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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孤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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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找大夫啊!”
  “快来人啊!”
  吵闹声不绝于耳。
  接下来的事情是华阳侯在卧房内被大夫医治,楚业扬在祠堂里罚跪。
  楚业扬跪在众先人的牌位前,心内后悔不已。
  将父亲气到吐血,此乃大不孝。
  他当时也是因为憋屈了太久,一时间冲动,才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自己是千错万错的,自己是楚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肩负着支撑以及光耀华阳侯府的重任。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儿女情长,误了大事。
  可让楚业扬想不通的是,那个远在邢州多年的贺兰将军,怎么就突然看中自己,主动提出要招自己为婿呢?
  要问贺兰洪德老将军当时的想法,那还真是一百个不愿意。
  话说那日,太后寿宴后。贺兰殊找到父亲,说道:“女儿替父亲找到了良人为婿。”
  贺兰洪德拿着兵书的手,动都没动一下。斜瞟了一眼自家与男儿气度不相上下的女儿,根本不信地玩笑道:“哪家公子那么不走运?”
  贺兰殊一点不意外父亲的态度,正色道:“父亲,女儿是认真的。女儿这次不但是真想嫁,而且还是要嫁一个父亲喜欢的类型。”
  贺兰殊思索着用词:“就是那种……斯文有礼,文质彬彬。”
  一旁正在和父亲一起喝茶看兵书的贺兰威突然哈哈笑着接话:“那还不得早晚被姐打死啊?哈哈……”
  贺兰殊一把夺过贺兰威手中的书,朝着他的头就是大力一拍,斥责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姐的吗?你当我在说笑不成?”
  贺兰威跳下椅子,摆出架势,说道:“昨日被你偷袭失手,今日再来过,别总以为我真打不过你。”
  贺兰殊做势真的就打算上去与弟弟来场近身格斗,不摔对方几个过肩摔不痛快的架势。
  贺兰洪德放下手中的书,制止道:“都老实给我站好,一个两个都老大不小的,能不能都给我稳重点,今后……”
  两姐弟齐声道:“今后不准再像小时候一样野。”
  贺兰洪德气得将桌案上的书甩过去。贺兰殊动作敏捷的当空一把抓住,随后在父亲的怒视下将书在自己头上轻拍下,然后毫不客气地拍落在贺兰威的头上。
  贺兰洪德看了这一幕,突然叹气,道:“都是你们的娘死得太早,为父把你们从小养在军营了,养成了这般顽劣的性子。威儿是男子就算了。”
  贺兰威听到此处转头冲贺兰殊做鬼脸,贺兰殊在背后狠掐他,掐得贺兰威的鬼脸更加生动。贺兰威从牙缝里挤出音:“女人才掐人。”
  贺兰洪德的话语仍在继续:“姝儿你一个姑娘家,如此样子成何体统?听为父的话,去结交些大家闺秀的朋友,不要总跟你弟瞎胡闹,嫁个好男人才是你眼下该做的事。你都二十有一了,你要是再不嫁人,你娘忌日……”
  贺兰殊赶紧恭敬接话:“父亲,女儿真的看中了一个翩翩公子。”
  贺兰洪德问道:“是什么人?说来听听。”
  贺兰殊答道:“父亲知道此人的,他是华阳侯府的世子楚业扬。”
  贺兰洪德闻言,一对威武的浓眉当即皱起。
  楚业扬?就是皇上刚刚派任来的那个邢州监军,先不说这个楚业扬的为人如何,那华阳侯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当年若不是他克扣拖延发往潭州军的粮草,潭州何以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不行!”贺兰洪德语气坚决地回道,“华阳侯府不是什么好人家,嫁谁也不能嫁到那府去。”
  贺兰殊有些意外,想了想,说道:“那父亲今后就不要再催促女儿嫁人了,父亲以往给女儿选的女儿看不上,如今女儿看中的父亲也看不上,不如女儿今后只一心随父守边出征,断了嫁人的念头。”
  贺兰洪德怒:“你敢威胁为父?”
  贺兰殊垂首:“女儿不敢,只是女儿并非多情之人,如今能看中楚世子已是不易,这种事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
  贺兰洪德思索片刻,问道:“你看中了他什么?”
  贺兰殊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日,楚业扬在亭廊中,被一群学子,如众星拱月般的包围着,称赞着的画面。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知道,一个弱书生,居然可以这么有魅力。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不亚于征战沙场的将军。
  原来,男人还可以有另一种样子。
  贺兰殊答道:“情感这种事,三言两语难以解释。总之,女儿是真的喜欢上了楚业扬。”
  贺兰洪德又问:“那你可知他的心意?若是他已经婚配或是已有心上人,那岂不是……”
  贺兰殊立刻摇头:“不会的,他也是喜欢女儿的。”
  贺兰殊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所想到的是那日楚业扬站在亭廊中,看着她含情微笑的样子。
  贺兰洪德犹豫片刻,说道:“此事先不急于一时,待为父打听一下那楚世子的为人后再做决定。他若是品行尚可,那为父不介意去见见楚卫忠那个老匹夫,反正楚业扬也是要去邢州任职,你也不用去华阳侯府当小媳妇。”
  楚业扬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
  当他被叫到华阳侯的病床前时,就只能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请求父亲原谅了。
  华阳侯面色苍白,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此时颇有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心境。他有气无力地对儿子说:“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个叶婉柔,就娶回来做个侧夫人吧。”
  楚业扬感动得立刻跪地叩首。
  随后,楚业扬写了份请柬,差人送去了厉王府。
  当叶婉柔从展云风的手中接过那份请柬时,震惊之情简直无以言表。
  “那么看着本王做什么?”展云风表情淡淡的坐到座椅上。
  叶婉柔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准我出去,见楚世子吗?”
  展云风看向她,表情冷冷的,反问道:“本王若是不准,你是不是就不去见了?”
  叶婉柔捏着请柬,不知为何,此时竟心虚的不得了。
  展云风端起桌案上的一杯茶,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在本王府中并非是坐牢,出入府门,或是去见什么人,都有你的自由。”
  叶婉柔突然觉得……无言以对。
  原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真的不是那样吗?
  那之前一次又一次的亲吻,算是什么?
  是自己做梦吗?
  她突然觉得很困惑。
  展云风坐在那里喝茶,一副对她爱理不理的态度。
  叶婉柔看着,慢慢体味到了,厉王今日对她的不同,知道之前的种种并非自己的错觉。
  如此这样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也好,免得不知什么时候又突然吻住她不放。
  之前的那些画面,叶婉柔都不敢回想。
  “我……”叶婉柔小声说道:“我和楚世子的事,王爷早就知道,是吗?”
  展云风起身走到软榻前,坐下摆弄棋盘。
  “你和他的事,本王不感兴趣。”
  叶婉柔跟到他身旁,说道:“待到他日,我出嫁,会当王爷您,是我娘家的亲人。”
  展云风突然侧身一把抓过她,不由分说的扯开她的衣领。
  叶婉柔吓了一跳,最怕厉王总这样冷不防的偷袭。
  挣扎着去推他,发现他看着自己的肩膀不动了。
  叶婉柔自己也看过去,见自己肩头正清晰的,留着两排粉色的牙印。不知为何,这伤处早就不疼了,可这印迹,却久久不消。
  叶婉柔看向展云风,气道:“知道你的龌龊心思,到时我就说……是狗咬的。”
  展云风面无表情的放开她,回道:“你可以先让狗咬一咬,比较一下区别。”
  叶婉柔整理着自己的衣裳,看到那只小猴子,正在房檐上荡来荡去,看着看着,她突然就笑了。
  展云风不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随即就怒了。
  楚业扬约见的地方,在梁都最大的茶楼——茗仙楼。
  叶婉柔到时,小伙计直接将她带到了二楼已经订好的雅间。
  这回四个丫鬟,都没有跟进去,而是全留在了二楼的大堂。
  叶婉柔轻声走进去,楚业扬已经坐在里面等了。见到她进来,便站了起来。
  叶婉柔看着他,心中是少女情窦初开的悸动。
  尽管雅间里并无旁人,二人却还是都红了脸。
  这种正大光明的相见,竟比偷偷在布坊里见面,还要让人心慌意乱。
  “婉柔妹妹……”楚业扬礼貌道,“我点了甜菊茶给你,不知你是否喜欢?”
  不喜欢也会变喜欢,叶婉柔含着笑点头。
  两人在窗前的桌旁坐下,之后,便是尴尬的沉默。
  比之从前的时间紧迫,眼下不用抢时间的相见,竟是不知说什么的好。
  叶婉柔望向窗外,窗外是梁都最繁华热闹的街市。
  此时,梁都百姓们正在热议的,是今日一早皇宫贴出的告示。
  康平公主因恶疾得高僧点化,将入皇家庵堂带发修行三年;乐安公主作为适龄婚嫁的皇家公主,将远嫁东陵国和亲,三日后启程。
  叶婉柔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的确是震惊不小。
  想到乐安公主那娇俏可人的模样,竟是小小年纪就要远嫁番国。还有康平公主将去出家三年,那她和厉王的婚事岂不是要泡汤?!
  百年难得一见的王爷配公主的热闹没得看了!梁都的百姓们表示好失望!
  但失望的肯定不是所有人,那些未出阁的闺秀们,心里可是欢悦出花了。
  有人说了,还有一个王爷配公主呢!安王和彩云公主的大婚将在太后寿诞后举行。众人对此提不起兴趣,番邦公主做咱们安王的正妃,我们都不乐意呢!
  “我……”楚业扬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有事情要和你讲。”
  叶婉柔收回视线,看他一眼,随后又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帕,将手中的手帕搅了又搅。
  楚业扬也有种不敢看她的感觉,想到自己将要说出的话,更觉为难,本已想好的说辞竟又乱了。
  “嫁给我……”楚业扬终于开口道:“做我的侧夫人好不好?”
  


  第23章 情缘已启

  叶婉柔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下眼,并未作答。
  楚业扬紧接着说道:“婉柔你放心,虽然是侧夫人,但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叶婉柔这回听得清楚明白了。
  她难以置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楚业扬见她如此,赶紧又解释:“我打听过了,那个贺兰殊为人性格开朗,不拘小节,而且你们也已相识,将来你们两姐妹也一定会相处的很愉快。”
  叶婉柔终于有了反应,她无比震惊地看着楚业扬,问道:“你要娶贺兰殊?”
  楚业扬痛苦的垂下眼帘:“父命难为。”
  他又一脸希翼地重新看向叶婉柔,“婉柔,请你一定要理解我。”
  叶婉柔的眼中浮上了泪水,她慢慢的摇头。
  楚业扬紧张起来,他起身坐到叶婉柔的身旁,说道:“婉柔妹妹,我知道这样确实是委屈了你,可是我真的是没办法,你……就全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叶婉柔看着他,突然觉得好陌生,确切的说,就不曾熟悉过。
  或许像他这样的人,就只能如中秋赏灯会时那样远远的观望,远远的爱慕。
  一旦接近,就失了那憧憬中的美好。
  叶婉柔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楚业扬不明白的看着她。
  “什么时候决定要娶贺兰殊的?”
  楚业扬答道:“太后寿宴后的事。”
  叶婉柔难掩失望:“就是我们相遇后的事了?”
  楚业扬继续游说,道:“其实做夫人还是侧夫人,是没什么区别的。”
  叶婉柔瞪住他。
  楚业扬心虚的补充:“至少做我楚业扬的夫人或是侧夫人是没有区别的?如果要说有区别,那只能是我更疼爱你。”
  叶婉柔突然想笑,冷笑,她没忍住,真的就讽刺性的笑了下,问道:“那逢年过节我可以进祠堂祭拜吗?我生的孩子可以继承爵位和家业吗?”
  楚业扬一愣,随即说道:“我自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有些虚名何必在意。”
  叶婉柔突然觉得累了,懒得再继续这样无意义的谈话。
  她站起身,平静地看着楚业扬,说道:“楚世子说笑了,让一个女人自我作贱给人做妾,楚世子找错人了。”
  楚业扬神情一滞,见她起身,下意识的去握她的手,可是被叶婉柔躲开了。
  眼见她走去了门口,楚业扬急道:“就不能为了我委屈一下吗?”
  叶婉柔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说道:“你既然知道我与贺兰殊相识,就应该想到,我怎么可能去抢朋友的丈夫。”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没有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被人分享,不管那个人是谁。”
  叶婉柔大步走出了茗仙楼,留下楚业扬颓然的独坐在里面。
  厉王府,湖心小阁。
  叶婉柔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事实是她确实也流了泪。
  但却并没有预想的那样难过。
  此刻,她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情低落却平静。
  时节已入初冬,湖边的树木光秃秃的,枝桠上偶有几片残存的孤零零黄叶,在一阵风过后也轻飘飘的落下。
  冬季难免会给人落寞的感觉。
  叶婉柔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感觉就如同母亲去世时那样,后来又如同刘嬷嬷不在时一样。她明白了,她一直,在心里寻找着,一个可以支撑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或者是说,让她的精神有所寄托的一个存在。
  但是,把这种存在,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终究是不妥当的。会一而再的,感受这种空落落。若是非要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那这个人……只能是自己。
  叶婉柔突觉腹痛,这感觉并不陌生,自从来了葵水之后,这种腹部的激烈绞痛就会常常来袭,越是天凉,这疼痛就越是来得猛烈。
  傍晚十分,展云风来到小阁时,见到的就是叶婉柔蜷曲在床榻上,憔悴无比的样子。
  展云风的眼中有失望,也有无奈。
  他走过去,站到床榻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容,语气不好地问:“至于这么痛苦吗?”
  叶婉柔本想起身施礼,听了这话,顿时打消了念头,又羞又恼地躺着看他,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出她来了葵水?
  他居然对女子之事这么了解?
  这让她心里好不自在。
  不对!他若是了解,就不会这么问了。
  叶婉柔神情恹恹地回击,尖刻道:“王爷若是女人,自会知晓这痛苦的滋味。”
  展云风看出了她额头的虚汗,以及越发苍白的面容,疑道:“你是哪里不舒服?病了?”
  叶婉柔要羞死了,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登徒子,闭上眼,将大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闷声回道:“谢王爷关心,不碍事,过几日便好。”
  展云风剑眉微蹙,伸手去探她的额,见她并未发热,思酌着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展云风折返回来,身后跟着端药汤的风遥。
  这药汤,并非是展云风让风遥所熬。风遥甚懂药理,她知道了小姐的情况后,便去煎制了汤药,随后在路上碰到了厉王。做了番解说后,与厉王一同进来。
  去而复返的厉王,这会儿就有了一点小尴尬。但是,表面上并看不出,他状似闲闲地坐到窗前的软榻上,随手翻着小几上的几本书。
  叶婉柔撑身坐起,接过风遥递来的药碗,偷瞟了眼厉王,勉强开口往下咽,药汤颇苦,实难下咽,喝到一半,她便还给了风遥,做势要躺下。
  风遥不依,劝道:“小姐,要趁热喝完才行。”
  叶婉柔摆手求饶:“喝不下了,我没关系的,过两天就好了。”
  风遥求助地看向厉王,厉王偏头看过来,随即挥手示意她退出去。
  叶婉柔这时已经躺了回去,展云风拿起还剩有半碗药汤的青瓷碗,从容自若地坐到床榻边,伸手将叶婉柔重新拉起,将碗递到她的唇边,好笑地看着小姑娘一副抿唇装死的样子。
  展云风故作冷声道:“你要是不乖乖喝光,本王就……用嘴喂给你。”
  叶婉柔瞪眼:“你威胁我?”
  展云风毫不知羞:“是威胁又如何?”
  叶婉柔怒视稍许,赶紧接过碗,不敢试探这个大恶人的无耻底线。
  蹙眉硬是将那碗药汁喝光,随后便一头躺倒下去,闭眼装死,对厉王不再理睬。
  屋内随即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叶婉柔偷眼看屋内,发现展云风正盘膝坐在软榻上,手中执着一本书。
  晚霞从窗口洒进来,带着艳色的暖意。
  他俊眉微凝,似在想着心事,身形在光影中成了虚幻的剪影,显出几分难解的寂寥。
  展云风拿着手中的兵书,心道:小姑娘倒是在这屋子里住得越来越自在了,连他收藏在柜子最下层的兵书都翻找出来了。
  他望向窗外,平湖微波,青山叠影,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致。
  只是,此刻观景人的心情,却与以往大不同。
  冷静自持多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大事未成,本无暇涉足儿女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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