液轻晃了晃。
  这时,临桌的两个男子边听着说书,一边议论起来。
  “他说这罗国的有些城镇,往哪看都是一片黄沙,你说是真是假?”
  “我又没亲眼所见,谁知道啊。唉,不过我前阵子听说,这罗国有来使上京了。”
  那人摆摆手:“那都好些时候的事了,而且我听到说,这罗国来使上京后,还在街头被人给打了,门牙都崩光了!”
  另一人吃惊道:“那打人的是谁?怎么连来使都敢打。不过打得好,这些罗国人嚣张傲慢得很,总是在边境弄出些动静来,狡贼之辈就是该打!”
  “可毕竟是来使啊,对方怎么肯善罢甘休,希望那位打人的好汉别出什么事才好。”
  另一位看上去很不待见罗国人,鄙夷道:“这就是要打给罗国看看!不肯罢休又如何?依我看,给补偿点医治费就算是圣上仁慈了。”
  对方口中的好汉放下酒杯,在一旁暗叹口气想着:钱的事好办,扯上人情的事可就不好还了。
  这事都过了不少时日了,沈钧卿该摆平了吧?
  齐昭一想到那日,沈钧卿让他来提亲时耐人寻味的眼神,就深深觉得这只狐狸暗中算计这么久,就故意等着他这一茬呢。
  在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沈钧卿有一个十分看重的师妹。这完全是因为沈钧卿私下里有事没事总是会提上几句。他每回提起顾梦都极其自然,不着痕迹的夸赞从不重样。
  起初他没多想,直到某次他不经意间撞见了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眼神,才俨然发觉到这明明是看妹夫的眼神啊!
  一瞬间他头皮都要炸了,这才回过味来,沈钧卿这前头是摆了一整排的陷阱引着他跳呢。
  兄弟都算计,太不是人了!
  就在齐昭脑海中正忙着把人家师兄扒皮拆骨的时候,顾梦回来了。
  看上去已然如常。
  顾梦坐下后抱怨道:“每回来明城,这万茗酒楼的生意就更火热上一层。定是生意太好了,反而这菜肴不如从前好吃了。”
  齐昭倒没那么讲究:“客多繁忙难免仓促吧。不过吃食嘛,管饱就是实在的。”
  顾梦不由瞎操起心来。像齐昭这样,随便收拾收拾就好养活的人,怀里头揣着的那么多银票,会不会一辈子都花不完啊。
  齐昭见她眨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自己不挪眼,一时很想来上一句诸如“难不成我比菜色·诱人”的玩笑话。
  还没机会开口,外头街上突然间一阵骚乱。
  两人闻声,一同转头看了出去。
  


  第21章 信鹞

  
  “就是你,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闺女。我打死你!” 
  窗口正对着的对巷中,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人被打了出来,发都散了大半,额头还有块碗大的乌青。
  他的后头,一个女人手提着扫帚冲了出来,玩命的冲他脑袋招呼,拦都拦不住。
  很快一声声悲惨嚎叫,哭骂相互混杂,还有摔砸了什么东西的声音搀在其中,这么大动静,周围人要不被引过来都难。
  “你你你,你这个疯女人,给我住手!”男人终于一把拽住女人乱打一通的扫帚,用力推了她一把。
  女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尖声哭嚎起来。酒楼里好多人也都看向了外头。被冷落的说书先生有些不是滋味。
  此时女人身后又冲出来个男人,一见这场面,怒目圆睁撩起了膀子:“你干什么呢?竟然动手打人了还?”
  那人指着脑袋上的淤青吼道:“到底谁先动手的,啊?我,我还就动手了!怎么着,你们女儿这病重死了,赖我头上了?她这病回天乏力,我尽心尽力的治了你们还想怎样?又不是我害的!呸,忒不讲理!”
  周围人窃窃议论起来。原来是生了病,没治好,迁怒在大夫身上了。大家顿时都同情起大夫来。
  病重不治,这确实不赖大夫啊。 
  女人一下爬起来指着大夫鼻子道:“你明明说我闺女不过小病而已,并无大碍。到底是谁夸下海口药到病除。可结果呢?你看不出是什么病,不能治就早说啊!我找别的大夫治。你就是为了钱拖延害死了我闺女!大夫?你也配!”
  若不是她丈夫拦着,那大夫又会有顿劈头盖脸的好打。
  周围人的议论之声愈发大了。难道事实是大夫医术不济,延误了病患?那这确实是害人性命的大失职了。
  大夫梗直着脖子脸都气红了:“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我当了十几年大夫,开着医馆,有何病症岂会看不出来?你女儿这情病情,任谁看都一样!”
  不管如何,眼下两方又哭又闹不可开交。不少邻里都上前劝住。
  女人也是个彪悍的,扫帚一提,好些人都拦不住,那大夫一看,顿时抱着脑袋往人群里钻逃了。
  外头又哭闹了好一会才散去。女人被丈夫扶了回去,亦有好心的邻里同去帮忙。
  隔桌的人收回视线道:“这家人我认得的,他们那女儿挺乖巧,也才五岁吧,怎么会突然病重不治?也是可怜人呐。”
  不管众人是同情或是感慨,这热闹一去,人散的也快。
  说书人依旧口若悬河。但看过这一出,再吃也是无味,何况天色也不早,两人便结账回去了。
  宁家的灯火照得整个宅子亮亮堂堂。
  屋内的烛心摇摇晃晃了几个时辰,渐渐矮进了油里。顾梦随手拿剪子拨了拨,室内便又亮起了三分。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是在艰难地嚼啃那晦涩的内功心法。一口下去不仅无味还能崩掉三颗牙的物什,顾梦竟能十年如一日的来回咀嚼,不得不说也是种了不得。
  但今日自回来后就心绪不定,她唯恐一个不慎走火入魔了,这方圆百里也找不到个能通筋舒脉的救星,想想便算了。
  她靠在桌边,手上执了个话本一晚上只翻了一页,眼一花,块块石子大的字都要从里头飞出来一般,索性往旁边一搁,揉了揉眉心。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还没捋清,如此心便不定。可若说近来有什么事,也就是那曹溪和煞虫了吧?
  顾梦心念一动,猛地坐直了身子。
  她忽的想到下山时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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