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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山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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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醇香的气息落在二人的呼吸间。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清凉的桃花酿流入喉中,舌尖留下的是淡淡的甘甜和苦涩,正如她的唇。
  她见他饮下了酒,心一下子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了胸腔。这酒中被她下了药,那么接下来……
  她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晕,宛如浓烈的晚霞。
  然而饮下酒之后,他却神色微变,额间突然泛起了细密的汗珠,脊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已感觉到了这酒中被她下了东西,他想用内力压制住药性,却发现自己已无法运功提气,全身的经脉都已被封锁!
  深入骨髓的痛感随之而来,他紧皱眉头,俊美的容颜因痛苦而稍有扭曲,若非扶住桌角,他此时恐怕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他的反应让她一时手足无措,她吓得一时愣在了原地,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给他下的明明是媚春散,为何他却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难道父亲骗了她?!
  “砰!”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一把推开,一个年轻的男子闯了进来。此人眉眼坚毅,应该也算是有几分英俊,只是那双眼中却似乎带着一股邪气,此时正愤恨地望着萧子墨。
  “谁让你进来的?!”陆云兮见到此人顿时心下升起一股怒火,恢复了她大小姐的骄纵之气:“滚出去!”
  “这是大好机会,我要杀了他!”男子说着举了起手中的剑,便要刺向萧子墨,陆云兮想将他挡在身后,却被接下来冲进来的家丁拦住,她瞟了一眼窗外,发现自己的闺房早已被重重包围,原来,原来这竟是父亲给他设下的陷阱!
  “不要!!!”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接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动作迅速得几乎让人怀疑只是眼花,可是就在这眨眼的时间里,萧子墨已经不见了。
  有人救走了他!
  她心下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心中的怒火瞬间再次升腾而起!
  “杨景文!是你调换了药?!”
  “云兮,我都是为了你!”杨景文在陆云兮面前,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仿佛即使她狠狠刺自己一刀他都会怕弄疼了她的手。他爱慕陆云兮,甚至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面对萧子墨,他心中的妒火早已让他失去了理性。
  “这是陆大人的意思,若是直接告诉你我们要杀他,你又怎会同意!”
  “所以你们就欺骗我?!”陆云兮闻言,眼中的火焰已几乎要将眼前的人烧为灰烬,“你们竟然利用我给他设局?!!”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杨景文咬牙道,“他手中把持着炎国的军权,若不除掉他,必将成为我们的心头大患!萧子墨,他非死不可!!!”
  她冷眼望着他,突然一扬手,给了他一记掌掴!
  “啪!”
  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听来是那么刺耳!
  “滚!”她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咬牙挤出这一个字,接着对周围的所有人大吼道:“都滚出去!”
  下人们知道大小姐的性格,便都退了下去。柳儿望了一眼杨景文,只见他捂住火辣辣的左脸,眸中的愤恨之情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萧子墨!他早晚要将他碎尸万段!!!
  待所有人都退下去以后,陆云兮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终于放声大哭。
  原来,今夜只是一个圈套,父亲要她去勾引他,声称想收他为己用,可实际上,他是想要他的命!
  都是自己傻,差一点害死了他!
  现在,她只希望他能平安度过这一劫,其他的,她早已别无所求……
  东方泛起一丝苍白的颜色。天亮了,黎明初晓。
  可是她的心,此刻却落入了真正的黑暗……
         

  ☆、第五章 情债难偿

  客栈里,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正悉心照料着床榻上的男子。这个男子原本有着极为俊美的容颜,只是此时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额间还有细密的汗珠一直在往外渗。她拿手绢为他擦了一次又一次,却始终无济于事。
  女子微不可闻地叹出了一口气。
  她转过身,想帮他换一盆热水,却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她立即转回了身来,走近床边,关切地问道:“将军,你醒了?”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平日里清冷疏离的凤眸此时却因身体的虚弱而显得有几分憔悴和疲惫。他看见床边的女子,似乎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是谁救了他。
  陆府的家丁,个个皆是高手,这样一群高手将他重重包围,而他当时身中剧毒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有人能够不但只身闯入陆府,出手利落地解决了陆府的这群高手,甚至还能在架着他的情况下迅速地撤离,将他救走。在这世上,除一人之外,再无任何人能够做到。
  这个人就是慕冰。
  而眼前这个正在照顾她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绮烟。
  “将军可有觉得好些?”绮烟见他醒来,关切地问道。
  萧子墨试着运了一下内力,却发现还是没有办法运功提气,每每试着运功,就感觉全身经脉如撕裂一般疼痛,冷汗再次浸湿了全身。
  “将军万不可运功!”绮烟连忙制止道,“慕冰交代过,将军现在身体虚弱,这些天就在这里先修养,萧府那边他会联系,让将军不要担心。”
  萧子墨垂下眼帘。这一次,他并非是不知陆鸿涛会在此设下阴谋,慕冰在信上也提醒过他陆鸿涛必然会有所行动。可是他却一定要去。
  他欠她的,已经太多。
  可是这份深入骨髓的感情,真的一杯毒酒就能还清么?
  即使命可相抵,却终究情债难偿。
  他又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绮烟连忙给他递上一杯水,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道:“将军莫要急火攻心,这毒虽能侵入经脉,但短时期内暂无生命危险,只是不能运功,否则将经脉尽裂而死。”
  萧子墨点头,道:“昨晚相救,还望绮烟姑娘替我谢过慕冰公子,也多谢姑娘的照料。”
  “昨晚?”绮烟闻言,抿唇一笑,“将军已睡了七日,哪里还是昨晚的事。”
  “七日?!”萧子墨闻言眉头一皱,“你是说我已睡了七日?!”
  “嗯,难道将军这几日有要事?”
  萧子墨神色凝重,“皇上给我下过密诏,让我抵达京城后三日之内去见他。不想我这次竟然昏睡了七日……”说着,他便要起身下床,绮烟连忙拦住了他,“将军,你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而且毒还没有解,相当于功力尽失,这样就去京城,实在太危险了!”
  “不行,事关重大,关系到国家战局,不能多耽误一刻。”萧子墨目光冷俊,低沉的声音虽有些虚弱却依旧坚定有力:“战争不是儿戏,每分每秒的时间都关乎胜败,我不能等。”
  “那至少,将军要等慕冰取得解药回来。”绮烟见他神情如此坚定,也只能无奈地劝慰道:“慕冰离开时说,他有办法取得解药,而且至多七八日肯定能回来。现在已过了七日,将军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萧子墨听绮烟提到慕冰,暂稳心神,如果慕冰承诺七八日之内能取得解药回来,那必是能在七日内就回来,也就是今日。若是这样,倒也无妨。
  思索片刻,他才沉吟道:“那就依姑娘所言。前几日劳烦姑娘了。”
  “将军不必客气。”绮烟莞尔一笑,“慕冰说了,将军不能死,因为将军还有很多大事要做。这天下,需要将军。”
  萧子墨听闻此言,心底微颤,有一丝复杂的心绪浮上心头,却不再言语,只是淡然沉默。
  他身上背负的责任太重,所以,他不能死。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责任,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傍晚时分,萧子墨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滑过的夕阳,脸色还依旧有些苍白,但神情已不似刚醒来时的憔悴,而是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神色。
  这一次,陆鸿涛设局给他下毒,却并不是能够立刻致死的毒药,而是这种对他功力造成限制的药,可见他还不想如此轻率地要了他的命。而杨文景当时的举动,可能只是妒火中烧失去理性下的个人行为,未必在陆鸿涛计划之内。
  既然如此,他就有把握,此番回京,陆鸿涛也定然不会动他。他毕竟掌握着炎国的军权,千万人马的调兵权力,这对于一个想谋反的人来说,既是诱惑,也是威胁,所以,陆鸿涛与自己的这场博弈,不会那么快结束。
  正思索着,他突然听见门外似乎微有响动,接着,房门被推开,声音虽不大,却显然很有力。
  萧子墨唇角勾起,转身道:“慕冰公子相救,我还没有说句感谢。”
  来的人正是慕冰。
  慕冰曾是杀手,所以进人房间从不敲门。这是他的习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他没有说话,却将一个绿色瓷瓶给萧子墨扔了过去。
  萧子墨接住瓷瓶,也没有多言,只有淡淡的两个字:“多谢。”
  有时,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白,就是如此简单。他并没有问慕冰究竟是怎样取得的解药,也没有问这解药来自哪里,因为他相信慕冰的本事。这也是女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男人之间的交情,有时只在一句话,一件事,就可以成为生死之交,不似她们要在千言万语的交流和彼此心绪的分享中才能渐渐熟络成亲密友人。
  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女人看男人的交情,总觉得他们发展过快,交往过深,他们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值得交,把他当作了朋友,哪怕只是初识一天,便是为他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男人看女人的交情,又觉得她们只流于表面,凑在一起时仿佛能有说不完的话题,似乎无话不谈,实际上又会多多少少有所保留,若是突然来了利益冲突,比如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又会立刻毫不犹豫地翻脸。
  男人与女人在交往上的微妙关系,似乎是由他们的天性决定的,以至于这样的方式持续了几百年几千年,后世的男女也依旧如此。
  萧子墨服了解药后立刻便启程去了皇宫,时间再也耽误不得。萧子墨走后,慕冰望着窗外的暮色,天边一片如血的残阳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之中,仿若火焰燃烧。
  他知道萧子墨此番被皇帝临时召回京城意味着什么。自十五年前天山一战,烽烟四起,流动的战火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十五年间,看似风平浪静的天下,实则早已暗流涌动。
  他继续盯着窗外的暮色,天边的晚霞红光已越来越暗,苍凉的落日仿佛一轮即将熄灭的巨大火球,在即将燃烧殆尽的辉煌中缓缓下沉,终于逐渐隐没在西方,只剩下了残留的余晖。到最后,连这一丝残余的夕照也彻底消失不见,天地间彻底沦为一片冰冷的黑暗。
  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临了。
         

  ☆、第六章 急诏入宫

  “驾!”
  寂静深夜,一个骏马疾驰的男子踏着一路月色,向着皇宫飞奔而去。
  夜风呼啸,在萧子墨耳边烈烈作响,犹如席卷而过的流云。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却没有丝毫放慢速度,漆黑的发丝随着扬起的衣袂一齐在黑夜中飘动。
  终于,在马儿的长吁之中,他抵达了皇宫。
  高大的城墙,璀璨的宫灯,森严的墙壁,琉璃的瓦顶,飞檐上的金龙即使在黑暗中也依旧熠熠闪耀,仿佛在下一刻就要腾空而去。
  朱红漆门大开,皇帝的内侍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萧将军,您终于到了。”李总管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太监的声音,阴柔尖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萧子墨低沉沙哑的回应:“嗯。”
  李总管引着萧子墨去了皇帝的寝宫。黑夜里,寂静的皇宫中只听得二人的脚步声。夜风吹得树叶发出窸窸窣窣之声,仿若鬼魅的哀号,在祭奠着逝去的亡灵。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可是表面光鲜的背后,又是多少腐朽和含冤的灵魂在午夜飘荡。
  皇宫,何尝不是一座没有硝烟的战场。
  有时它甚至比战场更惨烈,因为将士战场厮杀,为信仰而战,身虽战死,那一腔赤诚的灵魂却永垂不朽,即使一个人倒下,却总有身后的人继续冲向前线。而皇宫却恰恰相反,多少人活着,却早已如同行尸走肉,这岂非比在沙场马革裹尸的下场更为凄惨。
  进了内殿,李总管退了下去,皇帝苍老的声音传来:“萧将军来了?”
  可是这苍老声音的主人,其实并不老。
  龙袍加身,让眼前的人看上去有几分威严,但那两鬓青丝中夹杂的白发与额间的皱纹却将原本并不算年老的他显得格外沧桑。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所要承受的东西不是常人能够体会的,若逢太平盛世,倒也是大展宏图的机遇,只是此时的国家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悄然弥漫的战火早已让他心力交瘁。
  “微臣参加皇上。”萧子墨颔首行礼,却丝毫不显卑微,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宫中听来沉稳有力。
  “不必多礼了。”皇帝亲自起身相迎,“将军请坐。”
  萧子墨落座后,皇帝端起了一杯茶,便直入了正题:“这次匆忙把将军从天山召回来,确是有要事同将军商议。”
  萧子墨凤眸幽深:“皇上请讲。”
  “就在几日之前,克孜达突然派来使臣密访。”皇帝特意加重了“密访”二字的语气,“并非公开的访问,此事赫巴与鄂戎皆不知情。”
  听皇帝提到赫巴与鄂戎,又强调是密访,萧子墨已近乎猜到了情况,只是这情况实在出乎他意料,乃至他不敢妄下定论,便只是愕然道:“难道……?”
  “克孜达,欲投靠我方。”皇帝缓缓道。
  萧子墨俊眉紧锁。近些年来随着氏族部落接连分封建国和相互吞并,以往的蛮夷之族现已逐渐发展壮大,特别是赫巴、鄂戎与克孜达三国,分别对炎国西、北、东三面形成半环型包围之势,就地理位置而言,炎国占据不利地位。只是北部炎国与鄂戎接壤地带,有前人修筑的城墙相隔,并且已被萧子墨派重兵把守,鄂戎若要直接南下,胜算极小,只能通过赫巴或克孜达,沿天山自西南下或沿海自东南下。
  不久前中秋之夜的碎叶水一战,赫巴夜袭却反被埋伏,而且当时萧子墨亲自领兵驻军天山,所以若是通过赫巴自西南下,炎军必然早已有所防备,一轮偷袭不成便是彻底丧失主动权,若炎军在赫巴休整之际从京城大量增调援兵,这一仗赫巴便要输得惨烈。
  所以,当时临走前他和元霜分析,蛮夷这次若要南下,定然是依靠克孜达水上舟师的力量自东南下,直攻京城。
  可是现在,克孜达居然倒戈,这是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的!
  “将军有何想法?”
  萧子墨略一沉吟,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问道:“依皇上所见,当下我方的政治形势如何?”
  皇帝长叹,咬牙说出了四个字:“内忧外患。”
  内忧,外患。
  就是这四个字,其中包含了多少辛酸、无奈与愤怒,除了他自己,再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
  听闻此言,萧子墨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继续问:“皇上所指内忧……”
  “陆鸿涛勾结蛮夷,此事我早已知晓。”皇帝眸中似有火光喷出,却尽力压制住,颤声道:“可是……可是朕,却没有办法动他。”
  萧子墨凤眸幽深,这答案似乎已在他意料之中。
  臣子背叛,一国之君却无能为力,听起来是多么可笑,可是萧子墨却无法对眼前的人产生丝毫嘲讽,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并非是皇帝懦弱,只是一朝政变,积重难返。
  如今的陆家早已积累了庞大的势力,这朝中的大臣,早已没有几个是忠于圣上的了,十五年前苏家和杜家两大家族惨案的发生,就已为今日的一切埋下了伏笔。朝中上下,早已无人可与陆家抗衡。
  可即使已占据多方优势,陆鸿涛却依旧不敢轻易发动政变。
  只因萧家,至今是天子党。
  任他陆鸿涛如何纵横朝堂,国中的最高调兵权,至今掌握在萧子墨手中。虎符在手,便是控制着炎国的军政大权,因此陆鸿涛不得不忌惮。
  “皇上所言,微臣清楚。”萧子墨低声道,“近些年来,蛮夷之国逐渐发展壮大,陆鸿涛欲谋朝篡位,因此勾结蛮夷,此事不难理解,但问题是,蛮夷扶植陆鸿涛,又有什么利益在里面?”
  皇帝沉默,皱眉。
  萧子墨继续道:“若是蛮夷简单地视我国为邻邦,那么邻邦之国,谁做君主,又有何区别,他们何必干涉他国内政。可是他们偏偏要掺入其中,扶持乱臣贼子上位,那么,他们恐怕动机不纯。”
  皇帝瞬间被冷汗浸湿了后背,“若是陆鸿涛真的成功取朕而代之,做了炎国的新皇帝,那他势必要成为蛮夷的傀儡。那炎国……名义上只是经历一场国家内部政变,但实质上岂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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