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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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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还是那么地蓝,蓝的像是要滴出水来,旷野上吹来清凉而自由的风。他站在她身后,拨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将下巴轻轻地挨在她肩膀上,双手绕起环抱住她,把重心靠在她身上。

    这个举动让顾柔惊讶又失措地朝对岸看去——光天化日,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呢!

    他视若无睹,轻轻在她耳边道:“卿卿,若不是你,我不会想透这许多事情,谢谢你。”

    她的心突突地跳起来,胸中像是发现了泉眼,温暖的泉水源源满溢。她当真这么重要吗?她有做过什么帮助他的事情吗?她明明是闯了大祸了,该办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办成,却得到他这么多宽容和称赞,她当真配得起吗?

    她很感动,也很迷惑,但愿这些话,他不是在安慰她。

    他像是读穿她的心思,在她耳边轻问:“卿卿,你信不信我。”

    她点点头。他又道:“那你信不信我有这个本事,即便没有铁衣,也能替你爹洗刷罪名?”

    顾柔一怔,偏过头来看他,却因为右脸挨着他左脸,只能看见他眨着眼睛的侧面,他羽睫纤长,目光温润,谦谦如玉的外表下有着睥睨天地的自信。

    他很有本事……这是她知道的,她从来都不怀疑大宗师手眼通天,可是皇帝那么想要得到铁衣,壮志满满,一个君主又如何能承受这等失落呢?

    “那你相信我。你已经替我办了很多事,我也会替你办成这件事,不止这一件,从今以后你的每个心愿,本座都会竭力替你实现。”

    他的声音轻轻的,沉沉的,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顾柔没忍住,一下子捂住脸,哭了。

    她摇着头,一个字也吐不出……她没什么别的心愿,只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

    她一边用手指抹去眼泪,一边道:“我信……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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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王谷一役后,石锡留下一部分士兵协助谷中弟子重建竹寨; 向他们颁布收复该区域的政令。主力部队则回到牂牁郡; 在靠近益州郡境内的边县休整驻扎。
  
  国师一方面授意石锡下令; 捉几个铁衣卫士回来试验解药配方,尝试是否能解开铁衣之毒;另一方面亲自撰写向朝廷回报军情的奏表。最后; 令人传来沈砚真; 要她将收集到的铁衣残页复原。
  
  沈砚真没有当即答应国师的要求。
  
  “这很难; 缺失部分的药材需要逐样进行尝试; 旷日持久也未必会有结果。而我的技艺……远不如师父。”沈砚真道。
  
  国师道:“你只管去办; 所有材料、人力、银钱本座皆提供于你。药王谷中的典籍; 本座已命人收集带走; 可供你随时查阅。”
  
  沈砚真便应下了。国师临走前; 特地嘱咐:“此事决不可让顾柔知晓。”
  
  国师刚从沈砚真那头回来,在行馆的围廊上撞见匆匆而来的军司马冷山。
  
  “大宗师; ”冷山拱手作揖; “末将有事禀报。”
  
  国师带他入官邸,宝珠银珠看茶侍奉。
  
  双方入座; 冷山再一拱手,恭恭敬敬道:“末将前来,是想就麾下的女卒顾柔去留之事,同大宗师商讨。”
  
  国师闻言,俊眉紧蹙。即便再没有听到风声,他在药王谷当众的那一番举动,已经将自己的和顾柔的关系表达得足够明显,顾柔是他的人,旁人有什么资格同他商量她的事?
  
  冷山道:“顾柔轻功不错,反应敏捷,属下想之后去益州郡之时带上她,以为先路哨探。”
  
  他这话原本说得奇怪,冷山身为军司马,有权调派下属去执行任何任务,无须再作额外请示;即便请示,也该是朝他的上峰石锡,而非越级去请奏国师。然而因为顾柔和国师的关系,又加上先前顾柔被带走时,百般恳求冷山替自己求情,想要留在白鸟营,冷山便这般开口了。
  
  他唐突地请示,国师竟也不着调地回应他:“倘若本座不允呢?”
  
  冷山停顿,看向国师,只见他眉峰微微挑着,竟透着些许锋芒,满是锐意地盯着自己。
  
  冷山道:“末将斗胆,敢问是何原因?这亦是她本人所愿……”
  
  国师打断:“她什么意愿本座清楚,无须旁人告知。”
  
  两人互相盯视,眼神交汇的终点,电光火石地一撞。
  
  面对官职远高于自己的国师,冷山显得没有丝毫让步,甚至咄咄相逼,这大概是尤其令国师不满的原因了。但冷山依旧坚持己见,甚至破天荒地,向前一步:
  
  “大宗师,没有人可以代替一个士兵度过她的人生,你我皆不能。在法令不限的范围内,我们也要考虑士卒自身的意愿。如果她选择一条路方向没有错,即便末将身为军司马,亦无理由阻止。”
  
  这忽然而至的题外之言,让国师目光又锋利数寸,死死盯着他。
  
  “元中兄在教本座如何治军么?真是感激不尽啊。”
  
  以为对方会回答“末将不敢”,谁晓得冷山却更进一步,挑明了话道:“顾柔的未来大宗师可以安排,然而她的意愿您可曾考虑过?你安排的这只是你需要的她的将来,未必是她想要的。”
  
  这番趋近于指控的话一说,国师看冷山的眼神,像是要用目光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冷山无畏又无谓地坦然和他对视,他还有更激烈的话没有说呢。什么“你把她当傀儡”,“难道你要她她后半生生不如死成为傀儡,也要留在身边取悦你么”,这些他都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压回了喉咙里。
  
  国师冷冷一笑。不过大约是因为天凉了,他的笑容透出冷厉,像是咬着牙关。
  
  在他内心,已经气得升天。如果意念可以杀人,他早就在脑海里把冷山宰了一万遍。
  
  他愤愤地盯着这个闯入自己私人领地,朝自己不断发出挑衅,意图和他争夺配偶的雄性敌人,强压心中的怒火。
  
  他深呼吸,自我平复情绪,以免一个按捺不住,上去就跟对方撕了,那样太有失自己国观大宗师的体面——
  
  “冷元中,你不觉你太过逾矩么?身为白鸟营的统帅,你方才所言,已远超此范畴!本座的私事无需他人置喙,尤其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言至末尾,语调情不自禁地上扬,已透出十足怒意。
  
  冷山一诧,倒不是因为国师出离愤怒的态度,而是他竟肯当面承认顾柔和他的关系,甚至许诺她今后的地位。
  
  他先是微微的惊愕,随即,却是一阵宽心。
  
  ——这样对顾柔来说,也许才是最好的结果吧。倘若他真肯娶她,那么世间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合适她的归宿了。
  
  对上国师锐利的眼神,他似乎也能看出对方发自内心的坚定,忽然他感觉有些落寞。
  
  于是,他果断躬身请罪:
  
  “大宗师息怒,是末将一时失言,请恕末将唐突之罪。”
  
  国师:“……”预备狠狠和他交锋几句,朝他展示对顾柔的所有权的国师,被这突如其来的致歉给闷住了,霎时间无数激烈言辞堵在嗓子眼,憋得他说不出话来。
  
  这就完了?
  
  跑到他的领地,冲他扬扬爪子,然后见势不妙就跑了?
  
  国师长长呼出一口气,带着满腔的郁火。
  
  他定住了情绪,不带感情色彩地道:“元中不过多关心了本座几句,又何罪之有呢?本座乏了,不能再招待你,你先下去罢。”
  
  “末将告退。”
  
  冷山一走,国师少有地生起了闷气。这个冷山!对他的小姑娘果然关心过头了,而且自己太忙,没有对方那么多时辰朝夕相处地去陪伴小姑娘。虽然他内心早就打算尊重她的想法,让她留在白鸟营,可是一想到只要她出任务,难免跟冷山朝夕相对,他总归非常不痛快。
  
  尤其那一日她从山壁上下来,冷山奋不顾身地抱住她的情景,真是让他焦虑不安。
  
  他感觉自己的心尖子马上要被人割走了。他对此深感愤怒,却不能发作,因为他也不得不承认,冷山这个人,除了个人观感上令他不爽之外,竟然没有别的缺点。
  
  国师思来想去,以自己的身份,若同冷山置气未免太过幼稚,有失身份。
  
  ——但是跟小姑娘就不一样了,小姑对他百般信任,只要他耐心同她讲明白道理,她便会对他言听计从。
  
  国师想到小姑娘,心情便乌云转晴,松快了起来。
  
  没错,与其跟那甚么冷山相互甩爪子亮牙齿比谁嚎得响,还不如回家好好给小姑娘上上课。
  
  国师豁然开朗,趁着今日军务不忙,赶紧从官邸的临时书库里翻了几卷女戒女德,急忙忙地回行辕找顾柔。
  
  顾柔正在院子里擦拭潮生剑,自她去药王谷以后,这把剑一直托宝珠保管,如今拿出来试试锋芒,想着说不定去益州郡之时,能够派上用场。
  
  她擦拭完毕,见那潮生剑的锋刃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一时兴起,便顺手玩个花式,上手舞了数招。忽然一剑甩出,却见剑尖指着的方向,国师穿过垂花门进来。
  
  她忙收了剑,喊了声大宗师。
  
  ——顾柔原本为着父亲亡故等诸多烦心之事郁郁不乐,然而见了他,却愁眉一展,俨如向阳的绽开的花朵,忧郁的小脸上有了笑容。国师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犹豫了:她已经藏着这许多心事,他若再给她讲些严肃古板的训|诫,岂不是要将她压垮?
  
  他想到这里,立刻把腋下的两卷女戒女德给夹紧了。果然这些读物太过严肃沉闷,不适合小姑娘。
  
  可是,顾柔已经瞧见了,挂剑在腰间,凑上来问:“大宗师,今个读什么书。”
  
  幸好他机智,马上道:“今日不读书。”说着夹紧了书卷,假装那是刚带回来的公文。
  
  “噢,”顾柔很有些失望,“那我再练会儿。”
  
  她正要往院子中间去,被国师叫住。他冲她招招手,示意她把屋檐下的藤圈椅子拖过来:“今日不读书,本座讲故事给你听,你听么?”
  
  顾柔精神一振,高兴了:“听。”大宗师讲的话,她都爱听。
  
  趁着她搬椅子的空档,他赶紧把手里的女戒女德从窗口丢屋里去了。藤圈椅子拖过来,他将顾柔抱到腿上坐,搂着她一边晃悠,一边问:“早上吃什么了?”
  
  “地瓜、鸡蛋羹,大宗师你今天给我讲什么故事。”
  
  他其实没想好,这会儿来主要是受了冷山那边的刺激,想要给小姑娘敲敲警钟,让她自觉跟冷山保持距离;可是又顾虑把话说得重了,令她难过,于是想来想去,还是讲个故事,徐徐引入,不知不觉谈到这个话题才好。
  
  他道:“那就讲孟姜女哭长城。”
  
  顾柔愕然张了张嘴,他觉得不大恰当,孟姜女虽然专一,但这故事的确也忒惨了点,连忙换下一话题:“那讲孔雀东南飞。”
  
  顾柔道:“我读过。”这个故事更惨。
  
  国师灵光一闪:“鹊桥会。”这个总算大团圆结局了罢。
  
  小姑娘不满意地撇起了嘴巴,撒娇:“年年过乞巧节,谁还会不知道牛郎和织女嘛!哎呀大宗师,你怎么心不在焉,你是不是哪里不高兴了。”
  
  他确实不高兴,都为那冷山;可是他决不能承认自己这份不高兴,尤其是因为冷山不高兴。这样就好像显得他气量狭小,先输人一筹那般。
  
  国师扶着额头,想要达成这份谈话的目的,还当真有些难。
  
  顾柔坐他腿上,这会儿自己翻过来,面朝着他,瞅了他一会儿,问:“大宗师,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啊?”
  
  他抬起头来,见她善解人意的大眼睛,随着她日渐成熟,愈发地闪着清媚又温柔的光芒,他心被软化了,也不想跟她耍花腔,便道:“本座想跟你讲从一而终这件事——你懂什么叫从一而终吗?”
  
  顾柔点点头:“就是要专一,要矢志不渝。”
  
  “不对,”国师指着自己,道,“从一而终就是一日为夫,终身为夫;对你而言,我就是一,我就是终,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懂吗?”
  
  顾柔脸红了,怎会有这般简单粗暴的理解,她咕哝道:“那是自然……难不成还会有两个。”
  
  “当然不可以!”国师只听到后面半句,急了,搂着她腰肢晃了两下,“本座刚刚的意思你听明白没有?”
  
  “哎呀,”顾柔眼神往下飘,掩饰着害羞,“懂了懂了。”
  
  国师不满她这敷衍态度,硬是把她小脸给掰正,朝向自己:“不行,你看着本座的眼睛再说一遍。”
  
  顾柔躲不过,抬起头来哼哼道:“你讲了这么多,是不是就是要我只喜欢你一个啊。但你不讲这么多,我也只喜欢你一个。”说罢,搂着他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个响。
  
  随着“啵”地这么一声,国师瞬间神清气爽了:倒底是他的小姑娘,肯定离不开他!
  
  然而,他轻轻咳嗽一声,气正神清地反驳:“本座不过是见你成日在此郁郁不乐,怕你胡思乱想才……”说到一半,心中转念,再同她确认一次:“那你以后也只倾心本座一个人,对罢?”
  
  顾柔笑道:“嗯。”捧着他的脸,正要吻下去,突然见他眨了眨眼,满脸严肃道:“那假设本座跟冷元中同时落水,你会先救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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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柔莫名其妙:“谁?”

    “冷元中,冷山。”

    顾柔更诧异:“大宗师您不会游水么?”

    国师皱眉:“这岂是重点所在;卿卿你快些回答本座的问题。”说罢捧紧了她腰肢;目光里透出些许焦躁。

    “我当然先救您了。”

    他一听;正要乐;又听她紧跟着道:“冷司马水性那么好;弓马弋猎无所不精,怎么可能会弱到需要我来救。”

    “……”国师噎得说不出话来。

    想必是这个比喻不大恰当;他转念一想,又道:“假设洛阳发生□□,本座跟冷元中都快饿死了,你要是还有一口吃的;你给谁吃啊?”

    顾柔不以为然:“一口吃食怎么可能够吃;我们三个还是都会饿死。”

    再者,洛阳大晋国都;周边有好几个粮仓;再怎么饥荒;也不可能饥荒到洛阳。大宗师这个比喻,真是太荒谬了;压根不可能发生嘛!

    可是;她一瞅,发现国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顿觉自己轻率了,这个随口来的回答一定不合他心意,赶紧认真思考了一番,重新认真作答:“我应该会给冷司马吧。因为我给你,你一定舍不得吃会给我,我又不想一个人吃独食,还是陪着你挨饿好了。”

    国师听着那头一句,差点没怒,听到后头,转怒为喜——小姑娘想着和他同进退,说明她只拿他当自己人,若是这样,陪她受罪也开心。他马上高兴了,点头认可了这个答案:

    “既然如此,那以后你见到冷元中,须得同他保持至少三尺的距离。”

    顾柔愣了愣,这却又是为何?

    “不为什么,总之你记得便是了。”他不由顾柔分说,握着她腰站起身。顾柔只觉身子一轻,被他举了起来,她忙撑住他的肩膀:“大宗师?”

    国师仰望她细细端详,只觉蓝天白云配上白皙水灵的小姑娘,真是上天赐给他再好不过的礼物了。他不觉露出笑容,举着她原地转了一圈。

    顾柔的长头发裙摆一般在风里飞起来,天地都跟着他的脸在旋转,她腰里痒痒的,咯咯冲他笑,这两日的悲伤和沉闷终于一扫而空。她幸福地落下来,挂在他腰上,搂着他脖颈心想,虽然爹走了,但是幸好,她还有大宗师。

    ……

    顾柔回到白鸟营时,白鸟营正热闹。

    向玉瑛手下的士兵活捉了敌方的两名铁衣骑士,他们一回来,便引起了轰动。大家蜂拥而上,都来围观。

    “闪开闪开!”向玉瑛押着俘虏走在前面,俨然已经是一个称职的都伯了,顾柔在人群中踮起脚正张望,忽然身后教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立即回过头去。

    是冷山。顾柔连忙站住脚跟,朝他行个礼:“冷司马。”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顾柔笑着同他道,“大宗师让我回来呢,他说我天天念,把他的头都吵痛了,让我回来看看小鱼她们。”提到国师,她话语里便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娇嗔。

    冷山上下打量她,见她气色红润,面带笑容,想来已经平复了情绪。他稍稍放下了这些日悬着的心,然而同时,心情也很复杂。

    看得出来,国师并非他原先想象那样,只是把她当做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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