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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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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看着黑猫,黑猫看着国师,像是一对萍水相逢的朋友,在做最后的告别。

    黑猫四肢一抻,跃出了窗外。

    “这……它走了。”顾柔有些不舍,眼神还追随着黑猫消失之处。国师却道:“走便走了。”顾柔心里觉着一丝可惜,他性子素来清冷,从少年时期开始便是如此,才交上一个小伙伴,这边要离他而去了,他内心不会感觉到寂寞么?

    他看出她的心思,含笑地看着她,眼中饱含着温柔的情愫,大抵在用眼睛说——这不是还有你么?

    顾柔双颊微热,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旋即心念一动,抬起头来,两人相视而笑。

    她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大宗师,我以后都不同你分开了。”

    他揽住她的背,捋了捋她的发丝,静静享受这一刻安宁。

    漫长的生命里,他终将遇见另一个人,如她这般清静美好,对他会意,冲他点头微笑。和他一同走完余生的轨迹。

    ……

    沈砚真这两日一边照顾柔的伤病,一面暗中计划。自从她在药王谷山洞中,被师父顾之问点出身种连心蛊,便晓得中了国师的计策。想要消除连心蛊的效力,必须找到那个同自己相连之人,她一直留心地观察,终于找到了石锡头上。

    她不动声色,悄悄地配制起了解除连心蛊的药。正在忙着整理药方时,听见屋外有脚步声,她急忙将写着药方的那几页纸,顺手夹入铁衣配方的残卷。

    进屋的是宝珠,见到沈砚真神色有一丝慌乱,宝珠环顾屋内四下,并不见有其他人在,问道:“沈大夫一个人?”

    沈砚真拨动碎发,将鬓发卡至耳后,淡淡答道:“宝珠姑娘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见教。”

    她容颜素净,今日穿了一件淡青的罗裙,衬着白皙的皮肤更显得娉婷高雅,她神态忧郁,有种我见犹怜的姿色。宝珠见了一愣,这沈大夫穿着南疆的衣裳好看,穿着中原人的衣裳也好看,果然是天生丽质罢,宝珠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清咳一声,道:“沈大夫,顾柔醒了,大宗师令你去瞧一瞧。”

    这倒使得沈砚真发自内心地露了个惊讶表情,寡淡忧愁的面孔瞬间一亮:“我这便去。”转身收拾药箱。

    宝珠在后面道:“沈大夫悬壶济世,令人敬佩;可是孤身一个女子行走江湖,难免会有诸多的不便……沈大夫是否想过,再找一个人相伴,做一对江湖侠侣呢?”

    这话听来突兀,沈砚真回过头,已背上药箱:“你想说什么?”

    宝珠支支吾吾领着她出门去,走廊上,一面同宫苑内的往来侍婢点头示意,一面轻声说道:“我见石中尉对你很是关心,他为人忠厚,人品和家世俱是上乘,不知你……”

    她话未说完,沈砚真便嗤了一声,双眸瞟向她。这个宝珠,莫不是来探查她口风的罢?沈砚真不想让国师的人知晓她正在悄悄摆脱连心蛊的禁制,便应道:“石中尉为人是不差,可惜流水无情。”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沈砚真这随口的一应,却使得宝珠彻底怔在了原地,她呆呆地望着沈砚真潇洒往前走的背影——原来沈大夫果真对石锡有意?心头却是无比怅然。

    沈砚真给顾柔把过脉,改了改药方,要她再好生调养半月。

    国师便将顾柔留在建伶宫苑内养伤,他在旁边陪着。最近他较以往空闲许多——建伶一破,云南各部军队群龙无首,朝廷军乘胜追击开向其他各郡,当地的部族皆望风归顺,只有少数的散兵游勇仍在抵抗,也被石锡派出的军队悉数剿灭。

    顾柔喝药的时候还提起,,等云南彻底平定,便可以班师回朝了,今年回去,还赶得上去看顾欢太学春考。

    国师只是微笑不语,沉沉的目光里似乎藏着许多心事。

    顾柔进了药,国师道她身子尚虚弱,劝她多睡一会,顾柔只道睡久了头昏,要国师给她找两册书来看。她最近看书的口味还挑剔,别的不要,指名道姓要看钱鹏月的杂文札记。幸好这等别人视为珍本求之不得的杂书,在国师这边却是甚为瞧不上眼的茅厕读物,他不想看也被老钱强买强卖赠送过许多,于是正好拿出来给小姑娘看。

    也不晓得钱鹏月倒底有什么魔力,顾柔读他的书读得出神,他不便打扰,便退出房门。

    国师一出屋,便令人去传白鸟营军司马冷山。

    那日,顾柔被祝小鱼救出水面时的情形他还记得,冷山那焦急如焚的表现,毫无遮掩地暴露了他内心所想,不光是国师本人,就是旁人,也多少能看出几分来。

    国师在宫苑的后花园中漫步行走,此处景致如画,白色的梅花如堆雪碎玉,香气沁人心脾。他走了一段,原本有些纷扰的思绪也随之静了下来。

    头顶,青蓝的天空中流云缓缓移动,冷山被传至。

    “末将参见大宗师。”在冷山下拜之前,国师率先迎了他一步,双手将之扶起,道:“元中不必多礼,今日会面,乃是以私人名义对你相请,不必再拘泥于军中朝中礼节,你我二人以字相称即可。”

    “末将岂敢。不知大宗师有何吩咐。”冷山沉声应道,但对方态度突然的改变,口吻又前所未有的客气,让他预感到了接下来必有文章。他恭敬行礼完毕,方抬眸看了国师一眼。

    只见如云的梅林中,国师一袭白衣,眼神恬静温雅,没有敌意:“顾柔醒了,你去看看她罢。”

    冷山孤冷凛冽的眼里透出一丝迟疑,这表情对于上峰而言,显然不够谦恭,然而,他实在是不记得慕容情什么时候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过话,或者说,这根本不像是他本人。

    甚至,他都没有用“本座”这等自称。

    身为斥候统帅,擅于怀疑的天性使得他不得不这般盯着国师看。虽然身份有别,但他却敢于怀疑任何人。

    国师转身,白袍微微一旋,走向了他前面:“元中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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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穿过梅林,一同来到顾柔休息的宫苑外,琉璃瓦墙上挂着稀疏的藤蔓,虽是冬天;却仍然有一些绿叶。屋檐下挂着鸟笼,一只绿皮鹦哥正低头啄食。

    宝珠在屋外侍立;看见国师,正欲行礼,又看见他身后的冷山,不由得一愕。国师将冷山领至窗外;侧开身;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冷山沉吟片刻,举目望去;透过冰裂纹的窗棂格子望去,只见屋内顾柔靠床而坐,捧书研读;漆黑的秀发披散在身后;只见得朦胧的一个侧影。

    短暂的注视过后,他悄无声息地收回目光,退到檐下。

    这倒使得国师显出一丝疑惑;面对他询问的眼神,冷山从衣袖中取出一物:“我有一物交于你。”

    国师伸手接来,发现是顾柔的士兵铭牌。他微微一怔,看向冷山的眼神尤为纯净和肃穆。

    冷山双手一拱:“那么,末将告辞了。”这块铭牌,或许承载过他对于顾柔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珍而重之地藏在身边,如同藏起内心的隐秘。而此时此刻,他终于可以很坦然地放手,交出这个秘密。把它给另一个人,这件东西应该属于的那个人。

    国师目送冷山穿过垂花门,随后,他垂眸检视手中的铭牌,老式的杨木材质,正面刻着顾柔的名字,翻过来的另一面,他看见了自己和顾欢的名字。

    不由得露出微笑。他将铭牌收入袖中,同样珍而重之地藏起。晴空下的建伶宫苑,被梅花的香气所弥漫,远处隐隐约约有清新潮湿的水汽飘来。

    他回屋去,只见顾柔掀了被子正要下床,忙快走几步上去搀住。顾柔道:“我方才读到钱侍中的几句,真乃金玉良言,想寻支笔来记一记,生怕日后忘却了。”

    国师心道,老钱那孙子还能有甚么金玉良言?随口道:“这事不急,你看书也久了,歇一阵进些东西,别熬坏了眼睛。”

    顾柔立刻拒绝了:“不成,我才看到这边,若是中断,思绪也跟着断了,只怕下回再读便提不起劲来。”

    国师便命宝珠取了文房四宝来,让顾柔坐在腿上,她一边翻书,一边念出自己喜欢的章句,国师以狼毫小篆在皮纸上照抄下来。顾柔一边念,一边还时不时问他——

    “这一句是不是很妙?”

    “能想到这些,果然非常人能为。”

    “钱大人真是太有才华了。”

    国师忍不住了:“……”这也能叫有才?老钱不就是闲得长毛多出了几部杂集,这才在坊间的书市里打响了名声么?他心里头有些微微的吃味,手头上笔划也不由得随意起来,信手涂涂画画,故意打几个圈,写漏几个字,心想反正小姑娘读书读得发痴也瞧不出来,正在懒懒散散间,突然听到顾柔讶异:“我刚刚讲了那么多,你怎么才写这么几个字?”

    “哦,这个……”他意图搪塞,“是不是到了喝药的时辰了?本座去给你端。”

    “睡醒的时候才喝过,砚真说下一盅要到日落。你怎么才写这么几个字?”

    他灵机一动:“那你冷不冷,把袍子披上罢。”说着便要起身。

    顾柔坐他怀里扭了扭身子,不放他走:“不冷,抱抱就不冷。”他一乐,正搂住小姑娘,又听她道:“你怎么才写这么几个字?是不是冬天冻手了?”说着关切地把他指头一个个掰开来仔细看,瞧了半响,还是那莹缜细润的一只手,并未见得什么生疮红肿的迹象。

    国师很是尴尬,正想着要再将她注意力从这个话题上引开去,忽然顾柔“哎呀”一声,又抓起他写过的那张皮纸对着光看,嘴巴嘟了起来——

    “大宗师,您怎么写别字?”

    这他可不认,他可以偷工减料偷梁换柱,但是堂堂国师写错别字,放他这边绝不可能。

    “明明就是有,你看,”顾柔指出她看到的“证据”,“我方才明明念的是,余霞成绮,明月夕照。你这写的是什么?你写了……‘高霞孤映,明月独举’!”她皱着眉头念出声,不忘补充道:“这都是什么嘛!”

    他这样乱写,害得她的读书札记全乱套了。

    顾柔只道他陪自己,还不肯专心陪,分神想着别的事情才会出错,嘟哝道:“我不要你帮我记了!”

    他气定神闲道:“这明明写得都对,哪里错了。”

    嘿!不带这样厚脸皮狡辩的,顾柔赌气地把书本摊到他面前,要他自己看原文,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国师别着眼睛,钱鹏月写得糟粕,他才懒得过眼,只接过来丢一边,把自己方才记的那张纸抽出压在上头,一个字一个字给她释义道:

    “没错啊,高霞孤映,明月独举。因为你读了一整天的书,连正眼都没看过你的夫主一下子,所以天上的那些余霞啊,明月啊,都变成孤零零形单影只的了,很凄凉的,这在道家里头叫做境由心生,说的就是你遇上什么人,心中装着什么事,看到的便是怎样一番景。有甚么不对。”

    说罢俊眸一掠,还理直气壮地看了她一眼。

    顾柔原本生着气,听着听着,脸上不由得微微泛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什么谬论!被他东拉西扯,竟然又圆了一大堆,还变成了她的错处了是不是?

    她俏脸涨红,气鼓鼓地盯着他瞧了一阵,见他一脸挺有道理的模样,忍不住凑过去,“啵”地一声在他颊上亲了个响。

    “这下景好看了没有?”她道。

    他点头,颇似几分玩味道:“嗯——这下便是‘倦鸟归巢,凤凰于飞’了。”说罢低下头,在她额上落了一个轻柔的回吻。

    两人相依相偎时,忽然屋外响起宝珠声音来:“大宗师,冷司马求见。”

    国师同小姑娘正温存,忽然被打断这么一遭,心里头自有些不痛快——这个冷山,方才叫他进来看他不看,这会倒后悔了?好巧不巧非赶在这时候,他对顾柔道:“我出去看一看,你先歇会。”顾柔道:“我也想见冷司马,长久没见白鸟营的弟兄,想请他带个好呢。”国师道:“我领他进来,你不用动,免得出去受风。”便匆匆随宝珠去了。

    冷山双手叉在背后望天,他比方才少穿了一件罩衣,像是回去以后刚刚坐定,却又没有来得及重新换上衣服便匆匆赶来。在他头上,远方的天空正飘过来黯淡的阴云,空气变得潮湿,似乎酝酿着一场积雨。

    国师来到他身后,轻轻咳嗽一声。

    冷山连忙转身行礼。

    “末将有事禀告。”未等国师开口,冷山面色似被焦虑所笼罩,从袖中取出刚刚接到的斥候信件,双手呈交给国师。

    白鸟营各地的斥候相互传递信息时,会在信笺上做出只有内部互相能够辨认的标记,来表示情报的重要程度,这封信笺上的标注,则显示出它的内容十万火急。从冷山那少有动容的神色来看,也似乎预兆着什么。

    国师拆开信笺,平和的神色也不由得渐渐阴沉。

    随着云南各地捷报频传,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阳,天子之都,朝廷内部却发生着一场巨变。

    老皇帝身患疾病沉疴已久,早已体力不支,又兼贪恋后宫美色,身体每况愈下,终于走到油尽灯枯之境。就在十天前,一个浓雾满布洛阳的清晨,他驾崩了。

    皇帝驾崩,留下遗诏传位太子,着国师慕容情和太尉云晟二臣辅政。然而,这份遗诏并未来得及昭告天下,二皇子听知父皇病危的消息,便立即以进宫探视为名,发动了宫变,率领亲兵闯入皇宫同宫卫激烈厮杀,那日双方从早晨交战到正午,最后以太尉云晟率兵赶到救援而结束这场逼宫恶斗。

    云晟帮助新帝平息叛乱,又是辅政大臣,又是新帝的舅父,自然加倍得到新帝倚重。新帝将肃清叛贼余孽的任务交给他,云晟又乘机以此为名,在朝中大肆排除异己,给对手罗织罪名,以与二皇子有勾连共谋之罪处死了不少官员。

    然而,这些人在云晟眼中,只不过是开局前菜而已,在他心目中最大的敌人,无疑便是身居国师之位的慕容情。他借着清君侧之名上位把持了朝中兵权,便立刻召集幕僚,构陷二皇子跟国师里应外合勾连,说手握二十万大军的国师已经占领云南,将要拥兵自立。

    然而,以国师在朝中的威望,此言在廷议上一提出,便激起剧烈反响,立即有许多官员出列班次,反驳云晟的意见。

    云晟不慌不忙,将这些出来反对过他的官员名字一一在心中默记,而后跳出班次,轻撩衣袍,朝着皇帝跪下一拜,起身道:

    “前天夜晚,天空闪过异光,陛下可都听说了?当日老臣夜观天象,见荧惑犯紫薇,帝星微微欲坠!当时老臣便知,此乃大不祥之兆,只怕朝中要有重臣谋反。然老臣心中惊异,却不敢妄下断言,于是未曾立即禀明陛下,而后的一日,朝廷便接到慕容情在云南自立为王的消息。此实乃老臣渎职轻慢之疏忽,请陛下赎老臣未有及时禀告之罪!”

    他说得煞有介事,年轻的皇帝听得将信将疑,把目光转向司天监的星官。“茅爱卿,你主掌司天监多年,你来说一说。”

    那星官受到圣意瞩目,于是硬着头皮出列,头冒冷汗地跪伏于地,颤声禀告:“回……皇上的话,臣夜观天象,的确看见荧惑由西南侵入紫垣,这,这……”

    皇帝厉声追问:“这什么?这算何种征兆?”

    星官咬牙闭眼,豁出去大声道:“此兆意味着……京师将乱,西南……有天子气!”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霍然变色。

    皇帝脸色刷白。他还很年轻,刚刚在母族势力的帮助下处死了自己的二弟,逼宫那日,外宫尸山血海的场景他也亲眼瞧见过了,他绣着龙纹的御靴是踏着鲜血一路走过丹犀进入朝堂的,这龙椅虽然光芒万丈,却时常在午夜梦回令他心有余悸,江山如同危险欲坠的大厦,他急需一个稳固可靠的支柱,为他撑起这所有的一切。

    皇帝竭力镇定内心的惊慌,冷冷转向太尉云晟:“那云爱卿……朕当如何是好?”

    云晟内心一阵大喜。他等这句话已经太久,懦弱的新帝,正好是他大展拳脚的庇护|伞,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洛阳乃至天下,将改换风云,成为云家人叱咤的权利战场。他维持忠厚恳切的神情,肃然奏道:

    “南蛮土地荒瘠,我等可趁对方战后疲惫,先从荆州边线截其道断其粮,再派大军封锁之,逐步缩小战场,最后一举击破,擒伏此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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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晟话音甫落,文官队列中便立刻另起一人,大声道:“陛下,万万不可!”

    云晟正把话说得掷地有声;突然听见这样的声音,不由得面色陡沉;十分阴冷地回过头,盯着议郎蒋广涛。

    蒋广涛……此人乃是朝中有名的直言进谏之臣,先帝在时,他就参过先帝最为宠爱的沐美人;指责沐美人母族仗其势力圈占民地。先帝既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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